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備胎女友就可以】(第七卷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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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20

熱情地吻了上來。即使是現在,遠野胸前的突起仍觸碰著我的肌膚,透過反覆不斷的摩擦,遠野抵達了高潮。

  「嗯!桐島同學──嗯嗯!」

  她一邊發出甜膩的氣息,一邊親吻我的全身。耳朵、頸部、胸部跟腹部──

  換作平時,我們接下來就會開始做那種行為了,但是──

  不知為何,今晚的我依然沒有反應。

  「…………」

  遠野瞬間停下了動作。

  「遠野、這是、那個──」

  我打算找理由,但是被遠野打斷了。

  「……是因為酒吧……據說酒喝多了就會變成這樣……」

  此時遠野表示「沒問題的」。

  「我會好好努力。」

  遠野再次抱緊我的身體,將肌膚貼上來為我帶來快感。她那光滑的肌膚讓人感覺非常舒服。接著遠野一邊持續刺激著我的身體,一邊親吻著我的脖子跟肩膀。但是──

  即使持續了五到十分鐘,我的身體依然沒有反應。

  遠野的雙眼一瞬間變得陰沉。

  「抱歉,我今晚可能身體不舒服──」

  「不,沒問題的……」

  這麼說完之後,遠野再次露出了笑容。

  「我是女子高中畢業的,所以從大家那裡聽過很多刺激的事情……」

  然後,遠野就對我做了那些她所謂的刺激的事。

  像是用胸部,或是嘴巴來替我做。

  但即使這麼做了,我的身體依然沒有反應。

  十分、二十分鐘過去了,無論遠野怎麼做,我都沒有任何反應。雖然我也想設法解決,但由於太過焦急,原本會有些反應的那個地方,漸漸地變得完全一動不動。

  「對不起……」

  「…………」

  在這麼做的期間,我們身體的熱情也徹底消退。

  我們默默無言地擁抱著彼此,準備睡覺。但我完全睡不著,遠野也只是閉上眼睛而已。

  在我懷裡,遠野小聲地呢喃著。

  「如果相愛的話,應該能做到才對。我們必須能做到才行,做不到的話就是在說謊……如果做不到……我會被早坂同學給……」

  隔天早上,在遠野準備出發去賽前練習的時候,我跟早坂同學一起離開了旅館房間。

  「比賽開始時我會去加油的。」

  聽我這麼說,遠野就像昨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開心地點頭說著:「好的!」

  但是,她完全沒有跟早坂同學對上眼。

  而我跟早坂同學在旅館門口分別了。

  「我跟福田同學約好,要帶他逛東京……」

  她一副想說什麼的樣子,但最終還是默默地離開了。

  很顯然,她昨晚是醒著的,也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當然,遠野也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一點。

  未來本來應該是這樣子的。

  遠野會在早坂同學面前做出她沒有跟我做到的事,並因此取回身為女友的自信,京都的人際關係也會變得更加牢固。

  但是,我卻沒能做到。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到遠野的比賽開始之前,我並沒有任何行程,只是隨便坐上電車,隨便找了個車站下車,到處閒晃。

  說起我在想的,當然是關於遠野的事。

  我認為昨晚沒能那麼做是相當致命的。

  遠野一定是想找出自己能勝過早坂同學的地方。然後,她在醉鬼對決中找到了。但是到了想那麼做的時候,卻沒能做到。

  『要是真的喜歡對方的話,一定會做的。如果沒有做過的話……或許對方不是真心的也說不定。畢竟要是真的喜歡,就一定會做的。』

  遠野對早坂同學這麼表示,但這句話卻反過來成了回力鏢。

  都是我的錯……

  『如果相愛的話,應該能做到才對……』

  我回想起昨晚遠野眼神空洞地在我懷裡低語的那句話。

  今天早上,遠野的表情非常開朗。

  但她的內心肯定變得更加不穩定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為什麼都到最後了,事情卻總是不順利呢?

  究竟是什麼原因──

  我邊想邊走,不知不覺來到了雜司谷靈園。

  這裡是許多歷史偉人跟文學人物長眠的墓地。

  這裡不可能出現我在追求的答案,死者不可能告訴我。

  可是我像是被吸引似的,不知為何來到了這裡。

  這裡陽光明媚,是個就算是墓地也很清爽的地方。由於許多名人長眠於此,吸引了很多遊客這點或許也有影響。

  我繼續往前走,來到了那位大文豪,夏目漱石老師的墳墓前。

  墓碑前面站著一名我有印象的女孩子。

  是個留著短髮,站姿清純的女孩子。

  毫無疑問是她。雖然變得有點成熟,但她身上的氣質沒有改變。

  高中時她會放下瀏海,戴著紅框眼鏡偽裝成樸素的女孩子。但只要離開學校,她就是比任何人更自由談戀愛的人──

  酒井文就在站那裡。

  這是久違的重逢。

  我跟酒井面對面,呆站在原地。

  心中湧現出了高中時的回憶跟感情。

  在東京的我、在京都的我。高中時的酒井、上大學的酒井。既像是新鮮,又很懷念的感覺交織在一起。

  我抱著這些複雜的感情跟酒井搭話。

  但是──

  她看著我的臉,不解地偏了偏頭。

  「咦?你是誰?」

  ◇

  總覺得在墓地講話不太好,所以我們換了個地方。在護國寺的咖啡廳裡,酒井表示她正就讀東京大學的文學系。酒井會來到雜司谷靈園似乎是因為就讀文學系,打算參觀文豪墓地的緣故。然後就遇到了我。

  「你沒戴眼鏡,所以我認不出來。」

  「我的存在究竟是……」

  畢竟你穿著簡便和服跟高木屐啊。酒井說道。

  「也太像京都的廢柴大學生,太做作了吧?」

  「還是老樣子毫不留情耶。」

  我有跟高中報告升學的去向,所以酒井很清楚我去了京都,而且也無法封住別人的嘴。

  「你對傷心的我置之不理啊。」

  「不是,要是並非男友的同學去了很遠的大學,正常都不會聯絡吧?」

  「…………」

  酒井真的一點都沒變呢。但要說她跟當初有什麼不同的話,大概就是停在咖啡廳外面的摩托車了。那是一臺鈴木的250cc車款,她似乎在上大學的同時考到了駕照。

  我很喜歡這種能自由自在地去任何地方的感覺呢。

  當我們兩人騎車來到這裡時,酒井是這麼說的。據說開車在都內反而有些地方會不方便。

  「你有跟牧見面嗎?」

  聽我這麼問,酒井回了「偶爾會」。牧指的是擔任學生會長的牧翔太。

  「他好像還跟小三木在一起喔。」

  「畢竟很登對嘛。」

  我們聊了班上同學跟酒井的近況之類,像是老朋友重逢會聊的內容。大家都各自找到了快樂的事情,獲得了成長,同時也抱持著煩惱跟問題。

  聊天途中,我們加了兩次咖啡,還點了三明治來填飽肚子。然後──

  「那麼,來聊聊桐島的事吧。」

  酒井看似滿懷期待地說著。

  「你跟小茜她們怎麼樣了?不可能還是維持原狀吧?畢竟都露出了那種表情了。」

  「酒井總是會在我難過的時候出現呢。」

  「我跟桐島或許就是這種關係吧。」

  她總是在我迷惘時宛如南十字星般出現,有時候會提供幫助,有時候也會說出非常致命的話。

  我將自己去京都發生的事告訴了酒井。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靜靜地聆聽著。等我說完之後,酒井已經喝光咖啡,而我的咖啡也冷掉了。

  「哼~嗯。」

  聽我說完之後,酒井開了口。

  「話說回來,你真的習慣了嗎?」

  「咦?」

  「就是穿簡便和服跟木屐,還有埃裡希?弗洛姆。」

  「我是覺得已經習慣了啦……」

  「那就好。我只是因為讀了費茲傑羅的書,又看到假裝成蓋茲比的傢伙突然穿著和服出現,所以才問問看而已。雖然你曾經引用過太宰治『社會指的不就是你嗎?』之類的話,現在卻變成想替人付出的人,還真是變得圓滑了呢。」

  「因為遇到了很多事。」

  「是啊。人大概就是這樣改變的吧。」

  我也開始騎摩托車了。酒井說著。

  「既然上了文學系,就得做出相符的行為。」

  「就跟去參觀夏目漱石的墓一樣。」

  「沒錯,就好像如果是念數理系,我應該會覺得自己該穿白袍。」

  「我應該也會這麼做。」

  人很容易受到周圍環境跟所屬地區的影響,經歷會塑造價值觀。

  「可是──」酒井說著。

  「一切都是環境造成的嗎?還是說自己只要想著朝某個方向邁進就能夠加以控制呢?要是追求大眾眼裡的正確,自己與生俱來的部分因此遭到埋沒,你認為自己還能繼續堅持下去?不會產生分歧跟裂痕嗎?」

  「酒井,這是什麼意思──」

  「那麼,因為我還要去打工,就簡短一點吧。」

  酒井這麼說著,隔著桌子將身體湊了過來。

  「來接吻吧。」

  「喂。」

  「你知道的吧。」

  酒井說得沒錯,我很清楚她想做什麼。

  所以我跟她接了吻。

  「怎麼樣?」

  「跟高中的時候……一模一樣。」

  當時我曾經跟酒井接過一次吻。那個時候,我覺得跟早坂同學及橘同學接吻時有些不同。而那種感覺直到現在仍沒有改變。

  酒井非常漂亮,是個很有魅力的女孩子。

  但即使跟她接吻,也不會感覺到跟早坂同學和橘同學接吻時的心跳加速感,以及類似寂寞的情感。就只是把嘴唇互相碰在一起而已。

  「只有跟特別的物件做的時候,會覺得接吻很特別。當然,不光是接吻,戀愛中的所有行為都是這樣。」

  酒井看著我這麼說道。

  「桐島對遠野小姐從一開始就做不到。」

  「……嗯。」

  「那不就代表──」

  酒井一如往常地,用非常中立的態度說出了想到的話。

  「對桐島而言,遠野小姐並不是特別的女孩子吧?不是嗎?」

  ◇

  跟酒井分別後,我在都內漫無目的地走著。

  酒井的話出乎預料地對我造成了影響。

  遠野對我來說並不特別,所以現在才會發生各式各樣的問題。

  而特別的是──

  回過神來,我從小石川一直走到了猿樂町、神保町、小川町,然後穿過萬世橋來到本鄉、真砂町,最後在柳町散步著。

  我到底在幹什麼呢,必須去幫遠野加油才行。想到這裡,我為了幫她第二天的比賽加油前往了體育館。

  歡呼聲聽起來果然很遙遠,遠野輕鬆地贏得了勝利。

  之後大家一起去了車站,準備返回京都。

  表面上每個人都面帶笑容。大家分別買了禮物,笑著挑選要在新幹線上吃的零食。但是在水面下,裂痕已經出現了。

  這是因為我和遠野不適合嗎?

  難道戀愛中也存在著即使心裡做出決定,或是後天覺得應該這麼做,也幾乎難以改變的適性問題嗎?

  如果是這樣,那我現在究竟還能做什麼?

  在思考這種事的時候,月臺上遠野跟早坂同學的氣氛又變得險惡了起來。

  在一個不經意的瞬間,早坂同學就這樣開始了。

  「桐島同學,不買豬排三明治嗎?在搭乘新幹線的時候你不是說過想吃嗎?」

  這是遠野不知道的情報。

  我跟早坂同學應該是第一次搭乘新幹線才對,當然也有可能在日常交談時講過這種內容,但遠野立刻做出了反應。

  「又來了啊。」

  她用陰沉的表情這麼說道。

  「又像這樣擺出一副很瞭解桐島同學的樣子……」

  「對、對不起,我沒這個意思──」

  「桐島同學的前女友就是早坂同學吧?你就是害桐島同學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的壞人對吧?然後現在,你又想扯桐島同學的後腿對吧……」

  「遠野──」

  「桐島同學請閉嘴。」

  她接著轉頭看向福田。

  「福田同學,最好別招惹這種女人比較好喔。」

  然後對早坂同學說著「禁止來訪」。

  「請別再來京都了。別再跟桐島同學跟福田同學見面了。因為京都是我們的地盤。」

  這是一步壞棋。

  早坂同學一定不會再來。可是,福田已經接受了早坂同學的一切。

  為了表示覺悟,他打算轉入早坂同學就讀的大學,然後不再出現在京都吧。

  她正打算破壞我以及我們重視的京都生活。

  福田一言不發,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大道寺學長閉著眼睛雙手抱胸,這是他在下將棋沉思時的姿勢。大概是在構思某種解決辦法吧,但當他這麼做的時候往往很花時間。

  宮前顯得很緊張。

  濱波已經「嗚、嗚」地哭了起來。

  已經不行了,我必須做點什麼才行,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

  「抱歉。」

  冷漠的聲音打破了沉重的氣氛。

  開口的人是橘同學。

  她看著遠野開了口。

  「司郎的前女友是我。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錯,抱歉一直瞞著你。」

  接著說出了:「我打算離開京都。」

  第23話 變成金色吧,桐島

  我跟橘同學一起走在掛滿燈飾的行人步道上。

  遠野他們已經先搭乘新幹線回去了。

  「我一直追逐,無法忘懷的初戀物件,指的就是司郎。」

  橘同學在車站的月臺上對被嚇到傻眼的遠野這麼說著。

  「我已經決定搬離京都的房間回去東京,以後不會再來京都了。所以,讓我在最後跟司郎談談吧。」

  因為事情變成這樣,我們離開車站,兩人一起走在夜晚的東京街頭。

  晚風很冷。

  這裡跟京都不同,高樓大廈林立,城市的燈光也更明亮。

  「抱歉,橘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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