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所欲為】(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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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05

第 16 章

  蘇秋子從沒有感受過這樣的何遇。

  他像是一隻穿著西裝的狼, 將斯文儒雅的外皮剝開,獸性與野性在他深沉如水的雙眸中,暗暗翻滾。

  蘇秋子覺得陌生, 她想要細細探尋,然而下一秒,她被男人帶入了他那放縱, 卻又章法有度的世界之中。

  男女的喧囂在半夜時偃旗息鼓,室內只剩下兩人糾纏在一起的呼吸聲。女孩雙臂被壓制在肩側, 雪白的皮膚反射著床頭燈幽幽的暖光。她像是一隻被揉皺的娃娃, 只有頰邊微溼的碎髮和微微起伏的胸口表現著她的生命力。

  「還可以麼?」男人嗓音沙啞, 在黑暗中瀰漫。

  蘇秋子沒了力氣, 她眼睛看著他,茶色的眼睛裡光芒渙散,啞聲道:「不……不行了。」

  何遇安靜地看著她, 眉眼被燈光覆上一層溫柔, 唇角淺淺一勾,他低頭吻在她的唇角,而後將她抱在了懷裡。

  蘇秋子身體散架,也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她安靜地伏在男人的懷裡,耳邊緊靠著男人的胸膛,他的心跳沉穩而有力量。

  他喜歡用心的禮物, 不管是送給別人, 還是別人送給自己。他是何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 含著金湯匙出生,眼界開闊,她送的禮物再貴他也未必喜歡,倒不如另闢蹊徑。

  雖說這樣做略顯羞恥了些,蘇秋子卻沒有什麼心理壓力。兩人是夫妻,她享受著他給她的溫柔貼心和金錢,她也會貢獻她自己給他,這沒什麼可放不開的。

  而且她送的這份禮物,何遇是喜歡的。

  不過細想一下她當時說的臺詞,確實曖昧了些。

  蘇秋子緩緩回神,剛剛褪去的潮熱捲土重來,臉頰微微發燙。她和何遇幾天沒見,這一晚,似乎將幾天未做的愛都做了一遍,她確實承受不住了。

  身體酸乏,蘇秋子稍微動了一下,男人察覺到,手臂收緊,兩人比剛剛又貼近了些。他垂眸望著她,問:「要去洗澡麼?」

  他的嗓音恢復了正常,但在寂靜的黑夜裡,仍然帶著難言的誘惑力。蘇秋子喉頭微動,沒敢抬頭,只應了一聲:「嗯。」

  她剛說完,身邊男人起身,蘇秋子身體騰空,她輕「呀」了一聲,被何遇抱了起來。

  「不舒服?」何遇抱著她,低聲問她。

  蘇秋子將臉擰向他懷裡,連聲道:「沒……沒事。」說完後,她抬眸看向男人,眉頭小小地蹙著,茶色的眼睛裡帶著些哀求。

  「就……只洗澡對嗎?」

  先前那麼主動,現在倒軟趴趴得像只兔子。何遇淡淡一笑,承諾:「嗯,只洗澡。」

  到了浴室,蘇秋子是在何遇的幫助下洗完的。她雙腿有些軟,要抱著何遇才不會摔倒。他也確實如他說的那般,只給她洗澡,沒再做什麼。洗過澡後,他給她擦乾淨身體,又被抱回了床上。

  夜已經很深了,洗過澡後身上清爽了不少,蘇秋子昏昏沉沉就要睡了。在睡過去前,她覺得自己的唇上有些癢,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何遇垂眸看著她,將她的身體翻轉,讓她的後背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下雪了。」何遇沉聲道。

  兩人都面朝窗戶,聽到他說,蘇秋子清醒了些。窗外黑漆漆的,但床頭燈的光芒照亮了玻璃,冰冷的玻璃上,偶爾有幾朵雪花飄過。

  今年平安夜沒有下雪,聖誕節的夜晚倒是下了。蘇秋子被男人抱著,望著漸漸變多的雪花笑了笑。

  「喜歡麼?」何遇聽到了她的笑聲,問道。

  「不算喜歡。」蘇秋子應聲,她意識飄遠,只道:「只是夏城很少下雪。」

  夏城很少下雪,她對雪最深刻的回憶也不算美好。小時候聖誕節下雪,蘇璦從聖誕樹上取了一個禮物,扔進了雪地裡。告訴她,她撿到就是她的。

  那時候才六七歲吧,沒什麼防備心,又天真又傻,她真的跑進去拿了,但卻被蘇璦關在了門外。門內女孩大笑,蘇秋子害怕又緊張,但她卻也是那個時候明白,求人沒用。她蹲在門口將禮物拆了,是一雙漂亮的雪地靴,穿上以後很暖和。

  小時候的女孩子,多是沉浸在童話故事的幻想之中。她想象著雪地靴是水晶鞋,會有王子愛上她,帶她離開那個冰冷的家。但等到雪地靴穿爛了,王子也沒來。她也放棄了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認命地過著自己慘淡的人生。

  儘管人生慘淡,蘇秋子對生活的嚮往卻很積極樂觀。她認真學習,努力生活,總想著靠著自己的努力,將不會寄人籬下。她會有屬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她不需要王子,就能頑強地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下去。

  雪下了一夜,第二天起床時,外面都覆蓋了一層積雪。何遇已經去上班了,臥室一室的狼藉,昭示著兩人昨日的瘋狂。

  看著撕裂的內衣,內衣很貴,蘇秋子心疼的同時回想起昨晚的種種,臉頰一燙,趕緊起床。

  昨晚的事情對蘇秋子造成的後果就是腰痠腿軟,她剛進辦公室,謝佳谷看了她一眼,問道:「你熬夜搬磚了?」

  蘇秋子臉一紅,怕被看出來,尷尬一笑,打起精神,挺直脊背道:「沒有,有點失眠。」

  謝佳谷雖然年紀比她大,但未婚。聽她這麼說,也不疑有他。椅子一轉,靠在她身邊,邊吃堅果邊跟她八卦道:「今早上蔡佳羽剛來就被老曹叫去了。」

  嗓子有些啞,蘇秋子倒了杯水,她喝了一口後,疑惑道:「又叫去了?」

  「挨訓吧。」謝佳谷說完,也覺得奇怪,道:「但陳銘說昨天節目錄製得挺不錯的啊。」

  兩人說話間,曹亭平辦公室的門開了,蔡佳羽從裡面走了出來。她一出來,謝佳谷椅子靈巧一轉,視線已經離開。蘇秋子沒有轉開,她衝著蔡佳羽笑了笑,保持著同事之間基本的禮貌。

  蔡佳羽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睛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低頭走進了辦公室。

  蘇秋子回過頭來,拿了這幾天的資料來看,心裡卻犯了嘀咕。曹亭平確實是個很傳統很嚴厲的製片人,但也不至於犯點小錯誤就一直批評蔡佳羽。她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也想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索性就沒再想。

  時間到了十二月月底,電視臺的元旦晚會編排進行得如火如荼。一個衛視元旦晚會的收視率,也代表了這個衛視的實力。而且元旦大小算個年,比起春節要轉播央視春晚,元旦晚會的發揮空間大,也能拉到不少廣告贊助。臺裡領導十分重視,上班時間大家沒有工作的時候,都在電視臺的禮堂裡泡著,等著搭一把手。

  夏城電視臺是省臺,實力不俗,在國內衛視裡,收視率也是排名前三。每年元旦晚會都會請來很多藝人,但是藝人很少彩排,偌大的舞臺上舞蹈演員演著舞蹈。偶爾需要歌手去站位,下面的工作人員就派上用場,一會兒你裝這個女明星,一會兒他裝那個男歌星,蘇秋子上去裝了一次宣傳民俗文化的女演員。

  第一次接觸這種晚會,蘇秋子覺得挺有意思的,也有挺多學習的地方。晚會要在12月30號錄製,最近彩排都會彩排到很晚。蘇秋子下班也沒事,她準備在這裡待到彩排結束。

  然而她扮演女演員結束,剛從臺上下來,就接到了宋伊筠的電話。

  蘇秋子和何遇結婚後,就成了宋伊筠嘴裡狼子野心,陰狠狡詐,忘恩負義,淫、蕩無恥的女人。婚後她就再也沒有回過蘇家,當時何遇在蘇璦的生日宴上拒絕了父親,轉而求婚於她,讓蘇璦在夏城名媛圈子裡顏面盡失,蘇璦要是見了她,恨不得對她剝皮剔骨,她知道回去也沒什麼好果子吃。而且她本來早晚都要逃離那個地方的,她現在提前逃離,沒必要再回去。

  她不回去,父親不管,宋伊筠母女也眼不見心不煩。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打了電話過來。

  蘇秋子一開始沒接,後來父親的電話打了過來,蘇秋子心想今天她要是不接,那肯定沒完沒了,於是走出禮堂接了電話。

  「你這傍上了何家,翅膀硬了,連我的電話都敢不接了是吧?」宋伊筠尖酸刻薄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

  「剛才在忙工作。」蘇秋子不卑不亢地說道。

  「工作就可以不接長輩電話?我沒教過你禮貌嗎?」宋伊筠聲音漸大。蘇秋子現在果然是翅膀硬了,以前她的電話不但不敢不接,還要語氣卑微得跟她講話。現在聽她這語氣,宋伊筠已經起了一層怒氣。

  「抱歉啊阿姨。」蘇秋子道了歉,不想和她再扯皮下去,遂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宋伊筠似乎還未平息怒火,又指點了蘇秋子兩句,蘇秋子安靜地聽著,等到最後,她才說了打電話的目的。

  「明天晚上六點,你和何遇來蘇家吃飯。」

  「不了。」蘇秋子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拒絕完後,怕宋伊筠又和她沒完沒了,她道:「何遇最近太忙了,估計沒時間過去。」

  電話那端,宋伊筠冷哼一聲,道:「何遇有時間,他已經答應了。」

  蘇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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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何遇確實有時間, 最近和順騁集團的合作開始推進,他當天下午是在順騁集團就順騁集團與何氏集團的進一步合作開會的。會議完成,蘇恭丞邀請他去家裡吃飯, 何遇就答應了。

  既然何遇答應,畢竟是去她家,蘇秋子不好再拒絕。第二天晚上一下班, 蘇秋子和何遇一起驅車去了蘇家。

  車子剛到蘇家別墅門口,蘇秋子就看到了被移到院子裡的聖誕樹。她看得出神, 何遇將車停好, 問道:「怎麼了?」

  小時候蘇秋子曾肖想過, 父親或許會記得他還有她這個女兒, 這一聖誕樹的禮物裡會有她的一小份。但是肖想就是肖想,父親從未想起過她來。

  「這棵樹好像變小了。」蘇秋子笑著說,「小時候蘇璦要我爸抱著才能摘到上面的禮物。」

  蘇秋子的眼睛裡盛著光, 唇角似有似無地勾著, 何遇看了她一眼,道:「是你長大了。」

  對,她長大了,有底氣了, 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樣看著蘇家人的臉色,擔心自己說錯話,做錯事了。

  何遇準備了些禮品, 蘇秋子在他前面去敲門。門內傳來宋伊筠的聲音, 不一會兒, 宋伊筠滿面笑容地打開了門。

  笑容在看到蘇秋子時一頓,轉而看向她的身後,笑道:「何遇過來了,快進來吧。」

  見宋伊筠忽視蘇秋子,何遇只彬彬有禮地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蘇秋子,蘇秋子提醒似的地叫了一句:「宋姨。」

  蘇秋子從小就沒有媽,對於「媽媽」這個稱呼,她無所謂叫不叫。但宋伊筠有所謂,從小到大一直強調讓她叫自己「宋姨」

  但當何遇也叫了一聲宋姨後,宋伊筠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她看了一眼蘇秋子,想說什麼但忌憚她身後的何遇,終究沒說。

  她的女兒沒有嫁了何遇,她心裡也氣何遇有眼無珠,但蘇何兩家還要合作,她要大方要有氣度,維持表面上的禮貌與優雅。

  蘇秋子和何遇進門,將禮品遞給了保姆,兩人去了客廳。

  客廳裡,蘇恭丞正在喝茶,蘇秋子叫了一聲爸,他只淡淡一應。待視線轉到何遇身上時,蘇恭丞笑起來,起身將何遇讓進沙發坐下了。

  高中畢業以後,蘇秋子很少在家。即使在家,她也是在三樓的閣樓居多。她在蘇家被宋伊筠母女那麼對待,完全是因為他這個父親對她的冷漠態度。她倒是不指望她和何遇結婚後,他對她的態度能有什麼轉變,其實對他來說,她根本可有可無,甚至還不如沒有。

  但真等到現在,她和她的丈夫一起回家,而蘇恭丞眼裡似乎並無她這個女兒,只有與他利益相關的何遇。蘇秋子站在自己家裡,卻陌生的心底發涼。

  在她直愣愣站著的時候,蘇秋子的手被一隻溫熱的手握住。她回神,何遇淺笑著看著她,道:「坐我身邊。」

  蘇秋子看著他,掌心的溫度傳遞到心裡,她點點頭,笑起來跟著他坐下了。

  小夫妻如此親暱,蘇恭丞恍若未見,開始與何遇談論今天下午會議上的事情。而一旁的宋伊筠,眉頭卻漸漸皺緊。

  兩個男人在聊工作相關,宋伊筠偶爾插兩句,詢問何遇的生活,獨獨將蘇秋子閃在了一邊。但蘇秋子卻不在意,沒人跟她說話她更樂得自在。

  她面前是何遇遞過來的茶水,杯子是蘇恭丞最喜歡的冰裂紋瓷,小巧精緻,一隻就價值不菲。這要在以前,蘇秋子是萬萬不敢碰的,要是碎了,她可賠不起。

  她心裡不想依靠別人,然而現在她覺得還是依靠了何遇。畢竟就現在來說,她就算不小心把這個杯子給摔碎了,蘇恭丞看在何遇的面子上,也不會遷怒於她,更不會讓她賠。

  蘇秋子嚐到了狐假虎威的甜頭。

  幾個人正在閒話,門外突然傳來開門聲,保姆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姐回來了。」

  說話間,宋伊筠已經笑著回頭,叫了一聲「小璦」。而蘇璦不一會兒就從玄關進了客廳,她剛去購物回來,手上還拎著一個精緻的手袋,心情愉快。而她原本笑著的臉,在看到坐在客廳的蘇秋子和何遇時,瞬間一拉,轉身就往二樓的臥室走。

  對於蘇璦,蘇恭丞平日寵歸寵,但真到了關鍵時候,她若是做出些出格的事情,他也不會縱容她。畢竟有何遇在,見蘇璦這麼不懂事,蘇恭丞當即叫住了她。

  「小璦,沒看到你姐姐和姐夫在麼?就這麼沒禮貌?」

  蘇璦知道蘇恭丞的脾氣,她平時再怎麼鬧都行,而蘇恭丞一認真跟她講話,她就不得不服從。但她今天是真不想服從,最後,索性站在了樓道口,背對著客廳的人。

  「孩子馬上要出國演出了,整天練琴很累,所以才這樣。」今天家裡這個局面,全都是因為蘇秋子,宋伊筠先瞪了蘇秋子一眼,而後語氣緩和道,「再說了,都是自家人,不打招呼算什麼沒禮貌。」

  蘇秋子轉頭看著站在樓梯口處的母女倆,面上帶著微笑,心裡卻十分咋舌。宋伊筠向來雙標,要是今天是她這個樣子,她早就開始說她有媽生沒媽養了。蘇璦倒是有媽生有媽養,但她沒禮貌也無所謂,她媽會替她找臺階下。

  有母親撐腰,蘇璦沒再管客廳的人,起身上了樓。見女兒生氣,宋伊筠也隨著一起上了樓。

  剛進門,蘇璦就將手袋扔到一邊,眼眶通紅:「誰讓她來的?早知道她來,我今天就不回來了,你看她小人得志那樣。」

  她一向看不起蘇秋子,家裡都那麼漠視她了,她為了點生活費,仍然死乞白賴地待在蘇家,牛皮糖一樣甩不掉。為了那一點點錢,連點生而為人的骨氣都沒有,在這裡被侮辱著生活,一輩子下三濫。

  而就是這個下三濫,搶了原本屬她的婚姻,現在坐在她家的沙發上,對著她耀武揚威。想起何遇,蘇璦更是鬱猝。這麼優秀的男人,偏偏就便宜了她,將床上的枕頭扔到地上,蘇璦辱罵了一句:「賤、人。」

  宋伊筠就只有蘇璦這一個女兒,女兒從小優秀,性子高傲,她平時都是當掌上明珠一樣的寵著慣著。看她這麼生氣,做母親的心裡自然心疼。她知道蘇璦是為什麼生氣,想到這裡,她道:「那何遇與她結婚又不是喜歡她,沒有感情的婚姻,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離婚。等離婚後,沒了何太太的名分,她還不跟以前一樣回來舔著我們。」

  「傍上何遇這麼個男人,她肯離麼?」蘇璦冷哼。

  「婚姻裡,離婚向來不是一個女人說的算的。」宋伊筠在富太太圈子裡遊走多年,見慣了這種離婚娶三兒的場面。男人優秀,女人自然多。大部分原配選擇忍讓,然而碰到那厲害的小三兒,原配忍讓也沒用,男人想離婚,誰都勸不住。

  蘇璦一時沒說話,似乎是想明白了些。宋伊筠看著女兒平復下心情,坐在她身邊道:「現在不是你生氣的時候,剛才那樣做確實沒有禮貌。你現在下去和何遇聊聊天,給他留下個好印象。他一開始沒選擇你,是因為不瞭解你。」

  宋伊筠的話讓蘇璦面色舒緩,母親說得對,她現在怨天尤人沒用。不如眼光放長遠些,暫時先忍一忍。

  母女倆不知道在樓上說了什麼,下樓時,蘇秋子看蘇璦的臉已經好看了許多。她們坐在了她和何遇坐在的沙發對面,坐下後,宋伊筠先和何遇解釋道:「剛剛小璦跟我說,最近練琴太累了,誰都不想搭理。藝術家就是這樣,性格單純,有什麼全都在臉上了。對了,小璦過幾天要隨樂團去麻省理工演出。何遇你是這個學校畢業的吧?」

  何遇正在和蘇恭丞說著話,聽宋伊筠問,他禮貌地點了點頭,道:「是的。」

  蘇璦看著何遇,這真是個優秀的男人,身材高大,相貌清俊,氣質更是溫文爾雅,穩重內斂,和她平日接觸到的同學或者是普通富二代完全不同。他即使是坐在那裡,就有一種隱藏不了的貴氣在。

  「那你可以和何遇聊聊學校的事情。」宋伊筠和蘇璦說道,隨後,她視線一轉,對蘇秋子道: 「秋子,我看晚飯快好了,你和我去餐廳收拾一下吧。」

  說完,宋伊筠笑著和蘇恭丞道:「以前的時候啊,是大小姐,在家都是當公主養著。但現在嫁為人婦了,該要做的還是要做,不然別人會說我這個母親沒有教好。」

  蘇恭丞對於這些事情向來不管,宋伊筠這麼說,他只看了蘇秋子一眼,揮揮手錶示同意了。

  蘇秋子原本正在喝茶,聽到宋伊筠的話後,她看了她一眼,將茶杯放下後答應了。而旁邊何遇知道她不會做飯,側眸看了她一眼,道:「我同你一起。」

  一句話,蘇家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蘇秋子的身上,她還沒被這麼重視過。蘇璦和宋伊筠的眼神相似,表面的友好,隱匿的不滿、嫉恨,而蘇恭丞的眼神就比較簡單,單純的在警告她不要這麼不識時務,真讓何遇跟著她去餐廳。

  蘇秋子現在並不在意蘇家怎麼樣,更不用看他們的臉色。但何遇正和父親聊著工作上的事情,她不好打擾。

  再說了,就算她讓何遇跟她一起,宋伊筠也總有理由讓何遇待在客廳。至於待在客廳做什麼,蘇秋子看了一眼蘇璦。

  對於宋伊筠的這個做法,蘇秋子覺得可笑。這也是平日整天說自己的名媛,是大家族的富太太的人做出來的事情。

  她幾不可查地一笑,道:「不用,你在這裡和爸爸聊天吧。」

  說著,蘇秋子隨著宋伊筠去了餐廳。

  蘇秋子去了餐廳,蘇恭丞又與他聊起EV接下來的專案問題,何遇收回視線,與他繼續交談。

  開始兩人交談的時候,蘇璦只是坐在一旁聽著,後來也會插幾句。蘇恭丞慣著這個女兒,不以為意,還笑著幫她說話。

  父女倆其樂融融,何遇只禮貌笑著。他望著兩人,想起了剛剛進門時站在客廳無所適從的蘇秋子。

  雖都是蘇家千金,但蘇秋子與蘇璦的待遇截然不同,她像是這個家裡的一個外人。但凡蘇恭丞對待蘇秋子上心些,她在蘇家的處境就不會這麼艱難。然而蘇恭丞始終記著二十多年前蘇秋子母親背叛他的仇,他將這仇加諸在了蘇秋子的身上。這個家裡唯一與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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