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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21
“…季學長？”
他微微挑眉，眼底掠過一絲意外，隨即笑了起來，彷彿三月春水般溫潤：“你還記得我啊？”
“再重新自我介紹一次，季淮譽”
她下意識站直了，“學長好，我叫沈玥”
季淮譽看著她，眼神不經意地柔了些，像是想起了什麼
“我知道，林老師前陣子還提過你，說現在的學生都浮躁，你特別認真…筆記寫得比他還整齊”他語氣淡淡的，卻帶點笑
沈玥有點訝異：“學長知道我，不過林老師還記得我啊……”
“記得，你可是他那屆裡最愛誇的學生之一，我看過你的畢業論文和成績”
季淮譽微微側身看著她：“我律所現在正好在做一個專案，如果你之後透過司法考試，有興趣可以過來實習看看”
“那個……季學長”
沈玥咬了咬唇，有點緊張地開口，“我知道這樣問可能有點唐突…但我能不能，借你以前準備司法考試的筆記看看？”
她語氣裡藏著一絲遲疑，又帶著難掩的敬意：“我一直有在準備考試，但有時候，還是會有些知識點沒能釐清，不方便的話...也沒關係的”
季淮譽微頓，眼神落到她身上。那一瞬的靜默讓沈玥心跳有些快
他沒馬上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勾起一抹輕笑：“筆記我沒隨身帶著，改天找時間拿給你？”
沈玥難掩激動的加了他的微信，約好了下週在他律所樓下的咖啡廳見面。
（十一）琴費士
霍成單手插著口袋走進地下停車場，車鑰匙在指間轉了一圈，啪地一聲解鎖
他打算開車去合夥朋友一起開的酒吧 ——whisper，季池那傢伙昨晚在群裡標註了所有人，說調了幾款新酒，讓大家無論如何都要去捧場順道取個名兒，尤其是霍成，作為股東之一，他只負責出錢給他們營運，只有開幕那天去過一次，外加偶爾看看業績而已
車門拉開，陽光穿過玻璃細細灑在皮椅上，霍成剛坐進去，餘光一掃，就看到駕駛座旁的縫隙裡躺著一樣東西
他蹙了下眉，把手伸過去一撈，是一支高奢品牌的口紅。
銀白色的殼，管身上還有一點點磨痕，看得出主人挺常用的。霍成眸光落在管底標籤的淺玫色，眉峰稍稍挑起。
這車他只讓一個女人上過
他掏出手機，將那支口紅拍了張照，指尖壓在快門上多停了兩秒，簡單的畫面都拍出了點曖昧的餘溫
訊息發出去的那一刻，霍成發動引擎，懶洋洋靠在座椅上
收到訊息的沈玥彼時正網頁瀏覽著季淮譽公開經手過的案件，一邊咬著雞蛋灌餅一邊註記，看到通知欄，她垂了垂眸，點開聊天室
車內真皮座椅上，一支她熟得不能再熟的口紅靜靜躺著，角度剛好拍到殼身那道被她鑰匙刮出的劃痕。那是她最常用的一支色號，偏玫瑰感，隱隱帶點水光
【故意的？】
她怔了下，轉頭翻包，然後是皮衣口袋
果然沒了。
沈玥打字回過去：【抱歉，不小心掉了，什麼時候方便去拿？】
霍成的訊息幾分鐘後才回覆——
【今晚七點，whisper】
【逾時不候。】
緊接著還很是好心的發來了地圖路線。
她盯著那句話看了好幾秒，像是被氣笑了，她當然知道 whisper 是什麼地方——那間剛開幕沒多久的酒吧，低調卻氛圍極佳，調酒還好喝
她原本並不打算去那種地方，畢竟上次發生了...那事，就更不想去了
沈玥心煩意亂的吃完早餐回家，要不還是放棄那隻口紅？可這樣不是顯得她更心虛了嗎
可是...他昨天才那樣出現在她夢中，沈玥感覺自己沒辦法直視他了
什麼手滑...明明就是故意在測試她的反應
詭計多端。
更糟糕的是，她好像真的踩進了這個直白毫不遮掩的陷阱
沈玥逃避了一個下午，夕陽如同落日輝金般流洩，她也算是成功說服了自己，只是去拿口紅而已，沒甚麼的
出門前，沈玥站在衣櫃前猶豫了下，最後挑了款灰色一字肩毛衣和一條深色長褲，揹著小黑包打車
下班時間車流量高，時間比預計的遲了些，她整理了下頭髮，推開酒吧的大門，裡頭燈光微斜，吧檯後頭閃著溫潤的琥珀色。剛走進去沒兩步，就在人群中一眼見到了霍成
男人靠在最角落的高腳椅上，手邊擺著一杯還沒喝的威士忌。
許是感受到了沈玥的目光，他正好也抬起頭來，望著慢慢走過來的沈玥似笑非笑，“掉了東西的小同學，你遲到了十三分鐘”
他聲音壓得低，混得很
沈玥站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還是維持她那副清冷模樣：“剛剛堵車，我來拿了。”
“口紅？”霍成晃了晃杯子，食指一勾，從口袋裡慢條斯理拿出那支口紅，慢悠悠放在吧檯上，“拿吧。”
她抬手去拿，剛觸到，霍成忽然伸手按住她的手背，“這麼著急？不陪我喝一杯？”
沈玥一時沒抽回手，指尖被他掌心覆住，像是有股電流自肌膚蔓延到心臟，她掙扎了下，沒抽回手，只好耐著性子，“我酒量差，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當作是遲到的賠罪？”霍成語氣不重，卻極有分寸地咬著尾音，像在她耳邊輕輕低喃
沈玥額角跳了下，終於抽回手，沒來得及開口，酒保便恰好走了過來
霍成轉頭吩咐：“一杯琴費士，低酒精”
沈玥下意識看了他一眼，“Gin Fizz？”
“放心，不會讓你醉”霍成垂眸看她，目光不經意在她裸露的肩停了一下，語氣不急不緩，“你會喜歡的”
沈玥哦了一聲，沒過多久，一杯清澈微濁、帶著氣泡的調酒就被送了上來，玻璃杯外沿覆著一層細薄的水珠，透著檸檬淡香
她指尖輕抬，握住杯身，唇角似有若無地抿了一下，第一口下去的時候，帶著清爽的柑橘酸味和淡淡的琴酒氣息，酒精感不重，氣泡水和檸檬味恰到好處的融合在一塊兒，清爽的在唇齒間攪動
“怎麼樣？”
沈玥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看來還不錯”他笑了聲，拿起自己的酒杯，與她輕輕一碰
沈玥喝了一小口，正低頭適應那點酒精，霍成忽然湊近了些，聲音壓得很低，“這麼乖？”
“還以為你會堅持不喝，畢竟有之前的案例在”
沈玥倏地抬眼看他，耳尖倏地紅了，眼尾帶點懵怒，霍成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
他懶懶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她唇角那一點水光上，不動聲色地舔了舔後槽牙
張牙舞爪的小貓，如果被頂到太深會不會又開始哭？
霍成唇邊笑意漸盛，“忘了和你說，作為保管費，除了這杯酒，其他的...待會兒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十二）唇齒
沈玥剛喝完最後一口，杯底還殘著些許柑橘香氣，她聞言一怔，眸色微斂，指尖繞著杯沿輕輕轉了一圈，沒說話
她抿唇站起身，語氣淡淡的：“我去透個氣”
酒意未散，胸口悶得發熱。她沒往舞池也沒去廁所，而是繞過一道長廊，推開了通往陽臺的門
夜風很輕，帶著點沁涼的花草氣息，沈玥倚著欄杆站了會兒，耳朵還隱隱熱著
沒多久，背後的門輕響一聲，又被關上
霍成腳步不疾不徐地靠近，黑色的影子被陽臺昏黃的燈光拉長，覆到沈玥腳邊。
“外頭風大，穿這麼少，不冷嗎？”
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說不清是關心還是捉弄的味道。
沈玥沒回話，只是把手縮了回來，指尖在掌心輕輕蹭著
霍成站定在她面前，距離近得幾乎能聽見彼此呼吸，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嘴角勾著一抹調侃的笑意
“昨天送你回家，還替你保管東西”他慢條斯理地說，嗓音被夜風拂得更低，“怎麼，該有點表示吧？”
沈玥一怔，下意識抬頭，就對上他那雙微微眯起、帶著點戲謔的神情
“不說話”霍成慢慢低下身，氣息幽幽地壓下來，故意緊逼著她，“是同意了嗎？”
沈玥身體微微一顫，慌亂地伸手想推開他，卻在下一秒被他扣住腰，整個人被帶到他身前，腰背緊貼著欄杆
她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湧上的浪潮捲住，身軀小小掙扎了下，卻被他掌心從後腰摟緊，動也動不了
下一瞬，霍成低頭，咬住她的下唇，輕輕一拉，再低頭舔回去，像是在懲罰她剛剛的抗拒與退縮
沈玥倏地睜大眼睛，暈乎乎的，反應過來後急急推開他，“你....”
“剛剛那一下，不算”
他低低開口，聲音和唇意一起碾在她耳邊，每一個字都像微熱的氣息，熨得她頭皮發麻
沈玥被他吻得更深，呼吸被掠奪，只能死死攀住他的衣襟，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
他的舌頭勾住她的，唇齒間的聲音細細碎碎地糾纏，像是夜色裡最不該被聽見的旖旎情緒
“霍、霍成……”她躲了躲，嗓音輕顫，整個人靠著欄杆，手不自覺抓住他的外套
他沒回應，只是低頭又舔了舔她溼潤的唇角
終於，她腿一軟，身體往下一墜
霍成及時扣住她腰，單手把她打橫抱起，聲音壓得低又壞，“這就站不住了？
從陽臺到店外有些距離，路上還時不時聽到他朋友吹著口哨喊嫂子，還有些許敵意的目光
那是她還沒到時，搭訕霍成被拒絕的那些女生，不過沈玥不知道，她臉皮薄，周圍的目光讓她有些不適應，“你放我下來...”
霍成哼笑一聲，拍了拍她的臀，沈玥氣急，在他脖頸咬了一口
“嘶...”霍成挑了挑眉，還挺野。
車門被拉開的一瞬，冷空氣灌了進來
霍成一手抱著她，一手俐落地開啟車門，沈玥被他打橫放進後座，還沒來得及坐穩，整個人就被他逼進了座椅深處
霍成俯身壓過來，膝蓋頂著座椅，讓她無處可逃，微熱的呼吸就落在她耳邊
“還想跑？”他輕笑了一聲，聲音壓得極低，像貓抓似的撓在骨頭上，“腿都軟了，能跑哪兒去？”
沈玥紅著臉側過頭，“起開...我要回去了”
霍成輕笑一聲，將她從座位上帶起，輕而易舉地抱坐到自己腿上
皮革摩擦聲在狹窄的車廂裡顯得異常清晰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扣在懷裡動彈不得，
沈玥小聲抗議：“你幹嘛...”
“親你啊”
他應得又慢又懶，抬手撫著她背脊，像在順毛，又像在壓制她最後的掙扎
“沒說要給你親…”她咬了咬唇，呼吸都亂了
霍成笑了一聲，捧著她的臉，舌尖強勢地探入，沈玥被迫仰著頭，身體整個軟在他懷裡，只能攀住他肩膀，任由他在她口中為所欲為
沈玥被吻得喘不過氣，眼尾泛紅，指尖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料
霍成舔了舔她被親紅的下唇，她紅著眼睛，小聲嗔了句什麼，結果又被他含住唇輕輕咬了一口
“好可愛”
霍成語氣懶散又危險，鼻尖蹭著她溼熱的臉頰
沈玥耳尖發燙，心頭亂跳得厲害，下意識推了推他，手心抵著他胸膛
但她的力氣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
“你...滾...”她咬牙，氣急敗壞的聲音沒什麼威懾力，倒是勾起了男人心底的惡劣因子
霍成眸色沉了沉，輕而易舉地扣住她的手腕，趁她喘息間，手掌從她衣襬下沿鑽了進去
掌心覆上她細緻的腰肢，微涼的指節一路往上撩
沈玥身體被他掌心撫過，像是被細火慢燉著，全身又酥又燙，耳尖燒得快滴血了
“不要...別摸…”她咬著唇，耳邊嗡嗡地，眼底都浮現了層水霧
霍成低笑了一聲，掌心在她腰肢上輕撫了幾下，忽然往上滑，指尖掠過她胸前柔軟的弧度
他忽然低頭，貼在她耳邊輕輕笑了一下，惡意地揉了一把
“這麼軟啊”他笑得又壞又溫柔，像是在誇獎她
沈玥像被電到似的猛地一抖，臉頰爆紅，眼尾都溼了，又氣又委屈的，嗓音軟得不成樣子：“你流氓…”
他半垂著眼，鼻尖蹭了蹭她溼熱的臉頰，眼底一片晦澀，聲音也啞得不行，“是你先勾我的。”
（十三）叼回窩裡
霍成掌心不安分地揉著她的胸，沈玥窘迫得不行，下意識抓著他的手，她咬著唇，可霍成忽然在她耳後輕咬了一下，指腹也沒閒著，壞心的揉弄她的乳尖
沈玥終於忍不住，低低地「嗚」了一聲
那聲音細軟又帶著點哭腔，像一根羽毛狠狠撩過霍成心頭
霍成指尖微微收緊，軟膩的乳肉溢位指縫，沈玥剛想縮著身子躲開，下一秒，就被霍成一把扣住腰，兇狠地又親了下去
他的吻亂而急躁，像是要把她整個吞進骨血裡，齒間輕咬她溼潤的唇瓣，捉弄似的又吮又啃，帶著要將她吞噬殆盡的力度
“嗯....唔…”
霍成的掌心從她腰間一路上滑，輕揉慢捻地欺負著她柔軟的身體，每一下都像是在逗弄，輕輕一碰，她就整個身子一抖，連呼吸都亂了
沈玥紅著眼，無處可逃地靠在他懷裡，被揉得發軟，忍不住又低低叫了一聲
這聲音一落，霍成的動作頓了一下，眼底幾乎瞬間壓不住地狠了起來
一個平時清清冷冷、還總兇自己的的女孩兒，現在只能在自己懷裡可憐兮兮的哼唧，換誰能忍？
他低喘一聲，額角的青筋都微微繃起，幾乎要失控
霍成又捏了她一把，聽著她輕軟顫抖的喘息，眼神越發沉暗。
他咬了咬後槽牙，忽然一把將她抱緊，動作粗魯得不像平時那個冷淡剋制的霍成。
“車上太小”霍成低聲啞著，垂著眸看她，“去我家做，嗯？”
他哄著，好似狼只捕獵完後，明明可以一口吃掉，卻偏偏要把自己的戰利品叼回窩裡慢慢欺負
沈玥腦袋昏昏沉沉的，身體又麻又熱，更可怕的是，她隱約感覺到霍成身上硬得發燙的反應，頂著自己，炙熱得幾乎要燙穿布料
她甚至懷疑自己下一秒就會被就地正法，不知哪來的一點理智，幾乎是脫口而出，“我餓了…剛剛沒吃晚餐就來了，還喝酒，我會胃疼”
聲音又輕又軟，平時的清冷蕩然無存
霍成眯起眼，明知道她是在找藉口，卻還是被她那副可憐樣給弄得心口一軟
他嘆了口氣，在她溼漉漉的表情上停了會兒，喉結輕滾，終是妥協：“行，先餵飽你。”
因為剛剛喝了點酒，便叫了代駕，一路上沈玥冷靜下來後，都還覺得自己在做夢。
本來只是要拿個口紅，現在卻要去他家了，沈玥面上平淡，心裡暗想這男人狡黠得很
霍成家的車庫直通電梯，沈玥下車後，一路跟著他進屋
她下意識打量了一眼四周——大面積落地窗，極簡風格的寬敞客廳，冷調的黑灰配色，搭配低調而昂貴的傢俱。
連地毯、燈飾都挑得極其有質感，乾淨、冷峻卻又不失溫度
沈玥忍不住腹誹：果然是霍成，連家都...這麼有他這個人的風格
她穿上霍成遞來的一次性拖鞋，就見他已經扯開領口的扣子，挽起袖子，走進開放式廚房，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很快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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