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平凡生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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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14

侃自己的機會。

  “嘿,你這小混蛋~”

  都說兒肖母,翻白眼的習慣是從陳娜這兒繼承過去的。這不,嘴裡罵著,陳娜也翻了個神似的白眼,不過,和伊幸相比,充滿了女性的嫵媚多情。

  用毛巾把下身擦了擦乾淨,她湊過去聞了聞,臉色羞紅。

  【才沒有騷味呢。】

  想到剛才冒失之下說的話,陳娜打了個冷戰。收心凝神,抱好兒子,睡覺!

  “咯~咯咯~~~”

  雄雞報曉,天際泛白。

  陳娜親了親兒子的小臉,麻利地下床洗漱。把桌上的菜又回鍋熱了熱,就著饅頭吃了點早餐。

  伊幸醒得也不晚,摁了幾下壓水井的手柄,接了些清冽的井水,毛巾往臉上一蓋,頓時精神了。

  “記得刷牙,你柳叔家的可可吃糖吃多了,都有蛀牙了。”

  陳娜吃飯也不忘嘮叨,伊幸聽完卻老臉一紅,記憶裡這個年齡他的確不喜歡刷牙,也不剪指甲,邋遢得很。不過對他來說都是沒發生的事,完全沒必要臉紅,嗯!

  “那我今天去學校可要看看,笑笑她,哈哈。”

  把毛巾搭在天井的細繩上,伊幸說笑著,上了飯桌。

  “給你爸留點,別都吃完了。”

  伊紀青上的夜班,下午去,早上回,過不了多久就要到家了。

  “收到,老媽。”

  敬了個怪模怪樣的軍禮,伊幸繼續扒飯。

  俗話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不過他還沒到青春期,飯量不大,一家人將就將就剛剛好。

  “啐,你媽我還沒老呢!”

  擦了擦嘴,用餐完畢的陳娜給了兒子一個爆栗。

  “是是,我媽美得跟仙女似的,一點都不老。”

  陳娜習慣了他沒大沒小的言辭,哼了一聲作罷。

  她年輕在外打工的時候吃多了泡麵,加之飲食不規律,得了胃病,吃得便不多。

  “媽,你先等等。”

  伊幸快速扒乾淨碗裡的飯,翻了翻帆布包,摸出一袋山楂片來。

  “給。這是柳依可之前給我的,我不愛吃甜食。”

  陳娜接過,揣進兜裡,眼眶又有些紅,“別老接人家姑娘家的零食,小男子漢,羞不羞。”

  “我可不是白吃白拿的。柳依可她的數學都是我教的呢。”

  伊幸振振有詞,表示不受嗟來之食。

  陳娜嗤笑一聲,她這兒子打小就受小姑娘親近,沒少被塞零食。好在雖然經常和女孩子玩,性格卻不娘,不然就要擔心他被排擠了。

  “好啦好啦,都是我兒子憑本事掙來的,媽媽謝謝你啦~mua~”

  留下一記香吻,陳娜就出門上班去了。

  伊幸嘿然一笑,摸了摸被吻過的側臉,轉而把菜碟放到鍋中的蒸篦上,蓋上鍋蓋。

  週一的大早上,早讀的學生們搖頭晃腦地讀著課文,那聲音真個催人入夢。不過小學生睡眠都挺足的,換成高中生,指定倒一大片。

  伊幸就是其中一員,嘴上念著不過腦子的課文,心思早不知道飄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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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幸運女神在微笑

  大腦正享受著放空的愉悅,胳膊忽然被肘了一下。

  柳依可是他的同桌,雖然桌子各是各的,但屁股下面坐的卻是一條長凳。

  “山楂片好吃嗎?”

  小丫頭跟做賊似的,課本豎起,臉蛋朝著他,悄咪咪和他說話。

  “好吃,可甜了~”

  伊幸也壓低聲音,誇張的表情逗得小姑娘發笑。柳依可年紀還不大,但眉眼和她芳名遠揚的母親極像,是個美人胚子——除了漏風的門牙顯得有些滑稽。若換作後來的言情小說,這會兒決計是要捂嘴紅臉的。但柳依可土生土長的農村娃,沒那份大小姐的矯情味兒,只顧齜牙傻笑。那笑容天真純美,伊幸的心緒也隨之平和。

  “我媽昨天說起你了,讓你來家裡玩,來不?”

  “今天怕是不行。”不待小丫頭露出失望的神情,他迅速補充,“明天肯定可以...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

  警惕性拉滿的伊幸快速切換頻道,柳依可也默契地跟著唸叨。

  紀瀾面如寒霜,故意在這倆小傢伙旁邊站定。清冷的香風和凝重的壓力在伊幸身邊醞釀開。

  小丫頭到底心思淺,心虛地瞟她,正巧對上了母親嚴厲的眼神,頓時打了個寒噤,蔫兒了吧唧地繼續讀課文。

  伊幸全情投入,好似要從詩詞間瞧出那奔流的黃河和矗立的鸛雀樓來,搖頭晃腦看得紀瀾想給他來一下。

  見這小子穩如泰山,紀瀾也不自討沒趣,踱步離開。

  柳依可鬆了口氣,又想找伊幸說話,可他仍舊大聲念著詩,她就明白了,老媽還盯著他倆呢。女孩撇了撇嘴,早讀都快結束了,還是讀課文吧。

  ... ...

  “鐺~鐺鐺~鐺鐺鐺~”

  透過貼著報紙的窗戶,伊幸依稀能看到對面教學樓三樓走廊上的一道倩影,是紀老師。

  熹微的晨光穿破溼潤的空氣,為她斑駁的人影鍍上一層金光。這一刻,伊幸不由想起了一部叫《傳奇幻想殷商》的電視劇。紀老師就如同優雅的樂師,不急不徐地敲著編鐘,喚醒沉睡的心靈。空谷幽蘭,餘音嫋嫋。

  ... ...

  伊幸沒見過爺爺奶奶的樣子,只是聽鄰居說過,爺爺是大隊的會計。在鬥爭最為激烈的那十年,他年齡雖大,但還是積極參與,甚至還去北京見過毛主席。

  公社解散了,老人就彷彿被抽走了精氣神,聽父親說,爺爺就跟洩了氣的腳踏車輪胎似的,一夜間就癟了下去。伊幸那時只當父親在哄小孩,說得誇張。後來,老人似乎振作了起來,在村裡做個剃頭匠,掙點活命錢。終究在新的千年到來之前合了眼。

  周圍人都說那老頭沒福氣,孫子都沒能見上一眼就嚥了氣。伊幸卻很是欽佩爺爺,假若生命如燭火,他老人家似乎就沒有過殘燭之勢,紅燦燦地燒著,直到餘燼散去。

  要說爺爺不順心的事兒,那大伯的性子算是一件。按現在人們的眼光來看,大伯算得上有本事的人。結完婚就帶著老婆跑到城裡去闖蕩,雖說沒成個大老闆,但至少也在城裡折騰了那麼些年,攢了點家底。伊幸家砌新房就找大伯借了萬把塊,放在當時可不算個小數。

  不過,伊幸對這個大伯怎麼都喜歡不起來。除了母親去他家借錢受了不少窩囊氣之外,最主要的還是大伯的性格。對自己的得失斤斤計較,佔起便宜來卻恍若未覺,也難怪能在新時代混得比老實憨厚的伊紀青好。時代不同了,要求的“本事”自然也不同,老實本分不再是誇獎和讚許,反倒嘲諷的意味逐漸多了。

  這不,伊幸裝作老實地和吳虎寫作業,豎起耳朵聽房裡的動靜,不時順著門縫瞅兩眼。大人們談事會有意避開孩子,但不多。門掩著,沒關嚴實。

  按理說以老爹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的性子,跟吳大軍這種精明人怕是不好溝通。這時的表現卻讓伊幸大跌眼鏡,老爹吞雲吐霧的姿勢顯然是慣犯,臉色不諂媚,但也說不上嚴肅死板。看吳大軍的反應,似乎還挺滿意。沒多久,吳大軍拍了拍自家老爹的肩膀,嘴裡叼著菸屁股,笑呵呵地說著什麼。接著屋裡就傳出了板凳摩擦地面的聲響,看來是談完了。

  “伊老弟,那就說好了哈,過幾天我就回縣裡,到時候一起坐大巴走。”

  伊紀青爽快地答應了,看到兒子乖巧地坐在小凳子上寫作業,寬厚的大手摸了摸小腦殼,叮囑他早點回家,便喜滋滋地卷著身煙味離去了。

  伊幸表情不變,頭腦裡卻掀起了一陣風暴。記憶出現了偏差,老爹這次交談過於順利了,沒有因為掛職的事情和廠里拉扯幾個月,沒有因為死犟和媽媽大吵一架... ...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既然是好事,想再多也沒意義,杞人憂天是吃飽了之後才能乾的事情,現在他可急著回家乾飯呢。嗯,字面意義上的乾飯。

  幸運女神嘴角微翹,對伊幸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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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摘一朵花送給媽媽

  字詞句篇章,從邏輯上來看,按照的是由低到高的發展順序。榮升四年級的伊幸自然也脫離了簡單造句的水平,要開始寫小作文了。

  要說作文,至少在小學階段他是很討厭的。腦子裡沒貨,當然寫不出東西來。不過,曲線救國的策略他有,還很多。例如從《時文選粹》《智慧背囊》《心靈雞湯》之類裡挑挑揀揀,加工一下,應付小學作文那是信手拈來。

  讀書人的事兒,不叫抄襲,叫致敬,換誰來都挑不出毛病。

  可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又有古話說:智者千慮,必有一疏。

  “被老師捉到日記抄襲了怎麼辦,線上等,急急急。”

  “伊幸,把頭抬起來。”

  熒光燈閃爍不定,看來也該換了。冷淡的燈光在鏡面上打了個滑,朝伊幸射去,刺得他眼神躲閃。

  紀瀾的眼神在男孩瘦弱可愛的臉蛋上游走,冷豔的眸光中含著些憐惜。

  “我怎麼不知道你媽媽瘋過啊?你這日記寫得可真‘漂亮’!”

  紀瀾上身的雪色毛衣起伏不定,顯然氣得不輕。

  “老師,我錯了,我不該抄作文的。”

  伊幸認錯認得乾脆,不像普通學生那般沉默抵抗。不過其實也看人,他知道紀瀾真心對他好,不是師德敗壞的那一茬兒,自然有錯就得認,還得儘快認,慢一秒是他心不誠。

  紀瀾鼻息一窒,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但男孩態度誠懇,烏黑的大眼睛全是感情,不帶演技。她的氣也就消了。

  纖指在桌上敲了敲,她再度開口:“再有下次... ...”

  “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伊幸拍著胸脯保證,浮誇可愛的模樣讓紀瀾破了功。

  “噗嗤~”

  “紀姨,您真好看。”

  “沒大沒小的,在學校要叫紀老師。”

  “那... ...紀老師,您真好看!”

  冷豔絕倫的女教師此時言笑晏晏,辦公室的氛圍緩和下來。日記的事情其實並不算大,她之所以要把他叫過來敲打一番,另有原因。可有些事終究羞於啟齒,她也就放下了。誰叫她家閨女就是個賠錢貨呢~

  想到此處,她不禁揪了揪伊幸的臉蛋,伊幸可不是任人揉扁搓圓的主兒,下意識反擊。

  “嚶嚀~”

  小手在雪白的毛衣上留下一道罪惡的凹痕,紀瀾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抱住伊幸的手高高揚起,恨恨地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一記。

  “小流氓!”

  伊幸悻悻然道歉:“紀姨對不起,習慣了。”

  “嗯?”

  紀瀾狐疑之下連忙追問:“你摸誰了,是不是可可?”

  小男孩慌忙擺手,他平時只把柳依可當女兒在看,嗯... ...雖然這種想法也很奇怪,但總之,他又不是畜生,怎麼可能對這麼小的女孩下手。

  “沒!是我媽媽... ...”

  意識到說漏了嘴,伊幸急忙捂嘴,萌圓大眼中透著清澈。

  “呼~那就好。嗯... ...你都這麼大了,還在摸... ...啊?”

  察覺到未來丈母孃眼中的鄙夷,伊幸臊得臉紅,心裡恨不得給這張破嘴來上兩記。

  男孩又沉默了,紀瀾寵溺地拍拍他的腦袋,轉移話題:“可不許對我家可可這樣啊。”

  伊幸猛地抬起頭,“那當然,再說了,她又沒有... ...”

  聲音漸漸弱了下去,男孩的賊眼卻不時瞟兩眼波濤如怒的峰巒,姣好的飯盆在白色的襯托下顯得很是碩大圓潤。

  紀瀾著裝已經很保守了,但伊幸的眼神灼灼,不由使她想起剛才的觸感,胸口似乎有隻幼小的手在亂摸。她下意識將手覆蓋在飯盆上,擋住男孩灼熱的視線,給他額頭上來了一記:“不許亂看,好了,回家去吧,免得你媽媽擔心。”

  伊幸離開辦公室,禮貌地帶上門。紀瀾雙肩微垮,手背貼上緋紅的臉頰,有點燙。

  ... ...

  梔子花的花語是守候與堅持,陳娜很喜歡這種花,當然,她不知道花語。

  村裡種梔子花樹的還不少,桂花樹也有,但不多。在這個香水並不普及的時間段,沁人心脾的花香能為枯燥的生活平添色彩。

  伊幸去柳依可家後院薅了幾多重瓣梔子,細心地在水龍頭底下衝洗乾淨,看不到小蟲子才滿意。

  “媽媽,媽媽,你看~”

  伊幸樂顛顛地衝進廚屋,獻寶似地拖著裁開的礦泉水瓶,黃白的梔子含著水珠,鮮嫩欲滴。馥郁芳香在房間裡散開。

  陳娜手裡翻炒,扭頭看向兒子手中的花兒,明豔動人的臉蛋上浮現溫婉動人的笑意。

  “放到房裡去吧,準備洗手吃飯。”

  男孩便又一陣風似地捲了出去。

  進了堂屋,老爹看樣子剛到家,正坐在藤椅上歇息。伊幸正開心,又朝著父親顯擺一下才拿進臥室去。

  伊紀青慈愛地看著這一幕,眼中多了一絲悵然。他這一走,年關才能回來了。對於鄉土觀念的伊紀青來說,背井離鄉的決定很是沉重。打工的地方在外省,得先去縣裡和吳大軍匯合,然後大巴去省會,再從省會轉車,兜兜轉轉不知道要多少趟。儘管前路茫然,但總比在土裡刨那仨瓜倆棗要好。不說要多富裕,但至少要讓伊幸把書給讀下去,高中的學費可不便宜。伊紀青心裡又沉重幾分。

  “你跟娃兒說了冇?”

  “還冇,走的時候再說吧... ...”

  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嘴唇囁嚅幾下,望著愛人眼角不知何時出現的皺紋,陳娜沉吟片刻,“你走了之後我跟他說吧,娃兒懂事,不要操心。”

  妻子的聲音很輕,眼角泛紅,伊紀青笑著安慰:“嗯,對伊幸我很放心,就是苦了你了。以後別拼命幹,身體要緊。大軍說一個月能掙個兩三千,別等掙著錢了,你身體反而垮了,得不償失。”

  兩隻生繭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一切盡在不言中。

  “會好起來的,爸爸、媽媽。”

  伊幸望著堂屋相互扶持的貧賤夫妻,喃喃自語。

【未完待續】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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