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第十四章(下 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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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05

謝舟走到門口,
彎腰對那老巫婆說道。

  「二哥,繩子解開了嗎?」謝漁則望著依舊在給珍珠解繩子的謝蛋問道。

  「解開了,解開了,這有什麼解不開的?」

  乾巴瘦的老頭也是恰到好時的把繩子解了開。

  他蹲在那裡,張著一口黃牙,隨著話聲,把謝珍珠頸下的最後一節繩釦解開,
然後又把那根麻繩在珍珠頸上一繞,拿了下來。

  一下,那勒在自己頸上的繩子一鬆,自己的身子也終於可以抬起來的——但
女醫生卻沒有直起身子,而是一直被繩子勒著的身子都是一軟,都沒有力氣自己
坐直身子。

  她被謝飛他們抓著,扶著,喘息著,涔涔汗滴,浸滿她的額頭,只是這麼緩
緩坐直身體,還是在謝飛他們的幫助下,都累的,那露出在襯衫衣襬間的鼓鼓酥
胸,被繩子勒的都發紅的纖纖鎖骨,麥黑色的肌膚,都是一陣快速起伏的。

  她低垂著螓首,隔著一根根黏在自己額前的髮絲,緩緩扭過頭來,望著大家,
望著自己的爹孃,原本乾淨利落的短髮,都如在海水中泡了許久的海草般,黑黑
的髮絲溼漉漉的遮在眼前,讓人都看不清她的雙眸的……是的,那都沒有了往昔
的神采,就如只鬥敗了的小母雞般,疲憊的再沒有一絲反抗氣力的灰暗的眸光。

  而且,只是這麼扭過頸子,就讓她累的,累的……一滴滴黏滑的汗滴,沿著
她那乳溝的兩邊,都可以被人瞧清的,向著那抹被勒出的深溝凝墜。溼溼汗滴,
都掛在她翹起的睫毛上,沿著她的眼角向下滑去。

  她無力的望著大家,望著自己的爹孃,從小到大都只敢對自己大聲呼喝的杵
窩子的大哥,被塞著襪子的香腮微微起伏著,就似有好多話想說,卻又一句也說
不出。

  「既然解開了,那就先回去吧。」

  三叔公看著珍珠的樣子,就如剛才剛見到她的二叔公般,那股子對她幫著外
人放趙晴走的火氣也消了不少,一陣無奈的說道。

  「三叔公!」

  一下子,謝珍珠爹孃都反應不過來,不敢置信的喊道。

  「老三!」

  還有三婆一把推開謝舟,大聲鬼叫道。

  「老三你!」

  「行了,行了,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三叔公還是沒怎麼搭理這老巫婆的說道:「老實啊,阿珍這孩子是我看著長
大的,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

  「但這村裡的事……我看這孩子也知道錯了,你們就先帶阿珍回去吧,有什
麼事咱們明天去祠堂裡說。」

  「誒?誒!是,是,謝謝三叔,謝謝三叔啊!」

  「我們絕對忘不了……我們肯定說這孩子,說這孩子!」

  「走,趕緊的……」

  一時間,謝老轉夫婦感激涕零,就差沒給這老頭磕頭的說道,趕緊爬起來就
去扶自己的女兒。

  「老三,老三,你敢讓他們走一個試試?」

  還有那個老巫婆,眼見三叔公真要放謝珍珠走,又蹭的一下從地上爬起,把
她老伴都差點推一大跟頭,就要一頭頂過去,又被眾人趕緊攔住。

  「誒,三婆,三婆,你就別鬧了。」

  「鬧?鬧什麼啊?你們都是瞎子啊!!!」

  一時間,都分不清誰才是害村子的人,誰才是村子裡的功臣。

  「老轉,看好你婆姨……明天你們也過去,咱們到祠堂裡再說。」

  而三叔公依舊沒理她,只是對她老伴說道。

  「哎呦,哎呦,天沒眼啊!天沒眼啊!」

  「你們這些爛人,都被這小妖精迷了魂啊!」

  「下山村完了!下山村完了!」

  「天后娘娘啊!天后娘娘啊!」

  「天沒眼啊!天沒眼啊!」

  三婆眼看被眾人堵住,衝不過去,又一陣哭天搶地的捶著自己胸口,說著自
己的男人不是,還有自己被村裡人欺負的委屈。

  「你個死鬼!你婆姨都被人欺負了,你也不吭一聲,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誒,這天沒眼啊!天后娘娘,您在天上看著呢啊!菩薩啊!不是我不救下
山村啊!是他們自己找死,我救不了啊!」

  「完了,完了,下山村完了,都要被這幫人禍害死了啊!」

  「老天爺啊!我該怎麼辦啊?」

  「天后娘娘啊,您把我帶走了吧!」

  「謝謝三叔。」

  「謝謝三叔。」

  「謝謝二叔。」

  「謝謝二叔。」

  而謝老實夫婦呢?這老兩口趕緊千恩萬謝的謝著三叔公他們,從謝飛他們手
裡接過謝珍珠,攙著女兒就要朝外走去。

  「嗯嗯……」

  剛剛才把腳上的繩子解開的女醫生都沒有氣力,剛一站起身子,就膝蓋一軟,
就差點又摔在地上,直把她爹孃心疼的。

  「誒,你這孩子,站穩了,站穩了。」

  「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啊?看這……」

  謝珍珠的阿孃趕緊給女兒擦著額上的汗水,心疼說道。

  謝珍珠她爹在唸叨之餘,還不忘讓女兒趕緊謝謝三叔公他們:「還不趕快謝
謝三叔,還有二叔和四叔。」就要讓她給他們鞠躬道謝。

  但他們的女兒卻沒有,不止是因為自己胳膊上還被綁著繩子,還有淡淡汗馨
味兒的襪子還塞在她的小嘴裡面。而是……

  謝珍珠鼓著小小的香腮,感覺著阿孃的手指從自己額前劃過,為自己把遮在
眼前的髮絲撥開,為自己擦著額上,還有臉色的汗水。

  她疲憊的望著三叔公,看著他挺著腰板,不置可否的擺了擺手。二叔公依舊
瞪著眼睛,一臉不好說話的模樣,但嘴角處卻似乎能看出一抹得意的微翹。四叔
公彎了彎身子:「行了,行了,趕緊扶孩子回去吧,有什麼事咱們明天在祠堂再
說。」

  「誒,誒。」

  還有謝飛、謝溝,當她看到謝螄那狠狠瞪著自己的眼神一刻——在那一瞬,
她竟有些害怕的。

  不,我怎麼會怕他呢?

  她喘息著,依舊被繩索勒緊的酥胸在敞開滿是褶皺的襯衫面料間輕輕起伏,
潛意識中就似有這麼一個聲音一閃而過。

  她隨著爹孃的謝聲,緩緩轉過身子,望著堵在門口,還沒有離去意思的眾人。
那些她本是如此熟悉,現在卻又如此陌生的臉孔——阿溝叔、?豬鯊、阿梅嫂、
阿清嫂、爛賭蟹、懶眼蝦,還有許許多多的村人,他們全都擠在那裡,一路上跟
自己走來,只是之前自己一直都是低著腦袋,看不到他們,但是現在……

  她疲憊的,因為長時間的捆縛,只覺思緒都有些紊亂,連他們的臉都看太不
清——門口處,阿梅嫂和阿清嫂擠在她們男人的身後,眼中露出的疑惑,不解,
不敢置信。爛賭蟹和懶眼蝦他們幾個人賴不几几的戳在那裡,歪著脖子,伸著腦
袋,一臉壞笑的望著自己,那一雙雙眼睛啊,就像帶著鉤子一樣,直盯著自己的
胸處,胸衣的裡面,就好像能看到什麼似的。

  還有?豬鯊,他也站在門口那裡,不過是房間裡面,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壞笑著——甚至直到現在,她都無法忘記他是怎麼用漁網攔住自己和阿晴的。

  如果不是他,不是他的話……

  還有三婆,即便被人攔著,依舊朝自己啐著,眼神怨毒的瞪著自己,朝自己
叫著。

  還有那許許多多的村人,他們全都擠在那裡,人多的,似乎整個村子的人都
來了,都看不到頭。

  她在爹孃的攙扶下,目光都有些呆滯的望著他們,努力想要挺直自己的身子,
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虛弱,自己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村子的事,沒有必要怕他
們。但卻因為這個動作,她那本就被繩子從下面勒緊的酥胸,都又挺起了幾分。

  一滴滴黏黏的汗滴,在她被繩子捆緊纏繞的頸上,她那因為衣襟敞開而露出
的雙肩,薄薄鎖窩,沿著在頸下糾纏在一起的細繩,都和她的肌膚融在一起。

  因為衣襟敞開而露出的大片全罩杯的粉白色乳罩,都在汗水的浸泡下,幾乎
全貼在了她的乳球上,直令她覺得是那麼溼黏,難受,但在那些人看來,她那光
膩健美的麥黑色乳肉,擠出在乳罩外面的少部分光嫩的奶子,都隨著呼吸,微微
起伏著,是那麼碩果累累的感覺,都能看清那些汗滴是如何在她的乳球上凝結的,
又沿著那截深陷在她乳溝間的細繩,怎麼深入進的她乳溝間的。

  因為剛剛捆的太緊,太急的緣故,她襯衫的下襬都被繩子一起勒著,掀起著,
就連小腹處的嫩肉都可清楚看到——那遠沒有那位躺在地上的舞蹈老師般,有著
清晰馬甲紋的小腹,卻亦是那般細嫩,柔滑,腰肢兩側都微微凹進的連成一片的
香嫩腹肌。

  因為剛才的掙扎,她牛仔褲的褲腰都滑下不少,現在站起之後,幾乎就是掛
在了她的臀線上,不僅那抹小小的肚臍,就連後腰下那臀縫的縫線,都能看到少
許的——不過還好,因為是正對著眾人的緣故,大家並不能看到她身後的旖旎,
而且因為還有一點襯衫布料遮掩,也不明顯,但現在身前的樣子——她那小小的
肚臍,還有腹肌的線條,都在汗水的滋潤下,就似在柔嫩的小腹上塗滿了油脂般,
是那樣的油膩,晶亮,就連小小肚臍下處的嫩肉都露出好多好多,都能看到一抹
人魚線的淺痕的,沿著她腰跨兩側的曲線,在褲腰上露出少許——就低低的褲腰,
都似只要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就會令雙腿間的光影露出一般!

  但不管扶著她的爹孃,還是女醫生本人,似乎都沒察覺到這點。

  謝珍珠在爹孃的攙扶下,赤著一隻光光的右足,還有一隻穿著鞋子的左腳,
一腳高,一腳低,緩緩向外走去。那被襪子撐得鼓鼓的香腮的起伏,粘黏著汗水
的粉頸,繩索沒有遮住的鎖骨處的柔光,還有雙乳上的曲線,反光,都是那樣誘
人。

  「麻煩讓一下,麻煩讓一下。」

  「挨旁,挨旁。」

  「哼,這妖精,你別走!」

  「你看什麼看?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老實,回去多說說這孩子吧。」

  「是,是……」

  「誒,這孩子……」

  她疲憊的,不知是因為剛剛翻車時的扭傷,還是什麼時候弄得,竟覺得自己
的左腳都疼了起來,那腳痛的,都不能著地的——涔涔汗滴,不斷自她的額上滲
出,明明腳踝處疼的厲害,但她卻仍然堅持著,想要讓自己抬起頭來,想要挺直
自己的身子,告訴他們自己沒錯,自己是要救這個村子!

  但是,她的腳,不,並不只是腳,而是她的整個人,整個身子。明明,明明
自己腳上和頸子下的繩子都已經解開了,但她卻仍覺得好像被捆著般,眼中的溼
潤都越來越多的。

  「阿珍這奶子,平時還真看不出那麼大啊?」

  「所以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阿晴成天耍在一起,阿珍的奶子屁股也有料
了。」

  而當她聽到爛賭蟹和懶眼蝦對自己的身子念道的一刻——在那一瞬,她心中
的憤怒,不,不是羞恥,就是憤怒,控制不住的身子的微顫。

  她想要去和他們對峙,去大聲告訴他們,村子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他
們這些無恥的雜碎!是他們造成的!

  但是……

  「去,你們胡說什麼呢?」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

  她卻感覺呼吸都越來越難的……還好,還有阿梅嫂她們為她說話——當聽到
阿梅嫂她們為自己說話的一刻,她的胸中都是一暖,只覺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村裡的大家還是應該被救的……而她自己的爹孃呢,這兩個在下山村裡生活了一
輩子的本本分分的漁民,見人這麼說自己的女兒,居然什麼都不敢說什麼。只是
扶著她,想趕緊離開這是非地,就連她的哥哥,都沒有為她說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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