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的花式姑娘】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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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15

 1861年秋末,我第二次成功搭船穿越了封鎖線,並再次僥倖安全返回。現在
剛開戰不久,聽說北方海軍的準備還不是很充足,雖然北方軍艦會盡量多開炮試
圖嚇阻,但大部分船隻都能成功闖過去,我們並非個例。

  懷特先生帶我走進了薩凡納的白人酒吧,我點了一杯朗姆酒推到我面前,對
我說:「東方人,你的貢獻值得我請你喝上一杯。」

  我聽到周圍的迪克西們都在竊竊私語:「這個紅番怎麼敢進來。」「英國人
的狗有什麼了不起的。」諸如此類的話。

  懷特先生替我打掩護,對迪克西們說:「這個人給我們運來了急需的槍械。」

  迪克西們雖有不滿,但嘀咕聲倒也小了,有幾個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算是默
認。

  我看著酒杯裡我的倒影,想想真是別有一番滋味,迪克西們與生俱來的日常,
我卻要以命相搏才能換來。

  懷特先生察覺我好像有點不高興,我辯解道:「我只是因為海上的風浪太大,
現在還覺得有點頭暈而已,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懷特先生點點頭覺得也是,拍拍我的肩膀說:「你的屋裡姑娘我已經給你送
回去了,好好放鬆一下,明年之前我會派別人去,你可以先賣點辣椒,薄荷,月
桂葉,這些我們南方自己也能種的東西,另外我們還有點存貨,你可以做點黑市
買賣,只是現在能買的人也不多了,這兩次賞金120美元我也一併給你送去了」

  雖然這4,5個月的奔波,賺的不如戰前1個月多,但也不少了,自4月開戰以
來,由於秩序混亂,交通斷絕,前景難料等因素的影響,聽說南方很多行業的利
潤都暴跌了八九成,物價卻在飛漲,普通白人的生活日益困苦,從軍反而成了一
個好選擇,可大量白人男性人口上前線後,留在家中的婦孺無人養活,街頭常可
看見衣衫襤褸的孩子在乞討,不過由於戰爭只是剛開始,雖然民生開始衰退,但
尚未完全惡化,雖然市面蕭條,店鋪缺貨嚴重,但居民大都有點以前的積蓄,不
至於馬上破產。

  我向懷特先生致謝後,假裝有些踉蹌的回到了我的店裡,看到了我心愛的斯
蒂芬妮,她被一根繩子從背後捆住雙手,一塊黑布矇住眼睛,嘴微微閉著,十分
安靜的跪在櫃檯前,樣子真是可憐又誘人,讓我都不想去打擾她。

  我小心給她摘下眼罩,斯蒂芬妮看到是我回來了,情緒很激動,我把她抱在
懷裡儘量的安撫,告訴她現在沒事了,我們可以過一段比較安穩的日子了。我強
行給斯蒂芬妮帶上金戒指,斯蒂芬妮對此很抗拒,奴隸帶上這麼貴重的首飾,簡
直就是對等級秩序的顛覆,是絕對不會被允許的。

  我繼續安撫她,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沒人能看到,等你需要面對外人時
再取下來就是了。

  我正在和斯蒂芬妮說話時,一個人推開門走進來,進來的是個年輕的白人姑
娘,她很漂亮也很削瘦,身材和竹竿一樣,穿著滿是補丁的衣服,光著腳,她對
我說「先生願意僱用我在這裡工作嗎?只要一天幾片面包就夠了」

  雖然她嘴上這麼說,但眼神中卻有些不甘,可能是覺得她作為高貴的白種女
人,還不至於要給我打工吧,只不過現實讓她暫時屈尊低頭。

  這真是讓我驚訝不已,1年前我多看窮白人姑娘一眼都要被她們罵上幾句,現
在卻想要我僱傭她做工,而且所求微薄。

  我隱約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記得我離開中國時,街上常也常會看到這種女
人。

  我沉吟片刻,從櫃裡拿出一塊乾麵包遞給她,沉聲道:「店小,養不起閒人。
你先拿這個,幫我把門口那堆辣椒搬進來,幹完便走。若日後真餓得不行,再來
尋我。」她接過麵包,眼裡閃過一絲光,低頭應了聲,便去幹活。斯蒂芬妮抬頭
看我,眼裡似有疑惑,我柔聲道:「沒事,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

  我想現在還不宜直接和白人女性有過多接觸,這要是被迪克西們看到了,我
麻煩就大了。

  我在國內的生活水平就不高,現在更需要節省一點,在國內和普通商販一樣,
有喝茶的習慣,沒想到在這裡卻成了很奢侈的事情,不過可以學著國內一些窮人
的辦法,沖茶葉賣完了剩下的茶葉渣滓喝,多少也是那個味。

  由於咖啡的短缺,一些代用品悄然上線,烤焦的大麥,烤焦的橡子,烤焦的
花生,等等,我現在也不再買泉水,自己去附近的水井挑水,但也要確保燒開了
在飲用,柴火還是比較好弄的,來喝咖啡的人,往往喝完了一臉苦澀的樣子,覺
得這個味道不太對,我也只能賠笑,那也沒有辦法,你要喝好的,現在還真就不
一定買得到,於是他們便會跟我討論起哪種東西比較適合做替代品,買一些回去。

  我覺得招牌上的東方兩個字現在已經完全可以去掉了,由於擔心以後再也買
不到,我出發去冒險前,店裡大部分需要進口的東西,就都被買空了。我對手槍
的保養檢查也日漸頻繁,免得真有用的時候,打不響可就不好了,雖然現在還沒
到哄搶的時候,但我想可能不會太遠吧,城裡的團練和鄉勇現在都高度緊張,薩
凡納的奴隸本來就多,白人男性走了一大半以後,大家都擔心黑奴要是暴動起來
就不好了,必須嚴加管束才行。

  由於不想點燈,我們晚上做愛比以前頻繁了,斯蒂芬妮從一開始不敢想,到
現在開始想要趴到我上面,坐在我身上的姿勢,她總會喘著粗氣說:「主人高興,
我也高興。」然後甜甜的笑起來,我還是會叫她,這個小傻瓜,傻丫頭,我覺得
要是能一直這樣也挺好。

  1862年春季,我第三次參與穿越封鎖線,也許是北方海軍終於認真對待封鎖
這件事,這一次在出港時遇到了北軍海軍的強力攔截,2個人葬身海上,2個人身
負重傷,我也受傷但幸無大礙。航行到巴哈馬時有4人感到畏懼而退出,連船長都
因需要養傷而被留在古巴,於是由大副繼續負責操船,從牙買加招募了幾個貪圖
賞錢的窮白人作為補充船員,由於船上人員分配緊張,我被迫學習海事測量,如
六分儀使用和修理蒸汽閥門,我以前從未學過這方面的內容,但面對可能的生死
考驗,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老水手們雖然把我視為只會礙事的黃皮猴子,倒也
傾囊相授,現在情況緊急,多一個會操船總是好的。

  當我們的船隻返回時得知薩凡納河口的普拉斯基堡要塞,已經被北軍佔領,
這意味著硬闖過去將比以前更加冒險。很可惜我們的好運氣用完了,在已經能看
到薩凡納河口要塞的距離內,我們的運輸船遭到了北軍軍艦的集中炮擊,並在短
時間內沉沒,我和船員們登上小艇,在夜間濃霧掩護下,冒著巨大的風浪向岸邊
劃去,然後小艇也被海浪掀翻了,我醒來時才得知,我是在海上漂流了幾小時後,
早上被附近漁民發現,他們把我拖上岸時,我已經被凍的半死,這次我被迫在醫
院裡躺了1個月才恢復過來。

  當我走出薩凡納的醫院,皮爾先生正焦急的等待我,他很想知道,我還能不
能,或者願不願意繼續出海,執行突破封鎖的任務,我明白,我必須做出肯定的
回答才行。

  聽到我肯定回答,皮爾先生緊繃的臉才鬆弛下來說:現在封鎖的加劇,遠洋
船隻的零件難以獲得,維修十分困難,他手裡三分之一的船隻都沉了,這將是最
後一次任務。由於事關重大,如果我成功返回,除了獎金,他將把東方商行這處
房產贈與我。

  從這份可能的厚禮看,這次的難度絕對不會小,由於前3次任務裡我已經對邦
聯展示出足夠的忠誠,加上此事的人員損失過高,每10個邦聯代理人裡,就有3
個已經死亡,150多艘商船被北軍擊沉或扣押,實在是難以募集足夠人手,這次我
將自己單獨承起邦聯全權代理的工作,突破封鎖後的所有事情,都可以由我當場
作出決定。

  說完這些皮爾先生把我帶到一處破舊的倉庫裡,然後他主動走了出去,在昏
暗的光線下,一個看起來來頭不小的人走了過來,他身穿深灰色軍裝,身材挺拔,
目光銳利,語氣卻低沉而平穩,真是個看起來就讓人覺得有壓迫感,是難以應付
的角色。

  他自我介紹是邦聯海軍的卡特少校,對我一番上下打量後,微笑一下緩緩開
口說道:「我聽說過你的事蹟,3次穿越海上鐵幕,2次成功歸來,1次失敗,但活
著遊了回來了,有人說你是加拿大的土著,但我知道你不是——你的謹慎和本事,
倒讓我想起某些精明的東方人。」

  這人話不多,但威脅意思十足,看來我是遇到硬茬子了。

  他見我未做表示,就自己接著往下說:「我很欣賞你的低調,尤其是不張揚,
卻能幹成事,所以……給你個差事如何?」他掏出一個小信封,上面蓋著邦聯的
蠟封印記,遞到了我面前,見我沒有馬上接,他壓低聲音說:「下次突破封鎖後
去墨西哥,我們的外交官梅森先生在那,和法國人談事,這封信交給他,他會給
你一封確認收到的回信,你帶回來。」

  雖然這次重用讓我大感意外,但如果只是送個信而已,倒也在我這個普通人
的能力範圍內,聽說墨西哥現在也在打仗,不過既然是外交官,應該會住在比較
安全的地方才對。

  既然有可能成功,那我就抬起頭來問他:「那麼……回報呢?」

  這位少校笑了笑,略帶拖延的說:「除了突破封鎖的賞金,我再額外加200
英鎊,這可是你1年多都賺不到的錢,等我們打贏了這場戰爭,南方不會忘了你的。
作為一個出來混的外鄉人,你難道不想要一處自己的土地嗎?比如路易斯安納的
一處莊園,還有一個合法的名分,不用再這麼辛苦的偽裝了。」

  我接過信,心裡想要是你們打不贏,土地什麼的不就成了空談?可我現在也
別無選擇,只能接下。

  我向他感謝了邦聯對我的信任和禮遇,我將拼死一搏。但我心裡卻很明白,
我對他們這些美國南方人,只不過是有用的外鄉人而已,如果沒用了隨時可以拋
棄,我想起斯蒂芬妮總會對我說,她怕她對我沒用,原來我們竟是如此的相似,
我何嘗不是怕我對皮爾先生和懷特先生,乃至於現在對邦聯軍沒有用呢?

  當我出發前,去看望斯蒂芬妮時,她的身體狀況已經有些虛弱,似乎得了什
麼病,但我對醫學一竅不通,我只能安慰她,這是我最後一次去冒險,相信我等
我回來,我就會把她接走,請等我回來……等我回來,我臨行贈給她一條絲巾,
讓她收下。

  斯蒂芬妮往往強忍悲痛:「主人,你……別忘了我。」

  我摸摸胸前裝著斯蒂芬妮照片的鐵盒,向她保證:「我不會,我會遵守約定,
我會給你自由……我會娶你……我會把那枚金戒指戴在你的手上。」

  由於這種危險任務的死亡率,短時間裡迅速攀升,已經和前線的南軍士兵差
不多大,很多人都退縮了,而我是沒有退路的人,斯蒂芬妮也被懷特先生破例允
許來港口為我送行,她咳嗽的彎下腰,捂著嘴咳出血來,我扯下衣服上的一枚銅
紐扣給她:「最後一次,等著我」

  斯蒂芬妮低下頭對我說:「請活著回來」

  等船隻離開北軍海軍的艦炮火力範圍時,所有船員都受傷了,互相一笑,暫
時安全了。

  到了墨西哥我很容易找到了梅森先生,梅森先生看到我眉頭一皺,像是沒料
到送信的是我這個長相,略加思索,倒也有些釋然的對我說:「眼下這個時候,
北方會優先盯著我身邊出現的白人,你這樣面孔的人可能反而比較方便。」

  當我們的船隻歸來靠近薩凡納時,被北軍海軍發現,船隻遭到重創,2人死亡,
在確定無法返回港口後,我們努力把船開向附近的泰碧島沙灘,爭取用主動擱淺
的方式保住一部分貨物,我們很幸運的成功了,北軍的軍艦由於害怕觸礁而放棄
了對我們的追擊。

  1862年夏,我拖著疲憊身軀回薩凡納,把梅森先生的回信交給了卡特少校,
卡特少校從桌子後面向我丟出一個錢袋,然後隨手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東西扔了過
來,他拿起報紙看,對我說:「這東西也給你,留個紀念吧。」

  我撿起來發現是一把短劍,劍鞘上面刻著邦聯的交叉國旗和一行字:不被看
見的服務。這東西我在跑封鎖線的人身上經常能看到,似乎每人一把。

  我向懷特先生家走去,想去接回斯蒂芬妮,卻被懷特先生攔住,懷特先生說:
「別急著見奴隸,今晚有舞會,士紳和軍官都去,你是特別邀請的。」

  我一愣,這種殊榮對我這「外鄉人」前所未有。

  舞會為提振士氣,燈火輝煌。懷特向賓客介紹:「他是邦聯英雄,加拿大的
協助者,4次突破封鎖歸來!」

  薩凡納議會贈我一張感狀,上寫:「表彰其為邦聯運回5000磅火藥的英勇貢
獻。」

  我暗想在這裡知道我是中國人的,連10個都不到。

  四周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場面一度很尷尬,不少白人在質疑我:「他不
過是像只老鼠一樣只會躲在船艙裡罷了,連船都不會開」「怎麼能邀請這種人來。」

  一個邦聯軍軍官更是在我面前不屑的說:「這個紅番只不過運氣好罷了」

  也有幾個人替我稍加辯解說:「只要他能運貨回來,就算是紅番也忍了。」

  我對這種謾罵已經習慣了,自己安靜的坐在角落裡喝酒,只有2個人主動來找
我說話。

  1個是邦聯的軍需官,他走過來說:「我聽說你擅長跑封鎖,我有艘單人蒸汽
船,冒充漁船去北港,找同情者或貪官,弄些奎寧和嗎啡回來,每磅50美元,我
都收。成功一次加500美元。海岸炮臺都已經打點好了,可以免檢放行。」

  我感謝了他的慷慨,可也只能冷笑:「北軍海上封鎖現在每夜三班倒,密不
透風,我哪來的縫隙?「」

  他笑說:「成不成,船都給你。」

  另1個是整場舞會唯一和我說話的白人女人,她自稱叫艾莉娜,是個同情邦聯
的英國船長的女兒,得知我為英國公司工作,他父親說我很有能力,特意過來認
識一下。但她依然拒絕和我跳舞,只是說幾句話就走。

  在場的其他幾十個白人女子,全都當我不存在一樣。白人男人也忙著玩自己
的,或打牌,或跳舞,沒人搭理我,我自嘲原來同在一片屋簷下,頂著邦聯英雄
的虛名,我還是和這裡格格不入啊,整個南方邦聯只有斯蒂芬妮在等我。

  當我推開房門,見到斯蒂芬妮時,她正躺在一張破床上,破床旁是潮溼的木
牆,空氣中滿是黴味。

  斯蒂芬妮看起來極為虛弱,嘴唇發紫,氣息微弱,懷特略帶歉意的在我身後
說:「是肺結核,這種病在她這種人身上很常見,我也沒有辦法。」

  我背對著懷特先生說:「這不是你的錯,請讓我們單獨待會兒。」他關上門
離開。

  我上前跪在斯蒂芬妮面前,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只能抱著她,給她戴上
了那枚我早就準備好的金戒指,我有很多話想說,可我說不出來。

  斯蒂芬妮很釋然的看著我,她努力的抬起手看著戒指,另一隻手輕撫戒指說:
「很美……可我……不配。」

  她咳嗽了幾聲又說:「請主人再買像我一樣的女孩……對待她們……像對我。」

  我只能閉上眼睛,我不忍心再看她那瘦弱蒼白的樣子,她的身體在我懷裡慢
慢冷卻。

  次日我獨自去勞雷爾格羅夫墓地埋葬斯蒂芬妮的時候,我只能挖個淺坑,插
上一塊木板做她的墓碑。

  回去時我路過一處很精美的墓地,墓碑是石頭雕刻的南方邦聯軍軍官戎裝像,
我認出了這個人,正是當初在我面前花了1300美元,買下了斯蒂芬妮的約翰遜莊
園主,他的石像前擺滿鮮花,來悼念的人絡繹不絕,不時有身著黑紗喪服的軍官
遺孀來獻花,休假計程車兵來敬禮。

  他的墓誌銘是:林登·約翰遜,邦聯軍佐治亞第20團上校,為自由而獻身,1
862年6月28日,陣亡於七日戰役。

  我聽到一位路過的受傷邦聯下級軍官說:「他在里士滿附近的戰鬥中,英勇
抵擋北軍,幾乎鮮血流乾才倒下。」

  這位受傷的下級軍官說完看向我,我覺得我在這裡好像有點礙眼了,趕緊拉
下帽簷,他看到我口袋裡露出的短劍,上前和我握手說:「這位跑封鎖線的先生,
感謝你為我們的自由事業運來了物資。」

  我盯著那尊雕像良久,我沒有表示憤怒,只是無力的冷笑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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