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劫】(2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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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01

。他的神魂被晏舞青用法術鎖住,卻又被意外掙開,法術自動反制,傷到了林嶽的神魂。

  林嶽雙目空洞無神,對燭火的話絲毫沒有反應。他的記憶已經完全復原,甚至因為受到法術的激發變得格外清晰。一幕幕淫亂的往事在他腦海中不斷閃過,讓他血脈僨張,陽氣勃發。合歡賦自動運轉,更是給他帶來巨大的心靈痛苦,臉色發白地抓住身下的床單,身體開始微微顫動。很快,一股鮮血從他嘴角流出,染紅了他身下的床單。

  燭火嘆了口氣,林嶽的師姐們不相信晏舞青,所以把他送到自己這裡修養救治。燭火雖然道行不淺,法力深厚,但她只能治病,沒法治命。

  林嶽修行的功法與他過往的經歷相沖,二者就像不共戴天的仇敵,把他的身體和靈魂攪得天翻地覆。為今之計,只能在他的記憶和修為之間擇一封印。但偏偏他神魂受損,內息極亂,此時施術就和殺了他沒有兩樣,就算自己不計代價,動用靈丹妙藥輔助,也會給他留下不可預測的後遺症。

  此時一名侍女進來:“宮主,宣德殿殿主求見。”

  燭火羅袖輕揮,林嶽的身體立刻凝上一層冰霜,意識再次陷入昏暗。

  “宮主,我沒想到會這樣……求求你,救救林嶽……”晏舞青一見燭火就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地懇請。

  “讓你們不要亂來,你們偏不聽,這次我也沒什麼辦法。要我說,你們何必執著於原版的合歡賦呢?就算現在林嶽修煉的能夠扭曲認知,起碼能讓他好好活下去……”

  “是我的錯……我怕他會沉迷於血親……我想讓他只愛我一個,永遠愛我……”晏舞青滿臉悔意,跪坐著嚎啕大哭,看得燭火心有慼慼。

  燭火大概知道晏舞青對林赤陽的感情,她也明白愛會怎樣地讓人瘋狂。自己的母親就是最好的例子,為了追逐自己所愛,不惜毀了父母宗門。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也沒有放棄她瘋狂的想法,仍然在暗中操縱挑弄,這隻可憐的小狐狸,也不過是母親掌中的小小棋子。

  “你先莫傷心,我雖然救不了林嶽,但這世上,比我道行高深之人大有人在。”

  “無論如何,想要得到救治,他都必須離開驪山。晏舞青,你可願意棄誓?”

  修行者的誓言銘刻大道,棄誓之人會被天道所厭,修為慢慢倒退消失,只能像凡人一樣漸漸老死。

  林嶽對晏舞青發下重誓。若是林嶽棄誓,他立刻就會雪上加霜,萬劫不復。但如果是晏舞青主動毀誓,反噬會輕的多,無非就是她的斷尾一兩百年裡都無法恢復,修為停滯。

  “我願意!”晏舞青毫不猶豫,“只要能救林嶽,便是獻上我的性命都行!”

  燭火搖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世人多痴愚,又有幾人能看破紅塵,一心直指大道。

  “小狐晏舞青,祈求上天。”晏舞青直起身來,右手抬起,中間三指朝天,其餘兩指相抵,“林嶽對我所發之誓,就此作罷,一切後果,由我一人承擔。伏維上天,聞吾卑詞,幸甚至哉!“

  說完她又重新跪下,向四方叩首行禮。

  燭火把她拉起來,理了理她紛亂的髮絲,有些憐愛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林赤陽和林赤月是正念宗宗主的外孫。雖然他們被逐出正念宗,永不得返,但血脈親情仍在。如今能救林嶽的人,只有正念宗宗主,趙平安。

  你帶林嶽去正念宗,就說他是林赤陽的兒子。如果連趙平安都不願意救他,那就是他的命,你把他帶回驪山,我可以讓他最後幾年過得好一些。”

  晏舞青點點頭,走到林嶽身旁:“誅邪,我們回正念宗。”

  一聲清越的劍鳴響起,林嶽僵硬的身體上浮,黑色古劍在他身下緩緩浮現。

  剛出長生殿,晏舞青就看見林嶽的師姐們等在外面。

  “小嶽怎麼樣了!”琉璃第一個跑上前來。

  “小嶽還沒醒嗎?你們要把他帶到哪裡去?”采薇面色凝重地看著燭火。

  燭火把情況對她們說了。

  琉璃摸摸林嶽的臉,抬頭道:“我也要去正念宗。”

  其他姐妹也紛紛要求同去。

  “你們不能去。難道你們忘了,林赤月為什麼被逐出宗門?你們是林赤陽與妹妹和女兒所生的女兒,滯留正念宗,就是打趙平安的臉,打正念宗的臉,他就算是再顧念血脈親情,也不可能救林嶽。這件事,還是小青去比較妥當。”

  琉璃知道燭火說的是正理,轉向另一邊道:“晏舞青,我要你發下誓言,一定將小嶽好好地帶回赤陽山。”

  晏舞青舉起右手:“我發誓,若不能治好林嶽,我必與他同死,死後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這樣的誓言對於修道者來說,已經是重的無以復加。林嶽的師姐們臉色稍霽,琉璃低聲說:“你也不必發如此重誓,我知道,你並不是故意想害小嶽。此去正念宗,你好好照顧他,等他康復,我會向師傅求情,允你常來赤陽山探望他。”

  晏舞青點點頭,手按在林嶽身上,兩人化為一道紅光,向千通門飛遁而去。

  正念宗山門外,銅鈞正在雲端打坐。他忽有所感,睜眼大喝:“何方妖孽,竟敢擅闖正念宗!不怕死嗎?”

  一道清光從他身後沖霄而起,化為一道流星向極遠方的紅色身影斬去。

  “叮~~”遠處傳來悠長的雙劍交擊之聲,這一劍竟然被格開了。

  “是正念宗的劍?”銅鈞大奇,收回飛劍,起身向來客的方向飛去。

  在正念宗鍛造的飛劍,互相交擊時會發出特殊的劍鳴,穿透力極強,經久不衰,可以作為同門互相識別的印記。但來者明明妖氣炎炎,不可能是人類。

  行數十里,一座山頭上方,紅衣女子立於空中,美豔的臉上帶著淒涼的神色。她身旁躺著一名男子,似是被冰封了,一柄古劍託著他,在空中懸浮。

  見仙人飛近,女子盈盈行禮。

  “小女青丘晏舞青,拜見正念宗仙長。”

  “你有何事?我正念宗以斬妖除魔為己任,你可知來此便是有死無生?”

  銅鈞戒備地看著前方,左手向自己一指,青色的清心訣咒文便在他體表浮現。面對晏狐,他雖然修為高絕,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晏舞青深深一拜:“林赤陽之子林嶽,行功走火入魔,神魂受損,無藥可救。求仙人通稟宗主,救治林嶽,我雖死亦無怨。”

  聽到林赤陽的名字,銅鈞心中一動,湊近看向躺著那人。

  果然是之前向他求救的年輕人,還記得他是因晏狐作亂而來。金蚊劍已回,要麼敵人已除,要麼是敵人太強,無法傷到敵人。

  “你轉過身去,讓我封住你的法力。”

  晏舞青聽命轉身,銅鈞向她一指,幾道劍氣從身後飛出,鑽入她的經脈,她立刻向下掉去。

  銅鈞再一指,晏舞青身下聚攏一朵青雲,將她托住。

  晏舞青在雲上爬起來,臉上全是豆大的冷汗,顯然這封脈之法讓她極為痛苦。不過她還是強撐著起身行禮:“多謝仙長。”

  銅鈞向右踏出一步,化出一個分身。分身帶著青雲和林嶽,一起向正念宗宗門飛去。

  平心殿內,一名白衣長者正在堂上打坐靜修。他看起來垂垂老矣,頭微微向前低垂,臉上的皮膚皺成一團,不僅鬚髮盡雪,連眉毛都白到根部,不知有多大年齡了。老人抬手撐開五指,環繞大殿的濃霧便分開一個缺口。

  銅鈞帶著晏舞青進入,拜見過宗主,將晏舞青的話複述了一遍。

  “無妨,你收了劍氣,退下吧。”

  銅鈞一招手,幾道清光便返回他身後的劍匣。他向宗主行了個禮,身軀漸漸消散。

  “銅鈞的劍,名為百刃,可以一化百,侵掠如光。就是鋒銳過甚,無法收斂。他不是故意讓你受苦,你不要怪他。”老人說話很慢,但吐字清楚,中氣十足。

  “豈敢。但求宗主慈悲,救救林嶽。他……他畢竟是林赤陽的孩子。”

  晏舞青眼中淚光盈盈,正要下拜,卻被一股無形的柔力托住雙臂。

  “不必多禮。我有幾事相詢,還請你如實作答。”

  趙平安右手平攤,晏舞青身後便現出一張圓凳。

  “小女子自當知無不言。”晏舞青側對宗主坐下,抬起衣袖,吸去眼角的淚水。

  “你說這孩子,是赤陽的兒子,請問,他的母親是何人?”

  趙平安低垂的眼簾緩緩抬起,晏舞青這才知道他為何一直低首垂目。

  那是一雙令人膽寒的銳目,與趙平安衰老的外表格格不入,他的眼睛看過來時,彷彿有兩道鋒銳的劍氣迎面刺來,讓人心生退避之意,不愧是正念宗的宗主。

  晏舞青看向地面,不敢與趙平安對視:“我聽說,他的母親是赤陽山下村子裡的民女。”

  那道如有實質的目光似乎消失了。

  “你與赤陽的關係,我知道。你和這孩子,是什麼關係?”

  晏舞青有些猶豫,她擔心說出來,會被趙平安厭惡,又怕說謊會被識破。權衡再三,她咬咬牙,低聲說道:“林嶽是我一心相隨的道侶,永世不離的夫君,願以命相換的知己。”

  “哦?”堂上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仍是溫溫吞吞地,“你真的願意以命相換?”

  “願意,請宗主賜救!”

  “不必著急,這孩子安全得很。”

  趙平安雖然這麼說,還是向林嶽招了招手。誅邪似乎也認得宗主,託著林嶽滑到他面前。

  沒見他如何施法,凍結林嶽的冰寒法力便消失無蹤。紊亂的真元又開始在林嶽身上游走,刺激得他無意識地低聲呻吟。

  兩根乾枯的手指搭上林嶽的腕脈,停了一會兒,又搭上他的脖頸,最後整個手掌托住他的後腦,掌心發光,照得他的頭髮也是青光湛湛。

  “幽精大損,心脈破裂,他練的功法還在不斷地封閉周身大穴。最重要的是,他並無求活的意志,真氣完全失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趙平安在林嶽額頭撫過,林嶽的身體才停止顫動,像是睡過去了一樣。

  “我……我不敢說,請宗主先答應救救林嶽!”

  晏舞青的話十分無禮,但她已經無法可想。從林赤陽兄妹被逐出宗門來看,正念宗對於人倫大防是看得很重的。但不說清楚林嶽與赤陽山眾人的事情,又無法說清他的病因。

  “放心,只要林嶽不是罪大惡極,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不會看著他白白死去。”

  晏舞青還是有些忐忑,不知在趙平安心中,與母親姐姐生下孩子,算不算是罪大惡極,傷天害理。但不論如何,也得一試,這已經是林嶽最後的希望了。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始講述自己當初迷惑林嶽與他的母姐,用以攻打赤陽山的事情。講完自己被金蚊劍所傷後,與林嶽和他師父潛入無憂宮,奪取了正本合歡賦。又講到因為林嶽不肯練習正本,她用林嶽的孩子要挾,讓他起誓困於驪山,陪自己修煉正本,最後百計千方地避免他自殺,反而讓他命懸一線,只能來正念宗求救。

  “種種緣由,皆是我的過錯。若不是我嫉妒成狂,想要報復林赤月,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要不是我貪心想要永遠留在他身邊,他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林嶽是無辜的,求宗主救他。一切責罰,小女願意一身承擔。”

  “承擔?你真能承擔得起嗎?你可知,青丘胡凌泉,因為勾引正念宗長老,竊取他的道行法力,被鎮壓於七劍煉心陣中,日日煉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已有數百年?”

  晏舞青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青丘胡姓,乃是最高貴的天狐一族。而胡凌泉,是八尾大妖,曾是天狐一族的副族長。幾乎沒有人知道,晏舞青與胡凌泉是很近的親戚關係,她對胡凌泉的實力無比清楚。

  面對可能的悲慘命運,她害怕地渾身發抖,汗如雨下,喉嚨像是鏽住了,口中泛起濃濃的鐵鏽味,幾乎要本能地轉身而逃。

  不過她看著林嶽,摩挲著手指上那枚樸素的環戒,似乎又生出了一絲勇氣,拼命用沙啞的聲音回道:“小女知道,願受一切責罰,但求能救林嶽一命。”

  “好,很好,你還有什麼要對他說的嗎?”

  趙平安在林嶽眉心一彈,他又恢復了神志,似乎暫時擺脫了那種痛苦的狀態。

  “我這是在哪兒?小青?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了?”他看著淚如雨下的晏舞青,想伸手去撫摸她嫩滑的臉蛋,但手臂像是毫無知覺一般,完全抬不起來。

  “林嶽……”晏舞青抽泣著,褪下指環,戴在林嶽手上,“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不知道要去多久。你好了後,就好好地修行,不要找我。“

  她趴在林嶽胸口,大哭起來。

  林嶽還想再問點什麼,被趙平安在雙眼上一拂,又昏睡過去。

  晏舞青哭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才直起身,鬆開握住林嶽的手,看向趙平安。

  “去吧。”趙平安的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響起。

  晏舞青看到腳下越來越小,越來越集中的陰影,明白有什麼東西要落下來了,她認命地閉上雙目,等待自己的懲罰臨頭。

  她也昏了過去。

  林嶽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座草廬裡。從竹蓆上爬起來,他打量四周。草廬空蕩蕩地,除了幾個蒲團,就只有一座陳舊的劍架,誅邪正靜靜地躺在上面。

  他晃晃腦袋,最近發生的事情緩緩流入腦海。自己被小青封了記憶,又施了傀儡術,結果傷了神魂,記憶與功法相沖,又引發了劇烈的走火入魔,連燭火也束手無策。

  後來呢,自己好像被小青送到一個老人面前,她哭了,哭得很傷心,還說了些什麼話,一時有些想不起來。

  “小青!”

  林嶽步出草廬,才發現這裡和赤陽山上的劍廬簡直一模一樣。同樣有一個院子,同樣是圍著一圈乾枯的竹籬,只是草廬外並不是他熟悉的鳳林,而是一座碧綠的小湖。

  湖邊有兩個樹樁,一位白髮老人坐在其中一個樹樁上,手持一根竹竿,似乎在釣魚。

  “醒了?”老人沒有回頭,指了指空著的樹樁,“坐。”

  林嶽疑惑地走過去,坐下來。老人正是那天他醒來時見到的那位,此時蜷坐在樹樁上,身體微微前傾,雙目低垂,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敢問長者,可見到一位紅衣女子?就是之前送我來的那位?”

  老人看了林嶽一眼,又轉回去盯著魚竿。他沒有回答,像是在自言自語地嘟囔:“以前,我經常帶我的外孫在這裡釣魚。他妹妹很調皮,總是喜歡跳到湖裡,潛到附近,驅趕周圍的魚群。”

  “他們是很好的孩子,兩個都是。為了給父母報仇,大部分時間都在苦修,只有我來了,他們才會陪陪我這個老頭子,放鬆放鬆。”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他們中了一個女人的計,我不得不讓他們離開我,離開這裡。”

  “老頭子我很難過,我的女兒被我的兒子害死了,我卻連外孫和外孫女都保護不好,我真是沒用啊。”

  一個家破人亡的老人家,的確很讓人同情,林嶽也顧不上向他打聽小青,安慰道:“他們只是離開了,對吧?說不定還有能回來的一天。老人家,如果你想見他們,我可以帶你去。”

  “我的外孫已經不在人世了。”老人的睜開渾濁的雙眼,神色悲涼地說道,“我的外孫女,如果你見到她,代我與她說一聲對不起吧。”

  “好,您知道她在哪裡嗎?”

  老人家似乎沒有聽見林嶽的話,另起了個話頭:“你身上的問題,我也沒法完全解決,暫時只能讓你恢復過來,也許能撐個三五十年,也許連三五年也撐不住。你現在只能修行正本的合歡賦,絕不能回赤陽山,與你師傅師姐雙修。要想完全解決,只有一個辦法。”

  白袍一展,一塊青色令牌飛向林嶽。

  林嶽輕輕抓在手裡。這令牌也不知是什麼材料,看上去像是木頭,入手卻沉甸甸的。一隻青狐圍繞著大半個令牌,正面陽刻了一個簡潔的“九”字。

  “這是青丘胡凌泉身上攜帶的令牌,乃是九尾天狐胡蔓菁所贈。天狐一族,乃是先天異獸,神魂肉體都極為強大,其尾乃是道行融合分魂所化,能愈傷,能替死,能施展神通,能避劫消災。而九尾狐之尾,能解世間一切傷病、惡疾。

  令牌本是聯絡之用,不過現在只是塊普通木牌而已,上面凝聚了胡蔓菁的氣息,也許你能憑此找到她,讓她治好你。”

  “大恩不言謝,我一定會盡心報答,請示下您的尊姓大名。”林嶽起身向老者行了一禮。

  “老夫趙平安,你我之間不必言謝。來吧,我帶你去見小青。”

  平心殿的一處偏殿裡,晏舞青坐在鏡前。她身後立著一名狐媚風騷的美麗少婦,手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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