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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06
第39章：爺爺？
病房裡的消毒水味道，很是沉悶，我趁著媽媽小憩的間隙，偷偷溜到樓下呼吸新鮮空氣，順便猛嘬幾根香菸。
當再次來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裡面突然傳來大聲的對話，我不禁有些氣憤，媽媽難得靜養，接二連三的被人打擾，我生出一股將病房門鎖起來的衝動。
呃，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小雁，孩子找回來為什麼不跟我說？”
“何書記，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來這裡？如果是領導身份的話，那恕我無可奉告，如果是私人的身份，那我更是無話可說。”從媽媽的聲音可以聽出來，此刻情緒很是激動。
媽媽現在需要靜養，醫生已經說過了，要避免情緒波動，我顧不得來人的身份，一把推開病房的木門，快步走了進去。
只見何書記略顯失落的站在床尾位置，蒼老的面容顯示出一股悲慼的神情。
我轉過身，看到擔心著的媽媽，此刻正無力的靠坐在病床上。傾國傾城的容顏神情鬱郁，彷彿眼前的老人根本不存在，眼眶微微發紅，似乎剛剛有哭過，漠然地看著窗外，冷的讓我心疼。
“小遠回來了！”何書記看到我走了進來，憔悴的老臉上頓時煥發出一絲神采。
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一想到媽媽那會叮囑我不要私自和何書記搭訕，看來這裡面另有隱情。我點了點頭：“何書記，您怎麼又返回來了。”
“小遠，我是你的爺爺，我叫何偉。”
何偉？省委書記何偉是我的爺爺？
我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突然憑空冒出一個爺爺，而且還是一個實權在握的封疆大吏！我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
突然，媽媽紅著眼轉過頭來，倔強的對我說道：“小遠，你不要聽他胡說，他不是你的爺爺。”
何偉皺了皺眉頭，眼中流出幾分哀愁，痛心地道：“小雁，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這麼恨我？連孫子都不肯讓我相認麼……”
“我再說一遍，你不是小遠的爺爺，你也不配！其次，你已經見過了，現在可以走了。”媽媽冷聲說道，根本不去看何偉。
何偉神情萬變，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點點頭道：“好！小雁你既然不願意見我，我立刻就走，不過……”說著看向了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我一眼，道：“不過，小遠不管怎麼說，身體裡也是流淌著我們何家的血脈，他是我孫子的這個事實誰也無法改變，他該認祖歸宗了，從今往後改姓何吧！”
十幾年以來，第一次見到這個素未謀面的老頭，他是我爺爺的這個身份暫且不說，讓我改姓？呵呵，天大的笑話？
自己被養父收留後，幾年如一日的將我撫養成人，在我的心裡，他就是我的親生父親，如今我長大了，你倒是輕飄飄的來一句讓我認祖歸宗，憑什麼？
這些話我自然不能說出口，因為畢竟媽媽在場，但我的心裡對此嗤之以鼻，同時也對眼前的這位老人再無好感！
“認祖歸宗？何書記，你說這話我都替你臊得慌！小遠是怎麼離開我身邊的，你心知肚明！我告訴你，這事你想都別想，這輩子都沒有半點可能！”媽媽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幾乎宣洩的說道。
何偉臉色一寒：“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他都是我們何家的唯一嫡孫，就算我現在帶他走也是合情合理！”
“呵呵！”媽媽徹骨地冷笑道：“你指使張良善將小遠送人的時候，怎麼沒有想起小遠是你的孫子。”
原來我並不是被媽媽拋棄的，而是眼前這位“爺爺”從中作怪，都說隔輩親，他為什麼這樣做？
何偉內心震怒不已，自己不知道問過多少次張良善關於孫子的下落，可這個老傢伙就是不說，一轉眼就將內情告訴了蘇尋雁。
“住口！！！”何偉看了一眼臉色鐵青、沉默不語的我，頓時羞怒不已，彷彿是一頭被踩著尾巴的獅子，抬起手就想一巴掌扇下去。
可是，手掌剛抬起，何偉就看見我一個閃身擋在媽媽的身前，渾身一顫，神情複雜的看了眼我身後的媽媽，最終將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將手徐徐放下，嘆息道：“孩子，是我對不起你，這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所以，往後我要好好照顧你，補償我當年犯得錯……”
“不用，我這輩子只有媽媽一個親人。當年不管你處於何種考量將我送人，如今我也不恨你，因為老天有眼，我還是回到了媽媽的身邊！”說到這裡，我回頭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媽媽，頓了頓，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最對不起的人，是媽媽！而不是我！”
何偉定定地看著我，這一瞬間，放佛老去了許多。抿了抿乾裂的嘴唇想要說些什麼，最後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嘆了口氣，佝僂著身子，顫顫巍巍的向屋外走去。此時，他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省委書記，僅僅只是一個為曾經錯誤買單的普通老人。
待何偉離去，房間裡只剩下了我和媽媽兩人，目光相織，氣氛變的詭異起來。
我親生父親的下落，因為何偉的到來，依然水落石出，可看著媽媽將頭撇向一旁，我知道她還沒有從剛才憤怒的情緒中緩解過來，儘管我心裡急迫的想要知道當年的事發經過，可我還是儘量剋制了下來。
我上前一步，親親撫上媽媽的肩膀說道：“媽，您別生氣了，從今往後我會一直陪著您。”
媽媽聽到我的話，秀肩不禁微微顫抖了一下，許久之後，終於不再沉默，轉過頭來，溫柔的看著我：“小遠，我……”頓了頓，媽媽重新看向窗外：“等你考上大學的那一天，我一定告訴你當年發生了什麼，現在……
雖然心裡好奇的跟貓爪子撓癢一般，我還是識趣的沒有問出來為什麼，等待媽媽主動說起的那一天。
在醫院的病房裡，陪著媽媽度過了一天，就在臨離開的時候，媽媽叫住了我：“小遠，學校已經給你聯絡好了，天府七中，明天我讓司機陪你去學校報道。”
“媽，等您出院了我再去上學不成嗎？這也太趕了，而且我現在都十九歲了，再和一幫小屁孩上高一，是不是有點……”看著媽媽的臉色越來越差，我的聲音也隨之小了下來，直到最後沒了聲音。
媽媽聽完我的話，眉頭緊蹙，像是認真思考，我就那樣靜靜地站在一旁，真怕她讓我從高一念起，那可真是要了人命！
沉默許久後，媽媽終於出聲，不容商量的說道：“我在這裡只是修養而已，還沒有到無法自理的地步，所以你該幹啥幹啥去！”
看來媽媽已經決定了，我只好認命般木訥的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媽媽的聲音再次傳來：“十九歲，上高一是有點……”
我連忙抓住話頭說道：“是啊媽媽，我這個年齡還讀高一，就好比嫩綠的草原上放進了一頭老牛，所以，我還是直接上高三吧！”
“噗嗤……”媽媽被我成功的逗笑了，這一瞬，媽媽那清冷的嬌靨上頓時猶如冰山融化，美的不可方物！
“胡說些什麼，嗯……”媽媽收住笑意，有些不可確定的說道：“直接上高三，你能不能跟的上！”
“媽，我以前輟學後，自學了很久，我有信心不比任何人差。”看著媽媽依然有些猶豫，我連忙補充道：“而且就算考不上大學，我再補習一年還是有希望的。”
媽媽看著我信誓旦旦的模樣，還是勉強點頭答應了下來。
第40章：上學前
晚上回到家裡，青兒正在廚房裡忙活著做晚餐，而葉軒則是趴在餐桌上寫作業，看著葉軒那認真的小模樣，我心裡一陣唏噓，自己馬上也要加入這個行列了，不由的暗暗期待！
這時候，葉軒抬起頭髮現我默默的站在他的身旁，一臉驚喜的說道：“姐夫，你怎麼來了，都好久沒見你了！”
也是，自己回來好幾天，總是陰差陽錯的沒有碰上葉軒。
“噓！快寫作業，不然你姐一會出來，又要說你了！”我笑著抹了抹葉軒的頭髮，說道。
我們的對話，還是被青兒聽到了，只見她繫著圍裙從廚房裡走出，素淨的小臉蛋洋溢著掩飾不住的開心，“你鼻子可真夠尖的，飯菜剛做好你就回來了。”
我笑著搖了搖頭，心想還是吃完飯再給她說我要上學的事情吧，順便問問她的想法。
“你先坐，我下的麵條，馬上就好！”說著話，青兒一溜煙再次跑進了廚房。
我坐在椅子上，百般無聊的隨手翻看起了葉軒的課本，看著看著，我的眉頭不由的緊蹙起來，簡簡單單的初中知識，怎麼和自己上學那會根本不一樣，裡面更是夾雜著一些高中的知識！
幾年過去，變化這麼大嗎？那高中的知識是不是變的更加離譜，我不禁為自己之前的迷之自信打上了一個問號！
就在我陷入沉思之際，青兒便端著兩碗香噴噴的陽春麵走了出來，香氣四溢的湯汁瞬間使我回神，葉軒也隨之停下了手裡的筆。
“哇，真香啊！”葉軒使勁鼓動了一下鼻子，聞著陣陣香氣，口水不停地往下嚥，良好的教育讓他剋制住了大快朵頤的想法，而是將碗推向我的面前：“姐夫，快嚐嚐，姐姐做的陽春麵可好吃了。”
話說和青兒接觸這麼久，還從來沒有吃過她做的飯。
“好了，你倆快吃吧，沒看見有兩碗嘛，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青兒笑意吟吟的說道。
“那你……”
“鍋裡還有，別管我，嚐嚐合你的胃口不？”青兒期待的看著我，小手握在胸前，看似很緊張的樣子。
我早已食指大動，顧不上再說客套話，撈起一大口麵條放進嘴裡，沒嚼幾下便匆匆下嚥。
“你慢點吃，味……味道怎麼樣啊！”青兒期待的問道。
“唔……好吃……”我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青兒做的陽春麵確實好吃，湯清味鮮，清淡爽口，光滑的麵條又富有嚼勁。
我和葉軒皆是低頭狼吞虎嚥，一陣“呲溜”聲，此起彼伏。
青兒看著我倆餓死鬼投胎的模樣，清秀的面容上更是開心，踩著拖鞋歡快的走進廚房撈麵。
當她出來的時候，我倆風捲殘雲的將自己碗中的麵條消滅乾淨，青兒笑著將手中剛剛出鍋的兩碗麵條放在桌子上：“沒吃飽吧，再吃一碗。”
看著面前香噴噴的麵條，我根本沒法拒絕，於是又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一頓飯吃下來，整個人渾身舒坦，在收拾碗筷的時候，我連忙幫青兒一塊打掃衛生，她也累了一天了，心安理得的享受我可做不出來。
雖然青兒極力推脫，但還是沒有說服我的執拗。
我倆在廚房裡下意識的默契配合著，我洗她涮。青兒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放在我的身上。
“看什麼啊？”我被她看的有些發毛，率先張口打破沉默。
“沒……沒什麼……”青兒臉色一紅，慌張的扭過頭去。
是時候跟她說我即將上學的事情了。
“青兒，我……我明天就要上學去了。”
“砰……”青兒手裡的碗應聲掉落在地。小嘴張的圓圓的，失魂落魄的看著我。
“姐，怎麼了？”正在餐桌上寫作業的葉軒聽到動靜，抬頭喊道。
“沒事，寫你的作業！”青兒回過神來，對著廚房外回了一句後，一邊若無其事的蹲下身子收拾地上的殘渣，一邊頭也不抬的對我問道：“什麼時候決定的？”
看著青兒清瘦的嬌軀，我心裡很不是滋味，一起蹲下身子，和她一塊收拾，將我要上學的原因一一向她道明。
青兒聽聽完我的解釋，久久沉默不語，迷茫無助的表情讓人心碎。
“青兒，我跟媽媽說一聲，你和我一塊去上學吧，留你一個人做辣條……”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青兒打斷了。
“不！”青兒不容置疑的拒絕了，扭頭看了一眼餐廳的葉軒，繼續說道：“我不想什麼事都依靠你，更不喜歡當花瓶的感覺，我現在已經是你的拖油瓶了，我希望我對你來說是有價值的。”說完後，露出一抹清冽的微笑。
“葉青！”
我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第一次鄭聲的喊出了她的全名。
青兒心神一震，一看到我蘊含怒氣的樣子，有些害怕，說不出話來。
“你對我來說，是無價的！難道你認為我們僅僅只是普通的朋友嗎？”
你對我來說，是無價的！
青兒的眼眶瞬間被熱淚充盈，她感到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這一刻，她好想放聲痛哭，父母離世後，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對她如此重視了。
“我只問你一句話，你還參與做辣條嗎？”青兒伸手抹了一把眼淚，亮晶晶的眸子裡盡是堅韌之色。
我輕笑著將她從地上扶起來，定定地說道：“肯定會做下去，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心血，等我我們一起上學了，我會僱人將生意做下去。”
“不用僱人了，我一個人可以搞定，而且一定會做好！”青兒展顏一笑，堅定的說道。
“可是……”
“就這樣說定了，只要你還參與，多苦多累我都能堅持下去，說不定將來你還要靠我供養你上大學呢。”青兒俏皮的笑道，此刻，她重新變得精神奕奕。
我知道她已經打定了注意，而且以她的性格，只要做了決定，旁人根本無法使其改變。
看來下次見了媽媽，要她幫忙解決一下辣條廠入駐工業園的事，要不然只靠青兒一個人繼續手工製作，根本不現實。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起床後，發現青兒已經做好了早餐，葉軒揉著惺忪的睡眼也走了出來，我們倆飛快的吃完早餐後，便開始各自去洗漱，而青兒則開始生產辣條前的準備工作。
七點整，媽媽的司機準時敲響了房門。
“是小遠吧，局長讓我送你去學校報道。”媽媽的新司機我從未見過，一副平頭打扮，身著得體的夾克，看起來很是精幹。
“嗯嗯，我們這就走吧。”我回頭看了一眼葉軒，只見他露出一絲羨慕的表情，可惜他和我完全是兩個方向，並不順路。
就在我要出門的時候，青兒從客廳裡拎著書包跑了出來：“連書包都不帶就走，真沒見過哪個學生和你一樣馬虎！”
在司機略有深意的注視下，我尷尬的接過書包。主要是離開學校多年，實在沒有這個習慣。
坐在媽媽的奧迪專車後排，我心裡一陣恍惚，總感覺一切都像是做夢似的。沒一會的功夫，車子就到了市七中的門前。
兄弟們：本週因為去外地培訓，時間上趕不及，只寫了兩章，下週更新正常！
第41章：楊主任
川省天府市第七中學，簡稱天府七中，是一所全日制私立貴族中學，其生源盡是學霸中的學霸，不乏很多有權有勢的“貴族”二代充入其中。出色的師資力量以及獨特的教育方式，使得七中在全國來說都是名列前茅。
“小遠，走吧，我陪你一起去辦理入學手續。”司機扭頭輕聲招呼了一聲後，便利索的下了車為我開啟車門。
被人這樣伺候，我感到略有不適，可也沒說什麼，想必這是長期待在領導身邊養成的職業習慣。
我揹著書包跟在司機後面進了學校，看著校園裡來來往往的學生，個個洋溢著青春熱血的活力，那種陽光活潑的感覺讓我覺得無限美好。熟悉的校園生活啊！曾經的遺憾在這一刻消散的無影無蹤。
我的書包還是以前上初中的時候，養父給我買的，洗的發黃的軍綠色雙肩包，在這五顏六色的世界裡很是土氣。
一路走過，我的“復古”打扮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頻頻側目，仔細掃量過去，不乏有好奇、蔑視以及嘲諷。可我的注意力此刻全被校園裡的氛圍所吸引，才懶得搭理他們。
“快看！不知道哪裡來的土包子，居然能進入七中……”
“哎呀，說不定人家刻意裝低調呢，啊哈哈……”
“你們兩個別瞎說，往往這樣打扮的，不是學霸就是天才！”
“你……哈哈哈，你要笑死我啊，就他還學霸、天才……”
……
耳邊不時傳來的聒噪聲，使我不禁皺了皺眉頭，七中難道都是些這樣的貨色？幼稚天真的可愛！
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從小在窮苦家庭長大，又早早的走進社會，後來參軍入伍再到創業做生意，心境磨鍊的早已比同齡人更加成熟。
剛剛走到辦公樓前時，司機的電話鈴聲響起，“局長！”
是媽媽打來的電話，我頓時停下腳步，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小遠送到了嗎？”
“嗯，剛到學校，手續還沒有辦理。”司機恭敬的立馬回答道。
“哦……是這樣的，你現在去省裡……”媽媽給司機安排完任務後，沉吟了一瞬繼續說道：“你把手機給小遠，我和他說。”
司機不敢怠慢，連忙將手機遞到我面前，“是局長的。”
“喂，媽，我是小遠，我們剛到學校，您就別擔心了！”我對著電話裡輕聲說道。
“我本想著陪你一塊去學校，可護士死活都不讓我離開，所以……”媽媽的聲音有一絲歉疚之色。
“媽，您好好養病，哪裡都別去。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還需要你陪伴。”我對著媽媽佯裝嚴肅的說道。
“我……好吧，有份急件需要小劉去省裡處理一下，你一個人能行嗎？”媽媽的愧疚之色愈濃，連聲音都低沉了幾分。
“沒事，不就報個到嘛，又不是啥大事。劉叔要忙的話就去忙吧。”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媽媽還真是把我當三歲小孩子看待。
掛掉媽媽的電話，辭別司機後，手裡拎著司機交給我的檔案，獨身一人尋著指示牌往教務處走去。
確定教務處的門牌，我敲響了緊閉的紅色木門，可許久過去，並沒有人來給我開門。看了看錶，現在是七點三刻，學校八點整上課，或許自己來的早了點。
想到這裡，我就靠在了教務處的門上，靜靜等著教務處主任來這裡。
就在這時，屋內一陣細微的呻吟聲傳進了我的耳朵：“嗯……啊……”
什麼情況？教務處裡怎麼會傳出這種聲音，略一思考，我便明白髮生了什麼。
幾分鐘過去，木門被打開了，一個四十來歲的風韻少婦從裡面探出了腦袋，當看到我倚靠在門框位置，頓時嚇了一跳：“你……幾年級？哪個班的？在這裡做什麼？”
風韻少婦慌張的問了一大串！這漏洞百出的表現，讓人不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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