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海棠之希望】**純愛**(36-39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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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26

第三十六章 烏慶陽想見的人是我,不是他的妻子。

之後時間過得飛快,事件變得模糊,我根本沒法處理正在發生的事情。潘宇龍、麥苗和車隊的其他一些人出現,他們中有人留下來處理兩具屍體和一名受傷的蝗匪,其他人則把烏慶陽送回學校,將一間辦公室開闢成病房。車隊裡有一名醫生,她以前是名婦產科醫生,大災之後處理過幾次槍傷,我們只能指望她了。

烏慶陽沒有死,但他失去了意識。

醫生不讓我留在房間裡照顧烏慶陽,我無論如何不願意離開,所以潘宇龍和麥苗強行把我架出屋子。我和狗狗坐在房間外的水泥地上,等待著。人們試圖和我說話,孫夢雪、陳星寧、鮑叔……甚至還有趙悅,大家都在一個勁兒勸我,不停安慰。但我腦子一片慘白,根本沒辦法進行一場真正的對話。

我不知道自己坐在門口抱住狗狗多久,直到潘宇龍走出房間說:「你最好進來。」

我一陣眩暈,想說話但說不出來。

「他沒死,」潘宇龍急忙說:「我不是故意嚇你,烏慶陽一直在找你。」

「他醒了?」我的膝蓋發抖。

「不,烏慶陽仍然不省人事。然而,他一直在叫你,不停叫。我們取出子彈,縫合傷口。他失血過多,但我想只要他不發燒或感染,應該性命無礙。那一槍打得不準,沒傷著致命器官。不過,他沒辦法安定下來,如果你和他在一起可能會有所幫助。」

我忐忑不安地走進房間,烏慶陽臉色蒼白,眼睛緊閉,滿頭大汗,頭髮緊貼在皮膚上,一條床單蓋在他的下半身。他沒穿襯衫,肩膀上纏著一條大繃帶。

當我走近床時,他忽然睜開眼睛,抬起了頭:「麥菱!」

他什麼也看不見,而且神志不清。我踉踉蹌蹌加快速度來到床邊,俯身抓住他的手。這一側沒有受傷,應該不會牽動傷口。烏慶陽盲目地摸索,直到我雙手緊緊抓住。

「烏慶陽,烏慶陽……沒事的,沒事的,我就在這兒。」我含著眼淚連聲說道。

醫生是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女人,穿著破舊的瑜伽褲和髒兮兮的套頭衫。她站在床的另一邊,囑咐道:「小心點兒,他一直在掙扎。我們得把他按住,這樣才能把子彈取出來。」

烏慶陽又閉上眼睛,但仍在床上扭動,但他把頭轉向我,喃喃叫著:「麥菱。」

「我在這兒,我哪兒也不去。」我哭得稀里嘩啦,連連說道。

幾分鐘後,烏慶陽終於放鬆下來。

醫生長出一口氣,說道:「太棒了,這個可憐的傢伙,整個手術過程,別說麻醉劑了,我們甚至連點兒酒都沒有。好在子彈沒有損壞任何重要部位,如果他能好好休息,應該會沒事的。你陪他一會兒吧,看來你是他需要的人。」

我仍然緊緊抓住烏慶陽的手,坐在潘宇龍給我拖過來的椅子上。「我會留下來,哪裡也不去。」

天黑之後,烏慶陽醒了。

我仍然坐在椅子上,腰痠背痛,手也疼得要命。烏慶陽一直死命地握著我的手,我太累了,筋疲力盡,只好把頭往後靠,閉上眼睛短暫休息。

烏慶陽嘶啞地說:「好麼,我胸部中了一槍,她卻睡著了。」

我驚訝地直起身,他的眼睛睜開,雖然模糊但很清醒,蒼白的嘴角微微上揚。

我說了一句最不相干的話:「你的肩膀中了一槍,不是胸部,而且傷得也不重。」

「疼得要命。」

我非常想哭,但我努力保持鎮定,笑著說:「你花了很長時間才醒過來。」

「對不起,我昏迷時間太長了。」

「沒關係,我原諒你。」

我們對視了一會兒,他的手指終於鬆開,但沒有放開我的手。

烏慶陽乾巴巴地說:「我叫你跑來著!」

「我知道,原本也打算聽你的話,但後來改變注意了,我不想跑!」

烏慶陽氣呼呼地說:「你答應過我聽話的。」

「如果我跑了,你現在就活不下來了。」這句話說得輕鬆,但當我意識到多麼真即時,音色就變了。

我差點失去烏慶陽!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他的臉短暫地抽搐一下,讚揚道:「我永遠不會忘記,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像個戰士一樣,轉身擊倒兩個人!」

我使勁吞嚥一下,說道:「你已經射死了一個,還有另外一個也被你射傷。我估計他們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我不可能有機會。」

「他們喝醉了,準頭很差……但不管怎樣……你救了我的命,謝謝你。」

「不用謝。」我握緊烏慶陽的手,很想擁抱他,但在他目前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的。「自從我發現你偷我的摩托車以來,你每天都在救我的命。」

「我沒偷,只是看一看。」

我咯咯笑著:「可不是麼!」

烏慶陽的呼吸緩慢而均勻,但臉色仍然蒼白,而且滿是汗水,偶爾還會因為疼痛而扭曲。

「狗狗還好嗎?」過了一會兒,烏慶陽問道:「他也表現得很好,他在哪兒?」

「他沒事,被狠狠踢了一腳,但只是受了點傷。他現在在門外守著,他們不讓狗進來。」

「為什麼不?」

「擔心細菌感染之類的。我告訴他們,他是一隻很好的狗,不會跳到床上或舔你的傷口,但他們不想冒這個險。」

烏慶陽顯然和我一樣不高興。

「他們幾乎不讓我進來,」我補充道。

「嗯?」

「他們在取出子彈時不讓我進房間,只有當你瘋狂叫我名字時,他們才讓我進來。」

「我沒有那樣做。」

「是的,你是的。這讓醫生相信,如果我在這裡,你會安靜下來養傷。」

「這些人是誰?我們為什麼要聽他們的。」

我一下子嚴肅起來,認真說道:「車隊裡有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他們為你做手術,做了一切能救你命的事情。」

「我是中槍的人,如果我想讓你和狗進來,那麼你們就該進來。」烏慶陽聽起來脾氣很壞,這讓我發笑。

「他們確實救了你,止血、取出子彈、縫合傷口。你現在醒了,所以我想我們不應該抱怨。」

我聽到門外有聲音,等著看是否有人進來。但是沒有人進來,聲音也逐漸消失。

「你想見什麼人麼?自從受傷,很多人都很關心你。潘宇龍也一直在旁邊幫忙,鮑叔也進來探視。現在你醒了,大家應該很高興。」我其實還想提他老婆,但又說不出口她的名字。

烏慶陽皺起了眉頭:「我可以稍後再見他們,我現在不想應付一大群人。」

「嗯,沒錯,你需要好好休息,你想讓我……離開嗎?」

烏慶陽立刻粗魯地打斷我,說道:「不!我當然不想你離開……我是說,除非你想,也許你需要休息一下或做點別的。」

「我不需要休息。」

「是的,你需要,你看起來很累,眼圈周圍都是黑的。」烏慶陽試圖在床上挪動一下,但拉扯到傷口,痛苦地叫了一聲,又嘶嘶說道:「你躺到我旁邊。」

「最好不要,你躺好別動。」我雖然很想,但我擔心會傷到烏慶陽。

「我想你躺在我身邊,這床足夠大,你就那麼丁點兒。」烏慶陽向床的一側靠去,在身邊留出一個空位。

「我可不是隻有丁點兒。」

「是的,你是。」他露出我最喜歡的微笑,溫柔而深情。

我無法抗拒,小心翼翼地爬到床邊,側身面對他,以免擠到他。烏慶陽再次伸手握住我,我們就這樣躺了幾分鐘。烏慶陽一直盯著我,我的心不由緊張起來。

最後,烏慶陽輕聲說:「我很抱歉,麥菱。我太大意了,竟然沒有注意到危險就在旁邊。我活該被槍殺,還差點兒害死你……對不起!」

「你別傻了,烏慶陽。我們不可能知道他們在那裡,不可能知道我們會遇到那些傢伙。」

「但我還是應該保持警惕,我是個白痴。滿腦子都在想跟你說些什麼,想著找個合適的說法。」

「我也沒注意。」

烏慶陽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我們還沒來得及談。」

我的呼吸一滯,這麼快就回到這個話題了,只能勉強說道:「是啊,還沒有。」

房間裡頓時一片寂靜,只有我們淺淺的呼吸聲。烏慶陽神志恍惚的時候在叫我,而不是他的妻子或其他人。這肯定意味著什麼,也許我錯了,關於我們的很多事情,尤其是他心裡想要的那個人,究竟是我還是他的妻子。我的意思是,在生死關頭,如果烏慶陽愛的是他的妻子,肯定會想馬上見到她,也會問起她。烏慶陽沒有做這些,他想見的人是我,不是他的妻子。

我希望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但我仍然很害怕。我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做過,也從來沒有像這樣愛過。我愛我的男友吳磊,我對他的感情是真實的,但那時我很年輕,也很簡單。我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深刻、複雜和令人著迷的愛戀。人們如何處理這種感情?如何在內心如此情緒激盪的情況下度過每一天?他們怎麼和別人分享這種感情呢?

「你當時在想什麼……?」烏慶陽清了清嗓子,垂下眼睛。「我是說……我想知道你有什麼打算?」

這個問題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的胃部一陣翻滾。「什麼意思?」

「我是說現在。」烏慶陽輕輕揮了揮手,說道:「還有你的未來,陸堡營已經不可能。然而,我們找到肖臺鎮老鄉,你也和你的弟弟團圓。六零二基地應該是個不錯的地方,適合安穩的生活。你還想和他們在一起嗎?」

既然烏慶陽直截了當地問我,我不打算對他撒謊。「不,不太想。我的意思是,我很高興找到他們,尤其是看到麥苗長成大人,而且是有擔當、成熟穩重的大人,真讓人欣慰。可是,這裡沒有適合我的位置,我不太習慣緩慢的旅行,更不喜歡不能自己做決定……我也許需要適應,但又打心眼兒裡抗拒適應。」

烏慶陽撥出一口氣,臉上的緊張感稍稍放鬆。「是的,我也這麼想。」

「你是說你看出我不想和他們在一起?還是你也不和他們在一起?」我驚訝得抬起身體。

烏慶陽皺起眉頭,不喜歡我的問題,但還是說:「我其實怎麼都好,如果……如果……但是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的話,我寧願不這樣做。」

我聽不出來這話的真實意思,內心著急得抓心撓肝,又覺得自己太小肚雞腸,憋了好一會兒才問出口:「那你媳婦兒怎麼說呢?」

「她怎麼了?」

「你不打算……和她……嗯……商量……嗎?」我啞著嗓子,聲若蚊蠅。

涉及的話題太私人,他們夫妻的安排為什麼要讓我知道?所以,我好不容易才艱難地把這個恬不知恥的問題說完。

烏慶陽的眉頭幾乎擰到一起,說道:「這就是你一直想的嗎?趙悅和我。天啊,我仍然關心她,我永遠都會關心她,但她不是我想要在一起的人。」

內心一股熱流湧到我的嗓子眼,又跑到我的眼眶中。我坐起來,盤起雙腿,怔怔看著烏慶陽。他那雙黑色的眼睛如此深邃、如此嚴肅。

烏慶陽用柔和而生硬的聲音繼續說:「所以我想……我需要……問你。如果你不想留在車隊去六零二基地,你現在想做什麼?你有選擇,我知道你很崇拜馬曉麗,也一直在打聽娘子軍的細節。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和她們一道加入娘子軍。如果那是……你想要的。」

我的喉嚨裡好像有個腫塊,嚥了又咽就是吞不下去。「我想過,但我還在猶豫。她們的隊裡……只有女人……她們不接受男人。」

「是的,我知道。好吧,六零二基地其實非常好,有很多同齡人,還有潘宇龍。他是個靠得住的男人,也很聰明,很會照顧女人。」烏慶陽的口音越來越重。

「潘宇龍?」我震驚地喊叫出聲。

「是啊,看來你喜歡他。你們年齡相仿,他也很喜歡你,我敢打賭你們一一」

「潘宇龍?」這次我的聲音更大更驚訝,驚呼道:「你在說什麼啊,潘宇龍對我沒興趣。」

「他當然有興趣。」烏慶陽堅持,雖然語氣裡有點不確定。

我的嗓子裡發出一聲抽泣,內心暗暗罵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兒?烏慶陽不想回到他老婆身邊,也不想要我麼?他現在又把我推給另外一個男人。

「烏慶陽,求你了……你別這樣,我不想……我不能失去你。」我的眼淚嘩嘩流下來。

烏慶陽的臉龐扭曲,拉住我就往他懷裡抱。我固執地坐穩,不讓他的手臂亂動。一是不想碰到他的傷口,二是不需要他安慰我。雖然我在求他,但我不希望他可憐我……我是說,如果他因此接納我的話,那可憐我也沒問題。但他不能一邊可憐我,一邊又拒絕我,對吧?真沒想到,愛上一個人可以變得如此卑微。

烏慶陽抓住我的手,連聲道:「寶貝兒……寶貝兒……寶貝兒,我搞砸了,讓我再試一次。你不會失去我,除非你想讓我離開。你做什麼我都會同意,如果你想和馬曉麗在一起,那我就遠遠跟在你們身後。如果你想和潘宇龍或其他男人在一起,我就是當電燈泡也還是不會離開。如果你想留在六零二基地,我也會保持耐心,努力控制自己。你不必擔心如何留住我,我不會離開你,麥菱!」

我嚎啕大哭,眼淚嘩嘩流下來,擦掉後再流下來,繼續擦。

烏慶陽揉了揉他那長滿鬍鬚的下巴:「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選擇。我知道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是因為……因為你孤立無援。你需要幫助,而我就在那裡。我知道我不是你原本想要的男人,我明白。我從一開始就向你保證過,我永遠不會……永遠不會要你不想給的東西。從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起,我就堅持這一點,現在我還會這麼說。」

烏慶陽抓住我的手,說道:「麥菱,你可以說不。你不會被我困住,我的年齡比你大了一輪都不止。在隕災發生之前,我給你家修了幾個農具而已,你幾乎沒有正眼瞧過我。這個世界也許完蛋了,但卻是暫時的,仍然有很多人更合適你。我不會因為兩人一起走了幾天路,就要求你必須和我在一起。」

烏慶陽的聲音嘶啞,臉色蒼白,神情真誠。

我不管滿臉的淚水,把他的前臂抱在胸前,哭哭啼啼說道:「如果……如果我想要呢?」

烏慶陽盯著我,發出一聲哽咽的聲音。「麥菱?」

「如果我想要呢?」我又問道。

「求求你,麥菱。不要這麼說,別問我這個問題,除非你真的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真的,因為我不會撒謊。就算我知道答案混賬無比,但我會說出來的。我想要的……不是一點點,我……我……想要全部。」

我想擦掉臉頰上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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