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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1-24
“放肆!”
許長生面色冷漠至極,雙指爆發出耀眼的白練激射襲去,對方沒有絲毫反應便被擊中。
隨著一聲悶響,巨劍翻騰,一道身影徑直砸落到地面,濺起大片煙塵,巨劍流轉直接硬生生插進了青石地磚。
人影從砸落的巨坑中緩緩起身,劉海後梳露出大片額頭,囂張肆意的笑容,猖獗而自傲,看相貌竟與許長生年長不了多少。
“呵,有意思,靈智後期竟然能夠靈力外放,力氣還挺大。”來人輕鬆地將巨劍從地裡拔出,甩動幾下發出沉悶的聲浪,“你叫什麼,報上名來。”
語氣輕鬆,但黑衣少年眼底已經多了幾分防範。
遮擋的左手正在微微顫抖,對方氣機不過是靈智期,看年齡與他相仿,境界卻天差地別,明顯資質愚鈍不堪,又是怎麼能看下他的?
難道是院內的防禦法陣,黑衣少年神色警惕。
被林若微操控的許長生負手而立,強風吹得衣衫獵獵作響,鬢髮飛揚,臉色卻冷漠得如同寒冰,毫不在意黑衣少年的行為。
這副氣質,倒是跟許憐霜有些相像了起來。
雲霧繚繞的半山腰上,獨居小院迎來惡客,兩位少年郎遙遙對視。
那冷漠的眉眼像是將他當成了螻蟻,喚醒了他曾經極為惱怒的回憶,心神被刺痛說話就帶上了火氣。
“說話!莫不是個啞巴!”黑衣少年怒聲道。
“獨闖私院,宵小安敢聒噪。”許長生冷漠回應,“滾出去,留你性命。”
“呵,那我偏要來試試!”
隨著黑衣少年話音落下,身影一躍消失在原地,巨劍攜遮天蔽日之威,巨量靈力裹挾猶如山嶽傾倒而來。
風壓吹得碎石飛舞,許長生依舊不為所動。
那躍起的身影巨劍揮舞,瞬間襲來數道靈力劍氣。
許長生靈力微薄,林若微根本使不了什麼招式,不過這並不影響她以大欺小。
抬手招來一節落在地上被吹得飛舞的枝條,許長生的氣勢逐漸攀升。
神識內部,許長生呆愣的看著這一幕,如同體驗沉浸式的留影,直到一聲冷哼。
“靜心寧神,仔細體悟,什麼叫劍術,別學這腌臢擺些無腦的架勢。”
林若微語氣一如既往的高傲,她也有高傲的資本。
許長生手持枝條,靈力升騰隨著劍術揮舞,一道劍光劃破長空,隨著清澈鳳鳴聲起,紅雲遮天。
揮來的劍氣如同廢紙被劍光輕易撕裂,窒息的恐怖聲勢朝著高天襲殺。
黑衣少年眼神驚懼,卻咬緊牙關不退反進,巨劍在身前一轉,渾身靈力沸騰,直朝金烏般的劍光斬去。
“喝啊!給我破!”
熱氣如浪如濤,黑衣少年竟然用巨劍硬生生將劍光劈開,氣勢稍頓,朝著地上的許長生借勢斬下。
巨劍帶著無匹的威勢想要將許長生碾成粉末,後者只是冷眼觀瞧,直到巨劍離他不過咫尺。
“丟人現眼的玩意兒,滾!”
“啪!”
胸口遭受到千鈞一般的力道,黑衣少年臉色一紅,嘴裡噴出一口血氣,朝著身後砸去。
巨劍沒了主人落到一旁,砸到地上再無之前那般駭人威勢。
從始至終,許長生沒有挪動分毫。
為破開鳳鳴劍威黑衣少年已經用盡全力,最後的一擊在林若微看來十分無禮。
如同泥蟲在土壤裡掙扎,叫囂著我命油我不油天。
“看見了嗎,用劍,不是耍把式,每一劍都要直指本心,氣勢再強也只以一劍破之。”林若微還有心思教訓許長生。
神識內看見一切的許長生認真聽著仙女姐姐的教導,面色古怪。
如果他沒看錯,最後仙女姐姐是當鞭子抽在對方的胸口,這也能扯上用劍,這不是力大磚飛嗎?
半晌,那黑衣少年都沒有動靜,許長生疑惑道:“這人死了嗎?”
“怎麼?沒見過死人?”林若微沒好氣道。
許長生搖頭否認,在進入碧血洞天之前,他就見過邪魔外道的獻祭之法,死人不算什麼。
他只是沒想到這位小哥出場這麼狂霸酷炫,結果倒得也這麼幹脆。
林若微感受到他的困惑,難得有閒心解釋道:“他的氣機在逐漸恢復,那道殘魂似乎與他相生,正在運轉治癒他體內的經脈。”
說話間她脫離了對許長生肉體的掌控,那弱小的丹田內已經沒有絲毫靈力。
意識回到自己的身體,許長生臉色一白,這兩個仙女姐姐真是,每次都將她抽得一滴都不剩下。
許長生朝著被砸出的巨坑走去,看向底下那道趴著的黑影,“喂,沒事吧,還活著沒?”
“……豎子,噗額……”那道身影明顯說了什麼,估摸著就不是好話,許長生搖搖頭。
林若微出現在他身旁,雙手環抱,“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傢伙?我先提醒你一點,你那個姐姐的氣息在逼近。”
許憐霜要回來了?許長生蒼白的臉色逐漸動搖。
他倒不是擔心被發現這個黑衣人或者躲在房內的牧可可,主要是他現在身體虛弱,萬一許憐霜來了心思,他不一定扛得住。
底下那道黑衣身影突然掙扎著起了身,臉色蒼白沾了汙穢,咬牙任由鮮血流淌,惡狠狠地看向蹲在巨坑旁的許長生。
“你到底是誰。”
“這麼快就能起身了?”許長生詫異開口道。
隨即他看見一道白煙從黑衣少年手上的戒指升騰浮現,逐漸化作一道白髮蒼蒼的老者形象,沒有腿,像是生魂,感覺極為淡薄彷彿隨時會消失。
老者顯得神色萎靡,朝著許長生略微躬身行禮,“在下玄黃界藥行,可否閣下放我徒兒一條生路,我二人立馬告辭離開。”
許長生抬頭看了身旁的林若微一眼,見仙女姐姐沒有發表意見的樣子,他無所謂地聳聳肩。
“想走就走唄,剛給你說了走你們不走,現在走得動嗎還?”
“慚愧慚愧,老朽汗顏。”藥行腰彎得更低了。
黑衣少年的儲物戒中顯露出一枚小玉瓶,藥行一招手,玉瓶便搖晃到許長生身前,任由他伸手落在掌心。
“此乃賠禮,感閣下善心,我二人現在就告退。”說完這位老者便御使靈力打算將黑衣少年拖走。
他怎麼可以使用靈力,許長生好奇地看向林若微,見後者一臉無聊的表情。
看見許長生的探尋目光,林若微表情有些不耐煩,但還是開口解釋起來。
“不過是煉虛螻蟻,剛化出神魂對靈力的依賴很小,能使用的靈力也就這麼一點。”
意思就是她是神道境大能,使用起靈力消耗過大,而且會支配大量靈力被人察覺,許長生心領神會。
不愧是仙女姐姐,真厲害。
林若微細不可查的嘴角微翹,兩人就這樣目送藥行離開。
直到小院門口,黑衣少年突然開口,“你到底叫什麼!”
許長生無奈滿足了他這個願望,問半天,他也煩了。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陳青山。”
“陳青山……我記下你了,我蕭煥必將報閣下今日之恩。”
蕭煥說得咬牙切齒,明眼人都知道在說反話,偏偏許長生隨意地招了招手,似是在表示不足掛齒。
如此輕視讓蕭煥臉色更黑,氣血攻心,口中竟然又吐出一口汙血,藥行見狀眼神越發厭惡,只得儘快離開此地。
見人走遠,許長生無語地說道:“這人會不會太小氣了點,明明是自己無禮在前。”
林若微鄙夷地看著他,冷聲道:“幼稚,有禮無禮,皆是在於自身是否強橫,你有禮沒見贏過你那個姐姐?”
“仙女姐姐我一定好好修行,你可別說了。”許長生無奈道。
今日這輕描淡寫的一戰,來得快去也快,但卻在許長生的心底留下極大的震撼。
原來他可以這麼強。
錦雲圖錄在經脈中慢騰騰地運轉,許長生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遙遠的,難以察覺的劍氣。
許憐霜御劍回府了。
糟糕,牧可可還沒送走。
許長生連忙小跑回到房間,林若微見其這般慌張膽小的模樣,怒氣又被激了出來,冷臉跟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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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內因
玄娘倚靠在床幃邊,單手不斷在床上撥弄著什麼,房間內輕紗幔帳隨風輕搖,她臉頰兩側的秀髮跟著飄飛擺動卻不甚在意,手指勾連著微弱靈力散發出玄奧的氣勢,氤氳流轉之間藏匿細不可聞的柔媚呻吟,出自何人之口不做多想。
見許長生走了進來,她回過頭臉上帶著淡雅的笑意,“回來啦?”
語氣如同一個守在家中的賢惠美妻,神色端莊優雅目光溫柔似水沒有半分俗媚,賢淑良德之下偏偏是豐腴肥熟的嬌軀,衣衫裙襬之間勾人視線。
許長生的慌亂表情因為這一眼便平復了下去,那柔媚的姿態讓他心神盪漾,默默走了過去。
“仙女姐姐,你在做什麼?”他一眼就看見了在床上廝磨的嬌小肉軀,牧可可此刻猶如軟玉在床上忸怩,渾身散發著病態的緋紅,一股莫名香氣從身體泌出,直叫人通體舒泰。
牧可可泌出的汗漬竟然蘊含如此濃烈的靈力,已經步入仙道的許長生自然看得見那流轉的靈氣光暈,猶如薄霧升騰,盡數被玄娘固鎖在床榻這片狹窄空間之中。
床上不斷傳來臉紅心跳的低吟淺唱,牧可可那白嫩肥軟的一線天在這晦暗的光線下映照出銀白的反光,無一絲雜色。
許長生神色飄忽,勉強將視線移走又被那勾魂的淺吟帶了回來。
聽見許長生的疑惑,玄娘淡然一笑,看向牧可可的眼裡流露出惋惜,“這丫頭體內靈力蘊藏過多,那脆弱的丹田早已承載不住,靈力在經脈中橫衝直撞不說,如此沖刷之下甚至影響了神魂,偏偏她六識缺一,不覺得疼,但如此下去只有神魂俱滅一途。”
這丫頭下場這麼慘?許長生面露驚懼心底的旖旎瞬間消散,震驚地看向那還在嘶吟扭捏的瘦小嬌軀。
腦海中突然浮現那些被向通明獻祭掉的人,當初他一度以為自己身處幻境,對那些人的死沒有感覺,直到向通明渾身殺意地搜尋發出異響的他,才讓他有了對死亡的實感。
如今在他面前,這麼幼小的女孩就要這麼死掉了?許長生有些難以理解,略顯艱難地張口,“沒辦法救嗎?她父親不是洛緣府內門的長老?這洛雲峰都是他的,他怎麼不救自己的女兒。”
在他身後的林若薇面色不屑,對於許長生的心神波動兩人都有感知,本欲開口的她卻被玄娘搶先一步。
側坐在床榻的玄娘伸出了手,撫摸上許長生的臉頰,神魂之下的她觸控並無實感,卻讓許長生有了一絲慰籍,“生死自是由命,那長老並非表面看著剛正不阿,對自己的親眷想必也並非上心。”
見許長生呆愣的模樣,林若薇不耐煩地打斷道:“你何不直接告訴他,這丫頭之所以是眼下這般模樣,本就是拜那個親爹所賜?”
“啊?!”許長生震驚地看向林若薇,又不可置信地想從玄娘那裡得到答案,見玄娘依然是那副溫柔似水的笑容,沒有出言反駁,他不得不相信這麼駭人聽聞的事實。
他一度以為仙人高高在上,皆是毫無凡塵俗欲的心如止水之人,許憐霜這樣的妖女只是意外。
眼下事實擺出來,還有那個許憐霜的前任師尊,嚴語凝,那個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為了修行連臉面都不要的下賤外女。
仙人竟然是這樣不顧一切的自私自利之輩,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許長生悶聲問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玄娘微微一笑,手掌覆上許長生的手,“蘊靈體萬萬人難得一遇,雖不是上等的修行體質,但與我內媚之體,你另一位仙女姐姐的劍心澄澈一樣,都是少有的仙體,不同的僅是效用。”
“蘊靈體能源源不斷,不分晝夜地吸納世間靈力,而且無需淬鍊便可納入體內,只是這般磅礴的靈力,宿主只能呼叫很少的一部分,你那個姐姐的新師尊,故意在自己女兒幼時滅掉她的痛覺,又佈下鎖靈法陣在她體內,明顯是將其煉作。”
說到這裡玄娘語氣一頓,目光直指許長生,神色幽幽道:“人丹。”
以人為丹,助其一步登天。
如此磅礴的靈力,紋靈境不過爾爾,配上無上仙丹,融靈境也可以一併破之。
不顧一切巧取豪奪提升境界,毫不在意根基是否穩固,牧長空是真的瘋了。
“這樣的人既被稱為人丹,也有稱之為,肉瓶身。”玄娘補充一句。
場間陷入沉默,許長生還在消化這樣驚駭的事實,林若薇皺眉道:“如果僅是如此,以先前觀測到他的骨齡天資,怕是吸納的時候就得爆體而亡,那卑賤之人不會不知道,理當還有後手。”
兩女互相一視,隨即落到許長生的身上,後者滿臉茫然,“怎麼了?跟我有關係嗎?”
林若薇眼底閃過一絲怒意,卻不是針對他。
玄娘嘆了口氣解釋道:“我二人擔心,他想奪舍重生。”
“奪舍?他能奪誰的舍?”許長生勉強能夠理解這個詞的含義卻不明白兩位仙女姐姐的眼神是什麼含義。
“予陰生女之精血,破築靈之道基,神魂顛倒墮入萬澤,以便鳩佔鵲巢。”林若薇口吐一段莫名其妙的話,“他要的是那個愛徒,陳青山的命。”
這樣的行為無疑是邪魔外道,為天地正道所不容,哪怕玄娘這般離經叛道,也從未想過做出奪舍重生之舉。
陳青山的天資絕頂,不然也不會在百年之內踏入築靈境界,這已經是洛雲峰首屈一指的修行資質。
許長生再度驚訝出口,“啊?陳青山?”
“嗯啊……”
剛說完床上意識渙散的牧可可再度一聲高昂的嬌吟,嬌軀顫抖小翹臀激出一道水光,隨即倒在床榻上,一股糜香再度撲來。
許長生這次有些臉熱,在玄孃的擠眉弄眼下轉過了頭,隨即又撞上林若薇那不虞的神色。
“這還要持續多久啊仙女姐姐。”許長生低頭問道。
玄娘眉頭微挑,知道他在問自己故意湊到耳邊,水汽溼潤地吐露道:“快了呢小主人,是忍不住了麼?”
許長生低垂著頭否認道:“不是不是,我那個姐——那個妖女快回來了,讓她看見房間裡這樣,不太好。”
玄娘柳眉微挑,她自然也感受到了許憐霜的逼近,事實上她比林若薇更欣賞這個妮子,明明沒有魅惑的體質,一舉一動都自帶一股媚勁,偏偏人冷得跟個冰山一樣。
與外冷內熱的朱雀聖女不同,許憐霜是真的沒有把人當人看,除了自己這個小宿主。
見許長生神情侷促不安,玄娘笑容多了一分無奈,看向林若薇後者也是撇過頭只當沒看見。
看來還是得想辦法讓小宿主吃掉床榻上的肉瓶身,讓他明白實力強橫能帶來的好處才行,不然實在是過於怯懦。
此外,她二人也不希望許長生過於追求境界,那與她們的所求又不相符。
片刻後,牧可可的春潮盡去,由神魂略微健康,可以遠離許長生的玄娘將其送走,由林若薇繼續封鎖這張床榻,說是另有他用。
許長生則被趕出了自己的房間,玄娘吩咐他,如果許憐霜提起,他必須將其引入另一處房間以免被察覺異常,對於玄孃的安排,他下意識的選擇了聽從。
重新站在院內,許長生仰望半空滿臉惆悵,不知怎麼的,自聽到玄娘口中那牧長老的謀劃之後,他對許憐霜竟然又淡化了幾分恨意。
比起罔顧人倫,使用邪魔之法的牧長空,許憐霜好歹還有正邪之分,在她的身下,只有自己受傷。
怎麼還可憐起這個妖女了,許長生搖頭將這恐怖的想法拋之腦後。
青色的劍光從天際滑落,沒有蕭煥那般誇張的排場,許憐霜以極其優雅乾脆的方式落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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