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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1-26
第６章 母不知兒情已變 背母偷情意難全
教室裡，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期末考試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就連平時吊兒郎當的楊帆也收斂了幾分，裝模作樣地翻看著課本。說是認真複習，不如說是走個過場，畢竟以他的智商，應付考試綽綽有餘，更多的時間還是用來琢磨怎麼和林曉“深入交流”學習心得。
高中原就不同了，雖然成績一向不錯，但為人踏實，對待學習也格外認真。他埋頭苦讀，奮筆疾書，筆記記得密密麻麻，活像一隻勤勞的小蜜蜂。當然，這份勤奮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給女朋友李薇補課。
李薇，這個身材火辣卻胸大無腦的妹子，學習對她來說簡直就是酷刑。她寧願花時間研究哪個牌子的口紅更顯白，也不願意多看一眼課本。所以，高中原這個免費的家教就顯得尤為重要。
“原哥，這道題我又不會了……”李薇嗲嗲的聲音在高中原耳邊響起。
高中原無奈地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筆，耐心地給李薇講解起來。講著講著，他的手就不自覺地搭在了李薇的腰上。李薇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卻並沒有阻止。
教室的另一邊，楊帆正百無聊賴地轉著筆，目光時不時地飄向窗外。蘇晴的座位離他不遠，正專心致志地複習著。蘇晴學習好，人又溫柔體貼，簡直就是完美女友的典範。只可惜，楊帆這小子天生就喜歡刺激，對這種“乖乖女”的熱情來得快去得也快。
“哎，帆哥，你看什麼呢？”高中原的聲音打斷了楊帆的思緒。
“沒啥，看看風景。”楊帆漫不經心地回答。
“風景？我看你是看美女吧？”高中原一臉壞笑，“蘇晴那麼漂亮，你還不滿足？”
楊帆撇了撇嘴：“漂亮是漂亮，就是太沒挑戰性了。你知道我最喜歡哪種嗎？像林曉老師那樣的，成熟，有韻味，還帶點小憂鬱……”
“我靠，你小子口味真重！”高中原瞪大了眼睛，“林曉可是你老師，你就不怕被抓到？”
“怕什麼？師生戀多刺激啊！”楊帆挑了挑眉，“再說了，林曉現在單身，我這是幫她排憂解難，她感激我還來不及呢！”
“你小子可別玩火自焚！”高中原警告道，“小心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楊帆自信滿滿地笑了笑。
下課鈴聲像解放的號角，在教室裡炸響。楊帆伸了個懶腰，書本被他隨意地推到一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他轉頭看向蘇晴，露出一抹痞笑：“小乖乖，一起去食堂？”
蘇晴被他這聲“小乖乖”叫得臉頰微紅，卻也沒有拒絕，輕輕點了點頭，將書本整齊地放進書包裡。兩人並肩走出教室，一路上說說笑笑，儼然一對璧人。
“今天食堂的糖醋排骨不錯，要不要試試？”蘇晴輕聲問道，目光裡帶著一絲期待。
楊帆挑了挑眉：“好啊，不過得你請客。我可是身無分文，全靠你這位大小姐救濟了。”他說著，還故意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口袋，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蘇晴被他這副耍寶的模樣逗笑了，輕輕推了他一下：“就知道裝可憐。走吧，今天我請你吃大餐。”
兩人走到食堂門口，卻意外地碰到了林曉。林曉手裡拿著飯盒，似乎正準備去吃飯。看到楊帆和蘇晴如此親密，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她緊緊地捏著飯盒，指關節微微泛白。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走上前去：“楊帆，蘇晴，你們也來吃飯啊？”
蘇晴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禮貌地打了聲招呼：“林老師好。”
楊帆心裡咯噔一下，暗罵自己倒黴。這要是讓她們知道自己腳踏兩隻船，那可就完蛋了。他眼珠一轉，立刻換上一副輕鬆的表情，嬉皮笑臉地對林曉說：“林老師，真巧啊！你也來吃飯？今天食堂的糖醋排骨不錯，要不要一起？”
林曉的目光在楊帆和蘇晴之間來回掃視，眼神複雜。她淡淡地笑了笑：“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你們慢慢吃。”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林曉離去的背影，楊帆心裡鬆了一口氣。他轉頭對蘇晴說：“走吧，我們去吃飯。”
蘇晴卻並沒有動，她看著楊帆，眼神里帶著一絲疑惑：“你跟林老師……很熟嗎？”
楊帆心裡一緊，連忙解釋道：“沒有啊，就是普通的師生關係。怎麼了？”
蘇晴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們剛才的氣氛有點奇怪。”
楊帆打了個哈哈：“你想多了，我們能有什麼奇怪的？走吧，我肚子都餓扁了。”他說著，便拉著蘇晴往食堂裡走去
食堂里人聲鼎沸，楊帆卻食不知味。蘇晴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學校裡的八卦，他只是敷衍地回應著，心思全在林曉身上。剛才林曉那複雜的眼神讓他心裡七上八下，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飯，楊帆藉口要去廁所，匆匆離開了蘇晴。他徑直走向林曉的辦公室，心裡盤算著該如何解釋剛才的“偶遇”。
輕輕敲了敲門，裡面傳來林曉低沉的聲音：“請進。”
楊帆推門而入，辦公室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混合著些許菸草的味道，這讓他想起林曉身上那種成熟女人特有的氣息。林曉坐在辦公桌前，低著頭，似乎在批改作業。她並沒有抬頭看楊帆，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有事嗎？”
楊帆走到她面前，故作輕鬆地說：“剛才在食堂……”
“我看到了。”林曉打斷了他，語氣冰冷。她終於抬起頭，眼睛紅腫，眼眶裡還噙著淚水。
楊帆愣住了，他沒想到林曉會哭。他原本以為林曉會生氣，會質問他，甚至會給他一巴掌，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會看到她哭泣的樣子。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麼了？”楊帆小心翼翼地問道。
林曉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她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著，看上去格外柔弱。
“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楊帆試探性地問道。
林曉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然後抬起頭，直視著楊帆的眼睛，語氣裡帶著一絲顫抖：“楊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楊帆心裡咯噔一下，他知道林曉指的是什麼。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我沒有……”楊帆支支吾吾地說。
“你沒有？那你為什麼和蘇晴在一起？你為什麼對她那麼好？”林曉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語氣裡充滿了委屈和憤怒。
“老婆，我……”楊帆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別叫我老婆！”林曉突然打斷了他，語氣裡帶著一絲哭腔，“叫我林老師”
楊帆徹底懵了。他沒想到林曉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愣愣地看著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林曉見楊帆不說話，以為他是在拒絕自己，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她哽咽著說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還帶著一個孩子……你應該找一個像蘇晴那樣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楊帆看著林曉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心裡一陣刺痛。他伸手輕輕地擦拭著她的淚水，語氣溫柔地說道：“曉曉，你別哭了，你很好，是我不好……”
林曉抓住楊帆的手，緊緊地握在手裡，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楊帆，語氣裡充滿了祈求：“楊帆，你告訴我，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楊帆看著林曉充滿期待的眼神，心裡五味雜陳。他喜歡林曉的成熟和韻味，也享受和她在一起的刺激，但他從未想過要和她發展一段真正的感情。他一直以來都把林曉當成一個可以玩弄的物件，從未想過要對她負責。
現在，面對林曉的真情告白，他突然感到一陣恐慌。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局面。
楊帆的心臟猛地一沉，彷彿一塊巨石壓在了胸口。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林曉眼中的期待逐漸變成了絕望，淚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視線。“楊帆，你說話啊！”她哽咽著，聲音顫抖得厲害。
楊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曉曉，我……”
“我懷孕了。”林曉的聲音很輕，輕得幾乎聽不見，卻像一道驚雷在楊帆耳邊炸響。
時間彷彿靜止了。楊帆呆呆地看著林曉，大腦一片空白。懷孕？他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他和林曉的幾次親密接觸，都抱著玩玩的心態，從未想過要承擔任何責任。
“你……你說什麼？”楊帆的聲音顫抖著，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曉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我說，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
楊帆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眼神里充滿了慌亂和恐懼。“不……不可能……”
林曉看到楊帆的反應，心徹底涼了。她苦笑著說道：“怎麼，不敢相信？還是不願意相信？”
楊帆的喉結上下滾動著，他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從未想過要當父親，更沒有想過要和林曉結婚。他的人生規劃裡，沒有這些東西。
“楊帆，你打算怎麼辦？”林曉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讓人害怕。
楊帆的腦子亂成一團，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不敢想象如果這件事被曝光，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他的父母會怎麼看他？他的同學會怎麼看他？他以後還怎麼在學校立足？
楊帆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他看著林曉，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震驚，有慌亂，有恐懼，還有一絲……喜悅？
不，不可能是喜悅。他怎麼可能會有喜悅的感覺？他只是一個高中生，他還沒有準備好當父親。他甚至還沒有想好自己的人生要怎麼走，他怎麼能承擔起一個孩子的責任？
“你……你確定嗎？”楊帆的聲音依舊顫抖著。
林曉點點頭，從包裡拿出了一張化驗單，遞給楊帆。
楊帆接過化驗單，看了一眼，上面的“陽性”兩個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看著林曉，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痛苦。
“曉曉，我……”楊帆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林曉看著楊帆，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
“楊帆，你打算怎麼辦？”林曉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
楊帆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只是一個高中生，他還沒有能力承擔起一個家庭的責任。他甚至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他怎麼能照顧好林曉和孩子？
“我……我……”楊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林曉看著楊帆慌亂的樣子，心裡一陣悲涼。她知道，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對她負責。
“楊帆，你走吧。”林曉的聲音很輕，卻充滿了決絕。
楊帆愣住了。“走？去哪？”
“離開這裡，離開我的生活。”林曉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就當我們從來沒認識過。”林曉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神里已經沒有了絲毫波瀾，只剩下深深的疲憊和失望。“去任何地方，只要別讓我再看到你。”她語氣冰冷，彷彿在談論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就當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你也不用管我，也不用管這個孩子。”
“又看錯人了……”林曉在心裡默默地念叨著，淚水無聲地滑落臉頰。她曾經以為楊帆是不同的，他年輕，帥氣，充滿活力，不像她的前夫那樣木訥無趣。她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一個可以給她溫暖的懷抱。
可現實給了她狠狠一巴掌，楊帆的反應讓她徹底清醒。他只是個孩子，一個自私，懦弱，不負責任的孩子。他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什麼是責任。他只在乎他自己，在乎他的前途，他的名聲。
“走？去哪？”楊帆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依舊帶著一絲茫然，像個被拋棄的幼犬。他甚至沒有意識到林曉話語中的決絕，潛意識裡還覺得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戀人間的爭吵。
“去哪裡都行，只要別出現在我面前。”林曉的聲音冷了下來，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們結束了，楊帆。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開始。”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了楊帆的心臟。他這才意識到，林曉是認真的，她真的要離開他。
“曉曉，我……”楊帆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千言萬語，最終都化成了一聲嘆息。
林曉沒有再看他一眼，轉身離開了辦公室。看著她決絕的背影，楊帆感覺自己的世界彷彿崩塌了一般。他頹然地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臉，淚水從指縫間流了出來。
他後悔嗎？也許吧。但更多的，是恐懼和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的人生彷彿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林曉走出房間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決堤而出。她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又看錯人了，她以為楊帆是不同的，但她錯了。他和其他男人一樣，都是自私的，不負責任的。
她摸著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心中五味雜陳。這個孩子，是她一個人的孩子，她會好好保護他，給他所有的愛。
回到教室，楊帆像丟了魂一樣，神情恍惚。他機械地翻著課本，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滿腦子都是林曉離開時的決絕眼神，以及那句“我們結束了”。
高中原察覺到楊帆的異樣，關切地問道：“帆哥，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楊帆搖搖頭，沒有說話。他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他覺得羞恥，也覺得害怕。
一整天楊帆感覺自己的靈魂彷彿被抽空了一般。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該做什麼。他的人生，彷彿突然失去了方向。
放學後，他漫無目的地走著，直到走到一個公園裡，才停下來。他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仰望著星空，思緒萬千。
林曉懷孕了，是他的孩子。這個訊息像一塊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從未想過要當父親，更沒有想過要和林曉結婚。他的人生規劃裡，沒有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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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期末考試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就連平時吊兒郎當的楊帆也收斂了幾分，裝模作樣地翻看著課本。說是認真複習，不如說是走個過場，畢竟以他的智商，應付考試綽綽有餘，更多的時間還是用來琢磨怎麼和林曉“深入交流”學習心得。
高中原就不同了，雖然成績一向不錯，但為人踏實，對待學習也格外認真。他埋頭苦讀，奮筆疾書，筆記記得密密麻麻，活像一隻勤勞的小蜜蜂。當然，這份勤奮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給女朋友李薇補課。
李薇，這個身材火辣卻胸大無腦的妹子，學習對她來說簡直就是酷刑。她寧願花時間研究哪個牌子的口紅更顯白，也不願意多看一眼課本。所以，高中原這個免費的家教就顯得尤為重要。
“原哥，這道題我又不會了……”李薇嗲嗲的聲音在高中原耳邊響起。
高中原無奈地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筆，耐心地給李薇講解起來。講著講著，他的手就不自覺地搭在了李薇的腰上。李薇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卻並沒有阻止。
教室的另一邊，楊帆正百無聊賴地轉著筆，目光時不時地飄向窗外。蘇晴的座位離他不遠，正專心致志地複習著。蘇晴學習好，人又溫柔體貼，簡直就是完美女友的典範。只可惜，楊帆這小子天生就喜歡刺激，對這種“乖乖女”的熱情來得快去得也快。
“哎，帆哥，你看什麼呢？”高中原的聲音打斷了楊帆的思緒。
“沒啥，看看風景。”楊帆漫不經心地回答。
“風景？我看你是看美女吧？”高中原一臉壞笑，“蘇晴那麼漂亮，你還不滿足？”
楊帆撇了撇嘴：“漂亮是漂亮，就是太沒挑戰性了。你知道我最喜歡哪種嗎？像林曉老師那樣的，成熟，有韻味，還帶點小憂鬱……”
“我靠，你小子口味真重！”高中原瞪大了眼睛，“林曉可是你老師，你就不怕被抓到？”
“怕什麼？師生戀多刺激啊！”楊帆挑了挑眉，“再說了，林曉現在單身，我這是幫她排憂解難，她感激我還來不及呢！”
“你小子可別玩火自焚！”高中原警告道，“小心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楊帆自信滿滿地笑了笑。
下課鈴聲像解放的號角，在教室裡炸響。楊帆伸了個懶腰，書本被他隨意地推到一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他轉頭看向蘇晴，露出一抹痞笑：“小乖乖，一起去食堂？”
蘇晴被他這聲“小乖乖”叫得臉頰微紅，卻也沒有拒絕，輕輕點了點頭，將書本整齊地放進書包裡。兩人並肩走出教室，一路上說說笑笑，儼然一對璧人。
“今天食堂的糖醋排骨不錯，要不要試試？”蘇晴輕聲問道，目光裡帶著一絲期待。
楊帆挑了挑眉：“好啊，不過得你請客。我可是身無分文，全靠你這位大小姐救濟了。”他說著，還故意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口袋，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蘇晴被他這副耍寶的模樣逗笑了，輕輕推了他一下：“就知道裝可憐。走吧，今天我請你吃大餐。”
兩人走到食堂門口，卻意外地碰到了林曉。林曉手裡拿著飯盒，似乎正準備去吃飯。看到楊帆和蘇晴如此親密，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她緊緊地捏著飯盒，指關節微微泛白。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走上前去：“楊帆，蘇晴，你們也來吃飯啊？”
蘇晴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禮貌地打了聲招呼：“林老師好。”
楊帆心裡咯噔一下，暗罵自己倒黴。這要是讓她們知道自己腳踏兩隻船，那可就完蛋了。他眼珠一轉，立刻換上一副輕鬆的表情，嬉皮笑臉地對林曉說：“林老師，真巧啊！你也來吃飯？今天食堂的糖醋排骨不錯，要不要一起？”
林曉的目光在楊帆和蘇晴之間來回掃視，眼神複雜。她淡淡地笑了笑：“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你們慢慢吃。”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林曉離去的背影，楊帆心裡鬆了一口氣。他轉頭對蘇晴說：“走吧，我們去吃飯。”
蘇晴卻並沒有動，她看著楊帆，眼神里帶著一絲疑惑：“你跟林老師……很熟嗎？”
楊帆心裡一緊，連忙解釋道：“沒有啊，就是普通的師生關係。怎麼了？”
蘇晴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們剛才的氣氛有點奇怪。”
楊帆打了個哈哈：“你想多了，我們能有什麼奇怪的？走吧，我肚子都餓扁了。”他說著，便拉著蘇晴往食堂裡走去
食堂里人聲鼎沸，楊帆卻食不知味。蘇晴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學校裡的八卦，他只是敷衍地回應著，心思全在林曉身上。剛才林曉那複雜的眼神讓他心裡七上八下，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飯，楊帆藉口要去廁所，匆匆離開了蘇晴。他徑直走向林曉的辦公室，心裡盤算著該如何解釋剛才的“偶遇”。
輕輕敲了敲門，裡面傳來林曉低沉的聲音：“請進。”
楊帆推門而入，辦公室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混合著些許菸草的味道，這讓他想起林曉身上那種成熟女人特有的氣息。林曉坐在辦公桌前，低著頭，似乎在批改作業。她並沒有抬頭看楊帆，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有事嗎？”
楊帆走到她面前，故作輕鬆地說：“剛才在食堂……”
“我看到了。”林曉打斷了他，語氣冰冷。她終於抬起頭，眼睛紅腫，眼眶裡還噙著淚水。
楊帆愣住了，他沒想到林曉會哭。他原本以為林曉會生氣，會質問他，甚至會給他一巴掌，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會看到她哭泣的樣子。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麼了？”楊帆小心翼翼地問道。
林曉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她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著，看上去格外柔弱。
“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楊帆試探性地問道。
林曉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然後抬起頭，直視著楊帆的眼睛，語氣裡帶著一絲顫抖：“楊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楊帆心裡咯噔一下，他知道林曉指的是什麼。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我沒有……”楊帆支支吾吾地說。
“你沒有？那你為什麼和蘇晴在一起？你為什麼對她那麼好？”林曉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語氣裡充滿了委屈和憤怒。
“老婆，我……”楊帆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別叫我老婆！”林曉突然打斷了他，語氣裡帶著一絲哭腔，“叫我林老師”
楊帆徹底懵了。他沒想到林曉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愣愣地看著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林曉見楊帆不說話，以為他是在拒絕自己，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她哽咽著說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還帶著一個孩子……你應該找一個像蘇晴那樣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楊帆看著林曉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心裡一陣刺痛。他伸手輕輕地擦拭著她的淚水，語氣溫柔地說道：“曉曉，你別哭了，你很好，是我不好……”
林曉抓住楊帆的手，緊緊地握在手裡，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楊帆，語氣裡充滿了祈求：“楊帆，你告訴我，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楊帆看著林曉充滿期待的眼神，心裡五味雜陳。他喜歡林曉的成熟和韻味，也享受和她在一起的刺激，但他從未想過要和她發展一段真正的感情。他一直以來都把林曉當成一個可以玩弄的物件，從未想過要對她負責。
現在，面對林曉的真情告白，他突然感到一陣恐慌。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局面。
楊帆的心臟猛地一沉，彷彿一塊巨石壓在了胸口。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林曉眼中的期待逐漸變成了絕望，淚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視線。“楊帆，你說話啊！”她哽咽著，聲音顫抖得厲害。
楊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曉曉，我……”
“我懷孕了。”林曉的聲音很輕，輕得幾乎聽不見，卻像一道驚雷在楊帆耳邊炸響。
時間彷彿靜止了。楊帆呆呆地看著林曉，大腦一片空白。懷孕？他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他和林曉的幾次親密接觸，都抱著玩玩的心態，從未想過要承擔任何責任。
“你……你說什麼？”楊帆的聲音顫抖著，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曉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我說，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
楊帆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眼神里充滿了慌亂和恐懼。“不……不可能……”
林曉看到楊帆的反應，心徹底涼了。她苦笑著說道：“怎麼，不敢相信？還是不願意相信？”
楊帆的喉結上下滾動著，他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從未想過要當父親，更沒有想過要和林曉結婚。他的人生規劃裡，沒有這些東西。
“楊帆，你打算怎麼辦？”林曉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讓人害怕。
楊帆的腦子亂成一團，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不敢想象如果這件事被曝光，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他的父母會怎麼看他？他的同學會怎麼看他？他以後還怎麼在學校立足？
楊帆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他看著林曉，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震驚，有慌亂，有恐懼，還有一絲……喜悅？
不，不可能是喜悅。他怎麼可能會有喜悅的感覺？他只是一個高中生，他還沒有準備好當父親。他甚至還沒有想好自己的人生要怎麼走，他怎麼能承擔起一個孩子的責任？
“你……你確定嗎？”楊帆的聲音依舊顫抖著。
林曉點點頭，從包裡拿出了一張化驗單，遞給楊帆。
楊帆接過化驗單，看了一眼，上面的“陽性”兩個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看著林曉，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痛苦。
“曉曉，我……”楊帆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林曉看著楊帆，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
“楊帆，你打算怎麼辦？”林曉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
楊帆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只是一個高中生，他還沒有能力承擔起一個家庭的責任。他甚至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他怎麼能照顧好林曉和孩子？
“我……我……”楊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林曉看著楊帆慌亂的樣子，心裡一陣悲涼。她知道，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對她負責。
“楊帆，你走吧。”林曉的聲音很輕，卻充滿了決絕。
楊帆愣住了。“走？去哪？”
“離開這裡，離開我的生活。”林曉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就當我們從來沒認識過。”林曉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神里已經沒有了絲毫波瀾，只剩下深深的疲憊和失望。“去任何地方，只要別讓我再看到你。”她語氣冰冷，彷彿在談論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就當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你也不用管我，也不用管這個孩子。”
“又看錯人了……”林曉在心裡默默地念叨著，淚水無聲地滑落臉頰。她曾經以為楊帆是不同的，他年輕，帥氣，充滿活力，不像她的前夫那樣木訥無趣。她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一個可以給她溫暖的懷抱。
可現實給了她狠狠一巴掌，楊帆的反應讓她徹底清醒。他只是個孩子，一個自私，懦弱，不負責任的孩子。他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什麼是責任。他只在乎他自己，在乎他的前途，他的名聲。
“走？去哪？”楊帆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依舊帶著一絲茫然，像個被拋棄的幼犬。他甚至沒有意識到林曉話語中的決絕，潛意識裡還覺得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戀人間的爭吵。
“去哪裡都行，只要別出現在我面前。”林曉的聲音冷了下來，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們結束了，楊帆。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開始。”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了楊帆的心臟。他這才意識到，林曉是認真的，她真的要離開他。
“曉曉，我……”楊帆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千言萬語，最終都化成了一聲嘆息。
林曉沒有再看他一眼，轉身離開了辦公室。看著她決絕的背影，楊帆感覺自己的世界彷彿崩塌了一般。他頹然地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臉，淚水從指縫間流了出來。
他後悔嗎？也許吧。但更多的，是恐懼和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的人生彷彿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林曉走出房間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決堤而出。她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又看錯人了，她以為楊帆是不同的，但她錯了。他和其他男人一樣，都是自私的，不負責任的。
她摸著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心中五味雜陳。這個孩子，是她一個人的孩子，她會好好保護他，給他所有的愛。
回到教室，楊帆像丟了魂一樣，神情恍惚。他機械地翻著課本，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滿腦子都是林曉離開時的決絕眼神，以及那句“我們結束了”。
高中原察覺到楊帆的異樣，關切地問道：“帆哥，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楊帆搖搖頭，沒有說話。他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他覺得羞恥，也覺得害怕。
一整天楊帆感覺自己的靈魂彷彿被抽空了一般。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該做什麼。他的人生，彷彿突然失去了方向。
放學後，他漫無目的地走著，直到走到一個公園裡，才停下來。他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仰望著星空，思緒萬千。
林曉懷孕了，是他的孩子。這個訊息像一塊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從未想過要當父親，更沒有想過要和林曉結婚。他的人生規劃裡，沒有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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