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鳳聽濤》(又名:《裝逼,操,打三迴圈》】(2-3)(無綠,後宮,無腦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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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04

進咸陽宮大殿裡去。

  遠處的地平線上人頭攢動。

  甘白塵急忙看去,竟是蠻人的增援,浩浩蕩蕩的,粗估計足有這支先鋒的兩
三倍之多。

  看來蠻人是下了血本,非啃下這城不可了。

  見勢頭不對,平涼城這邊也是忙鳴金收兵。

  趁著蠻族大軍還未壓至城下,先登騎營的第三道重騎鋒線齊齊掉頭,列成兩
隊,一左一右的由城牆魚貫而入。

  —---------

  “公子!你不是說只有小股擾襲麼?!怎麼是大軍攻城!先前說好的可不是
這樣的!”

  騎都尉甩掉捧著的重盔,咚的落地,在木地板上凹出個坑。

  然後大步上來揪住了平涼令的領口。

  “為什麼平涼只有我們一個營在守?”騎都尉貼著成嶠的臉,咄咄逼人。

  “我與這位小友的父親甘羅是舊識。。。”成嶠雖是被拎著,任是不卑不亢


  騎都尉沒聽懂,一愣,便急著追問:

  “你不是要加入我們嗎!重騎精銳盡數折損於此還如何舉大計!”

  “我怎會與你們這些,話都沒耐心聽完的蠢東西一起舉大計!”,成嶠嫌棄
的看著騎都尉,“王兄不比你們雄才大略百倍,你們就帶著精銳死在這吧。”

  氣的騎都尉直接掄起一拳砸在他臉上,成嶠被打的吐出一口血。

  騎都尉把他扔到地上,抽出馬刀貼在他脖子上。想了半天還是沒砍下去。

  “算了,反正任誰都得死在這了!”

  騎都尉踢了成嶠一腳,撿起重盔急匆匆的出門組織防務去了。

  大堂裡就剩下了平涼令和甘白塵。

  經過平涼令這一番奉告,甘白塵也知道了他的真心實意,確實是個板蕩忠臣


  原來這公子成嶠只是扮豬吃虎,裝出幅窩囊模樣,從了反臣們的邀約。

  成嶠的計策是想要和這些先登騎營叛軍一齊被鎖在城裡,等著蠻軍破城打進
來,來個玉石俱焚。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估摸著還是和老父串通好的。

  甘白塵眯眼摸著下巴。

  如此一來,便能借蠻軍之手剿除先登騎營。

  若是調秦軍他部前來圍剿,沒有先登騎營的造反把柄,大義上便有虧,白白
給了反臣們造反的由頭,卻是不妥。

  以老父的德行,怕不是還以成嶠家嬰兒的性命為要挾,逼的成嶠以身為餌,
施這毒計吧?

  想到這,甘白塵背脊發涼,可憐的看著成嶠,打了個冷顫。

  等等,我怎麼出去?

  甘白塵往前一撲,蹲在平涼令面前,急急的問道:

  “那我呢?我怎麼辦?”

  “你的父親先前來信說,他會留給你錦囊,助你帶著我家孩子出逃。”

  甘白塵趕忙從懷中掏出錦囊。

  這蓮紋錦囊用的是蜀錦,在織物中最為色彩鮮亮、紋樣清晰。

  自從秦國討滅了巴蜀二國,這上好的蜀錦便改由大秦的商賈販往六國,可謂
是供不應求。

  這黑色為底的錦囊,正面用彩絲繡了個青蓮,背面卻仍是黑絲補出個虎狼紋
暗紋。

  甘白塵摸了摸那暗紋,確是軍中等級最高的制式密令錦囊。

  這錦囊如此貴重雅緻,裝著的定也是不世妙計。甘白塵已是帶著些祈禱,手
抖著拉開了錦囊的口。

  他拆了那錦囊。一根竹簡上只有簡單的三字。

  殺出去。

  他眼前一花,錦囊盆栽平涼令天花板全糊在了一起,什麼都看不清了。趕忙
揉了揉眼,又向那錦囊裡的竹簡看去,可惜還是那三個字。

  “老——!爹——!”

  虛假的希望把他高高的舉起然後重重的落下。甘白塵臉色陰沉的像是要滴出
水來,咬著牙低聲咆哮。

  他猜老父的本意應是讓厭月護著他和嬰兒,找條小道殺出去。

  什麼狗屁戰國十二相,什麼狗屁謀相,怎麼連厭月風寒離城都沒算到!如今
這破城裡就沒剩下三百餘具鐵騎了,他還怎麼殺出去?

  就算厭月沒走,有她護著,他再帶著那男嬰,想要從千軍萬馬裡殺出條血路
,也是險象環生,這算個屁的錦囊妙策!?

  “你呢?你怎麼辦?”甘白塵氣得氣息難穩,將小簡收回錦囊,看向還在地
上擦嘴角血的成嶠。

  “我們的謀劃裡並無安排別人的出路。若一切皆如你父所算,明日只有你一
人能帶著孩子出去。”

  甘白塵沒說話,總算是忍住了心頭的火。

  剛剛成嶠那番奉告已經證明了他的忠誠,他甚至以身為餌騙來了反臣們的精
銳,打算一道玉碎於此。甘白塵實在是不好再衝他撒氣。

  甘白塵無助的望向天花板,那裡正有隻蜘蛛在網上分屍小蟲。

  要是厭月在就好了。

  等等,厭月的馬車有沒有撞上合圍的大軍?轉念一想,蠻人也不該從大秦隴
西的方向來。

  但他還是開始擔心起厭月來。

  更何況朝中局勢不穩,大王膝下又無子。這遭遣他來的真正目的,應就是帶
回成嶠的孩子作王位後繼者了。

  而眼下這平涼城裡,只有他這個王使能被信任託孤,他得想辦法帶著未來的
秦王返回咸陽。

  確如蓮紋錦囊上的妙計所說,殺出去。

  殺出去,就能活,就能幫厭月,就能幫大秦。

  一切的一切都在催促他趕緊出城去。

  可是外頭的是千軍萬馬,這又談何容易。

  甘白塵回了客房,盯著窗外的落日沉沉落下,細細揣度著老父的心思。

  —----------

  想了半個時辰還是沒想明白,甘白塵嘆了聲,便出了府去城門看看。

  甘白塵在空無一人的大道上走著,希望這先登騎營至少能撐到今晚。

  他計劃著明日清晨就出城。或許蠻子攻了一日城,那時乏的還沒醒,若是自
己機靈點,便可以走小道溜走了。

  越往城門走,人就漸漸多了起來。都是先登騎營的人和城內趕來幫忙的住戶


  甘白塵身邊來來往往的跑著擔架。那擔架上的人多是四肢受傷,抬到後方休
整的。偶爾也有幾個脖子或是口鼻汩汩往外冒血,眼看著沒救的。

  城牆上跑馬沒用,先登騎營便下了騎去與登城的蠻子搏殺。

  那套鐵甲太重,沒馬馱著去撞,就極不方便,還礙手礙腳的。

  他們卸了腦袋和四肢上的甲,這樣就能更快的出刀了。

  但總有些倒了血黴的,被蠻兵看準了要害,腦袋脖子吃了刀槍一命嗚呼。

  甘白塵看那具擔架後頭少個人,抬不起來送不走傷員,便小跑過去搭手。與
後勤兵一道將那傷了的漢子往後送。

  那嗓子都喊啞了的騎都尉往這一瞧,看到王使都來抬擔架了,在原地一愣。

  倒也沒管他,繼續快步跑上城頭,一刀剁下個蠻兵腦袋,堵上了防線缺口。

  甘白塵跑了幾趟擔架,那城頭上原先密密麻麻的軍士明顯疏上不少。

  平涼城三面環山,可以說是嵌在山裡就開了一邊門。雖說是易守難攻,但城
門一被圍,裡頭的人也就斷了生路。

  若是尋常鄉勇,死傷還不到兩成,怕不是已經軍心潰散,棄守城破了。

  可這先登騎營不一樣,連那些背馬甲的馬伙伕們都在瞪眼嘶吼著,換上傷員
死者的鐵衣,頂上去與爬上城頭的蠻人搏鬥。

  區區三百套鐵甲卻見證了千人的兵擾戈攘、嘶聲力竭與渾身浴血。

  饒是陷入死境仍是死戰不退,確實不負先王所賜先登之名。

  要是他們不造反就好了。

  甘白塵又是一嘆。不知是今日嘆出的第幾口氣了。

  但現在這聲嘆,在乾冷的夜裡撥出了嫋嫋白霧,於月光下朦朦朧朧的,像第
一夜與厭月圍爐煮茶時的那道水汽。

  厭月她還好嗎?到隴西喝上茶了嗎?才剛剛說了喜歡她,真想再見一面啊。

  “別他媽發呆了,傷員要摔地上了。”

  抬著前面的那人,發覺擔架歪了,破口大罵了一句。

  這時候誰還管什麼王使衛尉的身份,不好好出力,待到城破皆是枯骨。甘白
塵趕緊收心,扶正了擔架與他一道小跑起來。

  忽然嘹亮又悠遠的號角一聲聲的迴盪在殘破的城頭上。

  蠻軍收兵了。

  “啊。。。”

  “呼。。。”

  甘白塵與那擔架兵齊齊的撥出口氣,放下了擔架,一同癱坐在路邊。

  “兄弟,那個。。。剛剛我一急,就脫口罵了。”

  “沒事。”

  兩人看著月亮慘笑著,又能多活一夜了,這種小事自是一笑泯恩仇。

  —---------

  明明城裡沒多少守軍了,但下午重甲騎兵的那三波衝鋒還是在蠻族心裡紮下
了恐懼。蠻軍不敢冒險夜戰。

  一夜安寧。

  甘白塵一夜沒睡。

  天剛矇矇亮,就敲開了公子成嶠的臥房,要來了他的孩子。

  隨後在成嶠夫婦的幫助下一圈又一圈的,結結實實的把孩子捆上了身。

  “恩公,娃兒的命就託給你了。”那婦人哭的淚眼婆娑,不住的跪拜甘白塵


  “放心吧。我辦事滴水不漏。”

  甘白塵其實心裡也沒譜,但又不想掐滅了為人母的最後那絲希望,還是乾巴
巴應了聲。隨後與成嶠揖別。

  便在這對父母那不捨的眼神里出了門。

  甘白塵找了個當兵的討要了把鐵槍。

  在這戰國亂世,劍有三才,刀有五霸,槍卻只有一絕。上一代槍絕其人卻是
秦人,只是極少拋頭露面。事蹟不詳,縱是洛白塵也不知具體是誰。

  槍難練。

  馬上能架,下地能扎,刺劈掄抖擋都是功夫。

  單精一招不難,想要融會貫通,將這麼長一物件如臂指使,是要比別的兵器
難的,故而能冠上槍絕名號的也就只有一人。

  如今這名號是否空缺著,他也不知曉,就算有人佔著,應是也在秦國境外了


  反正他啥武器都粗淺,不如挑個帥的慷慨赴死。

  若是被蠻子發現,提槍擺出一式說不定嚇住他們,還能再多活幾個呼吸,再
找到個縫隙帶著嬰兒鑽出去。

  甘白塵苦笑了一下。

  他又想到了那個黃沙漫天的夢。便兜住男嬰,提槍上了馬,仿著夢中的銀蟒
將軍豎起槍尖指天,只是槍上沒有紅纓。

  是生是死可就看這一上午了,還沒看厭月大起肚子來呢,真不想死。甘白塵
到了殘破的城門前,重重的呼吸了幾大口。

  先登騎營已不攔著他了,替他給城門開了一道縫,皆是有些兔死狐悲的目送
他出去。

  —------------------

  甘白塵素衣布袍,左手懷抱著嬰孩,右手一杆粗鐵槍,駕馬出了殘破的大紅
城門。

  風中的黃沙濃厚,只能隱隱看見萬千雙人足與馬蹄藏在風沙後。

  蠻子們沒有歇息,又要攻城了。

  甘白塵看著茫茫大軍的刀光劍影,波光粼粼的於眼前閃過,不由得心臟砰砰
狂跳。

  他會怎麼做?甘白塵無由的想起了那也是孤自一人的銀甲將軍,他也會害怕
嗎?

  甘白塵閉上眼,不敢再看。

  閉上了眼,卻感覺如有神助。

  夢中的黃沙烈風與蠻兵,與閉眼前的人景疊在了一起,並無二致。

  他明明合著眼,但連風吹草動都能清楚看見,有如在做清醒夢。

  甘白塵的心慢了下來,竟開始與銀甲將軍的心拍同跳。他覺得自己是並世無
兩的銀蟒,又是那杆舉世無雙的槍。

  他如銀甲將軍一般高高的橫舉起了槍,像是大蟒撲鷹前在蓄勢待發。

  黃沙起,槍馬合一。

  “殺——!”

  這一聲殺不是甘白塵吼出的。蠻軍見他策馬襲來,急急忙忙的吼出一聲令,
對著衝殺而去。

  甘白塵蹲起身子漂騎在快馬背上,心如明鏡止水,目如菩薩垂眸,腦中念頭
通達,胸中滿滿當當的是萬般槍意。

  此刻想的只是要再快一點對上蠻軍兵鋒,好將那胸中槍意集於矛尖,盡數的
痛快揮灑而出。

  這次沒有紅信銀蟒。只有一道孤單的馬蹄煙撞上了大軍的奔塵。

  “是他!”

  親歷幾十年前,於此地傳奇之戰的蠻人老兵,突然想起了什麼,渾身抖了起
來。

  “誰?”

  不等老兵回話,甘白塵已撞入陣中,垂眸屏息,踏馬弄槍。

  —--------------

  只是十餘次斬殺,那抱著嬰孩的一人一騎便已突破到陣中心。此刻四面八方
的蠻兵們都靠了過來,合圍於此處,不想放跑了這殺神。

  當。

  朴刀擊在鐵槍桿上,回聲悠揚古樸,蕩去在了風聲中。甘白塵閤眼隨槍一擋
,血從虎口滲得更深。

  這具身體的底子實在太差。

  此刻縱是那銀蟒將軍附體,舞的槍術獨步天下,但無奈甘白塵肌纖肉薄,體
力虛浮,硬是靠著手掌關節的硬度去卸力。

  那粗大沉重的槍身被打的向下一沉,握把處又往虎口的傷裡一嵌,使得甘白
塵一陣生疼。

  來的太快了!不好!

  手上傳來的疼,刺麻的腦袋慢了半拍,沒注意一記軍棍就從後心橫掃了過來


  甘白塵來不及回身架擋,只好用槍尾向後一戳,那橫掃的軍棍順著槍尾改變
了軌跡,結實的打在了腰上。

  噗!

  雖然他兩害取其親,沒被傷到要害。但還是受不住這擊掄滿了的勢大力沉,
從口中空噴出一波血霧來。

  見終於傷了這位把槍舞的滴水不漏的秦人,蠻兵們的眼神又狠辣了起來。

  皆是摩擦著手上的兵器躍躍欲試,像是那圍攻病虎的群狼們,終於撕下第一
口肉後的亢奮。

  正當甘白塵要被群起攻之的那一剎那,突然蠻兵們慌了,丟盔棄甲的四散,
皆是往城裡逃。一瞬之間攻守易形。

  聽著城外方向隆隆而至的震顫聲,甘白塵睜開了眼,積攢的疲憊和疼痛一下
子襲了上來,大口出著氣。

  他將矛尖戳進沙裡,撐住了身子,這才沒摔下馬。

  他疼的大張著嘴,口水不住的向下滴。

  只好盯著手上的赤血沿著黝黑的槍身一路往黃沙上淌,再被風吹黑結痂,以
此來減緩各處關節傳來的鑽心疼。

  “嗚哇。。。哇哇哇哇——!”

  甘白塵沒注意,不小心把混著血的口水滴到了懷裡嬰兒的臉上,把嬰兒給驚
醒了。

  “哈哈。。。哈哈哈哈!”

  甘白塵看著這嬰兒在懷裡扭來扭去的,不知為何突然想笑,邊喘邊笑了起來


  嬰兒看他這張臉都疼的擰巴在一塊兒,可還要笑得這麼醜,“哇”的一聲哭
的更大聲了。

  “少爺!”

  厭月也隨著自隴西增援的秦軍一道來了。不知何時到了他身邊。

  厭月的臉在烈日下發著光,連那一根根的髮絲都被照的光光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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