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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16
。
“咧什麼咧?”李法媽皺著眉頭微笑問道,大概是不習慣女兒用這種戲謔的方式說話。
“蘇卡不咧……”(俄語的髒話,意思大概是“你媽的”)李法調皮地接了下去,但察覺到媽媽臉色有點變了,便沒把剩下的話說完。
我看李法媽倒也不是生氣,只是驚喜她這本來惜字如金的女兒現在竟然會抬槓了。
嗚嗚嗚,現在放寒假,李法全家應該都在,不好動手,不然我好想去她家看看李法媽有沒有興趣幫我排解滿腔的慾火,被她們母女倆撩到好硬啊……
不過這可不是“少年阿年”的故事,哪有可能說幹就幹,今晚我只能留下和李法母女相處的溫馨回憶,卻不能製造更多情色的體驗了。
我在貝德補習班上的課,除了李禎真老師的理化課,還有麥老師的數學和Stella老師的英文,理化課一週一次,一次三個半小時,數學和英文則一週兩次,一次兩個小時;理化這個科目是國二才有的,數學和英文則是從國一就開始上了,所以其實我和數學的麥老師、英文的Stella老師的師生關係已經有一年半,對兩位老師的認識比李禎真老師還熟悉。
Stella老師其實是臺灣人,就像坊間的其他補習班,非要用英文名字來稱呼才顯得她們的專業,其實湯宸瑋有跟我們說過她的本名,叫做柳卉華。
麥老師是個有點內向的30來歲大哥哥,上課不太會講笑話,就是講完定理之後一直帶我們做題目而已,雖然上他的課很無聊,但不知為啥我們都有一種來貝德就是要拼成績的,所以也不會在意上課是否有趣。
相反的,英文的Stella老師,年紀應該是我三個主科的老師中最大的,接近40歲了吧,不過身材保養得很好,維持著纖瘦的體型,甚至有點過瘦了;她的五官是很有特色的,雖然是瓜子臉、大眼睛,卻不是那種一看就知道整形過的網紅臉,而是像民視戲劇類女主角那樣充滿明星的氣質,就像她中文名字柳卉華一樣聽起來就很有格調,總是穿著腰身到屁股線條都很明顯的長裙,上課很風趣,聲音也很嗲,就是最近流行的那種夾子音,有股說不出的風騷;可是,她的教學品質被生理期影響的程度太明顯了,我們都很討厭她,我們根本不用幫她算就知道她那個什麼時候來,她月經來的那幾天根本不可理喻,甚至會隨便用體罰來發洩身體上的不適。
不過,貝德的小孩哪個不是早就被揍出銅筋鐵骨了,支援我們學習的動力是對成績的追求,為了不想被打才用功唸書的其實只有少數的小屁孩。
我曾經在民雄的街上看到素顏去買菜的Stella老師,她騎著摩托車一臉晚娘臉,就像剛扁完我們一樣的雞掰樣子,嘴角和眉毛往兩旁下垂,要不是她五官算漂亮的,倒有白無常的感覺,我偷看她的IG,裡面分享著她在美國留學的男朋友的點點滴滴,什麼沙發上還有他坐過的痕跡啦,衣櫃裡有他忘記帶走的襪子啦什麼的。
原來是獨守空閨的怨婦啊……看完她又在思念美國男朋友的文章,我實在有點想笑她活該,整天亂揍我們,自己男朋友搞不好在美國已經和哪個洋妞好上了也說不定。
那天上完英文課,Stella老師走到我桌前,她外面雖然罩了個過膝的毛大衣,下半身卻穿了個短牛仔褲,搭配絲襪,雖然沒露上半身,腿部的線條卻在絲襪的襯托下顯得修長有致。
其實夏天的時候她也會賣弄性感,但那硬擠出來的乳溝一看就知道她本身上圍應該是沒料的。
“Patrick,你複習考英文有進步嘍。”Stella看著手上紀錄成績的簿子搭話道。
為了表示專業,英文老師都叫我們英文名字,我的英文名字跟海綿寶寶中的派大星是同一個,所以以前也因為這樣多了一個被欺負的理由。
哼,厲陰宅、陰兒房的那個帥哥捉鬼大師主角也叫做Patrick啊,所以說想欺負人的話,什麼東西都可以是藉口。
“是啊。”我毫無情感地回應著,只想趕緊回家連兩場LOL,或者複習一下課業。
英文成績從國一的80幾分穩定進步到90出頭,雖然和其他人動輒將近100分的沒得比,但對我來說已經很棒了,都歸功於理化成績的穩定維持頂尖,讓我的名次大大躍進,我才有了自信心,不會再覺得說努力是徒勞無功的。
“可是老師覺得你還可以再更好。”少來了,別一副好像想要鼓勵我再進步的樣子,我的成績進步幾乎和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真的要講的話,我的英文成績會進步,理化老師李禎真老師的功勞還大些。
“我看過你其他科的成績,為什麼自然科可以進步那麼多呢?”國一的自然科主要是“生物”,國二的自然科就變成了“理化”,但補習班紀錄成績的簿子都只寫上“自然科”一欄,沒有特別區分國一生物、國二理化、國三理化和地球科學;其實並不是我自然科的成績進步,而是這壓根是兩個不同的科目,理化所需的理解能力較多,生物則是著重在聯想和記憶,所以對我這種懶人來說,理化的分數當然比生物好拿多了。
不過我懶得跟她解釋那麼多,只不卑不亢地說:“我會再加油的。”就收拾好書包打算回家了。
“是因為理化老師穿的很性感嗎?”她擠出一抹微笑,坐到我的桌上,別這樣啊,我動作本來就不快,現在教室內只剩莊政權和我了,我想趕快回家啊大姐……
“老師也不差吧?”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腿,把小腿放在我前面坐位的靠背上,在絲襪的包覆下,她的長腿確實也頗賞心悅目,但和李禎真老師或唐欣助教一比較,實在也沒有特別吸引我的地方。
“老師也很漂亮啊,老師再見。”我言不由衷地匆匆背上書包,趕緊溜了回家。
回家前看到Stella老師走向莊政權,同樣地用那矯揉造作的方式在關心他的成績。
在同一星期的英文課,Stella老師出大包了,大概是兼的課太多了,她竟然搞錯進度,對我們上起了國一的課程!
我們其實都發現了,可是她用幫我們複習的藉口想搪塞過去,什麼反正國三國中教育會考也要考啦之類的,我們沒有當場發作,卻在心中吐槽,複習考剛考過,是在複習什麼意思的……
其實上課前我就覺得她精神萎靡,沒想到誇張到這個地步,放學後趕緊跟顏睿弘借來手機,上去Stella老師的IG看看,沒想到她和男友的甜蜜回憶都刪了,只剩下一些很負面的情緒,看起來就是一副被綠了的樣子。
哈哈,活該死好!
要是金髮洋妞和這晚娘臉老妖婆選一個,我當然選洋妞啊!
而且洋妞是乾的到的,她男朋友在美國如果想要了怎麼發洩,當然是就近出軌啊!
不過這些都只能算是苦悶的補習生活中的一點小調劑,我也沒放在心上。
不像理化是三個半小時,英文課只上兩個小時,所以晚上八點多就放學了,我便和顏睿弘騎著腳踏車到附近的便利商店逛逛,他說要儲值抽LOL的造型,我就陪他去了。
“笑死,她真的被綠了喔!”我把從Stella老師IG推測的結果和顏睿弘分析,他也開心地和我發洩著平常被虐待的不滿。
“哭啊,小聲一點。”我連忙要顏睿弘放低音量,因為Stella老師也下班了,剛好繃著一張晚娘臉也來同一家超商,要是被她知道我們私底下取笑她的感情生活,搞不好會找江旺城主任來組成男女混合雙打也說不一定,而我和顏睿弘只好當球了。
我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和顏睿弘又不經意地提高了音量在互相打鬧著,只是不再提及她的事。
“洨碰友,科以洨勝一點嗎?”(小朋友,可以小聲一點嗎?)那是幾個在超商門口喝啤酒聊天的美國人,他們也是附近補習班的英文老師,因為我們那附近是人口高達7萬人的民雄補習街,所以常常可以看到外籍老師,補習班也用這些以英文為母語的白人為師資號召。
其實我和小學的外籍老師聊過天,他因為跟我感情很好,所以坦言道,他在美國是找不到工作的超級失敗者,要不是來臺灣,他連養活自己都有問題,我們卻把這樣的師資奉為座上賓,就像以前空中英語教室的廣告,兩個乞丐在聊天說不如去臺灣當英文老師吧,在在都顯示了我們崇洋媚外的心理。
又或者說在臺灣旅遊的外籍人士常常會感謝臺灣人的熱情,什麼警察幫他找回遺失的物品等等,可是有個落魄的情色小說家在疫情期間因為沒地方喝水也沒錢買水,搞到幾乎中暑了,去派出所要水也沒人要理他,很誇張地在他說完目的只是要喝水後,直接讓他站在值班臺附近5分鐘,派出所裡警察和民眾十多人,沒人伸出援手,直到他在昏倒邊緣,直接走進附近的刑事警察大隊,值班的警官也看出他真的快不行了,才幫他裝滿了寶特瓶,還從冰箱再拿出兩灌冰鎮過的瓶裝水讓他解渴。
靠北,剛剛他們明明聊得比我們還大聲幾倍,我都想跟他們抬槓了。
“你們知道音量每提高10分貝,能量是大10倍嗎?保守估計你們聊天的音量比我和顏睿弘打鬧的音量大上20分貝,那就是100倍的能量耶,差100倍還沒有感覺,是屌太大導致神經傳到障礙嗎?自己不會反省只會要求別人,這就是本位主義氾濫以致疫情無法控制的米國人嗎?”當然我沒有說出口,看著他們個個身高185cm起跳,砂鍋大的拳頭,沙包大的二頭肌,我才不想討皮痛。
“你們才大聲咧!吵死了!”沒想到Stella老師突然走了過來,站在我們和那票外籍英文老師之間,然後就是一連串的英文飆罵,沒想到那些洋鬼子也是倒楣,掃到我們Stella老師的颱風尾,她剛被綠,渾身怨氣沒處發,竟然在大街上舌戰群儒起來了!
“Fuck you,you stupid cunt!”最後在洋鬼子這句我也不懂什麼意思的髒話中結束他們的文化交流,雖然我不懂意思,但總不可能是好話吧。
沒看過大人這樣劍拔弩張的吵架,我和顏睿弘真的被嚇傻了,又尷尬又難過,也不敢站在老師同一陣線對那些自私沒品的外國人生氣,只是趕緊腳底抹油逃走了。
隔天,聽說有人告知補習班這個事件,畢竟Stella老師就住在民雄街上,也是我們貝德補習班的招牌之一,她們激烈的爭吵讓一些不嫌事大的民眾把事情告知了江主任,所以江宏主任約談了Stella老師,因為在上課前,所以閒雜人等不多,他們沒有進主任室,只在櫃檯附近小聊一下。
“卉華,你到底是……進度上錯,還在街上吵架……”哇,我看到Stella老師一臉不耐煩地聽著江旺城訓話,而且他竟然已經知道上一堂課老師上錯進度的事了,科科,他會不會像調教李禎真老師這樣對待Stella老師呢?
不過兩個胸部大小差那麼多,他應該沒有胃口吧。
不過從昨晚的驚嚇冷靜下來之後,我突然感覺對老師也沒那麼討厭了,畢竟她是為了我和顏睿弘才和洋屌槓上,有沒有因為對方是美國人而遷怒,還是單純藉機發洩被綠的怒氣不得而知,但畢竟她為我們挺身而出了,我覺得我裝死也不公道,便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主任,是那些外國人先欺負我的。我只是和顏睿弘去買東西,聊天了幾句,他們自己在那邊酗酒尋歡作樂,吵得像音樂節一樣,卻不准我們用正常的音量講話。”我挺起胸膛幫Stella老師講話。
“而且也是因為我複習考成績不理想,才主動要求老師幫我複習的。”我接著說,當然這句是唬爛的。
聽到這句,Stella老師眼神閃爍了一下,她知道我是說謊幫她開脫。
“你都進步到90分了,還叫做不理想喔?”江旺城問道。
“跟理化動不動就98、100比,是不理想啊!”我理直氣壯地反駁,同時也刻意提起理化,提醒他別像對待理化老師一樣誘姦Stella老師嘿,雖然說我也不覺得他會。
“可是也不能只為了你一個人就亂上進度啊……”江旺城喃喃道,雖然他還想再說些什麼,不過我知道這次事件對Stella老師的影響已經降到最低了。
“好吧,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在江旺城的指示下,我離開了櫃檯。
當天上的是數學課,放學後,在我騎車回家的路上,“Patrick。”Stella老師竟然在轉角的加油站等著我。
“Patrick,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啦,老師也是因為我們才跟他們吵架的啊。”我停下腳踏車,有點驚訝地回話,沒想到她會做到這個地步,竟然特別在我回家的路上堵我。
“老師怎麼知道我會經過這裡?”
“我看過你和你的小女朋友一起騎車啊。”她忍住嘴邊的笑意,調侃道。
靠夭……沒想到我和李法的姦情連理化課以外的人都知道……
“你的小女友是Jennifer嗎?”她接著問。
“……”我不太想提李法的英文名字,因為我覺得Jennifer這英文名字很俗氣,暱稱是Jenny耶,跟中文的男生名俊宏、家豪、志強,女生名雅婷、雅惠、怡君不惶多讓啊幹!
不過現在當紅的女星也有不少人叫做Jennifer,這讓我比較不會那麼在意了。
“除了Jennifer,理化老師家好像也是往這個方向?”她本來萎靡的精神,因為這些八卦而振奮了起來,本來不算很大的眼睛突然有神了起來。
Stella老師雖然也是雙眼皮,不過因為妝容的關係,不像李禎真老師或李法這樣總是水汪汪地充滿靈性,而是比較有種狐媚的感覺。
“好像是吧……”她總不會看過我走進李禎真老師家的情景吧,我裝傻著想矇混過去。
“少來了,你不是去過她家嗎?” Stella老師質問道。
我的心臟漏了兩拍,趕緊接著道:“那是她租屋的地方,我有幫她拿過教具啦。”
“只是這樣嗎?我好像知道你理化成績為什麼會那麼好了~~~” Stella老師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我。
“老師您別亂說啦!”我急著撇清我和李禎真老師私底下的關係。
“好啦,不逗你玩了。”她突然正色道。
“老師是想道歉,上錯進度是老師自己的問題,謝謝你幫老師掩飾。”
想到她剛剛拿我和李法和李禎真老師的事調侃我,我不禁嘴賤,回應道:“我知道老師心情不好啦,要是我遇到那種事,搞不好更慘……”
“什麼事?”她皺起眉頭問。
“我有在follw您的IG啦……”我試探性地道。
“喔……”她突然收斂起所有表情,連悲傷的感覺都沒有,這也許就是哀莫大於心死吧。
“別難過啦,老師那麼漂亮,隨便找也比他好,又矮又不帥……”我一時忍不住把心裡對渣男的不滿都說了出來,她男朋友確實長得很醜啊,雖然我曾經很討厭 Stella老師,但憑良心講,以外表來說,男方真的配不上她啊!
何況 Stella老師平心而論是真的長得還不錯,不然哪會有那麼多課可以上呢?
就她男朋友長這樣也有本事綠人家,他媽的咧!
“感情的東西不是那麼簡單的,十幾年的感情……唉……” Stella老師突然落寞了起來。
“不是啊,念個書可以念十幾年,不是打混就是根本在亂搞嘛!”我順著剛剛的話繼續罵著,我從老師IG的線索大概知道她男朋友留學美國十來年了,這次老師會知道他出軌,是從老師男朋友的朋友的共同朋友那邊知道她男朋友開了IG的小號,這才發現了他男朋友和洋妞上MOTEL的照片。
“你很關心我的IG喔?” Stella老師苦笑著問道。
事實上要知道那麼多老師的訊息,確實要花上很多時間,我可以算是Stella老師的頭號黑粉了。
“以前我不瞭解老師的時候,很討厭您啊,所以每篇IG我都有看,孫子兵法說的,要了解你的敵人啊!”我搞笑地回答。
“呵呵,你這臭小鬼,還真是孫子。”Stella老師嬌笑道。
不過說實在的,會多留意Stella老師IG,其實還是有幾分是想欣賞欣賞課堂以外的老師模樣啦,有時候她穿的少一點,那雙大長腿也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你可不可以幫老師一個忙?”Stella老師問道。
“您說啊。”
“幫老師拍張在MOTEL門口的照片,我要放在IG上面給他綠回去!”
“喔喔喔!”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我,對這個復仇計畫十分滿意,為了讓其實人還不錯的Stella老師提振起精神,瞬間同意了這個計畫。
“老師,光拍你的畫面沒意思啦,要雙人入鏡!我個子太小不上相,我幫你找個看起來個子像成年男性的!我幫你們掌鏡!”想到可以幫人報仇,我興奮地連絡了顏睿弘,他也和我一樣一方面感謝老師當天幫我們罵洋鬼子,一方面急於幫老師報仇,瞬間就找藉口溜出家裡,在民雄省道邊的湯野精品旅館和我們會合,而Stella老師也回家把機車換成她的特斯奶電動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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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咧什麼咧?”李法媽皺著眉頭微笑問道,大概是不習慣女兒用這種戲謔的方式說話。
“蘇卡不咧……”(俄語的髒話,意思大概是“你媽的”)李法調皮地接了下去,但察覺到媽媽臉色有點變了,便沒把剩下的話說完。
我看李法媽倒也不是生氣,只是驚喜她這本來惜字如金的女兒現在竟然會抬槓了。
嗚嗚嗚,現在放寒假,李法全家應該都在,不好動手,不然我好想去她家看看李法媽有沒有興趣幫我排解滿腔的慾火,被她們母女倆撩到好硬啊……
不過這可不是“少年阿年”的故事,哪有可能說幹就幹,今晚我只能留下和李法母女相處的溫馨回憶,卻不能製造更多情色的體驗了。
我在貝德補習班上的課,除了李禎真老師的理化課,還有麥老師的數學和Stella老師的英文,理化課一週一次,一次三個半小時,數學和英文則一週兩次,一次兩個小時;理化這個科目是國二才有的,數學和英文則是從國一就開始上了,所以其實我和數學的麥老師、英文的Stella老師的師生關係已經有一年半,對兩位老師的認識比李禎真老師還熟悉。
Stella老師其實是臺灣人,就像坊間的其他補習班,非要用英文名字來稱呼才顯得她們的專業,其實湯宸瑋有跟我們說過她的本名,叫做柳卉華。
麥老師是個有點內向的30來歲大哥哥,上課不太會講笑話,就是講完定理之後一直帶我們做題目而已,雖然上他的課很無聊,但不知為啥我們都有一種來貝德就是要拼成績的,所以也不會在意上課是否有趣。
相反的,英文的Stella老師,年紀應該是我三個主科的老師中最大的,接近40歲了吧,不過身材保養得很好,維持著纖瘦的體型,甚至有點過瘦了;她的五官是很有特色的,雖然是瓜子臉、大眼睛,卻不是那種一看就知道整形過的網紅臉,而是像民視戲劇類女主角那樣充滿明星的氣質,就像她中文名字柳卉華一樣聽起來就很有格調,總是穿著腰身到屁股線條都很明顯的長裙,上課很風趣,聲音也很嗲,就是最近流行的那種夾子音,有股說不出的風騷;可是,她的教學品質被生理期影響的程度太明顯了,我們都很討厭她,我們根本不用幫她算就知道她那個什麼時候來,她月經來的那幾天根本不可理喻,甚至會隨便用體罰來發洩身體上的不適。
不過,貝德的小孩哪個不是早就被揍出銅筋鐵骨了,支援我們學習的動力是對成績的追求,為了不想被打才用功唸書的其實只有少數的小屁孩。
我曾經在民雄的街上看到素顏去買菜的Stella老師,她騎著摩托車一臉晚娘臉,就像剛扁完我們一樣的雞掰樣子,嘴角和眉毛往兩旁下垂,要不是她五官算漂亮的,倒有白無常的感覺,我偷看她的IG,裡面分享著她在美國留學的男朋友的點點滴滴,什麼沙發上還有他坐過的痕跡啦,衣櫃裡有他忘記帶走的襪子啦什麼的。
原來是獨守空閨的怨婦啊……看完她又在思念美國男朋友的文章,我實在有點想笑她活該,整天亂揍我們,自己男朋友搞不好在美國已經和哪個洋妞好上了也說不定。
那天上完英文課,Stella老師走到我桌前,她外面雖然罩了個過膝的毛大衣,下半身卻穿了個短牛仔褲,搭配絲襪,雖然沒露上半身,腿部的線條卻在絲襪的襯托下顯得修長有致。
其實夏天的時候她也會賣弄性感,但那硬擠出來的乳溝一看就知道她本身上圍應該是沒料的。
“Patrick,你複習考英文有進步嘍。”Stella看著手上紀錄成績的簿子搭話道。
為了表示專業,英文老師都叫我們英文名字,我的英文名字跟海綿寶寶中的派大星是同一個,所以以前也因為這樣多了一個被欺負的理由。
哼,厲陰宅、陰兒房的那個帥哥捉鬼大師主角也叫做Patrick啊,所以說想欺負人的話,什麼東西都可以是藉口。
“是啊。”我毫無情感地回應著,只想趕緊回家連兩場LOL,或者複習一下課業。
英文成績從國一的80幾分穩定進步到90出頭,雖然和其他人動輒將近100分的沒得比,但對我來說已經很棒了,都歸功於理化成績的穩定維持頂尖,讓我的名次大大躍進,我才有了自信心,不會再覺得說努力是徒勞無功的。
“可是老師覺得你還可以再更好。”少來了,別一副好像想要鼓勵我再進步的樣子,我的成績進步幾乎和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真的要講的話,我的英文成績會進步,理化老師李禎真老師的功勞還大些。
“我看過你其他科的成績,為什麼自然科可以進步那麼多呢?”國一的自然科主要是“生物”,國二的自然科就變成了“理化”,但補習班紀錄成績的簿子都只寫上“自然科”一欄,沒有特別區分國一生物、國二理化、國三理化和地球科學;其實並不是我自然科的成績進步,而是這壓根是兩個不同的科目,理化所需的理解能力較多,生物則是著重在聯想和記憶,所以對我這種懶人來說,理化的分數當然比生物好拿多了。
不過我懶得跟她解釋那麼多,只不卑不亢地說:“我會再加油的。”就收拾好書包打算回家了。
“是因為理化老師穿的很性感嗎?”她擠出一抹微笑,坐到我的桌上,別這樣啊,我動作本來就不快,現在教室內只剩莊政權和我了,我想趕快回家啊大姐……
“老師也不差吧?”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腿,把小腿放在我前面坐位的靠背上,在絲襪的包覆下,她的長腿確實也頗賞心悅目,但和李禎真老師或唐欣助教一比較,實在也沒有特別吸引我的地方。
“老師也很漂亮啊,老師再見。”我言不由衷地匆匆背上書包,趕緊溜了回家。
回家前看到Stella老師走向莊政權,同樣地用那矯揉造作的方式在關心他的成績。
在同一星期的英文課,Stella老師出大包了,大概是兼的課太多了,她竟然搞錯進度,對我們上起了國一的課程!
我們其實都發現了,可是她用幫我們複習的藉口想搪塞過去,什麼反正國三國中教育會考也要考啦之類的,我們沒有當場發作,卻在心中吐槽,複習考剛考過,是在複習什麼意思的……
其實上課前我就覺得她精神萎靡,沒想到誇張到這個地步,放學後趕緊跟顏睿弘借來手機,上去Stella老師的IG看看,沒想到她和男友的甜蜜回憶都刪了,只剩下一些很負面的情緒,看起來就是一副被綠了的樣子。
哈哈,活該死好!
要是金髮洋妞和這晚娘臉老妖婆選一個,我當然選洋妞啊!
而且洋妞是乾的到的,她男朋友在美國如果想要了怎麼發洩,當然是就近出軌啊!
不過這些都只能算是苦悶的補習生活中的一點小調劑,我也沒放在心上。
不像理化是三個半小時,英文課只上兩個小時,所以晚上八點多就放學了,我便和顏睿弘騎著腳踏車到附近的便利商店逛逛,他說要儲值抽LOL的造型,我就陪他去了。
“笑死,她真的被綠了喔!”我把從Stella老師IG推測的結果和顏睿弘分析,他也開心地和我發洩著平常被虐待的不滿。
“哭啊,小聲一點。”我連忙要顏睿弘放低音量,因為Stella老師也下班了,剛好繃著一張晚娘臉也來同一家超商,要是被她知道我們私底下取笑她的感情生活,搞不好會找江旺城主任來組成男女混合雙打也說不一定,而我和顏睿弘只好當球了。
我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和顏睿弘又不經意地提高了音量在互相打鬧著,只是不再提及她的事。
“洨碰友,科以洨勝一點嗎?”(小朋友,可以小聲一點嗎?)那是幾個在超商門口喝啤酒聊天的美國人,他們也是附近補習班的英文老師,因為我們那附近是人口高達7萬人的民雄補習街,所以常常可以看到外籍老師,補習班也用這些以英文為母語的白人為師資號召。
其實我和小學的外籍老師聊過天,他因為跟我感情很好,所以坦言道,他在美國是找不到工作的超級失敗者,要不是來臺灣,他連養活自己都有問題,我們卻把這樣的師資奉為座上賓,就像以前空中英語教室的廣告,兩個乞丐在聊天說不如去臺灣當英文老師吧,在在都顯示了我們崇洋媚外的心理。
又或者說在臺灣旅遊的外籍人士常常會感謝臺灣人的熱情,什麼警察幫他找回遺失的物品等等,可是有個落魄的情色小說家在疫情期間因為沒地方喝水也沒錢買水,搞到幾乎中暑了,去派出所要水也沒人要理他,很誇張地在他說完目的只是要喝水後,直接讓他站在值班臺附近5分鐘,派出所裡警察和民眾十多人,沒人伸出援手,直到他在昏倒邊緣,直接走進附近的刑事警察大隊,值班的警官也看出他真的快不行了,才幫他裝滿了寶特瓶,還從冰箱再拿出兩灌冰鎮過的瓶裝水讓他解渴。
靠北,剛剛他們明明聊得比我們還大聲幾倍,我都想跟他們抬槓了。
“你們知道音量每提高10分貝,能量是大10倍嗎?保守估計你們聊天的音量比我和顏睿弘打鬧的音量大上20分貝,那就是100倍的能量耶,差100倍還沒有感覺,是屌太大導致神經傳到障礙嗎?自己不會反省只會要求別人,這就是本位主義氾濫以致疫情無法控制的米國人嗎?”當然我沒有說出口,看著他們個個身高185cm起跳,砂鍋大的拳頭,沙包大的二頭肌,我才不想討皮痛。
“你們才大聲咧!吵死了!”沒想到Stella老師突然走了過來,站在我們和那票外籍英文老師之間,然後就是一連串的英文飆罵,沒想到那些洋鬼子也是倒楣,掃到我們Stella老師的颱風尾,她剛被綠,渾身怨氣沒處發,竟然在大街上舌戰群儒起來了!
“Fuck you,you stupid cunt!”最後在洋鬼子這句我也不懂什麼意思的髒話中結束他們的文化交流,雖然我不懂意思,但總不可能是好話吧。
沒看過大人這樣劍拔弩張的吵架,我和顏睿弘真的被嚇傻了,又尷尬又難過,也不敢站在老師同一陣線對那些自私沒品的外國人生氣,只是趕緊腳底抹油逃走了。
隔天,聽說有人告知補習班這個事件,畢竟Stella老師就住在民雄街上,也是我們貝德補習班的招牌之一,她們激烈的爭吵讓一些不嫌事大的民眾把事情告知了江主任,所以江宏主任約談了Stella老師,因為在上課前,所以閒雜人等不多,他們沒有進主任室,只在櫃檯附近小聊一下。
“卉華,你到底是……進度上錯,還在街上吵架……”哇,我看到Stella老師一臉不耐煩地聽著江旺城訓話,而且他竟然已經知道上一堂課老師上錯進度的事了,科科,他會不會像調教李禎真老師這樣對待Stella老師呢?
不過兩個胸部大小差那麼多,他應該沒有胃口吧。
不過從昨晚的驚嚇冷靜下來之後,我突然感覺對老師也沒那麼討厭了,畢竟她是為了我和顏睿弘才和洋屌槓上,有沒有因為對方是美國人而遷怒,還是單純藉機發洩被綠的怒氣不得而知,但畢竟她為我們挺身而出了,我覺得我裝死也不公道,便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主任,是那些外國人先欺負我的。我只是和顏睿弘去買東西,聊天了幾句,他們自己在那邊酗酒尋歡作樂,吵得像音樂節一樣,卻不准我們用正常的音量講話。”我挺起胸膛幫Stella老師講話。
“而且也是因為我複習考成績不理想,才主動要求老師幫我複習的。”我接著說,當然這句是唬爛的。
聽到這句,Stella老師眼神閃爍了一下,她知道我是說謊幫她開脫。
“你都進步到90分了,還叫做不理想喔?”江旺城問道。
“跟理化動不動就98、100比,是不理想啊!”我理直氣壯地反駁,同時也刻意提起理化,提醒他別像對待理化老師一樣誘姦Stella老師嘿,雖然說我也不覺得他會。
“可是也不能只為了你一個人就亂上進度啊……”江旺城喃喃道,雖然他還想再說些什麼,不過我知道這次事件對Stella老師的影響已經降到最低了。
“好吧,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在江旺城的指示下,我離開了櫃檯。
當天上的是數學課,放學後,在我騎車回家的路上,“Patrick。”Stella老師竟然在轉角的加油站等著我。
“Patrick,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啦,老師也是因為我們才跟他們吵架的啊。”我停下腳踏車,有點驚訝地回話,沒想到她會做到這個地步,竟然特別在我回家的路上堵我。
“老師怎麼知道我會經過這裡?”
“我看過你和你的小女朋友一起騎車啊。”她忍住嘴邊的笑意,調侃道。
靠夭……沒想到我和李法的姦情連理化課以外的人都知道……
“你的小女友是Jennifer嗎?”她接著問。
“……”我不太想提李法的英文名字,因為我覺得Jennifer這英文名字很俗氣,暱稱是Jenny耶,跟中文的男生名俊宏、家豪、志強,女生名雅婷、雅惠、怡君不惶多讓啊幹!
不過現在當紅的女星也有不少人叫做Jennifer,這讓我比較不會那麼在意了。
“除了Jennifer,理化老師家好像也是往這個方向?”她本來萎靡的精神,因為這些八卦而振奮了起來,本來不算很大的眼睛突然有神了起來。
Stella老師雖然也是雙眼皮,不過因為妝容的關係,不像李禎真老師或李法這樣總是水汪汪地充滿靈性,而是比較有種狐媚的感覺。
“好像是吧……”她總不會看過我走進李禎真老師家的情景吧,我裝傻著想矇混過去。
“少來了,你不是去過她家嗎?” Stella老師質問道。
我的心臟漏了兩拍,趕緊接著道:“那是她租屋的地方,我有幫她拿過教具啦。”
“只是這樣嗎?我好像知道你理化成績為什麼會那麼好了~~~” Stella老師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我。
“老師您別亂說啦!”我急著撇清我和李禎真老師私底下的關係。
“好啦,不逗你玩了。”她突然正色道。
“老師是想道歉,上錯進度是老師自己的問題,謝謝你幫老師掩飾。”
想到她剛剛拿我和李法和李禎真老師的事調侃我,我不禁嘴賤,回應道:“我知道老師心情不好啦,要是我遇到那種事,搞不好更慘……”
“什麼事?”她皺起眉頭問。
“我有在follw您的IG啦……”我試探性地道。
“喔……”她突然收斂起所有表情,連悲傷的感覺都沒有,這也許就是哀莫大於心死吧。
“別難過啦,老師那麼漂亮,隨便找也比他好,又矮又不帥……”我一時忍不住把心裡對渣男的不滿都說了出來,她男朋友確實長得很醜啊,雖然我曾經很討厭 Stella老師,但憑良心講,以外表來說,男方真的配不上她啊!
何況 Stella老師平心而論是真的長得還不錯,不然哪會有那麼多課可以上呢?
就她男朋友長這樣也有本事綠人家,他媽的咧!
“感情的東西不是那麼簡單的,十幾年的感情……唉……” Stella老師突然落寞了起來。
“不是啊,念個書可以念十幾年,不是打混就是根本在亂搞嘛!”我順著剛剛的話繼續罵著,我從老師IG的線索大概知道她男朋友留學美國十來年了,這次老師會知道他出軌,是從老師男朋友的朋友的共同朋友那邊知道她男朋友開了IG的小號,這才發現了他男朋友和洋妞上MOTEL的照片。
“你很關心我的IG喔?” Stella老師苦笑著問道。
事實上要知道那麼多老師的訊息,確實要花上很多時間,我可以算是Stella老師的頭號黑粉了。
“以前我不瞭解老師的時候,很討厭您啊,所以每篇IG我都有看,孫子兵法說的,要了解你的敵人啊!”我搞笑地回答。
“呵呵,你這臭小鬼,還真是孫子。”Stella老師嬌笑道。
不過說實在的,會多留意Stella老師IG,其實還是有幾分是想欣賞欣賞課堂以外的老師模樣啦,有時候她穿的少一點,那雙大長腿也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你可不可以幫老師一個忙?”Stella老師問道。
“您說啊。”
“幫老師拍張在MOTEL門口的照片,我要放在IG上面給他綠回去!”
“喔喔喔!”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我,對這個復仇計畫十分滿意,為了讓其實人還不錯的Stella老師提振起精神,瞬間同意了這個計畫。
“老師,光拍你的畫面沒意思啦,要雙人入鏡!我個子太小不上相,我幫你找個看起來個子像成年男性的!我幫你們掌鏡!”想到可以幫人報仇,我興奮地連絡了顏睿弘,他也和我一樣一方面感謝老師當天幫我們罵洋鬼子,一方面急於幫老師報仇,瞬間就找藉口溜出家裡,在民雄省道邊的湯野精品旅館和我們會合,而Stella老師也回家把機車換成她的特斯奶電動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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