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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28
王慍聞言大吃一驚,飛花欲神教的事也和我娘有關?
“具體怎樣的細節我不清楚,以後你見了白汐可以問問她,我只知道,從那以後,趙白汐和那個什麼新教主成了死敵,兩人彼此追殺十幾年了。”
祝鴻雪想了想,隨後補充道:“這一切,似乎源於一個賭約...”
王慍沉默不語,飛花欲神教現如今的教主,落花無情他見過,怪不得當初,他認出自己後沒殺,王慍撓撓腦袋,心中苦笑一聲,孃親江湖上的故人...還蠻多...
“第四年,從南宮家族帶走一個女孩,也就是小沁鳥,差點惹得南宮家族領兵滿天下找...”
祝鴻雪說著說著,始終用古怪的眼神看向王慍,只是王慍被這眼神看得不自在,他訕訕笑道:“總不能還有吧...”
“當然沒完,你娘又不是一個安分的主,除了喜歡騙人,更喜歡惹事!”
“第五年,領著我們殺到青蛇江,一舉覆滅這個從大獻開國延存百年的殺手組織,用風劍插入卯兔的胸口,哦,那時候應該叫她琉璃,青蛇江之主,琉璃劍仙死了,當然現在我們知道她是假死...”
“第六年,朱蘭國禍,把北冥桀騙的一愣一愣的,追你娘追到了今霄城,惹得當時的皇后葉紅霜不滿,那時候葉紅霜與北冥桀早已暗連珠胎,因為這事暴露,讓先帝震怒,抄斬了葉家滿門,也讓如今大獻的局勢變成這樣,後來你娘隨著你父親出征討伐這個最大的藩王,結束後肚子有了你,才消停...”
王慍臉上露出不知該說什麼的表情,真沒想到,孃親是這樣的人,而且和父親有這樣一段故事,但現在回想,娘她肯定不愛父親,要不然怎麼會十幾年來,不和他說幾句話,這其中恐怕還有一些緣由。
“現在,知道你娘了吧,你說說,她是不是個狐狸精?”
祝鴻雪笑得歡,她伸出一根手指道:“不僅喜歡騙男人,也喜歡騙女人...”
“嘿嘿,雪姨,這...不正是說明我娘,天資聰慧,有過人之處麼...”
“能夠引得江湖紛亂,朝堂譁變,那她該是怎樣的風華絕代吶...”
王慍不由得感慨,那個時候他還沒出生,不然,定然也是膜拜,一介女兒身,比男人都要折騰,似乎就有一股不服輸的精神,比風都要自由瀟灑。
“的確,蘇蘇她...是個捉摸不透的人,我無法形容她的為人,但她就如同你所說,風華絕代,自由自在,不為任何實物所拘束,在天地間暢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她說過最多的話便是:我偏要如此...”
“我偏要如此...”
王慍仔細咀嚼這句話,腦中再次浮現青衣的身影,於後山瀑布之下,享天地清風,世間皆在我掌控。
“原來如此...”
王慍似是明悟了,怪不得,她從來不回王宗府邸,區區一座院子,怎麼可能鎖得住一縷風?對於她而言,這一切都不過是負擔,連他也是...
王慍想明白了這麼多年不明白的東西,孃親為何不愛他,李沐蘇不是不愛他,而是根本不懂得愛,不知愛為何物,或許,她根本就搞不清人類那複雜的感情,動物產子,養育長大後,便會分離,她是妖,妖如何懂得表達愛意呢,男女之情她不懂,親情她更不懂,她能有的,只是動物出於保護子嗣的本能罷了...
王慍有些喪氣,看著溫柔如水的祝鴻雪,心中不由得想到:“若她是自己孃親該多好,那麼小時候,他一定是最快樂的孩子...”
“慍兒,你也不要多想,其實,蘇蘇在有了你之後,和我見過最後一面...”
王慍失落的眼神看向她,這一刻,他很迷茫,又一次回到小時候,眼巴巴看著別家孩子,牽著母親的手,他自小到大缺失的愛意,讓他到如今,更喜歡成熟的婦人,這一點,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祝鴻雪正色道:“她說過,不後悔...”
“不後悔為母...”
?第十五章
祝鴻雪看著王慍呆滯的樣子,心中暗歎一口氣。
她將目光重新移向古樹,春日初生,朝氣蓬勃,上頭的綠意盎然,有一股特別的氣息。祝鴻雪凝神片刻,單手負於身前,隨著腳尖的浮動,她整個身子便飛上了去。
“雪姨?”
王慍看著書生模樣的祝鴻雪踏上幾十米高的古樹上,目光灼灼,以他的輕功,倒也能上,只是不會有祝鴻雪這麼輕鬆,眨眼之間就處於樹端。
一根粗壯枝丫隨風而落,祝鴻雪的身子輕飄飄落地。
她眼眸含著笑意道:“總歸要有一把趁手的劍...”
說罷在王慍眼前,削起了樹枝,很快一把粗製的木劍就初具模型。
“木劍,木劍能殺人?”
“為何要殺人?”
祝鴻雪反問了一句,她笑意吟吟,這話便使得王慍說不出口了,看著眼前溫婉和睦的麗人,眼中透露無限的柔情。
她一直是個溫柔的人,始終不變。
王慍注視著她削好木劍,長劍在手,樸素簡單,祝鴻雪滿意點點頭,在手裡耍了一陣後,見王慍目光一直盯著自己,便好奇問道:“慍兒,你看得這麼認真作甚?”
王慍頓了頓,他才道:“雪姨,你剛才耍得這招劍式,有些眼熟...”
“這樣嗎?”
祝鴻雪笑著又重複了一遍,王慍越看越熟悉,這不正是孃親教給他的劍法麼,《出雲劍法》據說練到最高境界,全力一擊可劈雲開霧,王慍尚且沒有這等實力。
“你武功套路,內功心法,皆是出自你娘,嗯...據我來看,功法是《風靈秀動》吧...”
王慍點點頭,這套身法祝鴻雪不可能不知道,於是他問道:“雪姨,我現在覺得我武功到達了一個瓶頸,天門往後,再怎麼邁,都邁不過去...”
“天門天門,既然是門,自然就要開啟,你知道天門在哪裡麼?”
王慍搖搖頭,他邁入天門境,也是機緣巧合,甚至可以說,太過於懵懂,祝鴻雪見狀搖搖頭,隨機她伸手在王慍腦門上一指:“天門,在這裡...”
“開了天門,你才真正能夠去感悟,感悟這世間萬物的...靈...”
王慍不禁問道:“靈,什麼是靈?”
祝鴻雪緩緩道:“說起來複雜倒也是,靈很玄妙,就像人,有了靈才有了思想,才能說話,走路,這乃是動物,可若是花草樹木呢,他們不會說話,也不會行走,那麼,他們有沒有靈?”
王慍聽後,便被祝鴻雪的話語點悟,再看向那蒼茫古樹的時候,眼裡有了不一樣的色彩。
“花草樹木尚可,再往大的去說,天地萬物,山川日月,風雨雷電,等等,它們是不是又帶著一股特殊的靈呢?”
“這就叫悟道...”
祝鴻雪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輕輕笑著:“悟道不一定非得是出家人,我們習武之人,內功心法,何嘗不是一種修行,修行自己的道路”
“當然,這並非三言兩語能夠說完的,日後我再教導你吧...”
王慍點點頭,他已步入天門,再往下,就是宗師境界了,江湖裡哪位宗師高手不是苦修幾十年?若是沒人指點,恐怕這輩子都摸不到那個門檻。
兩人談話間,一道柔柔的女聲從後頭響起,帶著幾分慵懶和嬌媚,頗為憐人。
“慍弟弟,祝女俠...”
南宮畫晴扭著水靈的腰肢,款款走來,她身著一襲紅色錦服,裙襬搖曳至腳跟,雪肩外露,大片白皙如玉,雲鬢上插著幾隻珠光簪子,彩妝動人矚目。
一雙媚眼盈盈似水,檀口紅潤,半啟香蘭,今日她的臉上風情無限,眉宇間像是被這春風吹得熟透了。
婦人得到了滋潤自然變得不一樣,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水靈,配合上這身打扮,倒真是富貴端莊,儼然有著幾分郡守府女主人的氣勢。
王慍眼前一亮,南宮畫晴盛裝打扮,美若天仙,他知道這是給誰看的,也只有他才能這麼肆無忌憚欣賞她豐腴的身子。
祝鴻雪見她來了,皺皺眉頭,終是沒說什麼,她一身書生打扮,和這位美婦人比起來,自然遜色很多,只是看著王慍的眼睛始終在她胸口上,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小色批!
祝鴻雪悄悄捏著拳頭,心裡暗暗罵了他一句。
“南宮姐姐起來了,昨晚休息的怎麼樣?”
王慍聞著撲鼻而來的香風,心中微動,便關懷問了一句,昨晚這位嬌媚婦人可是流了不少水,今天還能這麼水靈靈站在自己面前,可真是應了那句話,女人都是水做的。
“拖弟弟的福,姐姐昨晚...香的很呢...”
她捂嘴掩笑,那雙媚眼始終留在王慍身上,熱情似火,毫不掩飾,昨夜可是說是她睡得最安穩的一天,王慍走後,她腦袋裡毫無意識,放空一切的睡眠,身子十分放鬆,也不像從前,夜裡被一點風吹雨動就驚醒,睡得很安心。
其中最大的區別,就是安穩,尤其在這個年代,這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之物,南宮畫晴經歷天狼山那段事之後,就再也不敢相信鄭元珍了,她無法將自己和女兒的性命都交給他,否則哪天死在他手上都不知道。
當然這番話聽在祝鴻雪耳裡稍稍有些刺,你睡得好,可我一點都不好!
她居然覺得南宮畫晴有些故意了。
祝鴻雪內心的想法,王慍肯定不知道,當然他也不可能想得到,一向清冷如長輩般的雪姨有這般小心思,著實有些不符合她的形象。
不過同為女人的南宮畫晴很是敏銳捕捉到這一點,她眼珠子轉了轉,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呵呵,弟弟昨晚可是讓姐姐大開眼界呢,害得姐姐生怕累壞了你...”
說完,鼓起嘴角,作出一個憐惜的表情,那媚眼盈盈,看的王慍都快拉出絲。
面對南宮畫晴如此露骨的話語,王慍剛想調笑兩句,突覺空氣中瀰漫了一絲絲殺氣...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也不傻,壓下原本要說的話,正色到:“不知姐姐找我有何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聲音嬌柔似水,媚得讓人招架不住,王慍笑容僵在臉上,好姐姐,你就不能看我眼神行事?
“啊,這當然可以,只是,只是我還要練功,恐怕不能陪姐姐...”
他剛說完,只覺得空氣中的殺氣少了幾分,暗自撥出一口氣,卻聽見南宮畫晴悠悠道:“弟弟昨日還說要陪姐姐去看戲呢,怎麼今日就變了,呵呵,也對,男人就喜歡說些不負責任的話...”
王慍頓時愣住:“這...姐姐...我說過嗎?”
南宮畫晴輕輕咬著嘴唇,一雙眸子水汪汪的,臉上的表情格外認真,她十分委屈的點點頭:“難道...慍弟弟也要做那負心漢麼...”說到最後,倒有幾分欲言欲泣的樣子。
“我今個還特意讓人要了幾個好座...”
王慍猶豫片刻,他才道:“雪姨,要不我們一起去吧...”
南宮畫晴聽後看向祝鴻雪,眼裡有幾分詢問的意味,祝鴻雪卻是移開目光,生硬道:“不必了,我一向不喜熱鬧,慍兒你既然答應夫人,那就好好陪陪人家,只是你尚年少,切莫忘了禮儀,做些出格之事...”
祝鴻雪最後幾個字咬的很重,似乎是在提醒什麼,王慍聽得有些慚愧,剛想應下來,南宮畫晴就搶先道:“祝姐姐放心,慍弟弟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我一直將他當家人看待,一家人哪有這麼講究...”
“那就好...”
祝鴻雪說完,就冷著臉離開了,王慍看她離去的背影,心中頗有些不忍,想追上去,又被南宮畫晴拉住,只見她搖搖頭,悄咪咪道:“你若想得到她,便聽我的...”
王慍頓時大吃一驚。
...
搖搖晃晃的馬車內,王慍與南宮畫晴同處一室,儘管車裡沁香撲鼻,美婦人身子妖嬈,可少年依舊正襟危坐,他低著頭不知想些什麼,倒是南宮畫晴,用那迷人媚眼始終火熱看著王慍,時不時舔舔嘴唇,十足的...淫女形象...
“南宮姐姐,我和雪姨不是你想的那樣...”
沉默半天,他才開口解釋,可是一開口就被南宮畫晴堵住:“你別解釋了,騙得了別人,還騙得了我?”
“你這小色批看她的眼神,和看我時一模一樣,還說對她沒想法,口嫌體正!”
王慍倒吸一口涼氣:“有...那麼明顯?”
南宮畫晴翻了個白眼道:“當然,不止你,我看你那雪姨,平時看你的眼神也不對,你兩明明都喜歡對方,還裝模作樣作甚?”
“額...你是說,雪姨,她也喜歡我?”
“廢話,如果她不喜歡你,剛剛吃醋做什麼?嘖嘖,你是沒看到,那看我的眼神,都快要把我千刀萬剮...”
南宮畫晴說完,還故意做出一個後怕的神態。
王慍聽後沉默一會,方才道:“她是我姨...”
“有血緣關係?”
“沒...”
南宮畫晴輕輕笑道:“這不就完了,既然沒那血緣餑論,又有何不敢想。”
“可是,雪姨她,為何從不正面接受我?”
“我曾表示過很多次心意,但她始終不願意接受我...”
南宮畫晴看著他迷惑的樣子,一拍手道:“你笨啊,也不想想,祝姐姐是個怎樣的人...”
“那...她是怎樣的人?”
南宮畫晴哼了一聲才道:“我雖和祝姐姐相處時間不算太長,但我知道她是個不愛說話,性格冷靜的女子,這種女人,自然也不會主動表達情感,同樣,面對太突然的心意,不會第一時間接受,因為她是個理智的人,身為女子的羞澀內斂讓她不敢邁出那一步,祝姐姐是個傳統賢惠的女人,對自身很忠貞...”
說著說著,南宮畫晴的表情也有些不對,她轉而道:“當然,我也很賢惠,也是個忠貞的女人,你不要多想...”
王慍:“...你這話,確定?”
南宮畫晴頓時惱羞成怒:“那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嗯?”
她捏著拳頭做出兇狠的表情,看得王慍滿臉樂呵呵。
“我知道,你一定再想,我是個風騷浪蕩的騷貨,對吧,你一定是這麼想的!”
“沒有,沒有...南宮姐姐,我怎麼敢這麼想呢,你繼續,繼續說...”
南宮畫晴這才放過王慍,她斂了斂神色,身子端莊道:“祝姐姐這種女人,看似木訥,其實內心特別細膩,很在乎細微之事,你想得到她,不能強來,得注意方法...”
“那姐姐,你覺得有什麼很好的方法嗎?”
南宮畫晴剛想開口,馬車外便傳來侍女的聲音:“夫人,戲園子到了...”
她收回即將開口的話語,轉而笑道:“慍弟弟,我們先看戲,待姐姐後續再為你出謀劃策...”說罷還朝著他狡黠眨眨眼睛。
這戲園子很大,外頭看上去富麗堂皇,有許多戲曲的聲音從裡頭傳來,不少穿著錦衣華服的人出沒,看上去這裡是富貴人家喜歡來的地方。
王慍跟著南宮畫晴一路來到瓊樓廂房裡,這是單獨的房間,也是最好的觀戲臺子,居高臨下不說,眼界開闊,能一覽無餘,而且單獨房間瓜果茶水具備,還十分幽靜,不與底下一班子人擠在一起,有著格外的閒情雅緻。
兩人坐在一起,南宮畫晴笑著對身後侍女道:“你們出去吧,如若沒我的傳喚,不得輕易入內。”
“是...”
於是房內便只有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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