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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09
第十章情愫
「媽，我和喬妙妙打賭，如果我贏了，她就當我的女朋友，如果我輸了，我
就去操場裸奔，媽，您說我會贏嗎？」
「會嗎？」
天氣轉涼，秋雨綿綿，連日來的陰雨天，讓客廳有了絲涼意，白玉拉了拉裹
在身上的牛仔外套，潔白的雙手緊握著瓷杯裡熱奶茶，有了少許暖意。
望著陽臺上花盆裡的那株含羞草，那是她在公園裡發現的，就長在雜草堆中，
她挖了回來，買了花盆，細心養護。
白玉心想，兒子是早戀了嗎？為了那個叫喬妙妙的女孩，兒子剃成光頭，挑
燈夜讀，現在，還想要讓那個女孩當他的女朋友？白玉的心，像是被重錘砸中，
疼的她喘不過氣來，她的驕傲，她的兒子，一瞬間，好像被另外一個女人奪走，
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生。
前段時間，白玉買了新手機，舊手機被兒子韓鼕鼕索要走，她擔心兒子拿手
機影響學習，本想拒絕，架不住兒子撒嬌，說他不插手機卡，不聯網，只是為了
用舊手機裡面的拍照功能，提高自己的攝影技術。
她想著，舊手機除了幾個單機遊戲，也沒有什麼可玩的，也就把舊手機給了。
有一次週末兒子出去玩沒有帶手機，她出於好奇，想看看兒子最近拍了哪些
照片，但當她開啟手機一看，手機的桌面赫然是一個女孩的照片，雖然只拍了側
臉，但從背景的綠牆上，可以推斷出，這是在兒子教室拍的，而且是偷怕的。
她盯著這張照片，看了很久，女孩的側顏很美，皮膚看起來很白，想必就是
兒子掛在嘴邊的喬妙妙吧，兒子還把她設定成桌面，足見其重視程度。
難道這就是兒子喜歡的女生型別嗎？
但，這是早戀啊，這是白玉不允許發生的，但如何和兒子溝通，她一時間也
沒有主意。
晚飯間，她用筷子數著大米粒，數來數去，終於按耐不住對兒子韓鼕鼕說道：
「韓鼕鼕，你要把重心放在學習上，高中是你最重要的階段，不要早戀，知道嗎？」
「媽，早戀？我沒有啊？」韓鼕鼕一臉疑惑。
「裝，都把別人的照片設定成桌面了，還這麼口是心非？」白玉心想，但她
沒有把這個說出來，而是對韓鼕鼕說道：「那喬妙妙是咋麼回事？」
「喬妙妙？我的大敵人啊！媽，您瞧好了，看我如果征服她，戰勝她。」
「征服？戰勝？」白玉心想，兒子最近的重心都在這個女孩身上，完全忽視
掉了自己，這還只是追求階段，如果真要是確立了關係，他心裡還記得自己這個
媽媽嗎？
虧得自己拋下一切陪他讀書，在他心中，都不如這個女孩的衣角吧？
想到這裡，她又想起前幾日自己身體不舒服，發著高燒給他做飯洗衣服，得
不到他一絲一毫的關心，想必是自己這個媽媽死了他都不會在意吧，想到這兒，
白玉心口堵得厲害，眼淚不由得落了下來。
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說的是一點都沒錯。
辛辛苦苦養的兒子，還沒熟呢，就被別人摘了桃子。
她又想到前段時間和兒子接吻，那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心動，而且是和自己的
兒子，尤其是兒子之後主動索吻，讓她瞬間心花怒放，說明自己在兒子心中是有
魅力的。
而最近，兒子一次也沒有向自己索過吻，雖然自己未必會答應，但他一次也
沒有，好像完全忘記了發生過這種事。
思來想去，似乎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叫喬妙妙的女孩，完全替代了她在兒
子的地位。
她心好煩啊！
她給宋曉霞打了電話，相約逛街，實際上是想和宋曉霞打聽關於喬妙妙的信
息，當她向宋曉霞傾訴了自己關於兒子早戀的煩惱後，宋曉霞對她說道：「高中
生談戀愛咋麼辦？涼拌，說不得，罵不得，拆不得，這是我的經驗之談。」
「那萬一影響了鼕鼕的學習成績咋辦？」白玉焦急的問道。
「那就約法三章，談戀愛的前提是學習不下滑。」宋曉霞一臉不在乎的說道。
「曉霞姐，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
白玉附在宋曉霞耳邊說了幾句，見宋曉霞微微皺眉，但還是對她點了點頭，
她這才放下心來。
也許，這樣的「拆散」是最溫柔的了吧！
屋漏偏逢連夜雨，她這兒計劃還沒有開始實行，就接到了兒子韓鼕鼕被摔骨
折的訊息，等她跑到醫院，見兒子左手臂掛著紗布，像個剛下戰場的傷員，瞬間
心疼的要命。
「太過分了吧？這是打球還是打人呢？家裡面大人就沒教過他們嗎？賠，讓
他們不僅賠你的醫藥費，還有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白玉激動的說著。
「媽，您別這樣，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韓鼕鼕，你這是替誰說話呢？人家都把你傷成這樣了，你還袒護別人？」
「媽，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您又不打球，我們這樣的碰撞在籃球場上很正常，
是我摔下去的時候，正好撞在了那個水泥臺子上了，再說，我剛給他一個蓋帽，
他想給我一個蓋帽也很正常，而且我們倆個屬於同時起跳搶球，是我心急，有些
冒險的往那面撲的，真和人家沒關係。」
「那你願意自己受著就自己受著，自己去交醫藥費，我沒錢。」
「媽，您別生氣，這屬於意外，我們學校有保險，還有合療，治療下來也花
不了幾個錢，咱們和人家要錢，也要不了多少，反而讓你兒子背上個訛人的惡名，
以後我還在這一帶混不混了？」
這時白玉氣也消的差不多了，也就遵循了兒子的意思，尤其是撞人那個男生
出於愧疚，來醫院看了韓鼕鼕幾次，白玉見這孩子態度好，也就不計較了。
縣醫院的前樓是門診大廳，後樓是住院部，彼此是獨立的，在住院部，有個
院子，進出時都需要經過院子，白玉見兒子韓鼕鼕住院之後，魂不守舍的，總是
趴在玻璃窗前盯著院子看，像是在等什麼人。
這天她下樓買飯回來，見病房裡有四五個年輕人，有男有女，像是兒子的同
學，其中一個女孩她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那個手機桌面上的女孩，叫喬妙妙。
順著喬妙妙的眼神，白玉瞬間懂了，那種眼神，飽含愛意，又帶著一些羞澀，
果然，自己猜的沒錯，再看兒子的眼神，看似看向同學們，實際上是在和喬妙妙
對視，二人嘴角帶著笑。
等學生們走後，韓鼕鼕向白玉問道：「媽，這幾個女生中，有一個是您未來
的兒媳，您知道是哪一個嗎？」
「是黑短髮的那個嗎？」
「媽，您咋知道？」
「我就看到她最不順眼。」
「媽，您真的是神了，怪不得婆媳關係沒有好的，你們屬於天敵啊！」
「鼕鼕，那我問你，我和你未來的兒媳吵架，你幫誰？」
「你倆誰對我幫誰啊！」
「那我們倆都對呢？」
「咋麼可能都對啊？」
「我說都對就都對，你說說，你幫誰？」
只見韓鼕鼕用被子把自己頭矇住，高呼：「媽，我的腦殼要爆炸了。」
幸好韓鼕鼕傷的是左手，寫字倒是不耽誤，但就是醫生囑咐了，左手臂儘量
不要沾水，這樣一來，韓鼕鼕洗澡就成了問題。
鑑於單手不方便，白玉還要兼顧兒子換褲子，幫他拉褲鏈。
某日，衛生間裡。
「媽，您這樣抓著我的雞雞，我尿不出來。」
「來，自己抓著，你看你尿的滿地都是。」
「媽，好了，您幫我提一下褲子。」
「都幾天沒洗澡了，臭死了，來，去你臥室，媽媽幫你擦身子。」
「媽，臭不是好事嗎？臭男人臭男人，男人就是臭的啊！」
韓鼕鼕臥室裡。
白玉從衛生間端了一盆溫水出來，見兒子已經躺在床上，她輕輕的舉起兒子
手臂，幫兒子脫掉上衣，露出赤裸的上身，毛巾從臉盆裡拿出，擰乾，從兒子寬
闊的胸膛開始擦起，兒子竟然有胸毛，雖然只是長出幾簇稀疏的毛髮，撩起兒子
的手臂，又將腋下擦拭乾淨，兒子身上的毛好多啊！白玉感嘆道，即便是丈夫，
也沒有兒子這麼多毛，不知道算不算正常。
咦，從肚臍眼到他下半身這兒，也有很多毛呢？她擦完上半身，又把兒子的
褲子拉下了，就在她剛把兒子內褲拉下去時，兒子的肉棒從內褲裡彈了出來，高
高豎立在哪裡，看的白玉面紅耳赤。
臭小子的雞雞完全勃起，咋麼這麼長？
「媽，我的雞雞大不大？」
白玉羞紅了臉，用手狠狠擰了兒子韓鼕鼕一把，嗔道：「臭小子，有你這麼
和你媽說話的嗎？」
「媽，您鬆手，疼！您要擰死我啊！」
「誰讓你和你媽這樣說話的？」
「媽，難道我問您大不大不正常嗎？說明您兒子的身體發育很正常啊！」
「身體健康，心理不健康。」
「媽，我心理哪裡不健康了？」
「心理健康就和自己媽媽聊這些話題啊？」
「媽，什麼話題啊？我只是覺得，您是我最親近的人，我和您說這些，很正
常啊！」
「你真的覺得正常嗎？」
「媽，難道不正常嗎？我問您，如果我是女生，我和您聊這些，您覺得正常
嗎？」
「額，好像是正常的，但你是男孩子啊？」
「那我應該和誰聊這種話題？」
「你爸啊！」
「我爸不在啊！」
「你就非要聊這種話題嗎？」
「這難道不是我成長路上碰到的問題嗎？」
「好好好，都是你有理，可以吧？」
「媽，您要對我負責，您看我，身子都被您看光了。」
「現在你媽媽我給你當保姆，不就是對你負責嗎？你從小到大，你光屁股的
樣子，你媽我看的還少嗎？」
「所以啊，我在您面前，完全就是赤裸的，一絲不掛，毫無秘密。」
「那你和你的喬妙妙呢？」
「媽，您看，這隻蚊子好大啊……」
「臭小子，還說和媽媽沒有秘密，這段日子已經不聽兒子再提喬妙妙的名字
了，她有些摸不著，難道倆個人分手了嗎？」
韓鼕鼕的骨折，一齣院就打了石膏去學校上課了，家裡就剩白玉一個，無聊
的很，平時她會幹些家務，偶爾坐下了讀一讀書，她喜歡歷史，也許和父親是歷
史老師有關係吧。
在最初來城裡陪讀，她從忙碌的初中班主任，到無所事事的一個閒人，一下
子還適應不了。
這段時間雖然好一些，但依舊在兒子上學之後，無聊的很。
她開始在週末約宋曉霞出來，一起逛街，正好宋曉霞的丈夫在忙生意，一年
在外不著家，二人樂得清閒，開始了購購購。
時間過得飛快，一下子就好像進冬了，天氣冷的很。
白玉在週末，不是和宋曉霞去逛街，就是去泡圖書館。
唯一奇怪的事，兒子起初總愛問自己幾點回來，她本來沒有在意，但漸漸的，
感覺到兒子有些奇怪，尤其是，他把他臥室的床單給扔掉了。
「韓鼕鼕，你的床單呢？」
「我扔了。」
「為什麼扔啊，我記得不是還新著了嗎？」
「哎呀，我吃飯的時候不小心把油倒在上面，髒的很，洗又洗不乾淨，我先
髒，就扔掉了，媽，您在買一塊唄，我這次想要黑的或灰的。」
除了床單異常，白玉總感覺週末自己出去後，家裡有人來過，尤其是衛生間，
好像有人用過淋浴噴頭，她不會那樣放，兒子也不會那樣放，衛生間是暗衛，有
點黑，進去後能聞到淡淡的香味，好像是洗髮露的味道，但這種洗髮露既不是自
己的，也不是兒子的，難道，兒子趁自己出去，帶人來家裡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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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和喬妙妙打賭，如果我贏了，她就當我的女朋友，如果我輸了，我
就去操場裸奔，媽，您說我會贏嗎？」
「會嗎？」
天氣轉涼，秋雨綿綿，連日來的陰雨天，讓客廳有了絲涼意，白玉拉了拉裹
在身上的牛仔外套，潔白的雙手緊握著瓷杯裡熱奶茶，有了少許暖意。
望著陽臺上花盆裡的那株含羞草，那是她在公園裡發現的，就長在雜草堆中，
她挖了回來，買了花盆，細心養護。
白玉心想，兒子是早戀了嗎？為了那個叫喬妙妙的女孩，兒子剃成光頭，挑
燈夜讀，現在，還想要讓那個女孩當他的女朋友？白玉的心，像是被重錘砸中，
疼的她喘不過氣來，她的驕傲，她的兒子，一瞬間，好像被另外一個女人奪走，
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生。
前段時間，白玉買了新手機，舊手機被兒子韓鼕鼕索要走，她擔心兒子拿手
機影響學習，本想拒絕，架不住兒子撒嬌，說他不插手機卡，不聯網，只是為了
用舊手機裡面的拍照功能，提高自己的攝影技術。
她想著，舊手機除了幾個單機遊戲，也沒有什麼可玩的，也就把舊手機給了。
有一次週末兒子出去玩沒有帶手機，她出於好奇，想看看兒子最近拍了哪些
照片，但當她開啟手機一看，手機的桌面赫然是一個女孩的照片，雖然只拍了側
臉，但從背景的綠牆上，可以推斷出，這是在兒子教室拍的，而且是偷怕的。
她盯著這張照片，看了很久，女孩的側顏很美，皮膚看起來很白，想必就是
兒子掛在嘴邊的喬妙妙吧，兒子還把她設定成桌面，足見其重視程度。
難道這就是兒子喜歡的女生型別嗎？
但，這是早戀啊，這是白玉不允許發生的，但如何和兒子溝通，她一時間也
沒有主意。
晚飯間，她用筷子數著大米粒，數來數去，終於按耐不住對兒子韓鼕鼕說道：
「韓鼕鼕，你要把重心放在學習上，高中是你最重要的階段，不要早戀，知道嗎？」
「媽，早戀？我沒有啊？」韓鼕鼕一臉疑惑。
「裝，都把別人的照片設定成桌面了，還這麼口是心非？」白玉心想，但她
沒有把這個說出來，而是對韓鼕鼕說道：「那喬妙妙是咋麼回事？」
「喬妙妙？我的大敵人啊！媽，您瞧好了，看我如果征服她，戰勝她。」
「征服？戰勝？」白玉心想，兒子最近的重心都在這個女孩身上，完全忽視
掉了自己，這還只是追求階段，如果真要是確立了關係，他心裡還記得自己這個
媽媽嗎？
虧得自己拋下一切陪他讀書，在他心中，都不如這個女孩的衣角吧？
想到這裡，她又想起前幾日自己身體不舒服，發著高燒給他做飯洗衣服，得
不到他一絲一毫的關心，想必是自己這個媽媽死了他都不會在意吧，想到這兒，
白玉心口堵得厲害，眼淚不由得落了下來。
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說的是一點都沒錯。
辛辛苦苦養的兒子，還沒熟呢，就被別人摘了桃子。
她又想到前段時間和兒子接吻，那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心動，而且是和自己的
兒子，尤其是兒子之後主動索吻，讓她瞬間心花怒放，說明自己在兒子心中是有
魅力的。
而最近，兒子一次也沒有向自己索過吻，雖然自己未必會答應，但他一次也
沒有，好像完全忘記了發生過這種事。
思來想去，似乎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叫喬妙妙的女孩，完全替代了她在兒
子的地位。
她心好煩啊！
她給宋曉霞打了電話，相約逛街，實際上是想和宋曉霞打聽關於喬妙妙的信
息，當她向宋曉霞傾訴了自己關於兒子早戀的煩惱後，宋曉霞對她說道：「高中
生談戀愛咋麼辦？涼拌，說不得，罵不得，拆不得，這是我的經驗之談。」
「那萬一影響了鼕鼕的學習成績咋辦？」白玉焦急的問道。
「那就約法三章，談戀愛的前提是學習不下滑。」宋曉霞一臉不在乎的說道。
「曉霞姐，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
白玉附在宋曉霞耳邊說了幾句，見宋曉霞微微皺眉，但還是對她點了點頭，
她這才放下心來。
也許，這樣的「拆散」是最溫柔的了吧！
屋漏偏逢連夜雨，她這兒計劃還沒有開始實行，就接到了兒子韓鼕鼕被摔骨
折的訊息，等她跑到醫院，見兒子左手臂掛著紗布，像個剛下戰場的傷員，瞬間
心疼的要命。
「太過分了吧？這是打球還是打人呢？家裡面大人就沒教過他們嗎？賠，讓
他們不僅賠你的醫藥費，還有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白玉激動的說著。
「媽，您別這樣，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韓鼕鼕，你這是替誰說話呢？人家都把你傷成這樣了，你還袒護別人？」
「媽，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您又不打球，我們這樣的碰撞在籃球場上很正常，
是我摔下去的時候，正好撞在了那個水泥臺子上了，再說，我剛給他一個蓋帽，
他想給我一個蓋帽也很正常，而且我們倆個屬於同時起跳搶球，是我心急，有些
冒險的往那面撲的，真和人家沒關係。」
「那你願意自己受著就自己受著，自己去交醫藥費，我沒錢。」
「媽，您別生氣，這屬於意外，我們學校有保險，還有合療，治療下來也花
不了幾個錢，咱們和人家要錢，也要不了多少，反而讓你兒子背上個訛人的惡名，
以後我還在這一帶混不混了？」
這時白玉氣也消的差不多了，也就遵循了兒子的意思，尤其是撞人那個男生
出於愧疚，來醫院看了韓鼕鼕幾次，白玉見這孩子態度好，也就不計較了。
縣醫院的前樓是門診大廳，後樓是住院部，彼此是獨立的，在住院部，有個
院子，進出時都需要經過院子，白玉見兒子韓鼕鼕住院之後，魂不守舍的，總是
趴在玻璃窗前盯著院子看，像是在等什麼人。
這天她下樓買飯回來，見病房裡有四五個年輕人，有男有女，像是兒子的同
學，其中一個女孩她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那個手機桌面上的女孩，叫喬妙妙。
順著喬妙妙的眼神，白玉瞬間懂了，那種眼神，飽含愛意，又帶著一些羞澀，
果然，自己猜的沒錯，再看兒子的眼神，看似看向同學們，實際上是在和喬妙妙
對視，二人嘴角帶著笑。
等學生們走後，韓鼕鼕向白玉問道：「媽，這幾個女生中，有一個是您未來
的兒媳，您知道是哪一個嗎？」
「是黑短髮的那個嗎？」
「媽，您咋知道？」
「我就看到她最不順眼。」
「媽，您真的是神了，怪不得婆媳關係沒有好的，你們屬於天敵啊！」
「鼕鼕，那我問你，我和你未來的兒媳吵架，你幫誰？」
「你倆誰對我幫誰啊！」
「那我們倆都對呢？」
「咋麼可能都對啊？」
「我說都對就都對，你說說，你幫誰？」
只見韓鼕鼕用被子把自己頭矇住，高呼：「媽，我的腦殼要爆炸了。」
幸好韓鼕鼕傷的是左手，寫字倒是不耽誤，但就是醫生囑咐了，左手臂儘量
不要沾水，這樣一來，韓鼕鼕洗澡就成了問題。
鑑於單手不方便，白玉還要兼顧兒子換褲子，幫他拉褲鏈。
某日，衛生間裡。
「媽，您這樣抓著我的雞雞，我尿不出來。」
「來，自己抓著，你看你尿的滿地都是。」
「媽，好了，您幫我提一下褲子。」
「都幾天沒洗澡了，臭死了，來，去你臥室，媽媽幫你擦身子。」
「媽，臭不是好事嗎？臭男人臭男人，男人就是臭的啊！」
韓鼕鼕臥室裡。
白玉從衛生間端了一盆溫水出來，見兒子已經躺在床上，她輕輕的舉起兒子
手臂，幫兒子脫掉上衣，露出赤裸的上身，毛巾從臉盆裡拿出，擰乾，從兒子寬
闊的胸膛開始擦起，兒子竟然有胸毛，雖然只是長出幾簇稀疏的毛髮，撩起兒子
的手臂，又將腋下擦拭乾淨，兒子身上的毛好多啊！白玉感嘆道，即便是丈夫，
也沒有兒子這麼多毛，不知道算不算正常。
咦，從肚臍眼到他下半身這兒，也有很多毛呢？她擦完上半身，又把兒子的
褲子拉下了，就在她剛把兒子內褲拉下去時，兒子的肉棒從內褲裡彈了出來，高
高豎立在哪裡，看的白玉面紅耳赤。
臭小子的雞雞完全勃起，咋麼這麼長？
「媽，我的雞雞大不大？」
白玉羞紅了臉，用手狠狠擰了兒子韓鼕鼕一把，嗔道：「臭小子，有你這麼
和你媽說話的嗎？」
「媽，您鬆手，疼！您要擰死我啊！」
「誰讓你和你媽這樣說話的？」
「媽，難道我問您大不大不正常嗎？說明您兒子的身體發育很正常啊！」
「身體健康，心理不健康。」
「媽，我心理哪裡不健康了？」
「心理健康就和自己媽媽聊這些話題啊？」
「媽，什麼話題啊？我只是覺得，您是我最親近的人，我和您說這些，很正
常啊！」
「你真的覺得正常嗎？」
「媽，難道不正常嗎？我問您，如果我是女生，我和您聊這些，您覺得正常
嗎？」
「額，好像是正常的，但你是男孩子啊？」
「那我應該和誰聊這種話題？」
「你爸啊！」
「我爸不在啊！」
「你就非要聊這種話題嗎？」
「這難道不是我成長路上碰到的問題嗎？」
「好好好，都是你有理，可以吧？」
「媽，您要對我負責，您看我，身子都被您看光了。」
「現在你媽媽我給你當保姆，不就是對你負責嗎？你從小到大，你光屁股的
樣子，你媽我看的還少嗎？」
「所以啊，我在您面前，完全就是赤裸的，一絲不掛，毫無秘密。」
「那你和你的喬妙妙呢？」
「媽，您看，這隻蚊子好大啊……」
「臭小子，還說和媽媽沒有秘密，這段日子已經不聽兒子再提喬妙妙的名字
了，她有些摸不著，難道倆個人分手了嗎？」
韓鼕鼕的骨折，一齣院就打了石膏去學校上課了，家裡就剩白玉一個，無聊
的很，平時她會幹些家務，偶爾坐下了讀一讀書，她喜歡歷史，也許和父親是歷
史老師有關係吧。
在最初來城裡陪讀，她從忙碌的初中班主任，到無所事事的一個閒人，一下
子還適應不了。
這段時間雖然好一些，但依舊在兒子上學之後，無聊的很。
她開始在週末約宋曉霞出來，一起逛街，正好宋曉霞的丈夫在忙生意，一年
在外不著家，二人樂得清閒，開始了購購購。
時間過得飛快，一下子就好像進冬了，天氣冷的很。
白玉在週末，不是和宋曉霞去逛街，就是去泡圖書館。
唯一奇怪的事，兒子起初總愛問自己幾點回來，她本來沒有在意，但漸漸的，
感覺到兒子有些奇怪，尤其是，他把他臥室的床單給扔掉了。
「韓鼕鼕，你的床單呢？」
「我扔了。」
「為什麼扔啊，我記得不是還新著了嗎？」
「哎呀，我吃飯的時候不小心把油倒在上面，髒的很，洗又洗不乾淨，我先
髒，就扔掉了，媽，您在買一塊唄，我這次想要黑的或灰的。」
除了床單異常，白玉總感覺週末自己出去後，家裡有人來過，尤其是衛生間，
好像有人用過淋浴噴頭，她不會那樣放，兒子也不會那樣放，衛生間是暗衛，有
點黑，進去後能聞到淡淡的香味，好像是洗髮露的味道，但這種洗髮露既不是自
己的，也不是兒子的，難道，兒子趁自己出去，帶人來家裡洗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