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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10
這一段寫了一些有的沒的日常片段，繼續鋪墊一下角色。大家知道我的風格，
前期鋪墊比較多，進入劇情比較慢。
其實第一大篇《夏花》，主要是回憶我和恬悠的認識到加深關係的過程，擦
邊劇情很少。真正的擦邊會等到下一大篇，我和恬悠在一場出遊確定關係的過程
裡，所以大家想看擦邊還得耐心等待幾周到一個月。
＊＊＊＊＊＊＊＊＊＊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看到桌面上放著一杯咖啡和早餐。我看向博仁的位置，
也有一份一模一樣的。我又抬頭看向恬悠，她依然愁眉苦臉對著電腦螢幕，完全
沒有看向我這邊。
前一晚吃夜宵的時候，恬悠提到她來付賬答謝我們一年多來的工作指導，博
仁和我都立刻反對，恬悠又提到要不ＡＡ，也被我們駁回了，博仁利用去上洗手
間的機會就偷偷把單買了。
出來的時候恬悠一直在說謝謝，也說下次讓她請回我們。
這兩份早餐，估計也是她表達答謝的一種方式，或者說不想欠我和博仁一頓
夜宵的情誼。
比起我的各種思考，博仁看到早餐後毫不驚訝，心安理得的吃了起來，但看
向電腦螢幕上的今日計劃，他也和恬悠一樣愁眉苦臉了起來。
估計在他們兩個眼裡，我現在表情也差不多。又是一天要怎麼領悟老樊的五
光十色的理念並且轉化為方案的痛苦。
這一天上班的時候，我不止一次讓目光越過電腦螢幕的上沿，看向了會議室
對面的恬悠。
公司裡也會有男同事私底下開玩笑，說恬悠是職業襯衫聖體。一到上班時段，
我就有點理解為什麼會有這個說法。
且不談身材，恬悠穿上恰到好處的有領襯衫的時候，確實有一種莊重、得體、
大方的氣質。又加上她工作時表情專注，看起來有種溫潤嫻靜的感覺。
但昨晚看過她朋友圈和大學的常服照片，在這樣端莊的職業裝下所封印住的，
卻又是那樣甜美活潑的性格，更激起人想要探索和了解的慾望。
恬悠上班時很少穿裙子，但有幸見過她穿裙子的同事都說，她小腿又細又白，
大腿的線條卻又很優美挺直，職業窄裙才能把她雕塑般精緻的美腿輪廓展現得淋
漓盡致。
就在我還在腦補這些畫面的時候，我聽到身邊的博仁輕咳了一聲。我看過去
他那邊，他示意了一下電腦螢幕，我的注意力才回到螢幕瘋狂閃爍的微信訊息提
示上。
點開後第一條是博仁發給我的，「你能不能把你猥瑣的眼神先收斂一下，然
後看看群裡的訊息」
我才想起昨晚我們仨建的小群，裡面已經有幾十條未讀了。我點開最上面的
看起，先是恬悠又抱怨了一下老樊一大早就給她發了個老年版的早上好表情包。
但很快，恬悠開始在群裡說，她剛去上洗手間的時候，發現老樊的辦公室外面，
來了幾個和我們穿著、氣質都很像的人，她大概描述了一下幾個人的樣貌特徵，
博仁立刻很震驚的在群裡回了一句
「是Ｃ院」
Ｃ院和我們公司在業內是出了名的針鋒相對的競爭對手，但是我們各自又有
自己的勢力範圍，新客戶上競爭會比較激烈，但碰到Ｈ公司這種傳統意義上多年
一直屬於我們服務範圍的，Ｃ院一般也不會來搶，所以這次很可能不是Ｃ院的主
動出擊，而是
「是老樊這個老登把他們喊過來的」
博仁在群裡咬牙切齒道。
我們這個行業的方案設計一直都是非標採購，即使放在國企也能有很多辦法
直接「指定」某家供應商，例如用某些量身打造的設計要求，或者在最終招標裡
給指定方一個很高的技術分，而這一切的權力都指向樊總這樣身居關鍵位置的角
色，其他小魚小蝦說了不算。所以除非樊總主動發起邀約並且釋放了某種訊號，
不然Ｃ院不會浪費精力來拜訪。
如果說之前反覆修改方案通不過只是讓我們覺得煩躁，現在引入了新的鯰魚，
那我們的心情就開始變成焦慮和不安了。
「Ｃ院那邊的團隊…來了一個身材很好，而且穿著有點故意顯露身材的女生。」
博仁也離開會議室，以打熱水的名義，溜達去了老樊辦公室附近轉了一圈，回來
在群裡又補充了不少資訊。
「美人計？」我和恬悠同時在群裡發出了這個問題。博仁在群裡回了個嘆氣
的表情。算是我們三個在這個問題上，對Ｃ院的用意達成了一致。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三個字之後，我下意識又抬起頭，看向了恬悠的方向，
這個時候群訊息提示又閃爍了起來，沒想到博仁來了一句
「那女的姿色遠遠不如恬悠，要不…」
雖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但我和恬悠都在群裡拍了拍他，恬悠還裝作生氣發
出一個「說得那麼好你倒是上啊」的表情。
我們三個又開始默契地在群裡繼續罵著老樊，直到博仁站起身走了過來，拍
了拍我的肩膀，做了一個點菸的手勢，我知道這是喊我去外面來一根。
站在大樓外無人的空地上，博仁點燃了一根菸，吐了一口煙後，他才慢悠悠
地說
「我是認真的」
「什麼認真的？」我摸不著頭腦
「我說讓恬悠去使美人計，是認真的」
「……」我一下子不知道要接什麼。
「你小子不會是喜歡上恬悠了吧？」博仁看著我不做聲的樣子，忽然問道。
「沒…不是，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是我們不能為了一個專案，拿恬悠去
當犧牲品啊，這算什麼搞法，這樣搞和１組、２組那些垃圾有差別嗎」
「在公司眼裡，我們還不如垃圾」博仁再次吐出了一口煙，看向遠處的大樓。
「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真的想拿恬悠去換什麼，我們也沒有這種資
格勸恬悠去做這種事。而且說真的，老樊能走到現在這個位置，只會比我們更謹
慎，不會輕易相信什麼獻身、色誘的搞法，他只會相信透過自己的能力和方式拿
下的女生」博仁看到我很氣憤，又補充解釋道。
「那你說的美人計是什麼意思？」
「我是想，把恬悠變成老樊看得到，以為能吃得到，但實際吃不到的餌，有
這樣的餌在，老樊就會想辦法繼續和我們合作，讓我們留在這裡，他才有機會保
持和恬悠的接觸，乃至進一步的動作。但這個『進一步』我們不會讓它發生」博
仁把煙掐了，很認真地看向我。
「我們做得到嗎？」我很擔心地問到。
「你相信我，那就可以」博仁的手拍在我的肩膀上。
每次碰到特別難解決的問題，博仁總是會這樣拍拍我的肩膀，給我信心。
我們兩個人開始一起往回走，路上博仁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停了下來，看
向我：
「對了，先不要讓恬悠知道我們的想法，她不願意的話，以後和我們會有隔
閡，她願意的話，也會因為心思單純，知道要騙人，有心理負擔而演不好」
我們兩個剛回到會議室坐下，就發現電腦螢幕上的小群閃爍不停，恬悠已經
在群裡拍了我們好幾下
「老大們，十點啦，老樊催日報了，我都寫好了，就等你們發出去了！」
「老大們你們回來沒，不要太鬆弛啊」
「老大們快回，老樊又催了，我要扛不住了」
這些催促的話下面，都是恬悠在群裡發的各種無辜又無奈的小狗表情。老樊
這個老登，為了管理乙方，整出了一個折騰人的日報，要求每天十點前透過日報
傳送專案方案進展，因為博仁和我每天都在摸魚研究怎麼搞定老樊，所以日報沒
有東西可以寫，都是輪流皮球互相踢，直到恬悠上了專案，主動把這個坑活接了
過去，不但每天幫我們提前編好，而且從不邀功，都是發給我倆後，讓我倆再發
給老樊。
看到博仁在手忙腳亂把恬悠寫好的日報貼到自己的郵件裡，我再次越過螢幕
看向了恬悠，也掃過整個會議室。
恬悠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藏女孩，在她上專案之前，因為博仁和我常在會
議室抽菸，整個會議室烏煙瘴氣的，菸頭亂丟。恬悠來了後，先是和我們兩個約
法三章不能在會議室抽菸，然後快速把整個會議室都收拾乾淨，菸頭全扔掉，買
來空氣清新劑噴灑除味後開啟窗戶透氣。
她買來了兩個花瓶放在專案組的會議室，每隔幾天上班都會帶來新鮮的花插
上，辦公室也因此有了一抹美好的彩色和淡淡的花香。
除此之外，她還會幫我和博仁把前一晚在工作群七嘴八舌提到的日程要求整
理成邏輯清晰的表格，第二天一大早就打印出來貼在牆上，把老樊各種毫無邏輯
亂七八糟的想法和觀點也儘可能整理成大家能看懂的語言，給這個因為糟糕的客
戶而變得混亂的專案組注入了一絲穩定。
整個死氣沉沉的專案組都因為她的到來，增添了很多活力，她會下午組織大
家輪流點下午茶，也會早上順路幫大家帶早餐，看到遲到沒來得及買早餐的同事
會默默把自己的那份分一半給對方，下班前也會把自己和周圍的桌面都幫忙收拾
乾淨。
最讓人覺得難得的是，恬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都很自然，很低調，甚至會努
力讓自己的付出顯得了無痕跡，不讓被人體會到是因為她才有了這些變化，比起
很多人希望自己處在燈光的中央，恬悠似乎覺得做這些事情都是一種自然的、符
合自己性格的行為，而讓自己藏在了幕布之後。
她不是傳統意義的傻白甜，但在職場而言，她卻是有一種難得的單純，把整
個專案組的同事都當做自己的家人，給予無條件的信任和付出。
這樣一個整個專案組都希望保護和呵護起來的寶藏少女，我們真的要用她來
當「餌」嗎，這樣的我們，豈不是比老樊更加不像人樣。
想到這裡，我嘆了口氣，給博仁發了條訊息
「上午的事情，要不我們還是再考慮一下再說」
博仁抬頭看了我一眼，我原本以為他會瞪我反反覆覆不夠堅決，但沒想到博
仁眼中也透出了一絲糾結、猶豫和煎熬。
午飯恬悠說要請回我們兩個吃，不想欠太久。我們仨找了間看上去很健康的
沙拉店，默默吃起了草。
看到我和博仁臉色和前天晚上相比都不太好，一聲不吭，恬悠忍不住問
「兩位老大都怎麼了？今早老樊又罵你們了嗎」
博仁搖了搖頭，給我甩了個眼色，示意我趕緊岔開話題，我開始找一些有的
沒的和恬悠扯起來，但沒扯開多遠，恬悠還是識破了我轉移話題的意圖，又回到
剛剛的問題上
「是因為早上Ｃ院來的事情嗎」，恬悠很關切地問道
「算是吧……」博仁嘆了口氣，和恬悠解釋起了利害，說Ｃ院既然能來，那
現在我們把方案做到再好都不代表百分之百，因為只要不走指定供應商，我們和
Ｃ院走公開競標，那不可控的因素就太多了，萬一Ｃ院不考慮第一年盈虧砸出個
超級低價來，我們就很危險了。
「如果這個專案真的被Ｃ院拿走，那我們會怎樣……？」恬悠很緊張低問道。
「輕的話，專案組解散，我們估計得被分去１組和２組……」，博仁攤了攤
手。
「１組和２組不是傳聞他們老大都很……」恬悠睜大了眼睛，滿滿的恐慌。
「能去１組和２組，都算輕的，重的話，假如公司必須找人來背鍋，老錢快
退休了，估計不會動他，那就是我和昊凡績效不達標，都得被勸退，可能還會有
一些專案組的同事也……」博仁看了我一眼，無奈地歪了歪頭，我向恬悠點了點
頭，表示我也認同博仁的這個判斷。
「還有……什麼辦法嗎」恬悠咬緊了嘴唇，單純清澈的眼裡盈滿了緊張和擔
憂。
「有是有……但可能需要你……」聽到博仁這麼說，我猛地抬起頭看向他，
想制止他。
「……需要你幫忙拍個照」博仁突然露出個笑嘻嘻的表情
「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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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第一大篇《夏花》，主要是回憶我和恬悠的認識到加深關係的過程，擦
邊劇情很少。真正的擦邊會等到下一大篇，我和恬悠在一場出遊確定關係的過程
裡，所以大家想看擦邊還得耐心等待幾周到一個月。
＊＊＊＊＊＊＊＊＊＊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看到桌面上放著一杯咖啡和早餐。我看向博仁的位置，
也有一份一模一樣的。我又抬頭看向恬悠，她依然愁眉苦臉對著電腦螢幕，完全
沒有看向我這邊。
前一晚吃夜宵的時候，恬悠提到她來付賬答謝我們一年多來的工作指導，博
仁和我都立刻反對，恬悠又提到要不ＡＡ，也被我們駁回了，博仁利用去上洗手
間的機會就偷偷把單買了。
出來的時候恬悠一直在說謝謝，也說下次讓她請回我們。
這兩份早餐，估計也是她表達答謝的一種方式，或者說不想欠我和博仁一頓
夜宵的情誼。
比起我的各種思考，博仁看到早餐後毫不驚訝，心安理得的吃了起來，但看
向電腦螢幕上的今日計劃，他也和恬悠一樣愁眉苦臉了起來。
估計在他們兩個眼裡，我現在表情也差不多。又是一天要怎麼領悟老樊的五
光十色的理念並且轉化為方案的痛苦。
這一天上班的時候，我不止一次讓目光越過電腦螢幕的上沿，看向了會議室
對面的恬悠。
公司裡也會有男同事私底下開玩笑，說恬悠是職業襯衫聖體。一到上班時段，
我就有點理解為什麼會有這個說法。
且不談身材，恬悠穿上恰到好處的有領襯衫的時候，確實有一種莊重、得體、
大方的氣質。又加上她工作時表情專注，看起來有種溫潤嫻靜的感覺。
但昨晚看過她朋友圈和大學的常服照片，在這樣端莊的職業裝下所封印住的，
卻又是那樣甜美活潑的性格，更激起人想要探索和了解的慾望。
恬悠上班時很少穿裙子，但有幸見過她穿裙子的同事都說，她小腿又細又白，
大腿的線條卻又很優美挺直，職業窄裙才能把她雕塑般精緻的美腿輪廓展現得淋
漓盡致。
就在我還在腦補這些畫面的時候，我聽到身邊的博仁輕咳了一聲。我看過去
他那邊，他示意了一下電腦螢幕，我的注意力才回到螢幕瘋狂閃爍的微信訊息提
示上。
點開後第一條是博仁發給我的，「你能不能把你猥瑣的眼神先收斂一下，然
後看看群裡的訊息」
我才想起昨晚我們仨建的小群，裡面已經有幾十條未讀了。我點開最上面的
看起，先是恬悠又抱怨了一下老樊一大早就給她發了個老年版的早上好表情包。
但很快，恬悠開始在群裡說，她剛去上洗手間的時候，發現老樊的辦公室外面，
來了幾個和我們穿著、氣質都很像的人，她大概描述了一下幾個人的樣貌特徵，
博仁立刻很震驚的在群裡回了一句
「是Ｃ院」
Ｃ院和我們公司在業內是出了名的針鋒相對的競爭對手，但是我們各自又有
自己的勢力範圍，新客戶上競爭會比較激烈，但碰到Ｈ公司這種傳統意義上多年
一直屬於我們服務範圍的，Ｃ院一般也不會來搶，所以這次很可能不是Ｃ院的主
動出擊，而是
「是老樊這個老登把他們喊過來的」
博仁在群裡咬牙切齒道。
我們這個行業的方案設計一直都是非標採購，即使放在國企也能有很多辦法
直接「指定」某家供應商，例如用某些量身打造的設計要求，或者在最終招標裡
給指定方一個很高的技術分，而這一切的權力都指向樊總這樣身居關鍵位置的角
色，其他小魚小蝦說了不算。所以除非樊總主動發起邀約並且釋放了某種訊號，
不然Ｃ院不會浪費精力來拜訪。
如果說之前反覆修改方案通不過只是讓我們覺得煩躁，現在引入了新的鯰魚，
那我們的心情就開始變成焦慮和不安了。
「Ｃ院那邊的團隊…來了一個身材很好，而且穿著有點故意顯露身材的女生。」
博仁也離開會議室，以打熱水的名義，溜達去了老樊辦公室附近轉了一圈，回來
在群裡又補充了不少資訊。
「美人計？」我和恬悠同時在群裡發出了這個問題。博仁在群裡回了個嘆氣
的表情。算是我們三個在這個問題上，對Ｃ院的用意達成了一致。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三個字之後，我下意識又抬起頭，看向了恬悠的方向，
這個時候群訊息提示又閃爍了起來，沒想到博仁來了一句
「那女的姿色遠遠不如恬悠，要不…」
雖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但我和恬悠都在群裡拍了拍他，恬悠還裝作生氣發
出一個「說得那麼好你倒是上啊」的表情。
我們三個又開始默契地在群裡繼續罵著老樊，直到博仁站起身走了過來，拍
了拍我的肩膀，做了一個點菸的手勢，我知道這是喊我去外面來一根。
站在大樓外無人的空地上，博仁點燃了一根菸，吐了一口煙後，他才慢悠悠
地說
「我是認真的」
「什麼認真的？」我摸不著頭腦
「我說讓恬悠去使美人計，是認真的」
「……」我一下子不知道要接什麼。
「你小子不會是喜歡上恬悠了吧？」博仁看著我不做聲的樣子，忽然問道。
「沒…不是，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是我們不能為了一個專案，拿恬悠去
當犧牲品啊，這算什麼搞法，這樣搞和１組、２組那些垃圾有差別嗎」
「在公司眼裡，我們還不如垃圾」博仁再次吐出了一口煙，看向遠處的大樓。
「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真的想拿恬悠去換什麼，我們也沒有這種資
格勸恬悠去做這種事。而且說真的，老樊能走到現在這個位置，只會比我們更謹
慎，不會輕易相信什麼獻身、色誘的搞法，他只會相信透過自己的能力和方式拿
下的女生」博仁看到我很氣憤，又補充解釋道。
「那你說的美人計是什麼意思？」
「我是想，把恬悠變成老樊看得到，以為能吃得到，但實際吃不到的餌，有
這樣的餌在，老樊就會想辦法繼續和我們合作，讓我們留在這裡，他才有機會保
持和恬悠的接觸，乃至進一步的動作。但這個『進一步』我們不會讓它發生」博
仁把煙掐了，很認真地看向我。
「我們做得到嗎？」我很擔心地問到。
「你相信我，那就可以」博仁的手拍在我的肩膀上。
每次碰到特別難解決的問題，博仁總是會這樣拍拍我的肩膀，給我信心。
我們兩個人開始一起往回走，路上博仁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停了下來，看
向我：
「對了，先不要讓恬悠知道我們的想法，她不願意的話，以後和我們會有隔
閡，她願意的話，也會因為心思單純，知道要騙人，有心理負擔而演不好」
我們兩個剛回到會議室坐下，就發現電腦螢幕上的小群閃爍不停，恬悠已經
在群裡拍了我們好幾下
「老大們，十點啦，老樊催日報了，我都寫好了，就等你們發出去了！」
「老大們你們回來沒，不要太鬆弛啊」
「老大們快回，老樊又催了，我要扛不住了」
這些催促的話下面，都是恬悠在群裡發的各種無辜又無奈的小狗表情。老樊
這個老登，為了管理乙方，整出了一個折騰人的日報，要求每天十點前透過日報
傳送專案方案進展，因為博仁和我每天都在摸魚研究怎麼搞定老樊，所以日報沒
有東西可以寫，都是輪流皮球互相踢，直到恬悠上了專案，主動把這個坑活接了
過去，不但每天幫我們提前編好，而且從不邀功，都是發給我倆後，讓我倆再發
給老樊。
看到博仁在手忙腳亂把恬悠寫好的日報貼到自己的郵件裡，我再次越過螢幕
看向了恬悠，也掃過整個會議室。
恬悠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藏女孩，在她上專案之前，因為博仁和我常在會
議室抽菸，整個會議室烏煙瘴氣的，菸頭亂丟。恬悠來了後，先是和我們兩個約
法三章不能在會議室抽菸，然後快速把整個會議室都收拾乾淨，菸頭全扔掉，買
來空氣清新劑噴灑除味後開啟窗戶透氣。
她買來了兩個花瓶放在專案組的會議室，每隔幾天上班都會帶來新鮮的花插
上，辦公室也因此有了一抹美好的彩色和淡淡的花香。
除此之外，她還會幫我和博仁把前一晚在工作群七嘴八舌提到的日程要求整
理成邏輯清晰的表格，第二天一大早就打印出來貼在牆上，把老樊各種毫無邏輯
亂七八糟的想法和觀點也儘可能整理成大家能看懂的語言，給這個因為糟糕的客
戶而變得混亂的專案組注入了一絲穩定。
整個死氣沉沉的專案組都因為她的到來，增添了很多活力，她會下午組織大
家輪流點下午茶，也會早上順路幫大家帶早餐，看到遲到沒來得及買早餐的同事
會默默把自己的那份分一半給對方，下班前也會把自己和周圍的桌面都幫忙收拾
乾淨。
最讓人覺得難得的是，恬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都很自然，很低調，甚至會努
力讓自己的付出顯得了無痕跡，不讓被人體會到是因為她才有了這些變化，比起
很多人希望自己處在燈光的中央，恬悠似乎覺得做這些事情都是一種自然的、符
合自己性格的行為，而讓自己藏在了幕布之後。
她不是傳統意義的傻白甜，但在職場而言，她卻是有一種難得的單純，把整
個專案組的同事都當做自己的家人，給予無條件的信任和付出。
這樣一個整個專案組都希望保護和呵護起來的寶藏少女，我們真的要用她來
當「餌」嗎，這樣的我們，豈不是比老樊更加不像人樣。
想到這裡，我嘆了口氣，給博仁發了條訊息
「上午的事情，要不我們還是再考慮一下再說」
博仁抬頭看了我一眼，我原本以為他會瞪我反反覆覆不夠堅決，但沒想到博
仁眼中也透出了一絲糾結、猶豫和煎熬。
午飯恬悠說要請回我們兩個吃，不想欠太久。我們仨找了間看上去很健康的
沙拉店，默默吃起了草。
看到我和博仁臉色和前天晚上相比都不太好，一聲不吭，恬悠忍不住問
「兩位老大都怎麼了？今早老樊又罵你們了嗎」
博仁搖了搖頭，給我甩了個眼色，示意我趕緊岔開話題，我開始找一些有的
沒的和恬悠扯起來，但沒扯開多遠，恬悠還是識破了我轉移話題的意圖，又回到
剛剛的問題上
「是因為早上Ｃ院來的事情嗎」，恬悠很關切地問道
「算是吧……」博仁嘆了口氣，和恬悠解釋起了利害，說Ｃ院既然能來，那
現在我們把方案做到再好都不代表百分之百，因為只要不走指定供應商，我們和
Ｃ院走公開競標，那不可控的因素就太多了，萬一Ｃ院不考慮第一年盈虧砸出個
超級低價來，我們就很危險了。
「如果這個專案真的被Ｃ院拿走，那我們會怎樣……？」恬悠很緊張低問道。
「輕的話，專案組解散，我們估計得被分去１組和２組……」，博仁攤了攤
手。
「１組和２組不是傳聞他們老大都很……」恬悠睜大了眼睛，滿滿的恐慌。
「能去１組和２組，都算輕的，重的話，假如公司必須找人來背鍋，老錢快
退休了，估計不會動他，那就是我和昊凡績效不達標，都得被勸退，可能還會有
一些專案組的同事也……」博仁看了我一眼，無奈地歪了歪頭，我向恬悠點了點
頭，表示我也認同博仁的這個判斷。
「還有……什麼辦法嗎」恬悠咬緊了嘴唇，單純清澈的眼裡盈滿了緊張和擔
憂。
「有是有……但可能需要你……」聽到博仁這麼說，我猛地抬起頭看向他，
想制止他。
「……需要你幫忙拍個照」博仁突然露出個笑嘻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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