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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28
“叮。”
離心機工作完畢，高速旋轉的輪臂一點點慢了下來。
九糧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一種微黏的無色流體，有淡淡的金屬澀味。
他提取了合適的量，將其注入到了實驗室內的飲水機中，隨後又把杯子擺放到最合適順手的位置。
最後，他在實驗室的新風系統前，放上了一些易揮發的丙酮與氯化鈉氣溶膠，並關閉了排風功能，讓它們能很快地擴散到空氣之中。
“不怕你不口渴……”他喃喃自語。
…………
安靈很煩躁。
下午剛剛答辯完的她，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就被母親帶著去參加了自己的畢業晚宴。被迫對著一堆學術界的老頭子老太太敬酒、聊天。
不過為了未來的前途考慮，安靈還是忍著不適，從母親手裡“繼承”了她的人脈。
好不容易熬過了四五個小時的晚宴，加了不知多少個微信後，她正打算和閨蜜去清吧小酌兩杯，享受夜生活，又接到了她那個一共都沒見過兩次面的“學弟”的電話，說她的論文出了點小問題。
“九糧是吧……”
“讓我白跑一趟的話，有你好受。”
夜色下，安靈踏著噠噠的高跟，依然穿著答辯時那身西裝包臀裙和黑絲的衣物，神色冰冷地行走在校園空曠無人的道路上。
一想到這些下等人的失誤要讓她浪費寶貴的娛樂時間，安靈就一肚子火，胸膛起伏。
可畢竟是關乎她學位的論文，她也只能強壓著煩躁，跟著手機上的導航，找到了理化大樓的入口。
“同學，你……”
大廳前臺處，一個老保安顫巍巍地扶起眼鏡，想要詢問，這一道絕美的倩影如同看到一團空氣般，無視了他，徑直走了過去，頭都沒回一下，只有凌厲的高馬尾在腦後擺動。
“唉……”老人慢慢坐下，沉默無言。
“老東西。”安靈嫋娜地走進電梯，心裡不屑地啐了一口。
帶著營業性的假笑和一群老傢伙耗了一晚上之後，她現在看到老人就來氣。
很快，電梯到了八樓。
安靈一眼就在漆黑的走廊裡看到了那個唯一亮著光的實驗室，她收斂起暴躁如刺蝟般的內心，神情恢復了最常見的冷傲和平靜，一步步向前走去。
“嗒，嗒”
高跟鞋踩在瓷磚上的聲音格外清脆，在狹長的漆黑走廊裡迴盪。
她很快到了門前，擰開了門把手。
“嘎吱”
安靈眯了眯眼，隨後看到實驗室裡，一個略有些憔悴的男人坐在電腦前，似乎正認真排查些什麼，聽到門開啟的聲音，他立刻起身：
“學姐。”
安靈冷冷地點頭，四顧了一下。
周圍全是她不認識的儀器，還有小白鼠在飼養盒內竄來竄去。
新風系統低低的嗡鳴聲響著，儀器的滴滴聲伴隨著運轉的悶響迴盪在纖塵不染的實驗室裡。安靈皺起眉頭，莫名感到一陣心煩意亂……
這種下等人待著的籠子，整天與老鼠作伴，卻還要讓她屈尊來此！
“什麼事？”她的語氣很不耐煩。
莫名地，安靈感到嗓子有些乾澀的感覺……不過她只當是自己一路走過來有些口渴，並未放在心上。
“是這樣的，學姐。”
九糧看起來很恭敬，他側身，讓開電腦桌前的位置，示意她看螢幕上的資料：
“大鼠神經元細胞系的資料統計，我之前使用的是matlab自帶的庫，但剛剛才發現，特定的資料邊界處會出現少量溢位問題……”
他指了指電腦圖示上幾個比較靠近邊界的點，安靈看了看，沒看出什麼奇怪的地方。
“所以呢？你把我叫過來……咳咳……幹嘛？”
這位校園女神絲毫看不懂這些複雜的圖示到底代表什麼意思，也根本聽不進去九糧的那一堆解釋，她只知道，如果這傢伙讓自己白跑一趟，她說什麼也要讓母親孟希顏把這傢伙轟出校園。
不過……她的嗓子越來越幹了，一股強烈的想要攝入水分的慾望在升騰。
“是這樣的，學姐。”
似乎是察覺到了安靈的不適，九糧適時地從自己桌上拿起了一隻杯子，輕輕抿了一口：“這個資料處理的演算法需要……”
他又開始用專業知識說了起來，那一個個陌生的單詞和術語像蚊子一樣在安靈的耳邊嗡嗡，讓她心煩意亂。
空氣中的丙酮與氯化鈉氣溶膠隨著安靈的一次次呼吸，越來越多的貼附在她的嗓子裡，抽取著水分。
安靈此刻煩躁不堪，她已經完全沒有心思聽他在說什麼了，只是看著九糧拿著杯子不緊不慢地飲水，不由得嚥了口唾沫。
“先停……咳咳……飲水機在哪？”
安靈咬牙開口，打斷了男人——她感覺感覺嗓子已經快冒煙了。
九糧動作奇怪地頓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著急於喝水。
“有的，學姐，在那裡。”他指向實驗室的一個角落。
安靈忍著渴意，快速地走到了角落邊上的飲水機前。
九糧盯著她的背影。那一對渾圓挺翹的臀部幾乎要撐開包臀裙從裡面跳出來，隨著她高跟的節奏一下一下地顫抖，兩條緊緻大長腿的黑絲緊緊併攏著來回摩擦，發出引人遐想的誘人聲音。
他的呼吸粗重了些許，不過被他極好地掩飾了下去，只是扭頭看向電腦螢幕，用餘光關注著那邊的動靜，
飲水機上放著一疊未拆封的一次性水杯，安靈很自然地將其拆開，取出了其中一隻，接起了冷水。
她絲毫沒有防範的意識。
實驗室纖塵不染的環境、九糧自然的飲水動作、全新的一次性塑膠杯……這一切細節都在暗示著安靈一件事：實驗室飲水機內的水十分正常且安全。
正常人不會去對一個飲水機疑神疑鬼，但九糧習慣於把一切細節做好。
“嘩啦啦”
清澈的水流貫入，將塑膠杯灌滿三分之二，隨後被安靈的纖纖玉指按停。
她拿起水杯，湊到了嬌嫩的唇前，天鵝般的脖頸仰起，哪怕在十分口渴的狀態下，也保持著優雅。
這是最關鍵的時刻，九糧反而鎮定了下來，全身心地“處理”著電腦上的資料，似乎完全不在意那個角落。
…………
“咕嚕，咕嚕。”
白嫩的喉頭聳動，配有GABAZ-03以及一系列輔助藥物的溶液就這樣被這具美妙的女神軀體攝入體內。
“嗯？這……”
有些奇怪的口感讓安靈瞪大了眼睛，但還沒來得及質詢，她的整個身體就僵住了。
溶液被吞入的剎那間，無數吡咯烷環衍生物率先發力，隨著血液迴圈快速到達神經中樞，最大化地激活了神經元中的GABA受體活性，以保障後續藥物的吸收效率。
緊隨其後的，則是主角GABAZ-03。
極為強大的神經抑制性讓安靈出現了剎那的恍惚，可這只是開始，伴隨著越來越多的神經元受體上結合了GABAZ-03，所有的表層思維被快速中止了活動，大腦皮層陷入了低活性，瞬間進入了宛如“深睡”的狀態。
最後起效的是SSRI，情緒抑制劑在深睡狀態下，發揮出了遠超正常藥效的效果，無數產生情緒的電訊號被阻斷，甚至激素的分泌都大幅度減少，整個大腦陷入了極低的理性活動狀態。
以往潛藏於內的潛意識，在失去了表層意識的保護後，幽幽地上浮到了最表面。
感性模組的缺失讓大腦幾乎變得絕對理性，但GABAZ-03對神經元的強大抑制性，又導致了原本敏銳的大腦變得遲鈍無比。
通俗點說就是：安靈陷入了一個【只服從於邏輯，但自身邏輯能力極低】的狀態。並且，此刻她【認同的邏輯，都會根植於潛意識的底層】！
“學姐？學姐？”
看著安靈喝完水後的幾秒，瞬間變得像一具人偶般，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九糧強忍著復仇的快意與激動，低聲叫著。
絕美的冰山女神沒有任何反應。
“學姐？”
九糧提高了聲音，同時慢慢起身，一步步朝安靈走近。
這位被無數人仰慕的冷傲女神，那副絕美而秀氣的臉龐不論擺出多臭的樣子，都只會讓人越發喜愛……那副包裹在西裝與包臀裙下的美豔軀體此刻已經完全鬆弛了下來，曼妙的臀肉與豐滿的胸脯似乎觸手可及。
九糧緩慢地走到安靈的面前，近到能看到她修長睫毛的微微顫動。
他看到這幅剛剛還趾高氣昂，滿臉冰冷的臉頰已經變得平和溫順，美眸裡的寒冷冰山也被化開，變成一湖動人的秋水，此刻正無神地盯著遠方，一動不動。
“賤婊子……果然還是這樣才好看。”
九糧攥緊拳頭，想起下午那場恥辱的答辯，恨恨地在心裡說。
很難想象，是怎樣的深仇大恨，才會讓這個農村來的樸實孩子有如此巨大的怨氣。
安靈在藥物的作用下，此刻已經進入了完全的不設防狀態。那股生人勿近的冷傲氣質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這具絕美嬌豔女體天生的魅惑勾人，讓人捨不得挪開眼睛。
不過九糧強忍住慾望，沒有直接上手。
藥物主要的針對方向是精神，肉體如果受到大的刺激，很有可能會導致各種過激反應。
他現在要做的，是透過詭辯的邏輯，將這位毀了他人生的女神，一步步拉扯下最深的深淵。
九糧打開了排風系統，隨後清了清嗓子，低沉地開口：
“安靈，聽得到我說話嗎？”
“……聽得到。”
女人的聲音很細微，語氣平淡，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無窮遠的地方，彷彿失焦一般。
“我是誰？”九糧很有耐心。
藥效持續至少能維持兩個小時，他不必著急。
“你是……母親手底下的一個博士，被招來就是為了給我寫畢業論文的。”
安靈無神地開口，動人的嬌唇中冷冷地吐出了誅心的話語。
“好……好。”九糧眉頭如怒川般拱起，嘴上卻笑了：“我是你母親專門為你準備的墊腳石，對吧？”
“嗯。”
安靈自然無比地回應，彷彿這就是常識一般的事情，無需思考。
九糧咬牙，但他很快又鬆開了。
反正這位冰山美人已經完全落到了自己手上，今後還不是予取予求？
“首先，我是個貨真價實的優秀博士，不然你母親也不會選中我，對吧？”
“是的。”安靈點頭。
在這種特殊的藥物催眠狀態下，人不會受任何主觀情感影響，只會承認事實。
“而你，相比我，是個水貨博士，因為你根本沒有自己科研、撰寫論文的能力。”
“……沒錯。”
“因此，我在學術方面，是比你更高階的人，對吧？”
“……”
安靈開始出現明顯的掙扎與思考，秀氣的俏臉微微皺起。
在她的潛意識裡，母親手下的博士大都是沒背景的下等人，這個農村來的就更不必說了。
不過，單從學術上來說……
…………
九糧在默默等待著，他需要觀察這種藥物對人的邏輯弱化能力到底有多強。
在掙扎了二十多秒後，似乎是因為吞服下去的藥物進一步發揮了效果，安靈絕美的臉龐呆呆地說：
“……沒錯，你在學術上是比我高階的人。”
“好！”
九糧心裡產生了扭曲的快感，“那麼作為在學術上比你高階的人，我的邏輯能力是不是比你更強？”
“是，是的。”
似乎邁過這一關後，接下來就好辦了許多，安靈的答覆明顯開始變得迅速、認真了起來，畢竟九糧可是比她高階的人。
“既然如此，面對我這個邏輯能力更強的人，理論上，我說的話相比於你自己的想法，更加接近真相？”
“……是的。你的邏輯更強，因此你說的話會比我自己的觀點更接近真相。”
安靈嗓音清脆而無神，遲滯化的大腦只是順著九糧搭出的這條不懷好意的曲折滑梯，一路朝著深淵越來越快地滑落。
“好的，記住並重復我說的話：從現在起，如果我說的話和你的看法有衝突，那麼我說的話是絕對正確的。”
“你的話……絕對正確……”
安靈迷茫地重複著，渾然沒有意識到九糧偷換了不知道多少個概念。
“沒錯，我所說的話是絕對正確的。”
“絕對正確……”
“你無需懷疑，因為你的邏輯能力太弱。”
“無需懷疑……”
“你的所有疑問，都是因為你無法接近真相。”
“無法接近真相……”
“…………”
九糧一步一步引導著。
他從小在農村長大，可並非對各種事物一竅不通的小白。四年本科與三年碩士，讓學習能力極強的他，接觸到了無數“新潮”的事物。
終於，在不斷地引導安靈螺旋下降了許久後，九糧察覺到了她已經越來越放鬆，幾乎已經達到了站不穩的程度。
他說：
“好的，很好。”
“接下來，有一件你之前沒有了解到的真相，我要告訴你：”
“我，九糧，是你的主人。”
安靈猶豫了一瞬間，似乎殘存的邏輯在瘋狂地阻止她。
但下一刻，最新的邏輯就讓她知道，自己的“抗拒”是錯誤的，而主人所說的“讓自己叫他主人”是絕對正確的。
“是的……主人……”
安靈順從地開口，聲如鶯啼，撓人無比。
“呼……”
男人呼吸粗重地看著面前這幅絕美的臉龐，那有著江南風情的大家閨秀面容，搭配上現代化而成熟的西裝包臀黑絲……這樣一個極品冰山女神嬌滴滴對自己喊出“主人”二字，對他的殺傷力簡直堪比核彈。
不知被多少同性意淫的、高高在上的安靈，此刻對自己表示了臣服！
不過他忍住了立刻暴起、撕碎安靈衣物強上的衝動。
畢竟現在，他只是讓安靈在邏輯上服從了自己，並且也只是口頭上承認。等她清醒過後，九糧毫不懷疑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會把蠻不講理的感性重新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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