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沉煙】(5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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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05

第五十一章殘局(微H)

周瑾成又在胡姬身上廝混了快半個時辰。

最後他無視宋洛的掙扎,不管不顧地將精液射進了她的胞宮中。

陰莖退出來的時候,灼熱的乳白色液體隨著陰道收縮也流出來一部分。

兩個人都大汗淋漓,床榻也有很多地方被弄溼了。

他解開縛著胡姬雙手的腰帶,然後披上裡衣去廂房門口叫水。

宋洛沒有了力氣,起身看著眼前這一片狼藉的殘局,痛哭出來。

她一邊哭一邊用力地按壓小腹,想把那些射進去把肚子撐得脹脹的東西全部擠出來。

又有一些精液從陰道口流了出來,但宋洛覺得還沒有全部弄出來——她又得喝避子湯了。

周瑾成轉身就看到這個場景,下身隱隱有要再抬頭的趨勢。

他把這股慾望壓下去,上前坐到床沿,擦掉掛在胡姬紅撲撲的臉頰上的眼淚,心虛地說:“別哭了。”

宋洛哭得一抽一抽,根本不想搭理周瑾成,撇過頭去自顧自地用塌上乾淨的白絹擦拭糊在私處的體液。

“不用擦,等會兒水送來了直接去洗。”周瑾成拉拉她的手臂。

宋洛撇開他的拉扯,一把將髒了的白絹團起來朝周瑾成臉上扔,憤怒地罵他:“混蛋!”

她的聲音還帶著哭腔,睫毛上沾著淚水,鼻頭紅紅的,綠眼睛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周瑾成總是這樣,每次他都會把自己搞得一身狼狽。他是不害怕,背後有周家兜著,可以輕描淡寫地闖大禍,但自己只要行差踏錯一步後續就會有無窮無盡的災難和麻煩!

周瑾成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自己被胡姬用憤怒的眼神盯著的時候又硬了。

“無恥之徒!”宋洛也看見周瑾成匆忙穿好的褻褲被頂起一個包,忍不住又罵了一句,然後飛快爬下床榻去撿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誒,誒,你別跑,我不弄你了。”周瑾成拉住她,將她一整個抱進懷裡,坐到自己腿上,硬硬的陰莖隔著一層布料頂住宋洛的大腿,帶著薄繭的手掌輕輕撫摸著宋洛小腹處的皮肉,也有點後悔情慾上頭時的衝動,“我一時沒忍住,以後我都射在外面好不好?等會兒我給你要碗避子湯。”

“以後?!”宋洛驚叫道。

“你答應過我的,我可沒忘,你也別想渾水摸魚!”周瑾成提醒宋洛他沒忘記她在宮裡應下的承諾。他打算和她偷情偷到膩了為止。

“那你答應的把金絲還我呢?”

“小爺可沒答應把它還你。你的小丫鬟和你怎麼說的?小爺的原話是,想把這狸奴要回去,就在今日未時來雨花樓等著,又沒說今天在這裡就把它還你。”周瑾成玩了點文字遊戲,他本來就打算先把和胡姬上床的時間商量好,再將狸奴還給她,上次夜深了,又是在裴府,不方便談這些。

宋洛意識到他從來就沒有忘掉或者放過自己的打算,鐵了心要維持這樣的關係,就算沒有金絲作為籌碼,他也會想別的辦法,甚至直接去裴府搗亂——畢竟他武功似乎還不錯,夜裡悄悄潛進裴府像是進自己家似的。膽子也不小,今天敢直接拉著她白日宣淫,還在她身上留下了斑斑點點的痕跡。

“那你想怎樣?”宋洛準備好妥協了,安撫住周瑾成別鬧事才是最重要的,平穩忍到她悄悄離開長安京,或是忍到他膩味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每五天來這裡和小爺上一次床。”

“不行,一個月。太頻繁了容易被我夫君懷疑。”宋洛刻意把時間拉長了方便接下來討價還價。

“半個月一次,初一和十五,不能再少了。”周瑾成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那陣聽到“我夫君”的不爽。

“可以,但你不能在我身上留痕跡,”宋洛瞥一眼自己乳房和腰窩處的吻痕,示意周瑾成看看他今天干的“好事”,接著強調,“而且要射在外面。避子湯性涼,我不能再多喝了,容易生病的。”

“...好。”周瑾成把頭埋進宋洛的頸窩,甕聲甕氣地說。

“還有金絲...”宋洛接著說。

“等會兒就派人給你帶過來。”周瑾成因為宋洛終於鬆口答應和自己有計劃地偷情而竊喜,沒等宋洛說完就馬上打斷她討好道,“小爺把它養得可好了。”

“嗯。”宋洛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悶悶不樂。

這時,燒好的熱水送來了。

周瑾成讓人再熬一碗避子湯送過來,然後把宋洛抱進溫熱的浴湯裡,想幫她清理身體。

“我自己來。”宋洛推開他伸過來的手。

“洗好了就叫你那個小丫鬟,叫淳華是吧,我讓她來門口守著。”周瑾成很好脾氣地走開,把衣物穿戴整齊,頭髮束好,留下一句“我去給你把金絲帶過來”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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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訊息

宋洛把全身上下收拾妥帖又用了半個時辰。

頭髮是淳華幫忙擦乾、盤起來的。她給宋洛梳了一個和來時一樣的髮髻,全程都沒有說話。

宋洛想去拉拉她的手,被躲開了。

“對不起…”宋洛的手縮回去,眼睫垂下去。淳華可能覺得她髒,畢竟她現在真的和周瑾成通姦了,而且還連累了淳華。

她低頭不知所措地用手卷衣裙的飄帶,沉默擠壓著房間裡的每一寸空氣。

“你...”宋洛最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心,剛開口,廂房外就傳來爪子扒拉門的聲音。

下一瞬,門才開了一小個縫,一隻狸奴便迫不及待地鑽進來,跑到宋洛腳邊使勁蹭她的裙襬,蹭完就順勢側翻躺下,露出毛茸茸的肚皮,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宋洛,示意來摸它。

“它在你面前怎麼這麼嬌?小爺好吃好喝地供著,也不見它如此對我。”周瑾成走進來,看著宋洛腳邊諂媚的金絲,隨口說道。

語氣頗有不忿。

宋洛把金絲抱起來,讓它趴在懷裡,對周瑾成說:“我們走了。”

說罷要往他身邊繞開。

“喂,別忘了,下個月的初一...”周瑾成提醒道。

“嗯,知道了。”宋洛敷衍地點點頭,然後和淳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你被他用什麼威脅了?”宋洛在路上停下腳步,“淳華,別不理我,好不好?”

她和金絲兩雙綠眼睛巴巴地盯著淳華。

淳華實在招架不住,終於懷著複雜的心情開口:“我的家人。週二少爺說,如果我說出去了,就要去找我父母和弟弟的麻煩。”

說出去會被周瑾成找麻煩,不說的話敗露了就是瀆職,要被裴家責罰。

“對不起...”宋洛愧疚地低頭,不敢再看她,“如果真的出事了,你就把責任全部推到我頭上可以嗎?就說...就說是我騙了你,或者是我逼你的,我...”

看著宋洛這樣子,淳華恨也恨不起來,憐愛總是會不由地在心底生髮出來。這世道奴僕便是為主子死了也被視作理所應當,哪有像宋洛這樣給婢女道歉的主子?

平心而論,宋洛是世界上對待她最好的人了。她的父母會沒理由地打她,但從不打弟弟。裴府裡主子自然是看不起她們這些婢女的,只當她們是個順手的物件,僕人和僕人之間也只逐利不交心。

她知道這不是宋洛的錯,是那個無恥的紈絝子弟周瑾成的錯。借用金絲把夫人騙過來,強迫夫人,還威脅她,壞透了。還有,如果裴大人不把金絲丟掉,估計也不會有後續這一檔子事。

“夫人,這不是您的錯。”淳華嘆了口氣,僭越地輕輕捧住宋洛的臉頰,抬起來讓她看著自己,“奴婢沒有怪您,只是您想好了今後該怎麼辦嗎?”

周瑾成威脅淳華的時候也告知了以後初一和十五都要由她陪同宋洛出門,不能是其他人,免得被更多人知曉。

“我不知道。”宋洛下意識咬唇。

淳華試問自己在宋洛這種境況下,估計也是使用“拖”字決,拖到事情隱秘地過去,或是抑制不住爆發。

“您放心,奴婢不會說出去的。就算被發現了,也都是被週二少爺威脅我們。”淳華和宋洛統一口徑,“還有金絲,它不能帶回裴府,怎麼辦?”

“我想帶去雲來客棧問問掌櫃能不能寄養。”再探聽一番埃裡因的訊息,距離上次宋洛和他見面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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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相會

雲來客棧掌櫃輕易地同意了宋洛的請求。

宋洛把金絲遞給他的時候,他悄悄往宋洛袖子裡塞了一個信封。

回到裴府宋洛不動聲色地將信封塞到了枕頭下。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假裝已經熄燈入睡的宋洛才緩緩睜開眼,藉著床榻旁的窗戶溢進屋裡的月色,拆開了信封。

信封裡裝著很多張迭著的紙,宋洛抽出來一一看過,不由心驚——裡面有一張通利錢莊五十兩黃金的存根、一張寫著“海妮耶”名字的戶籍、一份路引、一張去樓蘭的地圖,還有一封信。

這些幾乎是她去樓蘭需要的所有東西。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砸得不知所措,現在只要她願意,她明天就能徹底離開她現在提心吊膽的生活。宋洛忍不住笑起來,一股暖流從心中流過。

突然想起信還沒看,宋洛揉揉溼潤的眼眶,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埃裡因的信。

信是樓蘭語寫的,很簡潔,只有寥寥幾句,交代了若是六月底他還沒來找她,就自己拿著這些東西去樓蘭,屆時雲來客棧的掌櫃會給她偽造好的通關度牒。
宋洛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通關度牒要加上同行所有人的名字,埃裡因現在還沒有把通關度牒一起給她,是不確定兩個月後是否與她同行嗎?

他遇到了什麼事情?是不是危險的事?他們能平安相會嗎?如果他真的沒來,她一個人要如何獨自踏上旅途?要帶上什麼東西?要怎麼確保自己的安全?會遇到流寇嗎?自己一個孤女,會被賣掉或是搶劫嗎?

對埃裡因的擔心和對未知的焦慮恐懼裹挾而來。真正的獨立從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自由唾手可得的時候,宋洛產生了一瞬間的逃避心理。她開始認真考慮起失去裴府庇護可能會有的風霜雨雪。

擁有自由,同時也意味著承擔責任,自己負責自己的生命,自己負責自己的前程——苦樂自當,無有代者。

宋洛費了一番功夫驗證那五十兩黃金的存根的真實性。她藉著好奇的名頭去混進通利錢莊取錢的人群裡偷看,打聽這所錢莊開設的地點和存錢取錢的流程,還問周瑾成存根長什麼樣。

確定埃裡因真的給了她五十兩黃金之後,她減少了繡手帕的時間,開始規劃離開的計劃,當然計劃裡也包括瞭如何保證自己的安全,例如帶辣椒水和匕首防身,還要把那張鉅額存根換成幾張小額的分開放之類的。

要準備乾糧和水;不能被發現搜捕,裝作被城郊山林裡的野獸叼走吃了最不容易引起懷疑;去樓蘭要途經山林,還要提前去學怎麼在野外生火做飯、找野菜、抓野兔、逮野雞、防野獸、驅蟲蛇。

宋洛去書齋找了很多野外生存相關的書,夾在話本里買回來看。還開始鼓起勇氣在用完膳後去裴府的園林裡走動,以消食為由默默鍛鍊腳力。當然,她也一直藉著看望金絲和雲來客棧掌櫃保持著聯絡,從他那裡獲取埃裡因的訊息,託掌櫃給他捎信,只是一直沒有迴音。

期間除了初一和十五要應付周瑾成,偶爾晚上也要應付裴世存。宋洛弄不清楚他究竟是不是要冷落自己,平時白日他們不怎麼見得到面,隔幾天晚上他又會來她屋內躺在她旁邊睡覺,也不與她做那事。

想不清楚的事她就不想了,反正她要離開了。

生活是充實的,等待也很磨人。直到六月初,她才再一次收到埃裡因傳來的信,上面說他六月廿八便會來長安京與她相會!

宋洛提前幾天就開始興奮得有些睡不著。

廿八那一天,她終於在雲來客棧的雅間裡見到了那抹久違的身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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