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之罪】(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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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01

她是一部記錄形式的文藝片。

她聽不大懂但還是答應了蘭澤洲。

蘭澤洲他深知當前國內影視環境堪稱寒冬,他心高氣傲也不願與業內資本同流合汙,拍出一文不值的流水線商業作品,所以《玫瑰與荊棘》這部電影是他用了五年的時間不斷打磨,他一直期待有一天電影能正式開機。

整整六個月,從桃花盛開到楓葉飄零。

電影在九月終於拍攝完成,他激動地放下攝影機一把抱住林霜,男人聲音裡抑制不住地興奮:“小霜!謝謝你——!”

離開那天,林霜送他到火車站。

他回望著整個遠去的林縣有些悵然若失,在火車的轟鳴聲中,他凝望著林霜最後喊道。

“《玫瑰與荊棘》一定會登上全世界最大的熒幕!!”

從此以後,再也杳無音訊。

……

兩人走在校園小道。

蘭澤洲也和她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我今天來找你,是想讓你和我一起去柏林電影節。”

林霜條件反射般後退了一步,她下意識搖頭:“淮海的課還有很多,我就不去了……”

說罷,她轉身想要快點離開。

蘭澤洲卻直接兩步上前攔住林霜的去路。他搞不懂林霜為什麼會是現在這樣頹廢的狀態,他聲音裡隱約帶著些許憤怒。

“《玫瑰與荊棘》是我五年所有的心血,而你是這部電影唯一的參演者……”蘭澤洲靠近她輕柔握住她的胳膊,他終於看到她紅腫得過分的眼眶。

男人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不死心。

“…既然在國內待得這麼不開心,那不如跟我一起去柏林散散心……”

他溫柔地注視著林霜,目光一如從前那般。

“…答應我……好不好?”



第十五章 出國



蘭澤洲最後留了林霜的聯絡方式。

他盯著林霜拿出手機,延遲嚴重好幾下點亮螢幕,他沉默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考慮一下三天之後再給我答覆。”

林霜之後兩天上課總是戴著鴨舌帽,好在她的臉很小,一戴上就遮住了大半張臉,基本上沒有人能認出她。

宿舍現在只有她一個人。

杜麗麗談了個體育學院的男朋友,這兩天都是和她男朋友一起出去住,白天就直接去教室上課。

林霜沒什麼胃口嚼著麵包,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

她銀行卡上收到一筆轉賬。

林霜訝異地放下面包數了一下後面有幾個零,最後看到轉賬人的名字,蘭澤洲。

她點開微信聯絡人介面。

給她發訊息的人寥寥無幾,她本來就很少用微信,只是偶爾用來看學院班級的群訊息。

除了置頂的班級群以外。

下方就是徐霄剛加上的新聯絡人提示。

男人的頭像是一張他穿著賽車服靠在黑紅賽車上的照片,林霜條件反射般地點刪除。

她從來沒加過徐霄。

手上剛點開男人頭像另一個介面就竄了出來。

是蘭澤洲的語音電話。

“小霜,我給你銀行卡里轉了十萬塊,這些錢是你當年拍攝《玫瑰與荊棘》的片酬。”

聽筒對面只有林霜沉默的呼吸聲。

蘭澤洲走進玫瑰花圃中,一邊剪掉剛長出的枝椏,他一邊向林霜解釋道:“……當年拍攝《玫瑰與荊棘》的時候我自己也窮得叮噹響,實在沒有多餘的錢支付給你。”

“現在你獨自一個人在海市,我手上也有了些流動資金,給你的這些錢雖然不算多,但好歹也算有個物質保障。”

男人終於收回剪刀,語氣溫柔又鄭重:“小霜,我會替阿婆照顧你。”

……

東洋機場是海市最客流量最多的機場,當初建設初期因為佔地面積批得太大,導致不得不建在海市的東郊區。

林霜從地鐵一號線出站。

她從沒有見過眼前這樣宏偉壯觀的建築。

自從林霜有記憶以來,林縣到處都是低矮的筒子樓,街道上凹凸不平的泥濘路,下雨天膠鞋還會陷進黃泥裡拔不出來。

縣城裡最繁華的百貨商場也只有五層樓高。

東洋機場的造型外觀像是一隻碩大無比展翅的雄鷹,無數的玻璃視窗交迭像是一張大網,機場外巨幅螢幕上正播放著各國的宣傳影片。

上面還有一線女星季苒的珠寶廣告。

這樣光怪陸離的一切,林霜突然覺得自己不屬於這裡,她害怕被這個世界徹底同化。

“小霜,我在這裡。”

蘭澤洲提著行李箱過來,趁林霜不注意接過她的米色書包,拉著她進入東洋機場。

林霜全程戴著鴨舌帽低下頭,只有最後在過安檢的時候,她被工作人員攔下。

“這位女士,請你摘下帽子。”

工作人員目露驚豔地看著眼前女人。

東洋機場每日吞吐人次高達3000萬,她安檢也見過不少美女明星網紅,也不像眼前這位這樣的……紅顏禍水。

她只能想起這樣一句形容詞。

周圍人目光的注視讓林霜渾身僵硬,她害怕他們和學校裡那些人噁心的眼神一樣,低頭步伐加快從安檢處離去。

從辦理值機到候機用了半個小時。

“飛往柏林的A63308航班將在21:30開始檢票,請各位乘客做好登機準備。”

……

從低空俯看柏林是一片燈火通明的荊棘叢林。

林霜罕見地沉默拍下照片。

半個小時後賀寧在床上刷到林霜剛發的朋友圈——只有一張飛機上的夜景俯瞰圖。

系統定位是在德國。

她給林霜的朋友圈底下留完言,手機螢幕接著往下一劃。

下面一條就是梁靖寅發的。

他這條朋友圈的定位居然也在……柏林。



第十六章 柏林



“阿婆她身體還好麼?”

女人漂亮的瞳孔一下黯淡,她握緊住安全帶最後咬緊牙關:“…她…已經去世了……”

蘭澤洲聽見這個訊息愣住,片刻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怎麼會?明明我走的時候她身體看起來都還挺精神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眸色一深握住林霜肩膀:“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我走以後出什麼事了?”

林霜不願再提起這個話題轉過去背對他。

放下的手突然被一雙溫熱的大掌握住,沒有侵略性十足的肆意揉搓摩擦,只有源源不斷傳遞給她的暖意。

林霜手指動了動最後還是徹底放鬆。

她對蘭澤洲現在沒有過多的牴觸,畢竟他們曾經朝夕相處在同一屋簷下,她已經把他當成自己親哥哥一般。

只是後來的一切發生得措不及防。

“ 尊敬的旅客朋友們,A63308航班已抵達柏林勃蘭登堡機場,當地時間是6:30,室外溫度10攝氏度,感謝您乘坐東方航空。”

十月的柏林已經很冷,大道兩旁的椴樹已經金黃,林霜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外套從機場出來,手腳都已經被凍得僵直。

一把傘從頭頂籠罩住她,她抬頭對上蘭澤洲的眼睛,他把手中的鵝絨大衣遞給林霜:“把衣服穿上,柏林開始下雨了。”

黑色雨傘像是一朵盛開的黑色玫瑰。

國際導航軟體時不時抽風,蘭澤洲直接放棄了靠導航找到酒店,他上前兩步詢問一位路過的德國女士。

“Entschuldigung, in welche Richtung liegt das Michelberger Hotel im Stadtteil Kreuzberg?”

那位女士用一口流利的德語回應他。

子音生硬的彈舌音像雨點敲打鐵皮屋簷,那位德國女士還激動地看著她說話。

她不太自在地繃緊了身子。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林霜步伐緩慢跟著蘭澤洲身後,聽見前方男人聲音響起:“那人誇你長得漂亮,她問我你是不是電影明星,還說她回去要看你拍的電影……”

……還問我是不是你男友。

林霜聽後僵硬地搖頭:“可是我只拍過一部電影,而且……”她咬了下唇,“大家都覺得是…那種片子……”

蘭澤洲上前逼近她緊皺眉頭:“難道你也覺得《玫瑰與荊棘》是一部情色片?”雨滴順著傘簷落在他的羊毛大衣上,蘭澤洲耐心地向她解釋“……那些傳謠詆譭你的人都是沒出過象牙塔的人,他們只會認為世界上所有的事都是非黑即白……”

“可是真正的藝術不應該被這樣評價……”蘭澤洲握住女人的肩膀認真道,“就像蒙克《吶喊》最初也被批評為癲癇患者的塗鴉,可是後來……”

遠處傳來的警笛聲打斷他的話。

蘭澤洲心情也逐漸平復下來,他注視著女人漂亮的琥珀色瞳孔繼續開口:“小霜《玫瑰與荊棘》已經登上柏林電影節,至少證明它不是一部拿不出手的電影,等到頒獎結束再回到國內,也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男人的倒影在地面水窪處,他除了身後那個小辮子長了幾釐米之外,看不出來有其他變化。

林霜沉默著盯著水窪突然問他:“你……和那個人剛剛說的是德語麼?”

蘭澤洲接過她手上的傘遮住她,他點頭回應:“我小時候一直都在德國生活,和我姑姑一家住在柏林有十多年了,直到十五歲那年我爸生了一場病我才回的國。”

黑色傘面隨著他說話轉動,光斑在林霜臉上不斷遊移,她伸出凍僵的手臂緩緩開口。

“蘭澤洲……”

“……你可以教我德語麼?”



第十七章 獲獎



第七十五屆柏林電影節,在當地時間19:30正式舉行。

《玫瑰與荊棘》的海報同其他電影一起擺放在場地左側,海報上暗黑灰色的場景中央只有一束紅玫瑰,場景詭異又悽美。

林霜和蘭澤洲走過閃光燈聚集的紅毯,在典禮內場找到背後標有名字的沙發坐下,他們是在第三排靠近通道的位置。

第一排坐的是這屆柏林電影節的頒獎嘉賓。

電影節主辦方致辭結束後,主持人在臺上挨個介紹這屆提名的電影。

金熊獎的競爭堪稱激烈,除了《玫瑰與荊棘》提名以外,同樣提名的還有國際知名導演愛爾蘭的《最後一夜》,以及英國名聲鵲起的新生代導演比利的《刺殺》。

即使是蘭澤洲也不確定能得獎。

........

《玫瑰與荊棘》的片名出現在巨幅熒幕上,梁靖寅靠在座椅上目光停留了一下,他注意到影片導演的名字——“LAN.”

身旁的人殷勤告訴他:“梁總,這部電影聽說是你們華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導演拍的,”他不由感嘆一句,“這人真的是天賦異稟,恐怕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

梁靖寅看著熒幕緩緩開口,聲音聽不出其他情緒:“長江後浪推前浪,時代的發展趨勢而已....”話音未落,他突然眉間一皺,“這個電影的女主是誰?”

熒幕上正在播放女主的片段。

鏡頭拉近女主的臉被放大在巨幅熒幕上,光影映在臉上的細小絨毛讓她更具生命力,世間萬物都倒映在她琥珀色的瞳孔中。

她似乎有千言萬語卻什麼都沒說,最後醞釀著的淚水流下,牽動男人的心臟莫名疼了一下。

身旁的合作伙伴震驚:“這....你們東方人都長得這麼好看麼?”這句話也包含了梁靖寅。

他之前就聽說梁二少在商界殺伐果斷,業內都傳言是個留鬍子地中海的男人,結果沒想到是個年輕人而且長得這樣俊朗。

電影片段播放完畢,林霜坐在臺下緊握雙手。

《玫瑰與荊棘》在巨幅熒幕展示的競獎片段並非像淮海論壇上惡意剪輯的影片那般,而是更多地展示了少女從荊棘生長到盛放的經歷。

她聽見身側響起連綿不絕的掌聲,林霜第一次覺得人群熾熱目光是不讓她害怕的。

評獎嘉賓走上臺接過主持人手中的信封。

蘭澤洲握住林霜的雙手,林霜察覺到他在緊張,直到聽見評獎嘉賓念出ROSE的音節。

“本屆金熊獎授予——《玫瑰與荊棘》!”

頒獎典禮全場的攝影機集中在蘭澤洲的位置,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隨後一把抱住林霜靠在頸脖:“……小霜,謝謝你。”

男人寬大的肩膀遮住了女人的身體,但梁靖寅直覺被抱住的那個女人就是林霜,他反覆捻磨著手指上的薄繭嗤笑一聲。

那一晚他在送完林霜去機場的途中,讓特助改了機票原路返回夜色,梅賽德斯停在夜色燈紅酒綠的門口,透過暗色車窗看著進出的人群。

他看見一個高個男人抱著林霜從夜色出來,林霜還親暱地靠在那男的胸膛上。

那男的他還認識,是京城徐如林的弟弟。

梅賽德斯的車窗緩緩搖上,年輕男人啟唇聲音低沉:“張特助,機票不用改簽了。”

……

頒獎典禮結束以後是商業晚宴。

蘭澤洲作為獲得金熊獎的新晉導演,自然避免不了和業界名人觥籌交錯,他們都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林霜獨自坐在沙發上。

她手上只有一杯度數很低的雞尾酒。

“請問,這裡有人麼?”男聲像是濃郁的紅酒,林霜訝異地抬頭,這人說的是中文。

她看見男人的臉微張著嘴愣住,梁靖寅眼中含笑看著她,端著高腳杯坐在沙發上。

距離林霜的位置不算近,有他一個手掌的距離,但也沒陌生人那麼疏離。

男人輕笑一聲:“幾天不見就不認識了.....?”

林霜垂下頭低聲喊了一句梁學長。

“你認識蘭澤洲?”

她猶豫片刻後頷首回應他:“他是我......”

話音被一道男聲打斷,蘭澤洲從人群中走過來,他看向梁靖寅自然地握住林霜的手。

“小霜,我正在到處找你呢。”

梁靖寅眸色不明地盯著兩人交握的手。

——

梁哥但凡早來十分鐘還有小徐什麼事……

我最喜歡修羅場了……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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