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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14
說實話，挺尷尬的。一家人很少有這種氛圍，但一時半會兒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沉默了好一陣，莉莉絲最先開口了。
“你難道沒什麼想問的？”
“我？不是應該是你問……”
“我們都已經很清楚了，現在是該你問了，不是嗎。”
“我……我……我……”
確實……
我想問……我太想問了……
我想知道塔妮婭這些年，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的……
但是我不敢……我害怕……
我從沒有如此畏縮過……這瞬間我又感到無比後悔。
可是，還是那句話，當初不走，我就不會後悔了嗎？
“為什麼要走？”
“因為……因為我沒辦法……”“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回來？”
“啊？因為……因為……”
“你真的不應該回來……”
“聽了那位……神、神劍的話，我才突然明白……宿命……因果……”
“你什麼意思？”
“你知道，路德維希嗎？”
………………
路德維希，是淫魔王在大陸建設的第一座大型主題城市，一座，純粹的以性愛為主題的城市。
在這裡不會有教條的約束，不會有倫理道德的困擾，在這裡生活的任何人都可以隨時隨地的進行性愛，只要對方同意，不分性別，不分種族，不分國籍，不分血統，不會有金錢利益的交換，只有最純粹的性愛。
這裡，是對魅魔來說，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它花費了大量的金錢魔力人力，淫魔王對它寄予厚望。
然後……就在工程的關鍵時期，終止了。
是的，終止了。
投入了大量資源的地方，沒有了後續的規劃和投資，很快變成了一塊爛尾地。
原本是作為整個大陸，最和平，最有愛，傳說永遠沒有痛苦，沒有煩惱，而建造的城市。
漸漸變成了整個世界上最混亂最骯髒的地方。
犯罪，毒品，人口，器官，連魅魔自己都聞之色變。
然後它也有了一個新名字，罪惡之都。
更別說這裡之後更是發生了一件聳人聽聞的極度恐怖事件，連某位賽倫的純血王族都不幸罹難。
如果說淫魔界毀滅的原因之一，它多少也算一個吧……
………………
“怎麼會……這樣……”
“其實我也想通了，我不怪你走，只是你不該回來。”
“然後呢？塔妮婭呢？她為什麼……”
“因為淫魔王在你走以後也失蹤了。”
“…………”
“你走以後，淫魔王先是瘋了，把自己關起來，誰也不見。”
“再後來更是直接消失，誰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所有人沒了主心骨，也不知道該幹什麼。”
“最後還是大公主振作起來，帶著大家繼續走下去。”
“但是沒用……淫魔界，是淫魔王一個人的淫魔界。”
“所有未來世界的藍圖只存在她一個人的腦子裡，公主殿下們只知道要這麼做，但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是，怎麼會？沒教嗎？塔妮婭沒教嗎？”
“教什麼？教魅魔怎麼跟人類和諧共處？”
“…………”
“教了，然後呢？會聽嗎？”
“絕大多數的魅魔本身就不認同淫魔王的理念，畢竟她們只是魅魔，只要有男人玩就行了，為什麼要每天這麼辛苦的工作？”
“以前生活艱苦就算了，而現在……”
莉莉絲稍微提高了聲音……
“全世界上億的男人都是我們的潛在食物，但整個世界總共才多少魅魔？每個人分一百個一千個往死裡吃都吃！不！完！”
“沒有淫魔王，你說會怎麼樣？”
“極致的享樂主義……”
“是的……”
“…………”
“你知道娜娜為什麼名字跟我們不一樣嗎？”
“誒？因為什麼？”
“因為……”
“因為我是少數認可且完全追隨淫魔王的魅魔。”在一旁沉默著的娜娜終於開口了。
“是的……她是少數被淫魔王親自賜予姓名而晉升的高階魅魔。”
“…………”
“魅魔們失去淫魔王的管制，搞出不少事情，情況更加惡化。”
“除了部分認同跟隨大公主的魅魔，其他的都……”
“…………”
“三公主倒是曾經認為應該殺一批魅魔以儆效尤，可惜，被所有人當場反對。”
“就這樣，從你離開的那一天起，淫魔界的狀況可以說是急轉直下。”
“……後來呢？”
“二十年後，淫魔王終於現身了。”
“之後她重新梳理了淫魔界的現狀，還搞出了個闖關遊戲，就是現在這個，將搖搖欲墜的淫魔界救了回來。”
“嗯……搖搖欲墜這個詞可能不太適合，畢竟淫魔界的底子打得真的很牢固，哪怕最緊張的時候也沒有太缺過錢，更別說公主們這些年也愈發幹練……”
“但問題是……教會……”
“啊……”
“三天兩頭就會有工廠設施遭到破壞，一些重要高階人員被陸續解除了魅惑，不管怎麼重新拉攏都沒用。”
“大批甚至高階淫魔被斬殺，大量少女被救走。”
“但其實，哪怕這樣，這些都還只是小問題。”
“我們的體量足夠大，和掌控了整個大陸資源勢力的我們相比，教會也只不過是區區跳蚤。只要我們這邊守住，教會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但是……出了個非常令人意外的事件。”
“死亡天堂……？”
“嗯？不是，你怎麼知道的？”
“教會那邊跟我說過。”
“嗯……那次事件，算是個導火索吧，確實有不少勢力開始脫離我們的掌控。”
“但是這還不夠……最重要的原因是……有一位王子，也就是薇薇安的父親……跟淫魔王歡好時……突然暴斃……”
“…………”
“再之後的你都知道了。”
“教會四處宣傳我們殺了人，然後向我們宣戰。”
“淫魔王回來後，生下了薇薇安，也正式向教會宣戰。”
“那是一場涉及整片大陸的世界之戰，規模浩大。但是……沒有但是……”
“戰爭在我們獲得僅僅幾場小勝利以後就結束了……”
“事實上，整場戰爭從開始到結束甚至連兩個月都不到，就……”
“突然開戰，突然結束……”
“淫魔王死後，那些人類也跟著教會反叛，公主們帶領我們分散逃離……可惜……”
“…………”
柯妮特嗎……
“…………”
“…………”
“塔妮婭，到底是怎麼死的。”
“一把……被稱作死棘之槍的武器。”
“死棘之槍？”
“是的，具體的名字不知道，只知道是被這麼叫，聽說是能夠將敵人直接斬殺的神槍，只要達到條件，哪怕是巨龍也可以一擊必殺。”
“滿足條件就可以直接即死的武器？”
“大概吧。”
我痛苦的扶著頭。
“…………”
“所以。”
“成也是我，敗也是我。”
最後……所有的一切還是因為我……
………………
“莉莉絲……你恨我嗎？”
“不恨……我只是，生氣……”
“生氣什麼……”
“生氣你……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那位大人……有跟你說……如果你不回來……會怎麼樣嗎？”
我搖了搖頭。
“我是一定會回來的，這樣說的。”
“啊，也是啊……你不回來，這邊就不存在，這邊不存在，你就不存在，你不存在……啊……”
“無論如何，結果都是註定的……”
“真的好絕望……”
“…………”
“莉莉絲，算了。”是娜娜低沉的聲音，“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就算現在知道真相，又能怎麼樣？”
“…………”
“娜娜……你也怪我嗎……”
“不……我們，我們才是最沒有資格怪你的。”
“因為我們活下來了……”
“是啊，是這樣啊……”
“我們這三個唯一活下來的，最沒資格指責你了。”
“…………”
最後，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說過的吧～』
？
『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不好麼？就跟往常一樣，就說你出去冒險還得到一把神器，展示給老婆們看了以後紛紛表示‘老公/哥哥/爸爸好厲害！’不好麼？這叫做善意的謊言～』
（……你又偷窺？）
『呵，什麼叫偷窺？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還專門提前告知你一聲，結果某人非但不領情，還說我偷窺。』
『本來你按我說的做，這會兒的兔女郎派對說不定都還沒結束呢。大家都不知道多高興，結果呢？現在不僅在這坐牢不說，跟老婆們的感情也有裂痕了吧？』
（…………）
『嘖嘖嘖，所以說人類就是這種生物，讓你不要做什麼偏要做什麼。』
（閉嘴。）
『呵呵，怎麼，惱羞成怒了？』
嘆了口氣，我連回她的心情都沒有。
“淫魔王，是我們的希望，是我們的光。”
娜娜……
“在我小時候，還是一隻可憐小魅魔的時候，魅魔，是一種經常會被傭兵懸賞的野獸，我們時常能看見認識的姐妹被砍掉腦袋換取賞金，最後掛在城門上。”
“大家只能一起躲起來瑟瑟發抖……直到……有人類發現了我們躲藏的地方，將我們一網打盡……”
“我們徹底變成了奴隸，變成了任人發洩的工具，直到淫魔王的出現。”
“那時，我還是一隻可憐的小魅魔，是淫魔王親切的叫我為娜娜，教我知識，教我道理。晉升成為大魅魔後，也是淫魔王大人親自為我賜的名和姓。”
“我們從世界的底層，變成世界暗面的主宰。我們可以肆意的揮霍玩樂，曾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類，現在也要稱呼我們一聲大人。”
“對我來說，淫魔王大人，就是彷彿神一樣的存在。”
“你知道嗎？我現在，忽然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態面對你。”
我嘆了口氣。
“……之前不是拿我當第二代淫魔王了嗎，還說要效忠來著。”
“那不一樣，曾經，我是希望你能重建淫魔界，幹掉教會，為淫魔王復仇……”
“現在不一樣了？”
“嗯……我已經想明白了，也跟莉莉絲討論過……”
娜娜哀傷的看著我。
“魅魔的滅絕已然是事實，世界上，只剩下我們三隻……加上賽莉特也不過四隻，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滅絕了。復興，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淫魔王不在，我們根本就是一盤散沙……而最重要的是，現在的生活很穩定，我們不願讓你再去和教會拼命冒險……”
“所以之後我們已經很少提起淫魔界的事情了，不是嗎？”
“……是這樣。”
“但是今天你跟我說這些，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
幾人沉默了一會兒，莉莉絲開口問我。
“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不知道。”
“繼續以教會為敵？”
“看吧……”
“那個神、那位大人到底有什麼目的？總不能真的只是跟你出來玩的吧？”
“她是這樣說的，具體的……等之後我跟她說吧。”
“…………”
“算了，太晚了，而且現在這個狀態，討論出什麼也沒意義。”
“也好，那今天就這樣吧，大家也累了……”
“嗯，回去吧。”
“哥哥……”
“你也回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
眾人紛紛離開，留我一人坐著。
………………
路德維希……
那次回來，不止是淫魔界，甚至又直接影響了拉繆爾，甚至另外一大幫人的人生，更是間接導致了聖戰和淫魔界的滅亡。
莉莉絲說得對……真的不是走不走的問題，而是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回去……
這回可沒有陰謀，是我自己決定要去的，哪怕我明知道干涉時空的風險……哪怕緋光還勸過我，最後還是決定去了……
當去的一瞬間，悲劇就已然註定……又是一層因果……
所以連我自身的反應和決定，都是命運既定的一部分嗎？
不，這麼說又太無恥了，明明就是我自己要去的……
可是……可是……
可是如果連教會騎士的悲劇都是我造成的，那我又有什麼理由去復仇？
我到底在幹什麼……我又能幹什麼？如果連所有的一切都是命中註定，那我又算個什麼東西？npc嗎？
『哎呀你到底有完沒完啊，這都玉玉幾集了，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都給你說了到這就沒了，你拿到我了就好了，明明得到老孃這麼牛逼的武器，不應該狠狠討論一下強度什麼的嗎？還一副愁眉苦臉的。』
（現在是討論這種東西的時候嗎？！）
『反正你只要不是自己腦殘的跑過去拉繆爾跟她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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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好一陣，莉莉絲最先開口了。
“你難道沒什麼想問的？”
“我？不是應該是你問……”
“我們都已經很清楚了，現在是該你問了，不是嗎。”
“我……我……我……”
確實……
我想問……我太想問了……
我想知道塔妮婭這些年，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的……
但是我不敢……我害怕……
我從沒有如此畏縮過……這瞬間我又感到無比後悔。
可是，還是那句話，當初不走，我就不會後悔了嗎？
“為什麼要走？”
“因為……因為我沒辦法……”“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回來？”
“啊？因為……因為……”
“你真的不應該回來……”
“聽了那位……神、神劍的話，我才突然明白……宿命……因果……”
“你什麼意思？”
“你知道，路德維希嗎？”
………………
路德維希，是淫魔王在大陸建設的第一座大型主題城市，一座，純粹的以性愛為主題的城市。
在這裡不會有教條的約束，不會有倫理道德的困擾，在這裡生活的任何人都可以隨時隨地的進行性愛，只要對方同意，不分性別，不分種族，不分國籍，不分血統，不會有金錢利益的交換，只有最純粹的性愛。
這裡，是對魅魔來說，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它花費了大量的金錢魔力人力，淫魔王對它寄予厚望。
然後……就在工程的關鍵時期，終止了。
是的，終止了。
投入了大量資源的地方，沒有了後續的規劃和投資，很快變成了一塊爛尾地。
原本是作為整個大陸，最和平，最有愛，傳說永遠沒有痛苦，沒有煩惱，而建造的城市。
漸漸變成了整個世界上最混亂最骯髒的地方。
犯罪，毒品，人口，器官，連魅魔自己都聞之色變。
然後它也有了一個新名字，罪惡之都。
更別說這裡之後更是發生了一件聳人聽聞的極度恐怖事件，連某位賽倫的純血王族都不幸罹難。
如果說淫魔界毀滅的原因之一，它多少也算一個吧……
………………
“怎麼會……這樣……”
“其實我也想通了，我不怪你走，只是你不該回來。”
“然後呢？塔妮婭呢？她為什麼……”
“因為淫魔王在你走以後也失蹤了。”
“…………”
“你走以後，淫魔王先是瘋了，把自己關起來，誰也不見。”
“再後來更是直接消失，誰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所有人沒了主心骨，也不知道該幹什麼。”
“最後還是大公主振作起來，帶著大家繼續走下去。”
“但是沒用……淫魔界，是淫魔王一個人的淫魔界。”
“所有未來世界的藍圖只存在她一個人的腦子裡，公主殿下們只知道要這麼做，但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是，怎麼會？沒教嗎？塔妮婭沒教嗎？”
“教什麼？教魅魔怎麼跟人類和諧共處？”
“…………”
“教了，然後呢？會聽嗎？”
“絕大多數的魅魔本身就不認同淫魔王的理念，畢竟她們只是魅魔，只要有男人玩就行了，為什麼要每天這麼辛苦的工作？”
“以前生活艱苦就算了，而現在……”
莉莉絲稍微提高了聲音……
“全世界上億的男人都是我們的潛在食物，但整個世界總共才多少魅魔？每個人分一百個一千個往死裡吃都吃！不！完！”
“沒有淫魔王，你說會怎麼樣？”
“極致的享樂主義……”
“是的……”
“…………”
“你知道娜娜為什麼名字跟我們不一樣嗎？”
“誒？因為什麼？”
“因為……”
“因為我是少數認可且完全追隨淫魔王的魅魔。”在一旁沉默著的娜娜終於開口了。
“是的……她是少數被淫魔王親自賜予姓名而晉升的高階魅魔。”
“…………”
“魅魔們失去淫魔王的管制，搞出不少事情，情況更加惡化。”
“除了部分認同跟隨大公主的魅魔，其他的都……”
“…………”
“三公主倒是曾經認為應該殺一批魅魔以儆效尤，可惜，被所有人當場反對。”
“就這樣，從你離開的那一天起，淫魔界的狀況可以說是急轉直下。”
“……後來呢？”
“二十年後，淫魔王終於現身了。”
“之後她重新梳理了淫魔界的現狀，還搞出了個闖關遊戲，就是現在這個，將搖搖欲墜的淫魔界救了回來。”
“嗯……搖搖欲墜這個詞可能不太適合，畢竟淫魔界的底子打得真的很牢固，哪怕最緊張的時候也沒有太缺過錢，更別說公主們這些年也愈發幹練……”
“但問題是……教會……”
“啊……”
“三天兩頭就會有工廠設施遭到破壞，一些重要高階人員被陸續解除了魅惑，不管怎麼重新拉攏都沒用。”
“大批甚至高階淫魔被斬殺，大量少女被救走。”
“但其實，哪怕這樣，這些都還只是小問題。”
“我們的體量足夠大，和掌控了整個大陸資源勢力的我們相比，教會也只不過是區區跳蚤。只要我們這邊守住，教會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但是……出了個非常令人意外的事件。”
“死亡天堂……？”
“嗯？不是，你怎麼知道的？”
“教會那邊跟我說過。”
“嗯……那次事件，算是個導火索吧，確實有不少勢力開始脫離我們的掌控。”
“但是這還不夠……最重要的原因是……有一位王子，也就是薇薇安的父親……跟淫魔王歡好時……突然暴斃……”
“…………”
“再之後的你都知道了。”
“教會四處宣傳我們殺了人，然後向我們宣戰。”
“淫魔王回來後，生下了薇薇安，也正式向教會宣戰。”
“那是一場涉及整片大陸的世界之戰，規模浩大。但是……沒有但是……”
“戰爭在我們獲得僅僅幾場小勝利以後就結束了……”
“事實上，整場戰爭從開始到結束甚至連兩個月都不到，就……”
“突然開戰，突然結束……”
“淫魔王死後，那些人類也跟著教會反叛，公主們帶領我們分散逃離……可惜……”
“…………”
柯妮特嗎……
“…………”
“…………”
“塔妮婭，到底是怎麼死的。”
“一把……被稱作死棘之槍的武器。”
“死棘之槍？”
“是的，具體的名字不知道，只知道是被這麼叫，聽說是能夠將敵人直接斬殺的神槍，只要達到條件，哪怕是巨龍也可以一擊必殺。”
“滿足條件就可以直接即死的武器？”
“大概吧。”
我痛苦的扶著頭。
“…………”
“所以。”
“成也是我，敗也是我。”
最後……所有的一切還是因為我……
………………
“莉莉絲……你恨我嗎？”
“不恨……我只是，生氣……”
“生氣什麼……”
“生氣你……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那位大人……有跟你說……如果你不回來……會怎麼樣嗎？”
我搖了搖頭。
“我是一定會回來的，這樣說的。”
“啊，也是啊……你不回來，這邊就不存在，這邊不存在，你就不存在，你不存在……啊……”
“無論如何，結果都是註定的……”
“真的好絕望……”
“…………”
“莉莉絲，算了。”是娜娜低沉的聲音，“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就算現在知道真相，又能怎麼樣？”
“…………”
“娜娜……你也怪我嗎……”
“不……我們，我們才是最沒有資格怪你的。”
“因為我們活下來了……”
“是啊，是這樣啊……”
“我們這三個唯一活下來的，最沒資格指責你了。”
“…………”
最後，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說過的吧～』
？
『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不好麼？就跟往常一樣，就說你出去冒險還得到一把神器，展示給老婆們看了以後紛紛表示‘老公/哥哥/爸爸好厲害！’不好麼？這叫做善意的謊言～』
（……你又偷窺？）
『呵，什麼叫偷窺？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還專門提前告知你一聲，結果某人非但不領情，還說我偷窺。』
『本來你按我說的做，這會兒的兔女郎派對說不定都還沒結束呢。大家都不知道多高興，結果呢？現在不僅在這坐牢不說，跟老婆們的感情也有裂痕了吧？』
（…………）
『嘖嘖嘖，所以說人類就是這種生物，讓你不要做什麼偏要做什麼。』
（閉嘴。）
『呵呵，怎麼，惱羞成怒了？』
嘆了口氣，我連回她的心情都沒有。
“淫魔王，是我們的希望，是我們的光。”
娜娜……
“在我小時候，還是一隻可憐小魅魔的時候，魅魔，是一種經常會被傭兵懸賞的野獸，我們時常能看見認識的姐妹被砍掉腦袋換取賞金，最後掛在城門上。”
“大家只能一起躲起來瑟瑟發抖……直到……有人類發現了我們躲藏的地方，將我們一網打盡……”
“我們徹底變成了奴隸，變成了任人發洩的工具，直到淫魔王的出現。”
“那時，我還是一隻可憐的小魅魔，是淫魔王親切的叫我為娜娜，教我知識，教我道理。晉升成為大魅魔後，也是淫魔王大人親自為我賜的名和姓。”
“我們從世界的底層，變成世界暗面的主宰。我們可以肆意的揮霍玩樂，曾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類，現在也要稱呼我們一聲大人。”
“對我來說，淫魔王大人，就是彷彿神一樣的存在。”
“你知道嗎？我現在，忽然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態面對你。”
我嘆了口氣。
“……之前不是拿我當第二代淫魔王了嗎，還說要效忠來著。”
“那不一樣，曾經，我是希望你能重建淫魔界，幹掉教會，為淫魔王復仇……”
“現在不一樣了？”
“嗯……我已經想明白了，也跟莉莉絲討論過……”
娜娜哀傷的看著我。
“魅魔的滅絕已然是事實，世界上，只剩下我們三隻……加上賽莉特也不過四隻，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滅絕了。復興，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淫魔王不在，我們根本就是一盤散沙……而最重要的是，現在的生活很穩定，我們不願讓你再去和教會拼命冒險……”
“所以之後我們已經很少提起淫魔界的事情了，不是嗎？”
“……是這樣。”
“但是今天你跟我說這些，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
幾人沉默了一會兒，莉莉絲開口問我。
“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不知道。”
“繼續以教會為敵？”
“看吧……”
“那個神、那位大人到底有什麼目的？總不能真的只是跟你出來玩的吧？”
“她是這樣說的，具體的……等之後我跟她說吧。”
“…………”
“算了，太晚了，而且現在這個狀態，討論出什麼也沒意義。”
“也好，那今天就這樣吧，大家也累了……”
“嗯，回去吧。”
“哥哥……”
“你也回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
眾人紛紛離開，留我一人坐著。
………………
路德維希……
那次回來，不止是淫魔界，甚至又直接影響了拉繆爾，甚至另外一大幫人的人生，更是間接導致了聖戰和淫魔界的滅亡。
莉莉絲說得對……真的不是走不走的問題，而是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回去……
這回可沒有陰謀，是我自己決定要去的，哪怕我明知道干涉時空的風險……哪怕緋光還勸過我，最後還是決定去了……
當去的一瞬間，悲劇就已然註定……又是一層因果……
所以連我自身的反應和決定，都是命運既定的一部分嗎？
不，這麼說又太無恥了，明明就是我自己要去的……
可是……可是……
可是如果連教會騎士的悲劇都是我造成的，那我又有什麼理由去復仇？
我到底在幹什麼……我又能幹什麼？如果連所有的一切都是命中註定，那我又算個什麼東西？npc嗎？
『哎呀你到底有完沒完啊，這都玉玉幾集了，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都給你說了到這就沒了，你拿到我了就好了，明明得到老孃這麼牛逼的武器，不應該狠狠討論一下強度什麼的嗎？還一副愁眉苦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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