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行醫錄】(34)

+A -A

拉倒底部可以下載安卓APP,不怕網址被遮蔽了

APP網址部分手機無法開啟,可以chrome瀏覽器輸入網址開啟

25-03-28

第三十四章 番外·歸宗

  一劍擲出,劍勢凌人,直衝仇玉面門。

  仇玉打出十九道鋼絲,組成連環絲陣,絲陣狀若蛛網,格擋飛劍前方。

  兩兵相撞,火光四射,長劍寒刃鋒利,穿破層層傀絲。 斬斷十七道傀絲後,飛劍力道將盡,仇玉持扇格擋,輕鬆將長劍擊停,不費吹灰之力。

  仇玉心道:“為何這般好招架?難道有詐?”此劍虛有其表,他和巡花柳交手數十招,知碎天元陣威力之強,聚兩陣之力的一劍,絕不可能這般孱弱。

  正疑惑著,突感塵風撲面,鋼扇與飛劍交錯剎那,一道灰影掠風而來。是巡花柳藏用飛劍遮擋身形,以劍作餌,潛藏劍下,攻其出其不意。

  仇玉略驚,他來不及重編連環絲陣,好在還有後手,他扯動袖中機關,變一將軍臉譜,此機關會固定關節、鎖死戲鎧,受千斤力而不動。

  誰料巡花柳根本不攻,他凌空一劍踢飛長劍,借勢騰空躍起,若游龍般翻過仇玉,朝風離飛滾而來。他一手持冥燈,一手作劍指,旋身一斬,劃開風離的喉上小動脈,熱血噴湧如泉;再用冥燈接下熱血,待燈芯火苗由青轉紅,方為師姐點穴止血。

  仇玉後知後覺地解除機關,可為時已晚,人質已被救出,他只得苦笑道:“死小鬼,還挺奸詐。”

  巡花柳嘲笑道:“著道了吧。功夫再好也無用,腦子沒我聰明。這能【破開死陣的小燈】,就賞你了。”

  他故意把【破開死陣的小燈】七字咬得很重,生怕仇玉聽不見。接著將魂燈拋向仇玉左方,自己則扛著師姐衝向右側。

  魂燈落地之處,上方高懸一劍,正是先前被踢飛的長劍。

  長劍俯衝而下,若是攔住巡花柳,恐魂燈將毀;若是救下魂燈,巡花柳便能脫險。仇玉左右為難,內心驚歎不已,當真是大開眼界,短短三招環環相扣,更蘊藏陽謀之道,實屬驚豔。

  仇玉別無選擇,此行目的是為尋起死回生術,不為殺戮,只得走向左側,讓開右道,放巡花柳離去。

  兩人擦身而過時,仇玉突然道:“孃的。越想越氣,還是不能讓你太好過。”

  他手指暴起,摺扇如箭般射向巡花柳咽喉。少年內心狂罵,兩人距離太近,此刻暴起發難,根本無法躲避,這一扇威力甚大,若被打中恐會前功盡棄。巡花柳只能微調身軀,將胸前的棋玉對準扇尖。

  “撲哧”一聲悶響,是木屑破碎聲,棋玉碎了。這枚棋玉非常重要,據義母幽姬說,這是他親生父母的遺物,更是進入禁地的鑰匙,絕不容許損壞。把棋玉弄碎了,定會被幽姬嚴苛責罰,這仇玉真賤啊。

  棋玉擋下這一擊,巡花柳順手接過摺扇,邊逃邊罵道:“操你媽,老子操你媽,此仇我記下了。”

  嘴上雖罵,逃得卻愈加迅猛,巡花柳撿起鬱瑤,扛著二位師姐狂奔,頃刻消失無蹤。

  ……

  三人逃回地宮入口,巡花柳憑藉腦中的記憶,再入陰蛇道,此為景陣,蜿蜒九曲,宛若迷宮,有十八條道路,只有一路通往禁地,另外十七路皆貫通雁蕩湖底。

  他走入景陣,從雁蕩湖底潛游上岸。抵達岸邊,三人終於鬆懈,彼此環抱,熱淚盈眶。

  巡花柳抱著兩位師姐,雙手不老實地亂摸。捏捏軟腰,揉揉圓臀,見二女並未阻攔,於是變本加厲,用胯下貼著風離的臀腿,輕輕磨蹭。

  風離突被一硬物觸碰,低頭瞧去,驚現巡花柳褲襠高隆,連忙推開他,“收起你的唧唧,沒個正形,現在是該硬的時候嗎?”

  “人之常情啊,又不是我的錯,師姐身子這般柔軟,誰來都得硬。”

  “還人之常情。賊人還在禁地中,莫再亂想齷齪事,速回宗門稟報。”

  被風離教訓一頓,巡花柳老實照做,三人踏上回宗路途。

  方行幾步,鬱瑤忽道:“聞人師兄還留在鳳凰集,你們先行,我去將他帶回來。”

  聞人羽四肢被縛,確實需要他人解救,但由鬱瑤說出口,完全變了味道。

  巡花柳瞳孔微震,醋意橫生,罵道:“我操,你果然還是心向他,白瞎我對你這麼好。”

  “一碼歸一碼,這無關男女情愛,你不要誤會。”鬱瑤語氣很強硬,“同門一場,師兄尚未脫險,我不能見死不救。”

  “孃的,放他在那又死不了,為何非得親自去救?”

  “我去救他,礙你何事?!”鬱瑤生氣了,指責道:“怎地這般不明事理?為何對同門師兄恨意這般大?”

  巡花柳黑下臉,妒火中燒,正欲再駁。風離見勢不對,掐住二人的嘴,請纓道:“我去吧,我來尋他,你們莫吵架。”

  ……

  風離返回鳳凰集,巡花柳、鬱瑤回宗,三人兵分兩路。

  回宗路途上,巡花柳一言不發,鬱瑤幾次搭話未得回應,氣氛極其尷尬。

  “師弟,抱歉,我不想和你吵架,但你太沖動了。”

  ……

  “我跟聞人師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會我了。”

  ……

  “我只是擔心他的安危,盡同門之誼,絕無半點私情。”

  ……

  “大度一點,好嗎?”

  ……

  “師弟?”

  “為什麼不說話?”

  ……

  鬱瑤有些委屈,有些氣憤,他擺臉色給誰看呢?

  二人沉默著走了半路,路遇一小漁船,巡花柳斬斷船繩,推舟入湖,冷冷道句:“上舟。”

  天元宗建在湖岸半島,乘舟穿湖,比用雙腿行走省時省力。

  船上無槳,主人為防偷,都不會將槳放船上,但恰巧順風,御風而行,也可蕩回宗門。

  殘星漸隱,長空暗沉,湖水如墨染,扁舟蓮波灩。

  美景如畫,二人卻無心賞景,巡花柳沉默良久,終於開口道:“你到底願不願嫁我?”

  鬱瑤一愣,坐直身子,疑道:“師弟,你是何意思?”

  “我們把話說開吧,我並不是非你不娶。你若是心有良人,就趁早把婚退了。如此對誰都好,免得相互耽誤。”

  “我…沒有這個想法。”

  退婚的機會就在眼前,鬱瑤卻猶豫不決,今夜同生共死,共度患難,足令她傾心,“我是願嫁你的。”

  “當真否?”

  “真的,是我本願。”

  鬱瑤嘴上如是說,心裡卻很迷茫,將後半生交給巡花柳,未來真能幸福嗎?可若是把婚退了,放棄眼前這位捨命為紅顏的少年,捨棄廉貞星位,又感覺可惜。

  遇事不決,可問本心。她的本心是喜歡巡花柳。

  “你真要嫁給我?”巡花柳再三確認。

  “真,真的,真嫁你,說一不二,別再問了,羞人。”

  “那你老實說,到底和聞人羽是何關係?”

  “我和他真的清清白白,沒有任何瓜葛。你若真的在意,日後我和他少往來。”

  巡花柳盯著她,認真問道:“你初吻還在嗎?”

  “你想哪去了,當然在呀。”鬱瑤臉頰染上紅暈,“我最多,就碰過手,就是今日戲院的那次。我又不是月瑩梔,我有底線的。”

  “真沒有一腿?”

  “清清白白呀!我是你娘子,師父欽點的兒媳婦。”鬱瑤擼起衣袖,自證清白——白臂上的一點紅砂顯目,處女未破。

  “我身子是乾淨的,莫要再說我和別人有染,我已決定許身給你,今生便是巡家婦。”

  少女真情流露,巡花柳心結已解,重露壞笑,摟住鬱瑤,道出純愛的話語:“先前我也不對,師姐莫要生氣。你若肯嫁我,那我便娶你為正妻,過來給我親一口。”

  鬱瑤鬆了一口氣,心道還挺好哄騙,若真鬧到退婚,怕是會得罪師父,巡花柳也不算太差,嫁便嫁了吧,日後好好雕琢,未必不能成器。

  “只能親臉,還沒成婚呢。”

  “我要親嘴。”

  少年湊近,鬱瑤心裡甜甜的,只覺兩顆心貼得好近,她輕閉上雙眸,微微地嘟起嘴,就像春天綻放的花朵,羞澀而誘人,兩人雙唇相觸,浪聲、風聲都消散了,世界彷彿安靜了,在這無聲的瞬間,無酒人自醉。

  巡花柳年少純情,覺得不能像對待娼妓般對待正妻,未有逾矩,只吻嘴唇,良久唇分。

  鬱瑤俏臉紅撲撲的,此刻,她忘記了利弊,忘記了得失,眼中只有這位少年。

  這一幕刻在鬱瑤心底,多年以後,她只有服用罌幻散,才能夢到這一夜。

  ……

  再說禁地內,仇玉走出死陣,渡過懸橋,來到中心小島。

  禁地屋前有枯井,他將棋子投入井中,短促等待後,枯井湧出井水,高二丈有餘,噴雪濺玉,幾滴井水滴落戲鎧上,燒出焦黑的窟窿。

  “水銀井…一切都如蘇先生所言…”

  仇玉口中的蘇先生,是天元宗右護法蘇青,任欽天監七品靈臺郎,日夜觀測天象變化,推衍天下大事。

  前幾年,蘇青找到仇玉,指點武藝、教導六爻、贈送木棋,並告知天元宗禁地中有起死回生術。

  仇玉知道蘇青在利用自己,禁地中必然有坑,但為復活妻子,決然入套。

  復活術藏於井下。仇玉將傀絲纏繞在鎧甲表面,裹成粽子模樣,整頓妥當後躍入井中。白煙翻騰,鎧甲被腐蝕融解,絲絲水銀滲入肉中,肌膚如被針刺。終於在鎧甲徹底融爛前,他撈到一隻琉璃小箱。

  仇玉攜箱上岸,卸下戲鎧,鎧甲已被腐蝕得千瘡百孔,身上四處是灼傷。

  男人簡單包紮一番後,便開始觀察琉璃小盒。

  小盒呈玄黑色,看不清盒中事物,但想必是藏有機關。蘇青的意思是,讓自己當這開盒之人。入禁地前算的死卦,想必應驗在此劫中。

  仇玉把心一橫,能活就活,不能活就下去和娘子團聚,他取過琉璃盒,猛地揭開,盒中七彩光芒大盛,直照男人面門。

  這是一隻致幻蠱。蠱蟲將仇玉拉入幻境。幻境中他被捆住手腳,受千刀萬剮之刑,痛感異常真實。

  仇玉無法動彈,無法調動內力,無法脫離幻境,所有掙扎都無濟於事,他終於惶恐,絕望嘆息:“今日我便要命絕於此。”

  不知過了多久,仇玉瀕臨崩潰時,幻境中的景象忽然崩解,意識迴歸現實,正見木盒中的蠱蟲被一劍釘穿。

  在他身旁,站著一位儒雅的中年書生。書生拱手道:“在下天元宗左護法張儀,前來接應閣下。盒中術法,並非起死回生術,而是奪舍轉生術,於閣下無用,還請交還給我。”

  ……

  幽歌雲在睡夢中被吵醒,絕豔容顏上浮現一抹暴戾,她一腳踹開大門,睡眼矇矓道:“大晚上誰在外邊嚷嚷,是不是找打啊。”

  巡花柳與鬱瑤對視一眼,頗感無奈,他們敲半天門,把水堂眾弟子都吵醒了,也未能喚醒幽姬。眾弟子見二人身上帶傷,想來是出事了,便齊齊叫喊,終於將全宗門的人吵醒了。

  幽歌雲揉了揉眼睛,發現逆子與兒媳跪在前庭,渾身是血汙,睏意立除,迫切問道:“出什麼事了?你們和誰動手了?”

  兩人將今日發生之事盡數道來。聽罷,幽歌雲責怪道:“太危險了。仇玉在江湖中成名已久,朝廷對他掛有懸賞,如此危險的人物,怎能輕易交手。”

  巡花柳拱火道:“都是聞人羽的錯,是他連累我們。娘,您把他踢出宗門好嗎?”

  “我自有懲戒,不勞你費心。”幽歌雲瞪了一眼,揮揮手道:“事情我知道了,稍後我會召集堂主商議,你倆先回木堂療傷。”

  “還有娘,我的棋玉碎了,事出有因,你莫要怪我。”巡花柳取出棋玉,上半部分的木製的棋身,已被摺扇打成齏粉,但下半部分的鴛鴦雙魚玉佩,卻是完好無損,無任何損傷,玉中一大一小兩顆光球,依舊在盤旋自轉。

  “這不還剩一半嘛,我怎會責怪你,人沒事就好。”

  幽姬趕走逆子,召集五堂香主、堂主,即刻奔赴鳳凰集,接回風離和聞人羽。

  可入禁地者唯四人:宗主朱邪策、左護法張儀、右護法蘇青 以及巡花柳。

  此時朱邪策在禁衛馬軍司當值,傳書待其返回;巡花柳的棋子破碎;左右護法不見蹤影。故宗內無人可入禁地,眾堂主只得組織弟子在雁蕩鎮中巡捕。

  巡捕三日,無功而返,只能作罷。

  ……

  雁蕩是彈丸小地,天元宗是小宗門,事情都傳得很快。

  【水堂四人鬥邪魔、巡花柳再入禁地】一事,已經人盡皆知,有人慾拿此事做文章。

  朱邪策有一族弟,名朱邪權,任金堂副堂主,尤擅弄權。朱邪策在軍中任職時,交由朱邪權代理宗門。

  朱邪權生有二女一子,皆是殘廢。除小女兒天生殘缺,長子朱邪浩、長女朱邪班皆被巡花柳所廢。兩家仇怨頗深。

  朱邪權一黨趁幽姬離宗時,私自召開庭審大會,以【擅闖禁地、盜取邪蠱、偷學禁陣】為由,要求懲處巡花柳。

  執法堂的長老向來討厭這個目無法紀、荒淫卑劣的胡蠻子,當庭判為重罪,要【廢絕內力、斷手腳筋、逐出宗門】。

  巡花柳被氣笑,他向來睚眥必報,而今身懷雙生蠱與碎天元之陣,仇玉都打不過他,豈能受這等冤屈?既然撕破臉皮,那便直接開戰,當場施展碎天元之陣,將朱邪權一黨痛打一頓。

  出完氣,巡花柳念頭通達,倍感暢爽。殊不知因他今日一戰,鬱瑤遭蠱蟲突然噬心,劇痛襲身,捂胸痛叫,木堂醫師前來診治,竟驚奇發現,她的壽元所剩無幾。

  ……

  巡花柳正在小鎮青樓品酒,忽聽到幽姬的聲音:“巡花柳,你給我出來!”

  他嚇得一激靈,扔掉酒壺,翻窗下樓,滑跪到幽姬身前,“娘,有何事找我?”

  “你還有心情喝花酒?”幽歌雲揪著巡花柳的耳朵,神情焦急,“你給瑤兒下的到底是什麼蠱?”

  “雙生蠱啊?”

  “你可知因這蠱蟲,瑤兒已命不久矣!”

  “哈?”巡花柳被嚇了一跳,連忙追問道:“到底是何事?她怎會命不久矣?”

  幽姬雙目含悲,怒道:“你下的蠱,你不知道?”

  “娘,我真不知曉,莫在街上爭吵,快帶我見她。”

  鬱瑤病榻前,圍聚著眾多醫師,皆搖頭嘆氣,深感無能為力。大宋武林禁蠱,蠱師近乎絕跡,無人知曉該如何治療。

  巡花柳半跪榻前,親自為鬱瑤診脈。可無論如何切脈,都只摸到一副“絕脈”。人之將死,病邪深重,元氣衰竭,脈息若無根之浮萍,如琴瑟之斷絃。

  鬱瑤面如死灰,淚水滾滾淌下,緊握著巡花柳的手,哭道:“師弟,我還有救嗎?我…不想死?”

  巡花柳沒有回答,他主攻婦科,不精蠱道。眾醫師亦是面面相覷,無人敢應答。

  眾人沉默之際,忽聽角落有女聲響起:“有救的,有救的,姑娘不要怕。”

  聲音清脆悅耳,主人更是可愛,這是位面生的少女,十五六歲年紀,著村姑布服,鵝蛋臉頰光潔無暇,一雙鳳目清澈靈動,淡點柳眉成疏影,素衣難掩天仙姿。

  “「雙生蠱」於藏書閣中的《天下毒經·蠱篇》有所記載。母蠱吞噬宿主壽元,以保子蠱不死不滅。壽元已耗,無法痊癒,只能儘量補救。先將母蠱從體內取出,再配以藥引慢慢調養身子,應能多活五年。”

  下蠱易,取蠱難,雙生蠱更是聞名天下的大凶之物,不可貿然取蠱。

  巡花柳懇求道:“姑娘學識淵博,請為我娘子取蠱。”

  少女搖搖頭,“宗門書閣裡的《天下毒經》是殘本,我只能開副藥方,暫時壓抑蠱性。若要取蠱,需查閱《天下毒經》原本,原本在臨安刑獄司的案牘庫裡。”

  她拉住巡花柳的衣袖,一本正經道:“巡師弟,你可願前往案牘庫查閱?”

  巡花柳接連擺手,“私闖案牘庫,是要砍頭的,我可不敢。”

  “不是私闖啦,”少女哭笑不得,“李壁師叔正在回宗途中,你與師叔相熟,應能借關係進入案牘庫。”

  李壁是木堂主的丈夫,天元宗外門大弟子,仕至禮部侍郎,拜參知政事,韓黨主戰派要員,曾為韓侂冑起草北伐出師詔書(百度百科可查)。年輕時進京趕考,路經雁蕩,被木堂主看上,強綁回宗成親。後得天元宗扶持,於紹熙元年中進士。

  朝廷北伐在即,李壁理應忙於公務,無暇他顧,此時回宗,不知意欲何為。不論意欲為何,對巡花柳來說,這就是場及時雨。

  “原來如此,多謝姑娘指點。對了,還未請教姑娘名諱。”

  少女笑道:“我叫朱邪育,是朱邪權的次女。”

  “啊——”

  巡花柳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混賬畜生朱邪權,竟生有如此善良美麗溫柔體貼的女兒。

  聽說朱邪育天生殘缺,可今日一瞧,五官端正,四肢健全,體態纖美,哪有半分殘疾模樣。

  朱邪育回以溫柔微笑,如春風拂面,暖人心扉,“嚇一跳吧?但我和父親他們不一樣,我對巡師弟沒有惡意。”

  空氣洋溢著淡淡的溫馨,那兩個小小的酒窩,像盛開的桃花一樣美。這笑容陌生又熟悉,與禁地中遇到的、自稱是巡花柳生母的女人,有七八分相像。

  少年如痴如醉,情不自禁道:“育師姐,你好溫柔,我想叫你娘。”

  “哈哈,不可以。”

  鬱瑤看在眼裡,煩在心裡,極其不是滋味。自己日薄西山、危在旦夕,巡花柳居然跟其他女人眉來眼去。

  隔閡悄然滋生。

【待續】






最新章節請訪問https://m.longtannovel.com

推薦閱讀:青梅竹馬是專屬性奴欲為(出軌H)九霄合歡訣最喜歡的姐姐和她的女朋友一起成為我胯下的性奴隱性控制催眠姦淫叛逆少女在外太空與我的母親交配斗羅大陸-暗影之淫墮慾求不滿的劍仙女友擁有系統的我,就是要肏盡天下漂亮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