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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29
五把利刀與竹篙,高峰看了好癟心,不用問一定是三船幫的人。
但他還是開口問:「各位可是三船幫的吧?」
勾上天一衝而前,嘿嘿冷冷反指著自己鼻尖,道:「你他孃的明知故問呀!」
他在咬牙,因為高峰聞到嚼幹豆的聲音。
勾上天這時候當然不會吃幹豆,他齜牙咧嘴的又道:「這才兩天吧,你把你
勾大爺忘懷了?」
高峰面對七個兇殘漢,他當然全身戒備著,道:「你是三船幫四當家,在下
當然明白,我是想知道另外四位,可否自我介紹?」
勾上天冷冷道:「想知道你將死在何人之手,好,勾大爺這就先為你介紹。」
他指著兩個端鐵槳的大漢,道:「小子,你可要仔細的看清楚,他二位乃是
鐵漿震三江白自在與白自大昆仲,嘿……白昆仲也是我幫的三堂兄弟,勾大爺不
相信你能承受他兄弟一漿砸。」
高峰笑得甚逗人,道:「二位白爺多多手下留情,在下實在經不起砸,還望……
」
白氏昆仲仰天大笑。
那白自在笑的真自在,他笑著道:「好哇,幾曾見過段老婊子手下如此歪種
的傢伙,真叫人爽,哈……」
白自大也接道:「他孃的,怕打呀!」
高峰道:「天下那有不怕的,你二位那漿一定是鐵做的,打在身上骨頭都會
斷。」
勾上天冷冷道:「只怪你小子不長眼,三船幫也是你這小子敢惹的呀!」
他指著雙手端竹篙的兩個大漢,又道:「他二位乃是『雙篙擱江』丁化蛟與
方成仁二位,正是我幫外二堂兄弟,你小子總該明白了吧!」
勾上天厲烈的道:「你的手段太狠毒了,我輸不起,你是段老婊子的殺手,
勾大爺更不敢掉以輕心,小子,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們會躺下。」
高峰猛翻白眼:「見鬼了,我——不是什麼……。」
他的話還在喉管裡沒有變成字,迎面。「三江四鼠」的老大發動了。
「三江四鼠」老大鐵雄揮力便殺,他的口中還大罵:「你小子償命吧!」
便在這時候,三鼠感覺側面跟進,兩把尖刀兩個方向,那麼兇悍的搏殺上去。
高峰哪裡會看過這種場面,如果此刻他能逃,他會拔腿就逃。
他發覺勾上天的話還真對極了,前後兩雙竹篙,篙的關端帶著尖刺,左右兩
把大鐵漿,任何一邊也不敢硬闖。
右側的勾上天虛勢欲撲,他還得應付兩隻鼠。
看來今夜好像死定了。
高峰當然不想死。
他如果不是少年人一時衝動,便也不會惹上三船幫,當然也不會有這些麻煩。
人,就算是日子苦些,只要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這個人就會活的長久。
高峰也想看自己穿的、吃的、帶的,好像變成公子哥兒了
可有什麼用?今夜就活不成。
*** *** ***
活不成也要活,動上傢伙也就豁出性命了。
動刀子的事就是這樣,江湖上不少人是被逼上梁山的,當然有些人動刀是為
飯碗。
高峰是屬於前者,他是被逼得非出刀不可。
高峰不出刀使只有死,他當然不會呆得任人宰殺。
他出刀之快就如閃電一般。
當對方兩把刀已快沾上身的時候,他已經短刀疾削上去了,便也聞得「噌、
噌」兩聲幾合為一聲。
當另一把短劍斜刺被兜上一他的前胸發出一片極光的時候,他便也不要命似
的一頭插入那片光焰裡。
又是一聲「噌」,敵人的短劍被削成三段,三條人影似開花船往外掠去,便
見一對鐵漿攔過來。
空中已傳來勾上天的狂吼怪叫,道:「小心他手中的寶刃。」
另一邊,「三江大鼠」鐵雄似嚇出一身冷汗道:「小子出刀真他媽的怪。」
高峰沒空廢話,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兩雙鐵獎上。
頭一雙鐵獎他一閃而過,第二雙鐵漿擱腰打上來。
鐵獎帶著一聲旋風擲來,高峰扭腰學狼跳,他的腰立刻軟綿綿,他也躲過了,
但他不是真的狼,真狼有兩條腿相互支撐著跳,他只有兩條腿,所以他逃了上半
身,下半身狠狠的的捱了一傢伙,幸好打在他肉多的屁股上。
「叭」!
他的身衫被打得往一側歪倒,卻也把他打到隨後跟來的成虎右前方,於是,
高峰不客氣了。
這一回他不用力去阻對方的鐵獎,短刀快不可言喻的切向敵人的脖子上。
白自大眼看著短刀切上來,他就是躲不掉,他大叫:「殺!」
他用鐵漿回頭舉起來擋,然而高峰已向他的身喧掠向丈外,便也帶起一溜鮮
血來。
白自在厲聲叫:「兄弟,擋著!」
因為白自大正拋獎雙手託著流血的頭,實在真怕人頭從肩頭掉下來。
高峰的人剛落地,背上突然猛一痛,他反應之快已無話好說,因為他在背上火
辣辣的時候立刻順勢猛一轉,他躲過了衩穿心的一刺,可是另一邊他的右上臂與
胸上頓時又是一痛,這時候他才發覺那兩支竹篙在作怪,兩個使篙的人臂力大,相
互交叉刺著他。
現在,高峰已是衣破血流,竹篙還在往他的身上扎,簡直就好像河面上扎魚
一樣,「雙篙擱江」丁化蛟與方成仁二人把他當成河魚了。
高峰當然不會叫人把他當魚,因為他還不想死。
他也根本不打算死,更無意取敵人的性命。
他如果拼上性命殺敵,剛才白自大的人頭已經落在地上了。
如果剛才高峰想到他爹高殺頭,白自大也活不成了,因為高殺頭是忠於自己
的職業人物。
只不過敵人並不知道高峰存的什麼心,勾上天就大聲喊:「快轉緊了殺,不
能叫這小子逃了。」
高峰不逃才是傻瓜。
當兩支竹篙交叉刺過來的時候,他的身子比刺來的竹篙要快上那麼一點點。
高峰不論高低或有無有路,便立刻拼上小命的往山坡下面逃。
他的後面傳來喝叱聲不斷,除了白家兄弟未立刻追上來,除下的勾上天五人
就像瘋狗似的猛追不捨。
*** *** ***
勾上天五人已知道高峰受了傷,而且傷的還真不輕,這種機會是用鮮血換來
的,豈肯輕易放棄。
只不過勾上天卻也想不到高峰跑功這麼好,比個兔子還快許多。
高峰不但跑的快,而且也跑的久。
跑的快不一定就會活命,最重要的是耐久。
如果一個逃命的人,不但跑的快而且又跑的久,這個人一定不會死。
勾上天五人跑了五、七里遠,五個人累的大喘氣,高峰早就不知道溜那兒去
啦!
勾上天大罵:「操死他親舅娘,逃的真快。」
鐵雄怪叫如鼠,道:「這小子不除,必成心腹大患。」
丁化蛟頓腳叫可惜:「真他媽的會撒丫了,老子若非扛著大竹篙,他準逃不
掉。」
五個人都大罵,五個人一樣的頓足叫可惜。
五個人也只得往回走,走的很辛苦,追人時候力量放盡了,此時走起路來比
牛還慢。
*** *** ***
高峰可沒停下來,他跑的更快。
他必須快些跑,當然他早已發覺追他的敵人不見了,當他一路又跑了十幾裡,
他就發覺敵人追不上他了。
他卻不能停下來,因為他身上的傷有夠痛,那種撕的痛也有點象是被刀子割。
他要找地方先治傷。
他一路跑一面想什麼地方能治傷。
高峰經過這兩三天的江湖行,好像一下子懂事多了,他知道凡事得多想,多
動腦筋了。
他想著三船幫果然勢力大,三般幫的人也多,他如果隨便找個地方去治傷,
說不定傷沒治好命已經沒有了。
他也想不去依靠段大姐,他不打算跟在段大姐身邊幹殺手。
只可嘆他如今窮途未路,除了段大姐那裡,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好地方躲起
來養傷。
他逃的方向就是奔向「龍記客棧」,就好像他應該往段大姐身邊奔來一樣。
*** *** ***
往段大姐身邊奔來的人不只是高峰一個,有個瘦漢也往「龍記客棧」奔去,
而且這個人還用一塊布巾壓在脖子上,鮮血就從他的指縫中往外溢著。
瘦漢奔進「龍記客棧」了
朱掌櫃一看擔心迎上前:「屠爺,你的血。」
是屠山,他被段大姐支往十字坡攔殺高峰。
段大姐的計謀是粗了些,但如果能留住高峰,她覺得值得的。
如果用屠山的命換回高峰,她還覺得賺到了呢!
如果屠山殺了高峰,高峰就不夠資格在段大姐身邊當殺手。
所以,段大姐立刻派出屠山前往十字坡。真不幸,屠山不但沒有把高峰逼回
來,而且還捱了高峰一刀。
屠山差一點頭就掉了。
只不過這對於段大姐並沒有損失,因為段大姐的陰謀永遠是完美的。
她還有下一步棋。
段大姐的下一步棋便是命朱掌櫃把高峰的行蹤吐露給三船幫的人。
她的目的當然有兩個。
其一,她要三船幫的人去攔殺高峰,如果三船幫得手,高峰就不足以擔當她
的殺手。
其二,要叫高峰知道,只有她段大姐身邊才是他最安全的庇護所。
現在,朱掌櫃與屠山匆忙走進段大姐房裡,朱撐櫃還急急的問:「屠爺,你
傷的重嗎?」
*** *** ***
段大姐吃驚的站起來,她急急的拉開屠山按在傷處的手,用心的看著屠山的
傷口,便不由得嘖嘖稱奇,道:「真會玩刀,這刀口還真整齊,就好像一刀切在
豆腐上那麼齊整。」
她沒有安慰屠山,她好像有欣賞著一件很精緻的雕刻品似的。
半響,她忽然對朱掌櫃道:「快,快將屠山藏起來,找大夫為他治傷,直到
他的傷完全好了,一點疤痕都沒有了,才能再叫他露面。」
屠山不開口,他只能看著,他甚至連頭也不能點,因為他怕傷口加大,那就
沒救啦!」
朱掌櫃也一樣不敢多問。
段大姐的人永遠只是服從。
朱掌櫃扶著屠山走出門,只轉了幾轉就不見了。
江陵這地方他的人頭最熟不過,他如果要藏一個人,這個人就好像自地皮上
失蹤一樣。誰也休想再找到屠山。
*** *** ***
段大姐突然覺得屠山不該往她這兒跑,因為她怕高峰會跑回來。
高峰有理由跑回來。
段大姐的計劃中就是等高峰跑回來。
屠山能逃回來,高峰也能跑回來。雖然,這應該是兩碼子事,但高峰在段大
姐的印象中,他的輕功比他的刀法更叫人吃驚。
段大姐以為,三船幫在得到高峰的訊息之後,一定是匆匆的聚合人馬。
事情只要在匆忙中湊合,這件事就談不上有萬全的準備,如果這樣,三船幫
就不一定能得手。段大姐就覺得高峰人小鬼大,是屬於鬼靈精型人物,這樣的人
物心眼最是靈活。
心靈活絡的人是不會吃大虧上大當的。
*** *** ***
段大姐比心靈最靈活,因為事情的發展,她果然猜中了。
當屠山走後,朱掌櫃在段大姐面前交差的時候,高峰已跌跌撞撞的從「龍記
客棧」外面奔進後院來。
天色微明,夥計們還賴在床上沒起來,高峰是撞開店門進來的。
朱掌櫃吃驚的看向外面。
但段大姐的面上又出現了笑容
她對朱掌櫃只點點頭,朱掌櫃已發覺高峰從這邊走過來了,那模樣真夠狼損
的。
但朱掌櫃卻對段大姐豎起大拇指。
*** *** ***
高峰幾乎倒在段大姐面前。
一個人背上胸前流著血,還能快跑幾十裡,這個人應該算命大。
段大姐一把掀住高峰,她忿怒的道:「是誰如此狠毒?小兄弟,你說,難不
成三船幫的人盯上你了?」
高峰面色灰慘慘,說出的話當然軟叭叭的:「不錯,段……段……大姐說對
了,一共……兩批。」
段大姐跺著腳,道:「我的話你不聽,你看看你如今傷的這麼重。」
她猛抬頭,吩咐朱掌櫃,道:「豬呀,還不快去找大夫來。」
朱掌櫃立刻回身跑,他心中當然明白,段大姐的話不打折扣的,辦砸了就別
想看到東昇的太陽。
*** *** ***
段大姐就好像侍候親兄弟一樣,她把高峰扶在大床上,她也撕開高峰的上衣
衫看高峰的傷。
高峰卻開口。道:「別……撕破我的衣衫……等傷口上……了藥以後,找人
把破處……縫起來。」
他頭一回穿上綢緞衣,破了亂心痛一把的。
只不過段大姐不聽他的,她用力猛一扯,立刻把高峰的上衣脫掉,她冷冷的
道:「一件衣裳算什麼,等你的傷好了,十件八件隨你要。」
高峰不開口了。
他知道段大姐這話不是在吹牛,幾套行頭當然難不了段大姐。
他也不說話了,他只是喘著大氣。
他的身上不但流著血,而且也流著汗水。
汗水早就溼透了他的衣衫,當他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的時候,汗水便有些冷
嗖嗖的感覺。
*** *** ***
有個矮胖中年人急匆匆的跟在朱掌櫃身後走進門來,那人的手上還提了一隻
箱子。
他把箱子放在桌面上,先向段大姐鞠個躬作過揖,這才見段大姐指著高峰對
那矮胖子道:「使出你最好的本事,用你最好的傷藥,儘快把我小弟的傷治好。」
矮胖子抖著他那三寸厚皮下巴,笑呵呵的道:「段大姐,你的吩咐,我劉胖
敢不尊辦,你就寬心吧!」
胖大夫已低頭在檢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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