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橋效應】(85-98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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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05


前臺說:“是江恪之江總嗎?他好像還沒回來,請問您有預約嗎?有他號碼的話可以給他打個電話看看?”

鍾熙看著對方的嘴巴一開一合,半天沒有說出話,她在對方的視線裡,捕捉到了自己的無措。

低下頭,她拿出手機,很快找到了江恪之的號碼,鍾熙盯著這串數字,她知道,只要她撥出去,很快就可以見到他,見到他以後,她可以告訴他,她都知道了,說什麼都可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都沒關係,她走到這裡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見到他嗎?

只要她邁出這一步。

但她的手指就是怎麼也按不出去,眼前這個小插曲似乎已經將她的一時衝動冷卻,知道江恪之不在,她失望的同時,更覺得鬆了一口氣。

鍾熙想,現在見到江恪之,說什麼呢?為幾年前酒後認錯人親了他道歉?真荒謬。還是說,為過去曾經在他面前和別的男人做愛道歉?

但事實上,關於第二件事,鍾熙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那個時候,她還不認識他啊。

那麼她找到他就是為了說,她好像知道他為什麼那麼介意Carson了?

但在這一刻,有個聲音迴盪在她的腦海裡,鍾熙終於知道最困擾她讓她猶豫不定的事是什麼。

為什麼江恪之寧願和她分手也不肯提起這些。

更重要的是,三個月快過去了,他為什麼也從來都沒有主動找過她。

就在不久前,他們已經像是普通的朋友,在街轉角的咖啡店隨便聊聊,那個畫面讓她有些苦澀。

時間是不是已經改變了很多?鍾熙突然覺得,來找江恪之的這段路可能只是她的表演。

她真的打算找到他嗎?如果是的話,為什麼不在來的路上主動給他打一個電話呢?

她再一次退縮了,她知道,在“分手”兩個字由他先提出以後,再讓她主動,很難。

上學的時候鍾熙有過一些很真心的朋友,每當和朋友出現矛盾時,她絕不會主動低頭,哪怕再想念對方。然而等對方一回頭找她,她會毫不掩飾自己的快樂跟對方和好,繼而補償心理地對對方更好。可是,不論如何,強烈的自尊心讓她絕不會主動踏出那一步。因為鍾熙覺得,有沒有那麼一點可能,對方冷淡自己是真的不想和她做朋友了呢?

雖然愛情和友情截然不同,但鍾熙認清了,她就是這樣的人。

前臺見她不說話,於是說:“你如果很急的話,可以坐在那邊的凳子等一下,江總半小時後有個會議,可能馬上就會回來準備了。”

鍾熙卻和前臺揮了揮手,說:“算了,好像也沒什麼要說的,不打擾你工作了。”

離開的時候,江恪之雪夜開車來找她的畫面還浮現在她的眼前,一瞬間,鍾熙竟然為他感到一絲不值。就算她還愛他,好像只能為他做到這一步。

明知道她是這樣的人,為什麼要愛她呢?鍾熙不明白。

不過,大概江恪之終於看穿了她自私透頂的本性,才會想和她分手。

-

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鍾熙情緒有些低,辦公室外幾個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什麼,表情看起來很愉快。

見鍾熙出現,她們一臉喜色地對她說:“鍾總,你有沒有看到那個房地產富二代的事,他今早被帶走調查了,好像是因為行賄,還上新聞了,鬧挺大。”

鍾熙本來沒有什麼興致,只覺得賤男人落得這個下場很好。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想起幾個月前,盧倩對她說起的事,她說江恪之打了朱啟發,那時鐘熙很篤定地說那是不可能的,但現在她發現自己有點相信了。

下午又有一個會議,鍾熙開完會一直一個人呆在辦公室裡,一直到快下班前,她才將盧倩叫進了辦公室。

“公司最近在考核,準備選出一個人擔任歐洲部CEO的事,你知道的吧。”鍾熙說。

盧倩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她聽說已經定下來了。

“上面已經有了決定,”鍾熙看著她說,說“這個人選是我。”

“我會去巴黎。”



(九十五)我認輸



週五的下午,江恪之回了公司,他手裡正接著電話,前臺看到他後說:“江總,剛剛有人找你,不過又走了。”

江恪之先是示意她噤聲,跟手機那邊的人說了句“稍等”才問:“有預約麼?”

前臺搖頭,江恪之沒有放在心上,繼續打電話,他還有別的事要忙。

這天,他很晚才離開公司,處理掉一件讓他記掛很久的事,他緊繃的心才稍稍鬆弛。

他開著車在黑夜裡漫無目的地前行著,一直到回過神,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又開來了這裡。

有段時間沒有來了,門衛竟然還記得他,看到他的車牌,車還沒有掃牌,已經將他放行……

江恪之把車燈關掉,將車停在了鍾熙那棟樓的樓下,一個人坐在駕駛座裡。

車窗開啟後,春天夜晚的風有些涼,鍾熙小區的綠化很好,空氣中還能聞到清幽的花香。江恪之抬起頭,看到鍾熙臥室的燈亮著。

他靜靜地望著,過了一會兒,他看到窗簾上倒映出一個人影,人影走到了臥室的窗邊,很快又走開,不知道在做什麼。

江恪之神情溫柔地看著這一切,感覺到異常的安心……與蕭索。

今天,朱家的事終於有了結果,一直繞在鍾熙身邊的臭蟲也差不多銷聲匿跡。

江恪之最後看向窗邊那個影子,“鍾熙,”他對著空氣輕聲叫了一下她的名字,他想,不會再有人來打擾她了。

幾分鐘後,江恪之收回目光,肩頭不知什麼時候落進來一個白色小花,江恪之將它放在手心裡看了看,臨走前,還是將這個花瓣放回屬於它的泥土。

-

週一,江恪之幾乎開了一天的會。

臨近下班,財務部的部長小劉拿著一堆檔案在跟他彙報,胡誠替他買了杯咖啡送了進來。

要走的時候,胡誠的神色有些古怪,走到門口又欲言又止地望著他。

江恪之看了他一眼,問:“有事?”

小劉下意識地安靜。

胡誠糾結著說道,“我聽說了鍾總被選到巴黎當歐洲部CEO的事,她可能就要走了,”說完,他又補了一句,“我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說。”

江恪之面無表情地聽著,在胡誠說完的時候,他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

胡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下一秒,江恪之低下頭,繼續看手上的檔案。

辦公室安靜極了,胡誠和小劉大眼瞪小眼。

“說完了?”江恪之平靜地問,聲音很低沉。

胡誠“嗯”了一聲。

“那出去吧。”江恪之說。

胡誠離開後,小劉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就聽到江恪之說:“繼續,說啊。”

小劉只好繼續剛才的報告。

而江恪之一動不動,始終坐在辦公桌上,頭也不抬地盯著桌面上的東西。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三分鐘,他突兀地起了身,抓起桌面上的車鑰匙放進大衣口袋。

小劉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遲疑著叫了一聲“江總”,而江恪之只對他說:“抱歉,你先下班。”

江恪之的眼底早已沒有往日的冷靜。

他匆忙地離開公司,跑到了另一邊的電梯跟前,鍾熙公司的寫字樓就在43層,只在他樓下十層,但是,他看過去。幾個電梯離他所在的樓層都是這麼遙遠。

江恪之抿唇,想也沒想地就轉身跑向樓梯間,三節臺階地往下跑,大衣不時擦向扶手,發出布料拍打金屬的聲音。

這幾層臺階,江恪之這幾個月裡幾次走過,但他一次也走完他們,可是這個時候他知道他不可以再停下。

到鍾熙公司門口的時候,他因為跑得太快,頭髮有些凌亂。

前臺幾個人看到他的時候很驚訝,江恪之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著鎮定,問道:“鍾熙在麼?”

然而他的聲音暴露出他的不安。

“鍾總?”前臺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江恪之因為她搖頭的動作,強裝出來的鎮定終於出現裂口。

他沒有再管別人的視線,步履匆匆地往鍾熙辦公室的方向走,之前在一起的時候他來給她送過一次鑰匙,他找得到的。

江恪之一路往前走,前臺有人認識這是隔壁的江總,跟在他身後為難地說,“鍾總不在這裡的,江總,您沒有預約不能這麼進來……”

江恪之沉默地往裡走,終於走到鍾熙的辦公室門口,他推開門看過去,眼神里的最後一點光在看到那個人的時候變得黯淡。

只有她的助理站在桌子前,他不在。

“你找鍾總嗎?她中午吃了飯就去機場了。”盧倩看著他,想了想後說。

江恪之聞言,轉身離開,內心的恐懼和怒火幾乎在同一時間升起。

往車庫走的時候,他不忘拿出手機,開始撥號。

“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通……”冰冷的女聲從聽筒中傳來,江恪之看到螢幕上倒映出自己蒼白的臉。

坐到車上的時候,他已經打了快十個個電話,但都是無人接聽。

江恪之腳踩上油門,將車開了出去。

他一路飆車將車開出市區,導航上的終點是他從沒踏足過的A市機場。

紅燈亮起,江恪之洩氣地靠在椅背上,再一次打了一次電話。

依然是那個女聲,江恪之毫無溫度的手握著電話,閉上眼,低下頭叫著她的名字。

“鍾熙……”

他的眼裡滿是血絲,身體高度疲憊,但神經卻緊繃著。

他從沒有想過她會走,和她分手的這段時間,江恪之很少有過痛苦難忍的時候。可是這一刻他才意識到,那是因為,只要他想,只要他走完那些臺階,他就可以看到她。

可以不在一起,甚至可以做朋友,但是要在他眼前,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她要離開他……

開上高速以後,江恪之陰沉著臉,把車開得飛快,直到目的地離他的視線越來越近,江恪之雙手握著雙向盤,他竟然在這時想起,鍾熙說他單手開車的樣子很好看……他猛地剎車,車胎摩擦柏油馬路的聲音刺耳,但江恪之已經聽不見了,他將車停在機場外,出來就往航站樓跑去。

這是對他全然陌生的地方,江恪之想起上一次來機場,還是很小的時候,他百感交集地看著大廳。

一樓大廳無數個身影,江恪之在人群中奔跑著,試圖在這些人中尋找出那個人。

“鍾熙。”他在心裡叫她。

他妥協了。

他在和自己鬥爭的戰役裡認輸了,他不介意做那個輸家。

“出來吧。”

可是江恪之環顧四周,沒有一個人回應他,沒有一張面孔屬於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將幾層樓找完,還是沒有找到。

他放慢腳步,走到中間的機場服務中心停下。

江恪之緊握著手機,問道:“到巴黎的航班,今天還有麼?”

諮詢人員查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一班十分鐘剛剛起飛。離現在最近的一班在今晚十一點四十分,請問你需要嗎?”

江恪之聞言怔怔地看著對方,那顆焦躁不安的心也隨之沉入了海底,被冰冷的海水浸潤著。

只不過幾秒後,那雙疲憊不堪的眼睛卻透著篤定。

“我需要。”他說。

護照因為上次坐船用過被放在了家裡,他需要回去拿,江恪之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時間很充裕。

江恪之停下腳步,嘴唇因為奔跑早已失去了血色,他終於低下了頭,室外的夕陽透過機場的玻璃將點點餘暉照在他蒼白的皮膚上,他孤獨的影子就這樣落在大廳的地上。

身邊不時有人說著話從他身邊擦過,有一家三口幸福地暢想即將到來的五一旅遊,還有情侶在告別。

江恪之落寞地聽著,就在他準備抬頭離開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他身後穿過機場大廳這些紛雜的人聲,最終傳進他的耳朵裡。

“江恪之。”



(九十六)我愛你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江恪之的眼神有些空洞,他面上閃過一剎那的難以置信,過了幾秒才轉過身體。

回過頭,一堆行人推著行李車來來往往地走過,遮擋住了他的視線,但他始終沉默地望著那個方向。

人群疏散後,他終於看到那個人就站在機場的落地窗前,她一半的身體嵌在光影裡,江恪之望過去,鍾熙也在注視著他。

像是害怕打碎眼前的夢,有那麼一會兒,江恪之一動不動,只是無聲地望著她。

鍾熙神情複雜地看著他,她剋制住內心激烈的情緒,往前走了一步,一直到她走出了那個虛浮的陰影,江恪之終於走向她。

鍾熙在離他兩步之遙的地方停下,抬頭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江恪之聽出了她的鼻音,她的鼻尖也有些紅,他說:“你感冒了。”

說完以後,江恪之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就像是那個感冒的人。

鍾熙點點頭,“一點點,已經要好了。”

江恪之又不說話了。

“你怎麼會來這裡?”鍾熙還是在問這個問題。

江恪之看到她身上只有一個小包,沒有行李箱,是已經託運了麼?

“鍾熙,”江恪之叫她的名字,他看著她的眼睛,再一次答非所問,“家裡的兩隻螃蟹最近一直不吃東西,可能就要死了。”他低聲說。

“真的?”鍾熙下意識地皺緊眉頭,但過了幾秒,她輕聲問,“所以你來,就是想和我說這個?”

“不是。”江恪之又往她走近了一步。

不遠處一對情侶在等待航班的間隙靠在一起,小聲公放著音樂,深情的女聲還在耳邊唱著:

“明知單戀驚險

但我還未脫險

如果初戀膚淺

怎麼我會興奮狂熱

什麼都想 什麼都怯。”

江恪之只是注視著鍾熙,他認輸,他不在乎自己是那個更在意的人。

“別走,別離開我,”他看著她說,“我愛你。”

鍾熙的呼吸因為這三個字瞬間變得急促,她的胸口有些發燙。

從看到江恪之出現在機場的時候,她的眼睛就一直熱熱的。

其實在他失魂落魄地跑到服務中心的時候,她就看到他了。

鍾熙從沒見過他那個樣子,那張一貫冷靜自持的臉流露出慌亂還有脆弱。

他的失控全是因為她……

鍾熙睜大眼睛,努力抑制住眼眶裡的溼意。

“可是,我可能不能給你你想要的東西啊。”

“嗯,你比較驕傲。”江恪之對她笑了一下,眼睛有些紅。

他認命了嗎?鍾熙心酸地問,“那你呢?你不驕傲嗎?”

“驕傲,”江恪之無所謂地點點頭,他伸手撫上她的臉,在觸碰到她的臉頰時,他的指節有些顫抖,“不過都沒有你重要。”

鍾熙感受著臉上的熱度,對上他的視線,她仰起頭固執地追問:“我不懂,你忘了我和你說過,你對我不再特別了嗎?Carson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不是接受不了所以才要分手嗎?你剛剛是想幹嘛?要買機票去法國找我?你不是坐不了飛機?不然我們也不會被困在螃蟹島啊。”

她越說,聲音越難以自控地變大,周圍已經有幾個人在看她,鍾熙毫無察覺,只是問到最後,她突然垂下了眼睛,雙手攥住他已經有些皺的衣服,不確定地小聲問:“為我這樣,你不會累嗎?你不害怕自己會後悔?”

機場大廳,人潮來來往往,許多人都在看著他們,但江恪之對周圍人的目光置若罔聞,自始至終都只看著鍾熙的眼睛,他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半晌才低聲問道:“那天的電影很感人麼?”

鍾熙吸了吸鼻子,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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