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塵尋歡錄】(二十七、澗壑竟朽此山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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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03

月亮門兒,一隻手斜刺裡伸出來,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寧塵正走神呢,登時給嚇一哆嗦。就聽耳邊女人聲音:「你去哪兒了!到處
找你也找不到!」

  扭頭一看,賀芷珺正躲在門邊朝他瞪眼。寧塵放下心來,嬉笑道:「賀姐姐
這麼快就醒了?身子養好嗎?我和項舂弄了點好酒,偷偷躲起來自己喝呢。」

  賀芷珺皺著鼻子:「沒有句真話!我專門去項舂屋裡尋過,他睡得四腳朝天
,哪有你的影子!」

  「哎呀!你怎麼還跑人家臥房裡去,真不羞!」寧塵謊子被她戳穿,立刻插
科打諢開始遮掩。

  「你別和我耍貧嘴,快隨我來……」

  賀芷珺沒心思管他到底跑哪兒去了,只拽著他快步往自己廂房那邊急走。初
時寧塵還樂呵呵以為她起了性致要與自己歡好,可是見她火急火燎的模樣,才明
白是真有事兒了。

  「別拽別拽,賀姐姐叫我我還能不來嘛?出了什麼事?」

  賀芷珺回頭看他一眼,目光閃爍,一邊走一邊低下頭去:「我們這一回大費
周章,卻沒能給允清尋得維持功力的嗣陰蠱。如今、如今她蠱力不濟,身子愈發
虛弱……子川,你能不惜陽力助我成就元嬰,姐姐這次多求你一回,你也幫幫允
清,好麼?」

  比起賀芷珺,寧塵對花允清的喜愛更勝,有此等良機親近,他還求之不得呢


  「這有何難?快帶我去便是。只不過你們家陸禾……」

  「少主在小朱房裡抵足而眠,不會礙事。倒是允清,麵皮兒薄得很,你只管
專心施為、救她性命就好。」

  寧塵哦了一聲,隨賀芷珺推門進屋,但見屋中昏暗,花允清歪在榻上躺著,
雙目迷離、手腳癱軟,竟真有些氣息奄奄的意思。

  寧塵大感奇怪,先前他查探時,花允清體內蠱蟲雖然有衰弱之相,卻遠還未
到枯竭的時候。剛到赤望城安頓住下時還好好的,怎麼這一夜之間竟變成這副摸
樣了。

  賀芷珺在寧塵背上一推,咬著他耳朵道:「允清不似我一般,是個冰清玉潔
的姑娘。可嗣陰蠱常年在她體內注入陽氣,早已將她養得嬌滑水嫩,說是床上尤
物也不為過,若非有幹心蠱相互制衡,給她護住心脈、化去淫性,她怕是比我都
要淫蕩幾倍。這回你助她調息,也算是佔了大便宜的,還不快去。」

  聽了賀芷珺這麼幾句慫恿,再看花允清那一對兒黑玉似的唇兒氣吐幽蘭,細
秀髮絲撲散在枕上,病懨懨臥在那裡如捧心西子,寧塵鐵棒子哪有不抬頭的道理


  再仔細看,花允清不知什麼時候換了束身衣裝,換了件撩人的半透紗裙。紗
袍似是睡得散亂,裡面未著褻衣,又像叫人故意剝開似的,從脖頸敞到肚臍,直
見白玉一樣的身子。袍下酥胸半露,乳頭隱隱若現,卻與她唇瓣一般黑得發亮,
仿若兩顆黑珍珠丟在雪上。

  寧塵饒是吃多見廣,此等異色也是稀罕。慕容嘉的紫黑色乳頭是叫人輪了百
多年熬得瓜熟蒂落,花允清這嬌嫩處顏色更深,卻是功法使然,看似淫色實則尚
且無人染指,實是別具一番風味。

  他緩走幾步坐到花允清身邊,一隻手輕輕撩開她沾在臉上的散亂髮梢,一隻
手順著她身上那件輕薄紗衣就往裡伸,觸手間滑膩溫潤,當真摸得快活。

  剛想施展掌上功夫做一番親暱,忽地卻看見花允清口中似是呢喃什麼。她側
過頭去,不看寧塵,眼眶中卻含著淚珠。

  寧塵頓時一愣,他俯下身子,柔聲問道:「怎麼?你不樂意?」

  花允清全身骨頭彷彿都是軟的,卻使出一絲力氣,拼命將頭搖了一下,淚珠
子順著眼角滴在了枕布上。

  旁邊賀芷珺忙道:「她自然願意的,不過是又害羞矜持起來,你只管與她…
…」

  寧塵抬手將賀芷珺打斷,捧著花允清面頰,認真問道:「允清,你若不願,
只將眼睛眨上兩眨,我絕不逆意而為。」

  花允清腦袋昏沉如注鉛水,卻也用力將雙目閉了三番,然後再不願睜開。

  賀芷珺急了,湊到她旁邊,苦口婆心道:「允清,子川他赤膽忠心,是天下
難尋的好情郎。姐姐不瞞你,先前已與他在床笫間試過……他溫柔體貼,又最是
擅長陰陽調和,你失了此番機緣,待嗣陰蠱一死,就再難晉升元嬰了!」

  花允清聽得一清二楚,卻死死閉著眼睛,全無半點回應。寧塵眼見她死心塌
地,便站起身來,彈手在賀芷珺額上篤的一叩,疼得她哎呀一聲。

  「你告訴我實話,這到底怎麼回事?再撒謊騙我,咱兩人的情分就此為止了
。」

  寧塵如今極討厭這種虛與委蛇的周章,雖不是性命攸關之事,可畢竟賀芷珺
與他有過雨露情分,被她這樣哄騙利用,寧塵自是有肝火上升。

  賀芷珺顫聲道:「不瞞你了,允清有自己的小心思,我說不服她……宗主早
時給她下的幹心蠱,一來作為嗣陰蠱制衡,二來亦有節制之能,防她起了歹念背
叛宗門。允清卻不知道幹心蠱還有這樣一用,宗主仙逝之時將控制幹心蠱的法門
傳授與我,好叫我保她忠心不二。我從未想過要用此術,直至今日傷愈轉醒,一
問才知,最終也沒找到續功之蠱,於是就……」

  寧塵接道:「於是就用幹心蠱將她制住,好叫我以調息之名與她同塌而眠。
你說說你,這辦的什麼事兒啊!」

  幹心蠱噬神機會只有一次,賀芷珺控下花允清之後,東找西找卻沒找到寧塵
,眼見花允清天明便要恢復,自然急得是熱鍋螞蟻一般。這回若一舉助她成就元
嬰還則罷了,要是一事無成,花允清心裡能不留疙瘩麼,哪裡還能將她當做姐妹
相待?

  賀芷珺自己也知道利害關係,忍不住伏在花允清枕邊泣道:「允清……姐姐
也是一片苦心……你涉世不足,不曉得有些機緣轉瞬即逝,待他日相別,你哪裡
再去找這麼一個不傷人心的良人……」

  聽到此處,寧塵也忽地想了起來。那日與賀芷珺歡好,她說了一句什麼「還
有別的念頭」,現在倒是連到了一起。

  「你先前說,自己先要以身飼虎,就是怕她最後尋不到蠱蟲吧?你又擔心我
是個無情無義的壞種,親近之後傷了允清,這才自己先來試探於我,我說得對嗎
?」

  賀芷珺聽他點破自己用心,不禁激動起來,又低頭看著花允清,不知怎地心
中也莫名生出委屈,聲音利了幾分:「你不聽姐姐話,這般倔強,真要我拿命勸
你嗎!」

  寧塵見她情緒失控,有些口不擇言,當即拽著她後脖領子給她拉到了一邊。

  「人家自己的修行之事,自己還不清楚嗎?所得所失,自然有一本賬,你瞎
操什麼心。」

  「我也是為了她好!」

  「你看,人和人最怕「為了你好」這四個字,多少腌臢都是由這四個字生出
來的,害人之後把這話一說,就像天經地義一般。你兩人帶個傻瓜蛋在宗門相依
為命,她自然知道你不是為了害她,可是你將她當個器物一樣擺弄,誰的自尊心
受到的了?」

  別說花允清了,連寧塵這關邁不過,賀芷珺自知此事已沒了希望,嘟囔道:
「唉,怪我嘴笨,要是真能將你糊弄過去,我受她幾年的恨也就受了……」

  寧塵無奈道:「你要是不會編瞎話,就老老實實說真話。還好是我,換作旁
人戳穿你的謊子,覆水難收破鏡難圓,以後還能跟你們太初陰陽宗站一邊兒嗎?


  賀芷珺不禁汗顏,口中連連稱是,可是又忍不住問:「我家允清這般好看,
你真就不動心?」

  寧塵朝她翻了個白眼:「你騙我一次,我可犯不著告訴你。你啊,趕緊想法
兒怎麼哄哄人家吧。」

  說著話,寧塵俯下身子,捧過花允清面頰叫她看著自己。花允清剛才聽到兩
人說話,繃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可現在被他這般湊近對視,心臟咚咚又跳得激
烈起來。

  「今日可真難為了我這人間色魔。不行,非得佔個便宜才能甘心。」

  說著話,寧塵在她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也不看她模樣眼色,轉身嗖一聲飛
出了門去。

  還想靜修卻不成了,這棍子挺得也是夠嗆。寧塵繞回自己房裡,一頭扎到凜
蠆身上,親親摸摸,給小蠍獅折騰的哼哼唧唧轉醒過來,見是阿多挲纏著自己,
二話不說往床上一趴撅起屁股,只是多了一句求饒。

  「阿多挲,這回只來一次,好不好?要舒服,不要難受……」

  想起凜蠆穴中三股硬筋夾得自己射不出來,寧塵收了逞欲的心思,只推著凜
蠆屁股輕抽慢送,玩起了九淺一深。

  凜蠆之前叫他弄得心有餘悸,情慾不振,這一回卻喜得那肉棒輕拿輕放,當
即呀呀啊啊叫喚起來,一刻時間便哆哆嗦嗦,美美到了一次。

  寧塵趁勢退了陽物,只拿龜頭在凜蠆穴口又蹭又撅,藉著那肉蚌猛縮的當兒
,縱放精關,抵著穴口給她射了。

  凜蠆上次可未嘗到這等內射滋味,只覺得腹中火熱,充實滿盈,不禁嗚地一
聲腿根發軟,撲倒在榻上。陽物抵不住那小穴,滑脫出來,殘精澆在她線條分明
的背上。

  凜蠆伏在榻上喘了半天,寧塵拿綢巾剛給她擦拭乾淨,她便擰身翻過來,緊
緊抱住寧塵,喉中嗚嚕嚕作聲,直拿腦袋去蹭寧塵胸口。

  於小蠍獅而言,世間全沒有什麼機謀巧詐,雖多有獸性,卻是心地透徹。寧
塵抱著她,簡簡單單,倒是叫他心中安定。

  「凜蠆,明日我們就回去千峰座了。你千萬不可暴露身份。有什麼事情,先
問小朱,想吃什麼玩什麼,都跟他走,少與旁人交談。」

  凜蠆嗚噥道:「我才不和他們說話,我扮啞巴!」

  寧塵摸著她腦袋,不再多說,任憑思緒飛至了千峰座最高的巖山。

  扯旗造反……倒也有趣……



* * ** * ** * ** * ** * *



  揚威軍凱旋的訊息早已傳至城中,寧塵他們剛望見遠處林立石峰,前面已有
大隊儀仗候列大道。隊伍見他們御風回來,立刻吹拉彈唱,鼓樂大作。禮官們將
這三十幾名「功臣」扶上高車華輦,一路接回千峰座,惹得妖民爭相圍觀,城中
萬人空巷,當真風光無兩。

  本應讓寧塵坐在頭車,寧塵非拉著項舂與他同乘一架。項舂為人直率,推讓
了一次,見他意思堅決,便乾乾脆脆與他坐了一處。

  他體型碩大,形貌威武,自然吸去大半矚目,風頭輕鬆壓過寧塵去了。寧塵
本也是為了使自己低調一些,於此並不介懷。

  後面一輛車輦則是坐了太初陰陽宗三位。寧塵回來路上,三番五次偷偷去瞧
她們,兩女間言語如常,不像是留下什麼齟齬。只是每每與寧塵對上眼睛,賀芷
珺目有慚意,花允清眼中閃爍,都挪了目光到一邊去。

  昨日一場荒唐,寧塵三人都有些尷尬,只有陸禾沒心沒肺,蹬在車輦側面欄
杆上拍手笑鬧,下面人群中有扔了果子上來的,他接在手裡也不嫌髒,送嘴裡就
啃。

  小朱跟寧塵坐一塊兒,身為扈從不敢亂動,卻回頭直往後望。他看陸禾吧唧
吧唧吃的開心,屁股也扭來扭去,饞得夠嗆。陸禾眼力見長,遠遠給小朱丟去兩
個他不愛吃的,喜得小朱眉開眼笑。

  他們來的本就不早,等浩浩蕩蕩來至中座大峰的王宮前頭,已是日頭低沉。
然而宮殿之內,文武群臣列立兩旁,另有大批官階較低者候在殿前廣場上,比之
早朝來的還要齊整。

  大殿中央牌匾牌匾上書「開陽殿」,比之中原大宗門的正殿還要宏大,後面
又挨著一座戳天的石峰,抬頭望去卻有鋪天蓋地的壓迫之感。

  這場面多少就有點兒太重了,寧塵心中犯了嘀咕。他站起身來定睛觀瞧,尹
震淵已等在裡面。那狂虎之妖的身量可是夠大,哪怕坐在大殿最深處也能望得清
楚。

  另有兩人陪立於尹震淵身側,第一人立於略微向前的客位,第二人則緊緊挨
著妖王寶座。看那人與妖王之間的距離,再看身上的黑袍,定是大蝕國國師無疑


  待寧塵再將目光挪到客位,全身瞬間出了一層的白毛汗。

  那人面白如玉、紅目赤瞳,不是申屠烜又是何人!

  好個大膽賊子……老窩被捅老底被揭,卻依舊不顧身上重傷,先自己一步跑
回了千峰座……

  寧塵腦袋裡過電似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手心全是熱汗。他此番回來,早想
好了邀功說辭——八荒之地的禍事,乃是申屠烜為虎作倀,裡應外合,引來八手
魔蟲擄走修為在身者,專司供養萬里蟲窟中的三尸血蟲。至於古國舊都的那一隻
,寧塵並不打算洩露,還想著準備萬全再去一趟,從其身上以小觀大,說不定能
堪破一些太歲窟的秘密。

  可如今申屠烜搶先回還,定是要抓住先機反咬自己一口。他這一招藝高人膽
大,當真有些富貴險中求的意思了。

  揚威軍靈覺金丹境界的留在殿外,單招了元嬰四人進殿。寧塵沒與項舂多講
古國舊都的事情,不擔心他亂說話,可賀芷珺與花允清下車望見申屠烜,自然大
驚失色。好在寧塵提前扭頭朝她們眨了半天眼兒,提醒她們一切交由自己應變,
兩女這才穩住心態,前後進了大殿。

  寧塵剛剛站定,申屠烜就快步走來,跟副手一般立在寧塵斜側,隨著眾人一
同向妖王奉行拜見之禮。他站在斜後面,就跟給寧塵肋巴條下面紮了一根毒刺兒
似的,渾身都刺癢起來。

  不過,既然申屠烜和自己站到了一邊,足以說明他尚未在尹震淵面前跟自己
翻臉。他提前回來,到底跟妖王進獻了什麼讒言還未可知,自己的應對也須得更
加小心。

  無論如何,申屠烜還不至於當殿動手。哪怕兩個人最後撕破面皮,雙方各執
一詞,自己這邊又不是沒有證人。項舂性子耿直,沒見過的事不會瞎說,賀芷珺
和花允清總不會丟自己不管,到時候三個口供對一個,質證的時候總歸落不到下
風。

  想到這裡,寧塵也是安下心來,擺足了忠臣良將的模樣,禮數做足。而尹震
淵則從座上下來,親手將寧塵扶起。

  「愛卿征戰辛苦了。自出戰以來,本王日思夜想,無一日不在憂心愛卿安危
。如今得勝而歸,光耀國威,當記一大功!來人,宣!」

  尹震淵踱回寶座,側首一名站堂官向前一步,展開一張王旨,高朗聲音念將
起來。其中無非是什麼歌功頌德、吹贊賢名的套話,又賞下錦袍一件、珠玉數鬥
,面子上做了個全活兒。

  站堂官念經的時候,寧塵一直偷偷瞥著尹震淵身邊的國師。那國師尚榮如尹
驚仇說的一樣,穿一身錦繡黑袍。只是看那面相,倒也不是想象中的尖嘴猴腮。
他頜下一縷長髯,雙目微閉,頗有些文人雅士的風範。只是袖下露出的一雙手瘦
骨嶙峋,仿若枯藤鷹爪,與天庭飽滿的面容極為不合。

  等王旨念罷,一隊人端來珠寶錦袍,給揚威軍挨個賞了,合堂上下一副君臣
盡歡的氣氛。

  這一套虛招子下來足耗了大半個時辰,尹震淵揚手道:「愛卿們先回去歇息
,明日宮廷飲宴,給愛卿們好好接風洗塵。子川,明日你可得好好給本王講講,
此番征戰有什麼收穫。」

  夜長夢多,申屠烜已經先入為主,寧塵再耗一日枯等,豈不是把主動權拱手
讓人,他當即肩膀一繃,上前一步利聲喚道:「仙王!」

  就在此時,身後申屠烜突然密中傳音,遞了三個字在寧塵耳中。

  現在大殿之上站的都是修為深厚之輩,神識遍佈殿中,敢在仙王面前密中傳
音說話,被發現了還不被當做叛逆抓起來!申屠烜這元嬰先天大妖,也只敢趁人
不備傳出三個字罷了。

  可就是這三個字入耳,寧塵腦袋裡電光石火,原先的一應念頭都被打得碎了
。只聽見尹震淵朗聲道:「愛卿有何事要奏?」

  寧塵本欲讓尹震淵下旨,即刻與自己密談,然而申屠烜那三字一到,他當即
改口道:「啟稟仙王,此番出征,尚有不少同袍傷重未愈,不若讓他們多歇一日
,後日再行犒賞,陛下以為如何?」

  尹震淵笑道:「爾等在赤望城歡飲徹夜,如何本王開宴還得多養一日?也罷
,遊愛卿開口,本王如何忍心駁下?就按愛卿說的辦!飲宴之事,延後一日!」

  殿中禮官齊聲應諾,寧塵嬉皮笑臉拜謝下去,尹震淵笑呵呵轉屏風離了大殿
。國師尚榮此時才睜開雙眼,他眼神飄搖,軟綿綿落在寧塵身上,注視了他足有
七八息的功夫,這才隨尹震淵一同去了。

  寧塵回過頭來,冷冷看向申屠烜。申屠烜被射影含沙重傷,雖已調息數日,
面色仍有幾分慘白,他對寧塵輕輕頷首,伸手作了個「請」。

  王宮內院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先走為妙。靈覺金丹和他們幾個元嬰下榻的
也不是一處,寧塵先與殿外眾妖寒暄作別,然後才上了車輦,由禮官引著往專門
賞下的將軍府行去。

  寧塵邀了申屠烜與自己同乘一車。車架行出宮門之外,二人才開始暗聲交談


  「申屠烜,你膽子真大,還敢在我面前蹦躂?」

  申屠烜並未回嘴,只嘆道:「呵呵,今日我也算是孤注一擲。你若愚鈍半分
,我們兩個恐怕都走不出開陽殿!」

  先前申屠烜偷偷遞來的,乃是「避瘴蟲」三個字。

  自揚威軍深入腐林惡沼,上頭髮的避障蟲自始至終是一聲沒叫,以至於眾人
身中瘴氣困在其中。若非寧塵收服凜蠆,要想脫出恐怕難上加難,早晚叫八手魔
蟲帶著蟲群消磨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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