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來後到】(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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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24

不少雷。

紀採藍早就不記得上學時的初戀長什麼樣子了,秘書的比喻聽得她一愣一愣的,中途喊了停,開啟手機錄音後以加班費作為誘餌讓林芝從頭講了一次,然後一股腦地發給薛穎姿。

打了聲招呼後紀採藍前往目的地——華應大學。從校門口到禮堂佇立著幾塊指引牌,引導路線,她照著指示漫步在校園裡。

道路兩旁羊蹄甲開得繁盛,風一吹起就像下了場爛漫旖旎的粉雨。

“小姐姐…小姐姐!穿著MiuMiu樂福鞋的小姐姐!!”

紀採藍肩頭被點了點,才知道後面的聲音在叫自己,疑惑地看向來人:“你好,怎麼了?”

眼前這個女孩看上去年紀也就十八、十九歲,一張玉雪可愛的鵝蛋臉,明亮的眼睛在見到她正臉後呆滯了一秒,期期艾艾地說:“啊、那、那個、就是想、問問你、誒那個、外套、的連結…”

她身後還跟了兩個人,看起來好像是她的朋友?

紀採藍以為她過於嚴肅把女孩嚇到了,盡力扯出一個和善的微笑,指著左胸口上的倒叄角說:“嘿…你別緊張…喏,就它。”

她手上的戒指晃了女孩一眼,女孩結巴道:“那、那戒指呢…”,紀採藍抱歉地看她一眼:“啊…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應該是我老公找人訂製的?還是我幫你打給他問一下?”

女孩瘋狂搖頭,全身毛孔都在拒絕。

她要是不說女孩還沒發現那枚戒指戴在左手無名指上,心裡可惜如此美好的人竟英年早婚,踏入愛情的墳墓。

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配得上這位小姐姐,絕對不會不要是豬頭或河童啊啊啊啊不然她會引爆地球的!!

“小、小姐姐你不、是本校的學生吧?以前都沒見過你…”,她身量矮紀採藍一點,鼻尖差一點點就能碰到紀採藍肩膀。

女人身上淡淡的果香令人心馳神往,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紀採藍自動解讀為誇讚,歸功於今天的妝容和打扮,搖了搖手上的奶茶,杯中的冰塊“咯啦咯啦”響。

擠出一個拉入嘴邊小痣的酒窩,她莞爾一笑,解釋道:“哈哈!我都工作幾年啦…來這裡看我弟弟比賽的。”,她沒說錯,情弟弟也算是弟弟。

紀採藍問了她們年紀,心裡忍不住感嘆:青春真好啊。

一路的說笑也到了盡頭,紀採藍指了指禮堂門口,和她們道別:“我就到這邊啦,有機會再見。”,走出了幾步回頭發現女孩們還在原地,於是朝她們揮了揮手。

“服了…怎麼就結婚了…圓子的心都碎了吧…哪個男的這麼好福氣…”

“能不能別說了…她好不容易勇敢一次…”

“呃呃…她揮手的香味怎麼沒有飄過來…誰偷了我的晚飯…”

“圓子你敢不敢追上去?!”

“賭一顆饅頭,她不敢…”

“誒…但你們不覺得她看起來很眼熟嗎…是不是明星啊…”



26.驚喜



禮堂為下沉的階梯式設計,一眼望去人頭攢動,幾乎座無虛席。室內空調開得很強,紀採藍裸露在外的腿部凝起一層雞皮疙瘩。

雖說易軫請人幫她留了前排的位置,但紀採藍此時犯了懶,就近找了根欄杆倚著。

強勁的冷氣把金屬橫杆凍成一根冰棒,她手臂就算隔著外套還是被冰得嘶氣一聲。

賽事沒有因為她的動靜而停下,紀採藍來得正是時候,臺上主持人舉著麥克風介紹雙方隊伍。

兩隊八人依序自我介紹。

昨晚在她身下泣不成聲討打的男人此時一身嚴肅筆挺的打扮立在臺上,目光堅定有神,身上斑駁淫靡的痕跡被襯衫、西服層層圍困,不為外人所知。

襯衫領口邊緣透出了一點紅,按照當下場景可能會被當成是衣服磨的吧…?

紀採藍不怎麼過問他的校園生活,除了專業、年級以外只知道他的室友之一,其他一概不知。

如果不是此次出差的地點碰上了他比賽的城市,她應該不會見到他的另一面。

“正方四辯,易軫。”

他聲音沉穩,咬字清晰,和室友成峻洺站在一起。

身姿風儀玉立,語速不緊不慢,侃侃而談的模樣很是養眼,紀採藍看得津津有味,還給他拍了幾張照片,低頭挑了一張她覺得最好看的發給臺上發言的他。

【薺菜籃】:你看我能不能當你的站姐?

【薺菜籃】: [圖片jpg.]

易軫手機不在身上,並不知道如此驚喜,趁著反方發言時間,隨意掃了一眼臺下座位。

緊急逃生出口標誌的熒熒綠光照亮了那人的臉,易軫與她四目相對,心跳驟然失序,巨大的驚喜像頭頂上燈光撒下的光線一樣迎頭澆下。

她真的來看他了!

易軫努力壓下失控上揚的嘴角。

底下觀眾竊竊私語。

“他笑什麼啊…好沒禮貌…”

“這種場合笑個屁啊…”

“雖然你是帥哥但這有點不尊重人了哈…”

議論聲傳到紀採藍耳裡,她往後退了一步,不讓易軫看清楚。他明白她的意思,收起失態,專心投入比賽。

有人順著易軫的目光方向望去,卻只見一塊亮燈的指示牌,越發不解他的笑點:“有病吧…”

這個插曲逐漸湮滅在他嚴謹犀利的邏輯輸出裡,比賽結果令紀採藍與有榮焉,跟著眾人鼓起了掌。

後臺成峻洺手肘捅了捅易軫:“哥們你剛剛發什麼癲呢?笑屁啊?”

易軫仰頭灌了一大口礦泉水,難得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抱歉…就是…她來看我比賽了…”

成峻洺突然腦子打結:“誰?”,見他這幅噁心的模樣便立即反應過來:“我真是服了你…滾滾滾!!別在這礙本少爺的眼!!”

收拾完揹包的易軫彎著眼眉,看著手機,魂不守舍地點頭:“嗯嗯嗯再見…”

螢幕上映出觀眾席視角的他,正垂首翻閱著手上資料。

她說要給他當站姐?他何德何能啊?

易軫一把將包甩到背上,越過成峻洺大步流星離去。

成峻洺無語凝噎:“沒救了…”

易軫走出沒幾步就聽見走廊另一端傳來紀採藍愉悅的笑聲,他心生不妙,猛然加快腳步。

“誒…練得真好…花了不少心血吧…”

她在下樓的臺階上背對著他,身周圍了兩、叄個和他一樣打扮的男生,面對她的那個敞開西裝外套。

在易軫的角度能看見她的手放了上去。

紀採藍身後壓上一股暖意,評鑑他人健身成果的手被來人強勢握下,牽到小腹前緊緊扣著。

易軫抵在她耳邊輕語:“姐姐…我就在這還要摸別人嗎…”,溫熱的吐息撲滿耳骨,讓她也握了握他的手掌。

兩人掌心相貼。

“抱歉…我弟弟來了…”,紀採藍將手機揣回口袋,朝幾個男孩歉然一笑。

敞著外套的那個失望地說:“啊…弟弟怎麼這樣…”,旁邊兩個附和道:“就是啊…那我怎麼辦…”

“Sorry…還有機會見面的話再說…”



隔著不斷蒸騰翻湧的水蒸氣易軫看不清紀採藍的臉龐,但剛剛她觸碰別人那幕像根魚刺橫在他的喉間,戳得他食不下咽。

易軫內心忐忑不已,彷彿砸在地上的彈力球一般跑上跑下。最終還是問了出口:“姐姐…你加他們微信了嗎…?”

“沒有呀…他們有什麼資格加我啊…”,紀採藍執筷夾起碗中的肉片沉入蘸料碟裡匆匆一涮,提起吃入口中細細品嚐。

油脂的香氣隨著齒間的碰撞擴散開來。

對面易軫的表情就好像紀採藍嚼的是他的肉,她啞然失笑,親自為他涮了片和牛肉:“你快吃呀!這個好吃!”

易軫機械性地夾起。

以往嘗過的牛肉可能是柔軟的或緊實的、鮮嫩的或脆爽的。

不知為何,現在在嘴裡翻滾的卻味同嚼蠟。

嚼成碎片的肉經過喉間順道帶走了魚刺,可痛覺還留著。

“真的嗎…”

火鍋沸騰的咕嚕聲沒蓋過他的問題。

紀採藍沒停筷,也沒看他,只說:“當然了,我也不是什麼來路不明的東西都收的好嗎易小軫…”



27.割捨



紀採藍可沒說謊,那幾個男孩底細她一概不知,剛見面就對她袒胸露乳的能是什麼好東西,而他們眼裡的貪婪昭然若揭。

不管他相不相信,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易軫的心情好似飛上半天的鞦韆逐漸耗盡了動力,平穩停下,變回冷硬的死物。

再香、再辣的鍋底掀不起他情緒的一點波瀾,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

即便如此,易軫還是緩慢地眨了眨眼,收斂起眼裡那陣酸澀的淚意,重新扯出笑容,珍惜與紀採藍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她那麼忙,能來看他已經很好很好了,

他明白的,不是她的錯,是外頭誘惑太多,尤其是她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紀採藍回到酒店,換了身衣服帶著秘書出去了。

易軫獨自一人留在套房內,撐著手肘低頭,呆坐在巨大落地床邊,已經解開領帶、取下手錶,手腕內側的彩圖就在臉旁。

窗外樓下來來去去的車流像夏夜裡海灘上揮舞成一條條光線的仙女棒,他還記得爸爸幫媽媽拍過幾張這樣的照片。

放在哪裡了呢…應該在老家的某個鬥櫃裡吧?連同幾本厚厚的相簿一起塵封了。

好久沒有夢到他們了…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呢?好像是他在宿舍浴室自殘的時候,刀子像火柴劃過盒子側面的擦絲器般割破皮膚、血管,鮮血如火焰一樣燃起。

冰冷的瓷磚是雪,他是冬夜裡靠火柴取暖的小孩。

在失血過多導致眼前發黑,進而倒地不起的那一刻眼前除了紀採藍外,還浮現了媽媽、爸爸、弟弟完好無缺的容顏。

似乎就是傳說中的“跑馬燈”。

他們在天上不知道有沒有看到他這麼沒出息的樣子,不僅愛哭,還會傷害自己。

可易軫有什麼辦法?

“她結婚了”四個字重重壓在他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多日寢食難安,他本來快要說服自己接受她要有別人了。

那天易軫只是看到桌上的蘋果快爛了一半想為它削去腐肉而已,誰知握著果實的那支手腕上盤著幾條青綠的細蛇,看起來才是應該割捨的。

他似乎一不小心劃錯了地方。

那顆蘋果完好的另一半掉在了地上,再好也爛了,汁水跟著豔紅的表皮融入他的鮮血裡。

從病床上醒來時易軫既慶幸又可惜的。

慶幸還可以見到紀採藍,可惜沒能擺脫那四字巨石,手腕內側細密的疼痛像隻手銬把他拴在人間,繼續苟活。

他想她,但不希望以這種方式見到她,這會讓她不高興,所以易軫不分青紅皂白罵了好心的室友一頓。

他已經醜二了,也並非無可替代。

但紀採藍總能讓他上一秒還在地獄下一秒就在天堂。

她邀請他參加她的婚禮,也讓他“加入”這場婚禮,他才是第一個對她說“我願意”的人。

“她結婚了”加入一個字這一切都迎刃而解,那就是“和她結婚了”。

想到這裡,易軫低低笑了起來,她說他“詭辯”倒也沒錯。

詭異的笑聲迴盪在黑暗寂然的空間裡,止在她發來的訊息氣泡中,嘴角尷尬地掛在臉上。

左手捏成拳頭掄到玻璃圓桌上,“砰”地一聲,將其砸成片片碎塊。

易軫面無表情地撿起地上鋒利的殘片貼於手腕,靜置了幾秒,隨手丟回地上,撥打了客房服務的電話。

【薺菜籃】:今晚不回去了,別等我。

【薺菜籃】:早點睡。



今晚的應酬在巡視劇組的工作之後。

紀採藍站在導演身後不遠處看著鏡頭前吊著威亞滿天飛的年輕演員。

臺詞鏗鏘有力,一身白紗銀綢,仙氣飄飄。

有點眼熟。

“林芝…他叫什麼來著…?”,紀採藍側過頭,輕聲詢問秘書。

林芝張了張嘴,附到老闆耳邊悄聲道:“就那個…莫澤笙…老闆你…他就…然後你讓他去試崔導的戲…還幫他解了約的…”

紀採藍只想起來他倔強通紅的臉蛋,忍著一眶要掉不掉的眼淚和她說“不用了謝謝”。

明明人都被下了藥準備被當成祭品送了出去。

紀採藍那顆無處安放的大善心起了心思,給人截了胡,事後完全不記得人家的名字。

“好像有這麼一回事吧…”,她若有所思地點頭,又問:“他試上了嗎?”

林芝“嗯嗯”兩聲:“試上了…崔導和許小姐都讚不絕口…”

“挺好。”

鏡頭裡的人終於發現了紀採藍的注視,情緒迅速從戲裡退了出來,往後退了一步,不自在地撇開了頭。

紀採藍展顏一笑,被他偷偷掃過來的側目所捕捉,那張白淨出塵的面龐瞬間湧上了粉紅,無意識捏緊呼吸,生怕她發現他的不對勁。



28.脫離



真好玩啊,像只被捏著了後頸提起來的小奶貓。

莫澤笙連端著杯子都在偷覷她的臉色。

中午和易軫吃得那頓還有飽足感,紀採藍眼下只吃了幾口菜墊墊胃。

導演朱鈺坐在她身邊搭著她肩膀,那醉後更加洪亮的嗓門差點捅穿紀採藍的耳膜:“誒來!敬紀總!感謝紀總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祝!大!爆!不爆我提頭來見!”

包廂內不管願不願意的人皆舉杯,異口同聲地說:“祝大爆!”

紀採藍多和導演碰了下,一飲而盡。

朱鈺原來是專注於拍攝歌曲Mv的導演,心血來潮想多棲發展,於是籌備著一部小說改編的網劇拍攝。

誰知幕前、幕後都已準備就緒,投資商卻破了產、跑了路,劇組就這麼不上不下地吊了一段時間。

經常與她合作的歌手得知她如此困境便為她引薦了築禧娛樂的老總紀採藍。

紀採藍看了劇本和演員後沒多說什麼,大手一揮投了前一個投資商金額的五倍。

這對朱鈺來說簡直就是救命之恩,紀採藍一不亂改劇本,二不胡亂塞人,後續又陸陸續續添了不少。

她還想對著金主媽媽的漂亮臉蛋一頓親吻揉搓,向她表達難以言喻的謝意、愛意。

紀採藍拍了拍朱鈺靠在她肩窩的頭寬慰道:“一定爆、一定爆的…”,捏著重新斟滿的酒杯碰了碰朱鈺顫顫巍巍的杯子。

碰撞時器皿內的液體晃出了些,濺到紀採藍淺色的衣服上。

醒目的漬印讓朱鈺稍微清醒,竭力抬起沉重的頭,從飯桌上抽了幾張紙巾來為她擦拭。

紀採藍扶著她坐好,淡笑道:“沒事,遇水則發。”

朱鈺咧開嘴大笑:“對、對…遇水則發…發…”,說完像被拔了電池一樣倒向椅背,徹底關機。

導演助理袁萊拿了件外套蓋在朱鈺身上,一臉歉意地說:“抱歉啊紀總,您看衣服多少錢我們再賠償給您吧…”

“真沒事…說起來還是我自己不小心。”,紀採藍擺手,見袁萊還是不贊同,她腦子一轉,看著袁萊輕鬆道:“那你們努力點,把劇變成超大爆可以嗎?而且我這衣服都舊了,你看,這裡都被我家貓抓勾絲了…壞貓一隻…”

紀採藍翻出衣袖內側一處極細微的瑕疵指給袁萊,還附上了當事貓的做案現場照片,這才打消她賠償的念頭。

朱鈺斜躺著,發出一聲夢囈,打斷了激烈討論小貓面相的兩人。

袁萊便扶著朱鈺先離開了。

胃裡的酒意開始翻滾沸騰,紀採藍同林芝說了一聲後推門找了個露臺透透氣。

寬敞的休憩區域寥寥幾人,有人舉杯啜飲香醇的咖啡,面前電腦的熒熒藍光罩著疲累的臉龐。

“又要錢?!我不是上週才轉給你四千嗎?!你又去賭了是不是?!”

開放式的露臺讓低吼的男聲隨著涼風吹進紀採藍耳中。

小奶貓此時渾身炸了毛,緊緊掐著手機質問電話那端的人,老舊手機的聽筒漏了道難聽的聲音:“才四千?你老子不用吃飯的嗎?!我還要抽菸呢??啊?!”

“四千!不到一週!”,他崩潰地說,對面的人不知說了什麼,逼得他怒極反笑:“你是說你光吃鹹菜饅頭能吃四千是嗎?你當我傻?還是說你一天抽十條菸了?怎麼還沒抽死?!”

那頭應該是砸了東西,乒乒乓乓的:“莫澤笙!你怎麼跟你老子說話的!”

“夠了,就這樣吧,錢我也給了,你花完了那是你的事,掛了。”

掛了電話,莫澤笙雙手臂彎搭上護欄,低下頭,額頭靠在冰冷的鐵桿上平復情緒。

幾年了?他早已數不清,有過好的時候嗎?有的吧,媽媽還在的時候,一家叄口圍在一張小桌邊,簡簡單單的叄菜一湯就是滿滿當當的幸福。

什麼時候變卦的?不知道,也許是腦子的自我保護機制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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