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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30
「怎、怎麼會,是我……!?」
瞬間,針刺般的頭痛襲來。
與此同時,腦海中閃過稍微清晰了一些的影像。
我,撞飛了津田先生,菜菜子驚訝地呆住了。她的臉上立刻充滿了憤怒,和她發出的聲音一起——
『鳴橋同學,你這樣不行啊!』
『吵死了!你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我知道!正因為知道,所以才來阻止你!不要因為無聊的反抗心,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開……什麼玩笑!看到岸見同學,我就覺得煩躁……』
『好了,快回去吧。現在馬上。』
『別跟過來!煩死了!』
「咕,啊……!」
「……喂,怎麼了,幸紀。頭痛嗎?是吧?」
津田先生慌忙取出冰咖啡裡的冰塊,用溼巾包住,貼在我的額頭上。
冰涼的冰塊,稍微緩解了頭痛。
「沒事吧?如果很嚴重的話,就躺在那裡……」
「……不,我沒事。謝謝你……津田先生」
「嗯,沒事就好。別勉強自己!」
「對不起……」
「你想起什麼了嗎?」
「是的。雖然……不是全部……對不起,我再次道歉。我“沒有控制力道,狠狠地撞了你”。」
「……哈哈。啊,是啊。你真的動真格了。」
「在那之後,你甚至幫我把菜菜子帶了回來。我明明被你打得鼻青臉腫,卻連一句抱怨的話都說不出來。」
「沒什麼,你那股子“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把這孩子帶回去”的氣勢,讓我覺得你是個很厲害的男人……在那之後,我從介紹菜菜子給我當炮友的人那裡聽說,她和你好像在一起了。看來你幹得不錯啊!」
「嗯……但是,之後的事情,還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還沒有完全想起來……」
「不用著急。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慢慢來!」
津田先生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名片。
名片上印著健身房的名字。
「我在那裡當教練。如果想鍛鍊肌肉,或者有什麼煩惱,都可以來找我。我會幫你的!」
「謝,謝謝……!」
「啊,對了,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炮友?為了不讓女朋友說要分手,你也可以磨練一下技巧!」
「這!?這就不用了!」
「別這麼見外嘛。我什麼都會幫你。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吧?」
「就算是朋友,這種事也不用!」
「哦哦,只愛女朋友嗎?……要好好珍惜她啊!」
「好,好的……!」
我的記憶稍微恢復了一些。
接下來的事情,從這裡開始的事情,必須從菜菜子那裡問出來。
為了讓我們今後也能一直在一起,無論如何,無論如何,現在都必須想起來。
——第二天。
和菜菜子一起帶團子散步的日常,因為從半夜開始再次下起的雨而中止了。
雖然錯過了說話的時機,但我立刻給菜菜子發了資訊。
簡單地告訴她『今天父母會晚回家,放學後要不要來我家?』。
菜菜子爽快地答應了。
到了學校,是一如往常的風景。
東山向我搭話,菜菜子不高興地瞥了我一眼,坐到旁邊的座位上。
但是,這種從失去記憶後一直看到的日常風景,感覺有些不同。
就像逐漸回到我腦海中的記憶,給一片空白的記憶塗上了顏色一樣。
「……喂,岸見,怎麼了,發什麼呆?」
「誒?啊,啊啊,沒什麼,東山。」
「是嗎?算了。比起這個,你聽我說,我暑假和隔壁班的女生們約好一起去海邊了……」
「誒誒……」
「怎麼樣,岸見,你也一起來吧!」
東山剛說完這句話,菜菜子就碰地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離開了教室。
好可怕。
「……喂,岸見,你到底對鳴橋做了什麼?」
「不,不……我不知道。話說你,和……鳴橋同學怎麼了?和其他班的女生去海邊,鳴橋同學已經無所謂了嗎?」
「啊啊……之前不是發生過吻痕事件嗎?從那以後,鳴橋就時不時地會露出男朋友的影子……」
「哦,哦,哦……這樣啊!」
「所以我要開始新的戀情。我要忘記鳴橋。那麼,岸見你呢?」
「不,不……我就算了!」
「有什麼關係,一起去吧!和我一起當派對動物吧!」
「還是算了吧。總覺得……我不擅長那種事!」
當然,其實是因為菜菜子在。
不過海邊啊。真想和菜菜子一起去。
——放學後。
我當然拒絕了東山的邀請,給菜菜子發了條『我拒絕了東山的邀請,在家等你』的資訊,然後就先一步回家了。
我換下校服,整理好房間,準備好點心和果汁。
過了一會兒,門鈴響了。
「來了。」
「打擾了。」
菜菜子笑嘻嘻地開啟門走了進來,身上還穿著校服。
太好了,她沒有生氣。我鬆了一口氣。
「給你。這是我在路上買的慰問品。」
「是巧克力啊。謝謝!」
「我是個好女友吧?可別丟下我,和別的女生去海邊哦?」
「哈哈……不會啦」
我讓菜菜子進屋,帶她來到我的房間。
一進我的房間,菜菜子就把東西放在地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呼啊!啊~……說起來,好久沒來你的房間了」
「嗯,自從你失憶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吧」
「對對。我們有個固定的位置。」
菜菜子說著,背靠著床坐在地板上,向我招手。好像是讓我坐在她旁邊。
我如菜菜子所願,坐在了她旁邊。
菜菜子「嗯哼哼」地笑著,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這裡,是我的固定位置。」
「知道了。我會記住的」
「很好很好……話說,被男朋友邀請到他父母不在的家裡,我會變成什麼樣呢~?」
菜菜子把身體貼過來,向我撒嬌。
原來如此,她好像以為我是為了做愛才叫她來的。
雖然這也不是完全不對,但還是有點不一樣。
「不……那個,不是的。其實,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想和我說?什麼事?」
「昨天,我遇到了一個稀奇的人。」
「哦?是嗎?是藝人嗎?」
「……是津田先生。一個看起來很輕浮,比我年長的人。」
「……!」
「和那個人聊了一會兒,我想起了一些事。」
「這樣啊!」
菜菜子「呼……」地靜靜吐了口氣。
那並不是因為我想起了記憶,而是菜菜子在猶豫要不要挖掘自己心中的記憶。
「我阻止了菜菜子想要對津田先生使出擒抱,然後賣春給他。到這裡我都想起來了。但是……前後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頭痛呢?沒有嗎?沒事吧?」
「嗯,謝謝。想起津田先生的時候,雖然有點頭痛,但沒有之前那麼嚴重了,所以沒事的。」
「是嗎。那就好。」
「津田先生……好像很在意我們。雖然只是偶然再會,但他給了我一張名片,說要幫我的忙。」
「啊哈哈。那個人啊,雖然外表看起來很輕浮,但其實是個好人吧?」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
「是啊……那個時候,他對著撞向自己的阿幸說“你還有事要做吧。快點帶著那孩子回去吧”。」
「是這樣啊……」
「……時機差不多了吧!」
菜菜子說著,微微垂下眼簾,繼續說道。
那是我們一路走來的記憶,是我們的回憶。
我牽起她的手,緊緊握住。
「我爸爸出軌了。他有了情人,每天都很晚才回家。然後,媽媽也有了年輕的情人,開始搞不倫戀。」
「……」
「很厲害吧。媽媽在吃晚飯的時候也沉迷於OINE,被叫出去就直接出門了。雖然說是和朋友聚會,但妝容那麼精緻,連內衣都換了,一看就知道了。這樣的日子,一直一直持續著。」
菜菜子的手無意識地用力。
「所以啊,我也想做。對那樣的父母感到厭煩,我也想做舒服的事。於是拜託“壞朋友”,介紹津田先生給我。」
「難道……那個“壞朋友”就是白石同學?」
「是的。那孩子是津田先生的炮友。只要拜託她,她也會介紹人賣身。」
啊啊,所以。
所以那個時候,她說要斷絕關係。
「我就是這種感覺,每天都在對阿幸發洩。坐在鄰座,看起來很軟弱的男生……是個很好的目標。因為我是受歡迎的美少女,所以誰也不會抱怨。」
「菜菜子……」
「每天都會說“不要傻笑”“煩死了”之類的話。然後吵架,甚至發生口角。」
「只和我關係不好,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只是在發洩而已。為什麼我這麼痛苦,這傢伙卻這麼幸福呢。……做了最差勁的事。開朗啦,對誰都溫柔啦,全都是假的。只是裝出一副好人的樣子。」
菜菜子的身體蜷縮起來。
我輕輕抱住她的肩膀。
「……那樣的阿幸,好像注意到了我的家庭有問題。是從誰那裡聽說的呢,還是說,是我無意中說漏嘴的呢。啊哈哈,我遷怒於岸見君的時候,因為太生氣了,所以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
「可能……吧。雖然不記得了!」
「然後到了和津田先生……的那天。啊,我接下來就要走上壞孩子的人生了,處女要因為這種事而失去了,要紋身了嗎,我這麼想著……英雄就闖了進來。」
「英雄!」
「只考慮著我的事,明明做了那麼過分的事,卻為了阻止我而衝向津田先生的英雄……我未來的男朋友!」
「啊……」
「那個英雄很厲害哦。被津田先生送出去之後,他緊緊握住我的手,筆直地走向我家,對著正好一起在家的父母這麼說。」
「這麼說?」
「你們有考慮過自己的孩子嗎!在你們為所欲為的時候,這孩子差點就要做出不得了的事了!這樣真的好嗎!……這樣。」
「……!」
突然,腦海中閃過影像。
那已經不是方塊噪聲了。
而是美麗而鮮明的影像——
『這樣還算是父母嗎!開什麼玩笑!你們知道這孩子因為你們而有多傷心嗎!』
『你是什麼人!擅自闖進別人家裡,你以為你是誰啊!』
『你才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己的女兒差點就要被賣掉,人生被搞得一團糟!我阻止了她,你卻敢說我是誰!』
「嗚,啊……!」
「……阿幸?怎麼了?頭痛嗎?」
「不,不是,不是的。呃……我記得那個時候,我正要抓住菜菜子的父親……!」
「咦?……啊哈哈!對對對!我用衝向津田先生的勢頭,想要抓住爸爸的胸口,結果摔倒受傷了!」
「哇,哇……!」
好遜。我想起了最遜的場面。
東山說的我那神秘的傷,原來是這麼回事。
但是,再怎麼說也做得太過火了。雖說是一時衝動,但我竟然差點對未來女朋友的父親施暴。
「對……對不,對不起……」
「沒關係啦。津田先生也原諒你了,爸爸也是……媽媽也是。」
「咦?」
「爸爸和媽媽開始認真聽阿幸說話了。爸爸一直低著頭,媽媽哭了出來……然後,我也哭了。原來這麼近的地方,就有為我著想的人啊。」
「是嗎……是這樣啊……嗯。」
感覺就像霧氣散去一樣。
充滿在腦海中的朦朧空氣,在陽光的照射下,唰……地變得清晰。
站在其中的,是一個女孩子。
一邊哭著看我的臉,一邊哭著抱住我,向我告白的女孩子。
『喜歡。喜歡。我喜歡你。最喜歡你了。』
『鳴橋同學……』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直在遷怒。謝謝你。謝謝你幫助我。』
『沒關係。已經沒關係了。』
『我想要岸見同學。我想和岸見同學交往。不是岸見同學我不要。』
『呃,這個……傷腦筋啊。』
「……然後,就在那天,我心想只有這個人了,於是告白了。在爸爸和媽媽聽著的時候,在玄關送阿幸離開的時候。」
「菜菜子,你一直不肯放開我……我有這種感覺。」
「是啊。我緊緊地抱住你,感覺就像在說,不給我答覆就不讓你回去~……因為,我看到阿幸這個英雄,『一見鍾情』了。」
「哈哈……一見鍾情啊。」
有點晚的一見鍾情。
失去記憶的我,對菜菜子一見鍾情。
什麼嘛,原來是一樣的啊。
「我那個時候答應了嗎?」
「沒有。所以先交換了OINE,記得第二天是假日,我就跑到你家,說服你和我交往。在你答應之前我都不回去。」
「啊,啊……對對對。爸媽還驚訝地眨著眼睛,說那個可愛的女孩是誰。」
「我把至今為止的我,揹負的事,白石的事,全部都說了。然後呢,岸見同學……答應了。」
「這樣啊。」
「然後,我們接吻了。在這裡。像這樣並排著。」
「接吻了啊……」
「所以這裡是固定位置哦~」
「哦哦,原來如此。」
菜菜子抬起頭,嘿嘿地笑著。
看到她那可愛微笑的臉,我稍微安心了。
「我家的爸爸和媽媽,不再外遇了。然後,向我道歉……從那之後,我們的家庭關係變得好到以前無法想象的程度。一起吃飯也變得理所當然,爸爸在家的時間也增加了。這都是阿幸的功勞。」
「嗯。」
「然後呢,下個假日,為了不讓大家寂寞,我們說要養寵物。」
「然後,就養了糰子。」
「對啊~很有趣吧,為什麼想養糰子,我也有點想不起來了。」
「然後,我和菜菜子是命名者。」
「對。因為,我家的爸爸和媽媽和我還有阿幸,四個人去了寵物店。」
「這麼多人一起去。」
「爸爸,非常中意阿幸。媽媽也說,如果是阿幸的話,可以放心地把女兒交給你!」
「真不好意思啊……」
「……所以呢,我們決定要生孩子了!」
菜菜子的手,輕輕地觸碰著我的大腿。
話題突然轉變,我有點動搖。
所以,是什麼意思?
所以,什麼?
「說到這裡,接下來你記得嗎?」
「不,不,不太……」
「真是的~……明明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那,那個……你,你做了什麼?」
「我家的爸爸和媽媽,都認真地說,如果是阿幸的話,什麼時候結婚都可以!」
「哦!」
「晚飯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總是邊喝酒邊說,如果現在馬上生孩子的話,我會說服岸見同學的父母和學校哦,哎呀我也來幫忙吧!」
「你,你們的關係已經好到會聊這種話題了嗎……是,是嗎……」
「所以呢?我想和阿幸,生孩子……」
菜菜子的手指,輕輕地從大腿移動到胯部。
菜菜子纖細的手指,隔著褲子,撫摸著快要變大的陰莖。
「我也太喜歡阿幸了,想要阿幸的寶寶。所以,就認真地想要生孩子了……~」
「但,但是,我們還是學生……!」
「哎~……?學生也可以,想要菜菜子的寶寶,先這麼說的人,是阿幸哦~……?~」
「哎哎!?」
「啊哈哈,好像還沒有想起細節呢~……但是,阿幸點燃了我的慾望,是真的哦~」
不會吧,失去記憶前的我。
是你先說的嗎,失去記憶前的我。
不顧困惑的我,菜菜子為了讓我興奮,解開襯衫的紐扣,露出被粉色胸罩包裹的乳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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