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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31
她後知後覺地認識到自己做了多麼瘋狂的事。人在狂熱的時候不會知道自己狂熱,這就和夢一樣,區別只是夢結束後一切照常,可狂熱冷卻後,很多東西已經無法挽回了。
她其實只是不想再一次失去而已。可她錯了,她都沒發現自己尚未再次得到,何談失去。用那麼偏激的手段做了那麼過分的事,現在他可算逃出生天了,難道還有臉繼續用更偏激的手段把他繼續強佔回來?帶回這個可怕的“媽媽”身邊?
這得是多麼惡劣自私的母親啊?
更可笑的是,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還奢望他自己回來。
“哈哈……哈哈……”
……
“原來是這樣啊……”
一瞬之間明白了什麼的訓練員自言自語道,但只是咬咬下嘴唇。與海藍色眼睛馬娘共度的點點滴滴他選擇暫且擱置,那粉白色致幻的熒光他選擇再不追究。
或許那位馬娘對他的過去來說很重要,或許那是不應該忘記的人,是值得讓他追憶一生的人。或許彼此之間有過暫時想不起來的深刻約定,或許失去她就像人生的大廈被拆走一根承重柱。但是那又如何,那都與“現在的自己”無關。
他現在只要記住自己是魯鐸象徵的訓練員就行了,他現在只要明確唯有魯鐸象徵最重要就行了。更加複雜的事情他用不著考慮,這早就亂成一團的人生中,竭盡全力從中揀出唯一一條線來就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重要的人,改變了他人生的馬娘……究竟該從什麼時候算起呢?究竟有幾位呢?
六年級的時候他被插班生同桌帶去無人接近的公園密林,第一次做了後來一直做的事情。
國中一年級的時候他和大姐姐在車上繼續了那樣的事情。他還學會了怎麼按摩,他摸過的所有馬娘都喜歡被他按摩。
國中二年級的時候因為性格孤僻,一直不張口,被幾個粗魯的同學霸凌。隔壁班的馬娘混混頭子主動幫他擺平事情,條件是要一直在她身邊。那之後,他總是走在那人身邊,被簇擁在一大幫馬娘中間。被那人搭肩被迫地貼著那人,夜裡滿足那人,或者同時滿足那人和她的幾個手下。聽她們花樣繁多的辱罵貶低與汙言穢語,他漸漸能夠接受自己是他人所有物的事實。
國中三年級,一位很強的馬娘在他面前放倒了所有身邊的主人。她顴上帶擦傷,繪鮮紅毛筆大字的白色風衣伴隨蹣跚但倔強的步伐搖擺著,長靴跨過幾個倒下的手下馬娘,最後停在顫抖的他面前。剛對他說了句“快滾”就挺不住了,仰面倒在他懷中。他力氣其實不夠用,但還是勉強把她帶回了姑且稱得上家的地方。強悍的她睡相很可愛,這裡纏幾圈繃帶那裡貼一塊紗布,看上去就像獨屬於她的飾品。然後她醒了,發現自己像貓一樣被撫摸腦袋,憤怒的她把男人壓在身下,然後在荷爾蒙的驅動下順理成章地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還多次強調“我可不是為了你才和那群混蛋幹架”。他從一群馬孃的奴隸變為了這匹孤狼的伴侶,現在想來,他或許是在那時候學會了照顧人。
高中一年級,母親離開人世前最後帶他搬了一次家,開學前他孤獨地活了一個月,在寂靜無聲的家裡每天眼前都會復現病院慘白的天花板。直到入學典禮的下午,他遇到一位黑眼圈很濃的女性,女性說他看起來就很孤獨,不如跟她去個靜不下來的地方。他雖然沒理由和一個陌生人一起走,卻也沒有拒絕的必要。酒吧,身為十六歲高中生不該來的地方,可不該做的事情他已經做過太多回了。他留下來打工,母親不曾停止忙碌,可她拼盡全力也只給兒子留下了一個資不抵債的家境。家境?不,沒有家了,只是處境。搖酒,擦杯,擺出沒有內涵的空洞的笑,不知何時起穿著禮服的海藍眼睛馬娘出現在吧檯前。不知何時這位馬娘和他親近過了頭,不知何時“媽媽”與“乖孩子”成了那麼自然的稱謂,不知何時他與這位有生以來最親近的馬娘徹底分別,連記憶都沒留下。
進入訓練員培訓基地的第一年,時隔多年,他再一次交上了人類朋友。他體育以外的各項成績優異,同期的訓練員對他很友好,前輩們對他很關照,他甚至還和一位女訓練員走得越來越近。一切都是逐漸向好的,直到被任職教導主任的馬娘叫進辦公室那天。和唯一一位女朋友上床的那天,女朋友毆打了他。啊,也是,為了替她劃去一次不及格的成績就和大自己一輪的老師上床什麼的,噁心到讓人想吐吧。
被女友拋棄,被同期訓練員們疏遠的一切迴歸原點的第二年裡,慈祥的教導主任更加親切地照顧他了。主任的眼鏡常常在臉與臉的揉搓中被擠得脫離鼻樑,主任躺在胸口的細金鍊總是邊搖晃邊反射燈光,主任這裡那裡濃密的毛髮混合著汗味與每天不重樣的沐浴露香氣。
第三年,在主任升職後,他在賓館的告別夜中被特准直接授予了訓練員資格。
進入特雷森的第一年,他見到了正巧也在這年出道的魯鐸象徵。
回憶到此結束,他把調好的醬汁倒在煎得正好的漢堡排上。
——————————
陽臺上,特雷森藍紫色的校服在清風中搖曳。
訓練員解下圍裙,難得換上休閒連帽外套。在平常哪怕是休息日他也沒有穿上休閒裝的機會。
他把飯菜端到靈巧貝雷床邊,跪坐在地上。輕輕抽出靈巧貝雷口中的體溫計,玻璃小棒尾部牽著一條稠稠的唾液絲。
“38度,好得很快呢。”果然,每個馬孃的身體都是女神偉大的傑作,區區小病小患是擊不垮的。
靈巧貝雷斜眼看他,她體溫高於平常,眼神在此刻卻前所未有的冷。除此之外她只是在呼吸,呼吸帶動肺部擴張與收縮,外現為胸部起伏,胸前的棉被輕微挪動。
“坐起來吃點東西吧,一定能好得更快的。”訓練員舀一勺飯,再配上一塊事先切好的漢堡肉,小心翼翼地將勺子向少女探去,張口出聲,“啊———”
“搞什麼啊。”靈巧貝雷沒有接受的意思,側過身去背對他。
“……你不喜歡漢堡肉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下次希望能早點說……”
“不,我在食堂裡最喜歡拿漢堡肉了。不過真是供不應求呢,如果比小栗帽和特別周到的晚的話就肯定沒我的份了。”靈巧貝雷背對著男人,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談了自己作為學生的事情。
“我做的應該不比食堂差哦,至少嚐嚐再……”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靈巧貝雷支起身子,對著男人怒喝。套著訓練員條紋睡衣的上半身從被褥中抽出,還帶著餘溫,訓練員面對著她的胸膛感受到灼熱的怒火。
“……靈巧貝雷同學……”被突然打斷的訓練員畏縮著,握著勺子的手也稍微收回。
“你不是說過嗎?你為魯鐸象徵而活,為了魯鐸象徵什麼都能做。那現在是鬧哪樣?幹嘛在我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不去找你親愛的魯道夫了嗎?照顧我也是為了你的魯道夫?還是說你在耍我啊?”她每說一句話,那高溫的身軀就靠近訓練員一寸,一寸又一寸,將這男人逼進無法逃離的境地,她要確保這次能夠明確,“你告訴我啊,說到底我和你究竟是什麼關係啊!”
訓練員沉默良久,終於,恐懼化為平靜,他偏過腦袋,目光墜到地板上,支支吾吾地開口:“你……現在是病人,我要照顧你讓你快點好起來……所……所以……先吃吧?”
他那清秀沾滿恐懼的臉上掛起一抹碎片拼湊般的笑,再一次將勺子舉到少女面前:“你看,再不吃就要涼了。”
“別打岔!”靈巧貝雷怒不可遏地扇開那隻手,勺子脫手,不久前還相當期待的美味落在地板,她抓起訓練員外套的領口,“啊是麼,你也答不出來是嗎?我和你之間其實什麼都沒有,你這麼殷勤招待我只是因為有把柄在我手裡對吧?如果是害怕那段影片的話那你就用不著再操心了,我馬上就發出去。反正那才是你的真面目吧?讓那個昨天冒大雨跑去救你的會長大人也看看你究竟有多髒……你這……”
靈巧貝雷語塞,緊皺的眉頭抽動著,狠厲的表情凝固了,似乎察覺到什麼的她放開手。
訓練員頓時後傾,背靠牆壁坐倒,寬大的外套從肩上滑落,失去氣力的脖頸讓腦袋歪垂,寫滿絕望的眼中溢位淚水。他看起來沒有半點生氣,更像是這面牆上雕刻的悲哀浮雕。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和靈巧貝雷第一次見面,是幾天前的小巷裡嗎?不過可能更早,在店裡或者在跑道上,我們可能有見過面。為了穿新衣服和魯道夫一起出席會議,我和靈巧貝雷還有另外兩個同學做了那種事,靈巧貝雷真的好溫柔啊,給這樣的我蓋上外套,還留下了名字讓我有機會報答。但是,那時候我說出了魯道夫的名字對吧?我把靈巧貝雷看成魯道夫了,很奇怪對吧?因為很多時候不這樣,我就不太受得了,我也覺得自己好惡心,我這樣的人居然對魯道夫有什麼妄想。昨天的事情我不記得了,但我肯定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吧?如果要懲罰我的話,那就把影片發出去好了,你說得對,我就是這樣不堪的人,那只是我早晚會暴露的真面目而已,我可能早就期待有人這麼做了。”
訓練員扭頭看向地板上那雖然髒了點,但終歸比自己乾淨的食物,爬去。
“漢堡肉,不能浪費……之後可能只能吃豆芽菜了……”細瘦的指頭拈起米粒、肉團,就往嘴裡塞,唇齒機械地翻動咀嚼,混合著自嘴角滲入的淚水下嚥。
他被抱住,馬娘雙臂如鐵枷將他雙臂與腰身緊緊鎖住,他動彈不得。
“靈巧貝雷同學,想做了嗎?原來是這樣啊,在吃飯之前,要先吃我?說的也是,其實我這個人,只適合做這種事嘛。”
“才不是!你才不只……你做飯很好吃,按摩很舒服,很會照顧人,聲音也很好聽,長得很好看,你還是無敗三冠的訓練員,你明明都已經是那麼厲害的人了,卻還……”
熾熱的體表從男人的身上汲取到涼意,懷中的人像是隨時都會崩碎的一道幻影,既讓人懷有保護欲也讓人生起毀滅欲,但是存留也好破滅也好,靈巧貝雷都希望是在自己的懷裡。糾結了好久的關係,思索不明白的感情,好像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卻還那麼會勾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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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鐸象徵正在訓練員家樓下徘徊。
要上樓嗎?都已經到這裡了,什麼都不幹就回去的話也太浪費了,有違皇帝行動為先的作風。但是去拜訪後要說些什麼呢?是要對他表示關切還是首先責問他?想說的話太多了導致沒有一句話能率先出口……這種糾結實在令人煩惱。
說起來,她真的有勇氣去面對一個有訓練員在的訓練員的家嗎?其實昨天推開門確認前,她就已經幾乎斷定屋內空無一人。如果屋子裡有亮光,她可能會先試著再打一通電話。她沒法輕易推開那扇她自己踹爛的門了,開門以後見到訓練員獨自一人處於室內,反手關上門後小屋就會化身二人世界。到那時,她會做出什麼來,連她自己也沒法預測,老實說,她很害怕。
她當然害怕訓練員從身邊消失,可她更害怕訓練員在她的手中消失。
“魯道夫,你在這幹嘛?”旁邊出現一聲意外的感嘆。
“丸善斯基?”而對於魯鐸象徵來說,在這附近看到這位馬娘才是意外的事情。
“你看起來很苦惱呢,有什麼心事都可以和我說哦。”全身上下散發大姐姐氣質的馬娘自然而然地提出邀請,“要不要上我車兜兜風?”
“不,這就不必了。”自從上過一回紅色超跑的副駕駛,魯鐸象徵就很難想象丸善斯基口中常提的那個能天天陪她兜風的男性究竟是怎樣的人物。
丸善斯基還透露過那樣的男性最終也離開了她,難道也是終於受不了了?
“嗯,那可真是遺憾。”丸善斯基打算走開。
“不過我確實有些話想說,能稍微陪我一下嗎?”
……
“這麼說,你在糾結和訓練員的關係。”丸善斯基點著腦袋錶示自己全部理解,“走得太近了害怕破壞規範,但是走得太遠了又怕他消失不見,是嗎?”
“差不多……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能問出這種問題就說明,魯道夫,你還沒和他做過吧?”
“做!你……你說些什麼呢!那……那種事絕對禁止!”
“啊哈,被我猜中了。做學生會長就要受風紀的最大約束,‘絕對禁止’什麼的,魯道夫還真是辛苦啊。”
魯鐸象徵想自己大概是看錯了,為什麼會從丸善斯基的臉上解讀出慶幸來呢?這根本說不通,她和訓練員也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你心裡其實想做的不得了吧?”
“欸?”
“你根本就不害怕那些空泛的距離問題,所有的煩惱,其實就出在做與不做上吧?”
“才沒有那麼膚淺……”
“才不膚淺哦。倒不如說,那種事情才是最深的吧?心裡溢位的感情釋放在肉體上,以交合來交換彼此的愛意。所以我認為與其獨自思考,不如去親他一口更能打消你的苦惱。”
“真的嗎?”
“你現在倒是不考慮禁止不禁止了呢。只是要注意,一定,一定要溫柔一些。這一點千萬別忘記。”
“……我會考慮的。”魯鐸象徵站起,她要按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吶魯道夫,下次有空的話,把你的訓練員也介紹給我認識下吧。”
魯鐸象徵回眸,對上了一雙莫名溼潤的碧眼。
……
“動作不要太大哦。”
“怎麼,想讓我對你溫柔點嗎?”
“你還沒完全退燒,不能劇烈運動的。”
“用不著你操心啦。”
靈巧貝雷身體下沉,向著男人兩排牙齒之間的通道探出了舌。
————————
靈巧貝雷一向是覺得所謂柏拉圖式戀愛很可笑的。
畢竟,兩個人的身體都貼在一起了,心臟與心臟隔著幾根肋骨與一些肌肉兩層皮,直線距離滿打滿算不超過兩分米,難道不比所謂精神戀愛更親密嗎?
可她現在改觀了。
唯獨與此人交媾時,她能感覺到自己與他的心相距太遠太遠。那胸腔中的搏動不包含血液泵送以外的意義,喘息與叫喊不悲不喜,即便是眼角擠出的眼淚中也嘗不到鹹澀中該有的痛苦。
他的靈魂是會抽離的,這一點實在是離奇。
一開始她才沒有考慮過這種事情,之前她只是單純和這個男人重複抽插舔這舔那,可是相處越久,做得越多,就越是覺得異常。不會騙人的快感背後,是快感來源那極度空洞的內在。他比起一個活生生的有自我的人,更像一個道具,像一個和人外表一致的人偶。
為什麼你要那麼糟踐自己?
為什麼你的裡面沒有你?
為什麼抱你越緊就離你越遠?
她終於開始質問這些不太可能獲得回答的問題,這些問題沒有變成問句說出口,因為她的唇齒正隔一層皮啃咬訓練員微凸的鎖骨,於是未能出口的疑問化為懷抱與施壓的力道,向著可愛又可憎的肉體重重施壓。弄疼他,扭曲他,可即便這樣“他”也不會回來,出竅的靈魂仍然不知所蹤。
感覺好溫暖。
與他大塊大塊貼合的肌膚分明體驗到了微冷,他沒那麼硬朗的身板在虛弱中保持著這樣的常態。但是有什麼在欺騙自己,或許是那從來不可信的心。
溫暖到有點傷感。
……
過去是一個人的全部。這句話雖然片面武斷,但是十分適合魯鐸象徵的訓練員。儘管他的過去是那麼不堪,他卻沒有什麼值得期待的未來了,現在就更別提。糟糕的過去匯聚成了糟糕的他,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他其實還很年輕呢,這個歲數的人應該還在做大學生。總共沒有多少年的人生中,塞滿了異樣的過去,已經如此,存有分毫的正常才顯得奇怪。
同齡人在向父母討要生活費,他沒見過父親,而母親則是在高中前離世並隨後轉變成了一個扭曲的概念。同齡人彼此以朋友相稱在快樂的人際交往中走過花朵盛開的青春,他在碰見人生的第一位馬娘朋友之後就只剩下了馬娘姐姐馬娘主人馬娘伴侶馬娘媽媽馬娘老師馬娘顧客和魯鐸象徵,如果是在跑道上還好,可他和馬娘相處的絕大多數時候是在床上沙發上牆壁上。同齡人談情說愛,他卻沒法理解……
愛是什麼?
愛是馬娘在他身上嬉戲嗎?還是將他拴在身邊佔為己有?又或者是要他扮演兒子承擔各種形式的關照?在床上咬著他的耳朵給他灌輸課堂知識?也有可能是像此刻,少女帶著高溫壓著他,不知為何露出了十分悲傷的表情。
所以說,愛究竟是什麼呀,他實在很難弄明白。
但是,相比於複雜的愛,喜歡的感情他卻很能明白。比如說他喜歡魯鐸象徵,他最喜歡魯鐸象徵了,喜歡魯鐸象徵奔跑時颯爽的身姿,喜歡魯鐸象徵舞臺上的舞蹈與歌喉,他想就這麼喜歡下去,想要喜歡魯鐸象徵的一切,儘管他知道自己永遠也不可能瞭解魯鐸象徵的一切。
他也喜歡靈巧貝雷,此時此刻正坐在他上面的靈巧貝雷,喜歡她隱藏在兇狠之下的善良。他喜歡小學同桌溫柔的笑容,也喜歡大姐姐悉心的陪伴,喜歡初中時少女馬娘們無盡的活力也喜歡那個伴侶的堅強,喜歡“媽媽”不正確但熱情的母愛,喜歡主任的成熟。
他喜歡賽馬娘,這可以說是他在過去遭遇的摧殘中僅存的一點倔強。
“哈……哈……哈……”
他看見身上的馬娘露出疲態。靈巧貝雷敞著嘴哈氣,額上與太陽穴伸出細汗,打溼白髮黏在臉上。
馬娘為什麼要和他做這種事呢?究竟為什麼?他小學的時候以為自己是明白的,同桌對他的解釋是這是好事,因為他們是好朋友所以才會這麼做的。他於是知道這是隻有彼此喜歡才會進行的親密行為。不過這樣做真的有點累。可是後來他又有點不明白了,為什麼彼此喜歡還會帶有暴力行為呢?為什麼隔壁班級的馬娘們要包圍他向他說些不好的話呢?在之後他就徹底不能明白了,為什麼媽媽和老師也要和他做這種事呢?如果真的是彼此喜歡才能進行的親密行為的話,應該也不會變成能用以金錢交易的工具吧。
靈巧貝雷又是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呢?還帶著病沒康復,卻上下動得如此賣力。
他不明白,但他還是選擇照自己能明白的來。
伸出的手上還帶著方才被少女緊緊抓握出的紅印,相對冰冷的指尖點在少女汗水淋漓的面上。
“靈巧貝雷同學,喜歡。”
隨著輕輕的聲音鑽入耳中與隨之而來的瞳孔收縮,馬孃的身體在大量激素的分泌中熱烈到前所未有的狀態。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