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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29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這段時間裡蕭湘宇周旋在四個女人之間，很是消耗了
他不少的精血。除此之外，他還在網上看到了南棒那邊爆出的一些猛料。
除了南棒國民女神林允兒被公司雪藏，GG娛樂集團股價暴跌之外，最勁爆的
大瓜便是南棒軍營裡爆出的虐待新兵的醜聞了，剛應徵入伍的新人，二等兵樸仁
牧因為受不了軍營裡的苦日子和各種刻板的規矩，再加上他自幼紈絝慣了，居然
在連隊裡出名的老兵油子面前擺了一把少爺的譜，結果毫無意外的遭到了老兵的
霸凌。雖說他也算是個職業籃球運動員，但哪裡經得住哪些軍營裡摸爬滾打七八
年的兵痞的手段。據事後審判時的披露，樸仁牧遭到的虐待包括但不限於：烈日
下負重長跑一萬米，連續潛泳一分鐘以上，玻璃碴地面上的匍匐行進，蹲式舉槍
不眨眼瞄準訓練五分鐘，全裸平板支撐二十分鐘，攜帶包括單兵手雷在內的二十
公斤實彈跑步穿越火場……
種種暴行令蕭湘宇看著文字都感到陣陣惡寒，不由得打心眼裡發出感慨：
「這手段……嘖嘖……真是太爽了……」
最後壓垮樸仁牧的是一門迫擊炮。那些老兵油子一日酒後又將樸仁牧叫來，
一通不由分說的暴打之後，不知是誰將迫擊炮後座上的鴨蛋大小的球軸塞進了樸
仁牧的菊花之中。連潤滑油都沒用，就楞塞進去了，據說那天樸仁牧的叫聲實在
太大驚動了軍隊師長，這場慘無人道的霸凌才終於被披露出來。
雖然參與霸凌的二十幾人都被送上了南棒的軍事法庭，但在一系列的操作之
後，僅有五名新兵蛋子抗下了所有，被判處三至五年不等的徒刑。其餘老兵油子
則無罪釋放，至於那幾個准尉軍階計程車官，更是屁事沒有，唯一的受害者恐怕就
是那位樸仁牧公子了，菊花被爆導致他落下殘疾，後門撕裂直腸穿孔，大小便部
分失禁，只能終生掛著尿袋悲慘度日。
蕭湘宇關閉新聞頁面，擦了擦眼角笑出的開心的淚水，抄起一旁的手機瞄了
一眼，表情不由得變得凝重了幾分。
離他們亞洲盃奪冠歸國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眼看著CBA 的新賽季就要開打
了，張教練那邊卻依然沒有任何迴音，這不由得讓蕭湘宇心生疑慮。莫非簽約的
事情沒什麼進展？還是說……張教練把他這事給忘了？
從此次出征亞洲盃的經歷看來，張教練的人品還是能信得過的，可如果是籤
約的事不順利，總該給我透露點訊息，總好過這樣枯等。蕭湘宇思來想去，還是
主動給張教練發了個微信，打聽一下宏韻俱樂部那邊的態度。
張萬權倒是很快便給了回覆，但所說的內容卻讓蕭湘宇的心裡涼了半截。簡
單地說，簽約的事並沒有預想中的那樣順利，宏韻俱樂部的老闆雖說也很看好蕭
湘宇的表現和潛力，但他無意將球隊未來壓在這樣一名新人手裡，只願意給出一
份底薪的五年期合同，而且並沒有全額保障。
這令蕭湘宇大感意外，而且心頭也冒出一股火氣，這樣的合同條件實在太過
惡劣，若是放在NBA 這樣的成熟職業聯賽裡，怕是在談判席中就要當場掀桌子了。
這時，穿著一身吊帶睡裙的姜芸來到他的身後，將手裡端著的果茶放在桌上，
輕輕環抱住蕭湘宇的腰，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柔聲問道：「怎麼了？看你臉
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蕭湘宇嘆了口氣，將手機遞給姜芸，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你自己看吧，
宏韻俱樂部給的合同簡直是在侮辱人。五年底薪，還不全額保障，這不是擺明了
不信任我嗎？」
姜芸接過手機，仔細看了看張教練發來的訊息，眉頭也微微皺起：「確實有
些過分了。你現在的實力和潛力，完全值得更好的待遇。他們這樣，是不是有什
麼別的考慮？」
蕭湘宇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張教練說老闆不想把球隊的未來押在我身
上，覺得我太年輕，經驗不足。可我在亞洲盃的表現難道還不夠證明自己嗎？」
姜芸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急，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既然宏
韻俱樂部不看好你，那我們就另尋出路。國內又不是隻有他們一傢俱樂部，CBA
裡還有那麼多球隊，總有一家願意給你合適的合同。」
蕭湘宇苦笑了一下：「話是這麼說，但我現在畢竟還只是新人，如果有熟悉
的教練舉薦情況下，連這樣新成立的俱樂部都不願信任我，那別的豪門就更不用
提了。」
姜芸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頰，語氣溫柔卻堅定：「別灰心，你的實力擺在那裡，
遲早會有伯樂發現你這匹千里馬。再說了，就算暫時沒有合適的俱樂部，你也可
以繼續訓練，保持狀態，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蕭湘宇點了點頭，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他轉過身，將姜芸摟在懷裡，低聲
說道：「多謝小媽關心，有你在身邊，我感覺好多了。」
姜芸笑了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傻瓜，我們早就是一體的，你的煩惱就
是我的煩惱。不過，現在可不是垂頭喪氣的時候，你得振作起來，好好規劃一下
接下來的路。」
蕭湘宇深吸了一口氣，眼神重新變得堅定：「你說得對，我不能就這麼被打
擊到。既然宏韻不看好我，那我就證明給他們看，我的價值遠不止一份底薪合同。」
就在這時，蕭湘宇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他拿起一看，是一條來自陌生號碼
的簡訊。簡訊內容簡潔明瞭：「蕭湘宇先生，我是CBA 新銳俱樂部的總經理李志
遠，我們對您的表現非常感興趣，想邀請您來俱樂部詳談合作事宜。期待您的回
復。」
蕭湘宇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意。他轉頭看向姜芸，
興奮地說道：「小媽，你料想的還真準，看來機會真的來了！」
姜芸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吧，我就說，總會有伯樂發現你的。快回復
他們，看看他們能給出什麼樣的條件。」
蕭湘宇點了點頭，迅速編輯了一條回覆簡訊，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姜芸輕輕捏了捏他的臉，調侃道：「這下心情好了吧？不過，你可別得意忘
形，談判的時候可得冷靜點，爭取拿到最有利的合同。」
蕭湘宇笑著點頭：「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不過，現在嘛……」他一把
將姜芸橫抱起來，壞笑道：「先慶祝一下再說！」
姜芸驚呼一聲，隨即笑著捶了捶他的胸口：「你這人，真是沒個正經！」
蕭湘宇哈哈大笑，抱著姜芸走向臥室。姜芸連忙摟著脖子在他耳邊低語道：
「別去臥室……陳老師還沒睡醒……別吵到人家了……」
「是嗎？」蕭湘宇在姜芸嘴唇上啄了一下：「別以為我瞧不出你的心思，嘴
上說是不想打擾陳老師休息，其實是想自己獨享，是不是？」
姜芸不置可否，只是捂著嘴直笑。
「那小媽你說吧，今天想嘗試一下什麼地方？」
姜芸偏著頭想了想：「去浴室吧，前兩天我剛請了裝修工來做了點改裝，調
整了洗手檯的高度，還加裝了好幾個把手，正好你試試趁不趁手……」
「小媽你……真的是越來越騷了，非得要好好調教調教你……」
「好啊——」姜芸伏在蕭湘宇懷中：「今天……我想你餵我上邊的嘴……」
經歷了一番辛苦的質檢活動之後，蕭湘宇對新改造的浴室設施十分滿意，他
端起桌上的果茶一飲而盡，起身拿起門口掛著的外套。姜芸一臉緋紅氣喘吁吁的
從浴室推門出來，抬手擦了擦嘴角，將嘴裡的精液嚥了下去，抬頭望向蕭湘宇：
「怎麼？要出門啊？」
「嗯嗯，和人約好了有事要談。」
姜芸的眼神迷離起來：「哦？和誰約的啊？今天晚上還回來吃飯嗎？」
「我的小媽，當然要回來啊，有你在家難道還怕我出去偷吃不成？」
「唉，我還不瞭解你嗎？你自己注意身體就好。」姜芸笑著搖頭。
姜芸的直覺的確很敏銳，但是她只猜到了一半。蕭湘宇出門的確是約了女生，
但卻並非是為了偷吃。
來到約好的茶餐廳，蕭湘宇隨便點了兩份餐，掏出手機將剛才編輯的那條回
復新銳俱樂部的簡訊刪除。他現在還無意與這些俱樂部有什麼接觸，只是為了不
讓姜芸擔心才假意答應，剛才寫好的簡訊並沒有傳送出去。
如今面臨正經的簽約事宜，蕭湘宇也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他也沒有專業的
經紀人團隊，身邊的好友無論是範文龍還是其他那些熟識的女生都對球員經紀一
竅不通。思來想去，能正經商量一下的恐怕也只有一個人了。
過了十來分鐘，一雙長臂從身後摟住了蕭湘宇，軟綿綿的胸部也貼住了他的
後頸，同時一個聲音響起：「嘿，你這傢伙，也不找我表妹，單獨約我出來有啥
事啊？」
「今兒都是怎麼了？一個個的都突然從後邊出現。」蕭湘宇轉過臉來，拉著
張嫦靈在身邊坐下。
張嫦靈今天依舊是一身休閒打扮，她摘下頭上的棒球帽：「你這話裡有話啊。
老實交代，今天還有誰突襲你後邊了？」
蕭湘宇自知失言，趕忙敷衍道：「行啦行啦，這麼好奇幹嘛？你吃醋了麼？」
張嫦靈壞笑道：「嘿嘿，我才不像我表妹那麼容易吃醋呢，我一向心寬，大
不了一會罰你也從我後邊突襲一下就算扯平了唄。」
蕭湘宇掏出手機遞了過去：「這些事都好說，今天找你可是有正事商量。你
先瞧瞧這個。」
張嫦靈認真看了看張萬權發過來的那份宏韻俱樂部開出的草擬合約，茶餐廳
的吊扇在兩人頭頂緩緩旋轉，張嫦靈用叉子戳著漏奶華，煉乳正從焦脆的麵包裂
縫裡滲出。她突然把手機螢幕轉向蕭湘宇，上面是去年WNBA明星轉會案的判決書：
「看看這個違約金條款，和宏韻合同第17款像不像？」
蕭湘宇湊近看了看：「違約金條款？你為啥關注這個？」
「五年合同到期剛好是你25歲的時候」張嫦靈笑道：「NBA 選秀年齡限制是
22歲自動獲得資格，但你想提前參選就得明年申報」。她突然用膝蓋頂了頂蕭湘
宇大腿外側：「雖說你沒有提起過，但我多少也能猜到你的想法。不過要是我猜
錯了，你也別介意啊。」
玻璃幕牆外忽然傳來街頭籃球的拍擊聲。蕭湘宇望著對面商場懸掛的巨幅海
報，喉結滾動：「這種事和你商量還真是找對人了啊。雖說我現在實力還不足以
在NBA 中打出什麼成績，但總要有個目標和理想嘛。」
「所以你根本就不在乎什麼底薪，你只是不想被五年的長約束縛在這裡罷了。」
張嫦靈晃了晃手機：「現在最理想的情況就是簽下1+1 合同，第二年球員選項。」
她忽然壓低聲音：「實在不行，兩三年的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但轉會的決定權一
定不要放手。」
這時姜芸的影片請求突然彈出，螢幕裡的她正在往烘乾機裡塞球衣：「湘宇，
冰箱裡有焯好的秋葵，你……」
「在談正事呢小媽。」蕭湘宇偏轉鏡頭時，張嫦靈的指尖正劃過他後頸的發
際線。這個動作讓影片那端頓了頓，姜芸擦拭劉海的手停在半空：「那你……一
會回來的時候記得帶兩個菠蘿油。」
電話剛結束通話，張嫦靈的臉立馬貼了過來，一副悶騷的壞笑：「哦呦，小媽？
真的假的？看不出你還喜歡玩角色扮演啊？要不下次你當病人我演護士？」
「你……哎……她真是我小媽，這可是如假包換的。」
「是嗎？」張嫦靈的語氣依舊曖昧：「可你和我說過，你老爸已經去了東南
亞，和你都斷了聯絡已經好久了，為啥你這個年輕的小媽沒一起跟過去啊？」
「其實吧，她只是我爸當初的情人……之一吧。我很小就跟她一起生活了，
叫她小媽也合情合理嘛。」
「嘖嘖，果然是這樣，看你現在的樣子，原來是家傳……」張嫦靈捂著嘴笑
道：「那你可要好好照顧的你小媽的後半輩子，也算是父債子還吧。不過呢……
這件事……我要不要告訴風琴表妹呢……如果你打算暫時保密，我這裡的封口費
可少不了哦……」
蕭湘宇一陣無語，就在他琢磨著該怎麼應付身邊這個軟磨硬泡的大妞的時候，
一旁的手機恰好響起。蕭湘宇像是抓住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似的，趕忙接通了手
機：「喂，張教練……」
聽到是張萬權打來的電話，張嫦靈也安靜下來側耳傾聽，生怕錯過任何一個
細節。
這通電話打了半個多小時，基本上都是圍繞俱樂部簽約的事來商談。簡單來
說，蕭湘宇對於合約的各項條款都沒有什麼異議，唯獨不願簽訂長約。張萬權沉
默了片刻開口問道：「湘宇，你說實話，你不願簽訂長約，是不是有意去海外聯
賽發展？」
蕭湘宇也不打算隱瞞，如實和張教練說了自己的打算，並且很肯定的表示，
不管能否順利在聯賽中籤約，他依然決定要參加NBA 的選秀，哪怕是以大學生球
員的身份也可以。
張萬權似乎早已經洞悉了蕭湘宇的想法，也是很誠懇的告訴他，如果沒有職
業聯賽經歷就貿然前去參選的話，落選可能性很大。可是宏韻俱樂部不太情願培
養新人一年後就放手。
「你的表現有目共睹，俱樂部管理層也都是認可你的潛力的。可正因為如此，
管理層才不願意提供短合同，誰也不想讓培養好的新人就這麼草率的轉會離開，
希望你能理解。」
蕭湘宇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勞資糾紛自古有之，即便是在NBA 也不能免
俗。但一想到只能被長約束縛，他無論如何都有些不甘心。
就在蕭湘宇以為這次的商談又要陷入僵局的時候，張萬權卻提出了一個令他
意想不到的提議。張教練認為蕭湘宇很有潛力，如果能儘早登陸更高級別的聯賽，
無論對蕭湘宇的發展還是對國家隊的前景都有極大的益處，因此張萬權提出舉薦
蕭湘宇去日本B 聯賽先打一年。
這對於蕭湘宇來說的確是個意外的驚喜，日本的籃球水平雖說算不上頂尖，
但它們的職業化發展卻有板有眼，B 聯賽的結構優勢，商業化更成熟，還有諸多
高水平外援……蕭湘宇只略加思考，便一口答應下來張教練的提議。
得到了蕭湘宇的承諾，張教練也鬆了一口氣：「湘宇，這件事我來幫你聯絡，
我和東京電擊隊的主教練關係不錯。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最快下個月就可以前去
試訓，你可以先做好準備，等我的訊息就好……」
張嫦靈突然咬住蕭湘宇的耳垂輕笑：「嘿嘿，恭喜恭喜，果然是車到山前必
有路，你不光女人緣好，運氣也不差嘛。」她舉起手機亮出排球隊的賽程表，
「下月我們俱樂部正好計劃去東京打三場友誼賽，某些人要不要順便考察下島國
的風土人情啊？」
蕭湘宇毫不客氣的一把摟過張嫦靈的蠻腰：「考察島國的人情倒是不忙，一
會我倒是要先考察考察你這小丫頭的騷情……」
………………………………………………………………………………………
………
東京羽田機場的玻璃幕牆映著四月櫻花，蕭湘宇推著行李車穿過自動門，姜
芸挽著他手臂的指尖突然收緊。航站樓立柱旁，一名挽著高馬尾的女生正拋接著
排球，一米九的身高在人群中顯得格外顯眼，蜜色長腿在運動短褲下泛著健康的
光澤。
「表妹夫……」她故意拖長音調，排球在空中劃出拋物線：「接著！」
蕭湘宇單手接住旋轉的球體，皮革表面還帶著體溫。張嫦靈已經撲過來給了
他一個法式貼面禮，紅唇在耳垂留下櫻桃味唇膏印：「澀谷有家新開的愛情酒店，
水床房配全景落地窗……」
姜芸輕咳一聲，將免稅店的白色戀人餅乾塞進張嫦靈懷裡：「你就是嫦靈吧，
湘宇在家經常和我說起你呢。飛機餐太難吃，先墊墊肚子。」和服人偶造型的包
裝袋在她手中發出細碎聲響，像某種秘而不宣的暗號。
張嫦靈撕開包裝袋，突然把餅乾掰成兩半。「芸姐知道這種夾心餅乾的秘密
嗎？」她將帶著齒痕的半塊遞到蕭湘宇唇邊，「中間的巧克力層要在37.2度才會
融化。」棒球帽簷下的眼睛彎成月牙，「就像某些人的體溫。」
姜芸的絹帕輕輕拂過蕭湘宇衣領，蹭掉根本不存在的餅乾碎屑。「張小姐對
溫度這麼敏感，」她開啟保溫杯遞出紅棗茶，「當心別被東京的倒春寒涼了胃。」
「叫我嫦靈就好啦。」張嫦靈突然張開手攬住兩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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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連隊裡出名的老兵油子面前擺了一把少爺的譜，結果毫無意外的遭到了老兵的
霸凌。雖說他也算是個職業籃球運動員，但哪裡經得住哪些軍營裡摸爬滾打七八
年的兵痞的手段。據事後審判時的披露，樸仁牧遭到的虐待包括但不限於：烈日
下負重長跑一萬米，連續潛泳一分鐘以上，玻璃碴地面上的匍匐行進，蹲式舉槍
不眨眼瞄準訓練五分鐘，全裸平板支撐二十分鐘，攜帶包括單兵手雷在內的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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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暴行令蕭湘宇看著文字都感到陣陣惡寒，不由得打心眼裡發出感慨：
「這手段……嘖嘖……真是太爽了……」
最後壓垮樸仁牧的是一門迫擊炮。那些老兵油子一日酒後又將樸仁牧叫來，
一通不由分說的暴打之後，不知是誰將迫擊炮後座上的鴨蛋大小的球軸塞進了樸
仁牧的菊花之中。連潤滑油都沒用，就楞塞進去了，據說那天樸仁牧的叫聲實在
太大驚動了軍隊師長，這場慘無人道的霸凌才終於被披露出來。
雖然參與霸凌的二十幾人都被送上了南棒的軍事法庭，但在一系列的操作之
後，僅有五名新兵蛋子抗下了所有，被判處三至五年不等的徒刑。其餘老兵油子
則無罪釋放，至於那幾個准尉軍階計程車官，更是屁事沒有，唯一的受害者恐怕就
是那位樸仁牧公子了，菊花被爆導致他落下殘疾，後門撕裂直腸穿孔，大小便部
分失禁，只能終生掛著尿袋悲慘度日。
蕭湘宇關閉新聞頁面，擦了擦眼角笑出的開心的淚水，抄起一旁的手機瞄了
一眼，表情不由得變得凝重了幾分。
離他們亞洲盃奪冠歸國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眼看著CBA 的新賽季就要開打
了，張教練那邊卻依然沒有任何迴音，這不由得讓蕭湘宇心生疑慮。莫非簽約的
事情沒什麼進展？還是說……張教練把他這事給忘了？
從此次出征亞洲盃的經歷看來，張教練的人品還是能信得過的，可如果是籤
約的事不順利，總該給我透露點訊息，總好過這樣枯等。蕭湘宇思來想去，還是
主動給張教練發了個微信，打聽一下宏韻俱樂部那邊的態度。
張萬權倒是很快便給了回覆，但所說的內容卻讓蕭湘宇的心裡涼了半截。簡
單地說，簽約的事並沒有預想中的那樣順利，宏韻俱樂部的老闆雖說也很看好蕭
湘宇的表現和潛力，但他無意將球隊未來壓在這樣一名新人手裡，只願意給出一
份底薪的五年期合同，而且並沒有全額保障。
這令蕭湘宇大感意外，而且心頭也冒出一股火氣，這樣的合同條件實在太過
惡劣，若是放在NBA 這樣的成熟職業聯賽裡，怕是在談判席中就要當場掀桌子了。
這時，穿著一身吊帶睡裙的姜芸來到他的身後，將手裡端著的果茶放在桌上，
輕輕環抱住蕭湘宇的腰，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柔聲問道：「怎麼了？看你臉
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蕭湘宇嘆了口氣，將手機遞給姜芸，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你自己看吧，
宏韻俱樂部給的合同簡直是在侮辱人。五年底薪，還不全額保障，這不是擺明了
不信任我嗎？」
姜芸接過手機，仔細看了看張教練發來的訊息，眉頭也微微皺起：「確實有
些過分了。你現在的實力和潛力，完全值得更好的待遇。他們這樣，是不是有什
麼別的考慮？」
蕭湘宇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張教練說老闆不想把球隊的未來押在我身
上，覺得我太年輕，經驗不足。可我在亞洲盃的表現難道還不夠證明自己嗎？」
姜芸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急，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既然宏
韻俱樂部不看好你，那我們就另尋出路。國內又不是隻有他們一傢俱樂部，CBA
裡還有那麼多球隊，總有一家願意給你合適的合同。」
蕭湘宇苦笑了一下：「話是這麼說，但我現在畢竟還只是新人，如果有熟悉
的教練舉薦情況下，連這樣新成立的俱樂部都不願信任我，那別的豪門就更不用
提了。」
姜芸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頰，語氣溫柔卻堅定：「別灰心，你的實力擺在那裡，
遲早會有伯樂發現你這匹千里馬。再說了，就算暫時沒有合適的俱樂部，你也可
以繼續訓練，保持狀態，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蕭湘宇點了點頭，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他轉過身，將姜芸摟在懷裡，低聲
說道：「多謝小媽關心，有你在身邊，我感覺好多了。」
姜芸笑了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傻瓜，我們早就是一體的，你的煩惱就
是我的煩惱。不過，現在可不是垂頭喪氣的時候，你得振作起來，好好規劃一下
接下來的路。」
蕭湘宇深吸了一口氣，眼神重新變得堅定：「你說得對，我不能就這麼被打
擊到。既然宏韻不看好我，那我就證明給他們看，我的價值遠不止一份底薪合同。」
就在這時，蕭湘宇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他拿起一看，是一條來自陌生號碼
的簡訊。簡訊內容簡潔明瞭：「蕭湘宇先生，我是CBA 新銳俱樂部的總經理李志
遠，我們對您的表現非常感興趣，想邀請您來俱樂部詳談合作事宜。期待您的回
復。」
蕭湘宇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意。他轉頭看向姜芸，
興奮地說道：「小媽，你料想的還真準，看來機會真的來了！」
姜芸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吧，我就說，總會有伯樂發現你的。快回復
他們，看看他們能給出什麼樣的條件。」
蕭湘宇點了點頭，迅速編輯了一條回覆簡訊，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姜芸輕輕捏了捏他的臉，調侃道：「這下心情好了吧？不過，你可別得意忘
形，談判的時候可得冷靜點，爭取拿到最有利的合同。」
蕭湘宇笑著點頭：「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不過，現在嘛……」他一把
將姜芸橫抱起來，壞笑道：「先慶祝一下再說！」
姜芸驚呼一聲，隨即笑著捶了捶他的胸口：「你這人，真是沒個正經！」
蕭湘宇哈哈大笑，抱著姜芸走向臥室。姜芸連忙摟著脖子在他耳邊低語道：
「別去臥室……陳老師還沒睡醒……別吵到人家了……」
「是嗎？」蕭湘宇在姜芸嘴唇上啄了一下：「別以為我瞧不出你的心思，嘴
上說是不想打擾陳老師休息，其實是想自己獨享，是不是？」
姜芸不置可否，只是捂著嘴直笑。
「那小媽你說吧，今天想嘗試一下什麼地方？」
姜芸偏著頭想了想：「去浴室吧，前兩天我剛請了裝修工來做了點改裝，調
整了洗手檯的高度，還加裝了好幾個把手，正好你試試趁不趁手……」
「小媽你……真的是越來越騷了，非得要好好調教調教你……」
「好啊——」姜芸伏在蕭湘宇懷中：「今天……我想你餵我上邊的嘴……」
經歷了一番辛苦的質檢活動之後，蕭湘宇對新改造的浴室設施十分滿意，他
端起桌上的果茶一飲而盡，起身拿起門口掛著的外套。姜芸一臉緋紅氣喘吁吁的
從浴室推門出來，抬手擦了擦嘴角，將嘴裡的精液嚥了下去，抬頭望向蕭湘宇：
「怎麼？要出門啊？」
「嗯嗯，和人約好了有事要談。」
姜芸的眼神迷離起來：「哦？和誰約的啊？今天晚上還回來吃飯嗎？」
「我的小媽，當然要回來啊，有你在家難道還怕我出去偷吃不成？」
「唉，我還不瞭解你嗎？你自己注意身體就好。」姜芸笑著搖頭。
姜芸的直覺的確很敏銳，但是她只猜到了一半。蕭湘宇出門的確是約了女生，
但卻並非是為了偷吃。
來到約好的茶餐廳，蕭湘宇隨便點了兩份餐，掏出手機將剛才編輯的那條回
復新銳俱樂部的簡訊刪除。他現在還無意與這些俱樂部有什麼接觸，只是為了不
讓姜芸擔心才假意答應，剛才寫好的簡訊並沒有傳送出去。
如今面臨正經的簽約事宜，蕭湘宇也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他也沒有專業的
經紀人團隊，身邊的好友無論是範文龍還是其他那些熟識的女生都對球員經紀一
竅不通。思來想去，能正經商量一下的恐怕也只有一個人了。
過了十來分鐘，一雙長臂從身後摟住了蕭湘宇，軟綿綿的胸部也貼住了他的
後頸，同時一個聲音響起：「嘿，你這傢伙，也不找我表妹，單獨約我出來有啥
事啊？」
「今兒都是怎麼了？一個個的都突然從後邊出現。」蕭湘宇轉過臉來，拉著
張嫦靈在身邊坐下。
張嫦靈今天依舊是一身休閒打扮，她摘下頭上的棒球帽：「你這話裡有話啊。
老實交代，今天還有誰突襲你後邊了？」
蕭湘宇自知失言，趕忙敷衍道：「行啦行啦，這麼好奇幹嘛？你吃醋了麼？」
張嫦靈壞笑道：「嘿嘿，我才不像我表妹那麼容易吃醋呢，我一向心寬，大
不了一會罰你也從我後邊突襲一下就算扯平了唄。」
蕭湘宇掏出手機遞了過去：「這些事都好說，今天找你可是有正事商量。你
先瞧瞧這個。」
張嫦靈認真看了看張萬權發過來的那份宏韻俱樂部開出的草擬合約，茶餐廳
的吊扇在兩人頭頂緩緩旋轉，張嫦靈用叉子戳著漏奶華，煉乳正從焦脆的麵包裂
縫裡滲出。她突然把手機螢幕轉向蕭湘宇，上面是去年WNBA明星轉會案的判決書：
「看看這個違約金條款，和宏韻合同第17款像不像？」
蕭湘宇湊近看了看：「違約金條款？你為啥關注這個？」
「五年合同到期剛好是你25歲的時候」張嫦靈笑道：「NBA 選秀年齡限制是
22歲自動獲得資格，但你想提前參選就得明年申報」。她突然用膝蓋頂了頂蕭湘
宇大腿外側：「雖說你沒有提起過，但我多少也能猜到你的想法。不過要是我猜
錯了，你也別介意啊。」
玻璃幕牆外忽然傳來街頭籃球的拍擊聲。蕭湘宇望著對面商場懸掛的巨幅海
報，喉結滾動：「這種事和你商量還真是找對人了啊。雖說我現在實力還不足以
在NBA 中打出什麼成績，但總要有個目標和理想嘛。」
「所以你根本就不在乎什麼底薪，你只是不想被五年的長約束縛在這裡罷了。」
張嫦靈晃了晃手機：「現在最理想的情況就是簽下1+1 合同，第二年球員選項。」
她忽然壓低聲音：「實在不行，兩三年的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但轉會的決定權一
定不要放手。」
這時姜芸的影片請求突然彈出，螢幕裡的她正在往烘乾機裡塞球衣：「湘宇，
冰箱裡有焯好的秋葵，你……」
「在談正事呢小媽。」蕭湘宇偏轉鏡頭時，張嫦靈的指尖正劃過他後頸的發
際線。這個動作讓影片那端頓了頓，姜芸擦拭劉海的手停在半空：「那你……一
會回來的時候記得帶兩個菠蘿油。」
電話剛結束通話，張嫦靈的臉立馬貼了過來，一副悶騷的壞笑：「哦呦，小媽？
真的假的？看不出你還喜歡玩角色扮演啊？要不下次你當病人我演護士？」
「你……哎……她真是我小媽，這可是如假包換的。」
「是嗎？」張嫦靈的語氣依舊曖昧：「可你和我說過，你老爸已經去了東南
亞，和你都斷了聯絡已經好久了，為啥你這個年輕的小媽沒一起跟過去啊？」
「其實吧，她只是我爸當初的情人……之一吧。我很小就跟她一起生活了，
叫她小媽也合情合理嘛。」
「嘖嘖，果然是這樣，看你現在的樣子，原來是家傳……」張嫦靈捂著嘴笑
道：「那你可要好好照顧的你小媽的後半輩子，也算是父債子還吧。不過呢……
這件事……我要不要告訴風琴表妹呢……如果你打算暫時保密，我這裡的封口費
可少不了哦……」
蕭湘宇一陣無語，就在他琢磨著該怎麼應付身邊這個軟磨硬泡的大妞的時候，
一旁的手機恰好響起。蕭湘宇像是抓住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似的，趕忙接通了手
機：「喂，張教練……」
聽到是張萬權打來的電話，張嫦靈也安靜下來側耳傾聽，生怕錯過任何一個
細節。
這通電話打了半個多小時，基本上都是圍繞俱樂部簽約的事來商談。簡單來
說，蕭湘宇對於合約的各項條款都沒有什麼異議，唯獨不願簽訂長約。張萬權沉
默了片刻開口問道：「湘宇，你說實話，你不願簽訂長約，是不是有意去海外聯
賽發展？」
蕭湘宇也不打算隱瞞，如實和張教練說了自己的打算，並且很肯定的表示，
不管能否順利在聯賽中籤約，他依然決定要參加NBA 的選秀，哪怕是以大學生球
員的身份也可以。
張萬權似乎早已經洞悉了蕭湘宇的想法，也是很誠懇的告訴他，如果沒有職
業聯賽經歷就貿然前去參選的話，落選可能性很大。可是宏韻俱樂部不太情願培
養新人一年後就放手。
「你的表現有目共睹，俱樂部管理層也都是認可你的潛力的。可正因為如此，
管理層才不願意提供短合同，誰也不想讓培養好的新人就這麼草率的轉會離開，
希望你能理解。」
蕭湘宇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勞資糾紛自古有之，即便是在NBA 也不能免
俗。但一想到只能被長約束縛，他無論如何都有些不甘心。
就在蕭湘宇以為這次的商談又要陷入僵局的時候，張萬權卻提出了一個令他
意想不到的提議。張教練認為蕭湘宇很有潛力，如果能儘早登陸更高級別的聯賽，
無論對蕭湘宇的發展還是對國家隊的前景都有極大的益處，因此張萬權提出舉薦
蕭湘宇去日本B 聯賽先打一年。
這對於蕭湘宇來說的確是個意外的驚喜，日本的籃球水平雖說算不上頂尖，
但它們的職業化發展卻有板有眼，B 聯賽的結構優勢，商業化更成熟，還有諸多
高水平外援……蕭湘宇只略加思考，便一口答應下來張教練的提議。
得到了蕭湘宇的承諾，張教練也鬆了一口氣：「湘宇，這件事我來幫你聯絡，
我和東京電擊隊的主教練關係不錯。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最快下個月就可以前去
試訓，你可以先做好準備，等我的訊息就好……」
張嫦靈突然咬住蕭湘宇的耳垂輕笑：「嘿嘿，恭喜恭喜，果然是車到山前必
有路，你不光女人緣好，運氣也不差嘛。」她舉起手機亮出排球隊的賽程表，
「下月我們俱樂部正好計劃去東京打三場友誼賽，某些人要不要順便考察下島國
的風土人情啊？」
蕭湘宇毫不客氣的一把摟過張嫦靈的蠻腰：「考察島國的人情倒是不忙，一
會我倒是要先考察考察你這小丫頭的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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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京羽田機場的玻璃幕牆映著四月櫻花，蕭湘宇推著行李車穿過自動門，姜
芸挽著他手臂的指尖突然收緊。航站樓立柱旁，一名挽著高馬尾的女生正拋接著
排球，一米九的身高在人群中顯得格外顯眼，蜜色長腿在運動短褲下泛著健康的
光澤。
「表妹夫……」她故意拖長音調，排球在空中劃出拋物線：「接著！」
蕭湘宇單手接住旋轉的球體，皮革表面還帶著體溫。張嫦靈已經撲過來給了
他一個法式貼面禮，紅唇在耳垂留下櫻桃味唇膏印：「澀谷有家新開的愛情酒店，
水床房配全景落地窗……」
姜芸輕咳一聲，將免稅店的白色戀人餅乾塞進張嫦靈懷裡：「你就是嫦靈吧，
湘宇在家經常和我說起你呢。飛機餐太難吃，先墊墊肚子。」和服人偶造型的包
裝袋在她手中發出細碎聲響，像某種秘而不宣的暗號。
張嫦靈撕開包裝袋，突然把餅乾掰成兩半。「芸姐知道這種夾心餅乾的秘密
嗎？」她將帶著齒痕的半塊遞到蕭湘宇唇邊，「中間的巧克力層要在37.2度才會
融化。」棒球帽簷下的眼睛彎成月牙，「就像某些人的體溫。」
姜芸的絹帕輕輕拂過蕭湘宇衣領，蹭掉根本不存在的餅乾碎屑。「張小姐對
溫度這麼敏感，」她開啟保溫杯遞出紅棗茶，「當心別被東京的倒春寒涼了胃。」
「叫我嫦靈就好啦。」張嫦靈突然張開手攬住兩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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