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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09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上古龍
隨著秦明陽的身體向遠處暴射，傷口所流的血液也濺射在空中，散發著血腥味。
其中不少濺在了黑毒獸身上，它正打算向秦明陽衝去，進行補擊，卻忽然頓住，巨大的黑色瞳孔露出一絲不解。
它仔細的嗅了嗅，最後目光鎖定在自己的巨爪上。
它抬起巨爪，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停頓片刻，看向遠處嵌進一座山體中的秦明陽，眸子裡湧起了一絲困惑和詫異。
接著，它飛速向秦明陽衝去，只不過這次，眸子裡少了些殘暴之氣。
見黑毒獸向自己衝來，秦明陽認為它想補刀自己，顧不得身上的劇痛，從山體裡脫身出來，大量的碎石也被他帶出，“簌簌”落下。
既然純粹肉身力量的力劈天山只能傷到黑毒獸的皮毛，那他唯有拼盡全力了！
意念湧動，澎湃的神龍之力在體內運轉起來，一條條神龍之力所化的尺長的小龍在他周身飛速盤繞。
在之前修煉力劈天山時，他曾萌生過用神龍之力來施展的想法。
這個想法很大膽，並且無法從任何人身上得到幫助，因為沒有第二個人也像他一樣，體內除了真氣和力量，還存在著第三種強大的能量。
那之後他進行過不少次的嘗試，每次經脈都無比疼痛，因為按照力劈天山這種極強的運功方式，神龍之力運轉起來，會強烈的壓迫經脈。因而他每次也都以失敗告終。
在經歷了不短的時間後，他才只能做到偶爾成功施展一次，但威力比起用肉身力量施展都差了不少。
但現在，他只能冒險了。
按照力劈天山的路線，神龍之力在經脈裡瘋狂運轉起來，秦明陽感受到經脈中傳來的劇痛，忍不住“啊啊”仰頭痛叫起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經脈彷彿隨時都可能會斷掉。
但黑毒獸衝了過來，衝得很快。可他看不到的是，神龍之力出現在他周身時，那對巨大的黑色獸瞳裡明顯閃過一絲忌憚和畏懼。
這種眼神，很難在尤其是龍淵妖獸的眼睛裡看到。彷彿黑毒獸看到了自己的天敵。
強烈的劇痛使得秦明陽本能的想要放棄，無數條金黃色的小龍在他周身不停飛速盤繞，天地開始變色，雲層向這裡聚攏，開始下雨，電閃雷鳴。
他的經脈開始淌血，血穿透肉層，浮現在了皮膚，他的眼睛充斥著金黃色的光芒，最深處是流血的眼膜，一條條血液的紋路蔓延在眼膜表面上。
“啊啊啊！”秦明陽不斷的痛叫，在這種劇痛下，他的神智都很難保持清醒，幾度要直接昏厥過去。
終於，黑毒獸衝了過來，它的爪子向秦明陽招呼而來，但這一次，卻並未帶著多少的殘暴之意，遠不如之前激戰時的那次次出手。
而這時，秦明陽也雙手高舉起了虛華劍，黑壓壓的天地間，風雲閃爍，雷霆滾滾，懸浮於高高天穹上的秦明陽，周身被無數條恐怖金龍盤繞，猶如天地異象。
下一刻，他“喝”了一聲，口中直接噴出一股血霧，瞳孔裡激盪著金黃色的龍力。
雙手握著虛華劍劃天一斬，熾烈的神龍之力從體內洶湧而出，一瞬間形成一道半月狀、千丈長的金黃劍氣，對著近在眼前的黑毒獸飈射而去。
碰！
轟隆隆！
千丈長的金黃劍氣撞擊在黑毒獸的胸膛、頭部上，瞬間爆炸，一股刺目的紅光迸發開來，頃刻間高漲到數千丈，遮天蔽日，蓋過了天地間的黑雲和雷霆。
黑毒獸的哀嚎沖天而起，天地劇烈的搖晃，無法形容的紅色海浪擴散而開，掃蕩著方圓數千丈的山林木石。
黑毒獸的頭部和胸膛出現了一道粗長的傷痕，從頭部蔓延到胸膛，有數百丈長。
黝黑的血液像黑色的洪流一般噴湧而出，兩隻巨大的瞳孔裡殘暴之意少了許多。
這一道神龍之力釋放的力劈天山，讓黑毒獸結結實實吃了一個苦頭，氣勢明顯都弱了不少。
但是，終難致命。
高如山嶽的它看向面前立在高空上的秦明陽，一爪掃出，狠狠將已經筋疲力竭、無法閃避的秦明陽拍翻在地。
秦明陽一下子就從千丈高的高空砸進地面，激起漫天的塵埃，整個人深深嵌進了地面裡兩三百丈。
黑毒獸的眼中有著狂暴的怒意，被眼前的人類這樣傷到，向來無往不利的它不可能不生氣。
但是，眼睛裡，卻沒有起初的濃烈殺意。
像三道突起山嶽一般的巨爪從高空插進秦明陽落進的地面，激揚的塵埃裡，它將秦明陽抓了出來，緊緊的握在手中。
渺小的人類，只不過半丈長，在幾十丈大的巨爪裡，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秦明陽身上有無數個看不見的洞口在淌血，那是強行施展力劈天山的代價，經脈破損，血液從缺口流出。
昔日無數次嘗試神龍之力的力劈天山，卻沒一次成功，如今危急關頭，幸運的成功了一次。
結果是好的，的確傷了黑毒獸，卻不能改變自己要死在龍淵的命運。
他此刻的面色十分蒼白，眼睛裡已沒了起初的戰意和畏懼，只有疲憊和認命。
渾身的衣物破損得不成樣子，整個人狼狽又無奈。
黑毒獸沒有立馬殺死秦明陽，也沒有將秦明陽帶回自己的領地，而是向龍淵深處的方向奔去。
龐大的千丈長的身軀，像是一座高大的山嶽在移動，每一步踏下，大地都震顫一下。
秦明陽雙手撐著黑毒獸堅硬的手心，嘗試著站起，失敗了，他的背被黑毒獸的爪子壓著，是一座他無法逾越的山峰。
他不清楚黑毒獸為什麼沒有馬上殺死他，反而是向龍淵跑去。
他想起從書中看到，妖獸裡，有時會存在一些儀式、祭祀，它們會將獵物當做祭品，祭給蒼天，又或者是單純的被獵物激怒，不肯馬上殺死，要帶到族群裡，一起玩弄，活活玩死。
但不管如何，他都難逃一死了。
他還是輕視了黑毒獸的強大，認為只要不驚動周邊妖獸，與黑毒獸單打獨鬥就能全身而退。
吸收了大量龍淵獨有怨氣的黑毒獸，力量和肉身遠比想象的強大，難怪這項任務出現那麼久，劍域都沒有任何一個弟子敢執行。
他還是太著急了，苦於突破，想在劍道大會到來前，達到一定的實力。
其實他耐心再等三年，下一屆劍道大會，他也不過是十九歲，仍然有參會資格。
而且憑他的資質，三年後，他必然有爭奪大會名次的實力。
但是，母后的教誨敦促，使他不得不急。
他是真龍，他想把子民扛在肩上。所以自他從師尊清蓮那得知人類隨時會遭受遠古蟄伏妖獸的反撲，他就迫切的想要提升實力，以在人妖大戰爆發後，能夠給予人類幫助。
“母后，對不起，兒臣......終究還是莽撞了，辜負了您的期盼。”
想到這，即便背部被黑毒獸爪子壓得劇痛，渾身發抖，秦明陽的眼角還是流下了淚水。
他其實不怕死，只是不甘心死在自己的莽撞下，母后都那樣教導他，他卻還是犯這種毛病。
他死了，母后寄予在他身上的希冀就徹底落空了。
母后一定會想念他，一定會流淚，還有月兒，月兒也那麼的依賴自己，雖然她從來不說肉麻的話，總是冷冰冰的，拿一些話來刺他，但月兒始終是他最重視的妹妹。
他還有好多事情沒完成，但這些都完成不了了。
無數的往事如走馬觀花，在秦明陽的腦海裡飛速的閃過，向來堅強的他，一股強烈的悲愴卻湧上心頭。
淚水很快模糊了眼睛，可他已經痛得、累得哭不出聲。
不知不覺，秦明陽已在重壓劇痛和悲愴心痛下昏厥了過去，
黑毒獸帶著他，穿越了無數江河山林，遇到了無數人類聞所未聞的妖獸，晝夜變化，斗轉星移，整整七天過去後，來到了龍淵邊緣的一片森林。
這裡已經十分的靠近龍淵，只要繼續往北趕路不到一天，就可以抵達龍淵。
這片森林裡的樹木直插雲霄，枝繁葉茂，每一棵樹都如同一個巨人，林間到處都籠罩在綠蔭之中。
空氣中瀰漫著一些彩色的星點，這是靈氣濃郁到極致的表現，靈氣凝結為看得見的形體。
在這片森林中央，正靜悄悄的坐落著一座巨大的石壇，石壇上，爬滿了粗壯的藤蔓，石壇各處都繪畫著一些玄妙的符文。
黑毒獸的到來無疑打破了這裡的寧靜，它龐大的身軀想穿過這些繁密的樹木並不容易，此刻它並未像先前趕路時橫衝直撞，而是小心翼翼的擠過這些高度不低於它的樹木，逐漸靠近石壇。
它的這般模樣，顯得有些像人類貪玩的幼童。
咚咚咚的聲響裡，最終黑毒獸來到了石壇前。
它低沉的吼了一聲，沒有任何的殘暴，只有溫順和虔誠。
未幾，四周響起了無處不在的“吱呀”聲響，那一棵棵參天巨樹分離出了一個個高大的樹人。
樹人四肢修長，皮膚乾枯，佈滿紋路。
它們緩緩的走向石壇，最終圍繞著石壇停了下來。
黑毒獸低沉的吼著，說的是它們的獸語。表達的意思是它帶來的人類非比尋常，似乎有著特殊的獸族血脈，想請各位樹人長老用石壇辨別一下。
靠近石壇正面的那個樹人，也緩緩的開口了，說：它們的儀式消耗不小，如果只是為了區區一個人類，並不值得，而且最終如果辨別出來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那麼黑毒獸還會遭到懲罰，因為它浪費了樹人的壽命。
黑毒獸沉思了許久，回道：它確認它帶來的這個人類值得各位樹人長老用壽命啟動祭壇儀式，如果最後的結果相反，它願意承受任何懲罰，但它相信它的判斷不會錯。
它說它從這個人類的血液中嚐到了妖獸的味道，且不是一般的妖獸，這股血液帶給它的震撼，甚至可比肩獸族裡那些最強悍的存在。
並且這個人類還身懷一種龍族的力量，這股力量給予了它極大的壓迫。
如若不是現在這個人類昏厥了，它會想辦法讓這兩樣呈現給各位樹人長老。
聞言，眾多樹人長老也陷入了沉思。
過了許久，靠近石壇正面的樹人大長老開口說道，同意了。
黑毒獸碩大的瞳孔裡閃過一絲欣喜，它靠近祭壇，將爪中渺小的人類少年放在了祭壇中心上，然後退出了祭壇。
所有樹人長老圍繞著靠近祭壇，伸出兩隻修長的樹根手，指向祭壇，隨後口中咿呀低語，吐出一些玄妙的聲音。
祭壇表面的那些紋路的源頭陸續亮起白光，而後沿著紋路蔓延，所有的紋路最後都指向中心的人類少年。
當所有的紋路都亮起後，白光已經變得十分耀眼，籠罩了這一片森林，使這裡如同太陽照頂。
許久，白光開始消散，樹人長老們的身影逐漸清晰。
白光徹底消散後，這些樹人長老們的臉上就流露出了人類一般的震驚表情。
黑毒獸低吼著：“這個人類的身份是什麼？”
樹人大長老說道：“祭壇中的先祖將這位少年的身份指向了遠古的祖妖，從你說他有龍力來看，他或許就是遠古的龍。”
“遠古的龍也有不少種類，有最強的祖龍，也有次之的應龍、角龍、蛟龍、虺龍。我們無法辨別他是哪一種。”
黑毒獸嚴肅道：“他的龍力是金色的，上古龍種裡，哪一種龍有金色的龍力？”
樹人大長老道：“金色乃至尊，自然只有最強大的祖龍真龍擁有，但是，遠古龍重生為人類，這在整個獸族歷史前所未有，我們也無法確認，只要有金色的龍力，就一定是祖龍。”
黑毒獸道：“不管是哪一種，血脈都遠在我們之上，沒想到我居然將一頭上古龍打成了重傷，我真該死，族中的老者肯定也饒不了我。”
樹人們沒有安慰黑毒獸，因為這種罪行，無法寬恕，即便情有可原。
“此事事關重大，妖獸重生為人，那他到底是人還是獸？若他把自己當人看待，那我們就是他的敵人。還是先移交給族中老者，讓他們定奪。”樹人大長老道。
“對，”黑毒獸也十分認可，“如果我們把他當自己人看待，到時他卻背後捅我們一刀，那可就不好了。人類還是非常狡詐貪婪的。”
樹人大長老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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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抬起巨爪，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停頓片刻，看向遠處嵌進一座山體中的秦明陽，眸子裡湧起了一絲困惑和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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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念湧動，澎湃的神龍之力在體內運轉起來，一條條神龍之力所化的尺長的小龍在他周身飛速盤繞。
在之前修煉力劈天山時，他曾萌生過用神龍之力來施展的想法。
這個想法很大膽，並且無法從任何人身上得到幫助，因為沒有第二個人也像他一樣，體內除了真氣和力量，還存在著第三種強大的能量。
那之後他進行過不少次的嘗試，每次經脈都無比疼痛，因為按照力劈天山這種極強的運功方式，神龍之力運轉起來，會強烈的壓迫經脈。因而他每次也都以失敗告終。
在經歷了不短的時間後，他才只能做到偶爾成功施展一次，但威力比起用肉身力量施展都差了不少。
但現在，他只能冒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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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黑毒獸衝了過來，衝得很快。可他看不到的是，神龍之力出現在他周身時，那對巨大的黑色獸瞳裡明顯閃過一絲忌憚和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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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經脈開始淌血，血穿透肉層，浮現在了皮膚，他的眼睛充斥著金黃色的光芒，最深處是流血的眼膜，一條條血液的紋路蔓延在眼膜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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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喝”了一聲，口中直接噴出一股血霧，瞳孔裡激盪著金黃色的龍力。
雙手握著虛華劍劃天一斬，熾烈的神龍之力從體內洶湧而出，一瞬間形成一道半月狀、千丈長的金黃劍氣，對著近在眼前的黑毒獸飈射而去。
碰！
轟隆隆！
千丈長的金黃劍氣撞擊在黑毒獸的胸膛、頭部上，瞬間爆炸，一股刺目的紅光迸發開來，頃刻間高漲到數千丈，遮天蔽日，蓋過了天地間的黑雲和雷霆。
黑毒獸的哀嚎沖天而起，天地劇烈的搖晃，無法形容的紅色海浪擴散而開，掃蕩著方圓數千丈的山林木石。
黑毒獸的頭部和胸膛出現了一道粗長的傷痕，從頭部蔓延到胸膛，有數百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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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如山嶽的它看向面前立在高空上的秦明陽，一爪掃出，狠狠將已經筋疲力竭、無法閃避的秦明陽拍翻在地。
秦明陽一下子就從千丈高的高空砸進地面，激起漫天的塵埃，整個人深深嵌進了地面裡兩三百丈。
黑毒獸的眼中有著狂暴的怒意，被眼前的人類這樣傷到，向來無往不利的它不可能不生氣。
但是，眼睛裡，卻沒有起初的濃烈殺意。
像三道突起山嶽一般的巨爪從高空插進秦明陽落進的地面，激揚的塵埃裡，它將秦明陽抓了出來，緊緊的握在手中。
渺小的人類，只不過半丈長，在幾十丈大的巨爪裡，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秦明陽身上有無數個看不見的洞口在淌血，那是強行施展力劈天山的代價，經脈破損，血液從缺口流出。
昔日無數次嘗試神龍之力的力劈天山，卻沒一次成功，如今危急關頭，幸運的成功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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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毒獸沒有立馬殺死秦明陽，也沒有將秦明陽帶回自己的領地，而是向龍淵深處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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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陽雙手撐著黑毒獸堅硬的手心，嘗試著站起，失敗了，他的背被黑毒獸的爪子壓著，是一座他無法逾越的山峰。
他不清楚黑毒獸為什麼沒有馬上殺死他，反而是向龍淵跑去。
他想起從書中看到，妖獸裡，有時會存在一些儀式、祭祀，它們會將獵物當做祭品，祭給蒼天，又或者是單純的被獵物激怒，不肯馬上殺死，要帶到族群裡，一起玩弄，活活玩死。
但不管如何，他都難逃一死了。
他還是輕視了黑毒獸的強大，認為只要不驚動周邊妖獸，與黑毒獸單打獨鬥就能全身而退。
吸收了大量龍淵獨有怨氣的黑毒獸，力量和肉身遠比想象的強大，難怪這項任務出現那麼久，劍域都沒有任何一個弟子敢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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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耐心再等三年，下一屆劍道大會，他也不過是十九歲，仍然有參會資格。
而且憑他的資質，三年後，他必然有爭奪大會名次的實力。
但是，母后的教誨敦促，使他不得不急。
他是真龍，他想把子民扛在肩上。所以自他從師尊清蓮那得知人類隨時會遭受遠古蟄伏妖獸的反撲，他就迫切的想要提升實力，以在人妖大戰爆發後，能夠給予人類幫助。
“母后，對不起，兒臣......終究還是莽撞了，辜負了您的期盼。”
想到這，即便背部被黑毒獸爪子壓得劇痛，渾身發抖，秦明陽的眼角還是流下了淚水。
他其實不怕死，只是不甘心死在自己的莽撞下，母后都那樣教導他，他卻還是犯這種毛病。
他死了，母后寄予在他身上的希冀就徹底落空了。
母后一定會想念他，一定會流淚，還有月兒，月兒也那麼的依賴自己，雖然她從來不說肉麻的話，總是冷冰冰的，拿一些話來刺他，但月兒始終是他最重視的妹妹。
他還有好多事情沒完成，但這些都完成不了了。
無數的往事如走馬觀花，在秦明陽的腦海裡飛速的閃過，向來堅強的他，一股強烈的悲愴卻湧上心頭。
淚水很快模糊了眼睛，可他已經痛得、累得哭不出聲。
不知不覺，秦明陽已在重壓劇痛和悲愴心痛下昏厥了過去，
黑毒獸帶著他，穿越了無數江河山林，遇到了無數人類聞所未聞的妖獸，晝夜變化，斗轉星移，整整七天過去後，來到了龍淵邊緣的一片森林。
這裡已經十分的靠近龍淵，只要繼續往北趕路不到一天，就可以抵達龍淵。
這片森林裡的樹木直插雲霄，枝繁葉茂，每一棵樹都如同一個巨人，林間到處都籠罩在綠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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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片森林中央，正靜悄悄的坐落著一座巨大的石壇，石壇上，爬滿了粗壯的藤蔓，石壇各處都繪畫著一些玄妙的符文。
黑毒獸的到來無疑打破了這裡的寧靜，它龐大的身軀想穿過這些繁密的樹木並不容易，此刻它並未像先前趕路時橫衝直撞，而是小心翼翼的擠過這些高度不低於它的樹木，逐漸靠近石壇。
它的這般模樣，顯得有些像人類貪玩的幼童。
咚咚咚的聲響裡，最終黑毒獸來到了石壇前。
它低沉的吼了一聲，沒有任何的殘暴，只有溫順和虔誠。
未幾，四周響起了無處不在的“吱呀”聲響，那一棵棵參天巨樹分離出了一個個高大的樹人。
樹人四肢修長，皮膚乾枯，佈滿紋路。
它們緩緩的走向石壇，最終圍繞著石壇停了下來。
黑毒獸低沉的吼著，說的是它們的獸語。表達的意思是它帶來的人類非比尋常，似乎有著特殊的獸族血脈，想請各位樹人長老用石壇辨別一下。
靠近石壇正面的那個樹人，也緩緩的開口了，說：它們的儀式消耗不小，如果只是為了區區一個人類，並不值得，而且最終如果辨別出來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那麼黑毒獸還會遭到懲罰，因為它浪費了樹人的壽命。
黑毒獸沉思了許久，回道：它確認它帶來的這個人類值得各位樹人長老用壽命啟動祭壇儀式，如果最後的結果相反，它願意承受任何懲罰，但它相信它的判斷不會錯。
它說它從這個人類的血液中嚐到了妖獸的味道，且不是一般的妖獸，這股血液帶給它的震撼，甚至可比肩獸族裡那些最強悍的存在。
並且這個人類還身懷一種龍族的力量，這股力量給予了它極大的壓迫。
如若不是現在這個人類昏厥了，它會想辦法讓這兩樣呈現給各位樹人長老。
聞言，眾多樹人長老也陷入了沉思。
過了許久，靠近石壇正面的樹人大長老開口說道，同意了。
黑毒獸碩大的瞳孔裡閃過一絲欣喜，它靠近祭壇，將爪中渺小的人類少年放在了祭壇中心上，然後退出了祭壇。
所有樹人長老圍繞著靠近祭壇，伸出兩隻修長的樹根手，指向祭壇，隨後口中咿呀低語，吐出一些玄妙的聲音。
祭壇表面的那些紋路的源頭陸續亮起白光，而後沿著紋路蔓延，所有的紋路最後都指向中心的人類少年。
當所有的紋路都亮起後，白光已經變得十分耀眼，籠罩了這一片森林，使這裡如同太陽照頂。
許久，白光開始消散，樹人長老們的身影逐漸清晰。
白光徹底消散後，這些樹人長老們的臉上就流露出了人類一般的震驚表情。
黑毒獸低吼著：“這個人類的身份是什麼？”
樹人大長老說道：“祭壇中的先祖將這位少年的身份指向了遠古的祖妖，從你說他有龍力來看，他或許就是遠古的龍。”
“遠古的龍也有不少種類，有最強的祖龍，也有次之的應龍、角龍、蛟龍、虺龍。我們無法辨別他是哪一種。”
黑毒獸嚴肅道：“他的龍力是金色的，上古龍種裡，哪一種龍有金色的龍力？”
樹人大長老道：“金色乃至尊，自然只有最強大的祖龍真龍擁有，但是，遠古龍重生為人類，這在整個獸族歷史前所未有，我們也無法確認，只要有金色的龍力，就一定是祖龍。”
黑毒獸道：“不管是哪一種，血脈都遠在我們之上，沒想到我居然將一頭上古龍打成了重傷，我真該死，族中的老者肯定也饒不了我。”
樹人們沒有安慰黑毒獸，因為這種罪行，無法寬恕，即便情有可原。
“此事事關重大，妖獸重生為人，那他到底是人還是獸？若他把自己當人看待，那我們就是他的敵人。還是先移交給族中老者，讓他們定奪。”樹人大長老道。
“對，”黑毒獸也十分認可，“如果我們把他當自己人看待，到時他卻背後捅我們一刀，那可就不好了。人類還是非常狡詐貪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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