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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05
2
一上午過去，除了自己在媽媽的課上出了點小插曲外，一切照常。中午放學，
林澄依舊去校外吃，選了家餐館坐下，點好餐後就在手機上敲起字來。
只見一個個漢字飛速在文件中跳動閃爍，不斷推著游標向後移動，然後換行，
繼續迴圈。
身為一名高三黨，林澄幾乎沒有空閒時間，寫網路小說對於他而言是很方便
的一份工作了，這也是他目前唯一的經濟來源。
至於父母，父母已經離婚，跟著父親的他自然不會找媽媽要錢，錢在世俗的
感情中是很敏感的，林澄想親近母親還來不及，自然也不想因為錢影響這份似乎
已經疏遠的親情。
儘管林澄不認為母親會因為金錢而更疏離他，但他不敢也不想去試，也不想
因此造成母親新家庭的矛盾。
至於那個所謂的爹，林澄回想起來便是個邋遢墮落的中年男人，酗酒、家暴、
賭博……不找林澄要錢都算好的了，自然不可能給林澄錢。
也就那人完全不在意他是如何過的，當初輕易一個在朋友家住的說法就把那
個男人敷衍過去了。不然要是知道林澄能賺錢，林澄都不敢想自己的生活會變成
什麼樣。
直到一碗熱氣騰騰的面被店員放在面前，林澄這才放下手機，等嗦完麵條，
又繼續碼了會小說，看時間差不多了，林澄這才掐點回到學校。
等午休時間結束，朦朦朧朧的上完第一節的物理課，伴隨下課鈴聲，教室內
又熱鬧起來，有女生結伴去廁所，也有男生擠作一團到走廊上……
林澄也到走廊放鬆一下，卻聽旁邊隨口提起件不一樣的事。
「我剛在辦公室聽說那群老師說魏老頭受傷了。」
林澄心裡一跳，不由得豎起耳朵，魏老頭是他們班語文老師，教完他這一屆
就退休了。
「受傷？真假，那下節課豈不是不來了，不會換成其他課把。」
「不會吧，我還想著再睡一節課來著，希望別是變成數學課。」
「數學課怎麼了，我看陸魔頭也是風韻動人，我是愛死數學課了。」
「得了吧你，雖然前一點我不反對，但就你那想睡不敢睡的模樣，我都懶得
說。」
後面，話題漸漸又演變成了相互揭底的嬉鬧。
「陸魔頭是真的漂亮，身材也頂，而且我覺得她肯定騷。」在鬥嘴的幾人旁，
一人似乎是聽見了關鍵詞似的，語氣頗為猥瑣又認真的說道。
聞言，那幾人下意識瞟了眼說話之人，皺了皺眉，一臉厭惡，沒理他。
靜靜的聽著一旁的議論，林澄又特意偏頭看了眼讀不懂空氣，分不清場合的
那人，正是王濤另一側的同桌，叫李偉。
講臺下，也就是教室中間的位置安排是三列挨一起的，隔過道然後教室兩邊
的位置是兩人一起。
也就是說李偉勉強也算得上林澄同桌，不過林澄與他關係並不好，就連與他
挨著的在班上誰都能說上幾句的王濤也對其不感冒。
李偉這人自我感覺良好，還沒距離分寸感，不看場合說話，說得最多的就是
些跟女人相關的，林澄是真不能理解這人的腦回路，真，不是在發情就是在發情
的路上似的。
這已經是全班早已公認的事實，私下裡李偉已經有了公狗的外號，至於怎麼
個私下，也就除李偉外，全班都知道的程度，其他班有的都知道李偉這號人。
林澄剛偏回頭，卻聽見那聲音近了。
「林澄你是不是也這樣覺得，你也看見了吧，陸老師腳上……」似乎是看見
了林澄看自己，李偉幾步靠近了林澄。
「沙幣。」看著靠近的李偉，林澄拉開了距離，罵了聲就回頭近了教室。
李偉的為人，已經當了兩年同班同學的人對其早已習以為常了，林澄也不意
外，只不過由於李偉這次說的是母親，林澄對其過來找話的行為更為厭惡，一時
間將先前幾人的談話都拋之腦後。
回到教室，林澄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著旁邊的王濤。直到隨著預備鈴聲響起，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進入教室，片刻不停就站在了講臺後。
林澄看著面前的人，呆住了，陌生是因為他在這之前沒見過，這一點他很肯
定，熟悉則是和夢中那來給魏老頭代課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臺上的年輕女人，環視了一圈教室，見安靜下來，才笑著開口道：「自我介
紹一下，我叫江靈，是你們的代課老師，魏老師住院了，很長一段時間可能都是
我來給你們上語文課。」
話音未落，教室內就響起哇的聲響，還有幾道歡呼，氣氛從後排向前蔓延。
不得不說新的人也好，環境也罷，總之新的東西會帶來積極的新鮮感，何況
是在死氣沉沉的高三生涯，更何況是位年輕漂亮的女老師。
林澄同樣不怎麼平靜，不過他想的是另一件事，這是夢境成真了？帶著些難
以置信，他不由得會像起夢中的情況。
「好了，大家安靜些，還在上課呢。」江靈的聲音溫和，人看起來也平易近
人很好相處，但偏偏在她說完，教室還真的安靜下來。
這節課的氛圍異常輕鬆，所有人都帶著新鮮勁。
林澄壓住異樣的心情，他先前複雜的情緒在向激動的一方傾斜。有個大膽的
猜測在他腦海縈繞——那就是自己的夢預見的是未來！
不過還是得更多驗證才行，林澄繼續回想夢中的細節，就好像是以他的眼睛
視角記錄下的影片，只要夢中的他能看見的，此刻他就能全部回想出來，包括一
些按常理來說不會在意的小細節，比如——林澄偏頭，果然，右邊過道對面的課
桌下正躺著一塊橡皮擦！
此刻，難以言喻的激動在心頭激盪，無關利弊，無關用途，只是因為如此不
可思議的事真的發生，還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直至晚上放學，回到了出租屋，臨澄這才有時間靜下心來思考這件事。
預知到了後幾年的事，先知先覺，這樣自己可以避開很多麻煩和困境，而夢
中的經歷同意是經驗，很多事如何做如何處理，自己也提前學會了。
慢慢梳理了下，隨著時間，林澄也平靜了些，他又想起了自己寫的、看的小
說，小說中那樣奇幻的事竟然真發生了，不過還是不如小說中的金手指那般誇張，
那可是能讓主角真正逆天改命的。
等等……
想到這，林澄心中一蕩，自己是否能借助這份預知帶來更大的好處呢？比如
說財富……
林澄開始回想有可能能給自己帶來這些好處的事。
這個夢帶給了林澄一份龐大的記憶，就像一疊厚實的照片，你可以迅速瀏覽
大概，但找特定的內容就需要時間來注意每張照片上的特定細節了。
這一回想，還真讓林澄發現了可能，一份能中獎的雙色球號碼，時間也就在
最近。想到這平復了的心情又激動了起來，那可是一筆數額非常誇張的錢。
只不過具體時間不太確定，只有個大致時間段，記憶中未來的自己也是碰巧
聽別人說起過，那時早已是開獎一段時間之後了，除了羨慕也不可能特意去了解
別人那期中的。而且，不知道被告知得那個時間段準不準確。
不過試一試也不吃虧，萬一呢，那可就賺大發了。
越想，心裡越是激動，以至於已經深夜，林澄卻毫無睡意。還沒拿到那筆錢
呢，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如何處理這筆橫財。
林澄越想越覺得可行，那便是投資一些預見中迅速崛起的公司之類的，與不
確定時間是否準確的雙色球不同，這些剛起步甚至沒起步的公司，去了解了解也
不虧……
……
昨晚睡得實在太晚，早自習時間，林澄坐在講臺下昏昏欲睡，儘管有些隱隱
不安，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但在睏倦的影響下，那點顧慮被他暫時放下。
直到一陣噠噠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熟悉的頻率讓林澄猛地一激靈，他終於
想起來忘了什麼——今早的第一節課是媽媽的數學來著。
急急忙忙掏出課本，正襟危坐，迴歸了一點精神的他能感覺到眼睛的酸澀感。
噠噠——
熟悉的身影準時出現在教室門口，利落修身的職業西服裝，長久養成的嚴肅
冷厲的氣質，林澄剛與之對上視線就不由得心虛回過頭。
往日萬分期待的時刻，今天卻讓他有些忐忑，林澄回想起昨天他還信誓坦坦
的對媽媽說過自己不熬夜，結果立馬這個說法就要被當場拆穿了。
上課開始，林澄儘量避免讓媽媽看見自己的狀態，能低頭就低頭。
前半節課還好，到了後半節課，或許是鬆懈了，也或者是頻繁垂頭，總之壓
下的睡意去而復返，不知什麼時候，思緒變得遲鈍。
陸淑韻時不時看林澄一眼，一開始她就看出了林澄的狀態不對勁，不提他與
平日截然不同，頻頻低頭好似在迴避她的行為，單是那半眯的眼皮，泛紅的眼眸，
她就知道指定熬夜了。
望著林澄犯困的模樣，她有心想下課詢問林澄昨晚幹什麼去了，但念頭略微
升起就被打消。
總歸也成年了，作為老師和母親，自己雖然有管教他的立場，但終究需要給
他留下自己的空間。而且自己畢竟……連母親這個立場都淡了些，這般想著，陸
淑韻打算這次就當沒看見。
還有一點擔憂就是擔心惹林澄厭煩了，陸淑韻實在不想這種事情發生。
但視而不見也得有個度，比如隨著課程進展，林澄已經開始眼皮打架，動不
動就點一下頭了。瞧見這一幕，陸淑韻皺著眉，手掌拍了兩下講臺，看著下了一
跳的林澄簡短的命令道：「站後面去。」
林澄也不敢去瞧媽媽的表情，拿上課本，在全班的注視下來到教室後面。
課堂繼續，由於已經快下課，林澄倒沒有站多久，只是看見在教室門口消失
的背影，他還有些愣。
怎麼媽媽這下沒讓自己去辦公室，不會是生自己氣了吧，或者失望了……回
到座位的林澄止不住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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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父母，父母已經離婚，跟著父親的他自然不會找媽媽要錢，錢在世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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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疏遠的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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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博……不找林澄要錢都算好的了，自然不可能給林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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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在辦公室聽說那群老師說魏老頭受傷了。」
林澄心裡一跳，不由得豎起耳朵，魏老頭是他們班語文老師，教完他這一屆
就退休了。
「受傷？真假，那下節課豈不是不來了，不會換成其他課把。」
「不會吧，我還想著再睡一節課來著，希望別是變成數學課。」
「數學課怎麼了，我看陸魔頭也是風韻動人，我是愛死數學課了。」
「得了吧你，雖然前一點我不反對，但就你那想睡不敢睡的模樣，我都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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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話題漸漸又演變成了相互揭底的嬉鬧。
「陸魔頭是真的漂亮，身材也頂，而且我覺得她肯定騷。」在鬥嘴的幾人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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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是王濤另一側的同桌，叫李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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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偉這人自我感覺良好，還沒距離分寸感，不看場合說話，說得最多的就是
些跟女人相關的，林澄是真不能理解這人的腦回路，真，不是在發情就是在發情
的路上似的。
這已經是全班早已公認的事實，私下裡李偉已經有了公狗的外號，至於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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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澄剛偏回頭，卻聽見那聲音近了。
「林澄你是不是也這樣覺得，你也看見了吧，陸老師腳上……」似乎是看見
了林澄看自己，李偉幾步靠近了林澄。
「沙幣。」看著靠近的李偉，林澄拉開了距離，罵了聲就回頭近了教室。
李偉的為人，已經當了兩年同班同學的人對其早已習以為常了，林澄也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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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林澄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著旁邊的王濤。直到隨著預備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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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晚上放學，回到了出租屋，臨澄這才有時間靜下心來思考這件事。
預知到了後幾年的事，先知先覺，這樣自己可以避開很多麻煩和困境，而夢
中的經歷同意是經驗，很多事如何做如何處理，自己也提前學會了。
慢慢梳理了下，隨著時間，林澄也平靜了些，他又想起了自己寫的、看的小
說，小說中那樣奇幻的事竟然真發生了，不過還是不如小說中的金手指那般誇張，
那可是能讓主角真正逆天改命的。
等等……
想到這，林澄心中一蕩，自己是否能借助這份預知帶來更大的好處呢？比如
說財富……
林澄開始回想有可能能給自己帶來這些好處的事。
這個夢帶給了林澄一份龐大的記憶，就像一疊厚實的照片，你可以迅速瀏覽
大概，但找特定的內容就需要時間來注意每張照片上的特定細節了。
這一回想，還真讓林澄發現了可能，一份能中獎的雙色球號碼，時間也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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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具體時間不太確定，只有個大致時間段，記憶中未來的自己也是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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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那期中的。而且，不知道被告知得那個時間段準不準確。
不過試一試也不吃虧，萬一呢，那可就賺大發了。
越想，心裡越是激動，以至於已經深夜，林澄卻毫無睡意。還沒拿到那筆錢
呢，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如何處理這筆橫財。
林澄越想越覺得可行，那便是投資一些預見中迅速崛起的公司之類的，與不
確定時間是否準確的雙色球不同，這些剛起步甚至沒起步的公司，去了解了解也
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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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實在太晚，早自習時間，林澄坐在講臺下昏昏欲睡，儘管有些隱隱
不安，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但在睏倦的影響下，那點顧慮被他暫時放下。
直到一陣噠噠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熟悉的頻率讓林澄猛地一激靈，他終於
想起來忘了什麼——今早的第一節課是媽媽的數學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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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
熟悉的身影準時出現在教室門口，利落修身的職業西服裝，長久養成的嚴肅
冷厲的氣質，林澄剛與之對上視線就不由得心虛回過頭。
往日萬分期待的時刻，今天卻讓他有些忐忑，林澄回想起昨天他還信誓坦坦
的對媽媽說過自己不熬夜，結果立馬這個說法就要被當場拆穿了。
上課開始，林澄儘量避免讓媽媽看見自己的狀態，能低頭就低頭。
前半節課還好，到了後半節課，或許是鬆懈了，也或者是頻繁垂頭，總之壓
下的睡意去而復返，不知什麼時候，思緒變得遲鈍。
陸淑韻時不時看林澄一眼，一開始她就看出了林澄的狀態不對勁，不提他與
平日截然不同，頻頻低頭好似在迴避她的行為，單是那半眯的眼皮，泛紅的眼眸，
她就知道指定熬夜了。
望著林澄犯困的模樣，她有心想下課詢問林澄昨晚幹什麼去了，但念頭略微
升起就被打消。
總歸也成年了，作為老師和母親，自己雖然有管教他的立場，但終究需要給
他留下自己的空間。而且自己畢竟……連母親這個立場都淡了些，這般想著，陸
淑韻打算這次就當沒看見。
還有一點擔憂就是擔心惹林澄厭煩了，陸淑韻實在不想這種事情發生。
但視而不見也得有個度，比如隨著課程進展，林澄已經開始眼皮打架，動不
動就點一下頭了。瞧見這一幕，陸淑韻皺著眉，手掌拍了兩下講臺，看著下了一
跳的林澄簡短的命令道：「站後面去。」
林澄也不敢去瞧媽媽的表情，拿上課本，在全班的注視下來到教室後面。
課堂繼續，由於已經快下課，林澄倒沒有站多久，只是看見在教室門口消失
的背影，他還有些愣。
怎麼媽媽這下沒讓自己去辦公室，不會是生自己氣了吧，或者失望了……回
到座位的林澄止不住亂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