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報應】秋月篇

《因果報應——秋月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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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這捲開始進入旅行章。其實我上次參加包車團已經是大十幾年前了，那時
候感覺路線上的服務、體驗還沒有現在這麼成熟，碰到了很多不可常理言述的事
情，讓我萌生寫這一卷的衝動，當然主要還是為劇情服務，裡面的人物設定、景
點和景點玩法，都是文學創作，自己瞎編，和現在的現實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不
符合當下的邏輯，或讓有類似背景的讀者受傷，或者和現實扯上關係，我先說聲
抱歉，都是文學創作，不指向任何現實任何人任何民族宗教等等……

　　這章其實不算擦邊章，會有簡單的肢體接觸，但很少其實，大家也不要抱著
期待去看這一章。這一章主要還是新一卷
的人物塑造，和製造人物之間的衝突，為後面劇情鋪墊，我設定的第一次擦邊是
在下一章，和本章最後一句是關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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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西南走嗎……確實很想去看看那裡的風景，但我又怕高反……」

　　「不怕，我研究了很多對抗高反的辦法和藥物，你看這個清單……」



　　在那次的酒局裡，在從樹上跑去酒店敲門的幾分鐘裡，恬悠手上的攝像機手
環還是被被老樊和姜主任弄壞了。但可能忌憚於在我給恬悠發的簡訊裡，提到有
一句錄製內容會上傳雲端，在猜不到我們手上到底是否記錄到那晚兩人合計猥褻
恬悠的對話的情況下，又加上我們組給出來的方案確實是最優，老樊最終還是讓
我們組中標了。

　　中標後到專案正式入場啟動前，公司給我們放了兩週的長假，於是我找恬悠
商量起了要不要一起去個旅行。

　　英雄救美之後，我和恬悠之間的關係迅速升溫，先是她請我吃飯作為答謝，
我又順勢邀請飯後一起去看了電影，聊了很多兩個人的興趣愛好，相互的瞭解也
更深了。

　　只是我的性格本來就是比較內向的技術男，恬悠雖然其他方面比較善解人意，
但在感情上同樣保守，而且我和她畢竟是上下級關係，平日相處中還是很難撇掉
這一層讓她覺得拘束的感覺，使得我們雖然聊天越來越頻繁，但關係想要往前再
突破，總覺得差點契機。

　　身邊的朋友給我支了招，說既然恬悠對你的印象和感受還是公司前輩和上級，
要不你就找個長假，約她一起出去旅行，這樣一來她答不答應一起去，基本就能
判斷她對你的意向想法，二來長假剛好給了你們一個在工作之外相處的機會和場
合，在沒有熟人的地方，你們也可以放下拘束，嘗試找到個合適的契機去表達內
心的想法，把關係徹底往前推一步。

　　而這個從天而降的假期，則剛好給了我最好的藉口，但當我提出一起去旅行
後，恬悠還是嚇了一跳，說允許她稍微考慮一下。

　　「其實我從來沒有和異性單獨去過旅行……」恬悠擔心我多想，也很坦白說
了她要考慮的原因，確實對她來說是第一次。

　　她也和我回憶了她大學僅有的幾次異地旅行，都是和舍友一起的。也是這個
時候，我探出了恬悠大學並沒有談戀愛的歷史。

　　這個答案有些意外但想了想也不算太意外，恬悠說她高中短暫談過一段刻骨
銘心的初戀，但也就是年少時的柏拉圖，大學幾年她更專注於享受大學生活，加
上她受的家庭教育偏保守，性格上也覺得專業和學習更優先，大部分時間都泡在
自習室和圖書館，社交少了也確實也沒遇到合心意的男生。而周圍的男性又往往
覺得像她這樣的女生不會缺乏優質追求者或者會很難追，所以也沒有真的主動發
起太猛烈追求的，或者發起追求的又往往是她不喜歡的型別，就這樣單身過了四
年。

　　作為成年人戀愛經驗的匱乏，也是恬悠看起來並沒有比我更擅長推動親密關
系的原因，我們兩個某種程度上，都是那種小心翼翼的性格，所以恬悠對我大膽
提出的旅行建議出現疑慮，我理解更多是一種對未知的擔憂。

　　我在剛新增恬悠微信那晚，就非常快的把她大學幾乎所有發過的朋友圈都瀏
覽了一遍，也因此看到過她大學拍過一輯西部民族服裝特色的照片，驚為天人，
我也透過這些照片猜到她應該會對西部風光和民俗感興趣。所以為了能讓她能順
利答應這次邀約，我精挑細選後，建議把旅行地點定在了西南的一條橫穿多個風
景區和能感受不同民俗的自駕路線，而且為了避免第一次旅行就只有兩個人獨處
的尷尬，我說我們可以一起包個車，找個女司機，對恬悠來說也是多了一層同性
保障，更安全。

　　透過這兩點才終於說服了恬悠，讓她決定和我一起開啟這段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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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說會來接機嗎？」

　　「是的是的，我們留意一下，說會舉著我們名字的牌子，是個女司機。」

　　恬悠和我們一起走出了行李提取處，開始在機場的接機廳裡尋找起了我提到
的女司機。

　　我們最後還是一起選擇了一個西南的旅行城市作為起點，開啟了為期兩週，
橫跨多種景觀的西南包車之旅。因為出發城市比較暖和，我第一次見到恬悠沒有
穿職業裝的樣子，而是換上了一件非常休閒的Ｔ恤和牛仔短褲，大方地亮出了她
雪白筆直的美腿。在公司裡恬悠基本以過膝的職業裙為主，很少看到她這麼完整
的裸露出一雙少女長腿，優美的比例，勻稱修長弧度微微飽滿的腿型，還有冷白
皮的膚色，都讓我的自瞄系統忍不住自動開啟盯著她的腿看。

　　這樣穿著的恬悠，看上去反而更像個青春甜美的大學生，但又依然有著開始
職業工作的知性氣質，把我都看呆了，更不要說一走進接機大廳，接我們的女司
機還沒看到，但在場各種男司機的眼神，都全部聚焦到了恬悠的身上。司機們之
間都在互相打量，想看看是誰有這麼好的運氣，能夠成為這個場內最引人注目的
甜美少女接下來兩週行程的專屬司機，每個來接客人的司機都更加積極主動地把
原本只放在胸前的接人名牌，瘋狂舉起來搖晃著，期待著說不定是自己就是那個
幸運兒。

　　讓我疑惑的是，整個場內在接人的都是男司機，我千叮萬囑和包車旅行社要
求選的女司機去哪了，難不成……忽然恬悠扯了扯我的衣袖，指了指一個名牌。

　　我看到一個身材並不算高大，但是膚色有點黝黑，看上去有點精明的中年人，
年齡大約四十上下，穿著一件迷彩褂子，胸口掛著一串飾物，手上也戴滿了手串，
每次張嘴都露出被煙燻黃的牙，手中懶散舉著的牌子上，寫著林恬悠和李昊凡兩
個名字。

　　恬悠朝我投來了疑惑的目光，我同樣回以一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的疑
惑表情，但也只能和恬悠一起拖著行李走到了這個男人面前。中年男看到我們走
向他，臉上立刻換上了笑容，他的眼神簡直像黏在了恬悠身上，短短幾秒鐘裡，
從恬悠的臉到胸口到腰到腿，上下不知道來回掃描了多少遍。

　　原本還懶散倚著牆的他，看到恬悠和我走了過來，在我們離他還有三四步的
時候，已經一個箭步邁了過來，伸出手要接過我們兩個人拖著的行李，一邊確認
說道：

　　「兩位帥哥美女就是李先生和林小姐吧……」

　　我伸出手護擋在中年男人和恬悠之間，疑惑地問道：

　　「我們訂的是一個女司機呀……」

　　「車上說車上說，這裡人多，擋住路了都……」中年男沒有接我的話，而是
繼續搶過我倆的行李，就兩邊手一邊一個行李箱快速往外拖著。

　　恬悠有點緊張的扯了扯我的衣袖，她出來長途旅行次數也不算多，碰到剛下
飛機就有這麼大的意外變故，讓她也有點緊張。這一扯給了我勇氣，我多走幾步
衝上去，直接擋在了司機的面前，嚴肅認真地問道：

　　「我明明預定的是女司機！你是誰，你不說清楚不許碰我們兩個的行李。」

　　「小夥子，我就是你們這趟的司機，沒有什麼女司機了。要我說，你是真的
不懂我們這邊的情況。你們網上買的什麼包車套餐，那都是旅行社弄的，這種一
共就沒幾號人，就是個中間接單的代理和客服，這邊旅行有淡旺季，它也不能養
著司機，都是接了單，就去找我們這些個人司機，找著哪個算哪個。旅行社在中
間一共才賺你們幾個錢，現在又是旺季，哪裡都能按你們要求找來什麼女司機，
跑這條線要日曬雨淋的總共就沒幾個女司機。我擔保你行程上的景點一個不少，
也不給你拉什麼購物點，給你再送幾個不要門票的私人景點行不？我也是常年跑
這條線的老司機，別人是想加錢找我都不好找呢，你攤到我算你們運氣好了，你
別這個那個的了。」

　　「我……我不認，不是女司機，我要投訴。」

　　「那你去投訴唄，頂多把款都退回給你們，現在是旺季中的旺季，都是來看
雪山的，你把單退了，你看你還能不能找到什麼女司機？我告訴你，你連司機都
不一定找得著，我起碼還有旅行社在中間做擔保，你現在出機場找的黑司機，把
你扔半路上了都沒人管信不信。」中年司機雙手一鬆，放開了行李，往後退了一
步張開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更加生氣了，臉都憋紅了，握緊了拳頭。

　　「昊凡……沒事的，男司機就男司機吧，反正也沒有什麼影響……」我再次
感覺到恬悠拉了拉我的衣袖，在我後面發出了很小的聲音，我轉過頭看到恬悠的
大眼睛裡盈滿了擔憂和驚恐，可能怕我和麵前的中年司機因為這個問題動起手。

　　看到恬悠不斷地搖頭示意我不要再爭執起衝突，我也不好堅持什麼。旅程才
剛開始，我們整個旅程都是圍繞包車路線來設定的，假如一下子退掉包車訂單，
我還真的沒有把握接下來能按照行程走，尤其這次旅行對我來說，是表白和確定
關係之旅，我自己也設定了表白的時點和安排，這一趟變數肯定是越少越好。

　　想明白這點後，我握緊拳頭的手也慢慢鬆開。看到我倆似乎眼神商量好了要
退讓，中年司機再次露出那副職業虛偽假笑，重新又握住了我們兩個行李的把手，
然後朝著我們似乎是安撫一樣說道：

　　「你們在整個ＸＸ路線的司機圈打聽一下，我王志勇是出了名的靠譜，沒有
我的車去不了的野景點，現在旺季，去人多的景點都拍不了照片，擠都擠不進去，
你們跟著我走，我帶你們都是去沒人的，拍出照片的好地方。你們這次真的是賺
到了，不是我自己吹牛，以前跟著我的車玩過的，回頭都是想加錢再找我都不好
找呢。你們不放心的話我身份證都可以押在你們這裡都沒事。」

　　中年司機一邊自吹自擂，一邊繼續拖著我們的行李往機場外走。我只能輕嘆
了口氣也跟上。似乎也為了安撫我，恬悠也抓著我的手臂，湊上來輕聲說道：

　　「沒事的，不要被這個影響我們的心情，要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說不
定他真的能帶我們去到難忘的景點去。」

　　被恬悠主動肢體接觸帶來的喜悅，還有她善解人意的安撫，一下子把我的煩
躁和怒氣消融了一大半，而且其實出現這個事情，多少算是我自己做攻略還有找
旅行社的時候沒有好好確認的過錯，恬悠這樣主動用一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也多少消除了我的內疚和負罪感，讓我心情再次回到第一次和她一同旅行的興奮
和期待中，也沒再和中年司機糾纏什麼了。

　　去到停車場，才發現這個中年司機確實不算吹牛，一眼就看到他的那輛越野
車，雖然看起來也有些歲月的痕跡了，但貼滿了各種地圖和標籤，像什麼「此生
必駕ＸＸＸ」、「沒來過ＸＸ就算沒來過ＸＸ」、「越野一族」，非常招搖。

　　司機將我和恬悠的行李放在後備箱後，貼心的拉開車門，教恬悠怎麼能上這
輛底盤偏高的越野車。因為擔心恬悠不會上，我也站在恬悠身後。

　　第一次上這麼高的越野車，恬悠也是拉著門邊的把手，半跨半爬才成功上到
車上，但恬悠背對著我們上車的時候，我感覺中年司機盯著恬悠那曲線優美的背
影，似乎嚥了咽口水。

　　進了車裡後，發現車內裝飾也非常匹配司機特點，已經被摸得蹭亮掉色的換
擋檔把底部也掛著木質手串，後視鏡掛著一個木質葫蘆和一些鑲嵌的宗教飾物，
儀表臺頂部上還放著一件玉製的老虎還是什麼動物，所有位置都被鋪上類似涼蓆
和手織物構造的坐墊。等我們三個都上車後，中年司機換上了一副墨鏡，轉過頭，
朝我們兩個重新做自我介紹。

　　「兩位帥哥美女，我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志勇，看著你們都比我小不少，
給面子的話可以喊我一聲勇哥，我是你們這次行程的司機兼嚮導，剛剛真不是我
吹牛，就這條線上，沒有比我更資深的司機，其他司機那都是我的徒弟和小弟，
很多現在很火的什麼網紅景點、出片景點，那都是我當年開著越野車，在沒路的
情況下趟出來的路，一個個發掘出來的，那旅遊局都得謝著我呢……」

　　恬悠可能這麼多年來，只要遇到的異性，都要在她面前像孔雀開屏一樣各種
自吹自擂，所以對這樣的吹噓並不感冒，甚至還有幾分反感，只是禮節性地點了
點頭，說了聲那行程就麻煩勇哥您了。我也跟著恬悠的說法應和兩句，就沒再主
動和勇哥講話了。

　　西南的風光確實優美，剛離開機場轉上高速，就能看到湛藍的天空和美麗的
鄉間風光，我轉頭看向外面的風景，卻感覺到自己肩膀被碰了一下，我剛轉過頭，
卻發現一顆糖果已經遞到了我的嘴邊，順著雪白的小手看過去，是恬悠一點點狡
黠可愛又一點點不好意思的表情。

　　出發前恬悠就說，她最喜歡的是在旅行路上，坐在車裡吃著零食，看著風光，
所以到時候揹著滿書包的零食，希望我不要嫌棄，看著她現在一邊咀嚼著糖果一
邊和我分享，我自然也是心情變得更加愉悅。

　　從後視鏡看到這一幕，又因為我們一直都沒說話，勇哥再次主動挑起了話題

　　「哎喲喲，你們是小兩口吧，這黏糊的，讓我看著羨慕呀……」

　　恬悠聽到「小兩口」三個字，臉色一紅，沒接話，轉頭繼續看外面的風景，
把這個難題留給了我。我一下子也不知道回答是還是不是，只是輕咳了一下。勇
哥好像領悟到了什麼，伸出一邊手到他的導航手機上，把頁面切換到微信上，看
起了旅行社發給他的我們兩個人的行程預訂資訊。

　　因為出發前和恬悠還沒確定關係，也考慮到恬悠保守的性格，這次在預定房
間上我耍了個小心眼，我和旅行社說，旅行前半程都是訂兩個房間，後半程看情
況換成一間房，因為我打算行程中段的時候表白，這樣表白成功後，即使換成一
間房，也是順理成章，而前面幾天的雙人房則也照顧到了單純害羞保守的恬悠，
不給她太大的壓力。

　　勇哥常年接待各種情侶和曖昧關係的遊客，恬悠不承認不否認的態度，加上
看了眼我們的訂房資訊，立刻就猜到個八九不離十，他從後視鏡給我使了個「我
懂的」的眼神，然後右手脫離方向盤，輕輕給我示意了一個ＯＫ的手勢，彷彿是
在讓我放心，後面的行程他懂的怎麼做了。這個眼神和手勢，讓我對他的抗拒程
度也下降了不少。

　　因為我和恬悠都屬於性格偏內向一點的型別，在接下來的行程裡，勇哥再次
發揮他另一個強項，一路上各種吹噓自己的經歷，說自己當年做生意的時候也是
富甲一方的小老闆，這條線路上各種大店小店沒有不認識他的，我們只要報他名
字買東西都有折扣價。當然還有路邊各種有的沒的景點，他也都要胡謅兩句。最
開始感覺他有點聒噪，但後面想想，也許我和恬悠之間，還真的需要一個這樣的
角色，就像當年我和恬悠第一次吃夜宵，扮演這個角色的其實是博仁。

　　很快就到了午飯的地點，第一天大部分時候都在路上，勇哥自告奮勇負責每
天的美食店面推薦和點餐，看到他的服務到位，我感覺恬悠對他的厭惡感也開始
慢慢下降。

　　勇哥給我們點了兩碗非常有特色的米線，端上來後，恬悠看了一眼，把肉多
的那份推到我面前，露出她甜甜的笑容：

　　「你是男生，你吃肉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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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都在趕路，景點是從第二天開始，所以第一天到了酒店後，我們三個
人開好三間房，就各自早睡了，頭幾天還在平原上，不用擔心高反，氣候也比較
舒服甚至是暖和，所以大家心情也都很愉快。

　　第二天早上出發去第一個可以拍照的景點，我先把行李放到車上，和勇哥一
起在車邊等著恬悠出來。而恬悠帶著行李走出酒店的一瞬間，我和勇哥都呆住了。

　　恬悠不再是平日我見得最多的職業裝和昨天的素雅便裝，今天的她換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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