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春事之玉娘】(10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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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23



  果然楊潯立馬就炸了,“高兄一直說別人在逞口舌之快,你此時不也是如此?今日高兄可敢與我打一個賭,待會兒的旗樓賽詩如果誰輸了,就不要參加今年的會試。”

  張旭暗道一聲糟糕,楊潯這是中了人家的激將法了,剛想阻攔卻已經晚了。

  高懷仁也大喝一聲,“好,今日你我便立此賭約,若誰輸了便放棄今年的會試。”

  說罷二人同時飲盡了杯中之酒,賭約立成。

  張旭心中暗歎了一聲,卻也無可奈何,看來今日楊潯要輸了。

  世子這時緩過神來,剛要繼續爭論,忽聽得一聲銅鑼聲響,廳中頓時靜了下來。

  眾人都向下看去,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書生模樣的人正緩步向臺上走去,這人身材頎長,面容清峻,頜下一縷長髯,竟有些俠風道骨之態。

  眾人一聲驚呼,今日的花案竟然把他請動了。

  此人姓李名重,自號三魚,號稱有卿相之才,應試中舉對他而言更是如探囊取物一般,但是此人卻偏偏無心仕途,只愛做那花間的詞人,早些年流連於青樓楚館,各個花魁們為求得他一闋詞不惜一擲千金。

  近些年聽說他一心求仙訪道不知在哪隱居了,沒想到今日竟來到了這裡。

  這人名聲實在是太響了,被人傳頌成了謫仙一般的人物,那今日他說誰做的詩好,那自是沒有人敢反駁的。

  玉娘看著這人,眼睛也亮了起來,臉上泛著少女一般的紅暈。

  哪個少女不懷春,當年未出閣之時,她自是也做過偶遇謫仙的春夢。

  李三魚緩步走到臺中央,掃視了一週,清了清嗓子。

  他微微一笑,臉上的清峻之色頓失,眾人只感覺一輪和煦的朝陽正從東方緩緩升起。

  “真是天佑我大明朝,今年的舉子竟都如此年輕”說著他眼神掃向張旭等人所在的包廂。

  他的聲音透著異樣的磁性,讓人莫名的想與他親近。

  張旭心中不禁哂笑,幸虧今日李三魚只做裁判,否則恐怕誰也抱不走今日的花魁了。

  李三魚也沒有多做耽擱,只同眾人打了聲招呼,便宣佈今日花案盛會開始,然後便下了臺。

  臨走前,他又向二樓包廂之內看了一眼。

  萬事俱備,姑娘們要出來了。

  第104章:群芳爭豔二

  李三魚剛下去,眾人還沉浸在謫仙的風采之中,這時一陣簫聲聲悠悠揚揚的響起。

  臺下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隨著簫聲,又有錚錚的琴聲響起,如仙界雅樂一般。

  幕簾挑起,一隊綠衣女子如青煙一般從後臺飄出,最後一個女子卻是穿著一身粉紅色的羅衫,舞步輕盈,在綠衣女子們的襯托下,如同一朵春日盛開的牡丹,明豔不可方物。

  這時人們才認出,這是上屆花案的魁首,百花樓的頭牌羅綺。

  恰在這時,羅綺一抖雙手,兩節長袖如同游龍一般在空中翻滾搖曳著。

  綠衣女子步履輕盈,將羅綺圍在舞臺正中,兩袖隨風飄舞,煞是好看。

  正中的羅綺,隨著琴聲,飄然起舞,宛如驚鴻一般。

  一舞罷了,下面頓時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幾個羅琦的恩客更是將手都拍紅了。

  綠衣女子退去,羅綺也收住身形,飄飄然下拜,“諸位恩客請了,羅綺這隻算是開場,拋磚引玉,下面是各位姐妹們的表演,諸位不要吝惜手中的票哦。”

  說罷宛然一笑,徑自進了後臺。

  百花樓為這次花案盛會,真是煞費了苦心,竟讓往年的花魁為這些後進們開場。

  青樓女子多半身世悽慘,但一旦成為花魁便會成為枝頭的鳳凰,成為達官貴人的座上之賓,直到她年華老去的那一天。

  張旭感覺有點無聊,他磕著瓜子,看著興致盎然的玉娘。正這時,包房門被推開了,幾個小廝端著大大的托盤走了進來。

  撤去茶水,重新擺上各色叫不出名字的堅果和果品,另放了一個精緻的銀色酒壺和兩個銀盃,很有西域風情。

  張旭端起酒壺給玉娘斟了滿滿一杯,猩紅的酒液如同女子的紅唇一般。

  玉娘端起酒杯,嬌媚的看了張旭一眼,令他的心如同小鹿一般跳動了起來。

  許久不出門戶的玉娘,今日竟有些興奮。

  胡琴聲起,手鼓叮咚。

  張旭扭頭往下看去,只見一個胡女此時正隨著鼓聲翩然起舞。女子的服飾極是單薄,隱隱可見淺綠色的抹胸和雪白的大腿。

  她光著腳,一圈一圈的旋轉,裙上的銀飾互相撞擊,叮噹作響。

  臺下的眾人不住叫好,竟自發的隨著鼓點拍起巴掌來。

  一曲舞罷,胡女下臺,眾人仍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下一個上來的,是一個揚州女子,不知是被哪個清吟小班養在深閨之中。

  這女子盤著頭,穿一身淡粉色夾襖襦裙,懷裡抱著琵琶,走路的步子極小,行至臺中,自彈自唱了一曲《琵琶引》。

  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

  這女子很是豐腴,但南方女子身架小,竟一點不顯肥碩,反而有一絲嫋嫋婷婷的感覺。

  一曲唱罷,那女子稍稍扯了一下襦裙,露出了一雙只有三寸長的小腳,腳上穿著粉色的小繡鞋,精緻華美。

  眾人都是一片驚呼,都聽說過揚州的歌姬喜歡將腳裹成三寸金蓮的樣子,今天竟然見到了真的,場中男人只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加重了幾分。

  那女子放下裙襬,嫣然一笑,嫋嫋婷婷的回了後臺,臺下的男人眼神熾熱,彷彿魂兒都被她勾走了一般,一個個都盯著她的裙襬,想再看一眼那裙下迤邐的風光。

  玉娘瞪大著眼睛,唇邊的銀盃都忘了拿下來,“這姑娘的腳,怎麼這麼小呀……”

  張旭解釋道:“這是南方青樓中的風俗,女孩從小時便把腳用布裹住,以致不再生長……”

  玉娘喝了口酒,有點心有餘悸的樣子,喃喃低聲道,“這得多疼呀……”

  張旭捏了捏玉孃的手,沒有說話。

  玉娘伸腳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

  誰知竟被他一把抓住,揉捏了起來。

  她臉騰的紅了,忙向四周看看,發現別人的注意力都在臺下,這才放下心來,瞪了張旭一眼。

  張旭抓著玉孃的小腳,心內不禁想入非非,也沒注意臺下的表演。

  既能成各個樓子的頭牌,這些女子自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文采都不在這些學子之下,普通人想見一面更是難於登天。

  今日各顯才能,於人品頭論足。

  終於到了最後一個,張旭無聊的已經快睡著了,如果不是玉娘在旁邊,他估計肯定早就打起瞌睡來了。

  “紫嫣出來了,紫嫣出來了……”楊潯在旁邊興奮的叫了起來。

  不出意外,又被世子一巴掌扇在了頭上。

  場中那個絕色女子,仍是一臉冰霜的樣子,緩步行至臺前,未抱樂器,也沒見管絃聲起,她一言不發,只站立在臺上,如寒冬一株清麗的臘梅。

  眾人皆是深吸了一口氣,只聽說淑芳樓的頭牌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絕色女子,卻沒有幾人真正見過,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臺上之人安靜站立,臺下同樣是寂靜無聲,場面頓時有些尷尬起來。

  就在臺下吵嚷之聲漸起之時,紫嫣張口吟誦了一句詩,“君王城上豎降旗。”

  臺下頓時安靜了下來。

  “妾在深宮那得知,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

  竟是花蕊夫人的《述國亡詩》,紫嫣唸完詩,向臺下拋去一個輕蔑的眼神,扭頭回了後臺。

  臺下,四周,一片寂靜,地上落根針都能聽到,眾人都傻了眼,這是來爭花魁的嗎?

  “這娘兒們有點意思……”寧王世子突然說了一句,有點語出驚人之感。

  “果然有點意思……”世子這邊也跟著說了一句。

  這些舉子,富商們,眼睛盯著臺上,心思卻都在這二人身上,如果能搭上這二人的關係,雖不可說前途無量,但許多事總要便宜許多。

  今日他二人說了話,那花魁的人選便基本上是定了。

  只是可惜了前面那些努力演出的女子們。

  第105章:遊街

  投票結果顯而易見。

  沒有人敢得罪兩個小王爺,幾個不識相的外地舉子把票投給了心怡的姑娘,但於事無補。

  紫嫣以壓倒性的優勢爭得了此次花案盛會的花魁。

  狀元已定,榜眼探花卻出了很大的分歧,最終那個清吟小班中的小腳姑娘娉婷奪得了榜眼之位,志在必得的胡女反而名落孫山。

  探花之位被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奪得,這小姑娘的古琴撫的自然也是極佳,但這些姑娘中比她撫的更好的也大有人在,只因據傳她曾是一位極品大臣的千金,這位大臣犯國法被斬,家人也受到牽連,這位二八少女這才流落風塵。

  傳說應該不假,這女子渾身都偷著大家之女的風範。

  花案三甲之位敲定,喜榜也貼了出去,接下來就該是遊街了,今年的遊街百花樓做了一些調整,把應該在後面的旗樓賽詩和遊街合併到一起舉行,還美其名曰叫與民同樂。

  這樣就不止是名人貴族富戶有入幕的機會,一些寒門士子只要是有真才學,那就都有了可以一親芳澤的機會。

  世子見這邊已經落定,起身伸了個懶腰,“這邊完事了,剩下的就要看你們的了。”

  張旭聳了聳肩,不置可否,他回頭看了看玉娘。

  玉娘彷彿是喜歡喝這裡的葡萄酒,不知不覺已經喝了三四杯,兩頰稍稍有些紅韻。

  世子帶著楊潯先出了門,張旭伸手把百花樓的小夥計叫了過來。

  “你們這葡萄酒不錯,給我拿幾瓶,嗯還有這杯子,”說著一指前面的世子,“找他要錢。”

  這夥計自然是不敢找世子要錢的,但世子身邊的小廝都是多伶俐的人,早有個小廝走了過來,躬身向張旭行了一禮,也沒說話衝那夥計使了個眼色帶著他走了出去。

  見人都出去了,張旭伸手牽住了玉孃的手,“娘,你看這也沒什麼意思。”

  玉娘略帶戲謔的看著他,“是沒什麼意思,那你們這些男人還像蜜蜂是的往上叮。”

  “那不是他們嗎,誰家裡有我這麼漂亮的娘?”

  玉娘面色一紅,呸了一聲。

  再說百花樓後臺這邊。

  淑芳樓老鴇子臉都已經笑成了一朵花,手裡拿著一包銀子,不時分發給向她恭賀的姑娘。

  羅綺則陪著紫燕坐在一旁的圓凳上,手中拿著眉筆不時給她畫上幾筆。

  “紫嫣,你膽子也太大了,怎麼敢當著那麼多人讀那首詩,而且那兩位還在,你不要命啦!”

  紫嫣輕蔑一笑,“那些臭男人,平時養尊處優,被人寵壞了,你越給他們臉色看,他們越是要往上撲,你說這是不是賤!”

  羅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她額頭輕點了一下,“你還敢說,剛才王媽媽都快被你嚇死了。”

  “那你看她現在發錢發的多開心。”

  “你呀…………”

  紫嫣抬眼看這羅綺,“對了,你那個書生回來找你了嗎?”

  羅綺神色一黯,搖了搖頭,“忠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妹妹,以後你如果想找個託付終身的,千萬別找讀書的。”

  “天下男人,在我看來大體都如豬狗一般…………”

  京城中本來熱鬧就不多,再加上宵禁,晚上街上更是連個行人都沒有。

  但這正陽門外則是不同,這裡屬於城外,規矩自然要少很多,再加上青樓酒樓林立,到半夜時都是一副熱鬧的景象。

  今夜廊坊頭條兩面的樓子都被人包了,路上更是人頭攢動,兩側的攤販都已經被人群淹沒了。

  但獨獨中間的車道一個人都沒有,這是給三輛花車預備的。

  張旭一行人坐在一品樓二樓臨街的包廂,他挺了挺腰身,感覺有些無聊,剛剛坐了半天,現在不過是換個地方坐著。

  對面泰和樓被慶王世子包了下來,今天他又被世子落了面子,看來這是徹底和他槓上了。

  要在以前有人敢這樣對他,他能把人家祖墳給刨了。

  在慶州時,他看上過一個買豆腐的小媳婦兒,想強行霸佔,那女子反抗時在他臉上撓了一把,結果激起了他的火氣,他竟然帶著幾個打手趁夜裡當著女子夫君的面輪流姦汙了她。

  女子一家到衙門告狀,結果卻被定了個誣告皇親的罪名,她夫君當場刑杖致死,那女子的婆婆大喊著天道不公,一頭撞死在大堂柱子之上。

  最惡毒的是,他竟然放過了那個女子。

  從此那女人就瘋了,在一個冬天凍餓而死。

  這也是世子和張旭極度厭惡此人的原因。

  張旭聽著他在對面樓裡大聲的聒噪,頓時感覺一陣噁心,忙端起水晶杯喝了一口酒。

  “王兄,今日我恐怕要奪得頭籌了,哈哈。”

  世子遠遠瞥了他一眼,聲音沒有多大,但樓裡樓外每一個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母豬還能上樹了?我話擱在這裡,今日你若贏了,我以後見到你便給你行禮。”

  “一言為定…………”

  他剛想再說點什麼,卻只聽樓下忽的傳來一陣擾攘。

  花車過來了。

  街上早就被兩側商家掛上的巨大燈籠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三輛馬車都是清一色的高頭白馬,紅色的轡頭韁繩,馬車也被紅綢包裹,後面兩輛車上,插的是桃花和杏花,頭車上插的,竟然是大朵的牡丹,也不知這月份,他們是從哪裡弄來的。

  三輛車的車簾都高高的挑著,三個女子不住的向兩邊的人群招手。

  車兩旁跟著的,都是十三四歲的青衫小廝,各個長的清秀俊美。

  路兩旁的看客不乏一些男女同來的,有些是男女相伴,有些是年輕夫妻,男人們見到花車中的女子,都張大了嘴巴,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女伴們見狀紛紛伸手要打,待見到這些俊俏少年們,都停住了手,變作了花痴。

  這時路兩側不住有舉子伸手將自己作的詩稿遞給這些少年。

  少年們利落的將詩作集中到一起,恭敬的遞進了身旁的花車。

  第106章:文無第二

  花車走的極慢,車轅上站定一個青衣少年,聲音清脆洪亮。

  花車內的女子偶爾會遞出一張詩稿,青衣少年便大聲的連帶書生姓名一起朗誦出來。

  車中的三位女子文采皆不輸於這些舉子,此時被選中,並不意味著能成為他們的入幕之賓,只是她們想幫這些學子們楊揚名而已。

  “人愧西京作賦才,幾番懷古獨登臺。此行未臘遊山屐,欲待賡詩勝友來。廣西舉子張尚任作。”

  “?蓑?笠?扁?,?丈絲綸??鉤。?曲?歌?樽酒,??獨釣?江秋。南昌學子王世貞”

  ***  ***  ***

  張旭側耳聽著樓外少年的高聲朗誦,心下不禁感嘆,此番會試來京的舉子真是人才濟濟,這其中確是有幾首好詩的。

  他不禁收起了幾分自己的自負。

  早有小廝給他們拿過來了筆墨紙硯,楊潯手裡提著筆,手拄著腮正悵然出神,想是正琢磨佳句。

  世子則手搖著摺扇,不時端起酒杯淺酌一口,一副自在清雅之態,彷彿所有的事都在他算計之中。

  看到他這副樣子,張旭心裡氣就不打一處來,要不是為了給你爭面子,他何至於大晚上的帶娘來這裡,在家抱著光溜溜的美人睡覺多好。

  張旭哼了一聲,也懶得搭理世子,把頭扭了回來。

  才回過頭來,見玉娘端著身子,正在一張素箋上寫寫停停。

  他頓時心下大奇,娘有學識他是知道的,但平素卻沒怎麼見過她提筆。

  張旭伸過脖子,想看看玉娘寫的什麼,誰知玉娘一把捂住,臉色羞紅了起來。

  “去,寫你自己的。”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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