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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29
說著說著,秋米歡的語氣已然不復先前的囂張,相反有種畏畏縮縮的感覺。
就連視線都開始飄忽不定,不敢再對上眼前男人緊鎖自己的漆黑眸子。
“嗯……?啊啊,你說她們啊,對啊,十年起步,上不封頂呢。”
察覺到秋米歡嘴中的‘她們’是誰,夏生便順著這個話茬朝下說去。
雖然不知道她又在心裡給人腦補成什麼樣了。
但畢竟之前跟這傢伙第一次見面時,才幾句話的功夫她就能給人腦補成對妻子慾求不滿,所以在外尋歡的淫亂人夫。
估計這次就算給自己腦補出個什麼仙人跳大王之類的身份都不奇怪。
而這強大的腦補能力現在卻利好了自己這邊。
“唔……!?”
聽見十年起步,少女身子一顫,小腿一軟,顯然已經想撤了。
……我,我今年才十六歲啊喂!
十年過去,怕,怕是……
“唔唔……”
但看著夏生身後眼神火熱的行人,秋米歡又實在做不成臨陣脫逃這種事。
見秋米歡的氣勢突然弱了下來,本人也在那那美男身前磨磨蹭蹭了半天不知在幹什麼。
人群中一位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大姐皺起眉頭,不滿地叫嚷起來。
“喂,你幹啥呢,不是要他跪下給你口嗎!?快點的唄,你結束就到我好了!”
此話一齣,人群裡馬上傳出一陣附和之聲。
“是啊是啊!快點吧你,這麼漂亮的男人幫你口是多美的事啊,不知道你在磨磨蹭蹭啥!?”
“就是就是!做愛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啊!這種時候就應該主動點!”
“支援!加油啊,染粉毛的小妹妹!”
……
即便人們這麼叫囂,慫恿著秋米歡快上。
但她們自己卻基本是冷眼旁觀,沒有一個人說‘你這傢伙怎麼這麼送,滾下來看我的!’這種話。
她們事實上也是在試探,若是那小年輕真的直接把那個美男上了。
那麼自己跟著上去玩玩肯定是不成問題的。
到時候就算警察來了,問起來也是自己以為對方是娼夫,反正他又沒有拒絕,所以自己才跟著玩玩。
但若是那小年輕不敢上,自己當出頭鳥先上去給人家操了。
要是後面沒人敢跟,那到時候警察過來就說不清楚了。
大庭廣眾之下強姦良家男,按現在的男性保護法執行力度,估計警察過來能給自己就地槍斃了。
所以說嘛~
要冒險的事情,那自然是讓小年輕去幹。
“唔,嗚嗚……”
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路人此舉毫無疑問是將秋米歡架在火上烤。
少女縮著脖子憋紅了臉,就連抓著夏生肩膀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但她現在是又沒有勇氣真的上去對著夏生動手動腳,又不好意思說著私密馬賽,然後和和氣氣地給人放走。
“唔……”
而夏生表面看上去雲淡風輕,實際上心中也是極其緊張。
畢竟說白了自己就是在虛張聲勢,純純就是隻一戳即破的紙老虎。
就算想要轉身強行離去,但秋米歡這傢伙按住自己肩頭的力氣卻是使得極大。
而且現在就這麼強行離去,那難免就會露怯。
萬一給秋米歡逼急了,這傢伙不管三七二十一真的直接給自己在這辦了,那自己也真就是啞巴吃黃連……
一時間,局面就這樣僵住了。
三方誰都不敢先動手。
而此刻最為緊張的還得是秋米歡,畢竟自己對夏生做的那些破事,自己可是清清楚楚。
就算其他所有事都脫罪,剛才自己在這扯著嗓子造他黃謠的事情。
身後那些路人們可都聽著呢,人證那叫一個多。
按現在的法律來看光這事就夠自己進去蹲兩年……
“唔……”
少女的臉頰漲紅的就像個猴子屁股,看上去又滑稽又可愛。
而就在她在人群的慫恿和夏生冰冷警惕眼神之間進退維谷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從她身後響起。
“小秋,你在這幹啥呢?”
一個穿著打扮十分朋克的黑髮女子從人群中鑽出,摩托皮衣,齊耳短髮,黑色眼影,手上還夾著半根沒抽完的香菸。
見秋米歡一臉難堪地被人群圍在中間,她一時間有些詫異。
但畢竟對方是自己收的小妹,女人未有太多考慮便開口替她解了圍。
“……啊,哦哦!槿姐!”
秋米歡見狀眼睛一亮,像是終於找到了主心骨。
如釋重負般鬆開夏生的肩膀。
少女轉過頭一路小跑,隨後‘嗖’地躲到自己大姐身後。
“現在,先,先不和你計較……別以為就這麼,完了哦……”
躲回了槿姐身後,少女還像不服氣似的,再度探出頭朝著夏生嘟囔了兩句。
隨後不管他聽沒聽見,馬上又怯怯將頭縮了回去。
“啊啊,怎麼了你……”
看著直接躲回了自己身後的秋米歡,槿姐心中頗為無語。
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秋米歡這孩子愛挑事的性格她是知道的。
“……好吧好吧,又要為你擦屁股嗎?”
無奈地嘆了口氣,她漆黑的眸子一轉,轉而看向不遠處的夏生。
一分驚豔從她的眼底一閃而過,但很快,驚豔變為了詫異。
自己認得他。
“……你看什麼?”
被她這樣的眼神審視著,夏生也不由地有些緊張,他微微側身,將晴晴護到了身後。
眼前之人看上去可比秋米歡難糊弄多了,夏生不知道同樣的手段對付她是否還好使。
就在夏生心中不安逐漸擴散,二人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之時。
槿姐突然歪了歪頭,她一面將那半截香菸送入嘴中,一面摸著下巴自顧自說了起來。
“……那傢伙難道沒派人找你嗎?真奇怪,難道是這點人手都騰不出來?看來真的是被打壓得很厲害呢……還是說,其實找了,只不過沒有找到呢?嘖嘖,這麼看你藏得也是真好啊,或者說是那些吃皇糧的業務水平太次了……?嘛……那麼問題又來了,你又為什麼不去找她呢?寧願流浪都不去找她,這麼看來你也是夠叛逆的……唉,真搞不懂男人的想法,放著富家子不當,竟然跑出來撿破爛。”
那短髮女人就這麼直直盯著夏生,連著說了一大串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哎……?什,什麼?”
夏生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甚至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
雖然不明白她想表達什麼意思,但看著她那朋克叛逆的裝扮。
那衣服搭配她悠然的氣質,儼然一副黑道老大的派頭。
夏生臉上流著冷汗,全然不敢對眼前的女人放下警惕。
“咕……”
不由地嚥了口唾液,他這才發現自己放在兜裡的右手都被憋得流汗了。
“哈啊,好嘛……”
這時,槿姐嘆了口氣,突然動了。
“唔……”
夏生心裡一驚,下意識認為她要對自己不利。
但沒想到的是,她只是眉頭一翹,留下一句‘那我就祝你身體健康好了。’。
隨後便牽著秋米歡的手,瀟灑離開人群的包圍圈。
一連串操作看得夏生是一臉茫然,但看見礙事的傢伙離開,他也連忙動身。
一手攥著蛇皮袋,一手攙扶著晴晴朝小巷深處快步走去。
剩下的路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讓這美男就這麼離開還是頗為可惜。
但見沒人再甘當出頭鳥,眾人也只得暗道可惜,悻悻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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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晴晴,還好吧……哈啊,今天風那是真大啊……”
夏生沉重地喘著粗氣,將蛇皮袋搭在肩頭。
天色已然漸暗,再過片刻怕是便要伸手不見五指。
早上出門踏出的小路也再度被積雪填平,黑黢黢的雪地踩上去一腳深一腳淺的。
夏生走在女孩前邊,替她擋風開路。
“啊,咳……咳咳!謝謝你,夏生……謝謝你來,救我……”
晴晴那虛弱恍惚的聲音近乎要被耳邊呼嘯著的風聲完全蓋住,但那依稀之間的道謝聲還是傳入了夏生耳內。
他不由的咧嘴笑了笑。
老實說,夏生自己都沒想到這次在大庭廣眾之下能如此成功地替晴晴解圍,甚至還全身而退。
這次難得的大勝讓他的心情有些雀躍了起來。
“嘿嘿,沒事,下次再遇見那種小混混就繞著道走吧,要我說那種人就純屬腦袋有問題,少跟她們打交道才是真啊。”
又下意識用上那種老媽子般的語氣,但夏生言語中的關心還是真真切切。
“說來,今天晚上吃什麼?除了烤土豆外,把剩下的一包水餃煮了怎麼樣?晴晴你現在需要,嗯……需要補充營養。”
寒風裹著雪花拍在口罩上,夏生甚至能聽見那種‘噠噠噠’的撞擊聲。
感受著咕咕作響的肚子,他索性轉而討論起晚餐的問題。
聽見晴晴的咳嗽聲,夏生清楚身後的女孩還生著病。
他便索性決定要把剩下的那袋速凍水餃也開了給她補充營養。
“……夏生,我能問你個事,嗎?”
但這次晴晴卻一反常態地沒有接他的話,甚至也沒有等夏生的回答,便直接將自己的疑問提出了口。
即便夏生故意沒有提‘生病’這個字眼,但晴晴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態度變化。
“……為什麼,你,要救我呢?為什麼,就算我病了,也要,咳,這樣對我呢?”
話方才出口,二人間的氣氛驟然沉默了片刻。
一時間呼嘯的風聲成了全部。
過了片刻,夏生才有些猶豫地開口。
“嗯?你指的,什麼?”
“昨天……咳咳,我沒有,去幫你啊,你也說,我那麼做是,對的……”
“啊……”
聽見女孩的疑問,夏生一時語塞。
他想起自己昨晚確實說過類似的話,一個原因是因為自己清楚晴晴就算想救也無能為力,搞不好還會幫倒忙,另一個原因則為了讓她不要自責。
而事實上,自己在出手準備替她解圍的那刻真就是什麼都沒想。
出聲喝止堪稱完全是腦子一熱,下意識的舉動。
而且雖然看上去還算順利,但事實上一步踏錯,自己便會萬劫不復。
只是……
“因為,你也救了我不是嗎?”
“哎……?咳,可是我,我……”
“我指的不是昨天,那天晚上,我從樓頂跳下來時,是你救了我啊……所以我才這麼做,我總得感謝感謝你不是嗎?”
回憶那日發生的事,夏生有些惆悵。
若是說晴晴現在是病了,那日的自己,甚至說現在的自己,又何嘗不是病了呢?
即便不再去刻意尋找‘意義’,‘意義’這個執念卻依舊縈繞於心頭。
那一件件往事直至今日也如蝕骨之蛆,從未自己的腦海中褪去。
只是這段時間,自己在她的身邊似乎開始慢慢變化。
過著平淡如水的日常,內心卻開始漸漸淡忘那些曾傷害自己的一切……
這感覺,很輕鬆……
“咳咳……夏生,你……”
聽見夏生的解釋,晴晴像是想要說什麼。
但她突然又笑著搖了搖頭,未將嘴中的話說出口。
‘如果遇見捲入麻煩裡的人,哪怕對方是認識的人,也不要上去出頭。’
這是姐姐告訴自己的話,可是……
即便是姐姐自己說的這句話。
那次自己偷東西失誤時,抱著自己逃跑的不也還是她嗎?
只是……
明明那次她沒有拋棄自己,但後來她又為什麼……
“哈啊……咳,大人們,真是表裡不一呢……”
晴晴搖了搖頭,語氣罕見地帶起些許無奈。
女孩不住地喘著粗氣,臉色逐漸攀上病態的潮紅。
不知為何,手掌那原本輕盈的蛇皮袋漸漸變得彷彿重達千斤,而眼睛那本就一片漆黑的世界變得愈加漆黑。
黑到將自己的一切都籠罩於其中。
“哦……!表裡不一,這個詞用得很有水平呢~看來晴晴你確實從我身上學到不少~嘿嘿,開玩笑啦,好啦好啦,不聊這些不開心的了,到家了,咱們吃飯去吧!”
此刻的天色已然入夜,這未通水電的廢樓自然是伸手不見五指。
夏生還是慶幸成功在天黑前趕回了這,只要上樓,將火升起來,這裡就又有光了。
“走吧,晴晴,吃飯去了。”
夏生面對笑容地對身後打了個招呼。
然而奇怪的是,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夏生的耳邊卻只有風聲依舊在呼嘯著。
無論如何都等不到晴晴的回應。
幾分不安驟然湧上心頭,夏生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但他還是逞強笑著。
“晴晴……?你在哪啊?天太黑了,難,難不成你現在要跟我玩捉迷藏?”
說著,他轉過頭,朝前踏了一步,卻馬上踩在了一塊柔軟的東西上。
意識到不對勁,夏生馬上收住腳。
“晴晴……?”
意識到了什麼。
夏生顫抖著伸手摸去,那手感是一件被風吹得冰冷如鐵的棉衣,很明顯是晴晴身上那件。
而他也馬上反應過來。
最壞的情況發生了。
——————————
臥室中間的火爐中時不時傳來‘噼噼’的木材燃燒聲。
夏生看著躺在鋪蓋上虛弱地喘著氣的晴晴,焦急地房間中來回徘徊。
他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嘴裡不時打著哈欠,憔悴的模樣看上去顯然是徹夜未眠。
一有機會他便會馬上離開房間,看外面出沒出太陽。
“咕……怎麼還沒天亮。”
數不清是多少次從門外縮回頭,夏生又懊惱地再度坐回火爐旁。
看著無力躺在鋪蓋上的晴晴,他的心中近乎被急躁與自責填滿。
自從自己從樓下給晴晴抱上來後,她便一直是這個狀態。
暈暈乎乎,渾身發燙,叫她也不回應。
對醫學一竅不通的夏生難以定奪這是什麼病,他只能將晴晴放在鋪蓋上休息,再時不時喂她一點水。
至少,夏生清楚,這種情況光靠自己在這瞎折騰肯定是沒轍的。
唯有尋求外界幫助。
他是多麼想現在就抱起晴晴趕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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