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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25
她的呼吸才漸漸平穩下來。她睜開眼睛，眼神複雜地看著楊帆英俊的側臉，嘴唇動了動，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猶豫著。
楊帆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聲音低沉而溫柔：“怎麼了，曉曉？不舒服嗎？”
林曉咬了咬下唇，終於鼓起勇氣，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老公……我……我前夫……他前幾天來找我了。”
楊帆的動作微微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但語氣依舊溫和：“哦？他找你做什麼？”
“他……他說他後悔了，想……想跟我復婚。”林曉的聲音越說越低，幾乎細不可聞。她能感覺到楊帆摟著她的手臂似乎緊了緊。
楊帆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陳小雨卻突然激動起來。他那張清秀漂亮得近乎妖豔的臉龐因為激動而漲得通紅，眼睛裡瞬間蓄滿了水汽，聲音尖細地叫道：“不行！媽媽，你不準跟他復婚！我不準！”
他猛地撲到床邊，抓著林曉的胳膊，眼神里充滿了驚慌和乞求：“媽媽，你不能回去！那個男人對你一點都不好！他以前還打你！你忘了嗎？”
說著，他又轉向楊帆，那雙總是水汪汪的漂亮眼睛此刻充滿了依賴和懇切，聲音也軟了下來，帶著哭腔，和平日裡那個女裝時嬌滴滴的模樣如出一轍：“爸爸……爸爸，你快勸勸媽媽！我不要那個壞人做我爸爸，我只要你！我要跟爸爸和媽媽一起生活！”
陳小雨的五官本就生得極為精緻，皮膚白皙，此刻帶著哭腔，泫然欲泣的模樣，竟真有幾分楚楚可憐的美豔。他緊緊抓著楊帆的胳膊，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
林曉看著兒子這副模樣，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嘆了口氣：“小雨，你別激動……”
楊帆的目光在林曉和陳小雨之間轉了轉，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漫不經心的笑容，只是眼底深處，卻多了一抹讓人看不透的深沉。他輕輕拍了拍陳小雨的背，安撫道：“小雨乖，別激動，有爸爸在呢。”
然後，他才看向林曉，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聲音帶著一絲戲謔，又有一絲不容置疑的霸道：“你該不會是……對他還有什麼舊情未了吧？嗯？”
最後那個“嗯”字，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危險的訊息，讓林曉的心臟驟然一緊。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楊帆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獨有的、近乎野性的壓迫感。這個比她小了十幾歲的少年，此刻卻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用眼神就能將她撕碎。
林曉慌忙搖頭，聲音都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沒……沒有！帆帆，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我怎麼可能還對他有想法！”
“哦？”楊帆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那笑容裡帶著幾分戲謔，幾分審視，還有幾分不加掩飾的掌控欲，“那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回覆他的？可別告訴我，你只是委婉地拒絕了他。”
林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知道，這個時候任何的猶豫和含糊，都可能激怒眼前這個看似陽光開朗，實則內心霸道無比的少年。
她伸出雙手，輕輕撫摸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九個月的身孕，“我當然是斬釘截鐵地拒絕他了！”林曉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急切，“老公，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她苦笑著拍了拍自己碩大的肚子，那動作帶著幾分自嘲，卻也有一絲隱秘的、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驕傲，“我都懷著你的孩子九個月了，眼看著就要生了。而且……”
她轉頭看了一眼正緊張地抓著楊帆胳膊的陳小雨，眼神溫柔了幾分：“而且小雨現在一心向著你，張口閉口都是‘爸爸’，他根本不可能接受那個男人。我怎麼可能，又怎麼捨得，在這個時候跟他回去？”
林曉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著楊帆，一字一句地說道：“老公，你放心。我跟他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早就想徹底翻篇了。我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安安心心地和你，和小雨在一起，平平安安地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好好地過日子。”
站在床邊的陳小雨，聽到林曉這番話，緊繃的小臉終於放鬆下來。他用力地點著頭，像是在附和林曉的話，那雙漂亮得過分的桃花眼裡，此刻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全是孺慕與依賴。他仰著臉看著楊帆，聲音帶著一絲軟糯的哭腔：“對！爸爸，媽媽說得對！我只要爸爸！我才不要那個壞蛋做我爸爸呢！他以前對媽媽一點都不好，還……還打媽媽！”
他說到激動處，眼眶瞬間就紅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配上他那張雌雄莫辨的精緻臉龐，簡直是我見猶憐。
楊帆看著林曉那副賭咒發誓般的真誠模樣，又低頭瞅了瞅陳小雨那全然依賴自己的可憐神態，心中的那絲陰霾與不快，如同被陽光碟機散的晨霧一般，悄然無蹤了。
他輕笑一聲，伸手將林曉重新拉入懷中，讓她那沉甸甸的孕肚緊貼著自己。另一隻手則伸了過去，寵溺地捏了捏陳小雨那滑嫩得不像話的臉頰，指尖甚至能感受到少年皮膚下細膩的絨毛。
他低下頭，在林曉的額頭上重重地親了一下，語氣恢復了平日裡那種帶著點痞氣的慵懶和不容置喙的霸道，“記住，你林曉，從裡到外，從身到心，現在都是我楊帆的人。你這個肚子，是我搞大的，裡面是我的種。小雨，也是我楊帆的兒子。至於那個什麼狗屁前夫，他要是再敢來騷擾你，你就直接告訴我！”
林曉被他這番粗魯直白，卻又充滿了濃烈佔有慾的話語衝擊得臉頰一陣滾燙，心中卻像是落了一塊大石頭，踏實安穩了不少。她順從地依偎在楊帆年輕而結實的懷抱裡，感受著他胸膛傳來的有力心跳，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獨有的、混雜著淡淡汗味和沐浴露清香的少年氣息，一種奇異的、讓她沉淪的安心感包裹了她。
“嗯……我知道了，老公。”她乖巧地應了一聲，聲音細若蚊蚋。
陳小雨見危機解除，立刻眉開眼笑，更加親暱地擠到楊帆身邊，小腦袋在楊帆的胳膊上蹭來蹭去，像一隻撒嬌的小貓，聲音甜得發膩：“爸爸最好了！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爸爸一定會保護媽媽和小雨的！”
楊帆被他蹭得有些好笑，卻也十分受用，故意板起臉，推了推他的腦袋：“行了行了，小馬屁精，肉麻死了。趕緊去洗漱，一會兒準備睡覺了。”
夜，如同濃稠的墨汁，漸漸浸染了整個城市。
窗外的霓虹閃爍，卻照不進這間拉著厚厚窗簾的臥室。
房間裡，一張不算太大的雙人床上，楊帆心滿意足地躺在中間。
林曉因為腹部隆起得實在太厲害，只能辛苦地側著身子，依偎在他的左側。她那巨大的、如同小山包一般的孕肚，緊緊地貼著楊帆的身體，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她的一隻手無意識地搭在楊帆的胸膛上，呼吸均勻而綿長，顯然已經進入了深沉的夢鄉。懷孕到了後期，她總是特別容易疲倦，沾著枕頭就能睡著。
而陳小雨，則像一隻尋求溫暖的幼獸，蜷縮在楊帆的右側。他身上穿著楊帆的一件寬大的黑色T恤，T恤的下襬幾乎能蓋到他的膝蓋，更顯得他身形清瘦。他緊緊地抱著楊帆的一隻胳膊，柔順的髮絲蹭在楊帆的頸窩，臉頰則親暱地貼在楊帆的肩膀上。他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兩道淺淺的陰影，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滿足而幸福的笑容，似乎正在做什麼美夢。
楊帆一手輕輕地環著林曉因為懷孕而變得有些粗壯的腰肢，掌心能感受到她腹中胎兒偶爾的胎動，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另一隻手則隨意地搭在陳小雨的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像是在安撫一個真正需要呵護的孩子。
他微微側過頭，先是看了看左邊的林曉。燈光昏暗，但依然能看清她熟睡的臉龐，眉宇間帶著一絲孕期的疲憊，但嘴角卻似乎也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再看看右邊的陳小雨，這個漂亮得有些妖異的少年，此刻卻像個毫無防備的孩子一般依賴著他，睡得香甜。
一種前所未有的、奇異的滿足感和……或許可以稱之為“家庭”的溫馨感，如同涓涓細流一般，悄然注滿了楊帆的心房。儘管這份所謂的“家庭”，在世人眼中是何等的扭曲和荒唐。
他，一個尚未成年的高中生，卻擁有了成熟美豔、對他百依百順的老師作為情人，並且即將擁有一個屬於他們兩人的孩子。而老師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甚至有些病態依戀他的兒子，也心甘情願地將他視作父親，一口一個“爸爸”叫得比親生的還要親暱。
這算什麼？提前走上人生巔峰了？
楊帆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他不知道這樣的生活能夠持續多久，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變故。但至少在這一刻，他是滿足的，甚至是享受的。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邊一大一小兩具身體傳來的溫度和均勻的呼吸聲，紛亂的思緒也漸漸平息下來，睏意如同潮水般襲來，將他拖入了沉沉的夢鄉。
陳小雨其實並沒有完全睡熟。
他只是閉著眼睛，貪婪地享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暖和安寧。
楊帆的懷抱是那麼的寬闊，那麼的有力量，帶著一種讓他無比安心的、陽光般的氣息。這是他從小到大都深深渴望，卻從未真正擁有過的。他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在他的記憶中，只有一個模糊而暴躁的背影，帶給他的，除了恐懼和不安，再無其他。
但楊帆不一樣。
楊帆會對他溫柔地笑，會寵溺地揉他的頭髮，會把他緊緊地抱在懷裡，會用帶著磁性的聲音叫他“小雨乖”。
即使他隱約知道，楊帆和媽媽之間的關係，在別人看來是不正常的，是不道德的。即使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對楊帆的那份感情，也同樣是扭曲的，是禁忌的。
但他不在乎。
只要能夠像現在這樣，安安穩穩地待在楊帆身邊，只要楊帆還需要他，他就覺得無比幸福，彷彿擁有了全世界。
他甚至有些暗自慶幸媽媽懷了楊帆的孩子。因為這樣一來，他們就更像一個真正的“家”了。
有他，有媽媽，還有他最愛的“爸爸”楊帆，以及那個即將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屬於他和爸爸媽媽的弟弟或者妹妹。
想到這裡，陳小雨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大了。他悄悄地掀開一絲眼縫，藉著從窗簾縫隙中透進來的一點微弱月光，偷偷地打量著楊帆熟睡的側臉。楊帆的睫毛又長又翹，在眼瞼下方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鼻樑高挺，嘴唇的輪廓也格外的性感好看。
真好啊……爸爸……
他在心裡又一遍虔誠地默唸著這個稱呼。
如果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那該有多好。
他滿足地喟嘆一聲，將臉頰更深地埋進楊帆溫暖的臂彎裡，幾乎要將自己整個身體都融入進去。他感受著那份獨屬於他的、帶著霸道氣息的溫暖，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幾乎要溢位來的幸福感。這是他以前連做夢都不敢奢求的奢侈。他甚至覺得，為了守護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他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哪怕是自己的所有。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粉嫩的舌尖，像小貓一樣，輕輕地、帶著一絲虔誠地舔了一下楊帆結實的胳膊，像是在確認這份幸福的真實性，然後才滿足地閉上了眼睛，嘴角帶著甜甜的笑意，終於徹底沉沉睡去。
窗外的月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在木質地板上投下幾縷斑駁而清冷的光影，四周一片靜謐，只有細微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
夜色如水，晨曦微露。
楊帆是被窗外幾聲清脆的鳥鳴喚醒的。他睜開眼，宿醉的頭痛已經消散了不少，身邊的林曉還在熟睡，呼吸均勻，眼角似乎還帶著一絲滿足的笑意。另一側，陳小雨則像只小貓一樣蜷縮著，半張臉埋在被子裡，只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濃密的睫毛。
楊帆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儘量不驚動身邊的兩人。昨夜的荒唐與溫存如同退潮的海水，在他清醒的頭腦中迅速褪去，只留下些許黏膩的觸感和淡淡的餘味。他對此早已習以為常，心中並無太多波瀾。
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洗漱完畢，楊帆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間還早。他沒有叫醒林曉，只是給她發了條微信說自己先去學校了，然後便像往常一樣，離開了這個充滿著曖昧與禁忌氣息的“家”。
清晨的陽光透過公交車的窗戶灑在楊帆英俊的側臉上，他戴著耳機，神情淡漠地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昨夜的一切彷彿一場旖旎的夢，此刻的他，又變回了那個成績優異、萬眾矚目的校草楊帆。
一上午的課波瀾不驚。楊帆聽課的時候很專注，筆記也記得一絲不苟，完全看不出昨晚曾經沉溺於溫柔鄉。只是，放在課桌抽屜裡的手機，時不時會輕微震動一下，螢幕上QQ的提示燈一閃一閃。楊帆皺了皺眉，沒有立刻理會。他不喜歡在上課的時候分心。
終於熬到上午最後一節課下課鈴響，老師剛宣佈“下課”，楊帆便伸了個懶腰，掏出了手機。
一點開QQ，訊息提示的小紅點差點把圖示給淹沒了，足足有幾十條未讀資訊，都來自不同的聯絡人。
“什麼情況這是？”楊帆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他隨手點開幾個頭像，大多是些花裡胡哨的動漫少女或者萌寵，暱稱也取得千奇百怪，什麼“喵嗚不停”、“櫻島麻衣”、“魔法少女咕嚕嚕”……
這些都是前幾天去漫展的時候，順手加的一些COSER小姐姐。當時他心血來潮，客串了一把攝影師，給不少打扮精緻的COSER拍了場照。
現在看來，這些小姐姐們是來催“返圖”的。
“小哥哥~我那天出的cos，你拍的照片什麼時候能發我呀？[可愛]”
“帥哥攝影師，求圖求圖！我那天穿的是JK制服，黑長直那個，還有印象嗎？[害羞]”
“我是那天COS禰豆子的，你拍的照片太好看了，期待返圖哦！[星星眼]”
“小哥哥，照片處理好了嗎？我朋友說你拍得超有感覺，想快點看到成片！[比心]”
訊息一條接一條，字裡行間都透著一股子急切和……嗯，若有若無的親近感。楊帆摸了摸下巴，他當然知道這些小姐姐們催圖是真，但字裡行間那點小心思，他也看得分明。無非是看他長得還行，想借著返圖的機會多搭幾句話。
“嘖，返圖……”楊帆這才想起來這茬。拍的時候倒是挺爽，各種漂亮小姐姐擺著pose任他拍，但後續的P圖可就麻煩了。他雖然也會用PS，但一張張精修，那得花多少時間？他寧願多刷幾道題或者打兩把遊戲。
想到這裡，楊帆的眉頭就擰了起來。他可不想把寶貴的週末時間浪費在對著電腦螢幕修圖上。
忽然，一個圓滾滾的身影在他腦海中閃過。
對了，歐陽丁那小子！
楊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歐陽丁，人稱“胖丁”，標準二次元肥宅，攝影愛好者，尤其喜歡拍COSER，技術還相當不錯，後期P圖更是他的拿手好戲。而且，那傢伙家裡有礦，時間大把，讓他幫忙P幾張照片，簡直是殺雞用牛刀，而且胖丁肯定樂意至極。
楊帆立刻退出了QQ，點開了微信，找到了歐陽丁的頭像——一個Q版的胖乎乎的皮卡丘。
“胖丁，在不在？”楊帆發了條資訊過去。
幾乎是秒回。
“在的！”
楊帆看著螢幕，忍不住輕笑一聲，這傢伙，還是老樣子。
“前幾天漫展我拍了不少COSER的照片，你懂的，她們現在都來催圖了。”楊帆言簡意賅。
“哦哦哦！帆哥牛逼啊！那天我看你快門按得都快冒煙了！肯定拍了不少神圖吧！”歐陽丁發來一串星星眼的表情。
“還行吧。”楊帆不置可否，繼續打字，“主要是我懶得P，你知道的，太費時間了。你最近有空沒？幫我處理一下，酬勞好說。”
這條資訊發出去，歐陽丁那邊沉默了幾秒。
楊帆挑了挑眉，心想這傢伙難道還想拿我？
很快，新的訊息彈了出來，一連串的！
“有空！還談什麼酬勞，太見外了！”
“照片呢照片呢？快發給我！保證P得漂漂亮亮的，讓那些小姐姐們都驚豔到尖叫！”
歐陽丁的回覆充滿了激動和熱情，字裡行間都透著一股子迫不及待，彷彿能幫那些小姐姐P圖是什麼天大的美事。
楊帆看著這一連串的訊息，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他就知道，胖丁這傢伙肯定會是這個反應。
“行，那我等會兒把原圖打包發你郵箱。”楊帆回道，語氣輕鬆。
“好嘞好嘞！保證完成任務！P得不滿意您隨時抽我！”歐陽丁發來一個敬禮的表情包。
楊帆搖了搖頭，這傢伙，真是……
不過，麻煩事總算解決了。他可以想象，當那些精心P過的美照發給那些COSER小姐姐們時，她們又會是怎樣的反應。或許，又是一輪新的QQ訊息轟炸吧。
想到這裡，楊帆心情不錯。至於那些小姐姐們會不會因為P圖的人不是他本人而失望，那就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了。反正，照片好看就行，不是嗎？而他，也樂得清閒。
“行，那你把你郵箱給我，我把原圖打包發給你。”楊帆從善如流地回覆。
歐陽丁幾乎是秒回了一個郵箱地址，後面還綴了個“（づ￣3￣）づ╭?～”的顏文字，看得楊帆嘴角抽了抽。這死胖子，還是這麼肉麻。
楊帆沒再多廢話，將相機卡里的照片一股腦兒地複製出來，簡單地篩選了一下，剔除掉一些明顯拍糊了或者角度刁鑽的廢片，剩下的幾百張照片，被他打包成一個巨大的壓縮檔案。他瞥了一眼檔案大小，幾個G，還好歐陽丁家裡的網速應該不成問題。
郵件傳送過程很順利。楊帆往椅背上一靠，想象著歐陽丁收到郵件後那副如獲至寶的表情，心情就格外舒暢。這下，他可以安心地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至於那些嗷嗷待哺的小姐姐們，他等會兒再慢慢“安撫”。
……
時近中午，窗外的陽光有些晃眼。歐陽丁正對著電腦螢幕，聚精會神地看著一部新番，時不時發出幾聲憨厚的笑聲，臉上的肥肉也跟著一顫一顫。桌子上的泡麵桶還散發著餘溫，顯然是剛解決完午飯。
“叮咚——”
電腦右下角彈出一個郵件提醒。
歐陽丁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看到發件人是“Yang Fan”，眼睛瞬間就亮了，比剛才看新番時還要亮上幾分。他猛地坐直了身體，肥碩的肚腩因為這個動作晃了晃。
“來了來了！”
他手忙腳亂地暫停了動畫，點開了郵件。一個碩大的附件赫然在列，檔名簡單粗暴——“漫展照片”。
“我靠！這麼大！”歐陽丁看著那幾個G的檔案大小，非但沒有覺得麻煩，反而興奮得搓了搓手。檔案越大，說明照片越多，質量越高啊！
他迫不及待地點了下載。看著進度條一點點往前挪，歐陽丁的心情也像是坐上了過山車，既期待又緊張。他甚至暫時忘記了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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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聲音低沉而溫柔：“怎麼了，曉曉？不舒服嗎？”
林曉咬了咬下唇，終於鼓起勇氣，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老公……我……我前夫……他前幾天來找我了。”
楊帆的動作微微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但語氣依舊溫和：“哦？他找你做什麼？”
“他……他說他後悔了，想……想跟我復婚。”林曉的聲音越說越低，幾乎細不可聞。她能感覺到楊帆摟著她的手臂似乎緊了緊。
楊帆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陳小雨卻突然激動起來。他那張清秀漂亮得近乎妖豔的臉龐因為激動而漲得通紅，眼睛裡瞬間蓄滿了水汽，聲音尖細地叫道：“不行！媽媽，你不準跟他復婚！我不準！”
他猛地撲到床邊，抓著林曉的胳膊，眼神里充滿了驚慌和乞求：“媽媽，你不能回去！那個男人對你一點都不好！他以前還打你！你忘了嗎？”
說著，他又轉向楊帆，那雙總是水汪汪的漂亮眼睛此刻充滿了依賴和懇切，聲音也軟了下來，帶著哭腔，和平日裡那個女裝時嬌滴滴的模樣如出一轍：“爸爸……爸爸，你快勸勸媽媽！我不要那個壞人做我爸爸，我只要你！我要跟爸爸和媽媽一起生活！”
陳小雨的五官本就生得極為精緻，皮膚白皙，此刻帶著哭腔，泫然欲泣的模樣，竟真有幾分楚楚可憐的美豔。他緊緊抓著楊帆的胳膊，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
林曉看著兒子這副模樣，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嘆了口氣：“小雨，你別激動……”
楊帆的目光在林曉和陳小雨之間轉了轉，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漫不經心的笑容，只是眼底深處，卻多了一抹讓人看不透的深沉。他輕輕拍了拍陳小雨的背，安撫道：“小雨乖，別激動，有爸爸在呢。”
然後，他才看向林曉，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聲音帶著一絲戲謔，又有一絲不容置疑的霸道：“你該不會是……對他還有什麼舊情未了吧？嗯？”
最後那個“嗯”字，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危險的訊息，讓林曉的心臟驟然一緊。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楊帆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獨有的、近乎野性的壓迫感。這個比她小了十幾歲的少年，此刻卻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用眼神就能將她撕碎。
林曉慌忙搖頭，聲音都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沒……沒有！帆帆，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我怎麼可能還對他有想法！”
“哦？”楊帆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那笑容裡帶著幾分戲謔，幾分審視，還有幾分不加掩飾的掌控欲，“那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回覆他的？可別告訴我，你只是委婉地拒絕了他。”
林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知道，這個時候任何的猶豫和含糊，都可能激怒眼前這個看似陽光開朗，實則內心霸道無比的少年。
她伸出雙手，輕輕撫摸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九個月的身孕，“我當然是斬釘截鐵地拒絕他了！”林曉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急切，“老公，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她苦笑著拍了拍自己碩大的肚子，那動作帶著幾分自嘲，卻也有一絲隱秘的、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驕傲，“我都懷著你的孩子九個月了，眼看著就要生了。而且……”
她轉頭看了一眼正緊張地抓著楊帆胳膊的陳小雨，眼神溫柔了幾分：“而且小雨現在一心向著你，張口閉口都是‘爸爸’，他根本不可能接受那個男人。我怎麼可能，又怎麼捨得，在這個時候跟他回去？”
林曉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著楊帆，一字一句地說道：“老公，你放心。我跟他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早就想徹底翻篇了。我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安安心心地和你，和小雨在一起，平平安安地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好好地過日子。”
站在床邊的陳小雨，聽到林曉這番話，緊繃的小臉終於放鬆下來。他用力地點著頭，像是在附和林曉的話，那雙漂亮得過分的桃花眼裡，此刻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全是孺慕與依賴。他仰著臉看著楊帆，聲音帶著一絲軟糯的哭腔：“對！爸爸，媽媽說得對！我只要爸爸！我才不要那個壞蛋做我爸爸呢！他以前對媽媽一點都不好，還……還打媽媽！”
他說到激動處，眼眶瞬間就紅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配上他那張雌雄莫辨的精緻臉龐，簡直是我見猶憐。
楊帆看著林曉那副賭咒發誓般的真誠模樣，又低頭瞅了瞅陳小雨那全然依賴自己的可憐神態，心中的那絲陰霾與不快，如同被陽光碟機散的晨霧一般，悄然無蹤了。
他輕笑一聲，伸手將林曉重新拉入懷中，讓她那沉甸甸的孕肚緊貼著自己。另一隻手則伸了過去，寵溺地捏了捏陳小雨那滑嫩得不像話的臉頰，指尖甚至能感受到少年皮膚下細膩的絨毛。
他低下頭，在林曉的額頭上重重地親了一下，語氣恢復了平日裡那種帶著點痞氣的慵懶和不容置喙的霸道，“記住，你林曉，從裡到外，從身到心，現在都是我楊帆的人。你這個肚子，是我搞大的，裡面是我的種。小雨，也是我楊帆的兒子。至於那個什麼狗屁前夫，他要是再敢來騷擾你，你就直接告訴我！”
林曉被他這番粗魯直白，卻又充滿了濃烈佔有慾的話語衝擊得臉頰一陣滾燙，心中卻像是落了一塊大石頭，踏實安穩了不少。她順從地依偎在楊帆年輕而結實的懷抱裡，感受著他胸膛傳來的有力心跳，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獨有的、混雜著淡淡汗味和沐浴露清香的少年氣息，一種奇異的、讓她沉淪的安心感包裹了她。
“嗯……我知道了，老公。”她乖巧地應了一聲，聲音細若蚊蚋。
陳小雨見危機解除，立刻眉開眼笑，更加親暱地擠到楊帆身邊，小腦袋在楊帆的胳膊上蹭來蹭去，像一隻撒嬌的小貓，聲音甜得發膩：“爸爸最好了！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爸爸一定會保護媽媽和小雨的！”
楊帆被他蹭得有些好笑，卻也十分受用，故意板起臉，推了推他的腦袋：“行了行了，小馬屁精，肉麻死了。趕緊去洗漱，一會兒準備睡覺了。”
夜，如同濃稠的墨汁，漸漸浸染了整個城市。
窗外的霓虹閃爍，卻照不進這間拉著厚厚窗簾的臥室。
房間裡，一張不算太大的雙人床上，楊帆心滿意足地躺在中間。
林曉因為腹部隆起得實在太厲害，只能辛苦地側著身子，依偎在他的左側。她那巨大的、如同小山包一般的孕肚，緊緊地貼著楊帆的身體，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她的一隻手無意識地搭在楊帆的胸膛上，呼吸均勻而綿長，顯然已經進入了深沉的夢鄉。懷孕到了後期，她總是特別容易疲倦，沾著枕頭就能睡著。
而陳小雨，則像一隻尋求溫暖的幼獸，蜷縮在楊帆的右側。他身上穿著楊帆的一件寬大的黑色T恤，T恤的下襬幾乎能蓋到他的膝蓋，更顯得他身形清瘦。他緊緊地抱著楊帆的一隻胳膊，柔順的髮絲蹭在楊帆的頸窩，臉頰則親暱地貼在楊帆的肩膀上。他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兩道淺淺的陰影，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滿足而幸福的笑容，似乎正在做什麼美夢。
楊帆一手輕輕地環著林曉因為懷孕而變得有些粗壯的腰肢，掌心能感受到她腹中胎兒偶爾的胎動，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另一隻手則隨意地搭在陳小雨的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像是在安撫一個真正需要呵護的孩子。
他微微側過頭，先是看了看左邊的林曉。燈光昏暗，但依然能看清她熟睡的臉龐，眉宇間帶著一絲孕期的疲憊，但嘴角卻似乎也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再看看右邊的陳小雨，這個漂亮得有些妖異的少年，此刻卻像個毫無防備的孩子一般依賴著他，睡得香甜。
一種前所未有的、奇異的滿足感和……或許可以稱之為“家庭”的溫馨感，如同涓涓細流一般，悄然注滿了楊帆的心房。儘管這份所謂的“家庭”，在世人眼中是何等的扭曲和荒唐。
他，一個尚未成年的高中生，卻擁有了成熟美豔、對他百依百順的老師作為情人，並且即將擁有一個屬於他們兩人的孩子。而老師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甚至有些病態依戀他的兒子，也心甘情願地將他視作父親，一口一個“爸爸”叫得比親生的還要親暱。
這算什麼？提前走上人生巔峰了？
楊帆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他不知道這樣的生活能夠持續多久，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變故。但至少在這一刻，他是滿足的，甚至是享受的。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邊一大一小兩具身體傳來的溫度和均勻的呼吸聲，紛亂的思緒也漸漸平息下來，睏意如同潮水般襲來，將他拖入了沉沉的夢鄉。
陳小雨其實並沒有完全睡熟。
他只是閉著眼睛，貪婪地享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暖和安寧。
楊帆的懷抱是那麼的寬闊，那麼的有力量，帶著一種讓他無比安心的、陽光般的氣息。這是他從小到大都深深渴望，卻從未真正擁有過的。他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在他的記憶中，只有一個模糊而暴躁的背影，帶給他的，除了恐懼和不安，再無其他。
但楊帆不一樣。
楊帆會對他溫柔地笑，會寵溺地揉他的頭髮，會把他緊緊地抱在懷裡，會用帶著磁性的聲音叫他“小雨乖”。
即使他隱約知道，楊帆和媽媽之間的關係，在別人看來是不正常的，是不道德的。即使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對楊帆的那份感情，也同樣是扭曲的，是禁忌的。
但他不在乎。
只要能夠像現在這樣，安安穩穩地待在楊帆身邊，只要楊帆還需要他，他就覺得無比幸福，彷彿擁有了全世界。
他甚至有些暗自慶幸媽媽懷了楊帆的孩子。因為這樣一來，他們就更像一個真正的“家”了。
有他，有媽媽，還有他最愛的“爸爸”楊帆，以及那個即將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屬於他和爸爸媽媽的弟弟或者妹妹。
想到這裡，陳小雨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大了。他悄悄地掀開一絲眼縫，藉著從窗簾縫隙中透進來的一點微弱月光，偷偷地打量著楊帆熟睡的側臉。楊帆的睫毛又長又翹，在眼瞼下方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鼻樑高挺，嘴唇的輪廓也格外的性感好看。
真好啊……爸爸……
他在心裡又一遍虔誠地默唸著這個稱呼。
如果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那該有多好。
他滿足地喟嘆一聲，將臉頰更深地埋進楊帆溫暖的臂彎裡，幾乎要將自己整個身體都融入進去。他感受著那份獨屬於他的、帶著霸道氣息的溫暖，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幾乎要溢位來的幸福感。這是他以前連做夢都不敢奢求的奢侈。他甚至覺得，為了守護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他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哪怕是自己的所有。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粉嫩的舌尖，像小貓一樣，輕輕地、帶著一絲虔誠地舔了一下楊帆結實的胳膊，像是在確認這份幸福的真實性，然後才滿足地閉上了眼睛，嘴角帶著甜甜的笑意，終於徹底沉沉睡去。
窗外的月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在木質地板上投下幾縷斑駁而清冷的光影，四周一片靜謐，只有細微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
夜色如水，晨曦微露。
楊帆是被窗外幾聲清脆的鳥鳴喚醒的。他睜開眼，宿醉的頭痛已經消散了不少，身邊的林曉還在熟睡，呼吸均勻，眼角似乎還帶著一絲滿足的笑意。另一側，陳小雨則像只小貓一樣蜷縮著，半張臉埋在被子裡，只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濃密的睫毛。
楊帆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儘量不驚動身邊的兩人。昨夜的荒唐與溫存如同退潮的海水，在他清醒的頭腦中迅速褪去，只留下些許黏膩的觸感和淡淡的餘味。他對此早已習以為常，心中並無太多波瀾。
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洗漱完畢，楊帆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間還早。他沒有叫醒林曉，只是給她發了條微信說自己先去學校了，然後便像往常一樣，離開了這個充滿著曖昧與禁忌氣息的“家”。
清晨的陽光透過公交車的窗戶灑在楊帆英俊的側臉上，他戴著耳機，神情淡漠地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昨夜的一切彷彿一場旖旎的夢，此刻的他，又變回了那個成績優異、萬眾矚目的校草楊帆。
一上午的課波瀾不驚。楊帆聽課的時候很專注，筆記也記得一絲不苟，完全看不出昨晚曾經沉溺於溫柔鄉。只是，放在課桌抽屜裡的手機，時不時會輕微震動一下，螢幕上QQ的提示燈一閃一閃。楊帆皺了皺眉，沒有立刻理會。他不喜歡在上課的時候分心。
終於熬到上午最後一節課下課鈴響，老師剛宣佈“下課”，楊帆便伸了個懶腰，掏出了手機。
一點開QQ，訊息提示的小紅點差點把圖示給淹沒了，足足有幾十條未讀資訊，都來自不同的聯絡人。
“什麼情況這是？”楊帆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他隨手點開幾個頭像，大多是些花裡胡哨的動漫少女或者萌寵，暱稱也取得千奇百怪，什麼“喵嗚不停”、“櫻島麻衣”、“魔法少女咕嚕嚕”……
這些都是前幾天去漫展的時候，順手加的一些COSER小姐姐。當時他心血來潮，客串了一把攝影師，給不少打扮精緻的COSER拍了場照。
現在看來，這些小姐姐們是來催“返圖”的。
“小哥哥~我那天出的cos，你拍的照片什麼時候能發我呀？[可愛]”
“帥哥攝影師，求圖求圖！我那天穿的是JK制服，黑長直那個，還有印象嗎？[害羞]”
“我是那天COS禰豆子的，你拍的照片太好看了，期待返圖哦！[星星眼]”
“小哥哥，照片處理好了嗎？我朋友說你拍得超有感覺，想快點看到成片！[比心]”
訊息一條接一條，字裡行間都透著一股子急切和……嗯，若有若無的親近感。楊帆摸了摸下巴，他當然知道這些小姐姐們催圖是真，但字裡行間那點小心思，他也看得分明。無非是看他長得還行，想借著返圖的機會多搭幾句話。
“嘖，返圖……”楊帆這才想起來這茬。拍的時候倒是挺爽，各種漂亮小姐姐擺著pose任他拍，但後續的P圖可就麻煩了。他雖然也會用PS，但一張張精修，那得花多少時間？他寧願多刷幾道題或者打兩把遊戲。
想到這裡，楊帆的眉頭就擰了起來。他可不想把寶貴的週末時間浪費在對著電腦螢幕修圖上。
忽然，一個圓滾滾的身影在他腦海中閃過。
對了，歐陽丁那小子！
楊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歐陽丁，人稱“胖丁”，標準二次元肥宅，攝影愛好者，尤其喜歡拍COSER，技術還相當不錯，後期P圖更是他的拿手好戲。而且，那傢伙家裡有礦，時間大把，讓他幫忙P幾張照片，簡直是殺雞用牛刀，而且胖丁肯定樂意至極。
楊帆立刻退出了QQ，點開了微信，找到了歐陽丁的頭像——一個Q版的胖乎乎的皮卡丘。
“胖丁，在不在？”楊帆發了條資訊過去。
幾乎是秒回。
“在的！”
楊帆看著螢幕，忍不住輕笑一聲，這傢伙，還是老樣子。
“前幾天漫展我拍了不少COSER的照片，你懂的，她們現在都來催圖了。”楊帆言簡意賅。
“哦哦哦！帆哥牛逼啊！那天我看你快門按得都快冒煙了！肯定拍了不少神圖吧！”歐陽丁發來一串星星眼的表情。
“還行吧。”楊帆不置可否，繼續打字，“主要是我懶得P，你知道的，太費時間了。你最近有空沒？幫我處理一下，酬勞好說。”
這條資訊發出去，歐陽丁那邊沉默了幾秒。
楊帆挑了挑眉，心想這傢伙難道還想拿我？
很快，新的訊息彈了出來，一連串的！
“有空！還談什麼酬勞，太見外了！”
“照片呢照片呢？快發給我！保證P得漂漂亮亮的，讓那些小姐姐們都驚豔到尖叫！”
歐陽丁的回覆充滿了激動和熱情，字裡行間都透著一股子迫不及待，彷彿能幫那些小姐姐P圖是什麼天大的美事。
楊帆看著這一連串的訊息，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他就知道，胖丁這傢伙肯定會是這個反應。
“行，那我等會兒把原圖打包發你郵箱。”楊帆回道，語氣輕鬆。
“好嘞好嘞！保證完成任務！P得不滿意您隨時抽我！”歐陽丁發來一個敬禮的表情包。
楊帆搖了搖頭，這傢伙，真是……
不過，麻煩事總算解決了。他可以想象，當那些精心P過的美照發給那些COSER小姐姐們時，她們又會是怎樣的反應。或許，又是一輪新的QQ訊息轟炸吧。
想到這裡，楊帆心情不錯。至於那些小姐姐們會不會因為P圖的人不是他本人而失望，那就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了。反正，照片好看就行，不是嗎？而他，也樂得清閒。
“行，那你把你郵箱給我，我把原圖打包發給你。”楊帆從善如流地回覆。
歐陽丁幾乎是秒回了一個郵箱地址，後面還綴了個“（づ￣3￣）づ╭?～”的顏文字，看得楊帆嘴角抽了抽。這死胖子，還是這麼肉麻。
楊帆沒再多廢話，將相機卡里的照片一股腦兒地複製出來，簡單地篩選了一下，剔除掉一些明顯拍糊了或者角度刁鑽的廢片，剩下的幾百張照片，被他打包成一個巨大的壓縮檔案。他瞥了一眼檔案大小，幾個G，還好歐陽丁家裡的網速應該不成問題。
郵件傳送過程很順利。楊帆往椅背上一靠，想象著歐陽丁收到郵件後那副如獲至寶的表情，心情就格外舒暢。這下，他可以安心地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至於那些嗷嗷待哺的小姐姐們，他等會兒再慢慢“安撫”。
……
時近中午，窗外的陽光有些晃眼。歐陽丁正對著電腦螢幕，聚精會神地看著一部新番，時不時發出幾聲憨厚的笑聲，臉上的肥肉也跟著一顫一顫。桌子上的泡麵桶還散發著餘溫，顯然是剛解決完午飯。
“叮咚——”
電腦右下角彈出一個郵件提醒。
歐陽丁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看到發件人是“Yang Fan”，眼睛瞬間就亮了，比剛才看新番時還要亮上幾分。他猛地坐直了身體，肥碩的肚腩因為這個動作晃了晃。
“來了來了！”
他手忙腳亂地暫停了動畫，點開了郵件。一個碩大的附件赫然在列，檔名簡單粗暴——“漫展照片”。
“我靠！這麼大！”歐陽丁看著那幾個G的檔案大小，非但沒有覺得麻煩，反而興奮得搓了搓手。檔案越大，說明照片越多，質量越高啊！
他迫不及待地點了下載。看著進度條一點點往前挪，歐陽丁的心情也像是坐上了過山車，既期待又緊張。他甚至暫時忘記了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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