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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02
「真是的~隨便你啦!」
我舔著遠野被汗水沾溼的腋下,她在我底下害羞地顫抖著。
◇
「我小看桐島同學了……」
遠野抱著膝蓋,坐在體育館角落的地板上這麼說。在腋下被舔到一半時,她因為害羞過頭而逃走了。
「不過,有種好像被矇混過去的感覺。」
遠野眯起眼睛盯著我看。
「我……那個……」
然後低著頭繼續說道。
「也想要……做像是接吻之類的……普通行為……」
遠野說得沒錯,我正在打馬虎眼。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逃避像是接吻那種最能象徵戀愛意義的行為。刻意避開遠野女孩子的一面,用滑稽的方式對待、把她加上五個同伴之一的刻板印象。即使到了這個地步,我依然想要逃避那些部分。
於是,我老實說出了自己的情況。
「遠野,我在讀高中的時候,深深地傷害了和自己交往的女孩子。那種傷害方式實在非常過分。因為這個緣故,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資格變得幸福,或是再去喜歡上其他人。」
遠野是個很棒的女孩子,正因為如此──
「我覺得自己不應該喜歡上遠野。事到如今要說我有沒有這個資格,我想應該是沒有的。雖然遠野說想被我觸碰,剛剛也做了各式各樣的行為,但我大概是沒辦法做到最後的。」
我將自己因為超過兩年的禁慾生活,身體已經不會產生反應,以及即使獨處也不會做那種事的事情,毫不掩飾地告訴了遠野。
或許是神明大人叫我不要再談戀愛了也說不定。我也試著補充了類似這樣的話,但遠野有所反應的地方卻不在那裡。
「超、超過兩年!」
她滿臉通紅地說著。
「反而好色喔!」
宮前也是,你們的思考邏輯到底是怎樣啊。
「話說回來,桐島同學果然交過女朋友呢……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我非常在意。」
「你確定,要在這裡發揮迷妹的堅持~?」
「我是會在意很多事情的人!」
遠野似乎也很擔心我跟宮前一起去九州旅行的事。雖然宮前事先用只是以朋友身分去旅行拒絕了遠野,但她其實不希望我去。不過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所以也無法阻止。
「如果是女友的話會怎麼樣呢?」
「會在桐島同學答應兩人一起去旅行的時候來一記遠野拳。」
下巴會被打飛吧,我這麼想著。
「所以,她是個怎樣的女朋友?」
看來要是不說的話,遠野不會放過我。於是我回憶著高中時的零碎記憶開了口:
「她是個態度冷漠、不擅長唸書但很擅長音樂,是個美女──」
「呣嗯呣嗯。」
「待人親切、態度認真、課業很好又可愛──」
「嗯~?態度冷漠又親切?不擅長唸書,可是課業很好?感覺是像鵺一樣的人物呢。」 (注:鵺為日本傳說的妖怪。)
遠野不解地偏著頭。
「不過,既然桐島同學這麼在意,一定是個非常棒的人吧。就是因為傷害了這樣的人,桐島同學才會拒絕戀愛。」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此時遠野再次露出認真的表情,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沉默了一會兒,接著開口說道:
「我在比賽時會殺球得分,大家都稱讚我的球扣得很好。」
但是,據說她在練習時經常失敗。
「正因為經歷了許多失敗,我才能在比賽打出漂亮的殺球。而且,即使這樣我比賽還是會失誤。大家說我是個天才,還說很羨慕我。可是,我自己總是一直在失敗。一邊經歷失敗一邊設法努力下去,戀愛不也是一樣嗎?」
「至少──」遠野說著:
「我認為沒有人是不會失敗的。就算桐島同學高中時的戀愛失敗了,我也完全不認為桐島同學就不能變得幸福,或是不可原諒。」
所以──
「我希望你能鼓起勇氣向前邁進。就算過去失敗過又怎麼樣?沒辦法做那種事又怎麼樣?這些都不構成理由。」
遠野是個無論何時都很樂觀的女孩子。如果物件是她,我或許能夠展開新的戀情也說不定。想到這裡,我有些猶豫地走近遠野,抓住她的雙肩。
「桐島同學……」
遠野抬起下巴,閉上眼睛。
我的臉逐漸靠近。
就在我們的嘴唇即將碰到的,那個瞬間──
響起了腳步聲。
我驚訝地回頭一看。
只見福田露出非常悲傷的表情站在那裡。
◇
我在咖啡廳裡吃著抹茶聖代。
這是距離去體育館迎接遠野的幾天後的事。到頭來,我還是沒能把遠野帶回櫻華廈。
那個時候,福田也因為擔心遠野沒回來,偶然和我在同一個時間想去找遠野談話,並在那裡撞見了我和遠野即將接吻的場景。
「不是這樣的!」
我忍不住這麼說了。
福田無力地露出笑容搖了搖頭,隨即走出體育館。於是我又這樣傷害了一個人,同時也傷害了另一個人。
「『不是這樣的』是指什麼……」
遠野喃喃自語似的說著,然後──
「『不是這樣的』是什麼意思!究竟有哪裡不對了!」
遠野站了起來,語氣激動地說完後也跑出了體育館。之後也沒有返回櫻華廈。
從那之後,福田也不來參加烤魚了。當我跟他在山女莊的走廊相遇,打算開口搭話時,福田打斷了我並且開口:
「我老是這樣。既遲鈍又不會看氣氛,總是會被人拋在一旁。自己是個跟戀愛這種東西無緣的男人,我明明很清楚才對,卻還是作了夢……」
「怎麼可能有這種──」
「抱歉,我想稍微一個人靜一靜……」
考慮到福田的心情,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畢竟他可是看見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和原本該聲援這段戀情的好友即將接吻的場景。
晚上烤魚的時候,來的人也只剩下宮前和大道寺學長而已。
「桐島,你在搞什麼啊。」
宮前玩弄著炭火,語氣寂寞地說著。只有三個人的確很寂寞。大道寺學長貫徹著不表示意見的態度。就在這個時候,遠野排球社的學妹再次來到了這裡。
據說木村被揍的那件事鬧得很大,他好像甚至還請了律師,要求校方出面處理。
「再這樣下去,遠野學姊會因為引發了暴力事件,被強迫退社的……」
遠野的學妹這麼說著。
因為發生了這件事,我跟宮前想著要幫遠野的忙,造訪了遠野揍飛木村的那間咖啡廳。
「那邊有監視器呢。」
宮前看著天花板說。
「是啊。肯定能清楚的拍下遠野打人的畫面。」
「不過聽說也有可能是假的。」
「我認為要主張遠野沒有打人,是木村捏造的應該很困難。」
既然對方不僅有驗傷單,還請了律師。如果有必要,他可以在店員或客人之中尋找目擊者,更重要的是遠野打人是事實。
「不然桐島主動出面,說對方先講了一堆討厭的話怎麼樣?」
「感覺如果是小學的班會,或許能行得通吧。」
我們絞盡腦汁,不停想著各種辦法,但沒有什麼好點子。
「木村真厲害呢。」
宮前說著。
「明明形象那麼討厭,從我們的角度來看在各方面都被他擺了一道,可是對世人來說他沒有任何缺點呢。」
「他做事非常聰明又正確啊。」
結果,我們還是沒找到任何能幫遠野解決這個難題的方法。
當我們離開店裡的時候,宮前說:
「遠野是體育推薦生,要是因此被退學的話實在很討厭呢。」
宮前臉上掛著沮喪的表情,就這麼前往打工的補習班擔任講師。
我則是前往大學的圖書館翻閱法律的書籍,用簡訊和法律系的朋友問了許多事。
雖然我試圖尋找是否存在讓遠野拳被大眾接受的解釋,但是都很困難。
根據法律的解釋,如果視為刑事案件,暴力罪是跑不掉的。而且因為有驗傷單,傷害罪似乎也在考慮範圍內。
作為暴力問題來看,木村會如此強硬,大學方會顯得軟弱也是當然的。
我離開大學圖書館,漫無目的地走在逐漸昏暗的京都街頭。毫無理由地走進錦小路時,看見了一家肉店。想著偶爾烤些魚以外的東西應該會讓大家比較開心打算買點肉回去,但立刻就意識到那個「大家」已經不再齊聚一堂了。
接著我就這麼走到了夜晚的木屋町。這是個留有古都氣息的居酒屋街。裡面的上班族和大學生看起來似乎都很開心。最近即使來到木屋町,我也不再感到寂寞。這是因為我有了可以回去的地方。但是,那裡似乎正在逐漸失去溫暖。
我不能逃避。
遠野為了我毆打木村,正面臨著排球社退社的危機。
福田因為我受到傷害,目前把自己關在山女莊的房間裡。
必須想點辦法才行。
我已經和高中的時候不一樣了。
抱著堅定的決心,我傳了訊息給遠野。
隔天中午,我騎著腳踏車,從河堤上俯瞰著鴨川。
天氣十分晴朗,陽光在水面上閃閃發光。
過了不久,遠野走了過來。
「有什麼事嗎?」
表情十分冷淡。
「畢竟被找出來,我就姑且過來看看。」
「遠野一副對我沒有任何期待的樣子呢。」
「反正肯定是沒意義的事情吧,反正。」
「我現在打算騎腳踏車渡過鴨川。」
「真的!咦?什麼意思,這別說是沒意義了,簡直是莫名其妙!」
「你看了就知道了。」
鴨川的河寬大約有五十公尺,雖然有一定的長度,但是水並不深,從橋上就能看到河底。只要不考慮水流有點強勁,或是河床凹凸不平等實際上的問題,騎腳踏車渡河這種妄想似乎勉強是可行的。
「話說回來桐島同學,你打算從河堤開始渡河嗎?」
「那當然,否則就不夠有戲劇性了吧。」
「咦?等一下?」
要是想太多感覺會害怕。我用力踩起踏板,從河堤上讓腳踏車跑起來的瞬間就超可怕的。說起有多可怕,甚至到了專心過頭,短短數秒的時間被拉長,讓一切看起來都變成慢動作的程度。
首先,我在小學時也沒有騎腳踏車衝過這種斜坡,實際嘗試之後發現振動非常強烈。便宜淑女車的輪胎根本無法完全吸收衝擊,晃動大到握著手把的手,以及坐在坐墊上的屁股都感到疼痛。我一邊緊握手把控制著不讓自己摔車一邊騎下斜坡。我想試著用開朗的聲音大喊一聲:「哇──!」不過卻沒有那個餘力,但就在我想像要設法抬起前輪,讓遠野見識腳踏車跳起的光景時,車子一轉眼就下了水。隨後我騎車渡河的妄想絲毫沒有實現,腳踏車在落水的瞬間就向前失控轉了一圈,我背部著地摔進了水裡。
「咦?咦~?」
遠野困惑地跑下河堤,脫掉鞋子走進河裡。
「不、等等、那個,該怎麼說呢……」
她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我坐在河裡對她說著:
「我在想事情會不會有轉機呢。」
「咦?」
「覺得如果做出和電影或電視劇一樣的行為,是不是一切就能順利解決了。」
如果是在螢幕上,只要宣洩感情,奔跑吶喊,就能解決大部分的事情。
只要我騎著腳踏車跳起,遠野就會露出笑容,接著會無奈地硬是找個理由回到櫻華廈,然後福田會在我騎車過河的時候出現,說著「我認輸了」跟我握手和解。五個人再次齊聚。依照故事發展,木村的問題也能找到將其駁倒一口氣逆轉的方法,在爽快的情境下落幕。
「可是,事情並非如此。」
實際上只有我向前摔了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算抒發感情,幸運既不會降臨,也不會因此從他人那裡得到幫助,所以只能腳踏實地一步步地去做。
即使我做出了戲劇性的行為,遠野只會覺得尷尬,福田也未必會走出房門。更不代表能夠靈機一動,想出唯一能夠解決木村那件事的聰明方法。
「我們不是在演電影或電視劇,不存在那種戲劇性的解決方法。」
「所以啊──」我這麼說著,首先──
「先去跟木村道歉吧。我也會一起去的。」
◇
「真不甘心~!」
遠野在我背上掙扎著。在那之後我們一起去了遠野的大學和木村及他的律師見面,在大學職員面前道了歉。
然後遠野說自己太不甘心不想走路,於是我揹著她走在鴨川的河堤上。
「看到了嗎?木村那得意洋洋的表情!」
「算了,沒關係啦。畢竟事情都圓滿解決了。」
原以為和解只是單純的概念,但其實是有和解契約的。多虧有律師在場,我們確認了詳細的條件,簽訂了事情就此告一段落的和解契約。賠償金額以大學生來說挺沉重的,我打算也一起負擔。
「可是木村那傢伙又擺出一副看不起桐島同學的樣子!」
「遠野能留在社團裡,對我來說這樣就夠了。」
木村似乎想讓遠野受到更多懲罰,他認為做了壞事的人就應該遭受人生崩潰程度的打擊,但他自己聘請的律師卻成了阻礙。作為工作的一環,律師在檔案上加入了只要支付賠償費,木村就不會繼續追究這件事,也不會對外透漏的專案。
「如果一開始這麼做就好了。」
大學方似乎也不希望遠野退社,因此從一開始就在尋找妥協的方案。
就結果來看,比起木村的正當性,遠野的人品更勝一籌,但遠野一直堅持己見沒有參與談判。
「因為……」
「並非任何事情都能稱心如意的。我想木村應該也不太滿意喔,畢竟他不是為了錢才這麼做的。」
我們不可能做任何事都會很順利。就跟遠野的殺球理論一樣,必須一邊失敗,一邊腳踏實地地前進。
雖然遠野訴諸暴力是不對的,但我不會因此就覺得她很差勁。只不過是經歷了一次失敗,就只是這樣。
「還是別再用遠野拳了吧。」
「嗯,我不會再用了……」
「不過當時遠野替我揍他,我很開心喔。雖然大眾肯定覺得這是錯的,沒有任何人會予以肯定,但我還是很高興。」
「桐島同學……」
我就這麼揹著遠野回到了公寓。途中當我差點說出「好重──」的時候,遠野勒住了我的脖子。
於是,遠野就這麼回到了櫻華廈。
當天晚上,我把這件事告訴了福田。我沒有見到面,而是隔著房門交談的,我認為福田應該有聽見。
「真的很抱歉,我知道遠野有喜歡的物件,也知道那個人是誰。」
但是,我本來不打算談戀愛。所以當我知道福田喜歡遠野時,我並不排斥在一旁支援,也真心地覺得遠野如果能改變心意喜歡福田就好了。
「高中的時候,我談過一段特別的戀愛。在那之後,我就不打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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