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側畔】(173-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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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23

  彭憐心中一動,抱著嶽池蓮腰肢柔聲笑道:「好姨母,且與甥兒試試如此這
般……」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大智若愚

  正月初三,彭宅。

  蔡安早早起床,叫起幾個心腹小廝,趁著天色未明,將前院收拾乾淨。

  幾個小廝打著哈欠,無精打采掃著院子,有個年輕的看蔡安走遠,便問旁邊
年長那個說道:「六哥!六哥!康安那小子怎麼樣了?」

  年長小廝看了眼遠處管家蔡安,低聲說道:「跟夫人那個丫鬟一起關進了柴
房,昨夜有人進去送飯,說是兩人這幾天抱在一起又哭又笑,不知道如今怎樣了……」

  年輕小廝嘆了口氣,隨即說道:「這小子也是色迷心竅,怎麼就跟夫人房裡
的丫鬟搭上了?」

  「換了你你不幹?那丫頭又俊又浪,便是哥哥我也要動心!所謂『一個巴掌
拍不響』,能有這般豔遇,便是死也值得了!」

  「我可聽說了,夫人要報官,真要坐實了那些罪名,怕是要流放三千里呢!」

  「那就更得死了!真流放出去,左右也是個死,還不如死在家鄉呢!」

  幾個小廝竊竊私語,忽然內院角門吱呀輕響,閃出一個綠衫女子來,她身形
婀娜,步履輕快,扭著纖細腰肢踱步到蔡安身邊低語幾句,不知說些什麼。

  蔡安頻頻點頭,隨即招呼幾個小廝喊道:「你們幾個一起過來!」

  府中下人眾多,這幾個卻是蔡安的心腹,不然也不會大早上的就被他叫起來
幹活,此時蔡安一聲令下,自然趕緊過來,與翠竹見了禮,聽蔡安吩咐。

  蔡安領著眾人一起來到柴房,走到近處,卻聽見裡面響起男女歡好淫靡之聲,
他轉頭與翠竹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翠竹年過二十,早已不是懵懂少女,臉上雖微微暈紅,更增一抹豔色,卻是
大方說道:「這二人也是苦命鴛鴦,且由著他們吧!」

  眾人退出很遠,等在牆角廊簷之下,翠竹遠遠站著,看著院中枯敗花草,時
間不大,才衝蔡安點了點頭。

  蔡安心領神會,領著幾個小廝衝進柴房,將小廝康安與婢女司琴一起綁了,
就要送去官府。

  柴房中一片汙穢,男女便溺堆在角落,旁邊放著吃剩的飯菜,兩人衣衫不整、
蓬頭垢面,已經全無人形。

  司琴早已沒了曾經那般明媚模樣,整個人面色煞白,眼睛哭得紅腫,衣衫散
落,露出胸前汙穢乳肉。

  一個小廝趁著眾人不注意,將手伸進少女衣間摸了一把,這才繼續拉扯司琴,
用繩索將她綁住,也不管她嬌嫩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推搡著向外走去。

  司琴乾嚎起來,眼中卻再也沒有淚水,她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死死扣著門
框,無論如何都不肯撒手,兩三個小廝竟都拉她不動。

  蔡安見狀,抬起一腳踹在婢女手指上,那司琴吃痛不過,終於鬆開了手,隨
即便跌倒在地,被幾個小廝拉著繩索拽起,推搡著朝府門外走去。

  康安跪坐在地,身上也是汙穢一片,凌亂衣衫間隱約露出半截下體,竟也蔚
為大觀,他毫不反抗,由著一個小廝反綁了雙手,這才踉蹌起身,跟在人群后面,
朝大門走去。

  翠竹掩著鼻子隨在眾人身後,看著蔡安將幾人推出去大門上了馬車,這才回
身進府。

  她推門進了內院,到了洛潭煙房裡,對著主母與應白雪稟報說道:「回稟夫
人,蔡管家已經將人送走了。」

  洛潭煙轉頭看著應白雪,笑著說道:「雪兒覺得我處置的可還妥當?」

  應白雪搖頭苦笑,「姐姐宅心仁厚,奴心中自愧不如。」

  洛潭煙搖了搖頭,撇撇嘴笑著說道:「你一定覺得我婦人之仁,心裡不知道
該多瞧不起我呢!」

  應白雪掩嘴嬌笑,「奴可不敢!便是心裡偷偷想想,姐姐這般問我,又如何
敢認?」

  她說得有趣,洛潭煙情不自禁笑了起來,嘆氣說道:「都說治大國如烹小鮮,
這治家之道何嘗不是如此?」

  「若是送官,這家醜怕就必然要外揚;若是直接打死,那畢竟是兩條人命……」
洛潭煙端起茶盞輕啜一口,淡淡說道:「如今府裡姐妹們都懷著身孕,總要為孩
子們積德行善,他二人既然如此深情厚意,又不是三貞九烈之輩,再難為他們也
就大可不必,便由著他們自生自滅,就當為孩子們積德了!」

  應白雪笑著點頭,「奴理會得,不然也不會讓蔡安給她們十兩銀子安家。」

  「啊?」洛潭煙一愣,隨即笑道:「雪兒姐姐什麼時候也這般宅心仁厚了?
我還怕你一會兒偷偷尾隨出去,將他二人結果了性命呢!」

  「奴又不是山上強盜,怎麼能那般歹毒?」應白雪嬌嗔白了主母一眼,隨即
嘆氣說道:「奴與從前也不同了,想到腹中懷著相公的孩兒,總要有些惻隱之心……


  她嬌笑說道:「再者說了,她又不是奴房裡的丫鬟,偷的也不是奴的珠寶首
飾,若是翠竹如此,奴早就一劍將她刺死了,哪裡會有這許多周折?」

  翠竹一旁乾笑起來,洛潭煙搖頭笑道:「忒也胡言亂語,翠竹最早與相公成
就良緣,哪裡做得出這些齷齪之事?」

  翠竹連忙說道:「奴婢心裡只有老爺,哪裡看得上那些半大小子!」

  她說的鄭重,洛潭煙與應白雪相視一笑,不以為意說道:「府裡這些丫鬟,
得過相公恩澤的,哪個不是死心塌地誓死追隨?咱們都是女子,彼此心照不宣,
便是平常輕易輪不上的,旬餘來上一次,只怕半年都回味無窮,哪裡還有外心?」

  應白雪聽她說得直白,便也笑著說道:「相公勇武雄偉,不是姐妹們都懷著
身孕,哪天夜裡不是七八個房裡亂竄?哪個姐妹不是三兩天就樂上一回?要奴說,
司琴那丫頭就是糊塗,不過是這些日子相公外出為官,這才將姐妹們空了下來,
哪怕再多等等,這幾日過年,豈不就成了好事?」

  洛潭煙點頭道:「誰說不是?前日夜裡,相公便將司畫也收用了,我房裡這
三個丫鬟,如今可都被相公用過了……」

  她嘆了口氣,苦笑搖了搖頭說道:「前後一算,不過也就數日光景,如今卻
已天差地別,實在是……」

  應白雪笑道:「姐姐莫要再多想了,那孩子命數如此,倒是不必強求,只說
如今,姐姐房裡三個丫鬟,還是該再補一個才是。」

  「這事兒憑你做主吧!按我說,三個丫鬟也就夠了,倒是不必非要四個的。」

  應白雪搖頭笑道:「非是奴否了姐姐,素來大戶人家的主母,哪裡有少於四
個丫鬟的?你看岳家舅奶奶,前呼後擁,貼身丫鬟除了采蘩還有五個,僕婦更是
七八個,咱們便是比她稍遜些,也不能太過寒磣才是!」

  「再者相公常在姐姐房裡,飲食起居與姐姐都是一起的,丫鬟自然便要多些,
以奴的意思,四個通房丫鬟之外,還要再安排幾個健婦伺候做些重活才好,」應
白雪理了理鬢角秀髮,繼續說道:「只是如今府裡房舍不夠,等今年開春以後破
土動工,多建幾所院子,到時姐姐獨居一院,再為相公填個書房……」

  「打住打住!」洛潭煙皺眉擺手,「這些操心事體你自去打算,莫要跟我細
說!我算是看明白了,我不適合操心這些俗事,家中諸事,你便去與我娘商議,
若是還不行,便叫上婆母和池蓮姨母,總之莫要煩我才是!」

  應白雪無奈說道:「水兒倒是持家有道的,婆母與池蓮那都是撒手掌櫃,與
她們商議,還不如奴自己處理呢!」

  「這一大家子,看著姐妹眾多,實際一個堪用的都沒有,」應白雪掰著手指
頭說道:「婆母與池蓮姨母不說了,又是長輩,又不操心家事,以奴暗裡觀察,
她們也不擅長此事;雲兒醉心胭脂水粉,凝香沉溺讀書,生蓮喜好舞文弄墨,泉
靈冰瀾兩個不通俗務,傾城姐姐倒是堪用的,奈何她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整日里
也不見個人,到頭來,只剩奴與水兒兩個操心家事……」

  洛潭煙掩嘴笑道:「姐姐就差說我不務正業了呢!」

  應白雪扭頭不去看她,佯裝生氣說道:「難道不是麼?你才是當家主母,整
日里躲在書房裡面不出門來,家裡事也不過問,哪有這樣的?」

  洛潭煙無辜說道:「我也不是沒管過,不是到頭來發現我管不如你管,這才
放權於你的嘛!」

  看應白雪仍舊憤憤不平,洛潭煙嫣然笑道:「好姐姐,你就多辛苦些,你當
家比我當家好多了,左右芙蓉兒也快回來了,到時候你們一起處置家事,便不會
如此辛苦了!相公帶回來那些金錠,可著姐姐先做一副頭面,便是我那份,也都
給姐姐,如何?」

  應白雪失笑一聲,看著洛潭煙斜眼說道:「一副金頭面就想收買奴麼?」

  洛潭煙一愣,「不然呢?」

  「總要兩副才成!」

  「哈哈哈!」

  兩女笑作一團,驚飛窗外數只麻雀。

  彭府之外,長街盡頭,蔡安拎著一個包裹扔進馬車,對車上男女說道:「大
夫人有好生之德,你二人也算死裡逃生,今後尋個僻靜地方過日子,這雲州卻是
莫要再回來了!」

  他抽出一把匕首,在兩人瑟縮眼神中挑開綁著的麻繩,這才說道:「大夫人
如此處置,只為以儆效尤,你二人卻不可心存怨恚,這事要是應夫人處置,只怕
你們早就沒了命了。」

  「這裡是夫人給的六兩銀子,馬車會送你們出城,之後你們便生死由天,與
彭家再無糾葛!」

  蔡安後退一步,對那車伕點了點頭,等馬車遠去,這才轉身朝彭宅走去。

  回到府裡,蔡安到主母房裡回稟完畢,又到應白雪房裡稟明處置經過,這才
回到外院,經過廳堂的時候,聽見西邊書房裡傳來陣陣笑語,他叫來旁邊小廝問
道:「老爺此刻在書房呢?」

  小廝小聲答道:「早晨用過早飯就來了,十夫人也在裡面。」

  蔡安點點頭,吩咐說道:「在這邊小心伺候,未得召喚不必過去。」

  小廝連忙點頭答應。

  書房之內,彭憐將從高家所得書信擺在地上,與陸生蓮一同參研其中隱秘。

  「這些書信看著似乎平常,只是言辭屬實怪異……」陸生蓮坐在地上一張蒲
團上,翻看著不同信箋,眉頭微微皺起,小聲說道:「只看字跡,當是同一人所
寫,只是落款卻各不相同……」

  她精通書畫,與筆墨一道造詣頗深,正因如此,彭憐才將她請來,與自己一
道參研其中奧秘。

  從高家所得書信十四封,皆是不同官員寫與高家太爺的,落款名字不同,年
份也各不相同,以彭憐所見字跡毫不相同,陸生蓮卻說系同一人所寫,見彭憐皺
眉不語,陸生蓮這才笑道:「比對字跡,不能只看筆畫順序,要看整篇佈局,也
要看字中紋理……」

  「此人書畫技藝卓絕,所用筆體各不相同,尋常人自然難以發現不同,只是
他筆中沉鬱之意過於濃厚,每每無心流出,便於起承轉合之間鋒芒畢露,」陸生
蓮拈起一張信箋,指著其中一個「斜」字說道:「只這一筆垂鋒,便有開天闢地
之意,尋常人難有如此筆力,卻與這張信箋上的『中』字差相彷彿……」

  「字跡可以模仿,筆意卻殊難作偽,此人偏偏筆力雄渾無法遮掩,顯然也還
未到收發由心的境界,如此費盡心機遮遮掩掩,自然便落了下乘。」

  陸生蓮一番分析鞭辟入裡,彭憐不住點頭,情不自禁將她抱在懷裡狠狠親了
一口,心中更是疼愛至極,「表嫂這般洞察秋毫,實在讓人佩服!」

  「叔叔……」陸生蓮嚶嚀一聲,反手抱緊了彭憐腰肢,嬌聲笑道:「奴只是
擅長筆墨丹青,要看信中是否暗藏玄機,還要請潭煙與凝香她們才成。」

  「凝香回家省親,潭煙要一會兒才來,咱們先參詳一二再說……」

  「叔叔這般輕薄,哪裡還能參詳……」陸生蓮嬌喘吁吁,面上欲拒還迎,手
上卻抱緊了丈夫,顯然口是心非,很是樂在其中。

  彭憐也不戳破,拾起一張信箋說道:「看這意思,這信大概便是用秘語寫成,
只是不知解密之法,也是徒呼奈何。」

  陸生蓮問道:「相公翻看高家密室的時候,沒看到什麼特別的古怪書籍麼?」

  彭憐聞言一愣,隨即想起來,那高家密室裡果然有許多古卷,只是哪一本才
是解密的書籍卻是無從考證……

  他皺眉深思,忽然心中一動,想起當日一樁怪事。

  「那書架上皆是古書,唯獨案頭,卻擺了一本今人所著《內經輯要》,如今
想來,這本書大概便是解密之書了!」彭憐豁然開朗,與陸生蓮說道:「快看看
書房之內,有沒有這本《內經輯要》!」

  陸生蓮搖頭笑道:「相公這書房都不如何使用,哪裡會有這類藏書?潭煙姐
姐房裡倒是有不少書籍,不如差人過去問問……」

  「要找我問什麼呀!」清脆話語聲傳來,洛潭煙隨即進門,笑著對二人道:
「你們叔嫂二人在這裡偷奸也就罷了,非要將我折騰來算怎麼回事?」

  陸生蓮連忙起身行禮,彭憐伸手招過愛妻,將她抱在懷裡笑道:「我與表嫂
驗看這些信箋,發現筆跡雖不甚相同,卻是同一人所寫,又猜測可能當日密室裡
那本《內經輯要》大概便是破解之書,想要問問你房裡書架上是否有這本書。」

  洛潭煙搖頭笑道:「妾身對醫學書籍涉獵不多,架上大概是沒有這本書的,
相公想要,不如差人去書肆買來,左右離得不遠,一會兒便能往返。」

  見彭憐點頭,洛潭煙揮手招來丫鬟司畫,吩咐說道:「去與蔡管家說,打發
人到書肆買了這本《內經輯要》回來。」

  司畫趕忙答應,一溜小跑出了書房,在門房找到蔡安,傳了夫人吩咐。

  蔡安自然不敢怠慢,叫來四個小廝,分別吩咐他們趕赴城中四處較大的書肆
採買這本《內經輯要》。

  時間不大,一個小廝最先回來,卻是兩手空空,原來他去的那家書肆年節關
門未曾開業。

  第二個小廝回來,卻拿了好幾本醫書,琳琅滿目,唯獨沒有那本《內經輯要》。

  「店夥說了,那本書年代久了,鋪子裡沒有現成的,若是不急,倒是可以慢
慢刊印。」

  不多時第三個小廝回來,總算拿了本《內經輯要》回來,書籍半新不舊,顯
然不知道在架上蒙塵多久。

  蔡安丟了他幾枚大錢算是打賞,連忙捧著書快步來到書房。

  推門進去,也不敢抬頭,將書本交給丫鬟司棋,趕忙躬身退了出來。

  他對應白雪是敬畏,對洛潭煙卻是尊敬,此次處置司琴與康安,既有雷霆手
段,又有菩薩心腸,這份思慮周全,實在讓人心中佩服。

  蔡安邁步要走,卻聽身後房門輕響,原來司棋幾個丫鬟也隨後出來了,他皺
眉問道:「你們都出來了,誰在屋裡伺候?」

  司書莞爾笑道:「老爺夫人們要說些隱秘之事,奴婢們聽不得,自然就出來
了,至於伺候麼……」

  她臉色微微泛紅,再也不肯說話,倒是陸生蓮貼身丫鬟墨畫嘴快說道:「兩
位夫人伺候老爺呢,哪裡還需要我們……」

               【未完待續】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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