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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05
說完以後,她低聲補充:「我……我只是想感謝你。」
男人眼底的瘋狂還未褪去,而女孩的話讓他眼底漸漸浮了層深沉的霧氣,房間裡只開了床頭燈, 橘色的燈光照不透男人眸間的神色。
「買車的事情?」何遇問。
「嗯。」蘇秋子淺聲應道, 她抬眸看他, 茶色的眼睛微微有些渙散,問道:「喜歡嗎?」
對上她的眼睛,何遇眼底的霧氣消散,眉宇間浮上一層溫柔, 他輕輕吻了吻她,應聲道:「喜歡。」
女孩笑起來, 支撐不住,漸漸睡了過去。
昨晚不知道做了多久,蘇秋子睡得很沉, 早上手機鬧鈴響了兩遍, 她才睜開了眼睛。睜開眼時, 就看到了站在臥室窗邊正在穿襯衫的何遇。
他應該洗過澡了,頭髮短而清爽,五官輪廓立體深刻。他身材頎長高大,站在窗邊的陽光下,白色的襯衫被覆上一層柔光。他手臂抬起,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腕,修長的手指正在慢條斯理地扣著袖口。男人側身望著窗外,雙眸深邃,薄唇微抿,有一種矜貴儒雅的精英感。
聯想到他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樣子,蘇秋子腦海裡冒出一個詞來:斯文敗類。
察覺到床上的她醒過來,男人垂眸看了過來,剛剛思索時深邃的眸光消失,替換成他固有的溫柔。他扣好袖口,拿了旁邊的領帶對蘇秋子笑道:「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說話間,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墨藍色的領帶打好,同時套上了西裝外套。一時間,柔軟的陽光被凌厲的西裝收斂,同時襯出些力挽狂瀾的成熟穩重。
這幾日休息,何遇的穿著一直很休閒,大衣高領毛衣,溫和有禮。現在換了衣服,蘇秋子竟然恍了一下神。
她回神,從床上爬起來,對何遇道:「我今天有工作。」
「電視臺的工作?」何遇問道。
「不是,接的散活。」蘇秋子說完,她補充道:「正經商廈開業,不是酒吧。」
說到後面,她聲音漸漸變小,衝著他只是笑。
上次酒吧碰到,回來後他給了她一張卡。卡里的錢不多,十幾萬也夠日常開銷。但她的生活模式仍然沒有改變,平時電視臺實習,週末陶藝舍兼職,偶爾還會接一些散活,一直在努力賺錢,勤勞致富。
何遇看著她的笑,點頭應了一聲:「好。」
蘇秋子起床趕著地鐵去了商廈,她今天有兩場主持,都是開業典禮。她能力好,形象佳,兼職漸漸做多以後,主動找上門的散活也多了起來,甚至多到讓她有了選擇的權利。
今天這兩家,就是她挑選的報酬比較豐厚的兩家商廈。
現在是二月初,夏城的氣溫漸漸回暖,但風依然寒涼。蘇秋子穿著旗袍禮服,笑都被風吹僵了。好不容易主持完,鞭炮齊鳴,鑼鼓喧天,蘇秋子裹上羽絨服的時候,接到了林青的電話。
蘇秋子捂著耳朵問林青怎麼了,林青問道:「IO酒吧主持人來不來?」
蘇秋子一聽,道:「算了吧。」
早上剛和何遇保證了是正經商廈。
林青說:「過節報酬翻倍,兩千。」
蘇秋子:「……」
蘇秋子猶豫了一下午,最後還是給何遇打了個電話。何遇那邊好像正在開會,蘇秋子長話短說和他說了今天晚上要去酒吧主持的事情。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有些不要臉,畢竟早上剛保證了是正經酒吧。上次在酒吧碰到以後,何遇說他不是一個嚴厲的丈夫,不干涉她的自由,讓她保證自己的安全就好。但蘇秋子覺得自己還是要有點身為人妻的自覺,還是跟丈夫報備一下比較好。
「可以嗎?要是不可以的話,我就不去了。」蘇秋子問道。
她安靜地等待著,電話這端還能聽到些會議內容,不一會兒,何遇說:「你想去就去吧,注意安全。」
得到許可,蘇秋子鬆了口氣,連聲保證後,高興地掛了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後,蘇秋子就去IO酒吧找林青了。到後臺的時候,林青正在打電話,電話似乎一直沒人接,她臉色有些不好。抬頭時,看到蘇秋子,她一笑,問:「怎麼才來?」
「我得跟我老公說一聲。」蘇秋子過去將東西放下,看到林青臉色有些發白,她問道:「你來月經了?」
林青痛經,以前就有在宿舍痛得躺兩天的經歷。
「沒事,吃了止疼藥了。」蘇秋子還要再問,林青指了指化妝臺,道:「你先補妝。」
見她雖然氣色差,但不像是肚子疼的樣子,蘇秋子放心下來,拿了眼影盒開始補妝。商廈主持的妝比較典雅,酒吧的妝要濃一點。林青就收了手機,邊看她化妝邊和她閒聊:「你老公限制你人身自由啊?」
「沒有。」蘇秋子夾著睫毛,解釋道:「夫妻之間要互相尊重嘛。」
林青眼尾一挑,端詳著蘇秋子,她覺得蘇秋子比以前漂亮了,尤其是婚後。以前的時候像一株百合,現在花瓣上浮了層粉,像玫瑰。
「你倆感情是越來越好了。」林青感慨,語氣裡帶了些不明情緒,她問道:「你們會一直過下去麼?」
蘇秋子匆匆忙忙補妝,聽了林青的話後,她畫著眼線的手微微一頓,道:「我也不確定,但何遇說只要不想就不離婚。誰知道呢,說不定後來我就離了呢。」
說完,兩個人哈哈笑了起來。
主持開始,蘇秋子仍然被噓穿得多,酒吧震天響的電子混響音樂吵得她腦殼疼。不過為了這兩千塊,她都忍了。
今天沒有人請蘇秋子喝酒,她一直在後臺,主持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她接到了何遇的電話。
蘇秋子找了個安靜點的地方,接了電話,她這邊很吵,而何遇那邊很安靜。
「喂。」
「你結束了麼?」何遇問道。
「啊?」剛剛一陣電貝司高彈,蘇秋子沒聽到何遇說什麼。
何遇也聽到了,他站在窗邊,望著宴會廳樓下,沉聲道:「什麼時候結束,我去接你。」
這句話蘇秋子聽到了,聽到以後,她愣了一下,道:「我可以自己回家。」
男人道:「我怕不安全。」
何遇的聲音很好聽,相比酒吧嘈雜的音樂,他的聲音像是空曠悠遠的古琴聲,低沉而又有味道。
心底有些異樣,隨後又是一暖,她笑起來,道:「九點半,IO酒吧。」
電話那端,女孩說了時間地點,有人喊她,她匆匆忙忙把電話掛了,也切斷了耳邊的嘈雜。
重歸安靜,入耳是低沉悠揚的大提琴聲,宴會廳內,衣香鬢影,燈紅酒綠,今天是夏城的慈善晚宴。
何遇掛掉電話後,抬眸看了不遠處的顧虞一眼。顧虞察覺到他的視線,起身走了過來。顧虞和何遇是同窗好友,兩人理工大學本碩同窗,他是EV的元老。
「我要走了。」何遇和顧虞道。
顧虞是一名建築設計師,然而酷愛健身,性格又瀟灑不羈,即使穿著高階禮服,也有些像健身教練。
他疲於應付這種場面,問道:「你去幹什麼?」
何遇簡單道:「接我妻子下班。」
他這麼一說,顧虞一笑道:「你親自去接?」
和與他打招呼的人微微頷首,男人彬彬有禮,優雅斯文,他側眸看了一眼顧虞,道:「我的妻子自然是我去接。」
這麼一說也有道理。
顧虞知道他那個妻子,當初為了和蘇家合作,又不想與蘇家徹底和解,所以退而求其次娶了這麼一個蘇家大小姐。
而現在這個退而求其次,好像不僅僅是退而求其次了。
顧虞笑了起來,他雙肘後撐在陽臺的扶欄上,看著何遇道:「你現在真是……我記得你以前拒絕女人的時候,總會說你得找個你爺爺喜歡的妻子。你爺爺喜歡你現在的妻子麼?」
「會喜歡的。」何遇淡淡地說:「只要我喜歡他就會喜歡。」
「所以一開始那些追求你的女人,追求不到你是因為你不喜歡?」顧虞挑眉。
事情交代完,何遇沒有繼續逗留。他抬腕看了看時間,將香檳喝完,拍了拍顧虞的肩膀笑著離開了。
九點半,酒吧主持結束,蘇秋子匆匆下臺。下臺的時候,她接到了何遇的電話,何遇已經到了。她掛了電話回到後臺,邊收拾東西邊對林青道:「我走了啊。」
然而林青沒時間搭理她,她正在打電話。
「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我從七點打到現在,已經腦補你跟別人上了三個小時的床了。」林青不滿道。
「工作也不能不接電話,你衝我發什麼脾氣。誰不工作啊,接個電話那麼難嗎?」
蘇秋子停下動作,看了林青一眼。林青衝她揮手,讓她先走,回頭繼續和電話裡的人吵架。
聽這架勢,電話是給許紹打的。林青和許紹談戀愛後,異地戀在一起的時間很少,今年春節,兩人在家就待了兩天。今天林青來了夏城,許紹回了景城。
兩人是都挺喜歡對方,但異地戀也會產生很多問題和矛盾,相愛的人雖然甜蜜,但也挺不容易的。
林青讓她離開,蘇秋子也沒再等,她急忙出去找何遇了。
何遇晚宴喝了酒,車是司機開過來的,就停在了酒吧的地下車庫。蘇秋子找到車後,趕緊跑過去了。
拉開車門上去,何遇正在閉目養神,他微仰著頭,側臉被燈光和黑暗割開,像是戴了一面面具,神秘而魅惑。
蘇秋子上車後,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她剛小心地關上車門,何遇就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眸子在暗影裡,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
見他醒來,蘇秋子笑起來,道: 「你來得好早啊。」
她身上帶著清甜的果汁香氣,一雙眼睛透亮地看著他,鼻頭凍得有些紅紅的,像一隻乖巧的馴鹿。
何遇側眸看著她,淡淡一笑。
「嗯,怕小可愛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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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他好像喝醉了, 聲音都被酒燎得有些沙啞。
蘇秋子想起元旦聚餐, 他去接她時, 自己說的話。那時候她喝醉了,才這樣說的, 他倒是記得挺深的。
蘇秋子不好意思一笑,臉微微一紅, 道:「不急不急, 小可愛不急。」
何遇安靜地看著她,半晌後,他回過頭去。閉上眼睛後,淡淡地笑了起來。
何遇一路都很安靜,他好像睡了,一直在閉目養神。等回家以後, 他進了浴室洗澡,蘇秋子思索半晌,還是給林青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端, 林青好像剛哭過, 蘇秋子問她要不要緊,她說自己沒事。然後,就絮絮叨叨跟她講異地戀有多苦。
她和許紹在一起後,兩人見面的時間很少。許紹是實習生, 每天都要在臺裡幫忙。林青的時間倒是比較自由, 演出也就需要半天的時間, 但她每天都有演出。夏城距離景城的車程是四個小時, 根本沒時間去找許紹。
剛開始的時候,兩人甜甜蜜蜜,每天打個電話發個影片就覺得很幸福。但時間久了,工作不交叉,生活不在一起,想見面的時候還要隔著螢幕。她不知道許紹多忙,許紹不知道她多苦,積累下來重重矛盾爆發了。
今天林青痛經痛得死去活來,還是她師兄去給她買的止疼片,而她一直和許紹打電話,許紹卻一直沒接。她當時就想,需要的時候不在身邊,那她還要他幹什麼?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意義又是什麼?
林青說到最後,說:「我想跟他分手,還不如跟我師兄好呢。」
林青的師兄是個魁梧的大胖子,平時樂呵呵的,跟尊彌勒佛一樣。他待林青很好,林青也很喜歡他,但兩人之間的感情是師兄妹情分,像親情。
蘇秋子知道這是林青在說氣話。
這種時候的女生特別脆弱,也容易鑽牛角尖,蘇秋子只能安慰。林青也是委屈久了爆發了一下,安慰下之後,又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跟蘇秋子打了一通電話,林青說:「你今天是你老公接你下班的吧?」
話題突然跳到這裡,蘇秋子愣了一下,道:「嗯。」
林青嘆了口氣,道:「你倆雖然沒有感情基礎,但比我們幸福多了,最起碼你需要的時候,你老公一直在。」
林青的話,讓蘇秋子的思緒一頓,但她仍然是清醒的。確實,和何遇在一起後,她好像不用努力就能過得很好。但是弱小的一方依存強大的一方,決定權永遠在強大的一方那裡。他可以帶你進入天堂,也可以將你墜入深淵。
這種依存關係太不真切了。
她思忖了半晌,最後她和林青道:「其實萬事還要靠自己,男人是靠不住的。」
電話那邊,林青聽她認真的語氣,倒被她說笑了。最後,她附和道:「確實靠不住,好啦,我現在心情好了,肚子又疼了,先掛了。」
結束通話電話,臥室重歸安靜,不一會兒,浴室門開,蘇秋子一抬頭,看到了走出來的何遇。
男人剛洗過澡,頭髮半乾,沾著些溼漉漉的潮氣,有些劉海垂在光潔的額前。他穿著白色的浴袍,領口處微敞,鎖骨連線著肩頸線,精緻漂亮。他平日是健身的,身材很好,浴袍下的肌肉線條流暢精美。
剛洗過澡,何遇的眼睛似乎比剛剛更為黑亮了些,像是蟄伏在草原裡的狼,安靜地看著她。
他今天好像是喝醉了,與往日有些不一樣,溫柔的眼神里,帶了些輕狂的放肆。
看了她一會兒,走到了她身邊。男人身上似乎還帶著水汽,過來時,空氣都變得有些溫涼。
他的手指撫在了她的唇上,蘇秋子知道他這個動作是要做什麼。
男人指腹柔軟清涼,但卻像是將她給點燃了。他撫著她的唇,她仰頭看他,喉頭一熱,蘇秋子道:「我去洗澡。」
她還未起身,男人望著她,溫柔一笑,嗓音低啞。
「我幫你。」
最後,所有的事情都在浴室裡結束了。
兩人做完,蘇秋子被何遇抱著洗完澡後,又被他回到了床上。
何遇今晚確實喝了些酒,酒精讓人難以自持,等身體溫度迅速躥升,最後在慢慢冷卻,體內的酒精也隨之揮發了。
他清醒了,望著蘇秋子的雙眸重歸深邃柔軟,像夜色下的溫泉,變得更溫和了。
臥室裡關了燈,窗外有一絲月光傾瀉了進來,清冷皎潔。兩人的呼吸纏繞在一起,溫熱纏綿。
「初七晚上有場晚宴,你可以陪我去參加一下麼?」何遇問。
這是何遇第一次邀請她一起參加晚宴,蘇秋子迷迷糊糊的,她想了想,問:「嗯,在哪兒?」
「青竹軒。」
電視臺初七開始上班,蘇秋子初五的時候就回了電視臺幫忙。因為過節的緣故,電視臺這段時間一直挺忙的,除了各種春節綜藝,還要忙著籌辦元宵節晚會。等元宵節晚會錄製結束,這段忙碌才算是告一段落。
初七正式上班,電視臺漸漸熱鬧起來,大家互相拜年,蘇秋子收到了很多特產,其中謝佳谷送的最多。
謝佳谷是鄉村綜藝節目主持人,春節是最忙碌的時候,要上山下鄉錄製節目。從年前就開始錄製,一直忙到現在。
等大家差不多打完招呼,曹亭平過來,敲了敲主持人辦公室的門,說:「開會。」
這次會議的議題是元宵節晚會,因為距離春節比較近,元宵節熱度相對下降。再加上上頭要求勤儉節約辦晚會的檔案,元宵節晚會相比其他節日的晚會來說要簡單。
晚會主持人要求沒春晚高,定了四個綜藝節目主持,另外,這次蘇秋子被安排做了場下猜燈謎的主持,這還是蘇秋子第一次參與到晚會的主持上來。
曹亭平看著蘇秋子,一臉欣賞道:「這場晚會雖然不大,但對實習生來說,主持完後成長的空間很大。而且如果主持出彩,也會給觀眾留下深刻的印象。」
說完,曹亭平對蔡佳羽道:「至於小蔡,經驗和實力不如小蘇。但公平起見,也要給你曝光的機會。元宵節晚會前,臺裡要求錄製一個慶祝元宵節晚會的宣傳片在電視臺播放,到時候你去吧。」
領導一聲安排,表面公平,實際偏心得很明顯,會議室人人各有心思。
實習主持第一次上場主持,不緊張就不錯了,能多出彩?再說,在元宵節晚會這種收視率一般的小晚會,即使能出彩又能給幾個觀眾留下深刻的印象。
宣傳片不是主持人相關的工作,但主持人參與錄製,中間放一個實習生的位置,相當於一群主持人推選電視臺新主持。宣傳片製作結束,在元宵節前,會在電視臺黃金檔每天按時播放,這才是真正刷觀眾眼緣的機會。
事情像是多米諾骨牌效應,從春晚錄製時開始,蔡佳羽朝著越來越好的方向倒,而她則朝著越來越差的方向倒。
會議結束,主持人從會議室離開。朱檬神色不太好,綜藝節目主持人柳清邊走邊和她笑道:「我就說你和你徒弟都太老實了吧。」
柳清長得漂亮,是電視臺綜藝節目一姐,和娛樂圈內好多明星都是好友。在主持人裡,算是比較敢說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蔡佳羽跟在陳銘身後也正往外走著。聽到她這話,蔡佳羽抬眼小心翼翼地看著柳清,而後視線投注到陳銘身上。
小姑娘長得白淨,身材瘦小,一雙大眼睛看誰誰覺得楚楚可憐。
曹亭平在電視臺內的口碑並不是特別好,和不少實習生其實都說不清道不明。但他一開始,是看好蘇秋子,提點蔡佳羽的。到了元旦的時候,對兩個實習生都是公平對待的。
但是春晚的時候,天平就傾斜向了蔡佳羽。
當時在觀眾席發生的事情,幾個主持人是都看到了,今天曹亭平這個決定一下發,別人或許還會懷疑,但他們幾個基本可以確定,曹亭平和蔡佳羽有些關係。
徒弟私下作風問題,陳銘不好評判,但被柳清這麼說,蔡佳羽求助到他頭上來,他不得不替她說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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