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色青春】(2)老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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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27

的周邊……

  張墨知道小滿期盼這一天好久了,天天在宿舍嘮叨大家耳朵都出繭子了,自
然不想打擾她的計劃。

  「我今天正好頭有點不舒服,本來就想好好休息一下的,你們去吧。我去趟
校醫院接著就回去了。」張墨想了個藉口,不過感覺還是不夠。

  「你說的那些周邊我也有一件很喜歡,幫我帶個胸針來好嗎。就是那個紫色
的限定款……」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奧。」小滿的臉上瞬間樂開了花,
真是一個孩子般的性格。

  張墨和她們一起走出教學樓,告別後向校醫院的方向走去。

  醫院裡,老王站在張勇面前,叉著腰,像訓斥學生版說著。

  「要循序漸進,讓她自己做決定,這樣意識植入才會深!」

  「你擔心什麼,如果開始幾個問題她感覺有問題的話,自然會拒絕的,你讓
她走就行了。」

  「你帶著這個藍牙耳機,要是有什麼問題我會提示你的,來,試試通訊效果
怎麼樣」

  張勇臉色有些發白,不停敲打著桌子的指尖暴露了他的緊張。

  他開啟手機,撥通了老王的電話。

  咳嗽了兩聲,老王手機裡清楚的傳來一樣的聲音。

  張勇剛想掛掉電話,咚咚咚,有人敲門。

  「張醫生在嗎?」一聲溫柔的女生傳來。

  張勇和老王抬起頭來,看見一位少女正亭亭玉立的站在門口。

  少女黑髮的長髮撩在耳朵後面,上身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下身藍色的牛仔
褲緊緊貼著修長的雙腿。

  她懷裡抱著一本厚重的課本,指尖微微泛白,清純的小臉上有些緊張。

  雖然已經見過一次,再次見到還是讓張勇口中有些發乾。

  想到眼前自己朝思暮想美麗身體馬上就要屬於自己了,他一下有了勇氣,給
老王打了個手勢。

  老王心領神會,微笑般著輕輕拍了他的肩膀,彷佛在說「便宜你了」。

  起身,故意用張墨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王醫生啊,那我們下次再討論,我
先回去了」。

  說著衝門口的張墨點了點頭,走到了隔壁辦公室。

  很快,耳機裡傳來了張勇的聲音。

  「同學,過來坐吧,門不用關。」

  張墨看向屋內,除了後排的幾個櫃子外,就只有一張辦公桌和幾張椅子。

  桌子上,一個蘋果手機背面朝上放著,還有一本看不清什麼名字的書,一個
橙色的小盒子。

  有個肥胖的醫生坐在電腦後,應該就是老王口中的張醫生,看起來有些眼熟,
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可能是剛開學的時候在某個地方見過吧。

  她走到張勇書桌旁的椅子邊,款款坐下。

  椅子放置的位置和張勇的桌子距離有大概1 米,同時高高的房頂,沒有拉窗
簾的窗戶和敞開的大門給人一種非常寬敞和安全的感覺。

  「你是張墨同學吧」,張勇開啟那個橙色的盒子,一股玫瑰花的幽香傳來,
暖暖的很舒服。

  「醫院的消毒水和藥物味道你們這些學生肯定聞不慣,這個能抵消一下。」

  張勇抬手的間隙,張墨看見他手下放著一摞體檢報告,第一份開啟著,右上
角貼著一張照片。

  應該就是自己,怪不得他知道自己的名字。

  「沒事,消毒水的味道也不是很難聞~.您是張醫生吧,輔導員說您讓我過來
一趟,說是體檢報告有什麼問題?」

  張墨聲音柔柔的回答到。

  「是這樣的,你還記得剛開學的時候做過一次體檢吧?」

  張墨點了點頭,手指不自覺地捏緊了懷裡的課本,眼神有些閃爍:「嗯,我
記得的……那次體檢,是有什麼問題嗎?」

  「你的色盲情況這裡沒有資訊,好像是漏掉了,需要加測一下。」

  原來是這麼簡單的事,張墨自然知道自己不是色盲,以前體檢不知道測過多
少次了,長舒了一口氣。

  張勇開啟那本書,指著第一頁,手在微微的顫抖,到了關鍵的步驟了。

  「我這裡有些圖案,你只要正確的念出來就可以了。

  因為是複查,所以可能要多測幾個,你看到什麼如實回答就好了」。

  第一頁是測試色盲常見的圖案,為了更好的看清,張墨將椅子往前拉了了。

  「67」。

  書往後翻了一頁。

  「你好」

  「正確」

  「信任醫生」。

  「做出正確的選擇。」

  從第四章開始,文字不知道為什麼多了起來,張墨還是頭一回見這樣的色盲
檢測方法。

  有疑惑,但聞著淡淡的香氣讓她感覺這些文字很舒服,反而對下一頁是什麼
內容有些期盼。

  張勇慢慢的又翻開一頁,這是第十頁,也是最後一頁了。

  「我將完全信任眼前醫生的話,並根據他的提示做出正確的選擇,配合醫生。

  對於不合理的事情,我會自己腦補使其合理,我不會記得現在閱讀的內容
……」

  「好了,我們檢查完了」。張勇將書合上了。

  已經有些迷糊的張墨從清醒過來。

  「這麼快結束了啊」。

  張墨不知道的是,從第五頁開始,她的閱讀速度變得非常慢,等到讀完第十
頁,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

  「不錯,成功了一半了。」張勇的耳機傳來老王的聲音。

  「繼續下一步。」

  「張墨同學,經過檢查,上面的字認得很清楚,所以你不是色盲。我這就記
下來。」

  「好的,謝謝醫生,我可以走了吧。」

  張墨突然有些困,只記得自己讀了「67」和「你好」,後面是什麼內容怎麼
完全沒有印象了,看來是最近沒休息好,儘快回家睡一覺吧。

  說著站起身,準備離開。

  商場三樓的周邊專賣店前早已排起蜿蜒長隊。

  林小滿踮著腳數著前面的人頭,馬尾辮隨著動作一翹一翹的:「還有二十個!
我算過了,簽名款的照片贈品絕對夠!」

  她的小手反覆重新整理著手機,好像那個二維碼馬上就會消失似的。

  蘇晚星安靜地站在她身後,懷裡抱著新買的畫冊,低頭看著畫冊封面上一大
一小兩隻松鼠愣愣的出神,不知在想寫什麼。

  唐笑笑從後面勾住了她的脖子:「星星你看這個!」

  手機螢幕上赫然是張墨男友宋子陸的微博賬號——寫著外文的工廠前,一個
帥氣的男孩,穿著一身髒兮兮的工作服,懷裡抱著一個大箱子,臉上卻一臉燦爛。

  「創業不容易啊,還非得去國外,國內有啥不好的。」

  唐笑笑咂咂嘴,「難怪墨墨總替他擔心。」

  「叮——」店鋪捲簾門終於升起,人群如潮水般湧進。

  林小滿像只靈活的小松鼠鑽到最前排,眼睛發亮地盯著玻璃櫃:「五個盲盒。
還要那個貓咪耳機掛件!還有演唱會限定徽章!啊對,胸針!墨墨要的雛菊胸針!」

  她幾乎把整張臉貼在櫃檯上。

  男導購員忍俊不禁地看著這個可愛的小姑娘,細心的將「戰利品」打包,當
然還有那幾張帶有簽名的贈品照片。

  三人擠到商場休息區拆包裝時,林小滿突然「嗷」地跳起來——她拆到了隱
藏款徽章,金屬表面刻著偶像的卡通頭像。

  「哈哈,我回去就要掛在床頭上,起床看一眼,睡覺再看一眼!」她高舉徽
章轉圈,差點撞翻蘇晚星手裡的奶茶。

  唐笑笑則捏著張墨的雛菊胸針端詳:「這玩意值tm500塊錢,金子做的也不
值這個價吧,哎,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就是闊氣。
  「這裡真熱鬧呢,你們看看那邊!」蘇晚星伸出手指了指商城一層。

  中庭正在舉辦漫展,一群COSER踩著各式各樣的「交通工具」,最前方的打
扮成初音未來的少女一個急轉彎,撲通一下掉進了噴泉池,引起一陣驚呼。

  林小滿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立刻掏出手機拍照:「哈哈哈,真好玩,
墨墨今天不來真是虧大了!」

  三人由六樓一路逛到四樓的服裝區,唐笑笑發現似乎和一個黃頭髮的青年碰
到了好幾次了。

  在一家新中式女裝店裡,蘇晚星剛從試衣間出來,站在穿衣鏡前看著自己剛
挑中的一款淺藍色的短款旗袍。

  鏡中少女的身影娉婷如蘭,甚是美麗。

  突然,唐笑笑大喊一聲:「別動!」

  她目光如炬地盯著蘇晚星的斜後方—一個染黃頭髮的青年正躲在衣架後,緩
緩收回瞄準蘇晚星的手機鏡頭。

  「抓流氓!」

  唐笑笑猛地站起來,隨手抓了一個展示架上的金屬衣撐就衝了過去,運動鞋
在地板上劃出一聲刺耳的聲音。

  黃毛青年嚇了跳,慌不擇路的撞翻一排衣架,連滾帶爬的跑出服裝店,衝向
樓梯口,顯然是對商場非常熟悉。

  林小滿則嚇了一跳,依舊站在店裡發愣。

  「小滿,快喊保安!」唐笑笑追出去,衝著店裡的小滿喊道。

  唐笑笑邁著修長的大腿,很快就和黃毛青年拉近了距離。

  就當她以為對方要沿著樓梯下去時,黃毛青年卻突然調轉方向,一頭扎進消
防通道。

  唐笑笑又是一個急轉彎,跟著他衝了進去。

  她喘著粗氣衝下樓梯,黃毛卻不見了蹤影。

  順著樓梯繼續向下追去,隱約看見一個黃毛打開了一樓的門,馬上就要衝出
去。

  要是跑出去,可就難抓了!

  等到唐笑笑終於開啟一樓的門時,心已涼了半截。

  開啟門後,卻聽到「嘭!」的一聲。

  只見一個比自己還高的女人,正收回自己的長腿。

  她長髮紮成一個馬尾,大大的墨鏡擋住了她的容顏。

  上身穿著皮夾克配白色T 恤,露出盈盈一握的腰肢。

  下身則是黑色皮質短裙,緊貼著修長的雙腿,展現出完美的曲線。

  剛才的黃毛青年,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但還是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眼前的帥氣女人上去,對著他的小腿又是快速
的一腳。

  青年「哇」的一聲喊了出來,瞬間沒有了站起來的力氣。

  很快,蘇晚星也衝了出來,和唐笑笑站在一起,看著眼前的女子單膝壓住黃
毛後背,反手將他的胳膊擰到身後,動作乾淨利落得像是演練過千百遍。

  黃毛的臉重重壓在水泥地上,疼得齜牙咧嘴:「姑奶奶饒命!我可什麼都沒
幹啊!」

  「是嗎?那怎麼跑的這麼慌張~ 」女人說著,抬頭看了看氣喘吁吁的唐笑笑
二人。

  「姐姐,這可不是什麼好人,在服裝店裡偷拍我們,不知道被他拍到了什麼
呢,前萬別放他走。」唐笑笑趕緊補充到。

  黑衣女人在黃毛青年的身上摸索了兩下,掏出一個手機。

  在加大手臂力量的作用下,黃毛青年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密碼。

  黑衣女人右手快速的翻動著,螢幕熒光映在她冷峻的側臉上,脖子上一道淡
粉色的頸疤若隱若現。

  「有影片,有圖片,還有不少裙底的照片,小子能耐不小啊。」她聲音像淬
了冰,手上的力氣又加劇了幾分,引得黃毛又是一聲嚎叫。

  「你是自己刪,還是我幫你送警局刪啊?」

  「我刪!我刪!」黃毛涕淚橫流地喊道,要只是刪了手機上而不送警局,那
可太好了。

  再說,自己還有備份……

  正當黃毛暗自慶幸的時候,江雨詩卻突然收手起身,黑色皮靴碾過他試圖夠
手機的手指:「你人長的不咋地,想的倒是挺美,晚了,去給警察說去吧。」

  很快,林下滿帶著保安也趕來了。

  在唐笑笑的請求下,黑衣女人刪掉了蘇晚星被偷拍的照片,把手機和黃毛都
交給了保安,再由他們轉交給警察。

  ——他們可不想到警局做筆錄。

  看著保安將黃毛押走,三人終於舒了一口氣。

  「姐姐,你好厲害啊。

  「那個壞蛋怎麼做這種噁心的事情」。

  林小滿憤憤的說道。

  另外兩個女生也表示了感謝。

  「小妹妹,以後小心一點。

  你們一個個長的這麼好看,說不定哪天又被色狼盯上了。」

  三人本來想表示下感謝,至少請她喝杯奶茶什麼的「姐姐我還有事情要忙,
有緣我們自會再見」。

  留著這麼一句話,邁著大步走了。

  「剛才那個姐姐……」

  唐笑笑揉著追人時撞疼的肩膀,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睛發亮,「絕對練
過!那擒拿動作看起來太帥了!」

  送走了江雨詩,三人順著眼前這條街向前走著。

  林小滿和蘇晚星走在前面,唐笑笑打著電話溜達在後面,不知不覺已經拉遠
了距離。

  林小滿歪著腦袋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走著歪歪扭扭的。

  突然,「咚」的一聲悶響。

  「好疼」

  蘇晚星扭頭看去,原來林小滿一頭撞到了路邊停著的一輛外賣車上。

  旁邊一間名叫「每日鮮花」的花店半開著門,應該是快遞員在裡面。

  林小滿捂著腦袋,呲牙咧嘴的彎著腰。

  突然,好像發現什麼似的,像小狗似的靠著外賣箱子抬聞著,雙馬尾隨著她
的動作一搖一擺,加上一隻手捂著腦袋,顯得非常可笑。

  「有股藥香!好熟悉的感覺,是什麼來著?」她喃喃自語到。

  林小滿踮一隻手靠近箱子,手指剛碰到蓋子,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暴喝:「幹
什麼!」

  林小滿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皮膚黝黑的外賣員正瞪著她們。

  他眼角有道猙獰的疤,五指關節粗大,像一頭兇猛的野獸。

  蘇晚星拉著林小滿把他護到身後,面上卻笑得燦爛:「叔叔,不好意思,我
朋友餓了,什麼都想聞一聞……」

  電動車轟鳴著衝出巷口時,林小滿小臉漲的通紅。

  「幹什麼嘛,好凶!但是這個味道真的好熟悉」。

  蘇晚星安慰著他,剛打完電話趕過來的唐笑笑卻看著外賣員的離開的背影有
些出神。

  沒想到出來不久,經歷了這麼多事。

  三人也沒有繼續逛下去的心思了,提著東西慢慢的朝著學校走去。

  「你們感覺墨墨這人怎麼樣?」路上蘇晚星突然說道。

  「家裡很有錢,男朋友青梅竹馬,大小姐,人生贏家!」唐笑笑精闢的總結
到。

  「不過墨墨一點架子也沒有,待人也溫柔,我很喜歡她的」林小滿歪著頭補
充道。

  「還有……他男朋友好好看啊……和那個出道的新人好像」。

  「你個花痴……,思春了咋的」唐笑笑哈哈笑著跑向前方,林小滿氣鼓鼓的
追了上去……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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