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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11
足的交融。
然而，在這寧靜幸福的表象之下，也並非毫無波瀾。
對於一個母親而言，女兒大學尚未畢業就一聲不吭地倉促嫁給一個大她0歲的男人，
還帶著一個4歲孩子，寧淼的媽媽趙新蘭一度覺得這個訊息無異於晴天霹靂。
她的心中充滿焦慮不安，甚至最初對田鈞父子頗有埋怨。
趙新蘭試圖阻止過寧淼的決定，也讓她重新考慮自己的選擇。
然而，面對寧淼堅定的眼神和大女兒十歲的田鈞那穩重成熟的姿態，她心中的擔憂和
焦慮最終只能化為沉默。
田鈞的成熟與擔當在婚後更是得到了展現，他對寧淼溫柔體貼，那份因年齡帶來的穩
重更是讓他在處理各種事務時考慮得更加周全。
特別是寧淼並沒有因為早早結婚而承擔起家庭的重擔，田鈞非常支援並鼓勵寧淼對學
業的深造，甚至也早早地替寧淼想好了事業的道路。
那個小男孩田野，雖然與寧淼之間並未表現出過分的親密，但他對寧淼言聽計從，他
的乖巧和聽話令趙新蘭心生安慰。
隨著時間的推移，儘管看著其樂融融的叄個人，和諧而美滿，但趙新蘭心中始終存在
一個難以言說的遺憾。
每當看到寧淼年輕而充滿活力的臉龐，趙新蘭的心中總會湧起一種期待，寧淼應該擁
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那才是她心中完美的人生。
只是，母女倆每次談論到這個問題，寧淼總是顧左言右，剛開始用學業做藉口，後來
又剛好遇到田鈞進修晉升主任醫師，這一耽擱就過了好幾年。
時間飛逝，又到新一年的月初，寧淼即將迎來叄十歲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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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這田鈞還四十不到，就不行了？”
寧淼的父親還沒有退休，趙新蘭每年只在寧淼生日的前後，會到他們家來小住幾天。
晚飯過後，寧淼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安靜地削著蘋果，趙新蘭從廚房中洗完碗出來，
她擦了擦手上的水分，坐在了寧淼的身邊。
田野馬上就要參加中考，田鈞晚上會簡單檢視他的功課，房間裡偶爾傳出父子倆的討
論聲。
寧淼手中的蘋果削了一半，趙新蘭的目光不經意落在那道不曾緊閉的房門，她猶豫半
晌還是忍不住輕聲問道，“淼淼，這田鈞差不多都要40了吧。”
寧淼知道母親對田鈞的年齡一直有些介懷，不過聽到她的話，也只是微微側過頭，眼
睛並未曾從蘋果上挪走，“媽，你說什麼呢，他這明年初才滿40呢。”
趙新蘭嘆了口氣，眼中閃過淡淡的憂慮，“時間是過得很快的，一眨眼，馬上就到年
底，這年底一過，不就吃40歲的飯？”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那道房門，語氣多了幾分深沉與感慨，“更何況，按我
們老家的習俗，他虛歲這都已經4了。”
聽到趙新蘭這樣說，寧淼語氣帶著幾許戲謔與調侃，“好像還真是吶，哎呀，鈞哥這
馬上就要到不惑之年，步入中年危機了。”
趙新蘭聽到她的話，略帶不滿地拍了拍她的手，責備中帶著關切地說道，“你倒還有
心情開玩笑，你倆結婚也都已經八年了，究竟什麼時候要個自己的孩子啊？”
寧淼面對母親這每年如出一轍的催促，無奈地苦笑一下，“媽，你怎麼又提這事兒，
我這不是已經有個孩子了麼。”
她剛好放下手中削好的蘋果，指了指田野的房間。
趙新蘭看著女兒的反應，心中滿是擔憂，她的嘴角微微下垂，語氣裡顯然透露出深深
的憂慮，“這能一樣嗎！！”
寧淼的表情瞬間變得認真起來，目光看著母親堅定地說，“小野是我一手帶大的，怎
麼就不一樣了？”
趙新蘭看著寧淼，深深嘆了口氣，“你啊！”
她拉著寧淼的手，語重心長說道，“淼淼，你還是太年輕了。這生和養，終究是不一
樣的！這帶大的孩子，是沒法跟自己親生的相比，畢竟，這不是從你肚子裡面出來的，甚
至，也都沒吃過你一口奶。”
寧淼聽到這裡，心底猛跳一下，面上卻未顯。
趙新蘭還在無奈地嘆氣，“以前總說養育之恩大過天，可那都是從奶娃一點點捧大
的，打他第一眼就看到你，能記得你。”
看著寧淼低眉不再說話，趙新蘭頓了頓，眼神里充滿猶豫，但還是堅決地說道，“而
且，透過這些天我的觀察，田野，那孩子越長越大，跟你可就沒什麼親的！別的不說，你
跟他爸這麼多年了，甚至都結婚七八年了，他連聲媽媽都不肯喊。”
寧淼抬頭，“那只是我沒讓他喊而已，人家有自己的親生母親。”
趙新蘭看著她不以為然的樣子，禁不住提高了音量，“你這孩子，從小也固執！他那
親生母親早就不在了！”
寧淼一聽，立刻上前捂住趙新蘭的嘴，“媽，小聲點，別讓小野聽到。”
趙新蘭恨鐵不成鋼，一想到這幾天看著田野對寧淼不冷不熱的樣子，心底一直就堵著
一股氣，忍不住又數落，“他聽到又怎樣？也就你這麼慣著他，這麼些年，你對他的照
顧，哪裡又比親媽少了？這孩子，要真是有心，他早就該改口了！
寧淼當然明白趙新蘭也是因為疼愛自己，雖然田野最近一段時間感覺也怪怪的，不過
她還是理解，“媽，我明白你的擔憂，不過，我是真的已經把小野當作自己的孩子了。”
看著母親又要拔高音量，而且趙新蘭之前幾乎天天都在唸叨，希望她能在叄十歲前生
小孩，眼看這剛過完叄十，她更加變本加厲每天都要提到生小孩。
寧淼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直接悄聲在母親耳邊坦白道，“再說，我現在也沒法有自己
的孩子了。”
趙新蘭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驚愕，現在鼓勵二胎，她十分不解地反問，“沒
法？！是生不出？”
寧淼神色凝重，沉默點點頭！
趙新蘭的眸光再一次落在那扇房門上，看著寧淼的神情，帶著小心與謹慎，“怎麼？
這田鈞還四十不到，就不行了？”
寧淼沒想到母親的思維這麼發散，想笑卻還是忍住，但也立刻否認，“媽，你想啥
呢！”
趙新蘭擔憂的眼神又轉了轉，越發遲疑說道，“那我看這小野跟田鈞，這爺倆也像一
個模子出來的啊。”
寧淼立刻打斷趙新蘭更離譜的猜測，“媽，是我做了結紮手術！”
“什麼？！”趙新蘭聽到這裡，震驚大怒，“你說什麼？”
寧淼知道自己說得很清楚，只好靜靜看著母親，讓她慢慢消化這猶如晴天霹靂的消
息。
趙新蘭此刻真的是有些不知所措，這比當初聽到寧淼結婚，還要讓她膽顫心裂！！
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原先柔和的目光變得嚴厲，她立刻站起身，顫抖的手指向寧
淼，音量無法遏制地拔高，“淼淼，真的？你說的是真的？你，你，這之前考慮過媽媽的
感受，考慮過你自己的將來嗎？”
趙新蘭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她嘴唇緊緊抿著，形成一道直線，胸膛起伏不定，看寧淼
的眼神里掩不住的責備，更多的卻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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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理解？”趙新蘭深吸一口氣，厲聲反問，“
寧淼看著趙新蘭憤怒無比，卻還依然充滿擔憂的神情，心中立刻湧起對母親的愧疚。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觸動了母親的底線，但她並不後悔，眼眶裡有淚水在打轉，但她倔
強地不讓它們落下。
田鈞與田野在房間裡，趙新蘭剛剛數落寧淼倔強時候，兩個人就已經聽到，特別是後
面那些言辭，一字不落地野進了父子二人耳朵裡。
田野低著頭，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試圖透過疼痛轉移內心的掙扎。
田鈞垂下眼簾，看到田野緊握的拳頭，心中頗有些五味雜陳，他知道寧淼為田野付出
了多少，但同時他也理解兒子心底那點小小的堅持。
不過他還是伸手將田也緊握的手指輕輕掰開，“田野，”
田鈞用溫和而堅定的語氣說，“爸爸明白你有你的堅持，你或許也有你的理由，淼淼
同樣也知道，她也理解你，只是。。”
田鈞的話卻突然被屋外趙新蘭的聲音打斷，他不得不起身，拍拍田野的肩膀，“我先
出去看看。”
田鈞快速走到房門口，手剛落在門把上，就聽到外面趙新蘭並不低聲的低語，“怎
麼？這田鈞還四十不到，就不行了？”
？？？？！！！！
田鈞落在門把上的手頓住了，這個時候他似乎好像並不合適出面！！！
“媽，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短時間也無法接受，我也不應該不跟你商量，就擅自做
決定。但是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我希望你能理解！”寧淼小心翼翼地勸導著母親，但語
氣堅定。
“理解？”趙新蘭深吸一口氣，厲聲反問，“你讓我怎麼理解？”
她看著寧淼，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失望，“寧淼，之前大學還未到畢業，你就不
聲不響，偷偷摸摸與田鈞結婚，這事兒，我也就不追究了，可是現在你又一聲不吭地做下
這麼大的決定，這些關乎你的終身大事，你都一點兒也不跟我商量，你的眼裡究竟還有沒
有我這個媽媽？！”
田鈞一直也因為這件事對寧淼一直抱有歉意，他也明白這一刻不能再躲避，他步伐堅
定而迅速地從田野房間走出來。
他的臉上掛著誠懇的微笑，語氣誠懇說道，“媽，您先別生氣，這事。。。”
“你閉嘴！”趙新蘭氣得口不擇言，她看著田鈞語氣強硬，“現在不是你插嘴的時
候！寧淼的事情讓她自己來說。”
田鈞被趙新蘭的反應震住了，但他理解她的擔憂和憤怒，他微微點下頭，表示歉意，
而此刻他的沉默也是他對趙新蘭的尊重。
但他還是立刻走到寧淼身邊，溫柔堅定的眼神里流露著深深的關切，輕輕伸出手，給
她以無聲的安慰。
寧淼看著他，輕輕把手指放進他的掌心裡，感覺他溫熱的手心傳遞著溫暖與支援的力
量。
只是，看到田鈞從房間裡走出來，寧淼擔心田野應該也聽到了她跟母親的爭吵，她竭
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媽，我們回你屋去，我會給您解釋清楚的。”
趙新蘭站在原地，內心的情緒波動如翻江倒海般無法平靜。
可是，當她看到田鈞和寧淼深情對視的模樣，儘管內心充滿了憤怒，但她知道此刻的
自己需要冷靜下來。
“行，那你就好好給我解釋下，究竟是什麼讓你揹著我去做這麼大的事情！”說著，
趙新蘭也狠狠瞪了田鈞一眼，“還有你，也一起進來！”
雖然她的語氣還是那麼嚴厲，不過寧淼朝田鈞安慰地笑了笑，她知道一定能得到母親
的理解與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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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不可否認，田野是喜歡寧淼的。
客廳裡，寧淼跟趙新蘭的話，還是斷斷續續飄進了田野的耳朵裡。
田野坐在書桌前，他的目光雖然聚焦在書本上，但內心卻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不知不覺與寧淼共處快十年的時光，無論是歡聲笑語還是煩惱憂慮，其實都如同一條
流光溢彩的河流，流淌在他回憶中。
雖然這些年他不曾再問過，為什麼寧淼沒有生寶寶，不過隨著年紀的增長，他也逐漸
明白，寧淼是為了全心全意照顧他，所以沒有再生寶寶。
寧淼對他的關愛與照顧無微不至，給予他母親一般的溫暖與滋養，成為他生命中不可
或缺的一部分。
他確實早就應該改口喊她一聲“媽媽”。
可是！
田野發現自己對寧淼的感情複雜且微妙，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不可否認，田野是喜歡寧淼的。
但是！
田野也十分清楚，自己對寧淼的喜歡並不單純是孩子對媽媽的喜歡！
外貌俊朗的田野，在那份帥氣之中，又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憂鬱，自小就一直是校
園裡眾多女生矚目的焦點。
特別是進了初中後，青春期少男少女們的心開始萌芽，他們更加羞澀地憧憬著愛情的
美好。
每當課間或放學時分，總有那麼一群女生圍繞在田野身邊，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其中
還不乏高年級的校花，田野對此卻不屑一顧，他從未正眼看過這些女孩兒。
在田野心底，他每天所期盼的不過是放學後，能看到的那張明媚笑臉，她每次面對田
野都笑眼盈盈，讓他也不禁心生歡喜，從心底感到一種幸福與滿足。
而當他意識到這種歡喜、幸福與滿足並不是普通的親情，這其實也不過就在不久前。
田野第一次遺精，是在初叄上學期，十四歲時候。
某個早上醒來，他雙眼迷茫，感覺內褲溼溼的一片，他還在疑惑自己這麼大了，怎麼
還控制不住地尿在睡褲裡。
當他摸到那黏糊糊的東西，才意識到究竟是什麼，初二的生理衛生課講過這些，班上
有些發育早的男生早也吹噓過。
田野立刻翻身起床，換上新的內褲，又偷偷摸摸去衛生間洗弄髒的。
他正在搓洗，甚至還撐開內褲辨認的時候被寧淼撞見。
寧淼一臉平靜地走開，留下田野臉色大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過了幾天，爸爸告訴他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應，證明他長大了。
而寧淼也變得和他有些生疏，這讓他很不開心！
每天晚飯後，雖然她還是會認真傾聽自己唸叨的班級瑣事，但是她沒有再牽自己的
手，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摸摸自己的頭。
再後面，他偶爾早上起床，感覺到內褲黏黏溼溼的一片，晚上的夢裡好像有一張明媚
笑臉。
田野自己心底似乎覺察出什麼，只是他不敢承認！
讓他真正直面這份不倫感情的契機是在五一假期那個午後！
十四五歲的少年，青春期性發育中，與生殖器官相關的第一性徵基本發育完全，對於
神秘的性愛便有了更多的好奇與嚮往！
田野第一次看到成人運動片就是在這個五一假期同學家裡。
依然記得那個午後，幾個同學躲在窗簾緊閉的臥室裡，圍著那個筆記型電腦，一個個
聚精會神，呼吸逐漸加重。
田野只看了一半，聽到裡面傳出嗯嗯啊啊的聲音，看著螢幕裡那嫩白的胴體，腦海裡
卻彷彿浮現出十年前，那白得耀眼的肌膚。
他心底突然狂跳如鼓擂，面上卻波瀾不驚。
那天晚上，在導致他遺精的夢裡，有了具體的物件。
田野的夢裡，那張明媚笑顏變得越來越清晰，她的皮膚好白，還有她的乳房好軟。
夢裡的田野，也做著片子裡同樣的動作，少年乾淨粉嫩的陰莖一下一下頂撞進那柔軟
的腿間。
少年低頭含上她的乳頭，一聲聲呢喃著她的名字直到驚醒！
“寧淼，寧淼，淼淼，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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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我也沒說什麼，就那麼著急護著他？
寧淼和田鈞跟在趙新蘭身後，來到她的臥室裡。
她告訴趙新蘭，是因為自己害怕生寶寶，也擔心自己照顧不好小寶寶而私自做了結紮
的決定。
寧淼低下頭，心中滿是對母親的愧疚，但她也知道，自己的決定當初也是有過深思熟
慮的。
她又輕聲說：“媽，我知道你可能不理解，但我真的害怕。我不想因為自己的恐懼成
為不合格的母親。我希望你能理解，這是我為自己做出的選擇。”
趙新蘭眼中閃過責備，看到寧淼低落的神情，她只好把所有的不滿投向田鈞，“淼淼
不懂事，你也由著她胡鬧？”
田鈞未來得及開口，寧淼立刻幫他解釋，“鈞哥事前也並不知道，這事兒我誰也沒有
商量，我也是在做完手術一個月後才告訴他的。”
趙新蘭瞪了女兒一眼，“我也沒說什麼，就那麼著急護著他？”
田鈞臉上閃過複雜的表情，其實說到底，寧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還是因為他當初說
的那些話。
趙新蘭嘆了口氣，又猶豫試探問道，“這個，難道就不能恢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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