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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02
第一章：我三個老師
微微的眯起眼睛，看著外面照射進來的陽光，我將一旁的窗簾直接拉扯過來
將其全部擋住。
好熱的夏天。
尤其是在在這個一個班級裡面有四五十人的情況下，就愈加顯得炎熱了。
在這個就像是大蒸籠一般的環境下，教室裡面各種各樣的味道你都能夠聞到。
最重的是汗臭味，其次是腳臭味，還有血鏽味。
當然，這種味道是在教室裡面待久了是察覺不到的，只有等到在外面呼吸過
新鮮空氣之後，再進來才會體會到這樣的感覺，那種沖鼻的感覺，難怪沒有哪個
老師能夠在進來的一瞬間保持臉上的淡然。
半大頑劣的孩子聚集在一起，有輟學混社會復學的，有退學回來打工的，有
不良學生叛逆少年，有黃毛少女，有問題學生，有發育類似侏儒的男子，也有屎
尿都控制不住的「問題」學生。
這是我的學校。
在這裡，你能夠看到最純粹的東西。
位於某直轄市，某縣，某鎮的一個鄉村中學。
一個破爛不堪的地方。
孩子的頑劣是你無法想象的。
侏儒症矮小的孩子很喜歡欺負班級裡面一個有輕微智力障礙的孩子——當然，
後來我覺得她的智力沒什麼問題，至少我覺得沒什麼問題，只是自卑了一些，當
然，她可能也有些生理上的疾病，導致她有一次在班級裡面直接沒有控制住大小
便。
足足過了好幾節課，班主任才來將她帶走。
當然了，這個班主任也很不負責任。
他和大多數老師的想法一樣，一有機會就立刻離開這個學校，他不管去哪裡，
也比在這個鄉村中學好，抱著這樣的念頭，自然也就不會對哪個學生負責。
所以任憑我們那個班級如何發酵糜爛，他也不會對此有半分的疑問。
後來他如願以償離開了，當然，那已經是後話了。
教室裡面稍微好看溫柔一點的女同學，都逃不開被某些孩子摸臉的下場，肆
無忌憚的手掌，看似開玩笑，實則也包含了赤裸裸的慾望。
在上廁所的路上，你甚至能夠聽到幾個男生圍在那裡說著話，聊著犯罪的話
題。
把某個女同學騙出來強姦了吧，咱們輪流上，幾個半大的孩子嬉笑著，也沒
顧忌來來往往的人。
再在校園裡面多走走，你就能夠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個智力障礙的孩子，在那
裡指指畫畫，對著他說些侮辱性什麼的話。
逗傻子玩呢，這是在。
在人的身上找樂子，可比別的東西上面讓人興奮多了。
當然，這一點並沒有什麼影響，畢竟一個傻子，你罵他，他可能覺得你只是
和他玩。
但是這個傻子不是非常傻，屬於似傻非傻的那種狀態，這就是為什麼他能夠
來到這個中學的原因。
不過他經常會做一些侮辱性的動作，比如說抱著樹一頓聳動下體，這些多半
是接觸的頑劣少年們教給他的了吧。
有時候看著他的鞋子被幾個小混混脫掉，一跳一跳的去追他們。
我覺得莫名的有些好笑，又覺得他可憐。
當然，也僅此而已了，我不會對他的窘迫環境伸手幫助，也不會去欺負他。
畢竟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罷了。
我要說的故事，是一個新來的老師，一個很漂亮的老師。
……
「好誒！」
班級裡面一陣喧譁，包括我在內，抬起腦袋看向了講臺上面的一個女人——
這是我們的英語老師。
英語嘛，聽起來就很洋氣。
當然了，它也確實是洋人的玩意，是洋人們的母語。
出於類似於「外語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之類的思想，我們一直對於這門課都
不是很在意，如果不是高考有這麼一門科目，我們可能永遠也不會去學它。
但是英語老師很漂亮，很洋氣，這是我們統一讚成的事情，也是一件很重要
的事情。
英語老師個子並不是很高，約莫一米六幾左右，提著一個小包，身材適中。
她眼眸明亮，臉蛋白皙，絳唇粉潤，腦後長長的髮絲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看起
來氣質極佳，和她的氣質比起來，五官倒是沒有顯得那麼的重要。
對於每個人她都一視同仁，笑意吟吟，自身很有親和力。
我對於這個老師很有印象，原因是我曾經一次排名考得很靠前，她將我拉到
辦公室裡面去，說我的英語給我拖了後腿，希望我能夠好好的學習。
我點頭答應了。
近距離接觸過後，我才發現這個老師真是好看的緊。
或許是大學畢業沒多久就來到了我們這個地方。
每個男生都會對自己的老師有過幻想，我當然也不例外，但是毫無疑問，這
樣的老師對我們來說還是有些過於遙遠了，畢竟她身上的氣質就和我們這鄉村中
學的人不一樣，她不會在這裡停留的。
我知道，她只是在這裡待一段時間，然後一有時間，就會立刻離開這裡。
她並不是本地人。
只是考上了老師編制，被暫時分配到這個地方，一旦時間到了，就會立刻離
開這裡。
想到這裡我忽然覺得這樣的老師實在是有點可憐，或許她們當初在報考異地
老師編制的時候，有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面對怎麼樣的一群學生呢？
她英語水平極佳，這句話有點像是廢話，畢竟英語老師嘛，英語不好能上來
教？
對於我們這種英文水平，她甚至從來都不需要備課，每節課走進來拿起書都
能夠直接開始講，而且講得很好很流暢。
當然了，大部分同學也聽不懂的那種。
到了後面她也做出了妥協，似乎知道了這個地方的孩子們英語素質實在是太
差，因此也會提前備課，主要是為了向下相容向我們傳授英語，讓我們起碼能夠
聽得懂，學得進去。
當然了，她也曾經在講臺上面給我們坦白過，她並不想來這個學校。
她說她剛剛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心裡面都涼了半截，因為她自身從來都沒
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她父母辛辛苦苦花錢將她供上大學，上的似乎還是一個很昂
貴的私立大學，隨後考了教師編。
卻沒想到居然會分到我們這個地方來。
後面她沒多說，但是我也能夠明白，她應該也只是和所有老師一樣，等待時
間到了，或者說有名額了，就會立刻離開。
我們的學校不過是中轉站，來到這裡的老師們都想要逃離。
除了那些已經年老在這裡紮根的老師。
只是她或許想不到，來到這裡要面對的不僅僅是惡劣的環境，還有卑劣的人
心，她就像是一隻落入凡地的天鵝，外表沒有荊棘，只要接近她，就能夠輕而易
舉的咬在她的脖頸之上，享受的她的柔軟身軀。
對於可以隨時隨地在公共場合討論把某個女同學騙到某處強姦的少年們來說，
討論、意淫老師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們的歷史老師也是這般。
她是一位身高一米七幾，骨架很大，身材極豐滿的老師。
胸大屁股翹，這是我對她的評價。
同學們在背後肆無忌憚的傳遞她的壞話，說她很騷。
當然，這一點也不是空穴來風，之前的時候還只是遮遮掩掩，隱約一點風聲。
但是自從歷史老師有一次上課的時候半露肩帶，讓我們看到了她穿著著的半
透明內罩之後，她風騷的形象就在班級裡面徹底的定性了。
在一群半大的少年當中，歷史老師的形象就像是一個高大的魅魔，有著高大
的身材和骨架，成熟豐滿的身體，這樣的風騷熟女，實際上是很能吸引這個年紀
的我們的。
那個年齡精力充沛無比，哪怕學校提供的食宿條件非常的差，但是依舊興致
勃勃，教室裡面烏煙罩氣的一團。
班主任對於我們這個班級只是偶爾來上一趟展示一下他的權威性，其餘的一
概不管。
對於他來說，只要學生們在他的面前不放肆就行了，至於他不在的時候，我
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大部分的時間都不在——這就給了我們很大的自由空間。
當然，其中其實也不怎麼包括我。
我是班級裡面較為特殊的群體——既不是流裡流氣混混，也不是膽小自卑被
欺負的那個。
我處於在學校裡面學習較好的那一類，當時因為身上承擔著壓力，家裡早就
下達了命令，考不上高中就不讓讀了，所以我身上一直都有緊迫感，學習一直在
班級裡面名列前茅。
後來想來，這或許也是為什麼我能接觸到這些老師的原因——對於成績好一
點的學生，老師的包容性總歸是要好一些。
其實不只是老師。
就連班級裡面的混混群體也是一樣。
他們出奇的統一——從來都不會去欺負班級裡面成績好的學生，只會挑著軟
柿子下手，就是那些從小自卑，家庭情況較差，被父母從小打壓膽小怕事的人使
勁霸凌。
因為這些弱勢群體不會反抗，也不會呼救——家裡沒有人為他們撐腰，老師
或許也不會在意他們這群小透明們，所以他們臉上被打了巴掌印也只會回去說是
自己摔的。
而學習好的學生們也有優待，會受到一些缺愛女孩子的親暱。
在我們那個農村中學的班級裡面，我敢說沒幾個孩子是得到了完整的愛。
一個女孩能夠在外混蕩個兩週不回家，她家裡人才找上學校來——這樣的女
孩，有什麼資格談被人愛？被人尊重？
後來她的結局我不知道，也沒有去關心，畢竟她應該初中就輟學了。
只是她有一個動作讓我比較深刻，就是穿著絲襪回到學校，站在教室裡面的
書桌上轉圈圈，在班級裡面幾個學習好的面前——當時穿絲襪是一種極其大膽而
叛逆的感覺，尤其是在那偏僻的農村，帶著重磅的衝擊感。
我覺得她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她對這個學校不滿，認為學校囚禁了她的自
由，又或者說是在向班級裡面這些青澀的少年少女們展現她不一樣的地方，她在
這個方面超越了我們一大截。
不過我看她轉圈圈的時候眼睛似乎注視著我們班上的一個成績比較好的男生，
想來估計她也是為了吸引他注意吧。
誰知道呢？
又有誰在乎？
說起來，也有一個女孩曾經追求過我。
明顯看得出來，她的家庭條件很一般，不然不會這麼大了連裹胸都沒有——
在上體育課的時候會要求我們做俯臥撐，我只要抬起腦袋來，就能夠看到她胸前
的兩坨不大的肉向外吊著。
我很難形容那是什麼樣的姿態，像是一個乾癟的紅色桃子？
這個形容或許不太恰當，但是我覺得當真差不多，反正不好看。
她給我寫過小紙條表達了愛意，我表示尊重並且回應我目前沒有戀愛的打算。
現在想來，當初的我也純粹是好色，因為她長得實在一般，如果好看一點，
或許我就答應了？
但是之後她卻一直向著我這邊投餵東西，一些小零食之類的。
我收了兩個之後就拒絕了，表示我目前沒有戀愛的打算。
後來她就直接放棄了。
來得快，去得也快。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哪有什麼愛情，似乎只要是能夠看得上對眼就行了。
談戀愛彷彿成為了一種叛逆、炫耀的資本。
說到這裡，班級裡面還有一個女孩我不得不提上兩嘴。
她看起來乖巧老實，實際上談了幾次戀愛我也不太清楚了。
不過我們班級裡面就有兩個男生和她談了戀愛。
在中午的時候不出去吃飯，兩個人就在那裡親嘴，伸舌頭那種。
我當時看了之後只覺得有些驚訝和好笑，後來不知道她如何了。
但是偶然一次反到朋友圈看到她結婚了，物件不認識，祝好吧。
……
說說男生的惡劣。
當時比較流行一種紋身的文化，現在想來或許這就是他們展現自己獨立特性
不同於別人的方法？
但是呢，文身太貴，對於這樣的一群窮學生們來說，這簡直是一筆天文數字。
既然紋身要錢，那有沒有不要錢的法子呢？
有的兄弟，有的。
那就是自己紋。
自己怎麼紋？或許你就有疑問了，紋身可是一項技術活，需要儀器輔助的。
但是這些統統不在這群孩子們考慮的範疇，狂熱的年代，伸出手，身上沒點
東西都不好意思說你自己是混的。
沒有儀器？
針就行，自己刺。
沒有原料？
墨水就行，很便宜，五塊錢呢。
於是一段時間你就能齜牙咧嘴的看到班級裡面的一些男生拿著一根根的刺，
往自己的手上繡著十字。
我看著都疼。
就是給母豬身上列印也不至於這樣吧？
或許因為覺得刺激和潮流我曾經想過試一試，但是終究是理性更勝一籌。
不過班級裡面瘋狂的不僅僅只是男生，女生也是一樣。
同樣是拿著針，在自己胳膊手臂上刻下了男友的名字英文縮寫。
現在想來這樣的舉動簡直是愚蠢到沒邊了，在自己的身上刻上那個東西能夠
證明是什麼？
證明自己是他的所有物？專屬物品？
這簡直是沒把自己當人。
目前來說，只有某特上面的一些母狗為了博人眼球會這樣做，一般會在自己
臀上刻上「出入平安」，或者說刻上一個黑桃A 打上媚黑的標籤去博人眼球會這
樣做，但是大多都是可擦的。
像這種直接刺入的還是很少見。
不過也不能站在太遠的角度去批判她們，或許在那之後很久，她們看著胳膊
上的痕跡，只會笑著說這只是當時不懂事留下的懲罰和痕跡，將這一切包含在
「青春」的名詞裡面，包含在「叛逆期」當中。
誰沒犯過錯呢？
……
大概的背景已經介紹完畢，開始介紹本文的角色，也就是老師們。
先從英語老師說起。
英語老師是一個氣質很好，較為「洋氣」的女老師，至少在當時我們的眼中，
是老師裡面獨一檔存在的那種。
她到底還是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老師，雖然吐槽來到這個地方很不讓她滿意，
但是總歸來說還是對我們抱有希望，想讓我們好好學，多學一點。
當她讓班裡某個不學習男生站起來的時候，教育他要好好學習，下面大抵會
傳來一陣陣的鬨笑。
英語老師這裡也給她取個較為洋氣的名字，就叫Mrs.Li（後來知道她已婚）。
Mrs.Li對著大笑的眾人很不滿意，可愛的小臉漲紅，戴著小蜜蜂發出恨鐵不
成鋼的聲音（Mrs.Li聲音小，因此藉助擴音器）。
她嘗試過很多的方法，不得不說，到底是受過很好教育，而且還是來自大城
市，教學方式確實讓我感覺很舒服。
但是她還是沒帶動起後方的那些人，畢竟裝睡的人你是叫不醒的。
有經驗的老師早就放養了，只留下一句「不要影響別人」就自己開始講課。
新來的這位英語老師還是想要努力嘗試一下，但是毫無疑問，這一切除了把
她自己弄得很累，耽擱課程之外毫無作用。
相反從講臺上下來竊竊私語的笑聲，還有一些聲音，讓她有些受不了。
這個老師還是太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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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眯起眼睛，看著外面照射進來的陽光，我將一旁的窗簾直接拉扯過來
將其全部擋住。
好熱的夏天。
尤其是在在這個一個班級裡面有四五十人的情況下，就愈加顯得炎熱了。
在這個就像是大蒸籠一般的環境下，教室裡面各種各樣的味道你都能夠聞到。
最重的是汗臭味，其次是腳臭味，還有血鏽味。
當然，這種味道是在教室裡面待久了是察覺不到的，只有等到在外面呼吸過
新鮮空氣之後，再進來才會體會到這樣的感覺，那種沖鼻的感覺，難怪沒有哪個
老師能夠在進來的一瞬間保持臉上的淡然。
半大頑劣的孩子聚集在一起，有輟學混社會復學的，有退學回來打工的，有
不良學生叛逆少年，有黃毛少女，有問題學生，有發育類似侏儒的男子，也有屎
尿都控制不住的「問題」學生。
這是我的學校。
在這裡，你能夠看到最純粹的東西。
位於某直轄市，某縣，某鎮的一個鄉村中學。
一個破爛不堪的地方。
孩子的頑劣是你無法想象的。
侏儒症矮小的孩子很喜歡欺負班級裡面一個有輕微智力障礙的孩子——當然，
後來我覺得她的智力沒什麼問題，至少我覺得沒什麼問題，只是自卑了一些，當
然，她可能也有些生理上的疾病，導致她有一次在班級裡面直接沒有控制住大小
便。
足足過了好幾節課，班主任才來將她帶走。
當然了，這個班主任也很不負責任。
他和大多數老師的想法一樣，一有機會就立刻離開這個學校，他不管去哪裡，
也比在這個鄉村中學好，抱著這樣的念頭，自然也就不會對哪個學生負責。
所以任憑我們那個班級如何發酵糜爛，他也不會對此有半分的疑問。
後來他如願以償離開了，當然，那已經是後話了。
教室裡面稍微好看溫柔一點的女同學，都逃不開被某些孩子摸臉的下場，肆
無忌憚的手掌，看似開玩笑，實則也包含了赤裸裸的慾望。
在上廁所的路上，你甚至能夠聽到幾個男生圍在那裡說著話，聊著犯罪的話
題。
把某個女同學騙出來強姦了吧，咱們輪流上，幾個半大的孩子嬉笑著，也沒
顧忌來來往往的人。
再在校園裡面多走走，你就能夠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個智力障礙的孩子，在那
裡指指畫畫，對著他說些侮辱性什麼的話。
逗傻子玩呢，這是在。
在人的身上找樂子，可比別的東西上面讓人興奮多了。
當然，這一點並沒有什麼影響，畢竟一個傻子，你罵他，他可能覺得你只是
和他玩。
但是這個傻子不是非常傻，屬於似傻非傻的那種狀態，這就是為什麼他能夠
來到這個中學的原因。
不過他經常會做一些侮辱性的動作，比如說抱著樹一頓聳動下體，這些多半
是接觸的頑劣少年們教給他的了吧。
有時候看著他的鞋子被幾個小混混脫掉，一跳一跳的去追他們。
我覺得莫名的有些好笑，又覺得他可憐。
當然，也僅此而已了，我不會對他的窘迫環境伸手幫助，也不會去欺負他。
畢竟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罷了。
我要說的故事，是一個新來的老師，一個很漂亮的老師。
……
「好誒！」
班級裡面一陣喧譁，包括我在內，抬起腦袋看向了講臺上面的一個女人——
這是我們的英語老師。
英語嘛，聽起來就很洋氣。
當然了，它也確實是洋人的玩意，是洋人們的母語。
出於類似於「外語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之類的思想，我們一直對於這門課都
不是很在意，如果不是高考有這麼一門科目，我們可能永遠也不會去學它。
但是英語老師很漂亮，很洋氣，這是我們統一讚成的事情，也是一件很重要
的事情。
英語老師個子並不是很高，約莫一米六幾左右，提著一個小包，身材適中。
她眼眸明亮，臉蛋白皙，絳唇粉潤，腦後長長的髮絲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看起
來氣質極佳，和她的氣質比起來，五官倒是沒有顯得那麼的重要。
對於每個人她都一視同仁，笑意吟吟，自身很有親和力。
我對於這個老師很有印象，原因是我曾經一次排名考得很靠前，她將我拉到
辦公室裡面去，說我的英語給我拖了後腿，希望我能夠好好的學習。
我點頭答應了。
近距離接觸過後，我才發現這個老師真是好看的緊。
或許是大學畢業沒多久就來到了我們這個地方。
每個男生都會對自己的老師有過幻想，我當然也不例外，但是毫無疑問，這
樣的老師對我們來說還是有些過於遙遠了，畢竟她身上的氣質就和我們這鄉村中
學的人不一樣，她不會在這裡停留的。
我知道，她只是在這裡待一段時間，然後一有時間，就會立刻離開這裡。
她並不是本地人。
只是考上了老師編制，被暫時分配到這個地方，一旦時間到了，就會立刻離
開這裡。
想到這裡我忽然覺得這樣的老師實在是有點可憐，或許她們當初在報考異地
老師編制的時候，有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面對怎麼樣的一群學生呢？
她英語水平極佳，這句話有點像是廢話，畢竟英語老師嘛，英語不好能上來
教？
對於我們這種英文水平，她甚至從來都不需要備課，每節課走進來拿起書都
能夠直接開始講，而且講得很好很流暢。
當然了，大部分同學也聽不懂的那種。
到了後面她也做出了妥協，似乎知道了這個地方的孩子們英語素質實在是太
差，因此也會提前備課，主要是為了向下相容向我們傳授英語，讓我們起碼能夠
聽得懂，學得進去。
當然了，她也曾經在講臺上面給我們坦白過，她並不想來這個學校。
她說她剛剛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心裡面都涼了半截，因為她自身從來都沒
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她父母辛辛苦苦花錢將她供上大學，上的似乎還是一個很昂
貴的私立大學，隨後考了教師編。
卻沒想到居然會分到我們這個地方來。
後面她沒多說，但是我也能夠明白，她應該也只是和所有老師一樣，等待時
間到了，或者說有名額了，就會立刻離開。
我們的學校不過是中轉站，來到這裡的老師們都想要逃離。
除了那些已經年老在這裡紮根的老師。
只是她或許想不到，來到這裡要面對的不僅僅是惡劣的環境，還有卑劣的人
心，她就像是一隻落入凡地的天鵝，外表沒有荊棘，只要接近她，就能夠輕而易
舉的咬在她的脖頸之上，享受的她的柔軟身軀。
對於可以隨時隨地在公共場合討論把某個女同學騙到某處強姦的少年們來說，
討論、意淫老師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們的歷史老師也是這般。
她是一位身高一米七幾，骨架很大，身材極豐滿的老師。
胸大屁股翹，這是我對她的評價。
同學們在背後肆無忌憚的傳遞她的壞話，說她很騷。
當然，這一點也不是空穴來風，之前的時候還只是遮遮掩掩，隱約一點風聲。
但是自從歷史老師有一次上課的時候半露肩帶，讓我們看到了她穿著著的半
透明內罩之後，她風騷的形象就在班級裡面徹底的定性了。
在一群半大的少年當中，歷史老師的形象就像是一個高大的魅魔，有著高大
的身材和骨架，成熟豐滿的身體，這樣的風騷熟女，實際上是很能吸引這個年紀
的我們的。
那個年齡精力充沛無比，哪怕學校提供的食宿條件非常的差，但是依舊興致
勃勃，教室裡面烏煙罩氣的一團。
班主任對於我們這個班級只是偶爾來上一趟展示一下他的權威性，其餘的一
概不管。
對於他來說，只要學生們在他的面前不放肆就行了，至於他不在的時候，我
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大部分的時間都不在——這就給了我們很大的自由空間。
當然，其中其實也不怎麼包括我。
我是班級裡面較為特殊的群體——既不是流裡流氣混混，也不是膽小自卑被
欺負的那個。
我處於在學校裡面學習較好的那一類，當時因為身上承擔著壓力，家裡早就
下達了命令，考不上高中就不讓讀了，所以我身上一直都有緊迫感，學習一直在
班級裡面名列前茅。
後來想來，這或許也是為什麼我能接觸到這些老師的原因——對於成績好一
點的學生，老師的包容性總歸是要好一些。
其實不只是老師。
就連班級裡面的混混群體也是一樣。
他們出奇的統一——從來都不會去欺負班級裡面成績好的學生，只會挑著軟
柿子下手，就是那些從小自卑，家庭情況較差，被父母從小打壓膽小怕事的人使
勁霸凌。
因為這些弱勢群體不會反抗，也不會呼救——家裡沒有人為他們撐腰，老師
或許也不會在意他們這群小透明們，所以他們臉上被打了巴掌印也只會回去說是
自己摔的。
而學習好的學生們也有優待，會受到一些缺愛女孩子的親暱。
在我們那個農村中學的班級裡面，我敢說沒幾個孩子是得到了完整的愛。
一個女孩能夠在外混蕩個兩週不回家，她家裡人才找上學校來——這樣的女
孩，有什麼資格談被人愛？被人尊重？
後來她的結局我不知道，也沒有去關心，畢竟她應該初中就輟學了。
只是她有一個動作讓我比較深刻，就是穿著絲襪回到學校，站在教室裡面的
書桌上轉圈圈，在班級裡面幾個學習好的面前——當時穿絲襪是一種極其大膽而
叛逆的感覺，尤其是在那偏僻的農村，帶著重磅的衝擊感。
我覺得她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她對這個學校不滿，認為學校囚禁了她的自
由，又或者說是在向班級裡面這些青澀的少年少女們展現她不一樣的地方，她在
這個方面超越了我們一大截。
不過我看她轉圈圈的時候眼睛似乎注視著我們班上的一個成績比較好的男生，
想來估計她也是為了吸引他注意吧。
誰知道呢？
又有誰在乎？
說起來，也有一個女孩曾經追求過我。
明顯看得出來，她的家庭條件很一般，不然不會這麼大了連裹胸都沒有——
在上體育課的時候會要求我們做俯臥撐，我只要抬起腦袋來，就能夠看到她胸前
的兩坨不大的肉向外吊著。
我很難形容那是什麼樣的姿態，像是一個乾癟的紅色桃子？
這個形容或許不太恰當，但是我覺得當真差不多，反正不好看。
她給我寫過小紙條表達了愛意，我表示尊重並且回應我目前沒有戀愛的打算。
現在想來，當初的我也純粹是好色，因為她長得實在一般，如果好看一點，
或許我就答應了？
但是之後她卻一直向著我這邊投餵東西，一些小零食之類的。
我收了兩個之後就拒絕了，表示我目前沒有戀愛的打算。
後來她就直接放棄了。
來得快，去得也快。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哪有什麼愛情，似乎只要是能夠看得上對眼就行了。
談戀愛彷彿成為了一種叛逆、炫耀的資本。
說到這裡，班級裡面還有一個女孩我不得不提上兩嘴。
她看起來乖巧老實，實際上談了幾次戀愛我也不太清楚了。
不過我們班級裡面就有兩個男生和她談了戀愛。
在中午的時候不出去吃飯，兩個人就在那裡親嘴，伸舌頭那種。
我當時看了之後只覺得有些驚訝和好笑，後來不知道她如何了。
但是偶然一次反到朋友圈看到她結婚了，物件不認識，祝好吧。
……
說說男生的惡劣。
當時比較流行一種紋身的文化，現在想來或許這就是他們展現自己獨立特性
不同於別人的方法？
但是呢，文身太貴，對於這樣的一群窮學生們來說，這簡直是一筆天文數字。
既然紋身要錢，那有沒有不要錢的法子呢？
有的兄弟，有的。
那就是自己紋。
自己怎麼紋？或許你就有疑問了，紋身可是一項技術活，需要儀器輔助的。
但是這些統統不在這群孩子們考慮的範疇，狂熱的年代，伸出手，身上沒點
東西都不好意思說你自己是混的。
沒有儀器？
針就行，自己刺。
沒有原料？
墨水就行，很便宜，五塊錢呢。
於是一段時間你就能齜牙咧嘴的看到班級裡面的一些男生拿著一根根的刺，
往自己的手上繡著十字。
我看著都疼。
就是給母豬身上列印也不至於這樣吧？
或許因為覺得刺激和潮流我曾經想過試一試，但是終究是理性更勝一籌。
不過班級裡面瘋狂的不僅僅只是男生，女生也是一樣。
同樣是拿著針，在自己胳膊手臂上刻下了男友的名字英文縮寫。
現在想來這樣的舉動簡直是愚蠢到沒邊了，在自己的身上刻上那個東西能夠
證明是什麼？
證明自己是他的所有物？專屬物品？
這簡直是沒把自己當人。
目前來說，只有某特上面的一些母狗為了博人眼球會這樣做，一般會在自己
臀上刻上「出入平安」，或者說刻上一個黑桃A 打上媚黑的標籤去博人眼球會這
樣做，但是大多都是可擦的。
像這種直接刺入的還是很少見。
不過也不能站在太遠的角度去批判她們，或許在那之後很久，她們看著胳膊
上的痕跡，只會笑著說這只是當時不懂事留下的懲罰和痕跡，將這一切包含在
「青春」的名詞裡面，包含在「叛逆期」當中。
誰沒犯過錯呢？
……
大概的背景已經介紹完畢，開始介紹本文的角色，也就是老師們。
先從英語老師說起。
英語老師是一個氣質很好，較為「洋氣」的女老師，至少在當時我們的眼中，
是老師裡面獨一檔存在的那種。
她到底還是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老師，雖然吐槽來到這個地方很不讓她滿意，
但是總歸來說還是對我們抱有希望，想讓我們好好學，多學一點。
當她讓班裡某個不學習男生站起來的時候，教育他要好好學習，下面大抵會
傳來一陣陣的鬨笑。
英語老師這裡也給她取個較為洋氣的名字，就叫Mrs.Li（後來知道她已婚）。
Mrs.Li對著大笑的眾人很不滿意，可愛的小臉漲紅，戴著小蜜蜂發出恨鐵不
成鋼的聲音（Mrs.Li聲音小，因此藉助擴音器）。
她嘗試過很多的方法，不得不說，到底是受過很好教育，而且還是來自大城
市，教學方式確實讓我感覺很舒服。
但是她還是沒帶動起後方的那些人，畢竟裝睡的人你是叫不醒的。
有經驗的老師早就放養了，只留下一句「不要影響別人」就自己開始講課。
新來的這位英語老師還是想要努力嘗試一下，但是毫無疑問，這一切除了把
她自己弄得很累，耽擱課程之外毫無作用。
相反從講臺上下來竊竊私語的笑聲，還有一些聲音，讓她有些受不了。
這個老師還是太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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