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日落黃昏時】(34)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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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25

  她赤腳踩在走廊地毯上,抓著我的手一路小跑出去。

  「……去哪裡。」感受到手心裡的溫軟觸感,我主動開口道。

  「隔壁呀。」樂盈壓著聲音,拉著我走到隔壁門口,她低頭湊在密碼鎖上,
用手指輕輕點按。

  「滴,滴,滴,咔嚓。」推開門後,房卡早已插好,燈全開著,和方才那間
臥室一模一樣。

  不知道,還以為又走了過去。

  「還給我!」關上房門,她朝我伸出隻手。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麼,隨即訕訕地掏出藏在背後的手。

  「什麼呀,皺成一團了。」

  她奪過那條白色棉條紋內褲,打量一眼,不滿的說道:

  「穿不了了,你賠我!」

  聽到這話我心裡反倒是一鬆,不怕她對我有脾氣,就怕她對我沒有任何反應,
於是我立馬開口道:

  「賠!明天就給你買!」

  樂盈見我態度乖巧,嘴角微微揚起,但很快就壓了下去。

  隨後她又看了看手裡的內褲,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用手指在上面抹了抹:

  「這是什麼?」她指著上面的某塊汙漬問我。

  「呃……」我臉開始漲的發紅,就像做了壞事被抓包一樣尷尬。

  「看不出來哦,你還好這一口~」樂盈語氣不鹹不淡,聽不出太多的情感,
隨後又緩緩說:

  「偷偷看著我做愛,自己躲起來打飛機,好可憐哦…」

  我不由得鼻子一酸,忍不住撲上前抱住她的身體,聞著熟悉的香味,差點沒
哭出來。

  我把頭埋在她的腦後一聲不吭,只是緊緊摟著她,生怕她下一秒就會消失不
見。

  「咳…咳咳…」

  樂盈清了清嗓子,見我像個雕塑一樣,只好開口:

  「好啦,抱的這麼緊,想勒死我呀?」

  「還好現在是2018,要是1918,我這種壞女孩是不是要浸豬籠啦?」

  「胡說什麼呢…你才不是壞女孩。」我扯著有些沙啞的嗓子道。

  「哦……也對,畢竟我們分手了,想做什麼是我的自由吧。」

  她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但我一時沒聽出來,耳朵裡全是「分手」那兩個字,
又想起了這幾個月發生的事。

  即便知道這一切都是我應得的,但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發現了我的異樣,隨即有些疑惑的側過腦袋朝我看來。

  「啊……你怎麼了…」

  我聽見她的聲音,可眼眶裡全是淚水在打轉,視線已經模糊,看不清楚她的
臉。

  「我沒事。」我強壓下鼻尖的酸意回答。

  「你哭了。」

  「我好像從沒見你這麼哭過。」

  她抬起一隻手,用大拇指擦拭我眼角的淚,「我…剛才那話開玩笑…」

  「我知道。」我出聲打斷,用手擦了擦眼眶的淚,這才看清楚她的臉。

  她望著我的眼神是那麼溫柔,靈動的長睫毛一眨一眨,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樣,
我已經有好幾個月沒從她的臉上,看見這幅表情。

  樂盈緊緊盯著我,忽然開口:「愛哭鬼!」

  「錄下來,以後給你大學室友看,片名就叫《愛哭的喻陽》」

  她在故意打破凝重氣氛安慰我,我深呼吸調整狀態,摟住她的腰肢,輕聲說
道:「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了。」

  「幹嘛這麼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拜託,要知道,我才是女孩子誒!」

  樂盈聳了聳高挺的瓊鼻,故做不滿的模樣。

  「砰!」外面的走廊忽然響起一陣關門聲,隨後就是一連串急促的腳步。

  樂盈瞪大眼睛,朝我比了個手勢:「噓!」

  隨後就拉著我走到了臥室裡,她趴倒在床上,從包裡拿出手機,立馬打開了
靜音模式,接著對我招了招手:「過來~」

  我深吸口氣走上前,也趴倒在她身旁,看見她拿著手機一通操作,有些好奇
的湊過去,伸出手放在她裸露的美背上,接著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你看,他給我發了這麼多條資訊。」

  樂盈把手機遞到我跟前,是和楊華的聊天框,上面楊華一連發了十幾條訊息:

  「人呢?」

  「怎麼我洗澡出來你不見了。」

  「你別嚇我啊…」

  我正看著,忽然手機的電話響起,好在提前開了震動,我手足無措的把手機
還過去:「該怎麼辦…」

  樂盈沒接過手機,只是不鹹不淡撐著腦袋說:「隨便你。」

  我看了她一眼,隨後扭頭看向手機上的選項,也沒多想,直接按下了紅色方
塊「拒絕」。

  之後餘光瞥向樂盈,很明顯的從她眼神里看出一絲喜意。

  「哼!你怎麼掛了呀。」樂盈裝作不開心的輕哼了一聲。

  「我討厭那個人!所以掛了!」我乾脆的說道。

  樂盈白了我一眼,從手裡拿過手機道:「你自己就是討厭鬼!還整天討厭別
人~」

  「有你喜歡我就夠了。」

  從她口吻裡我感受到許久未曾感受過的熟悉感,心裡覺得暖暖的,忍不住一
隻手從背後摟住了她的柳腰。

  樂盈扭過頭來問我:「你說,楊華要是知道,我就在隔壁的房間裡,和你躺
在一起,會怎麼樣?」

  「他…應該會崩潰吧…」我想起楊華看著樂盈的眼神,滿是佔有和喜歡的模
樣,不由又開始吃醋。

  微信聊天框裡又傳來訊息:

  「怎麼連電話也不接?到底怎麼了?」

  樂盈只是簡單掃了一眼,隨後點開他的聯絡人介面,乾脆利落的選擇了「刪
除」。

  這還不夠,她又飛快開啟聯絡人,找到「楊華」後,也選擇了「拉黑」加
「刪除」。

  短短不過數十秒,楊華就從樂盈的聯絡人中徹底消失不見。

  她果斷乾脆的做法讓我驚訝,還好只是楊華,我都無法想象要是發生在我身
上會多麼崩潰。

  「怎麼啦?」她轉過頭來看著我,接著又說道:「反正要去大學了,以後也
不用擔心再見到他…」

  「我這麼做是不是很過分,他不會受不了刺激吧?」樂盈又問我。

  這話讓我不知該怎麼回答,站在我的立場上,當然希望楊華離她越遠越好。

  我考慮再三,開口道:「他已經夠幸運了,你這麼做也沒什麼不對。」

  「對呀,我還暗示過他了,故意說《雪女》的故事給他聽。」

  樂盈撐起腦袋說著,最終還是放下了手機,轉而扭過頭看著我:

  「現在該你了!老實交代!」

  「什麼…叫該我了…」我被問的有些發懵,說話都有些磕巴。

  「好啊,交代清楚對我內褲的罪行,它做錯什麼了,你要那樣對它!」

  「老實說,時間!地點!」

  我立馬下意識回答:「時間…你和他在浴室裡…地點…我在浴室門外…」

  我的話讓樂盈想到了些什麼,她白皙的臉頰上漸漸浮現紅暈,接著甩起那條
內褲扔在我的臉上:

  「好呀!女朋友在浴室裡洗澡!你就站門外打飛機!」

  我鼻子下意識吸了一口,上面還殘留著樂盈身上的香味,只是氣息有些消散,
拿下內褲後,我看著他羞紅的臉,不禁開口道:

  「不只是洗澡吧…那個玻璃門是微磨砂的,我依稀看得見裡面的樣子…」

  「胡說!你才看不見」樂盈立刻否認,只是臉上的紅潤愈發加重,她又說道:
「要是你看得見我,我怎麼會看不見你?」

  「浴室裡面比外面亮呀。」我不假思索回答。

  「要麼就是…」

  「就是什麼?」樂盈聲音變得開始有些小聲。

  「就是你太投入了,所以沒發現我。」

  「我看見你的手撐在玻璃上,還有臉蛋…我伸手隔著玻璃摸了摸你…」

  「閉嘴閉嘴!」樂盈伸出手擋在我的嘴巴上,緊接著質問道:「所以呢,就
看著我被他那樣玩弄,你好在門外打飛機是吧。」

  她的聲音逐漸變大,似乎想要在氣勢上壓倒我。

  我聽後卻沒有反駁,只是微微低下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實話實說:

  「是,我本來很生氣,可看到那個場景又很興奮…我也說不出的感覺…」

  「我有病…」

  樂盈臉上有些詫異,晶瑩的大眼睛一眨一眨,隨後緩緩伸出手主動抱住了我。

  她的皮膚很燙,可貼在我身上卻並沒感覺到燥熱,反倒很是溫暖。

  「你沒有病…」過了許久,她才開口,語氣變的平靜:

  「這個世界上有著各種各樣的人,我們又沒犯法,只是和別人不一樣而已,
有什麼錯呢…」

  「五十年代前,有的人從小就被當成童養媳,一輩子不知道什麼是戀愛;八
十年代,有的人多談幾次戀愛甚至會被當成流氓罪槍斃;千禧年,人們才逐漸戀
愛自由婚姻自由。想法和觀念一直在變,不是嗎?」

  「相互愛著對方那就夠了,對嗎?」樂盈深情的看著我,顰蹙間盡是道不明
的情愫。

  「其實…我早就原諒你了…」樂盈抱緊著我說道。

  「真…真的?」我不可置信的問。

  「嗯…我知道好幾次…你其實都在跟著我…還有那次…在私人影院…電閘也
是你關的對不對?」

  「是……」原來樂盈早就知道了。

  「不過那次你還是晚了,他第一次就是在那…得到了我的身體…」

  我大腦一激靈,頓時泛起各種場景,下身也不由得起了反應。

  樂盈沒停留在這話題上,而是繼續說道:「所以我後來只是想試試你,直到
剛才…你果斷的掛掉了電話,我才放心下來…在你心裡我的地位…」

  果然是這樣,聽到這句話我不禁慶幸剛才的選擇,但轉過念頭想,那本就是
出自我內心的想法。」

  「雖然你有那個癖好…但在關鍵時刻…你還是會做對的事…我相信你…」

  「你也抱住我。」樂盈輕聲開口。

  我伸出雙臂把她摟在懷裡,她蜷縮著身子,把腦袋靠在我的胸口又繼續說道:

  「因為…只有在你懷裡的時候…我才是感覺最安全的…就像我們第一次擁抱
那樣。」

  聽著樂盈的娓娓道來,我不禁也響起那讓我終身難以忘卻的夜晚:

  那是個盛夏夜裡,我和她在公園裡散步,彼此間還未把話挑明,尚未吐露的
愛意只能藏在心底。不斷試探著彼此,總會為不經意的一句話開心或者難過許久。

  「不早了呀,我該回家了,不然媽媽要罵我啦~」那時的她喜歡穿著清爽的
素色T恤,一頭齊肩短髮看起來還很稚嫩青澀。

  我們保持著一點點距離,在青石子路上並肩走著,步伐很慢,似乎都想多相
處一會兒。

  「那麼,我回去啦。」走到分岔路口,她轉過看著我依依不捨的模樣,嘴角
微微上揚,甜甜的說道:「幹嘛一副這個表情,明天不是還要在學校見面嘛。」

  「嗯,拜拜。」我輕輕朝她揮了揮手。

  「拜拜。」她也對我揮手,接著轉身就要離去。

  望著她的背影,就在一霎那,我的大腦像是接收到某種訊號般,突然鼓起了
勇氣,一個跨步走上前從後抱住了她。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她身體的觸感、溫度、散發的香味,但我看不見她的臉,
不知道是微笑還是皺眉。

  我的手都在顫抖。

  「幹嘛啦,再不回家要被媽媽罵…」樂盈定在原地,像是生怕打擾到我般,
聲音細微如蚊吟。

  「不要走。」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賭氣般重複這句話。

  「不要走。」

  「我不想讓你走。」

  「好,我不走。」她雖然聲音很小,但回答的乾脆。

  我轉過她的身子,看著如玉般雕琢的臉蛋和紅潤的嘴唇,忍不住吻了上去。

  初次接吻談不上任何技巧,我急衝衝地撬開她的齒關,用力的把舌頭伸進去。

  當觸碰到那條溫軟時,心跳極具般加快。她只愣了幾秒,隨後身體一軟靠向
我,主動勾住我的脖子,笨拙的回應我的侵入。

  所有壓在心裡的情感,這刻一點即燃。

  月光灑在身上,我們擁吻在一起,用生疏的動作,傾訴彼此的愛意……

  ……

  「想什麼呢?走神這麼久。」樂盈歪著腦袋,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感嘆道:「發覺時間過的好快,回憶在心裡越來越清晰,好像一切發生在
昨天。」

  「可不是嗎,欺負了我三年。」

  「接下來四年該換我欺負你了吧?」

  她臉上有些藏不住笑意,故作一副認真的模樣。

  「考的怎麼樣?哦…沒問題嗎?」

  樂盈看我一臉激動,只是輕輕地說:「我覺得沒問題。」

  我心裡簡直快要樂開花,一想到大學四年不用異地戀,可以每天見面,天吶!
為什麼我如此幸運?

  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輕輕摟住她的纖腰:「到時候我們搬出去住,算
是提前體驗婚後同居生活了吧?」

  「誰要和你搬出去,我可要好好學習呢…」她把腦袋埋進懷裡,不讓我看她
的表情。

  「再說了…我可沒說以後要嫁…」

  隨著她聲音越來越細微不清,我早已按耐不住心底的慾望,雙手開始蠢蠢欲
動。

  輕薄的齊膝長裙藏不住身體的玲瓏曲線,我一隻手在上面緩緩遊走,開始她
還一聲不吭,直到碰到臀部,她才輕哼一聲:「鹹豬手別亂摸…」

  「是因為沒穿內褲吧…」

  我對著她耳垂吹氣,在她嬌軀微微一顫時,趁機一把托住了渾圓的臀部,隔
著布料緩緩的揉搓起來。

  「喔……」

  「剛才看你屁股蛋都被他撞紅了,正好給你揉揉。」

  「呵…你看的可真仔細…呢…」

  略帶戲謔的語氣讓我更興奮了,迫不及待手伸到下面,輕輕掀起了那襲黑裙。

  「幹嘛~」她伸手蓋住腿間,嬌滴滴的說道。

  「讓我摸下,好幾個月沒碰過了。」我嚥了咽口水,期冀的看著她。

  在我火熱的注視下,她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我興奮的從床上彈起,翻身壓在她身上,雙手將她黑紗裙襬全部掀起,高高
的堆在腰上,一雙耦白美腿此時盡情的裸露在空氣中。

  我伸出雙手抓住她的腳踝,從下往上一路掠過,最終到大腿根部才停止下來。

  「怎麼繃著身子,把腿開啟呀。」我鼓勵道,她兩條腿緊緊閉在一起,花穴
間道那條美縫藏在裡面,只露出一片悉數的芳草地。

  「不要…人家害羞嘛…」她把腦袋撇到一邊,還是不讓我看她臉上的表情。

  這話更是讓我心潮澎湃,想到剛才她還撅著屁股,主動掰開腿讓楊華褻玩私
處,這時輪到我卻保守起來了。

  前後反差的態度讓我忍不住聲音激動到顫抖:

  「剛才你對楊華可不是這個態度!」

  「不一樣…在男朋友面前…當然要靦腆一點…」

  完全顛倒的話反而讓我興奮不已,我抓著她大腿根上的嫩肉,問道:

  「這話什麼意思?可是說,別的男人能操你,我不能咯?」

  「嗯~反正你…用我的內褲…自己解決就可以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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