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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03
陰阜被他大開大合的撞擊不斷蹭到，卻因為泉水的緩和減少了痛感，發出了肉體與水聲互動攪和的水擊聲，那被包裹住的小豆芽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水流和他惡意的動作磨蹭逗弄，逐漸興奮地挺立起來，輸送著更加讓蘇瑾失神的荷爾蒙。
順著頸窩而下，鎖骨，胸乳，小腹，蘇瑾的身體逐漸被他的唇齒所掌控，叼啄著她的體膚，留下一個個滲著紅的牙印，難捱的哭泣尖叫在葉陰晴聽來是對他至高無上的讚美。
“蘇瑾……喜歡……嗯……喜歡嗎……？全身被咬的都是牙印……真色情……小穴還咬的我這麼緊，還想要被咬嗎？……你也喜歡的吧……果然……”指腹劃過那被情慾染紅的臉頰，那雙被慾望掌控的雙眸已經告訴他肯定的答案。
“我們是最配的。”
蘇瑾在睡夢中感覺到身上還有人在不知疲倦的聳動，手無力的抬起，擺來擺去碰到某個狀似腦袋的東西，摸索到耳朵部位，又是搓弄耳根又是伸進耳廓裡，揪著他不放，葉某突然喘聲加大，全身僵硬，正好運動到花心的小口上，被緊緊一收，鈴口噴湧而出了白色液體堵滿了她的體內。
她哼哼唧唧的收了手，看她那副閉著眼小人得志的樣子，葉陰晴氣的扭過她的小腦袋，按住下顎把半軟的陰莖塞進她的口腔裡，前兩下還帶著火氣，直往她的喉口深處戳，蘇瑾含著肉棒還夾著唾液，黏黏糊糊的嗚嗚叫，小舌頭舔弄著幫他清理乾淨，然後拍拍露在外面一截的小兄弟，葉陰晴不情不願的退了出來，這才抱著她回了房間。
清掃工作完成後，葉陰晴拉燈，抱著他的寶物滾上了榻，撫著她的後背哄她入睡，不時劃過深深淺淺的印子上，心中逐漸沉悶了下去。
“我很變態吧……對自己喜歡的人做這種事……”
蘇瑾眼睛迷糊得睜不開，話也說的有些迷濛，“你還有自知之明哦。”
“……”葉陰晴抿著嘴，捧起她的臉，吧唧一下親上她的唇，“我給你找更好的護理師。”
意思就是明知故犯，事後彌補。
她抬眼，比起她睡意朦朧，葉陰晴的眼睛深邃如夜，在月光下她就能看到他眼中的複雜。蘇瑾按住他的後腦貼近自己，唇瓣貼在了他的眼上。
“睡吧，我已經接受了。”所以不要胡思亂想了。
室內沉默半晌。
“……你怎麼又哭了！”蘇瑾砸吧砸吧嘴裡的鹹味，一巴掌呼在葉陰晴的額頭上想推開他，卻被葉陰晴鎖在懷裡。
“嗝，我沒哭。”
……都哭到打嗝了還在騙誰呢，“好啦，收起感動和愧疚吧，等回去會有人制裁你的。”
葉陰晴果真被吸引走了注意力，喉中發出不屑的哼聲，“修業那小子算什麼。”
“我說過是修業嗎？你還真的怕他啊……唔……”
他用嘴極快封住了那鬧人的話語，要不是修業有神經鎮定劑，要不是為了這個小東西……他怎會接受。
第18章 適合
蘇瑾在新畫室總算是安定下來學習了，過了段時間和同學也算是相處融洽成了點頭之交。
畫室裡也分三六九等，修業所在的A班就是頂尖兒的特優生團體，畫畫好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有錢啊！
表格上亮閃閃的A班學費比B班及以下多出的幾位數，蘇瑾咋舌驚歎，也沒見A班老師比別的多出三頭六臂啊，怎麼就這麼能呢，怪不得A班的人走路都是橫著，人家有本錢啊。
“上課了，別看了，再盯著上面的錢也不是你的。”
夏涵站在她後面，蘇瑾嘆氣，“我是那種被金錢矇蔽雙眼的人嗎？”
他挑眉，那雙鬱氣的眼眸透露著不信任，“說不準。”
蘇瑾在畫室交到的第一個比泛泛之交更進一步的好友就是夏涵了，說起來還是那盒牛奶的功勞，讓他丟了這麼大個臉，蘇瑾為了彌補是天天一盒純牛奶雙手奉上，雷打不動。
夏涵開始還是沉著臉接過牛奶，悶悶的喝著不搭理她，直到有一天上色彩課，夏涵看不過蘇瑾的畫，提出幫她改畫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攻略成功一個小夥伴了。
利用Xo純牛奶的友情……
蘇瑾想想還有些憂傷，一邊把今天的牛奶份遞給了夏涵，那人沒有絲毫猶豫的接過，插上吸管叼著喝起來。
夏涵每天享用著蘇大臣的進貢，久而久之還是有知恩圖報的心的，時不時幫她帶點零食，上課多教教她怎麼畫，革命友誼還是建立得較為深刻的。
“夏涵啊，有沒有人誇你唇形很好看？”
人像寫生時，兩人坐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閒聊，蘇瑾剛好畫到模特的嘴部，突發奇想的問。
夏涵的筆尖咯嘣一聲脆響，斷掉的一節順著紙掉落在地。
他白皙的臉上透出羞惱的紅暈，沉默的時候像是糾結了許久，才極不情願的答道，“有。”
看他一副被極度羞辱的樣子，蘇瑾本來隨性一問變成了極有好奇心的探究，壓低聲音興奮道：“是誰啊，高中同學，還是畫室哪個小姐姐？”
“……修業。”
嗯，修業啊，畢竟是專業人士，眼光獨到，和她是同道中人，有同樣的見解不見怪……可是被誇好看不是件好事嗎，還是因為被男孩子誇唇形好看很尷尬？
“你懂什麼！”夏涵自然看出她的不解，憤憤然，“算了，不說那混蛋。”
她撇撇嘴，我不懂，我還能找外援幫我啊。掏出手機，敲了幾行字直接發給了修業。
到了晚上下課蘇瑾才收到了修業的回覆。
“我誇他的唇形很適合親吻和口交，本來想說他好好學的話對性生活質量提升很有幫助……可是他後來就不理我了。”
最後還加了個攤手的表情。
蘇瑾爆笑出聲。
白錚訓練完回到宿舍，發現桌上有件自己的快遞。
“錚哥啊，我中午取件兒的時候幫你順手拿回來的，誰送來的啊？”
他搖頭，傳送地一欄是空的，家裡人也沒有提醒過他有什麼要送的，看包裹樣子，裡面裝的是紙張一類的。
他撕開封口，撐開袋子，發現裡面都是照片，隨手拿出一張，剛抽出半截動作就僵住，緩緩的放了回去。
“是照片嗎？”室友瞥到一角，隨口問道。
“嗯，家裡人去旅遊時拍的。”
“真羨慕，我也想出去好好玩一把……”
上鋪一個腦袋探了出來，笑罵道，“李青樹你每天就這點志氣，這次任務出到京城，等抓到那群販毒的崽子們，領導準給我們批假，到時候爺帶你去溜一圈，保準滿足你！”
“我呸，王可樂你就把我當狗比劃，想溜誰呢，我可要跟著錚哥走。”小夥啐他一臉不屑道。
“嘿你還不樂意了，看我不治你！”
兩人那廂開始打鬧起來，白錚將照片整理好放進抽屜鎖上，深呼吸調節了片刻，臉上的陰鬱總算是壓了下去。
京城——
第19章 京城
天氣入冬，京城下過了第一場雪，整個城市裹著淡淡的銀白色，這片古都還保留著不少古蹟文化，被薄雪遮蓋著少了分現代的喧囂，配著銀裝素裹倒有幾分古韻。
清晨的路人裹緊棉衣，行色匆匆，手上還提著剛出爐的早餐，早餐攤蒸籠白汽翻騰，人們三五成群湊在飯桌上，鬧聲喧譁。
白錚四人坐在扎堆的人群中，帶著皮帽裹著圍巾毫不起眼。
李青樹嘴裡咬著一大口肉包餡兒，悶著聲說：“蹲了四個多月了，這群王八蛋滑的跟肥皂一樣，抓都抓不著。”
葉升喝下一口熱騰騰的豆腐腦暖胃，斟酌道，“第一次端了他們的接頭點太過草率了，沒想到那裡只是個虛晃子，被他們算到了，抓住的販子也只是最底層的分子，除了求注射劑什麼都吐不出來。”
“前兩天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接頭人，不知道他們怎麼發現我的，抓著我就要扎注射器。”王可樂摸摸自己的玉臂，好像還在後怕，“可憐我差點就要被玷汙……我們這邊線索斷了，潛入小組那邊呢，也沒有收穫？”
白錚搖頭，搜查陷入僵局，再過幾十天就要除夕了，敵人越發沉澱到暗面，對於他們的工作來說絕對不是好訊息。
李青樹嚥下口中的食物，唉聲嘆氣。
四人一時陷入了沉默，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脆響。
“唉！”王可樂突然一拍大腿叫道，看了眼四周擠滿的人，又壓低嗓音，“葉升！你不是葉家的人嗎，這京城裡不都說葉家是一手遮天的存在，找你家親戚幫幫忙唄！”
白錚咀嚼的速度有些放慢，葉升臉色犯難，“可我和葉家血親關係隔著遠，說話根本沒我的分量。”
“血濃於水，血濃於水嘛！你葉家十幾代傳承，最看重的不就是那些老規矩，怎麼可能不幫自家人的忙，更何況這是維護葉家安家落戶的京城的安全，說大了那就是整個社會國家的安定，相信他們會明白的。”
葉升嘴皮子磨不過王可樂這油頭小子，決定吃完飯就動身去葉家。
“青樹和可樂繼續留著觀察，我和你去。”白錚放下碗筷掖嘴清理，口中呵出的寒氣模糊了視線，幾人沒注意他的神情。
“我正好想在葉家找個人。”
王可樂還想吵吵去葉家湊熱鬧，一聽隊長後半句，噘嘴老實的坐在位子上。
白錚和葉升兩人被迎進葉家院子裡時，葉老正在老榕樹底下和另一位老者吹鬍子瞪眼，爭這一步棋該往哪走，嗓門吆喝的響亮，中氣十足。
“葉老，老三家的侄子來看您啦。”保姆將人帶進來，喊停了老爺子。葉老被人打斷，正好兩人吵著也沒了下棋的興致，回頭打量一番兩人。
“老三家的？噢……是有個當兵的小子。”他像是才回想起來。
葉升見到大家長，緊張的繃直了身板，只覺得老人審視的目光比軍營裡的長官還要銳利，一時有些結結巴巴的，“爺，爺爺好。”
葉老聽這稱呼舒坦的不行，樂呵呵的笑道，“好，是阿升吧，當兵了健氣不少，比家裡那個混賬精神多了。”又見他欲言又止，幾十年的人精自然知道有什麼內情，“有事找爺爺？”
與葉老下棋的人知道他們有事相談，相約下次再對弈後，支著那根竹杖慢悠悠的走出了院子。
葉升將目的道出，懇請他出手相助，但他心裡也是七上八下，先不說葉老答不答應，葉家有沒有這個實力他都吃不準，王可樂說的天花亂墜，葉升不在本家生活，根本不知道他老家還有這麼大本事……
葉老為自己煮好一碗茶，放到鼻子下一嗅，似是享受茶香，花白的長眉高高挑起，讚歎一聲。
“京城的毒販子，讓爺爺想想啊……應該有些路子能有辦法。”葉老思考後給出了答覆，“我的人會把聯絡方式給你，到時候你就跟他們交接。”
葉老肯出手已經出乎葉升的意料了，他向老人正式行禮，感激道，“謝謝爺爺！”
“跟爺爺客氣什麼，來，坐下，說說你這兩年過得怎麼樣……”
眼看祖孫兩人又陷入親情的交流中，一直站在外圍的白錚走了過來，硬生生的插進兩人之間的談話。
“葉老先生，我要見葉陰晴。”
第20章 食肉
是要見，不是想見。葉升意外隊長的語氣為何如此強硬，又小心翼翼的看向葉老，怕他被頂撞得不高興，想想自己該說什麼來緩解氣氛。
出乎意料，葉老頷首眯眼，認出了白錚，對他的態度也沒有苛責，只是嘆氣，“去找帶你進來的老婦人，她知道。”
白錚得到答案，向葉老半鞠躬，離開了大院。
“爺爺，白隊長他只是……”
“阿升啊。”葉老眉目慈祥得看著他，“繼續說說軍隊裡的事吧。”
白錚走進了葉家後山上的一座小別墅，老婦人同守在門口的人交代兩句，解開了門鎖。
“葉老吩咐的，白先生進去之後不要關門，有什麼異動門口兩位保鏢會第一時間幫您的。”
“好的。”
白錚踏入昏暗的房間，他聞到一股極淡的血腥味，站在門口左右的保鏢沒有表情變化，他提高了警惕，身體做出本能的防禦動作，右手撫上了懷中的手槍，慢慢靠近屋內唯一有亮光的地方。
“叮叮”、“叮叮”……
歐式長餐桌中央的七枝燭臺搖曳著火光，映照著最上位坐著的模糊人影。
每個座位上的餐盤都擺放著一塊塊精心處理過後的猩紅生肉，盤沿還留有殘留的血水。
葉陰晴熟練地使用刀叉將盤中的肉塊分解後放入口中，臉頰兩側的咀嚼肌微微鼓起，死寂的眼神從“食物”入口的瞬間融化了。
他在享受。
血腥味是從這些大量的肉塊散發出來的，白錚繞了餐桌一圈，分辨出有些餐盤中擺放的有些是家禽的肢體部位，排除了人肉的危險，他才踱步到葉陰晴身邊，一沓照片摔在桌上。
照片上的一男一女纏綿悱惻，沉醉魚水之歡，背景就在白錚不久前去過的那間小畫室中。
葉陰晴愛憐的撫摸著照片上蘇瑾的眉眼，低聲呢喃，“蘇瑾，蘇瑾……你來看我了嗎……”
隨即他神色一變，將手中的照片扔了出去，整個身體跳起，重重靠在椅背上，椅腳在地面上拉出刺耳的鳴叫，大手一揮將餐具摔落在地。
“不，不……別看我，不要見我現在的樣子……”
“求你了……”
“我會變得很好的，我會讓你喜歡我的……你等等我，等等我好不好……”
他不斷重複喃喃著幾句，聲音忽高忽低，帶著哽咽。
白錚皺眉，看著葉陰晴荒誕的表演，終是壓不過心中的怒氣，“葉陰晴你是在對我裝瘋賣傻嗎？”
葉陰晴雙手捂臉，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
他一腳側鉤椅子腿往外帶，椅子連同人轉向白錚，拿出懷中的手槍上膛，一手掐住瘋子的脖頸向上抬，槍口抵在他的額頭。
“我不管你是真瘋假瘋，從今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蘇瑾面前。現在我沒下手，是希望我的子彈是用來制裁罪惡的，而不是浪費在一個軟弱無能瘋瘋癲癲的廢物上。”
他神情陰冷，掐在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緊。
葉陰晴臉色慘白，身體機能的危機解放了他的精神世界，他忽然笑開了，斷斷續續道，“開槍啊……我死了蘇瑾還會記得我，因為她可憐我，以前可憐我的病，將來會可憐我的死……而你呢，永遠會是一個殺人犯。”
白錚冷哼，放開了他，諷刺道，“不裝了？”
他劇烈咳嗽，按摩著脖子上浮現的青紫印子，逐漸緩過勁來，也沒有反駁白錚的誤解，怔怔地看著桌面上的照片。
“隨你怎麼想，我不會放棄她的。”他站起身與他對視，白錚這回清楚看見了他那與常人不同的狂亂的大笑，“看清楚照片了沒，我和她在做愛，我在她體內內射，她現在還有可能懷上我的孩子，你拿著這些來找上門找我，只是來恐嚇我別再去找她？你是在怕我，你怕把我弄死了老爺子不會放過白家，你也不過是個廢物，忍氣吞聲的戴著帽子……”
白錚一拳打在他的腹部，葉陰晴痛極，咳出白水，捂著痛處蜷縮起身子。
沒想到他還在笑，像是瘋魔一般，“打在更明顯的地方多好，蘇瑾看到會更心疼我的。”
白錚走出別墅時帶著一身冷氣，比這初雪還要凍人幾分。
在葉家他根本拿葉陰晴無法，而葉陰晴刺人的話也揭示了真相的另一面，他無力的事實。
回想以前蘇瑾對他幾次欲言又止，上次在她臥室時她的試探，白錚的內心跌落到谷底，自己放在心尖兒上的人被他人染指了。
現在比起葉陰晴，更重要的是讓他知道這段關係的人究竟有何目的，又在期待他的什麼表現，他的目的在於何處。
面對突如其來的問題，他要考慮的事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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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喜歡……嗯……喜歡嗎……？全身被咬的都是牙印……真色情……小穴還咬的我這麼緊，還想要被咬嗎？……你也喜歡的吧……果然……”指腹劃過那被情慾染紅的臉頰，那雙被慾望掌控的雙眸已經告訴他肯定的答案。
“我們是最配的。”
蘇瑾在睡夢中感覺到身上還有人在不知疲倦的聳動，手無力的抬起，擺來擺去碰到某個狀似腦袋的東西，摸索到耳朵部位，又是搓弄耳根又是伸進耳廓裡，揪著他不放，葉某突然喘聲加大，全身僵硬，正好運動到花心的小口上，被緊緊一收，鈴口噴湧而出了白色液體堵滿了她的體內。
她哼哼唧唧的收了手，看她那副閉著眼小人得志的樣子，葉陰晴氣的扭過她的小腦袋，按住下顎把半軟的陰莖塞進她的口腔裡，前兩下還帶著火氣，直往她的喉口深處戳，蘇瑾含著肉棒還夾著唾液，黏黏糊糊的嗚嗚叫，小舌頭舔弄著幫他清理乾淨，然後拍拍露在外面一截的小兄弟，葉陰晴不情不願的退了出來，這才抱著她回了房間。
清掃工作完成後，葉陰晴拉燈，抱著他的寶物滾上了榻，撫著她的後背哄她入睡，不時劃過深深淺淺的印子上，心中逐漸沉悶了下去。
“我很變態吧……對自己喜歡的人做這種事……”
蘇瑾眼睛迷糊得睜不開，話也說的有些迷濛，“你還有自知之明哦。”
“……”葉陰晴抿著嘴，捧起她的臉，吧唧一下親上她的唇，“我給你找更好的護理師。”
意思就是明知故犯，事後彌補。
她抬眼，比起她睡意朦朧，葉陰晴的眼睛深邃如夜，在月光下她就能看到他眼中的複雜。蘇瑾按住他的後腦貼近自己，唇瓣貼在了他的眼上。
“睡吧，我已經接受了。”所以不要胡思亂想了。
室內沉默半晌。
“……你怎麼又哭了！”蘇瑾砸吧砸吧嘴裡的鹹味，一巴掌呼在葉陰晴的額頭上想推開他，卻被葉陰晴鎖在懷裡。
“嗝，我沒哭。”
……都哭到打嗝了還在騙誰呢，“好啦，收起感動和愧疚吧，等回去會有人制裁你的。”
葉陰晴果真被吸引走了注意力，喉中發出不屑的哼聲，“修業那小子算什麼。”
“我說過是修業嗎？你還真的怕他啊……唔……”
他用嘴極快封住了那鬧人的話語，要不是修業有神經鎮定劑，要不是為了這個小東西……他怎會接受。
第18章 適合
蘇瑾在新畫室總算是安定下來學習了，過了段時間和同學也算是相處融洽成了點頭之交。
畫室裡也分三六九等，修業所在的A班就是頂尖兒的特優生團體，畫畫好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有錢啊！
表格上亮閃閃的A班學費比B班及以下多出的幾位數，蘇瑾咋舌驚歎，也沒見A班老師比別的多出三頭六臂啊，怎麼就這麼能呢，怪不得A班的人走路都是橫著，人家有本錢啊。
“上課了，別看了，再盯著上面的錢也不是你的。”
夏涵站在她後面，蘇瑾嘆氣，“我是那種被金錢矇蔽雙眼的人嗎？”
他挑眉，那雙鬱氣的眼眸透露著不信任，“說不準。”
蘇瑾在畫室交到的第一個比泛泛之交更進一步的好友就是夏涵了，說起來還是那盒牛奶的功勞，讓他丟了這麼大個臉，蘇瑾為了彌補是天天一盒純牛奶雙手奉上，雷打不動。
夏涵開始還是沉著臉接過牛奶，悶悶的喝著不搭理她，直到有一天上色彩課，夏涵看不過蘇瑾的畫，提出幫她改畫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攻略成功一個小夥伴了。
利用Xo純牛奶的友情……
蘇瑾想想還有些憂傷，一邊把今天的牛奶份遞給了夏涵，那人沒有絲毫猶豫的接過，插上吸管叼著喝起來。
夏涵每天享用著蘇大臣的進貢，久而久之還是有知恩圖報的心的，時不時幫她帶點零食，上課多教教她怎麼畫，革命友誼還是建立得較為深刻的。
“夏涵啊，有沒有人誇你唇形很好看？”
人像寫生時，兩人坐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閒聊，蘇瑾剛好畫到模特的嘴部，突發奇想的問。
夏涵的筆尖咯嘣一聲脆響，斷掉的一節順著紙掉落在地。
他白皙的臉上透出羞惱的紅暈，沉默的時候像是糾結了許久，才極不情願的答道，“有。”
看他一副被極度羞辱的樣子，蘇瑾本來隨性一問變成了極有好奇心的探究，壓低聲音興奮道：“是誰啊，高中同學，還是畫室哪個小姐姐？”
“……修業。”
嗯，修業啊，畢竟是專業人士，眼光獨到，和她是同道中人，有同樣的見解不見怪……可是被誇好看不是件好事嗎，還是因為被男孩子誇唇形好看很尷尬？
“你懂什麼！”夏涵自然看出她的不解，憤憤然，“算了，不說那混蛋。”
她撇撇嘴，我不懂，我還能找外援幫我啊。掏出手機，敲了幾行字直接發給了修業。
到了晚上下課蘇瑾才收到了修業的回覆。
“我誇他的唇形很適合親吻和口交，本來想說他好好學的話對性生活質量提升很有幫助……可是他後來就不理我了。”
最後還加了個攤手的表情。
蘇瑾爆笑出聲。
白錚訓練完回到宿舍，發現桌上有件自己的快遞。
“錚哥啊，我中午取件兒的時候幫你順手拿回來的，誰送來的啊？”
他搖頭，傳送地一欄是空的，家裡人也沒有提醒過他有什麼要送的，看包裹樣子，裡面裝的是紙張一類的。
他撕開封口，撐開袋子，發現裡面都是照片，隨手拿出一張，剛抽出半截動作就僵住，緩緩的放了回去。
“是照片嗎？”室友瞥到一角，隨口問道。
“嗯，家裡人去旅遊時拍的。”
“真羨慕，我也想出去好好玩一把……”
上鋪一個腦袋探了出來，笑罵道，“李青樹你每天就這點志氣，這次任務出到京城，等抓到那群販毒的崽子們，領導準給我們批假，到時候爺帶你去溜一圈，保準滿足你！”
“我呸，王可樂你就把我當狗比劃，想溜誰呢，我可要跟著錚哥走。”小夥啐他一臉不屑道。
“嘿你還不樂意了，看我不治你！”
兩人那廂開始打鬧起來，白錚將照片整理好放進抽屜鎖上，深呼吸調節了片刻，臉上的陰鬱總算是壓了下去。
京城——
第19章 京城
天氣入冬，京城下過了第一場雪，整個城市裹著淡淡的銀白色，這片古都還保留著不少古蹟文化，被薄雪遮蓋著少了分現代的喧囂，配著銀裝素裹倒有幾分古韻。
清晨的路人裹緊棉衣，行色匆匆，手上還提著剛出爐的早餐，早餐攤蒸籠白汽翻騰，人們三五成群湊在飯桌上，鬧聲喧譁。
白錚四人坐在扎堆的人群中，帶著皮帽裹著圍巾毫不起眼。
李青樹嘴裡咬著一大口肉包餡兒，悶著聲說：“蹲了四個多月了，這群王八蛋滑的跟肥皂一樣，抓都抓不著。”
葉升喝下一口熱騰騰的豆腐腦暖胃，斟酌道，“第一次端了他們的接頭點太過草率了，沒想到那裡只是個虛晃子，被他們算到了，抓住的販子也只是最底層的分子，除了求注射劑什麼都吐不出來。”
“前兩天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接頭人，不知道他們怎麼發現我的，抓著我就要扎注射器。”王可樂摸摸自己的玉臂，好像還在後怕，“可憐我差點就要被玷汙……我們這邊線索斷了，潛入小組那邊呢，也沒有收穫？”
白錚搖頭，搜查陷入僵局，再過幾十天就要除夕了，敵人越發沉澱到暗面，對於他們的工作來說絕對不是好訊息。
李青樹嚥下口中的食物，唉聲嘆氣。
四人一時陷入了沉默，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脆響。
“唉！”王可樂突然一拍大腿叫道，看了眼四周擠滿的人，又壓低嗓音，“葉升！你不是葉家的人嗎，這京城裡不都說葉家是一手遮天的存在，找你家親戚幫幫忙唄！”
白錚咀嚼的速度有些放慢，葉升臉色犯難，“可我和葉家血親關係隔著遠，說話根本沒我的分量。”
“血濃於水，血濃於水嘛！你葉家十幾代傳承，最看重的不就是那些老規矩，怎麼可能不幫自家人的忙，更何況這是維護葉家安家落戶的京城的安全，說大了那就是整個社會國家的安定，相信他們會明白的。”
葉升嘴皮子磨不過王可樂這油頭小子，決定吃完飯就動身去葉家。
“青樹和可樂繼續留著觀察，我和你去。”白錚放下碗筷掖嘴清理，口中呵出的寒氣模糊了視線，幾人沒注意他的神情。
“我正好想在葉家找個人。”
王可樂還想吵吵去葉家湊熱鬧，一聽隊長後半句，噘嘴老實的坐在位子上。
白錚和葉升兩人被迎進葉家院子裡時，葉老正在老榕樹底下和另一位老者吹鬍子瞪眼，爭這一步棋該往哪走，嗓門吆喝的響亮，中氣十足。
“葉老，老三家的侄子來看您啦。”保姆將人帶進來，喊停了老爺子。葉老被人打斷，正好兩人吵著也沒了下棋的興致，回頭打量一番兩人。
“老三家的？噢……是有個當兵的小子。”他像是才回想起來。
葉升見到大家長，緊張的繃直了身板，只覺得老人審視的目光比軍營裡的長官還要銳利，一時有些結結巴巴的，“爺，爺爺好。”
葉老聽這稱呼舒坦的不行，樂呵呵的笑道，“好，是阿升吧，當兵了健氣不少，比家裡那個混賬精神多了。”又見他欲言又止，幾十年的人精自然知道有什麼內情，“有事找爺爺？”
與葉老下棋的人知道他們有事相談，相約下次再對弈後，支著那根竹杖慢悠悠的走出了院子。
葉升將目的道出，懇請他出手相助，但他心裡也是七上八下，先不說葉老答不答應，葉家有沒有這個實力他都吃不準，王可樂說的天花亂墜，葉升不在本家生活，根本不知道他老家還有這麼大本事……
葉老為自己煮好一碗茶，放到鼻子下一嗅，似是享受茶香，花白的長眉高高挑起，讚歎一聲。
“京城的毒販子，讓爺爺想想啊……應該有些路子能有辦法。”葉老思考後給出了答覆，“我的人會把聯絡方式給你，到時候你就跟他們交接。”
葉老肯出手已經出乎葉升的意料了，他向老人正式行禮，感激道，“謝謝爺爺！”
“跟爺爺客氣什麼，來，坐下，說說你這兩年過得怎麼樣……”
眼看祖孫兩人又陷入親情的交流中，一直站在外圍的白錚走了過來，硬生生的插進兩人之間的談話。
“葉老先生，我要見葉陰晴。”
第20章 食肉
是要見，不是想見。葉升意外隊長的語氣為何如此強硬，又小心翼翼的看向葉老，怕他被頂撞得不高興，想想自己該說什麼來緩解氣氛。
出乎意料，葉老頷首眯眼，認出了白錚，對他的態度也沒有苛責，只是嘆氣，“去找帶你進來的老婦人，她知道。”
白錚得到答案，向葉老半鞠躬，離開了大院。
“爺爺，白隊長他只是……”
“阿升啊。”葉老眉目慈祥得看著他，“繼續說說軍隊裡的事吧。”
白錚走進了葉家後山上的一座小別墅，老婦人同守在門口的人交代兩句，解開了門鎖。
“葉老吩咐的，白先生進去之後不要關門，有什麼異動門口兩位保鏢會第一時間幫您的。”
“好的。”
白錚踏入昏暗的房間，他聞到一股極淡的血腥味，站在門口左右的保鏢沒有表情變化，他提高了警惕，身體做出本能的防禦動作，右手撫上了懷中的手槍，慢慢靠近屋內唯一有亮光的地方。
“叮叮”、“叮叮”……
歐式長餐桌中央的七枝燭臺搖曳著火光，映照著最上位坐著的模糊人影。
每個座位上的餐盤都擺放著一塊塊精心處理過後的猩紅生肉，盤沿還留有殘留的血水。
葉陰晴熟練地使用刀叉將盤中的肉塊分解後放入口中，臉頰兩側的咀嚼肌微微鼓起，死寂的眼神從“食物”入口的瞬間融化了。
他在享受。
血腥味是從這些大量的肉塊散發出來的，白錚繞了餐桌一圈，分辨出有些餐盤中擺放的有些是家禽的肢體部位，排除了人肉的危險，他才踱步到葉陰晴身邊，一沓照片摔在桌上。
照片上的一男一女纏綿悱惻，沉醉魚水之歡，背景就在白錚不久前去過的那間小畫室中。
葉陰晴愛憐的撫摸著照片上蘇瑾的眉眼，低聲呢喃，“蘇瑾，蘇瑾……你來看我了嗎……”
隨即他神色一變，將手中的照片扔了出去，整個身體跳起，重重靠在椅背上，椅腳在地面上拉出刺耳的鳴叫，大手一揮將餐具摔落在地。
“不，不……別看我，不要見我現在的樣子……”
“求你了……”
“我會變得很好的，我會讓你喜歡我的……你等等我，等等我好不好……”
他不斷重複喃喃著幾句，聲音忽高忽低，帶著哽咽。
白錚皺眉，看著葉陰晴荒誕的表演，終是壓不過心中的怒氣，“葉陰晴你是在對我裝瘋賣傻嗎？”
葉陰晴雙手捂臉，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
他一腳側鉤椅子腿往外帶，椅子連同人轉向白錚，拿出懷中的手槍上膛，一手掐住瘋子的脖頸向上抬，槍口抵在他的額頭。
“我不管你是真瘋假瘋，從今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蘇瑾面前。現在我沒下手，是希望我的子彈是用來制裁罪惡的，而不是浪費在一個軟弱無能瘋瘋癲癲的廢物上。”
他神情陰冷，掐在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緊。
葉陰晴臉色慘白，身體機能的危機解放了他的精神世界，他忽然笑開了，斷斷續續道，“開槍啊……我死了蘇瑾還會記得我，因為她可憐我，以前可憐我的病，將來會可憐我的死……而你呢，永遠會是一個殺人犯。”
白錚冷哼，放開了他，諷刺道，“不裝了？”
他劇烈咳嗽，按摩著脖子上浮現的青紫印子，逐漸緩過勁來，也沒有反駁白錚的誤解，怔怔地看著桌面上的照片。
“隨你怎麼想，我不會放棄她的。”他站起身與他對視，白錚這回清楚看見了他那與常人不同的狂亂的大笑，“看清楚照片了沒，我和她在做愛，我在她體內內射，她現在還有可能懷上我的孩子，你拿著這些來找上門找我，只是來恐嚇我別再去找她？你是在怕我，你怕把我弄死了老爺子不會放過白家，你也不過是個廢物，忍氣吞聲的戴著帽子……”
白錚一拳打在他的腹部，葉陰晴痛極，咳出白水，捂著痛處蜷縮起身子。
沒想到他還在笑，像是瘋魔一般，“打在更明顯的地方多好，蘇瑾看到會更心疼我的。”
白錚走出別墅時帶著一身冷氣，比這初雪還要凍人幾分。
在葉家他根本拿葉陰晴無法，而葉陰晴刺人的話也揭示了真相的另一面，他無力的事實。
回想以前蘇瑾對他幾次欲言又止，上次在她臥室時她的試探，白錚的內心跌落到谷底，自己放在心尖兒上的人被他人染指了。
現在比起葉陰晴，更重要的是讓他知道這段關係的人究竟有何目的，又在期待他的什麼表現，他的目的在於何處。
面對突如其來的問題，他要考慮的事太多了。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