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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12
水雖是新鮮玩意，但製作並不難。真要說有企圖，那曦兒也是希望貴妃以後擦了香水後能跟女眷們多多走動，幫我宣揚一番，畢竟其他人可沒有貴妃您這些待遇。”
陳曦也就打算把香水無限量供給他親近的女人，以及四大妃，其他妃嬪、官員女眷只送一次就夠了。這些女子加起來人數可不少，陳曦可供不起，再說她們本就是他販賣香水的大客戶，大頭可都是要從她們身上賺呢，畢竟香水是親奢，平民可消費不起太多。送香水就是為了打廣告的，不過現在看來，送給不善交際的韋貴妃似乎用處不大，以後也只能用做拜訪她的手段了，畢竟韋貴妃也是他的目標嘛。
韋貴妃並沒有回應陳曦的話，沒過一會兒，婢女送上新茶，也換掉了她那被沒有喝掉的茶，陳曦見狀試探地問道：“貴妃，我來之前您是有什麼心思嗎？連茶都沒喝。”
韋貴妃端起茶杯，只是看著陳曦並沒有飲入，過了會突然說道：“玄奘，你覺得夢姜如何？她自聰幼慧，能書善文，文采斐然，你們又年紀相當......”陳曦越聽越不對勁，韋貴妃這是想把她女兒介紹給他啊，先不說以他現在的身份娶一個公主根本不可能，關鍵是李夢姜不好看啊。
在古代，如果形容一個女子只能用文采來形容，那多半是長相拿不出手的，更何況陳曦見過夢姜，雖然想不通為什麼李世民和韋貴妃這樣的基因會生出一個不好看的女兒，但都改變不了陳曦根本看不上她的事實。
不等韋貴妃繼續說下去陳曦就打斷道：“韋貴妃，曦兒是聖上的義子，您也可以算是我的姨娘，我跟夢姜之間....”韋貴妃並沒有再說什麼，她也知道自己有點病急亂投醫了。
隨後她才嘆了口氣道：“是本宮說錯話了，本宮也是想給夢姜尋個好人家。”聽到這陳曦明白了，韋貴妃是在擔心自己女兒的將來啊，大女兒嫁了個突厥降將，生活習慣野蠻的突厥人，就連尋常百姓都不願嫁，更別說名義上是皇帝的女兒了，還不如和親呢，和親起碼也算是一國之後了，嫁了個降將算是什麼？大女兒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韋貴妃自然要考慮二女兒的事了，特別是在現在李夢姜都沒有冊封的情況下。想明白了這一點，陳曦卻無能為力，他若娶了夢姜確實可以改變她的命運，可陳曦壓根不願娶她。不過他倒是想到了一點，要是能幫韋貴妃改善她子女的狀況，那是不是可以用這點拿捏她呢？然而現在可不是提這種事的時候，先不說他現在跟韋貴妃
完全不熟，真要貿然提出的話，分分鐘就被她喊人拿下告他冒犯了，就算韋貴妃真的同意，他也沒有能力幫她啊。公主最晚可以等到嫁人的時候才獲得封號，在唐朝，歲的公主還沒有出嫁的也不是沒有，李夢姜今年才歲，時間還早呢。而且陳曦明白韋貴妃最擔心的其實不是封號問題，封號遲早會有，她擔心的還是李夢姜的歸宿問題。這期間的時間可就長了，陳曦不是沒有機會可以幫到韋貴妃的。而且公主畢竟是女子，跟皇子相比那肯定不如皇子受重視，陳曦就知道，雖然現在在李慎看似很受寵，但幾年後完全沒有動靜後韋貴妃肯定更著急，這同樣是陳曦下手的機會，雖然幾年之中，韋貴妃已經四十多了，但以她的狀態來看，依舊是個大美人啊，說不定還更媚一些。
再說有精液在，陳曦一點都也不介意女人老些，多喂幾次精液不就變年輕了嗎？不過直接了當不能說，給韋貴妃賣個好還是可以的，陳曦對著甘露殿方向拱手作揖道：“韋貴妃您不用太擔心，昨日我向阿耶提議取消和親之事，阿耶同意了，從此以後，無論是公主還是世家小姐，都不用再踏出國土嫁給外邦之人了。夢姜妹子現在還小，我相信幾年後她一定可以得到個好歸宿的。”
聽了這話的韋貴妃終於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對著陳曦溫柔道：“如此那便太好了，玄奘，本宮先替夢姜謝過你了。”
看著韋貴妃的笑容，陳曦心中微微一跳，他果然沒看走眼，韋貴妃笑起來樣子顯得很甜美，也顯得更加嫵媚了，確實是一個有著兩面性的美女，這樣的美女真要開發出來，那可太有意思了！
第69章楊淑妃
心裡想得再齷齪，陳曦表面上依舊恭恭敬敬地作揖道：“貴妃過獎了，曦兒不敢當，這都是曦兒應該做的。”
韋貴妃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了。氣氛只沉默了一會兒，陳曦就明白了，她這是在送客了，雖然很想再跟她聊聊增進些感情，但他還是起身作揖道：“既然香水送到了，那曦兒就告退了。”
韋貴妃依舊笑著點點頭道：“那本宮就不送了，玄奘有空的話可以來本宮這裡坐坐，翠兒，幫我送送玄奘。”
有韋貴妃這句話就夠了，以後陳曦沒理由也可以來找她了，就算只是句客套話也沒關係，每種味道的香水僅有一百毫升而已，如果韋貴妃特別喜歡某種味道，一直使用、加上自然揮發的話，根本用不了多久，到時候他又可以送香水的名義過來了。雖然後宮妃子眾多，後宮閣樓也是扎堆的，但四大妃彼此之間卻離得很遠，一座樓閣之中一般都是四妃中的一個加上一些九嬪、婕妤之類的。可以說一山不容二虎吧，四妃品級相當，住在一起的話很容易鬧矛盾的，而周圍住在身份更低的妃子們就沒有這個顧慮了。圈子也就是這麼形成的，哪個四大妃身後沒有幾個小妹妹呢？至於皇后，起碼以長孫皇后來說，她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
陳曦沒有拜訪別的妃子的必要，告別了韋貴妃後，他在總管宦官的帶領下前往楊淑妃的寢宮。路上也跟這位自己的總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這位總管姓蘇，從進宮起就一直跟著長孫，沒有跟過別的主子，可以說對她的忠心是可以相信的。
古代的大多奴婢都是這樣，死忠、愚忠眼中只要主子，沒有朝廷和律法。而且就算是主子犯罪了，奴婢去舉報，奴婢本人也要受罰的。因為按住唐律，奴婢是主人的私有物，背叛主人就是犯法。當然謀逆罪另算，這個是功勞，會被送進內侍省等待重新分配。可是，試問這種會舉報主子的奴婢又有誰會要？真要跟著新主子，又會被怎樣對待？說不定還在內侍省的時候，就連其他奴婢們都瞧不起他、欺負他呢。對蘇總管有一定的瞭解後，陳曦也對他信任了不少，就算他有什麼事也只會去找長孫告狀，陳曦可一點都不擔心長孫會都怪自己。而且就算蘇總管發現了他和長孫之間的事，也不用擔心蘇總管去告訴李世民了，因為蘇總管是忠心長孫的。當然了陳曦跟長
孫的關係，還要儘量避免被任何第三人發現的好。
很快，蘇總管帶著陳曦來到了楊淑妃的寢殿，同樣是經過兩次通報後，他進入正殿才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楊淑妃，他第一眼就看見了她被儒裙包裹的兩團碩大的軟肉，一如既往的誘惑啊。楊淑妃兩手放在小腹處，明顯很是端坐，但跟韋貴妃相比，她對陳曦的態度就要好太多了，楊淑妃第一次跟他說話時就讓他有種沐浴春風的感覺。
等陳曦問候過後，楊淑妃很溫柔地笑道：“曦兒，上次答應來看本宮，可是一晃都過去好些日子了。”對他的稱呼也不同，“曦兒”比“玄奘”顯得親近多了。好像才過了幾天吧，陳曦心中吐槽表面上卻依舊恭敬道：“曦兒知錯，這不是因為上次答應要給楊貴妃準備禮物嗎，昨日曦兒做好後，第一時間給您送過來了。”
陳曦說完從蘇總管手中接過木盒，跟對待韋貴妃不同，他不等楊淑妃開口就主動靠了過去，把木盒放在桌几上，他相信楊淑妃不會怪他唐突的。果然楊淑妃一點也不在意陳曦不經允許就靠了過來，甚至還微微側過身子看一下他開啟的木盒，看著裡面精緻的瓷瓶，臉上浮出一絲好奇的神色問道：“這裡面裝著何物...這香味...難不成是上次在宮中採的花做的？這是香囊？”陳曦笑道：“貴妃英明，一聞就猜到了這東西的用處。不過這個和香囊稍稍有點不同，這個是用鮮花提煉出來的香水，不過不是用宮中的花做的，是曦兒從東市買的花。用法也稍有不同，貴妃想要用的時候只要...”楊淑妃捂嘴微笑道：“曦兒你小小年紀的，就學會拍馬屁了，這
可不好。”
楊淑妃也不像韋貴妃那樣矜持，小小的教育了陳曦一句以後，拿起一瓶香水聞了聞，之後就按照陳曦說的方法擦在了
耳後，又擦了點在手腕上，然後湊到鼻子前聞了聞。接著他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再次看向陳曦笑道：“果然是好東西啊，曦兒你有心了，香水這物本宮很是喜歡～”陳曦笑道：“貴妃喜歡就好，儘管用就是，用完了直接差人讓我送來便是。”
楊淑妃點了點頭，一邊伸出指了指旁邊的座位，一邊說道：“那就有勞曦兒了..快坐..跟本宮說說你這香水是如何做的？”楊淑妃對陳曦的態度果然比韋貴妃親近多了，他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個小小的桌几，他甚至都能聞到她身上剛剛擦上的香水味兒。
楊淑妃純粹只是好奇的問問，並不在意這兒香水是如何製作的，她也相信只要她想要多少，陳曦就會送她多少。
楊淑妃只是搖了搖頭道：“小小年紀的，怎麼開始貪財了呢？”陳曦心裡想著：從古至今又有誰不貪財呢？如果楊淑妃知道他的生意以後有多賺錢，他又承諾她的兩個兒子李洛和李惜也可以參股進來的話，她難道還會不動心？這麼一想，陳曦覺得也不是不可以啊，古代什麼樣的商人勢力最大？當然是皇商啊，他本就有一拉李治入夥火，可是李治性子太軟，以後又要當皇帝的，怎麼能幫他經營生意？可李恪和李惜就不同了，前者是蜀王受益州大都督，整個川蜀都歸他管，以後陳曦的商號頂著蜀王的名頭在四川地區做生意，誰敢難為他？甚至在四川的生意完全可以交給李恪去管，天府之國啊，自古就是富裕之地，那錢還不是嘩嘩嘩地來？至於李惜的話...
...還是算了，陳曦見過李惜，他實在是有些囂張跋扈了，對他這個有名無實的義子也就罷了，李惜可是經常無辜毆打官員的，其他的惡行更是數不勝數，要知道禽獸不如這個詞就是李世民怒極之時罵李惜說出來的話。
其他一些沒有參與謀反，品行還不錯的皇子公主們都可以參與進來，當然，人不能太多了，還有些關係好的衙內們也是可以的。
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了，起碼要等生意真正做大了以後再說吧。而且就算要讓李恪參與進來，也不該陳曦主動跟楊淑妃提出，就算要提出，也不是現在，現在他一分錢都沒賺到呢，提出了楊淑妃都不一定看得上呢。
等他賺到大錢了再跟楊淑妃漏漏風口，讓她主動提出，這樣豈不是給了她一個大人情？陳曦腦子裡的想法一瞬而過，就只喝了口茶的功夫，他放下茶杯對著楊淑妃笑道：“貴妃你想啊，我要是有錢了，就不會因為有人賄賂我而對錢財心動了，我就可以做個清官了。”
楊淑妃再次捂嘴笑道：“想不到曦兒你還有這樣的志向呢，可是等你以後當上朝廷命官，又怎麼能保證你不會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去清除你生意上的阻礙呢。”
陳曦看了楊淑妃一眼，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這樣的見識，不過想想也是，畢竟楊淑妃是公主出生，懂的東西自然比尋常的女子要多。不過這種話題就算陳曦保證自己會做個正直善良的人，信不信也只有楊淑妃自己知道了，她對他說這樣的話估計也是在提醒他不要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去做壞事。
唐初吏治清明，李世民也算的是大公無私，連皇子都是罰的罰、貶的貶、殺的殺，就更別說陳曦了，楊淑妃這樣某種程度來說也是在關係他了。
兩人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倒也沒有聊的太久，覺得今天又跟楊淑妃親近了不少後陳曦很識趣地提出告辭了，楊淑妃倒也沒表現出什麼不捨，她是很受寵的貴妃，並不會覺得孤單寂寞什麼的，就算李世民不能常來陪她，住在她附近的姊妹們也會常來拜訪的。
第70章陰德妃
接下來是陰德妃，陳曦和陰德妃沒這麼碰過面，更是沒說過話。她平時也是深入淺出的，除非是重大活動，否則根本見不到她。如果韋貴妃只是不受寵的話，那麼陰德妃的待遇可以用打入冷宮來形容了。她的父親是隋朝時長安留守陰世師，在阻止李淵攻破長安時殺了李淵之子李智雲。本來說也就罷了，當時各為其主，忠心的人哪怕被俘，只要肯降了待遇都不錯的，陰世師就算殺了李淵的兒子，可只要最後可投降，待遇自然不會太差的。
可陰世師卻刨了李家的祖墳，那這仇可就結大了。李淵攻下長安後，直接就把陰世師下獄斬首了，不凌遲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畢竟古代刨人祖墳，等於是段人香火，是極為惡毒之事。其女眷也全部沒入了?庭宮，陰德妃就在其中。
至於陰德妃是怎麼被李世民看重的，陳曦就不知道了，他所知道的歷史中也沒有寫這件事，在宮中他沒有聽說過這方面的事。不過陳曦知道的是，陰德妃起初是不願從了李世民的，是他強迫的。聯想一下大概就是秦王時期的李世民年輕好色，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前朝公主、親兄弟的老婆，他不都上過嗎？畢竟唐期時風氣確實開放，男人好色完全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某一天他去掖庭宮或者在宮中其他什麼地方看到被貶為宮女的陰氏，頓時色從心起，不知道是當場就把她上了，還是拉回家中再上，反正自此陰氏就只能跟著他了，之後生下五子李佑，得李世民登基後，陰氏便被冊封為陰德妃。
要說李世民的兒子造反的不少，因為造反被牽連的也不少，但只有陰德妃的兒子李佑是唯一一個被賜死在宮中的。罪大惡極的太子李承幹也只是被貶為了庶人而已，其他被貶的皇子甚至還有翻案重新被冊封的。就李佑沒有，被國除了，也就是說他不能像其他皇家成員一樣一直享受朝廷的香火。
放在這樣的神話世界來說，就是其他皇子死了以後，因為有朝廷的供奉，在地府照樣吃香的喝辣的。而沒有香火，又無後人的李佑就悲慘了，沒有香火，在地府的日子可不好過啊。跟韋貴妃一樣，陰德妃因為不會討好李世民，甚至她可能至今都有些不情不願的，畢竟父親被李淵所殺，一家人都被李淵貶為了奴婢，再讓陰氏去討好仇人的兒子，在古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陰德妃在宮中是什麼待遇可想而知了。之前韋貴妃和楊淑妃的寢宮都是一大片的樓宇，而陰德妃只有一棟孤單單的小樓，門口甚至連個值守的宦官都沒有。
蘇總管在外面喊了一聲：“校書郎前來拜見陰德妃”後，才有一個婢女開了門，那婢女甚至都不認識陳曦，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估計是在想，你一個小小的九品官怎麼能來後宮拜訪？還是蘇總管很有眼力眼見的趕緊解釋道：“這位校書郎陳曦是聖上的義子，一直住在立政殿中，今日特來拜訪陰德妃。還請這位小娘子通報一聲。”婢女一聽這才深深一福道：“校書郎請稍等，奴婢這就去通報。”
陳曦進去時陰德妃連宮裝都沒穿，只是穿著很普通的儒裙，頭上也幾乎沒有什麼裝飾。只是陳曦的目光第一時間看向了陰德妃胸前那白花花的一片，兩團半漏的乳肉半大不小，跟楊淑妃的沒得比啊。
唐代就是好啊，就算在現代也不是隨便就能看到這樣的低胸裝的啊，而且人家一點也不介意被你看到。
當然，一直盯著看就不禮貌了，陳曦只是看了一眼，目光就回到了陰德妃的臉上，她跟韋貴妃在氣質方面有點像，臉上都帶著些英氣。當然比韋貴妃小了歲的陰德妃看起來要更清純一些，長相倒是不分伯仲，不過陳曦個人更喜歡嫵媚一些的韋貴妃，更有女人味嘛。身材方面也是韋貴妃更勝一籌，在古代身高超過的女子，陳曦目前也只見到了韋貴妃一個。
當然不是今天才知道的，畢竟在這兩年的各種宴會上，他還是見過大部分妃子的。韋貴妃見到陳曦時平淡，楊淑妃是親切，至於陰德妃嘛，則是愛搭不理，在陳曦問候過後，她就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也不趕他走、也不問他話。
當然她這一副鬱郁的模樣，倒也不是在針對陳曦，委身於仇人之子，又不受寵愛，是個女人都很難開心起來吧。但陳曦可不會放過眼前這位漂亮的少婦，既然沒有人安慰，以後就讓他來安慰吧。
照例先是呈上香水，不過陰德妃看都沒看一眼，只是等陳曦介紹完，她才禮貌的點點頭，倒是身後的婢女微微一福道：“校書郎您請坐，奴婢給您沏茶。”奴婢倒好茶後，並沒有候在陰德妃的身旁，而是一福退下了，同樣退下的還有蘇總管。
陰德妃依舊沒有說話，眼神不知道看向了何處，有些呆滯。但陳曦不瞭解她的性格，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過了一會，正當陳曦想試探性地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有些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姐姐在忙些什麼呢，你的婢女居然趕攔我不讓......呃...校書郎...你在啊？”陳曦聽到聲音時也微微皺了皺眉，來人嘴中叫著姐姐，可語氣中聽不出來一點尊敬的意思。
陳曦聽聞一些品級比陰德妃低的妃子們都不怎麼把她放在眼裡，甚至還有人欺負她，但李世民從來都不管不顧，現在看來怕是真的了。等聲音的主人進來了，陳曦心想難怪了，來人說李世民新封的婕妤徐慧，非常年輕，只有歲，頗有才華，所以這兩年極為受寵，聽聞有一次李世民召她前去見駕，她過了很久才到。
李世民很生氣，徐慧因此獻了首詩：「朝來臨鏡臺，撞罷暫徘徊，千金始一笑，一召詎能來？」李世民聽後怒氣全消了。徐慧在李世民面前絕對是知書達理的典範，聲音溫文而婉，卻沒想到李世民看不到地方，卻是這麼一副模樣。
不過話說回來，陰德妃雖然不受寵，但怎麼說也是四妃之一，一般也沒有人會對她這麼大不敬的，表面功夫還是會做的。
但徐慧不同，才進宮她就被封為了才人，短短兩年就胯了兩級被冊封為婕妤，聽說李世民還有意冊封她為就嬪之首的昭儀，距離四妃只差一步，所以徐慧對待陰德妃這個態度也就說得過去了，說不定哪天李世民就廢黜了陰德妃冊封為她為徐德妃了呢。不過徐慧在看到有外人在，特別是備受皇后寵愛的陳曦在時，頓時就收起了那副不屑一顧的樣子，變成了溫柔如水的模樣
陳曦也趕緊站了起來問候後，徐慧擺擺手道：“校書郎客氣了，本宮不知道校書郎在此，倒是有些失禮了，還請校書郎不要見外。”徐慧能對陳曦如此客氣，他想著估計是因為怕他把她剛剛那副樣子說給了長孫聽去，李世民不會管這事，但後宮之主的長孫要是知道了，可不會不管，到時候徐慧可就要受罰了，她可不敢對長孫有任何不敬。
陳曦看了一眼更加憂鬱的陰德妃，還真是有點我見猶憐，本該是英姿颯爽的女子怎麼就成了顆小白菜了呢？又看了一眼徐慧，雖然容貌不亞於陰德妃，可她剛剛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實在讓他不喜，這種女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萬一被她沾上了惹出什麼事端來，那他可真吃不了兜著走了。
於是陳曦也不客氣，直接說道：“確實有些失禮了，徐婕妤可別只顧得跟臣說話，而忘了給陰德妃問安啊。”
陳曦這話一齣，徐慧頓時眼睛瞪得老大，他這話的意思擺明了是要給陰德妃出頭啊，就連陰德妃也頗為驚訝地看向了陳曦，實在是沒想到兩人非親非故的，陳曦的九品校書郎品級更是跟正三品的婕妤相差甚遠，更別說徐慧此時正受寵，而就算是這樣，他居然還敢為她出頭。
不過陳曦這話說的無懈可擊，徐慧也確實聰明，雖然心中不滿，但很快她就端正了態度，認認真真地給陰德妃告罪加問安，行為舉止再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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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也就打算把香水無限量供給他親近的女人，以及四大妃，其他妃嬪、官員女眷只送一次就夠了。這些女子加起來人數可不少，陳曦可供不起，再說她們本就是他販賣香水的大客戶，大頭可都是要從她們身上賺呢，畢竟香水是親奢，平民可消費不起太多。送香水就是為了打廣告的，不過現在看來，送給不善交際的韋貴妃似乎用處不大，以後也只能用做拜訪她的手段了，畢竟韋貴妃也是他的目標嘛。
韋貴妃並沒有回應陳曦的話，沒過一會兒，婢女送上新茶，也換掉了她那被沒有喝掉的茶，陳曦見狀試探地問道：“貴妃，我來之前您是有什麼心思嗎？連茶都沒喝。”
韋貴妃端起茶杯，只是看著陳曦並沒有飲入，過了會突然說道：“玄奘，你覺得夢姜如何？她自聰幼慧，能書善文，文采斐然，你們又年紀相當......”陳曦越聽越不對勁，韋貴妃這是想把她女兒介紹給他啊，先不說以他現在的身份娶一個公主根本不可能，關鍵是李夢姜不好看啊。
在古代，如果形容一個女子只能用文采來形容，那多半是長相拿不出手的，更何況陳曦見過夢姜，雖然想不通為什麼李世民和韋貴妃這樣的基因會生出一個不好看的女兒，但都改變不了陳曦根本看不上她的事實。
不等韋貴妃繼續說下去陳曦就打斷道：“韋貴妃，曦兒是聖上的義子，您也可以算是我的姨娘，我跟夢姜之間....”韋貴妃並沒有再說什麼，她也知道自己有點病急亂投醫了。
隨後她才嘆了口氣道：“是本宮說錯話了，本宮也是想給夢姜尋個好人家。”聽到這陳曦明白了，韋貴妃是在擔心自己女兒的將來啊，大女兒嫁了個突厥降將，生活習慣野蠻的突厥人，就連尋常百姓都不願嫁，更別說名義上是皇帝的女兒了，還不如和親呢，和親起碼也算是一國之後了，嫁了個降將算是什麼？大女兒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韋貴妃自然要考慮二女兒的事了，特別是在現在李夢姜都沒有冊封的情況下。想明白了這一點，陳曦卻無能為力，他若娶了夢姜確實可以改變她的命運，可陳曦壓根不願娶她。不過他倒是想到了一點，要是能幫韋貴妃改善她子女的狀況，那是不是可以用這點拿捏她呢？然而現在可不是提這種事的時候，先不說他現在跟韋貴妃
完全不熟，真要貿然提出的話，分分鐘就被她喊人拿下告他冒犯了，就算韋貴妃真的同意，他也沒有能力幫她啊。公主最晚可以等到嫁人的時候才獲得封號，在唐朝，歲的公主還沒有出嫁的也不是沒有，李夢姜今年才歲，時間還早呢。而且陳曦明白韋貴妃最擔心的其實不是封號問題，封號遲早會有，她擔心的還是李夢姜的歸宿問題。這期間的時間可就長了，陳曦不是沒有機會可以幫到韋貴妃的。而且公主畢竟是女子，跟皇子相比那肯定不如皇子受重視，陳曦就知道，雖然現在在李慎看似很受寵，但幾年後完全沒有動靜後韋貴妃肯定更著急，這同樣是陳曦下手的機會，雖然幾年之中，韋貴妃已經四十多了，但以她的狀態來看，依舊是個大美人啊，說不定還更媚一些。
再說有精液在，陳曦一點都也不介意女人老些，多喂幾次精液不就變年輕了嗎？不過直接了當不能說，給韋貴妃賣個好還是可以的，陳曦對著甘露殿方向拱手作揖道：“韋貴妃您不用太擔心，昨日我向阿耶提議取消和親之事，阿耶同意了，從此以後，無論是公主還是世家小姐，都不用再踏出國土嫁給外邦之人了。夢姜妹子現在還小，我相信幾年後她一定可以得到個好歸宿的。”
聽了這話的韋貴妃終於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對著陳曦溫柔道：“如此那便太好了，玄奘，本宮先替夢姜謝過你了。”
看著韋貴妃的笑容，陳曦心中微微一跳，他果然沒看走眼，韋貴妃笑起來樣子顯得很甜美，也顯得更加嫵媚了，確實是一個有著兩面性的美女，這樣的美女真要開發出來，那可太有意思了！
第69章楊淑妃
心裡想得再齷齪，陳曦表面上依舊恭恭敬敬地作揖道：“貴妃過獎了，曦兒不敢當，這都是曦兒應該做的。”
韋貴妃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了。氣氛只沉默了一會兒，陳曦就明白了，她這是在送客了，雖然很想再跟她聊聊增進些感情，但他還是起身作揖道：“既然香水送到了，那曦兒就告退了。”
韋貴妃依舊笑著點點頭道：“那本宮就不送了，玄奘有空的話可以來本宮這裡坐坐，翠兒，幫我送送玄奘。”
有韋貴妃這句話就夠了，以後陳曦沒理由也可以來找她了，就算只是句客套話也沒關係，每種味道的香水僅有一百毫升而已，如果韋貴妃特別喜歡某種味道，一直使用、加上自然揮發的話，根本用不了多久，到時候他又可以送香水的名義過來了。雖然後宮妃子眾多，後宮閣樓也是扎堆的，但四大妃彼此之間卻離得很遠，一座樓閣之中一般都是四妃中的一個加上一些九嬪、婕妤之類的。可以說一山不容二虎吧，四妃品級相當，住在一起的話很容易鬧矛盾的，而周圍住在身份更低的妃子們就沒有這個顧慮了。圈子也就是這麼形成的，哪個四大妃身後沒有幾個小妹妹呢？至於皇后，起碼以長孫皇后來說，她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
陳曦沒有拜訪別的妃子的必要，告別了韋貴妃後，他在總管宦官的帶領下前往楊淑妃的寢宮。路上也跟這位自己的總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這位總管姓蘇，從進宮起就一直跟著長孫，沒有跟過別的主子，可以說對她的忠心是可以相信的。
古代的大多奴婢都是這樣，死忠、愚忠眼中只要主子，沒有朝廷和律法。而且就算是主子犯罪了，奴婢去舉報，奴婢本人也要受罰的。因為按住唐律，奴婢是主人的私有物，背叛主人就是犯法。當然謀逆罪另算，這個是功勞，會被送進內侍省等待重新分配。可是，試問這種會舉報主子的奴婢又有誰會要？真要跟著新主子，又會被怎樣對待？說不定還在內侍省的時候，就連其他奴婢們都瞧不起他、欺負他呢。對蘇總管有一定的瞭解後，陳曦也對他信任了不少，就算他有什麼事也只會去找長孫告狀，陳曦可一點都不擔心長孫會都怪自己。而且就算蘇總管發現了他和長孫之間的事，也不用擔心蘇總管去告訴李世民了，因為蘇總管是忠心長孫的。當然了陳曦跟長
孫的關係，還要儘量避免被任何第三人發現的好。
很快，蘇總管帶著陳曦來到了楊淑妃的寢殿，同樣是經過兩次通報後，他進入正殿才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楊淑妃，他第一眼就看見了她被儒裙包裹的兩團碩大的軟肉，一如既往的誘惑啊。楊淑妃兩手放在小腹處，明顯很是端坐，但跟韋貴妃相比，她對陳曦的態度就要好太多了，楊淑妃第一次跟他說話時就讓他有種沐浴春風的感覺。
等陳曦問候過後，楊淑妃很溫柔地笑道：“曦兒，上次答應來看本宮，可是一晃都過去好些日子了。”對他的稱呼也不同，“曦兒”比“玄奘”顯得親近多了。好像才過了幾天吧，陳曦心中吐槽表面上卻依舊恭敬道：“曦兒知錯，這不是因為上次答應要給楊貴妃準備禮物嗎，昨日曦兒做好後，第一時間給您送過來了。”
陳曦說完從蘇總管手中接過木盒，跟對待韋貴妃不同，他不等楊淑妃開口就主動靠了過去，把木盒放在桌几上，他相信楊淑妃不會怪他唐突的。果然楊淑妃一點也不在意陳曦不經允許就靠了過來，甚至還微微側過身子看一下他開啟的木盒，看著裡面精緻的瓷瓶，臉上浮出一絲好奇的神色問道：“這裡面裝著何物...這香味...難不成是上次在宮中採的花做的？這是香囊？”陳曦笑道：“貴妃英明，一聞就猜到了這東西的用處。不過這個和香囊稍稍有點不同，這個是用鮮花提煉出來的香水，不過不是用宮中的花做的，是曦兒從東市買的花。用法也稍有不同，貴妃想要用的時候只要...”楊淑妃捂嘴微笑道：“曦兒你小小年紀的，就學會拍馬屁了，這
可不好。”
楊淑妃也不像韋貴妃那樣矜持，小小的教育了陳曦一句以後，拿起一瓶香水聞了聞，之後就按照陳曦說的方法擦在了
耳後，又擦了點在手腕上，然後湊到鼻子前聞了聞。接著他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再次看向陳曦笑道：“果然是好東西啊，曦兒你有心了，香水這物本宮很是喜歡～”陳曦笑道：“貴妃喜歡就好，儘管用就是，用完了直接差人讓我送來便是。”
楊淑妃點了點頭，一邊伸出指了指旁邊的座位，一邊說道：“那就有勞曦兒了..快坐..跟本宮說說你這香水是如何做的？”楊淑妃對陳曦的態度果然比韋貴妃親近多了，他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個小小的桌几，他甚至都能聞到她身上剛剛擦上的香水味兒。
楊淑妃純粹只是好奇的問問，並不在意這兒香水是如何製作的，她也相信只要她想要多少，陳曦就會送她多少。
楊淑妃只是搖了搖頭道：“小小年紀的，怎麼開始貪財了呢？”陳曦心裡想著：從古至今又有誰不貪財呢？如果楊淑妃知道他的生意以後有多賺錢，他又承諾她的兩個兒子李洛和李惜也可以參股進來的話，她難道還會不動心？這麼一想，陳曦覺得也不是不可以啊，古代什麼樣的商人勢力最大？當然是皇商啊，他本就有一拉李治入夥火，可是李治性子太軟，以後又要當皇帝的，怎麼能幫他經營生意？可李恪和李惜就不同了，前者是蜀王受益州大都督，整個川蜀都歸他管，以後陳曦的商號頂著蜀王的名頭在四川地區做生意，誰敢難為他？甚至在四川的生意完全可以交給李恪去管，天府之國啊，自古就是富裕之地，那錢還不是嘩嘩嘩地來？至於李惜的話...
...還是算了，陳曦見過李惜，他實在是有些囂張跋扈了，對他這個有名無實的義子也就罷了，李惜可是經常無辜毆打官員的，其他的惡行更是數不勝數，要知道禽獸不如這個詞就是李世民怒極之時罵李惜說出來的話。
其他一些沒有參與謀反，品行還不錯的皇子公主們都可以參與進來，當然，人不能太多了，還有些關係好的衙內們也是可以的。
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了，起碼要等生意真正做大了以後再說吧。而且就算要讓李恪參與進來，也不該陳曦主動跟楊淑妃提出，就算要提出，也不是現在，現在他一分錢都沒賺到呢，提出了楊淑妃都不一定看得上呢。
等他賺到大錢了再跟楊淑妃漏漏風口，讓她主動提出，這樣豈不是給了她一個大人情？陳曦腦子裡的想法一瞬而過，就只喝了口茶的功夫，他放下茶杯對著楊淑妃笑道：“貴妃你想啊，我要是有錢了，就不會因為有人賄賂我而對錢財心動了，我就可以做個清官了。”
楊淑妃再次捂嘴笑道：“想不到曦兒你還有這樣的志向呢，可是等你以後當上朝廷命官，又怎麼能保證你不會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去清除你生意上的阻礙呢。”
陳曦看了楊淑妃一眼，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這樣的見識，不過想想也是，畢竟楊淑妃是公主出生，懂的東西自然比尋常的女子要多。不過這種話題就算陳曦保證自己會做個正直善良的人，信不信也只有楊淑妃自己知道了，她對他說這樣的話估計也是在提醒他不要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去做壞事。
唐初吏治清明，李世民也算的是大公無私，連皇子都是罰的罰、貶的貶、殺的殺，就更別說陳曦了，楊淑妃這樣某種程度來說也是在關係他了。
兩人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倒也沒有聊的太久，覺得今天又跟楊淑妃親近了不少後陳曦很識趣地提出告辭了，楊淑妃倒也沒表現出什麼不捨，她是很受寵的貴妃，並不會覺得孤單寂寞什麼的，就算李世民不能常來陪她，住在她附近的姊妹們也會常來拜訪的。
第70章陰德妃
接下來是陰德妃，陳曦和陰德妃沒這麼碰過面，更是沒說過話。她平時也是深入淺出的，除非是重大活動，否則根本見不到她。如果韋貴妃只是不受寵的話，那麼陰德妃的待遇可以用打入冷宮來形容了。她的父親是隋朝時長安留守陰世師，在阻止李淵攻破長安時殺了李淵之子李智雲。本來說也就罷了，當時各為其主，忠心的人哪怕被俘，只要肯降了待遇都不錯的，陰世師就算殺了李淵的兒子，可只要最後可投降，待遇自然不會太差的。
可陰世師卻刨了李家的祖墳，那這仇可就結大了。李淵攻下長安後，直接就把陰世師下獄斬首了，不凌遲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畢竟古代刨人祖墳，等於是段人香火，是極為惡毒之事。其女眷也全部沒入了?庭宮，陰德妃就在其中。
至於陰德妃是怎麼被李世民看重的，陳曦就不知道了，他所知道的歷史中也沒有寫這件事，在宮中他沒有聽說過這方面的事。不過陳曦知道的是，陰德妃起初是不願從了李世民的，是他強迫的。聯想一下大概就是秦王時期的李世民年輕好色，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前朝公主、親兄弟的老婆，他不都上過嗎？畢竟唐期時風氣確實開放，男人好色完全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某一天他去掖庭宮或者在宮中其他什麼地方看到被貶為宮女的陰氏，頓時色從心起，不知道是當場就把她上了，還是拉回家中再上，反正自此陰氏就只能跟著他了，之後生下五子李佑，得李世民登基後，陰氏便被冊封為陰德妃。
要說李世民的兒子造反的不少，因為造反被牽連的也不少，但只有陰德妃的兒子李佑是唯一一個被賜死在宮中的。罪大惡極的太子李承幹也只是被貶為了庶人而已，其他被貶的皇子甚至還有翻案重新被冊封的。就李佑沒有，被國除了，也就是說他不能像其他皇家成員一樣一直享受朝廷的香火。
放在這樣的神話世界來說，就是其他皇子死了以後，因為有朝廷的供奉，在地府照樣吃香的喝辣的。而沒有香火，又無後人的李佑就悲慘了，沒有香火，在地府的日子可不好過啊。跟韋貴妃一樣，陰德妃因為不會討好李世民，甚至她可能至今都有些不情不願的，畢竟父親被李淵所殺，一家人都被李淵貶為了奴婢，再讓陰氏去討好仇人的兒子，在古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陰德妃在宮中是什麼待遇可想而知了。之前韋貴妃和楊淑妃的寢宮都是一大片的樓宇，而陰德妃只有一棟孤單單的小樓，門口甚至連個值守的宦官都沒有。
蘇總管在外面喊了一聲：“校書郎前來拜見陰德妃”後，才有一個婢女開了門，那婢女甚至都不認識陳曦，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估計是在想，你一個小小的九品官怎麼能來後宮拜訪？還是蘇總管很有眼力眼見的趕緊解釋道：“這位校書郎陳曦是聖上的義子，一直住在立政殿中，今日特來拜訪陰德妃。還請這位小娘子通報一聲。”婢女一聽這才深深一福道：“校書郎請稍等，奴婢這就去通報。”
陳曦進去時陰德妃連宮裝都沒穿，只是穿著很普通的儒裙，頭上也幾乎沒有什麼裝飾。只是陳曦的目光第一時間看向了陰德妃胸前那白花花的一片，兩團半漏的乳肉半大不小，跟楊淑妃的沒得比啊。
唐代就是好啊，就算在現代也不是隨便就能看到這樣的低胸裝的啊，而且人家一點也不介意被你看到。
當然，一直盯著看就不禮貌了，陳曦只是看了一眼，目光就回到了陰德妃的臉上，她跟韋貴妃在氣質方面有點像，臉上都帶著些英氣。當然比韋貴妃小了歲的陰德妃看起來要更清純一些，長相倒是不分伯仲，不過陳曦個人更喜歡嫵媚一些的韋貴妃，更有女人味嘛。身材方面也是韋貴妃更勝一籌，在古代身高超過的女子，陳曦目前也只見到了韋貴妃一個。
當然不是今天才知道的，畢竟在這兩年的各種宴會上，他還是見過大部分妃子的。韋貴妃見到陳曦時平淡，楊淑妃是親切，至於陰德妃嘛，則是愛搭不理，在陳曦問候過後，她就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也不趕他走、也不問他話。
當然她這一副鬱郁的模樣，倒也不是在針對陳曦，委身於仇人之子，又不受寵愛，是個女人都很難開心起來吧。但陳曦可不會放過眼前這位漂亮的少婦，既然沒有人安慰，以後就讓他來安慰吧。
照例先是呈上香水，不過陰德妃看都沒看一眼，只是等陳曦介紹完，她才禮貌的點點頭，倒是身後的婢女微微一福道：“校書郎您請坐，奴婢給您沏茶。”奴婢倒好茶後，並沒有候在陰德妃的身旁，而是一福退下了，同樣退下的還有蘇總管。
陰德妃依舊沒有說話，眼神不知道看向了何處，有些呆滯。但陳曦不瞭解她的性格，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過了一會，正當陳曦想試探性地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有些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姐姐在忙些什麼呢，你的婢女居然趕攔我不讓......呃...校書郎...你在啊？”陳曦聽到聲音時也微微皺了皺眉，來人嘴中叫著姐姐，可語氣中聽不出來一點尊敬的意思。
陳曦聽聞一些品級比陰德妃低的妃子們都不怎麼把她放在眼裡，甚至還有人欺負她，但李世民從來都不管不顧，現在看來怕是真的了。等聲音的主人進來了，陳曦心想難怪了，來人說李世民新封的婕妤徐慧，非常年輕，只有歲，頗有才華，所以這兩年極為受寵，聽聞有一次李世民召她前去見駕，她過了很久才到。
李世民很生氣，徐慧因此獻了首詩：「朝來臨鏡臺，撞罷暫徘徊，千金始一笑，一召詎能來？」李世民聽後怒氣全消了。徐慧在李世民面前絕對是知書達理的典範，聲音溫文而婉，卻沒想到李世民看不到地方，卻是這麼一副模樣。
不過話說回來，陰德妃雖然不受寵，但怎麼說也是四妃之一，一般也沒有人會對她這麼大不敬的，表面功夫還是會做的。
但徐慧不同，才進宮她就被封為了才人，短短兩年就胯了兩級被冊封為婕妤，聽說李世民還有意冊封她為就嬪之首的昭儀，距離四妃只差一步，所以徐慧對待陰德妃這個態度也就說得過去了，說不定哪天李世民就廢黜了陰德妃冊封為她為徐德妃了呢。不過徐慧在看到有外人在，特別是備受皇后寵愛的陳曦在時，頓時就收起了那副不屑一顧的樣子，變成了溫柔如水的模樣
陳曦也趕緊站了起來問候後，徐慧擺擺手道：“校書郎客氣了，本宮不知道校書郎在此，倒是有些失禮了，還請校書郎不要見外。”徐慧能對陳曦如此客氣，他想著估計是因為怕他把她剛剛那副樣子說給了長孫聽去，李世民不會管這事，但後宮之主的長孫要是知道了，可不會不管，到時候徐慧可就要受罰了，她可不敢對長孫有任何不敬。
陳曦看了一眼更加憂鬱的陰德妃，還真是有點我見猶憐，本該是英姿颯爽的女子怎麼就成了顆小白菜了呢？又看了一眼徐慧，雖然容貌不亞於陰德妃，可她剛剛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實在讓他不喜，這種女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萬一被她沾上了惹出什麼事端來，那他可真吃不了兜著走了。
於是陳曦也不客氣，直接說道：“確實有些失禮了，徐婕妤可別只顧得跟臣說話，而忘了給陰德妃問安啊。”
陳曦這話一齣，徐慧頓時眼睛瞪得老大，他這話的意思擺明了是要給陰德妃出頭啊，就連陰德妃也頗為驚訝地看向了陳曦，實在是沒想到兩人非親非故的，陳曦的九品校書郎品級更是跟正三品的婕妤相差甚遠，更別說徐慧此時正受寵，而就算是這樣，他居然還敢為她出頭。
不過陳曦這話說的無懈可擊，徐慧也確實聰明，雖然心中不滿，但很快她就端正了態度，認認真真地給陰德妃告罪加問安，行為舉止再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