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博士的後宮之路】(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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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22

  104、博士與藍毒的叢林野戰【藍毒純愛】

  夕陽漸漸消散在了遠方的地平線上,天地間緩緩步入了暗淡的黃昏。習慣於單獨行動的我穿行在林間,校對了標準時間之後,便預備著今日的歇腳。

  “回報:與巴爾陶格盧帕夏會談結束,合作協定已簽署,本艦已可開始預備入駐之事宜。”

  在加密頻段中結束了每日例行的通訊,我開始預備自己的吃食。炊煙在叢林中往往過於招搖,因而我便靠在一棵參天的巨樹邊,利用速熱烤肉飯為自己準備一頓晚餐,食物的香味與自然的氣息回合,讓疲倦的身體也不由得生出了唾液。望向天空,此刻正泛起了一陣燦爛的雲霞,預示著第二天將會是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薩爾貢的雨林溼潤異常,暴雨總是會連綿不斷,這對於趕路的旅者而言無疑是一種痛苦的折磨,而晴天則往往會帶來便利與好心情。

  “好了……該休息了。”

  解決完晚飯,我輕輕地打了個響指,用法術引燃的黑色火焰開始快速地燃燒起來,巨樹周圍一圈的植物在短時間內就被化為灰燼,帶著絲絲熱氣的焦黑地塊被騰了出來,然後熄滅火焰從揹包中取出行動式帳篷,穩穩地搭建在了這一小片空地的中央。這一舉措的目的也很明確,將這一小塊區域內的毒蛇猛蟲驅趕開來,以免自己遭毒物之害。在這片自然之地,叢林是天然的廕庇,卻也是自然的囚籠。

  用過濾後的清水稍作梳洗,我便熄滅了自己那一盞微弱的燈光。今夜無星無月,舉目望去的黑暗中唯有無盡植物的輪廓,大概又是一個無事的夜晚吧——然而沒過多久,草叢中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十分詭異。這聲音也讓我頓時甦醒,在一片沉寂這種預備好了武裝。舉目望去,夜風冰涼,周圍一片漆黑,一米多高的草叢中像是有著黑影閃現,樹林中彷彿多了無數雙充滿惡意的眼神,就連腳下已經焦黑的土地似乎也不再安全,就像是隨時都會伸出一把巨大的手,將身體拉入無底的黑淵。伴隨著時間的流逝,那股窸窸窣窣的聲音變得越來越近,那無異於魔鬼的哭嚎。忽然間,周遭的空氣響起了一陣摩擦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從空中墜落一般,隨後在帳篷的一片昏暗中,在門口冒出了一個模糊的人影,夜色在她的眼中被反射出藍色的光彩,頓時,彷彿帳篷內的空氣都已經凝結,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此刻凍結。

  “請躲在帳篷裡不要……唔……!”

  那個低沉而清澈的女聲還來不及說完一個完整的句子就被按住,發不出任何聲響,薩爾貢的夜晚再一次沉寂了下來。然而那片草叢中窸窸窣窣的聲音卻越發響亮,甚至已經能夠聽見長靴落地的摩擦響動。根據事後的推算,此刻一夥黑衣士兵正在飛速地穿過草叢,緩緩包抄了那一處帳篷,他們大概有二十餘人,全副武裝,攜帶輕型裝備,在叢林戰中卻異常實用。很快,帳篷被團團包圍,而一個領頭的人則用薩爾貢語沉聲問道:

  “包圍完成了嗎?”

  “都完成了。”

  另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夜色中迴盪,然而領頭者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不對,這是標準薩爾貢語!你這傢伙是……啊……!”

  一聲慘叫聲激盪起叢林中的羽獸,而其他黑衣士兵雖然下意識地怔了一下,但是訓練有素的軍事素養讓他們並未潰散,技術兵打開了照明用的無人機。伴隨著嗡嗡作響的燈泡升空,柔和的燈光瞬間就照亮了那一片空地,而這一群黑衣人也頓時無所遁形,領頭的隊長被一箭封喉的慘狀也展露在他們眼前。

  “隊長死了!偷襲,這是偷襲!”

  這個黑衣小隊頓時亂作一團,幾個已經意識到行動失敗計程車兵連忙火力全開,動用源石法術與弓弩對著眼前那一處帳篷齊射,黑色的帳篷頓時就被打成了破布,然而既沒有慘叫聲,也沒有鮮血的迸射,毫無疑問那裡早就已經空無一人,不過是誘敵的魚餌。

  “啊……!好痛,好痛……!”

  這一群黑衣士兵中又傳來一聲悽慘的叫聲,其中一人臉上中了一箭。那箭矢看起來並不致命,大概只是用在手弩上的大小,但是卻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濃烈氣息,他的同伴則驚恐地看到,這個倒黴士兵的臉頰像是被什麼分解一般開始飛快地腐敗潰爛,流出腥臭的血水。很快,又是第三聲,第四聲……接連倒下了五六個人,四處流淌的膿水與血液讓土地變得惡臭,而本來想要發動一場狩獵的黑衣士兵們此時發現自己像是成為了獵物,懼怕著自己在這慘烈的死狀中斃命,甚至還不知道兇手在何處。然而,正當他們準備著四散奔逃的時候,周圍的草叢毫無徵兆地燃起了黑色的大火。一時間,草木噼裡啪啦燃燒的聲音,火焰爆裂的聲音,夜風呼呼的聲音,哭喊慘叫的聲音,腳下混亂的聲音,就這麼混雜在一起,將這個寧靜的夜晚攪動得天翻地覆。風助火勢,火借風威,夜晚的冷風讓烈火每到一處,就會帶起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哈啊……看來你們已經上了鉤呢。”我慢慢地從火焰中獻身,輕笑道,“那麼,把你們打倒也沒問題吧?”

  “誰要被你問這種問題啊!”

  被言辭激怒的一個士兵大喝一聲,隨後就舉起手中的弓弩,一邊向我衝來一邊扣動扳機,而他身後的幾個弩手術士也反應過來,跟著他一起開動火力。弩矢與飛彈一同劃破空氣,然而我卻只是輕而易舉地舉起手中長劍,將其格擋開來:“你們不用回答!”

  眼見遠端武器已經失效,幾個黑衣士兵也迅速掏出了腰間的薩爾貢彎刀,凜冽的寒光劃破黑夜。然而這一切也主動是徒勞,那把銘刻著古老印文的長劍速度比他們快得多,還不等這幾人做出反應,那把神兵就已經貫穿了一名士兵的胸口,他痛苦地倒地不起。另外幾名士兵眼中閃爍出了猶豫,然而就是這一瞬間的遲疑,便已經讓我突進到了他們的身前,手中長劍貫穿第二名士兵的咽喉,還在泵動的心臟噴射出猩紅的鮮血,而那股鮮血則在半空中詭異地開始燃燒起來,化作烈焰撲向了第三名士兵。

  “血火同源。”

  他根本來不及反應,那股黑火就已經點燃了他的身體,隨即而來的是一陣慘叫。所剩無幾的黑衣士兵眼見潰不成軍,正準備逃走,然而暗處卻再次射來兩支弩箭,他們這才想起來除了面前的我之外,似乎還有一人潛伏在暗處,而作為對這一場健忘的懲罰,他們臉上的肌膚也像是最開始的那幾人一般開始腐朽潰爛,所留存的目光中唯有驚恐。

  “結束了呢。”

  望著這一地殘疾,身披藍色衛衣的人從樹上跳了下來。毫無疑問,這一場戰鬥的勝利者是我們兩人,黑衣士兵全軍覆沒,帶著柔和女聲的她想要上前,卻被我抬劍擋下:

  “我並不知道你是誰呢。雖然這群人看起來一開始就是衝我來的,但是你的出現也在預料之外。那麼,好好介紹一下你自己吧,這位女士。”

  說罷,我便抬手一劍,挑開了她掩蓋著面容的兜帽。她有些驚懼地後退了兩步,我這才發現眼前這有些小巧的人並非凶神惡煞之輩,而是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少女。在那一身藍色的衛衣之下,掩蓋著粉色的柔順發絲,編織成兩股小辮子,吹落在小巧的面容前。一頭斜劉海在細細的眉毛上將額頭遮掩,而長長的睫毛之下是一雙像是湖水般湛藍色的眼睛,正有些驚訝又帶著幾分恐懼地望著我,小小的嘴唇輕輕地抿著,彷彿是要緩解內心的緊張。那一身藍色的衛衣正好掩蓋了她小巧苗條的的身軀,綿軟的雙腿白皙修長,在我的面前就好似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女生,然而那一身輕便行動的白色襯衣與黑色短褲,白皙的手指間緊握著的手弩,腰間懸掛的生存用具,以及看起來便像是裝滿了毒藥的藍色試管,都無不讓人對她的身份感到幾分疑慮。而在無人機的照明之下,她仰望著我的身姿,就好像是在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景象一般,直到我手中的兵鋒幾乎碰到了那柔嫩的臉頰,刺骨的寒意才讓少女反應過來,有些磕磕絆絆地開口道:

  “我……叫我‘藍毒’就可以,我來自……伊比利亞。”

  “這裡已近凱爾圖恩谷地,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並未放下手中的兵刃,而名喚做藍毒的少女似乎並不習慣於與人交際,在搓著手猶豫了一陣之後,才勉強組織起了語言:“我,我是安努拉人,而凱爾圖恩是……我的故鄉,這裡的原住民是我的族人。”

  “這一點倒是沒錯,安努拉人確實是凱爾圖恩谷地的原住民,這一點鮮為人知。”在來到此地前就已經有所準備的我點了點頭,“但你說你來自伊比利亞。”

  “我,我其實,因為,我其實從來沒有來過這裡,我長大……我在伊比利亞長大,因為我的家族在百年前遷徙到了伊比利亞,因為有著與毒親近的天賦,對於伊比利亞人大有裨益……”

  “呼,大靜謐之前的事情了。”端詳了一陣,在確定無法確認種族特徵之後,我便將眼前的少女歸入自己並未熟悉的安努拉一族,“對毒物的運用從你的作戰方式裡也可見一斑。”

  “後來,那個,那場災難之後,伊比利亞根本顧不上我們……但是,我聽我的奶奶說,在凱爾圖恩,我們不會被當做異類,能夠過上平靜的生活,不必被人當做‘毒物’看到。所以……我想要回到這裡,想要尋找自己的族人。但是在穿過這片叢林的時候,卻被那群黑衣士兵不分青紅皂白地追殺……”

  “那你還真是運氣不好,因為或許他們將你當成了我。”在無人機照明的燈光之下,夜晚的清夢被打斷,感到有些氣惱的我取出了一根菸,熟絡地用法術點燃,“想必你在前往凱爾圖恩谷地之時,經過了希爾凡城。”

  “啊,是的,那裡是必經之路。”藍毒點了點頭。

  “嗯。簡而言之,我是一名公司代表,你就喚我‘黑火’罷。”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味,配合著自然的氣息,用尼古丁讓身體鎮定下來,“我前往希爾凡城,便是為了與當地的巴爾陶格盧王酋商定,在他的領地內設立辦事處,並且展開商業合作。當然,洽談對我們雙方而言都很愉快,只是對於他的對頭來說,就不那麼愉快了,畢竟貿易帶來的技術和錢財可以讓他賺得盆滿缽滿。”

  說罷,我便在已經焦黑的土地上搜查起了黑衣士兵的屍體。雖說其中大部分人都死得面目全非,身上也沒有什麼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但是那位最先被斬殺的隊長身上卻搜出了一枚印章,上面銘刻著一隻帶著毒刺的蠍獸。

  “‘毒蠍’,這是羅奧盧家族豢養的死士,以暗殺見長,甚至為許多其他家族所僱傭來清除競爭對手,很少失手。作為對頭,暗殺掉一個作為使節的代表,然後讓他悄無聲息地消失在薩爾貢的叢林裡,再經過一兩場暴雨,屍體也就腐爛得差不多了,非常高效率的手法。”我有些玩味地將那枚印章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後收入了衣兜裡,“但是你被盯上了。”

  “還在城裡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人在跟蹤,來到叢林裡之後,就時不時有暗器襲擊……本來想著儘快躲進叢林深處的,但是卻遇到了那一頂帳篷,於是,我就,那個……”

  藍毒面色通紅,似乎是在為將這些黑衣士兵引到我這一邊感到愧疚,我也只是擺了擺手,輕輕撥出一縷青煙,解釋道:“不需要感到慚愧,因為他們本來就是衝我來的……嗯,你的打扮,如果只是知道‘目標帶著兜帽、行事隱秘’之類的情報,確實可能搞錯呢。”

  若不是挑開了她的裝扮,我也不會知道面前穿著藍色衛衣,帶著兜帽的人是一位嬌小可人的少女。梳理到這裡,我也就收起了手中的長劍,畢竟眼前的她並非是敵人。藍毒見狀,也就收起了手中緊握的那把手弩,有些遲疑道:“剛才的戰鬥……”

  “看起來只是單純分開後各自行動的動作呢,但是意外地配合的很好。”

  隨後,我們兩人仔細地還原了方才那一場戰鬥的經過,隨後便發現整場戰鬥一開始就呈現了一邊倒的態勢。藍毒本想提醒看起來僅僅只是旅者的我,並希望單獨處置這一群黑衣士兵,但是卻被我的突然襲擊捂住了聲音;隨後意識到她並非襲擊者,便將她丟到了帳篷外。只是卻沒想到的是,正當我一把斬殺了領頭的隊長然後潛身躲進草叢並發動火攻的時候,藍毒也在不知不覺中配合著我的動作竄到了樹上,利用手弩的毒矢射殺這些被帳篷吸引了注意力的襲擊者,這支黑衣人的襲擊小隊就這麼在兩人的夾攻之間被全滅。

  “嗯,看來事情的全貌就是如此。無論如何,對你的幫助感激不盡,藍毒小姐。”

  說罷,我慢慢地上前,藍毒卻小小地晃了晃腦袋,接著退了兩步,眼神中帶著幾分驚恐:“不,我,我現在還是‘毒物’,要是就這麼觸碰的話,很多人,很多人都……”

  “那麼或許你該慶幸罷,此身長生之軀,無懼毒物。”說罷,我便毫不在意地握住了藍毒的那雙手。十分白皙,十分柔軟,十分纖細,握在手中就好似一對珍寶,帶著一絲絲微微的涼意。明明只是普通的握手,然而藍毒的臉上卻先是驚訝,隨後的錯愕,最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五味雜陳:“您、碰到我了?再做、再做一次,能拜託您再做一次嗎?”

  “什麼再做一次……現在不是一直在做麼。”說罷,我便用目光示意她垂頭望去,此時兩人的手正交疊在一起,輕輕地握著。

  “抱歉,這,這是第一次,有人能夠如此靠近我的身體,還不被毒物所侵擾,我,我有些失態,明明作為‘毒物’,我……我是敵人最畏懼的存在。沒辦法啊,比起被“毒物”折磨而死,不如搶先殺死我,敵人們理所當然會這樣選擇吧……只是有時候,我的同伴也會思考同樣的事,這讓我,讓我……”

  在語無倫次間,她那湛藍的眼中帶上了幾分溼潤,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見狀,我便鬆開了她的手,隨後向她展示了那枚從黑衣士兵隊長身上搜來的印章:“你知道為什麼羅奧盧家族用‘毒蠍’來命名他們的死士嗎?”

  “這個……因為毒蠍帶有毒性,十分致命,是能夠輕易置人於死地的毒物?”眼見我轉換話題,藍毒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回答道。

  “這是其中一個方面。毒蠍當然致命,但是若是運用良好,也可入藥救治生命,這便是‘毒蠍’的意義。就如同你的毒物,”我指了指一旁死狀悽慘的幾個黑衣士兵,“運用得當,也可救人性命,不是嗎?”

  “可是,我又該到哪裡,才能夠‘運用得當’呢?”她有些疑惑地追問道。

  “嗯,我任職的公司恰好是製藥企業,你完全可以隨我去參觀,而抵達之後,我也會將具體的情況全部告訴你……畢竟現在,羅奧盧家族估計不會對我們善罷甘休,不如暫且先去避難一下,如何?”

  事後回想起來,這一番言論就好似誘拐,而我想要邀請藍毒的目的也並不單純,內心多少還有著幾分其他的打算。但是確信無疑的是,那個時候的她也並不安全,了無容身之所,因此藍毒在短暫的思考之後,緩緩答應了下來:

  “好的,黑火先生,一切都……拜託你了,我跟您走。”

  一切都結束了,在清理了雜兵之後,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夜晚行將結束。儘管我的多數裝備無礙,但是帳篷卻已經在戰鬥中被毀了。為此,暫時結為同行旅伴的兩人,也只能收拾好行囊後繼續出發,一同在翠綠的青蔥中穿行。薩爾貢雨林的空氣是溼潤的,帶著一股屬於熱帶的花香,周遭則都是一片青翠的樹木,讓人的意識都變得清醒了不少。腳下的土壤帶著潮溼的氣息,地表覆蓋著厚厚的腐殖質,一片片的植物在這片自然的天堂之中瘋狂生長,綠色叢中的花朵點綴著彩虹一般的顏色,時不時就有撲鼻而來的香氣縈繞在鼻孔,而掛在樹上的果子則讓初入此地者口水直流。

  趕路的過程是乏味的,我和藍毒也只能偶爾閒聊幾句,作為對彼此的瞭解,但是我卻隱隱感覺到,身邊的安努拉少女從昨夜開始,似乎就對我有了一絲眷戀的意圖,言談舉止也同一開始的見面有些微妙的差別。在翻越一處溪流的時候,她似乎有些走神,一腳踩到了岸邊的一塊石頭上,本能則讓我一把將快要摔倒的藍毒攬住,被我拉住了手臂的她先是遲疑,隨後面色變得有些通紅,最後則是緩緩別開了視線:

  “抱歉……”

  只是這小小的事故也暫時被我當做了旅途中的插曲。經過了一天的跋涉,我們兩人在天色將要入夜之時來到了一片樹林,高大的枝葉遮蓋住了天空,清爽的風在林間吹起一陣颯颯的響聲,身邊是一條汩汩的小溪,流淌的清水帶來一片涼意。在用火焰清理了周圍的生物與草叢之後,身後的巨木便是今夜預備的休憩場地了。

  因為害怕煙霧會吸引注意,因此今夜的照明依舊是由隨身攜帶的提燈提供。晚餐還是提前預備好的行軍口糧,透過自熱粉加熱後煮熟的罐頭米飯,濃郁的肉醬汁配合上黏軟的米飯,在這個潮溼的夜晚中帶來溫熱的口感;藍毒也取出了自己的口糧——出乎預料的是,並不是我想象中多麼隨意的食物,而是添加了黃油的布里歐修面包,帶著黃油烘烤的酥皮點心有著不同於單純用來果腹的麵包的香甜,只是有些出乎預料的是,儘管味道出眾,但是這麵包卻帶著一種奇異的藍色。

  “為什麼會使用這種顏色?”在藍毒分享這令人稱奇的麵包時,我不由得詢問道。

  “唔,這個,這是我最喜歡的顏色,而且看著藍色會很有食慾……但是,那個,雖然旅途過程中也做過幾次烘焙糕點,但是好像沒有人願意吃,這個……”她雙手捧著自己的麵包,接過了我作為交換分出去的米飯,像是喃喃自語般地解釋著。

  “唔,我也曾經研究過藍色的食物。不得不說,這種配色十分的新奇。”我將麵包送進口中,那酥軟的觸感在口中化開,“人們不喜歡藍色的食物也很簡單。第一是藍色的食物往往象徵著腐敗變質的顏色,並且還會讓人冷靜從而抑制食慾;同時,平時藍色的食物太少,人類的感觸缺少藍色與味覺的聯絡反應,同時藍色的生物稀少且多帶毒……因而人們會沒有那麼喜歡藍色的食物。不過對我來說,這種顧慮在野外的時候也不需要存在,而且……嗯,這個麵包味道不錯,看來你的手藝很好。”

  “唔……”

  在那一盞閃爍的燈光下,身邊的藍毒像是因為夜晚微涼的風,悄悄向著我的方向靠了靠,讓我的鼻腔裡感受到了她的身上傳來的一股好聞的氣息。我本以為她或許只是為了取取暖,但是在這頓晚飯行將結束,我準備起身從一邊的溪流中用水梳洗一下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身體都靠在了我的臂膀間。

  “……藍毒?你在做什麼。”我轉過了頭。

  “以前,因為我是‘毒物’,所以誰都不想接近我……但,這樣的我,今天卻能夠靠近一個人,黑火先生,我……感覺,非常的開心。”

  看著主動靠在我身邊的這小巧可愛的少女,我的口中感到一陣乾燥。而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更加貪婪地更進一步,撲到了我的懷中。頓時,隔著那一層衛衣,我似乎都感覺到了那肌膚傳來的體溫,甚至到了有些滾熱的地步,她的聲音在我的懷中響起:

  “抱歉,先生,這是第一次,第一次我能夠靠在一個人的懷裡,拜託你了,能不能,讓我再這麼待一會兒,再這麼感受著與別人接觸的溫暖,就一會兒就好……”

  “藍毒,我可不是什麼值得你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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