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記】(7-9)(古風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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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07

  第七回 白鷺鳥情繫多情人 黃金鶯試探痴公子

  上回書說道,李寶珠生下一個小公子,取名李顯榮,小名榮哥兒。本來李楚還興致勃勃,可不過幾天功夫,李寶珠便時常抱怨也見不得安歇,總是夢見有個女人撕扯自己的胳膊,質問自己為何搶人夫君。李楚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口頭上安慰著李寶珠莫要多想,卻私下找了老道士來家裡驅鬼,美其名曰“別叫鬼魅沾染了榮哥兒”。

  又是幾日,李寶珠居然說看見一個奇怪的女人在宅子門口踱步,問她是來尋誰的,也不答覆。更是把李楚嚇了個半死,索性告饒藥鋪事務繁雜,幾天不敢回家。

  看李楚日子苦悶,鄭德光沒少給他出主意,找道士、畫附身符,一種法子都使了個七七八八。可李楚卻一日衰似一日,鄭德光心生一計,道:“兄弟,恕我直言。你日漸衰弱並非真是為了什麼鬼魅,而是你心病所致。你雖醫得好疑難雜症,卻不能治自家心病。不若今日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保管你藥到病除。”李楚早就想死馬當活馬醫了,連連答應下來。

  這日入夜,華燈初上,鄭德光便到了藥鋪來尋李楚。二人七拐八拐,總算來到了紅歌坊。紅歌坊乃是城裡最繁華的街道,聚集著各色酒樓和梨園,還有些民間唱小曲兒的藝人也住在此處。此間,最為出名的便是“春光樓”了。都說酒香不怕巷子深,春光樓在紅歌坊 的最深處,卻每日門客絡繹不絕。若說是為了一品美酒佳餚是假,為了一睹姑娘們芳容才是真。

  這春光樓內的姑娘都是善解人意的解語花不說,更是歌舞詩詞無所不通。李楚見鄭德光帶自己來這處,笑道:“彥蘭兄真是會調侃。我身子日漸虛弱,怎好這樣煙花之地?豈不是虛上加虛麼?”鄭德光笑道:“李兄想得太多,我帶你來這裡不過是為了讓你見一見頭牌歌姬,白鷺姑娘。”“白鷺?”李楚問道,心下有些疑惑,煙花之地的姑娘大都以金銀首飾命名,例如金釵,銀簪,或以花朵為名,又如牡丹,芍藥。都是熱鬧又朗朗上口的名字,可這白鷺是個什麼名字?

  鄭德光笑道:“這白鷺姑娘溫柔無比,又彈得一手好琵琶。據說原本是京城高官之女,因著家道中落才被迫落入風塵。只賣藝不賣身的。一手琵琶彈得舉國上下無人能出其右,說話又輕聲細語,最能治療李兄的心病。”聽聞此話,李楚不禁心內咂舌道,這鄭德光讀書不成器,沒想到揣摩人的心思才是拿手。這幾日不僅是鬼魅之事叫自己心裡惶恐,李寶珠歇斯底里的態度更是把之前她溫婉善良的模樣打了個粉碎,可謂是身心俱疲。果然還是要來女人的溫柔鄉里放鬆放鬆才好。

  春光樓的老鴇兒和鄭德光乃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交情,這老鴇姓聶,人稱聶三娘。年有三十來歲,卻絲毫看不出年紀來,舉手投足間皆是嫵媚。看似二八,實則四八。聶三娘殷勤地領了二人上樓到雅間小坐,一雙嫵媚的細長眸子還忍不住往李楚身上飛著媚眼,李楚也回敬了幾個眼色,二人秋波流轉,竟沒讓一個眼神掉在地上過。

  聶三娘道:“二位爺慢坐,我這就請白鷺姑娘出來。”頓了頓,又道:“我們這兒還來了個新進的俊小姐,名喚黃金鶯,不知二位爺可有興趣麼?”李楚剛想說一併請來,鄭德光便罵道:“你個沒臉的娼婦,我倆是什麼交情,也拿烈貨來給我們試麼!莫不是看我兄弟面生,想欺負他麼?”聶三娘忙道:“不是,不是。奴家不敢,只是這黃金鶯水靈靈的面盤,細苗苗的身段兒,性子確實倔強,可和白鷺姑娘乃是閨中密友的交情,若是她倆一起服侍,不怕她不給二位爺面子。”鄭德光這才冷哼一聲,示意請來。

  李楚問道:“高,實在是高。彥蘭兄如何知道這黃金鶯是個烈貨?”鄭德光笑道:“若是性子柔順的姑娘,如何需要老鴇兒引薦?早都被客人帶走了。我雖是常客,卻錢銀上也有爹管控著,出手不算最闊綽的。可老鴇兒居然專門推薦,那絕不是特意討好,多半隻是姑娘性子烈,不願就範罷了。”李楚點了點頭,十分佩服。

  二人正談著,門外傳來一陣輕叩,又是女子軟綿綿、清冷冷的聲音:“可是鄭公子麼?”鄭德光道:“正是,請進。”

  門一開,李楚便再也挪不開眼。眼前一對璧人,一紫衣女子約莫十五六歲的年華,長眉入鬢,粉腮櫻唇。身段豐腴,舉止溫柔,觀之可親。一旁鵝黃長裙少女只有十三四歲的模樣,外罩一件奶白色小褂,行走時雷厲風行,一雙小腳格外引人注目。雖說形容尚小,卻嬌俏秀麗,已然是個美人坯子。

  那紫衣女子緩緩上前,盈盈一拜,不卑不亢道:“小女子白鷺,見過二位公子。”一旁的少女卻只是看著,並不下拜,鄭德光故意黑下臉來道:“你為何不拜?”少女竟絲毫不懼,冷笑道:“我為何要拜?迄今為止,我可都沒有承認我是這此間的姑娘,自然不用下拜。”又扶起白鷺道:“白鷺姐姐也不用拜的。原是一個交錢,一個唱曲兒的交易,我們要錢,你們要樂子,是等價交換,為何要拜?拜人,乃是以下拜上,以幼拜長,以卑拜尊。你們何尊之有?”

  一串妙語連珠,堵得鄭德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李楚忍不住嘆道:“想必姑娘就是黃金鶯吧?”那少女哼了一聲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是我。”白鷺忙把她扯到身後賠笑道:“二位公子莫要見怪,妹妹她性子直爽,多有得罪。”

  李楚道:“無妨,正是小妹這樣心直口快,最為難得。眼下女子,大都遵從恭順溫婉的標杆,少有妹妹這樣敢於直言的。讓在下佩服。”便拱了拱手,規規矩矩作了個揖。黃金鶯笑道:“你能這麼說,我便還高看你三分。”鄭德光插嘴道:“不論尊貴,也不論什麼心直口快。我兄弟近日來心情不佳,白鷺姑娘琵琶琴藝絕倫,還望以樂代藥,治一治他那心病。”白鷺微微一笑:“奴家看這位公子談吐不俗,衣著體面,沒想到也會有心事。”

  李楚嘆了口氣道:“非也,非也。哪怕皇帝后宮三千佳麗,坐擁天下財富,也不見得十分暢意,何況我們平頭百姓。”白鷺認同地點了點頭,道:“那奴家便為公子彈一曲《採蓮曲》罷。”李楚一抬手:“請便。”

  只見白鷺素手輕挑,天籟之音緩緩從琵琶弦上流出。只聽她唱道:

  吳姬越豔楚王妃,爭弄蓮舟水溼衣。

  來時浦口花迎入,採罷江頭月送歸。

  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

  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

  一曲畢了,李楚忍不住拍掌叫絕,琴音泠泠,女聲溫柔,相加在一起可謂是相得益彰。白鷺忍不住紅了臉,輕聲道:“公子謬讚。”李楚道:“此曲真是天上有,地上無的。白卿聲音比美貌更絕色也!”白鷺星眸微抬,俏臉緋紅,話也不覺多了起來:“這是奴家老家那邊流行的曲子。乃是用前人的詩句改編成的曲子。奴家覺得曲調單調了一些,便也自行改動了少許,多謝公子賞識。”

  黃金鶯自來到春光樓後便捱了不少打,又因不願意招呼客人,更是沒什麼朋友。唯一說得來話的只有白鷺一人,因年紀尚幼,又心腸耿直,早就把白鷺當成了自己親姐姐一般的對待。看白鷺這幅模樣,心裡便明白了三四分,故意道:“李公子可是覺得我姐姐琵琶彈得好麼?”

  李楚道:“自然如此。”黃金鶯冷笑:“若是隻有琵琶好這一處優點,若是更有了其他女子比她更勝,不知公子是不是也巴巴兒地誇讚其他女子去了呢。”又偏過頭對白鷺道:“哼,姐姐,男人都是這樣見一個愛一個的。曲子聽了一首又換一首。”

  李楚這才幡然醒悟,這“琵琶曲”非“琵琶曲”也,而是指那琵琶女。便笑道:“小妹多慮了,琵琶彈得好只是表象,不過是回答小妹的問題罷了。琵琶之所以能彈得好,自然是因為心中有感情。要說前人千古詩仙李太白,為何能創作那麼多佳句,為何能被叫做詩仙?自然是因為心中有情也!正是白鷺姑娘心中有情,技法高超,二者缺一不可,才能作出這樣的曲子。誠然,世界上自然有比白鷺姑娘琴技更為高超的女子,可卻沒有一人能再有白鷺姑娘這樣的感情。”

  此話一齣,不僅是黃金鶯,就連白鷺也愣了半晌。再次緩過神的時候臉上早就通紅一片,心如鼓擂。白鷺暗道:俺這紅塵沉浮多年,卻不料今日在這裡翻了船。造孽,造孽,要說紅塵女子本不該有心,可他這一番赤誠之語卻叫我不得不動心了。若是世上有一個女子聽了這話不能動心,那便是石女了。

  鄭德光和李楚直聽曲兒、飲酒到深夜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白鷺一向唱曲兒只唱至多半個時辰,今天卻破天荒地唱了整整一晚。臨走之時,李楚一步三回頭,白鷺目送片刻,總算鼓起勇氣追上去,塞了一條自家絲帕,又紅了臉道:“公子下次再來。”若是其他女子這樣,無非就是為了招攬客人罷了,但心高氣傲,為人清冷的白鷺這樣,可謂是動了情。李楚千般叮嚀後,方才歸家去了。

  第八回 訴衷腸紅玉解困惑 談真心三娘試真金

  上回書說道,李楚自見了白鷺以後便是丟了魂魄一般,對她日思夜想起來。

  這日,李寶珠正在房內給榮哥兒餵奶,只見紅玉慌忙跑了來。李寶珠罵道:“小賤人,這樣莽撞像什麼話?”紅玉本來年歲就小,更是嚇得小臉蒼白,顫顫巍巍跪下道:“夫人恕罪。奴婢是聽見了不得了的事情才這樣著急來告訴夫人的。”李寶珠眼眸一轉,忽然想到這幾日李楚對自己都是心不在焉的,更是一有空便往外跑。若是一人出去也罷了,還能安慰自己說李楚出去跑藥材生意,但每次出去李楚都是和鄭德光在一起的,兩個青年後生在一起,若不是逛青樓,那還真是奇了。

  李寶珠想到此處,氣不打一處來,騰地起身給了紅玉臉上兩巴掌。紅玉被打得暈頭轉向,卻知道李寶珠心中有氣,不敢大聲喘息,只能低眉順眼地看著地面。李寶珠哭道:“好你個小蹄子,居然夥同他們一起瞞著我!”

  紅玉忙道:“奴婢不敢,夫人千萬莫要多想。眼下還沒有出月子,怎好動氣?”李寶珠稍微冷靜了些,撲到枕頭上大哭起來,瘦削的肩頭一抽一抽地,格外可憐。紅玉溫言道:“夫人,要說貼心,我們是自小一處長起來的。奴婢自小服侍您,豈敢有一點二心?奴婢先前不知,現在知道了,便立馬來報告您了呀。”

  李寶珠揚起臉來,是雲鬢散亂,星眸含淚,愈發楚楚可憐起來:“是我不好,太沖動了些。如今下來,他們倆指定沒有做什麼好事兒。我這分鐘才生了榮哥兒,他便上外頭不知做什麼去。叫我如何是好?”紅玉卻道:“夫人莫慌。要說咱家老爺不也有幾房美妾麼?可算下來還是咱們老夫人才是原配。何為結髮夫妻?——便是髮絲千千結,此生再難改的。夫人既然已經是李相公的正頭夫妻,不論他如何上外頭花天酒地,回家裡來不照樣是您的夫君麼?別個外頭的野狐狸再如何妖嬈,回來了不過算是個妾室,要打要罵,都打得、罵得的。現在夫人還有了榮哥兒,更是不用怕其他了。”

  李寶珠聞言,覺得有理,方才拭淚止哭,不再話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看李楚那邊,這幾日一得空便到外頭夥同鄭德光到那春光樓去。與那白鷺每日彈琴飲酒,好不自在,二人感情自然日漸深厚,竟私結知己,連貼身腰帶也交換過了。李楚見白鷺和自己是郎情妾意,便不再滿足於每日去春光樓見面,琢磨起替白鷺贖身,娶回家來的念頭。可雖說藥鋪生意蒸蒸日上,但贖身一個頭牌清倌人也並不便宜,李楚囊中羞澀,只好找到鄭德光幫忙。

  大中午李楚便買了一隻燒鵝到鄭德光府上去。鄭老爺恰好不在,一矮個兒小廝把李楚引進鄭德光房內。

  鄭德光似乎才起床不久,身上只穿了一件家常半舊寢衣,看見是李楚,笑著迎了上來:“李兄,怎敢勞煩親自大駕光臨寒舍?”李楚笑道:“彥蘭兄未免太謙了些。小弟提了一隻燒鵝來拜訪,不知彥蘭兄可得空?”鄭德光自然滿口答應,隨手打發了小廝,又讓他把燒鵝送到廚房,便把李楚請進了內閣來。

  李楚道:“明人不說暗話,今日我來便是想求彥蘭兄再做一次媒。”鄭德光看李楚面上表情有些窘迫,早就把他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笑道:“但說無妨。”李楚道:“彥蘭兄也有所目睹,小弟傾慕於白鷺姑娘已久。可眼下有兩個難處。”鄭德光悠然自在地嘬了一口茶壺裡的茶葉道:“什麼難處?”

  李楚答:“一來,家中賤內新婚一年,唯恐她不願意我納妾;其二,小弟生意雖說不錯,卻不足以贖身白鷺姑娘。是為二難。”鄭德光笑道:“這兩件都好辦,首要是給白鷺姑娘贖身。”李楚忙道:“確實如此。可...彥蘭兄可能借我些銀子使麼?待我過幾個月便返還。”鄭德光大笑:“李兄讀書是全私塾最好的,可卻這麼不懂人情世故。這白鷺姑娘,我一定叫你不花一分錢便娶回家。只是...”李楚看他蹉跎,忙湊上去道:“洗耳恭聽!”鄭德光在他耳畔耳語幾句,李楚面露難色,思索片刻,卻只得點了頭。

  鄭德光拍掌笑道:“這會子便成了。李兄拿了燒鵝來,我們便用過午飯再去。”李楚卻急道:“不等午飯,那燒鵝本來就是我求彥蘭兄辦事買的謝禮,不足一提。先把正事辦妥要緊。”鄭德光只好隨他起身,一起走出屋去。

  方才出門,李楚便與一具溫軟的身子撞了個滿懷。李楚正欲要抬眼看清是誰,那人就被鄭德光粗暴地一把拉開。定睛一看,才看清這人的面貌。見她是個約莫十五六歲的美嬌娘,嬌小可愛,容貌甚美。一件翠煙碧煙衫,下穿碎花水霧紗裙,一雙小腳蹬一雙翠色小鞋,烏髮高挽,頭上珠光寶氣地插戴著許多簪子。打扮得活脫脫像一隻花孔雀一般,卻絲毫不覺得豔俗,只襯托得她愈發嬌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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