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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27
第四章：取精
鉛雲翻湧，飛往東湖的航班機翼切開一道灰白浪痕。
關爾煌靠在商務艙的軟椅上，目光渙散地望著舷窗外，腦海中還在不斷盤桓
著十幾天的差旅經歷。
他原本以技術總監的身份過去海天幫忙，沒想到機緣巧合下竟成了男主的裸替，半個月劇組生活讓他在鏡頭內外都嚐盡主角光環。
殺青後幾天，他一邊幫韓庚處理後期的工作，一邊周旋於不同的溫柔鄉里：
杜妙妙食髓知味，常趁丈夫在工作室忙碌時與小男生廝混，甚至拉上好閨蜜
共同沉淪，徐靜也從開始的半推半就到徹底放縱自己；張貝貝第三次被關爾煌用
異能得手後心防愈來愈低；夏貝兒對這位不僅拯救她戲路而且還兼具顏值與體力的弟弟十分滿意；至於駱招娣，這小妮子交出身子後更是情根深種芳心暗許。
這些禁忌的歡愉不斷滋養著關爾煌腦中的氣團，也讓他的特殊能力更加精進。
「請旅客將桌板收起，調直座椅靠背，開啟遮陽簾。」
機艙內響起的廣播聲讓男人的瞳孔重新聚焦。他望著雲層下漸近的東湖市輪
廓，胸中逐漸湧起喜悅和激動——終於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飛機在跑道上緩緩停止滑行。關爾煌剛點亮手機取消飛航模式，鎖屏介面上
就接連跳出好幾條微信訊息：楚欣悅按照以往的慣例分享著小紅書上看到的萌寵影片；
備註已經變成「青青」的李青黛在一分鐘前發來「落地了嗎」，再上面則是她昨
天發過來的雷陣雨天氣提醒；陳菲雅的聊天介面裡躺著個致歉紅包，附言的大致
意思是表達不能開車來接他的歉意。
「看來葬禮的事兒讓雅兒姐抽不開身啊。」
指腹劃過螢幕，他想起剛到海天的第三日，就從陳菲雅那裡得知公安局聯絡
楊晟前去認領遺體。警察那邊的說法是楊志奇糾集三名同夥劫持兩名女子，卻在
處置人質的意見上四人產生分歧，其中一名綁匪在殺人後放火焚屍滅跡，兩名受
害者則趁其不備逃了出來。如今結案在即，作為家屬的楊晟自然需要配合警方。
楊晟本想和那兩名逃出來的女人見一面，卻被警方以保護受害者隱私為由拒
絕，只是告訴他對在逃的綁匪已發出通緝令，讓他耐心等待訊息。
講到後面，視訊通話裡的陳菲雅冷笑出聲，回想起自身差一點也遭了毒手更
是咬牙切齒：「那個老色胚早該被千刀萬剮，死了也是活該。」但作為楊晟法律
意義上的配偶，她這段時間仍得強忍著噁心忙活楊志奇諸多的身後事宜。
關爾煌鑽進網約車時，霹靂炸響的雷暴正撕開天幕，豆大的雨箭混著狂風急
促落下。
腕上的智慧表顯示十四點五十七分時，304室的指紋鎖正好發出開鎖的提示音。
推開門室內寂靜無聲，鍾如豔的玫瑰香水混著王貴的煙味懸在玄關，拖鞋在鞋架
裡擺放整齊。
他隨手把箱子扔進房間，衣服都不脫掉就把自己摔到床裡，一路上的舟車勞
頓已使他有些疲憊。
四仰八叉地癱在床墊上，關爾煌朝天花板抬起右手，隨著他意識的變動，指
縫間突然顯化出一條若隱若現的蛇形靈體。透過這些天的反覆驗證，關爾煌發現
腦中的那團能量儲蓄已膨脹四成有餘。如今連線後的異能不僅消耗再次降低，原
本只能輕微干涉現實的能力竟也獲得了增強。
那半透明蛇影按照指令竄向床頭櫃，細密的鱗片折射出幽藍冷光，半瓶礦泉
水「啪」地一聲摔在地上。
「力氣倒還不小。」
思緒過後睏意漸漸襲來，他就此昏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關爾煌突然被刺耳的微信鈴聲吵醒。他昏昏沉沉地摸起手機
放在耳邊，丁玲玲的語音立馬裹挾著煙火氣衝進聽筒：「死人啦？這麼久才接電
話！不是說好接風局？快下來，老楊燒烤嗷。」背景裡傳來顧瑩細聲勸阻「關關
他剛回來，別催啦」。
關爾煌揉揉發脹的腦袋，起床衝了個熱水澡後換身衣服就往樓下走。
外面的雷雨倒是停了，洗過的空氣乾淨如新，路邊積水倒映著店鋪的招牌。
他踩著溼滑的瓷磚踏進大排檔時，正撞見丁玲玲把啤酒瓶墩在桌面上：「老太婆
也太離譜了！」牛仔短褲包裹的蜜桃臀壓著塑膠椅邊沿，隨著動作危險地晃動，
惹得鄰桌兩個穿工裝褲的小年輕直偷眼，咽口水的聲音幾乎蓋過廚房炒菜聲。
「怎麼了玲姐，誰能把你氣成這樣？」關爾煌撈過冰鎮啤酒看向對面兩人。
顧瑩垂頭攪動碗裡扒好的毛豆，裙襬下露出的一截雪白小腿無意識地蹭著。
丁玲玲把吃剩的小龍蝦鉗子隨手一扔，嗤笑道，「還不都是因為張明那個媽，
非說瑩瑩有問題，氣死我了！明明就是他兒子不行。」
「我去催催串兒順便去趟洗手間，你先陪瑩瑩吃著。」她拽了兩張紙巾抹抹
手，晃著手機站起身。
關爾煌剛想說點什麼，丁玲玲已經踩著鞋啪嗒啪嗒地往出菜口那兒去了。他
轉頭看向對面沉默的顧瑩，將腦海中的氣團分出一縷連了上去，漂浮過來的苦澀
情緒分外清晰。他悄悄用能力引導著對方的思慮，放輕聲音道：「瑩瑩姐，有心
事別自己扛著，雖然我不一定能幫上忙，但當個樹洞還是可以。」
「你已經幫過忙了……」顧瑩的筷子尖在毛豆的皮兒戳出小坑，忽然她意識
到自己說了什麼，慌忙提高音量掩飾，「沒什麼！別聽玲玲她瞎說……」
「瑩瑩姐。」
對面的女人睫毛輕顫，嘴角努力向上翹著，眼淚卻噼裡啪啦砸了下來：「關
關……我心裡……」她揪著胸口的衣服，指節都泛了白，「好難受……」
「我婆婆她……她翻我床頭櫃，把避孕套……全扔了……」
「還列印了排卵的週期表……壓在枕頭底下……」她用手背蹭了下眼睛，自
顧自地灌了口啤酒，「張明他……還向著他媽……又不是我的錯……憑什麼……」
關爾煌把整盒抽紙推過去。先前借種時，他就從顧瑩的意識裡拼湊出她婆婆
難搞的形象，但沒想到竟會為了抱孫子做到這種程度。
「好啊關關，是不是欺負你瑩瑩姐了，看你瑩瑩姐哭的？」丁玲玲轉過來時
看見顧瑩紅著眼眶抽鼻子，上前安慰的同時也不忘興師問罪。
關爾煌舉著雙手苦笑一聲：「不是啊玲姐，我是冤枉的。」
「玲玲，你別說他啦，關關是在安慰我。」顧瑩把憋在心裡的話講出來後，
心情好了不少，她拽過紙巾擤了擤鼻子，「喝酒喝酒，不說這些煩心事啦，慶祝
關關出差凱旋，乾杯！」
「嗑到了嗑到了！」丁玲玲晃著酒杯起鬨，「這麼護著呀，某些人心疼了是
不？」
「討厭啦你，這個鉗子夾你的嘴！」
看著面前吵吵鬧鬧互相戳對方腰眼的二女，關爾煌的眼底又重新漫上了笑意。
三人邊聊邊灌啤酒，空酒瓶在腳邊越堆越多。關爾煌知道自己的斤兩，每次
都只抿一小口，對面倆卻已經在塑膠凳上打晃。
「能……娶瑩瑩……那是他們……張家的福分……」丁玲玲醉眼朦朧，手臂
在空中亂搖，「傳宗接代？我呸！還是……還是我們關關好……」
關爾煌跟著嗯啊應和兩聲，把對方的雙手按下來後看向一旁臉燒成晚霞的少
婦：「瑩姐？瑩姐？」女人應了一聲後再沒了下文，他只好起身先去找老闆掃碼
結了賬。
「瑩瑩姐……」關爾煌輕晃顧瑩單薄的肩膀，「張哥在家嗎？我送你倆上樓。」
顧瑩抬起額頭，雙頰酡紅，伸手摸索身後的小包，鑰匙串叮噹落地：「不在……
不在，帶他媽去普陀山……上香……」酒氣混著烤串孜然味飄出來。
男人無奈，彎腰去撿掉在凳子下的鑰匙串，後頸突然被冰啤酒罐貼了個激靈，
緊跟著頭頂傳來丁玲玲的聲音：「小關子……背朕回宮……」
……
被月光照射的柏油馬路蒸騰著水汽，路燈下拖出三道搖晃的影子。
關爾煌肩上挎著顧瑩的小包，左右手各箍著一截腰肢，掌心陷入兩種截然不
同的溫軟——左邊是丁玲玲豐滿的彈性曲線，右邊則是顧瑩纖細的綿柔觸感。丁
玲玲滾燙的側臉貼在他頸窩，顧瑩飄動的裙襬時不時蹭過他膝蓋，兩邊都蹭得他
心裡發癢。
然而頭頂逐漸轟響的雷聲卻讓男人顧不上享受這難得的旖旎。
當雨點在青磚上碰碎時，三人組剛剛拐進小區的西門。關爾煌正想要加快速
度爭取少淋點雨，右肩卻忽然吃勁。他偏頭看去，原來是丁玲玲像樹懶般抱住他
正爬上來，酒氣混著體香往他耳孔裡鑽：「小關子……抱我。」
話音未落，左側驀地傳來一聲輕呼，顧瑩踉蹌著矮了半截身子。關爾煌扭頭
瞥見少婦正攥著斷裂的涼鞋帶，浸透的裙裾緊裹著跪坐的臀腿，昏暗的燈光下隱
隱透出陰阜的輪廓。見此情形他只好架著兩人往最近的單元門洞挪，丁玲玲的熱
褲邊緣隨著顛簸不斷刮蹭他的腰胯，每走兩步就漏出半指寬的玫紅內褲鬆緊帶。
「要死了……」被淋了一陣兒的丁玲玲也清醒了幾分，白色T恤吸飽雨水後透
出胸衣輪廓。她慌忙夾緊雙腿，渾沒想到這個動作讓自己的蜜桃臀更顯豐腴，剛
到門洞便像觸電一般立馬跳了下來。
顧瑩也找回些神智，她彎腰褪下鞋子，嬌嫩的腳掌踩在冰涼的石磚上，好似
白玉葡萄的腳趾微微向內蜷著，黏在大腿上的裙襬還在滴水。把溼發在胸前草草
打了個結後她開口問道：「現在怎麼辦呀，雨好像越來越大了。」
「哎呀，沒幾步路了，我們快跑就趕回去了。」丁玲玲擰著T恤下襬，水珠順
著馬甲線滑進褲腰。
「可是我的鞋……」
「讓關關揹著，哦不，抱著你唄。」丁玲玲拍了拍關爾煌結實的肩膀，「如
此危急關頭，你的小情人責無旁貸。」
聽到這話，顧瑩本想反駁，可餘光瞥見站在旁邊的小男人，不知怎地又不捨
得否認，囁嚅了兩句，終究轉成蚊吶：「別胡說……」
丁玲玲一臉促狹，還待再說，卻被關爾煌用話打斷：「好啦玲玲姐，再不走
就下大了。」
說罷他一把抄起顧瑩的腿彎，對旁邊的丁玲玲說了句「小心點」後便在懷裡
少婦的驚呼中向雨幕衝去。
看著男人的背影，丁玲玲抿了抿嘴唇，心中沒來由地泛酸。沒等整理好這份
情緒，她就追上去罵道：「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等等我！」隨著奔跑，溼透的
白T下波濤洶湧。
三人衝進單元電梯時已經成了落湯雞。丁玲玲的白色上衣緊貼著皮膚，透出
罩杯外乳肉的輪廓，雨水順著衣角往下淌。她抹了把大腿上的水珠，緊實的肌肉
線條在電梯燈下晃得發亮。顧瑩的連衣裙此刻完全粘在身上，腰臀曲線像被描邊
似的清晰。然而窩在男人懷裡的她只覺得對方的體溫隔著溼衣服透過來，烘得渾
身發燙。
「怎麼，還捨不得放下啊阿嚏——」丁玲玲突然打了個噴嚏，抱緊雙臂斜睨
著眼前的二人。
顧瑩耳尖發紅，手指揪著男人領口布料，低低說道：「關關，放我下來吧，
剩下的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關爾煌掂了掂懷裡溫軟的身子，覺得還是不能太厚此薄彼。他點點頭，彎腰
把人放下時手指頭在少婦的後腰窩不輕不重蹭過半拍，才若無其事直起身按亮樓
層鍵。
「叮——」
電梯門開時顧瑩逃也似地跨出電梯，光腳在瓷磚上踩出溼漉漉的印記。丁玲
玲故意慢悠悠落後半步，順勢掐了把青年的腰側，語氣泛酸：「你瑩姐身上夠軟
和吧。」
「剛才光想著躲雨，哪顧得上這些。」關爾煌正色說著，答到一半他忽然話
鋒一轉：「倒是玲玲姐方才打噴嚏，要不我給您暖暖？」
感受到靠過來的溫熱氣息，丁玲玲側了側身子，啐了聲：「油嘴滑舌，誰稀
罕。」扭頭也向著顧瑩那邊走去。
關爾煌盯著前面兩個女生的背影，嘴角忍不住翹起來。他慢悠悠晃到防盜門
前，將揹包遞給等在門邊的顧瑩。
在金屬的碰撞聲中，三人鑽進了顧瑩家裡，最後一絲潮溼寒冷的空氣隨著門
縫合攏被徹底隔絕在外。
丁玲玲把拖鞋一甩，光著腳蹦進客廳，嘴裡唸叨著：「瑩瑩快，快幫我找套
乾的衣服，這溼溼的貼著難受死了。」
顧瑩將涼鞋放好後啪嗒按下玄關頂燈，頓時客廳明亮起來。她氣惱地喊著往
臥室裡竄的背影：「就不能先擦擦？地板上全是你帶進來的水印子，屋裡都被你
踩髒了！」說罷抽出拖鞋放在地上：「關關你先換鞋，我去給你拿毛巾。」
看著走進衛生間的顧瑩，關爾煌心頭火熱。這一路上他全程控制著胯下的肉
蟲不讓它抬頭，這會兒放鬆下來倒是可以任由自己的二弟緩慢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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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爾煌靠在商務艙的軟椅上，目光渙散地望著舷窗外，腦海中還在不斷盤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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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以技術總監的身份過去海天幫忙，沒想到機緣巧合下竟成了男主的裸替，半個月劇組生活讓他在鏡頭內外都嚐盡主角光環。
殺青後幾天，他一邊幫韓庚處理後期的工作，一邊周旋於不同的溫柔鄉里：
杜妙妙食髓知味，常趁丈夫在工作室忙碌時與小男生廝混，甚至拉上好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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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得手後心防愈來愈低；夏貝兒對這位不僅拯救她戲路而且還兼具顏值與體力的弟弟十分滿意；至於駱招娣，這小妮子交出身子後更是情根深種芳心暗許。
這些禁忌的歡愉不斷滋養著關爾煌腦中的氣團，也讓他的特殊能力更加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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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發過來的雷陣雨天氣提醒；陳菲雅的聊天介面裡躺著個致歉紅包，附言的大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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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葬禮的事兒讓雅兒姐抽不開身啊。」
指腹劃過螢幕，他想起剛到海天的第三日，就從陳菲雅那裡得知公安局聯絡
楊晟前去認領遺體。警察那邊的說法是楊志奇糾集三名同夥劫持兩名女子，卻在
處置人質的意見上四人產生分歧，其中一名綁匪在殺人後放火焚屍滅跡，兩名受
害者則趁其不備逃了出來。如今結案在即，作為家屬的楊晟自然需要配合警方。
楊晟本想和那兩名逃出來的女人見一面，卻被警方以保護受害者隱私為由拒
絕，只是告訴他對在逃的綁匪已發出通緝令，讓他耐心等待訊息。
講到後面，視訊通話裡的陳菲雅冷笑出聲，回想起自身差一點也遭了毒手更
是咬牙切齒：「那個老色胚早該被千刀萬剮，死了也是活該。」但作為楊晟法律
意義上的配偶，她這段時間仍得強忍著噁心忙活楊志奇諸多的身後事宜。
關爾煌鑽進網約車時，霹靂炸響的雷暴正撕開天幕，豆大的雨箭混著狂風急
促落下。
腕上的智慧表顯示十四點五十七分時，304室的指紋鎖正好發出開鎖的提示音。
推開門室內寂靜無聲，鍾如豔的玫瑰香水混著王貴的煙味懸在玄關，拖鞋在鞋架
裡擺放整齊。
他隨手把箱子扔進房間，衣服都不脫掉就把自己摔到床裡，一路上的舟車勞
頓已使他有些疲憊。
四仰八叉地癱在床墊上，關爾煌朝天花板抬起右手，隨著他意識的變動，指
縫間突然顯化出一條若隱若現的蛇形靈體。透過這些天的反覆驗證，關爾煌發現
腦中的那團能量儲蓄已膨脹四成有餘。如今連線後的異能不僅消耗再次降低，原
本只能輕微干涉現實的能力竟也獲得了增強。
那半透明蛇影按照指令竄向床頭櫃，細密的鱗片折射出幽藍冷光，半瓶礦泉
水「啪」地一聲摔在地上。
「力氣倒還不小。」
思緒過後睏意漸漸襲來，他就此昏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關爾煌突然被刺耳的微信鈴聲吵醒。他昏昏沉沉地摸起手機
放在耳邊，丁玲玲的語音立馬裹挾著煙火氣衝進聽筒：「死人啦？這麼久才接電
話！不是說好接風局？快下來，老楊燒烤嗷。」背景裡傳來顧瑩細聲勸阻「關關
他剛回來，別催啦」。
關爾煌揉揉發脹的腦袋，起床衝了個熱水澡後換身衣服就往樓下走。
外面的雷雨倒是停了，洗過的空氣乾淨如新，路邊積水倒映著店鋪的招牌。
他踩著溼滑的瓷磚踏進大排檔時，正撞見丁玲玲把啤酒瓶墩在桌面上：「老太婆
也太離譜了！」牛仔短褲包裹的蜜桃臀壓著塑膠椅邊沿，隨著動作危險地晃動，
惹得鄰桌兩個穿工裝褲的小年輕直偷眼，咽口水的聲音幾乎蓋過廚房炒菜聲。
「怎麼了玲姐，誰能把你氣成這樣？」關爾煌撈過冰鎮啤酒看向對面兩人。
顧瑩垂頭攪動碗裡扒好的毛豆，裙襬下露出的一截雪白小腿無意識地蹭著。
丁玲玲把吃剩的小龍蝦鉗子隨手一扔，嗤笑道，「還不都是因為張明那個媽，
非說瑩瑩有問題，氣死我了！明明就是他兒子不行。」
「我去催催串兒順便去趟洗手間，你先陪瑩瑩吃著。」她拽了兩張紙巾抹抹
手，晃著手機站起身。
關爾煌剛想說點什麼，丁玲玲已經踩著鞋啪嗒啪嗒地往出菜口那兒去了。他
轉頭看向對面沉默的顧瑩，將腦海中的氣團分出一縷連了上去，漂浮過來的苦澀
情緒分外清晰。他悄悄用能力引導著對方的思慮，放輕聲音道：「瑩瑩姐，有心
事別自己扛著，雖然我不一定能幫上忙，但當個樹洞還是可以。」
「你已經幫過忙了……」顧瑩的筷子尖在毛豆的皮兒戳出小坑，忽然她意識
到自己說了什麼，慌忙提高音量掩飾，「沒什麼！別聽玲玲她瞎說……」
「瑩瑩姐。」
對面的女人睫毛輕顫，嘴角努力向上翹著，眼淚卻噼裡啪啦砸了下來：「關
關……我心裡……」她揪著胸口的衣服，指節都泛了白，「好難受……」
「我婆婆她……她翻我床頭櫃，把避孕套……全扔了……」
「還列印了排卵的週期表……壓在枕頭底下……」她用手背蹭了下眼睛，自
顧自地灌了口啤酒，「張明他……還向著他媽……又不是我的錯……憑什麼……」
關爾煌把整盒抽紙推過去。先前借種時，他就從顧瑩的意識裡拼湊出她婆婆
難搞的形象，但沒想到竟會為了抱孫子做到這種程度。
「好啊關關，是不是欺負你瑩瑩姐了，看你瑩瑩姐哭的？」丁玲玲轉過來時
看見顧瑩紅著眼眶抽鼻子，上前安慰的同時也不忘興師問罪。
關爾煌舉著雙手苦笑一聲：「不是啊玲姐，我是冤枉的。」
「玲玲，你別說他啦，關關是在安慰我。」顧瑩把憋在心裡的話講出來後，
心情好了不少，她拽過紙巾擤了擤鼻子，「喝酒喝酒，不說這些煩心事啦，慶祝
關關出差凱旋，乾杯！」
「嗑到了嗑到了！」丁玲玲晃著酒杯起鬨，「這麼護著呀，某些人心疼了是
不？」
「討厭啦你，這個鉗子夾你的嘴！」
看著面前吵吵鬧鬧互相戳對方腰眼的二女，關爾煌的眼底又重新漫上了笑意。
三人邊聊邊灌啤酒，空酒瓶在腳邊越堆越多。關爾煌知道自己的斤兩，每次
都只抿一小口，對面倆卻已經在塑膠凳上打晃。
「能……娶瑩瑩……那是他們……張家的福分……」丁玲玲醉眼朦朧，手臂
在空中亂搖，「傳宗接代？我呸！還是……還是我們關關好……」
關爾煌跟著嗯啊應和兩聲，把對方的雙手按下來後看向一旁臉燒成晚霞的少
婦：「瑩姐？瑩姐？」女人應了一聲後再沒了下文，他只好起身先去找老闆掃碼
結了賬。
「瑩瑩姐……」關爾煌輕晃顧瑩單薄的肩膀，「張哥在家嗎？我送你倆上樓。」
顧瑩抬起額頭，雙頰酡紅，伸手摸索身後的小包，鑰匙串叮噹落地：「不在……
不在，帶他媽去普陀山……上香……」酒氣混著烤串孜然味飄出來。
男人無奈，彎腰去撿掉在凳子下的鑰匙串，後頸突然被冰啤酒罐貼了個激靈，
緊跟著頭頂傳來丁玲玲的聲音：「小關子……背朕回宮……」
……
被月光照射的柏油馬路蒸騰著水汽，路燈下拖出三道搖晃的影子。
關爾煌肩上挎著顧瑩的小包，左右手各箍著一截腰肢，掌心陷入兩種截然不
同的溫軟——左邊是丁玲玲豐滿的彈性曲線，右邊則是顧瑩纖細的綿柔觸感。丁
玲玲滾燙的側臉貼在他頸窩，顧瑩飄動的裙襬時不時蹭過他膝蓋，兩邊都蹭得他
心裡發癢。
然而頭頂逐漸轟響的雷聲卻讓男人顧不上享受這難得的旖旎。
當雨點在青磚上碰碎時，三人組剛剛拐進小區的西門。關爾煌正想要加快速
度爭取少淋點雨，右肩卻忽然吃勁。他偏頭看去，原來是丁玲玲像樹懶般抱住他
正爬上來，酒氣混著體香往他耳孔裡鑽：「小關子……抱我。」
話音未落，左側驀地傳來一聲輕呼，顧瑩踉蹌著矮了半截身子。關爾煌扭頭
瞥見少婦正攥著斷裂的涼鞋帶，浸透的裙裾緊裹著跪坐的臀腿，昏暗的燈光下隱
隱透出陰阜的輪廓。見此情形他只好架著兩人往最近的單元門洞挪，丁玲玲的熱
褲邊緣隨著顛簸不斷刮蹭他的腰胯，每走兩步就漏出半指寬的玫紅內褲鬆緊帶。
「要死了……」被淋了一陣兒的丁玲玲也清醒了幾分，白色T恤吸飽雨水後透
出胸衣輪廓。她慌忙夾緊雙腿，渾沒想到這個動作讓自己的蜜桃臀更顯豐腴，剛
到門洞便像觸電一般立馬跳了下來。
顧瑩也找回些神智，她彎腰褪下鞋子，嬌嫩的腳掌踩在冰涼的石磚上，好似
白玉葡萄的腳趾微微向內蜷著，黏在大腿上的裙襬還在滴水。把溼發在胸前草草
打了個結後她開口問道：「現在怎麼辦呀，雨好像越來越大了。」
「哎呀，沒幾步路了，我們快跑就趕回去了。」丁玲玲擰著T恤下襬，水珠順
著馬甲線滑進褲腰。
「可是我的鞋……」
「讓關關揹著，哦不，抱著你唄。」丁玲玲拍了拍關爾煌結實的肩膀，「如
此危急關頭，你的小情人責無旁貸。」
聽到這話，顧瑩本想反駁，可餘光瞥見站在旁邊的小男人，不知怎地又不捨
得否認，囁嚅了兩句，終究轉成蚊吶：「別胡說……」
丁玲玲一臉促狹，還待再說，卻被關爾煌用話打斷：「好啦玲玲姐，再不走
就下大了。」
說罷他一把抄起顧瑩的腿彎，對旁邊的丁玲玲說了句「小心點」後便在懷裡
少婦的驚呼中向雨幕衝去。
看著男人的背影，丁玲玲抿了抿嘴唇，心中沒來由地泛酸。沒等整理好這份
情緒，她就追上去罵道：「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等等我！」隨著奔跑，溼透的
白T下波濤洶湧。
三人衝進單元電梯時已經成了落湯雞。丁玲玲的白色上衣緊貼著皮膚，透出
罩杯外乳肉的輪廓，雨水順著衣角往下淌。她抹了把大腿上的水珠，緊實的肌肉
線條在電梯燈下晃得發亮。顧瑩的連衣裙此刻完全粘在身上，腰臀曲線像被描邊
似的清晰。然而窩在男人懷裡的她只覺得對方的體溫隔著溼衣服透過來，烘得渾
身發燙。
「怎麼，還捨不得放下啊阿嚏——」丁玲玲突然打了個噴嚏，抱緊雙臂斜睨
著眼前的二人。
顧瑩耳尖發紅，手指揪著男人領口布料，低低說道：「關關，放我下來吧，
剩下的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關爾煌掂了掂懷裡溫軟的身子，覺得還是不能太厚此薄彼。他點點頭，彎腰
把人放下時手指頭在少婦的後腰窩不輕不重蹭過半拍，才若無其事直起身按亮樓
層鍵。
「叮——」
電梯門開時顧瑩逃也似地跨出電梯，光腳在瓷磚上踩出溼漉漉的印記。丁玲
玲故意慢悠悠落後半步，順勢掐了把青年的腰側，語氣泛酸：「你瑩姐身上夠軟
和吧。」
「剛才光想著躲雨，哪顧得上這些。」關爾煌正色說著，答到一半他忽然話
鋒一轉：「倒是玲玲姐方才打噴嚏，要不我給您暖暖？」
感受到靠過來的溫熱氣息，丁玲玲側了側身子，啐了聲：「油嘴滑舌，誰稀
罕。」扭頭也向著顧瑩那邊走去。
關爾煌盯著前面兩個女生的背影，嘴角忍不住翹起來。他慢悠悠晃到防盜門
前，將揹包遞給等在門邊的顧瑩。
在金屬的碰撞聲中，三人鑽進了顧瑩家裡，最後一絲潮溼寒冷的空氣隨著門
縫合攏被徹底隔絕在外。
丁玲玲把拖鞋一甩，光著腳蹦進客廳，嘴裡唸叨著：「瑩瑩快，快幫我找套
乾的衣服，這溼溼的貼著難受死了。」
顧瑩將涼鞋放好後啪嗒按下玄關頂燈，頓時客廳明亮起來。她氣惱地喊著往
臥室裡竄的背影：「就不能先擦擦？地板上全是你帶進來的水印子，屋裡都被你
踩髒了！」說罷抽出拖鞋放在地上：「關關你先換鞋，我去給你拿毛巾。」
看著走進衛生間的顧瑩，關爾煌心頭火熱。這一路上他全程控制著胯下的肉
蟲不讓它抬頭，這會兒放鬆下來倒是可以任由自己的二弟緩慢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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