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起餘波(烽火煙波樓第二部)】(4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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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11

日或許還不見經傳,但漠北一行、寧州府一戰後,兒臣瞧他功力倍增,便是季先生也說他武功大進,想必已是不遜於念隱門的諸多隱士了。”

  “如此甚好!”蕭家父子對呂松極為看重,聽得呂松武功大進自是心中歡喜,再看向臺上繡花般的劍舞越發不堪,當即搖頭道:“只可惜呂松還未歸京,朕倒是想看看這些劍法卓絕之人的劍舞是何等風貌。”

  “誒!”蕭琅忽而話音一提,卻是突然提議道:“說到呂將軍,兒臣可是聽說過蘇家妹妹身邊有兩位劍女,據說二人劍法精妙,更善劍陣合擊之術……”

  “竟有此事?”蕭柏雙目一亮,當即朝著蘇語凝望去,果見她身後站著兩名俏麗侍女,隨即問道:“蘇家侄女,可願讓你這兩位侍女上臺舞上一劍?”

  蘇語凝本不願張揚太多,可蕭柏這段時日對她禮遇有加,如今又是滿目真誠,破費苦心,想來是平日操勞國事無暇他顧,今天瞧著這劍舞難得有興,自己也不好掃了興致,當即答道:“既是陛下所請,安敢不應。”

  月影星辰各執寶劍上臺,臉上掛著幾分難得的欣喜,自入京以來,小姐便叮囑二女千萬小心,千萬謹慎,如今難得等到小姐首肯,既是活動筋骨,又能在天子面前給小姐撐撐面子,二女自然是要好好表現。

  二女所習劍陣本就講究劍意相融,你來我往之間既是陰陽同順,也是乾坤同調,適才臺上二女的劍舞路數以她二人眼力自然是不在話下,二女持劍對峙,電光火石之間連過數招,而後各自散開,於高臺上旋轉起勢,劍舞猶起,一紅一綠,同般樣貌同般身段,可眉宇之間卻又有著不一樣的英氣。

  “好!”

  見此二女劍法精妙,舞姿綽約,臺下之人登時歡呼叫好,朝堂之人雖說都是見識淵博,可似月影星辰這對孿生劍女卻是難得一遇,雖是劍舞之下瞧不出修為到底為何,可光是這劍影婀娜的模樣,已然令在場的好色之徒臆想連篇。

  “這蘇家不過是江南一商賈,若是找那蘇家小姐討要兩個丫鬟,多送些古玩字畫,又或者憑著大儒大家的名聲,想來這蘇家小姐不會不答應。”

  “聽說這蘇家小姐已經被指婚給了呂家那小子,若按輩分,那小子還得稱我一聲世伯,找他討要一隊丫鬟應當不難。”

  而最過興奮的還屬臺下的二皇子蕭玠,這段時日他每日便琢磨著將這位蘇家小姐娶到手,到時這江南第一美女伴著兩位嬌俏同胞丫鬟一併在床上服侍自己,一男三女,自己一邊肏弄著蘇家小姐的嫩穴,一邊又能摟著這一對兒劍女親嘴兒揉胸,叫她們光著身子表演劍舞,諸般場景湧入腦海,一時間竟是笑得口津四溢,醜態盡顯。

  臺下雖有庸人臆想連篇,卻也有似蕭柏蕭琅這等雲淡風輕之士,父子二人興趣相投,對這輕靈劍舞痴迷有度,瞧得雙眼熱切時,竟也察覺不出一絲危險氣機。

  便在此時,二女長劍再次相撞,只聽“叮”的一聲脆響,月影只覺手臂一酸,本該二女同力的對峙,這星辰卻不知為何加大了諸多力道,一時間竟是將她震飛了數步。

  “嗯?”

  蘇語凝於臺下瞧得真切,姐妹二人雖是偶有拌嘴打鬧,但從不在大事上犯渾,這星辰突然發力,卻是讓她一籌莫展。

  然而星辰的變化卻不止於此,震開月影之後,卻見她長劍一甩,身形一轉,竟是朝著殿中最高位的天子衝了過去。

  “刺……刺客!”

  “來人,護駕!”

  殿中頓時亂作一團,周遭侍衛反應不及,槍劍還未架起便被星辰劍勢震飛,眼見著劍鋒直撲天子顏面,忽而天子正上空一記驚雷破簷而下,四名黑衣高手現於人前,手中所執一刀一劍一槍一杖,各自擺好陣勢以御這劍女之威。

  蕭柏此刻臉色陰沉,枉他對蘇家如此禮遇,竟想不到這蘇語凝竟是包藏禍心,派這一劍女當庭行刺……

  蕭柏閱歷寬廣,自是對江湖武林有過了解,身位帝王,他自是會備下幾名暗子,如今這四位,便是江湖隱蔽多年的老供奉,有他四人坐鎮,想必這刺客也興不起什麼浪來。

  然而蕭柏思慮未清之際,忽而背脊一涼,隨即便是徹骨劇痛傳遍全身,蕭柏雙眼圓瞪,不可置信地回過頭來,可他數尺之內俱是守衛,任誰也瞧不出被侍衛和供奉團團保護著的聖上會遭遇何等不測。

  可就是這等絕對安全之地,蕭柏氣機愈發虛弱,不出片刻便已倒在地上,一眾侍衛見狀急著上前攙扶,見蕭柏面色寡白,一眾侍衛無不駭然,有那膽大之人將手探至天子鼻息之處,探手瞬間便被嚇得渾身發顫,胡亂囈語哭:“聖上……聖上……”

  偏偏就在此時,殿上赫然傳出一聲高呼:

  “蘇家妖女勾結魔教行刺陛下,切不可放跑了賊人!”

  這一聲高呼立時將混亂的場面打破,可還未等有人發令,蘇語凝卻是快步行至高臺,朝著仍舊發懵的月影喚了一聲:“我們走!”

  月影立時側身,眼見得大殿周遭人頭湧動,無數禁軍蜂擁而來,她立時明白小姐心思,當即拉住蘇語凝的手,僅一人一劍朝著宮門方向撲殺開來。

  “攔……攔住他們……”

  禁軍集結,槍芒橫列,即便是再強的江湖高手也難以抵禦這等兵鋒,蘇語凝又何嘗不知?

  但她依然緊緊拽住月影,隨她一路奔逃,即便兵鋒匯聚而來,她也只在月影耳邊輕聲耳語:“今日遭人算計於此,若被生擒必死無疑,我們唯一齣路,便只於此!”

  月影聞言一滯,隨即卻是回過頭來,臉上掛著一絲悽然的笑容:“小姐,聽聞當年天子無道,煙波樓主攜四大侍女一路殺出皇城,月影雖比不得前人,但也敢陪小姐走闖一關。”

  主僕二人相視一笑,不再多發一言,便由著月影長劍破空,沿著禁軍的長槍列陣一路衝殺而去,適才高臺之上劍舞絕倫引人入勝,如今卻成了地獄惡鬼,一招一式之間俱是血肉橫飛。

  “小姐?”

  與那四大供奉戰作一團的星辰忽而腦中一熱,整個人身迸發出無窮戰意,竟是一劍撥開那四人聯手一擊,忍著四人之中兩人的氣勁背過身去,以自主承接這份攻勢為代價果斷撤出,直追著蘇語凝與月影所在追去。

  “小姐……我……我……”

  星辰眼中含淚,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有話日後再說!”蘇語凝一聲輕斥,她雖猜到星辰適才行為並非出自本意,但眼下大敵當前,容不得她們有一絲一毫的分神。

  “陛下……陛下……駕崩了……”就在此時,大殿深處再度傳來一聲哭喊,正是聞訊趕來的太醫給出了最後論斷,天子氣機已絕,體內五臟六腑皆受劍氣所傷,已是無力迴天。

  “父皇!”

  與蕭柏最是親近的蕭琅一聲悲嚎,口中鮮血賤灑而出,整個人搖晃不定,若不是嶽青煙在旁攙扶,怕是連站立都難以維持。

  “捉!捉住她們!”

  蕭琅雙目赤紅,他終究不是聖人,即便心中滿是疑惑,但面對父皇遇刺,他又哪裡能平復心情,當即便朝著禁軍方向高聲呼喊。

  “殺!”

  前有百千禁軍齊聲呼喊,槍陣直衝三女所在,後有宮廷高手飛身而出,誓要將這三女擒拿以正視聽。

  月影星辰二女一前一後將蘇語凝護在正中,劍鋒所覆,刀槍並不曾破入分毫,蘇語凝雖不會武功,但也絕非身嬌體弱之輩,便在這二女護持下疾步而行,不時還能出聲提點陣法疏漏之處,以顧周全。

  可她三人終究不似當年的煙波樓主僕,初時還能憑著一腔血勇拼殺向前,可隨著禁軍集結越來越多,身後高手逼迫更甚,二女此時也已有些力竭,幾經苦戰早已傷痕累累,眼見得便要不支倒地。

  便在此時,宮牆之上忽而飛出幾束明燈,明燈之上忽而又丟擲一陣火光,禁軍尚未察覺之時忽聽得“轟隆”巨響,霎那間便在軍陣中爆出一團火焰,直燒得禁軍首尾難顧,慌作一團。月影星辰趁勢發力,也不再顧及身後高手,各自一手拉住蘇語凝。另一手則雙劍合璧直撲禁軍最是薄弱之處,果真是在這混亂之中殺將而出。

  “她們果然早有準備!”蕭琅將這一幕瞧得真切,心中的懷疑終是消散,當即沉聲道:“調京虎營入城,務必將她三人捉拿!如若頑抗,格殺勿論!”

  “是!”

  旨令發出,蕭琅心神略微有所恍惚,父皇駕崩,他雖是心如刀絞,但一想到此時朝局兇險,他又哪裡敢有半分懈怠:“傳令朝中一、二品官員入宮議事!”

  “傳令禁軍駐守宮外,今日之事,暫不可走漏半點訊息!”

  “傳令呂松及其部署,火速回京!”

  諸事交代完畢,蕭琅猶如抽空了心神一般有些乏力,他輕拍了下身側嶽青煙的手背,柔聲道:“煙兒,只怕這京城,又要大亂一場了。”

  嶽青煙如今也非懵懂少女,她仰頭望向憔悴的夫君,正色道:“即便是刀山火海,煙兒也定相隨左右。”

  蕭琅心中感動,當即也收拾起心神朝著大殿走去,宮人們正將天子遺體圍在一處,幾位太醫跪倒在聖駕之前,似乎在等候蕭琅發落。

  蕭琅正要上前,忽聽得一聲熟悉呼聲:

  “太子殿下,可曾見過二皇子?”

  蕭琅微微一怔,來人正是一臉素容的二皇子妃呂傾墨,見她面色焦急,顯然是擔憂二弟此時的安危,蕭琅不忍苛責,輕聲道:“想來是剛才嚇得不輕,回宮去了,我這便差人去尋……”

  蕭琅話音未落,眼角忽而閃過一記寒芒,蕭琅猛地扭頭,卻見是一位近侍打扮之人手執短匕兇狠而來,蕭琅剛要躲閃,可不知為何他渾身頓時氣力全無,猶如被抽乾了精血的乾屍一般枯槁無力,竟是眼睜睜地望著那短匕朝他刺來。

  “噗!”

  短匕沒入胸腔,鮮血猶如泉水般自胸口湧出,蕭琅有些不可置信,似這等武功低微的刺客,為何能這般輕而易舉地靠近,而自己,又為何會被刺中?

  而這一瞬間他根本來不及多想,被抽調出的氣力又無緣無故地回到身上,他高聲一喝,卻是一腳踢開那瘦小刺客,然而他胸腔中刀,這一腳之後,又哪裡還有生還之機?

  “有刺客!還有刺客!”

  混亂的哭喊再次響徹大殿,心急如焚的太醫再度圍攏蕭琅,片刻之後又是一陣哀嚎,嶽青煙自人群之中擠出,卻不成想一個眨眼的功夫,蕭琅便已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夫君!夫君!”

  嶽青煙哭得聲嘶力竭,整個人幾乎便要暈倒過去,而一息尚存的蕭琅此時又何嘗不是痛不欲生,他勠力半生,心中滿懷天下,可他父子二人才剛剛讓天下安穩起來,如今卻要相繼慘死,這天下,又該何去何從?

  “陛下,蘇家逆賊早有準備,於宮門外安置了諸多油車,趁禁軍追逐之機縱火阻攔,如今也已不知去向。”

  “陛下,京虎營中似有蘇家奸細,回京路途被人故意拖延,未能及時攔住蘇家人。”

  蕭琅聞言心火更甚,此番蘇家叛逃,金陵必反,再加上南疆、甘蜀等地叛亂,齊州寧州也並不安穩,甚至連冀州一帶,他都不敢篤定易雲霜的態度,諸多煩悶瑣碎湧入腦海,正是壯志未酬時,事與願違天,蕭琅雙眼漸露赤紅之色,忽而仰天一呼:

  “啊!”

  一聲長嘯破空,終是頸首一垂,卒於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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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我……我真不知道……當時就覺著腦袋一沉,在醒過來時,便已經在和那四個老頭。”

  夜黑風高,燕京南城外卻是蹄聲陣陣,月影星辰伴著蘇語凝一路疾行,總算是衝破了禁軍與京虎營的重重包圍,一路向著江南奔逃。

  “罷了,事不怪你,燕京城魚龍混雜,我等身臨險地,實在暗箭難防。”蘇語凝輕咳一聲,一路奔逃,憑她的身子此刻早已疲乏不堪,若非早早佈下脫逃計劃,想來也堅持不到此時。

  “還是小姐聰明,宮城裡有安排,宮外也有安排……”

  然而蘇語凝卻是閉言不語,這種種佈置固然有她提前謀劃,但實際卻是蘇家百年來的家學淵源,蘇家每到一處開店拓張,必先留好後路,今日脫逃,也多靠前人之功。

  “籲!有人!”

  三人手中馬繩一緊,三匹駿馬仰天揚蹄,穩穩停在這官道中央,而前方火炬漸近,卻是一路急行軍馬。

  “來者何人?”月影收起心中慌亂,一聲嬌斥問道。

  “吾乃討逆將軍呂松,你們是什麼人?”

  “呂……呂松?”三女俱是一驚,她們才從虎口脫險,卻沒成想剛巧撞上這位,果真是造化弄人,好在蘇語凝處變不驚,上前一步道:“呂將軍,別來無恙否?”

  呂松聞聲一愕,亦是上前幾步辨認,見得是蘇語凝主僕,當即下馬抱拳道:“蘇小姐,怎麼是你們?”

  “家中有事,我等也只好火速離京,卻不成想碰上將軍。”蘇語凝語聲鎮定,全然不似大難之下的倉皇。

  呂松微微點頭,他與蕭琅有過書信往來,只知道這蘇小姐是天子貴客,甚至天子有意撮合他二人,卻不想此時相見,他一路風塵,倒是……

  蘇語凝是天之嬌女,有著江南第一美人兒的美譽,一想到二人婚事,呂松難免有些自慚形穢,可就是這一低頭時,呂松卻是察覺出幾絲詭異:

  “你們身上……”

  “適才路上遇到一夥蟊賊,”蘇語凝卻是搶先答道:“她二人出手急了些。”

  “原來如此,”呂松將信將疑,卻也只好順著蘇語凝的話頭道:“天下動亂,卻不想這天子腳下也有蟊賊橫行。”

  “呂將軍想必是奉旨回京吧?”

  “晚間收到訊息,太子令我等火速入京,我等這才星夜啟程……”

  “既如此,語凝便不叨擾了,”蘇語凝輕笑一聲,隨即翻身上馬:“待得金陵事必,語凝自當回京,屆時登門拜訪,以全當日金陵之誼。”

  呂松自不知曉皇城變故,只當她三人確有要事,如今也不便阻攔,當下也翻身上馬,抱拳道:“蘇小姐,後會有期。”

  蘇語凝嘴角一翹,望著這位如今風頭正盛的少年,由衷一拜:“後會有期。”

  三女快馬疾行,終是消失在月色煙塵之中,呂松也不待多想,親率“烏魂”直入皇城,可才到門口時,卻見是一路兵馬殺出,為首的卻是京虎營的統領。

  “可是呂松將軍?”

  “正是。”

  “呂將軍,大事不好,聖上遇刺,如今生死不明,我等奉命捉拿刺客,將軍這一路可曾遇見?”

  “……”呂松聞言臉色大變,急聲問道:“刺客究竟是何人?”

  “是江南蘇家人!”

  呂松微一閉眼,握鞭勁拳捏得咯咯作響,恨不得調轉馬頭親手將那三女捉回,然則宮中詔令急切,他不得不先行入宮,當下也不再騎馬,輕功催動,健步如飛,卻是在一眾宮牆上不斷翻湧,不多時便已到達宮城正殿。

  “聖上何在?太子何在?”

  正殿之中人影竄動,可一眾宮人或痴傻懵懂或閉口不言,竟是無人敢多說半句,呂松一路急行,終是在殿外尋得季星奎的身影。

  “季先生,如今情形如何了?”

  季星奎雙眼空洞,眼角處顯是有幾分淚痕,本該是盛年意氣風發時,如今卻也變得惶恐難安,見得呂松近前,這才燃起一絲生機,拉起呂鬆手臂激動道:“你終於來了!”

  “季先生?”

  “天子、太子相繼遇害,如今朝中無人主事,你……你來得正好,正好!”

  “什麼?”

  呂松如遭雷擊,不可置信地望向殿中哭嚎著的眾人,自己僅晚到了一天,這宮中,怎就生此變故。

  “呂松,你我此時切莫消沉,當務之急,是要聯結姚相,召叢集臣共商大事,整頓朝綱,方能穩住局勢,而後才能為陛下和太子報仇雪恨!”

  呂松並未應聲,他此時的目光正瞧見宮門外那道清瘦身影,姚相連同一併老臣入宮,自是要肅清現場,即便是太子妃這等身份也不得多作逗留,可憐嶽青煙夫君新亡,心中愁苦難述,如今還要被逐令回府,一時間氣血難平,竟是在殿門口暈了過去。

  “太子妃!”

  又是一陣急促呼喊,於這混亂的大殿上已然見怪不怪,聖上與太子先後遇害,殿上老臣、女眷暈厥的不知多少,就連那平日盛氣凌人的二皇子蕭玠據說也被嚇破了膽躲回了寢宮,嶽青煙這等當事之人悲傷過度自也能夠理解。

  但呂松見狀卻是心中酸楚,他上前一步,卻又不好直接攙扶,只得隔著數步之遙輕聲喚道:“嶽……太子妃。”

  “呂將軍,大人們都等著您的,您還是快進去吧。”

  朝臣們再行催促,顯然是大局當前,不便計較嶽青煙這等命薄之人,她這太子妃的恩寵榮華已成往事,今日之後,卻不知還要受多少委屈。

  呂松心中酸楚,可眼下實在無暇多顧,只得順著人群步入大殿,到此,他才算見得天子蕭柏與太子蕭琅的最後一面。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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