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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27
見我們進來,他抬起頭,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鏡:「吳老師啊,來啦?這是
……」他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點探究。
「這是我未婚夫,陳浩。」真真介紹時聲音不大,可語氣裡透著點底氣。
她拉了把椅子坐下,回頭對我笑了笑,指了指旁邊的凳子:「坐吧。」我點
點頭,拘謹地坐下來,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褲腿。
凳子腿不平,坐下時晃了一下,我趕緊扶住桌子,怕摔個狗吃屎。
「哦,未婚夫啊,好事好事。」校長笑呵呵地點頭,端起茶缸喝了口水,水
面上漂著幾片茶葉,泛著點黃。
他放下茶缸,靠在椅背上,「昨天跟你說的美術課的事兒,估計是定下來了。
下學期鎮上學生更少,五年級和六年級拼班都湊不滿二十個,美術課這種選修課,
上面意思是先停了。」
真真皺了皺眉,沒急著說話,頓了幾秒才開口:「那我下學期怎麼辦?昨天
您說讓我跟陳姐學語文,是不是就定下來了?還是說真要去開發區三小?」
她說話時,手指在包帶子上無意識地繞了兩圈,像在壓著什麼情緒。
校長眯著眼想了想,語氣慢悠悠的:「語文是備選,五年級的課先讓你試試。
不過開發區那邊也在招人,你這條件不錯,調過去也沒問題。
就是路遠了點,你得考慮清楚。」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有物件陪著,
應該方便點吧?」
我被他這話cue得有點懵,乾笑兩聲,正想接話,真真已經搶先開口:「他
單位清閒,接送我沒問題。」
她瞥了我一眼,像在確認我會不會反駁。
我趕緊點頭:「對,沒問題。」
心裡卻暗暗叫苦,「這『清閒』聽著怎麼像在諷刺我混日子。」
可她那句「沒問題」說得太順口,我腦子裡又冒出那串未接來電的號碼,她
住村小那幾天是不是跟誰聯絡得更多?我嚥了口唾沫,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
辦公室裡安靜了一會兒,只剩爐子裡煤塊燒得噼啪響。
最後聊了十來分鐘,校長沒給個準信兒,只說讓她先準備教語文,等下學期
開學前再看調崗的事兒。
真真沒再追問,站起來謝了校長,拉著我往外走。
出了辦公室,她臉色不太好看,低聲嘀咕:「說了等於沒說,小地方就這樣,
拖拖拉拉的。
下樓的時候,操場上多了幾個小孩,穿著厚厚的棉服,圍著個破籃球跑來跑
去。
真真停下腳步,看了一會兒,眼神有點複雜。
我順著她目光看過去,其中有個胖乎乎的小男孩,手裡捏著根蠟筆,正蹲在
地上畫什麼。
她突然開口:「那是小胖,上週還跟我說要畫個大飛機送我。」她的聲音低
下去,像在掩飾什麼情緒。
我「嗯」了一聲,想說點啥安慰她,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轉過身,深吸一口氣:「走吧,回市區,下午還得找你爸問問開發區的學
區政策。」
回程的路上,她沒怎麼說話,靠著車窗閉目養神。
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她眉頭微皺,嘴唇抿得緊緊的,像在壓著什麼火氣。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有點汗,心裡盤算著怎麼跟她說昨晚的事兒,又忍不住想
她住村小那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條螢幕裡電話號碼像針一樣紮在我腦子裡。
我咬了咬牙,告訴自己別瞎想,可那股扭曲的幻想卻越燒越旺,像個甩不掉
的影子。
車廂裡安靜得只能聽見輪胎碾過石子的聲音,窗外田野的風吹進來,帶著點
泥土的腥味,像在嘲笑我這顆亂七八糟的心。
03
吃過午飯,真真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手機扔在一邊,螢幕上還停在她刷到一
半的短影片。
像是昨晚和今早的煩心都散了,懶洋洋地靠著抱枕,嘴裡嚼著從鎮上帶回來
的乾果。
我看了她一眼,她穿著件寬鬆的衛衣,牛仔褲換成了家居褲,那雙「酒杯腿」
蜷在沙發上,大腿根的肉感還是透過褲子凸出來。
她抬頭對我笑了笑:「你不是說下午去找你媽問問學區的事兒嗎?別忘了啊。」
「嗯,下午去。」我點點頭,心裡卻有點亂。
今早的胡思亂想還堵在胸口,我怕在她面前多待一會兒,又會忍不住瞎想。
她「嗯」了一聲,低頭繼續看電視,手指在乾果袋子裡摸索,像沒啥心事。
我拿起車鑰匙,嘀咕了句「回來給你帶點吃的」,就出了門。
我家離我媽住的地方不遠,開車也就一刻鐘。
小城市不大,東部這種普通縣級市,街上最多的就是電動車和擺攤的小販,
空氣裡飄著煎餅果子和燒烤的味兒。
我媽住的小區是城裡最早一批商品房,叫「錦繡花園」,名字聽著挺氣派,
可房子都是二十年前的老樣子,外牆磚掉了不少,綠化帶裡的樹也歪歪斜斜。
我爸當年買這套房的時候花了大價錢,算是我們家從窮日子翻身的第一步。
我爸是個搬運工出身,年輕時扛麻袋曬得跟炭似的,靠著一股狠勁兒在碼頭
混了幾年。
所幸趕上改革開放的風口,攢了點錢開了個小運輸公司。
運輸賺了第一桶金後,他又轉行做房地產,趕上本地樓市起飛那幾年,囤地
蓋房賺得盆滿缽滿。
幾十年來摸爬滾打,總算混成了當地有點名氣的小老闆,家裡從一窮二白變
成了衣食無憂。
可惜男人有錢就變壞這話不假,我爸賺了錢沒幾年,就學著那幫狐朋狗友包
起了二奶。
那時候我還在上初中,家裡三天兩頭吵架,我媽氣得摔盤子砸碗,最後乾脆
跟我爸分房睡了。
可我爸對我媽還算有情,外面玩歸玩,賺的錢照樣往家裡拿,逢年過節還知
道買花鬨她,算是給足了面子。
我媽是富家千金出身,家裡早年做布料生意,算得上城裡的體面人家。
她年輕時長得漂亮,身材也好,跟我爸那會兒還是自由戀愛,下嫁給他時家
里人都反對,可她硬是看中我爸那股拼勁兒。
結婚後她從沒工作過,家裡大小事都是請保姆乾的,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她
十指不沾陽春水。
等我爸發了家,她就更閒了,平時不是保養就是健身,城裡第一家瑜伽館開
起來的時候,她花十幾萬買了課。
到現在堅持練了十幾年,水平可以說是比一般教練還高。
長期保養下來,雖說她快五十了,可看著還像個三十多歲的美少婦,皮膚白
得像瓷,胸大屁股翹,走在街上回頭率比我這年輕小夥子還高。
到了小區,我把車停在樓下,抬頭看了眼六樓的窗戶。
她家陽臺掛著幾盆吊蘭,綠油油的,跟這老舊小區格格不入。
我爬上樓,按了門鈴,沒人應,估計她在屋裡練瑜伽聽不見。
我掏出備用鑰匙開了門,果然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飄過來,客廳裡放著她那套
BOSE音響,低沉的瑜伽冥想音樂嗡嗡響著。
「媽,我進來了。」我喊了一聲,換了鞋往裡走。
客廳的沙發被推到一邊,地上鋪著她那塊紫色的瑜伽墊,上面是我媽。
她正做著下犬式,臀部高高翹起,雙腿繃得筆直,頭朝下,頭髮紮成個低馬
尾,垂在臉側。
她穿著一套黑色瑜伽服,緊身的那種,勾勒出她那身材的每一道曲線。
她的胸挺得老高,瑜伽服的V 領擠出一道深溝,乳房飽滿得像是兩個熟透的
木瓜,隨著呼吸微微顫動。
腰細得像少女,可臀部卻圓潤得驚人,褲子緊貼著皮膚,凸出個弧度,連大
腿根的線條都清晰可見。
她皮膚白得反光,練了一輩子瑜伽,身材沒一點贅肉,看著比真真還勻稱幾
分。
她聽見我聲音,緩緩收了姿勢,站起身來,轉頭看了我一眼:「浩浩,來啦?
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她拿起旁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走到飲水機
旁倒了杯水,動作優雅得像個貴婦。
我站在那兒,有點侷促,低頭不敢多看。
她這身材保養得太誇張了,我有時候都懷疑她是不是偷偷打了什麼針,可她
老說這是瑜伽的功勞。
「媽,我來跟你說點事兒。」我搓了搓手,找了個藉口坐下。
她「嗯」了一聲,端著水杯走過來,坐在我對面的單人沙發上,雙腿交疊,
臀部把沙發墊子壓得微微下陷。
她喝了口水,抬頭看我:「什麼事?看你這表情,跟誰欠你錢似的。」
「是真真學校的事兒。」我清了清嗓子,把今早跟她去村小的情況說了說,
「她現在教美術課,下學期可能要停了,校長說讓她試試教語文,要不就調去開
發區三小。
可那地方遠,她有點慌,我想問問你能不能託人幫她弄個近點的學校。」
我媽聽完,皺了皺眉,放下水杯,手指在膝蓋上點了點:「柳河鎮小學?那
破地方我早說過不行,學生都沒幾個,遲早關門。
她這工作還是你爸花錢託人弄的,鐵飯碗不假,可也不能窩在那兒耗著。」
她頓了頓,眯著眼看我,「開發區三小倒是不錯,聽說新蓋的教學樓,條件
比鎮上好多了,就是遠了點。你要是天天接送她,油錢都得花不少。」
「我單位清閒,接送沒問題。」我趕緊接話,怕她覺得我沒用。
她看了我一眼,嘴角翹了翹,像在笑我這點小心思:「清閒好啊,你爸當年
要是有你這福氣,我也不至於氣得跟他分房睡。」她這話說得輕巧,可我聽出一
股酸味兒。
我爸跟她分房睡那事兒,我小時候就知道。
初中那會兒,我爸生意做大了,整天跟那幫朋友喝酒應酬,回來身上總有股
香水味兒。
我媽氣得不行,有一回還當著我的面把他皮帶抽出來扔陽臺上,可我爸死不
認賬。
後來她懶得吵了,搬到次臥睡,家裡請了個保姆做飯打掃,把日子過得像個
單身貴族。
我爸倒也沒真跟我媽翻臉,賺的錢還是往家拿,逢年過節還知道送花送首飾,
算是給她留了面子。
可我知道,我媽心裡一直憋著口氣,這麼多年沒工作,靠著我爸的錢健身保
養,活得像個精緻的擺件。
「真真這丫頭,我見過幾次,長得不錯,身材也好,就是脾氣有點硬。」我
媽靠在沙發背上,手指繞著水杯邊緣轉了轉,「她家條件一般,能攀上咱們家,
也算她運氣。
你爸當初從搬運工混到現在不容易,她要是聰明點,就該知道這門親事對她
有多值。」
我點點頭,心裡卻有點不是滋味。
真真的確有點慕強,我也知道她對我家有算計,可她從不明說,只會在我面
前軟乎點,像昨晚那句「有你在我就踏實」。
我媽這話說得直白,但我聽著卻有點堵,像是她把我跟真真的關係看成了一
筆交易。
「她學校的事兒,我看這樣吧。」我媽起身,走到陽臺拿了手機,翻了翻通
訊錄,「市教育局有個姓王的副局長,跟你爸有點交情。
上回吃飯他還說欠你爸一個人情,這事兒找他準行。
週末我請他吃頓飯,把真真的調動敲定,順便讓她留市區近點,省得你天天
跑遠路。」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你這單位清閒歸清閒,也不能老當司機吧?」
「行,媽你看著辦。」我鬆了口氣,覺得這事兒總算有了著落。
我媽辦事向來麻利,她孃家有背景,我爸又有錢,這小地方的關係網隨便一
拉就能解決問題。
她點了點頭,撥了個電話出去,跟那邊寒暄了幾句,約了週日晚上在「綠色
莊園」吃飯。
那家飯店是城裡數一數二的高檔地兒,我媽請人從來不吝嗇排場。
掛了電話,她走回來,站在我面前,低頭看我:「浩浩,你跟真真也處了快
一年了吧?」她的語氣有點意味深長,我愣了一下,點點頭:「嗯,差不多。」
她「嗯」了一聲,坐回沙發上,翹起腿,瑜伽服勾勒出的臀部線條讓我趕緊
移開眼。
「該訂婚了。」
她突然開口,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你年紀不小了,真真條件也不差,這
事兒拖下去沒意思。等她學校的事兒定了,週末吃飯的時候我跟王局長提一句,
順便把你們訂婚的事兒敲下來。你爸那邊我去說,他再忙也得抽出空。」
「訂婚?」我腦子一懵,有點沒反應過來。
她瞥了我一眼,笑了笑:「怎麼,不樂意?還是覺得真真配不上你?」她這
話帶著點揶揄,可眼裡卻透著股認真。
我趕緊搖頭:「不是,我就是……還沒想好。」
其實我不是沒想好,是昨晚的事兒還堵在心裡,加上今早那些亂七八糟的幻
想,我總覺得跟真真的關係缺了點什麼。
「想什麼想,男人到歲數就該成家。」她站起身,走到客廳中央,彎腰撿起
瑜伽墊,臀部又翹出一個驚人的弧度。
我低頭盯著地板,怕自己又瞎想。
她把墊子卷好,回頭看我:「真真這丫頭看著挺會過日子,你爸忙著賺錢,
我閒著沒事,家裡總得有個女人操持。
你要是再拖下去,她跑了怎麼辦?」
她這話說得像在催我,我乾笑兩聲,沒接話。
「行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我媽拍拍手,像是下了結論,「週日吃飯你
也來,帶上真真,讓她收拾得體面點,別丟了咱們家的臉。」她說完,轉身去廚
房倒了杯蜂蜜水,端著走回陽臺,站在那兒看風景。
她背對著我,瑜伽服裹著的身材像個沙漏,腰細得驚人,臀部卻飽滿得像是
雕塑。
我盯著她背影發了一會兒呆,心裡亂成一團。
回來的路上,我腦子裡全是她那句「該訂婚了」。
真真的事兒有了著落,我本該鬆口氣,可那股扭曲的念頭卻像藤蔓一樣纏上
來。
我想象她穿著婚紗站在我身邊,可腦子裡卻跳出另一個男人摟著她的畫面。
我咬了咬牙,覺得自己真是病得不輕,可那股奇怪的快感卻讓我停不下來。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