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所欲為】(3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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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05


  《法治案件追蹤》這個節目不大,蘇秋子錄製的時候只有兩個人陪著她。一個是編輯許思汝,一個是後期製作李法。兩人性格都不錯,年紀也比蘇秋子大,對她是鼓勵居多。第一次錄製,並沒有那麼順利,但蘇秋子很快調節過來。

  錄製完成後,蘇秋子去了導播室,李法正在製作影片,許思汝則在對稿。

  《法治案件追蹤》也算是新節目,從去年開始錄播,在凌晨播出。節目組除了許思汝和李法,還有一個記者,常年在各地公安局出差,挖掘新案件。記者整理了影像資料和文字資料後,給許思汝整合,最後蘇秋子念稿錄製,李法制作後播出。

  在許思汝和李法對稿的時候,蘇秋子拿了一份稿件過來看。許思汝看到後,和她說:「這是下個月的稿件,我還沒整理好。」

  許思汝今年二十五六歲,短髮,身材嬌小瘦削,但長了一張高冷高個臉。蘇秋子和她是第二次見面,不算多熟絡。

  李法笑起來,對許思汝說:「人家就是看看。」

  說完,李法和蘇秋子一笑,說:「她就是看著有些兇,其實面冷心熱,不太會說話,你不要介意。」

  相比許思汝,李法就熱情得多,他長相不算帥氣,但很順眼,小麥色皮膚,寸頭,年約二十六七,挺陽光的一個男人。

  其實李法不說,蘇秋子也不在意。她知道許思汝面冷心熱,今天早上她來電視臺大廈趕電梯,差點沒趕上,是許思汝給她開的電梯門。

  許思汝沒說什麼,蘇秋子將稿件放下了。她之所以看那份稿件,是因為她剛剛在上面掃到了「車禍」兩個字。

  她母親也是車禍去世,鬼使神差間,她就將稿子拿了過來。

  轉正之後,蘇秋子只需要錄製三天,其他時間很清閒。很快,週六到了,蘇秋子約了中介去看房。這個中介很熱情,上午的時候和蘇秋子把她定下的三套看完。蘇秋子都不怎麼滿意,後來中介帶著蘇秋子去了中介的辦公室,讓她在電腦上看房源。

  蘇秋子在電視臺附近的小區找了一圈,定了兩家。現在是七月中旬,太陽毒辣,等下午溫度稍降後,中介又帶著她去看她定下的那兩家。

  她看的那兩家在一個小區的不同單元,這小區還算新,主要戶型就是單身公寓。蘇秋子開車進了小區,和中介進了單元等房東。

  相比上午看的小區,蘇秋子對這個小區印象不錯。小區已經交房五年,綠化也起來了,鬱鬱蔥蔥的像花園。而樓房的大廳裡,衛生收拾得也很乾淨,地方雖然小些,但挺別緻的。

  「抱歉抱歉,久等了。」樓道里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她穿著連衣裙,邊道歉邊開啟大廳門走了進來。

  蘇秋子原本正和中介聊天,聽到房東的聲音後,笑著看了過去。待看清來人時,她臉上的笑容一頓。

  而邱茜茜也看到了她,她似乎一時間沒有認出來,視線落在蘇秋子身上,問道:「你是蘇秋子嗎?」

  大廳裡空調吹著冷風,蘇秋子又笑了起來,她點了點頭說:「是。」

  中介一聽,意味不明地問道:「你們兩人認識啊?」

  邱茜茜看著蘇秋子,應了一聲,笑著說:「嗯,我們高中同學。」

  說完,電梯到了,幾個人進了電梯,去看房子。

  「我是要結婚了,所以想把這套單身公寓賣掉,買套大的。」邱茜茜說道,她說完看了一眼蘇秋子說:「你買了是自己住的嗎?」

  「不算是。」蘇秋子笑著回答道,「我和我老公住在一起。」

  邱茜茜應了一聲,猶豫著問道:「你都結婚了啊?是大學同學嗎?」

  「不是,是家裡安排的。」蘇秋子笑著回答。

  「哦,門當戶對,那挺好的。」邱茜茜若有所思地說完,對她道:「你是在電視臺工作吧,元宵節那會兒我看過你的宣傳片。我在刑警隊工作,對了,前段時間有個老同學從僑城調來了夏城,就在我們局裡……」

  蘇秋子眸光一緊。

  電梯門開,旁邊中介適時打斷了她們的對話。出了電梯門後,三個人的話題轉到了房子的物業、綠化、交通等問題上。

  這套房子十分符合蘇秋子的要求,但蘇秋子沒要,看過房子後,就和邱茜茜告別離開了。其實蘇秋子不要,中介也挺開心的。賣房子最忌諱遇到買賣雙方是熟人,因為他們很有可能會越過中介交易,這樣中介的辛苦付出就白費了。

  「那我們去看看另外一套吧。」和房東告別後,中介對蘇秋子笑著說。

  兩人站在大廳裡,空調直吹,並不熱,但女孩像是中暑了一樣,臉色有些難看。她搖了搖頭,說:「這個小區的房子我不買了,以後再找,離著這個小區遠一些吧。」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中介不會過問客戶隱私,點頭同意後,看著蘇秋子出了大廳,上了她那輛小polo,開車走了。

  蘇秋子回家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了,她回到家洗了個澡,就躺在了床上。今天奔波了一天,她有些頭暈腦脹的,躺在床上不久,她就睡了過去。

  她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她像是浸泡在了海底,周圍漆黑骯髒的海水擠壓著她,她睜著眼睛望著海面上空懸掛著的冷月,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著想要逃脫出去。但一隻手死死按住了她,她絕望地喊著,水並不能傳遞聲音,而她卻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一句。

  「讓你也嚐嚐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滋味。」

  蘇秋子從夢中醒了過來,天色仍然漆黑,她大口呼吸著,冷汗浸溼了她全身,讓她像是剛從海水中逃脫出來一樣。

  腦海中嗡嗡作響,蘇秋子靠在床上,抬手摸了摸眼角,冰涼溼潤。

  她沒去管,拿了手機過來,給何遇撥了國際長途。電話那端,男人很快接了電話,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溫和。

  「喂?」

  心跳敲擊著胸腔,蘇秋子沉浸在黑夜中,她聲音發緊,叫了一聲:「老公。」

  基督城現在是早上九點,國內時間是凌晨四點,蘇秋子這個時間點打過電話來,本就奇怪。而聽到她的聲音,何遇語氣一頓,修長的手指敲了一下會議室的辦公桌。聲音響起,正在做報告的顧虞停頓下來。何遇從會議室起身,留下一堆正在開會的工作人員,出了門。

  「做噩夢了?」何遇站在走廊盡頭,隔著玻璃窗望著冰冷的街道,柔聲問道。

  耳邊是何遇溫柔的聲音,蘇秋子茫然半晌,她好像徹底醒了過來。事情像是一個輪迴,她和何遇在一起後,好像又回到了天堂。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又會墜入地獄。

  「嗯。」她應了一聲,嗓音瑟瑟,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平復著她的呼吸,輕聲說了一句:「老公,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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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手指微微收緊, 何遇垂眸,寒冷透過玻璃窗掃過眼睫, 他微微眨了眨眼睛。有一種甜蜜而又冰冷的感覺掃過胸口,何遇道:「我也想你。」

  但是異地, 兩人分居在地球兩端, 她在酷暑的夏季, 他在嚴寒的冬季,距離太遠。他想抱著她親吻她安撫她, 卻也無能為力。

  蘇秋子聽完何遇的話後,空蕩的心口上貫入了一股熱霧,她的身體漸漸鮮活,意識也漸漸恢復,她從噩夢中抽離了出來。

  她清醒過來後, 看了一眼時間,問何遇是否在工作。何遇說會議可以暫停五六分鐘,沒什麼問題。蘇秋子絮絮叨叨和他說了自己的噩夢。電話那端,男人聲音低沉, 輕言安撫, 蘇秋子聊了一會兒, 怕耽誤他工作, 跟他說自己沒事以後, 她和他道別掛了電話。

  何遇從外面走進會議室, 這是何氏集團內部會議, 剛剛他出門時, 會議暫停,裡面的人正在等他。何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臨坐下前,他歉意一笑,道:「抱歉,繼續吧。」

  會議繼續,一直開到上午十一點。

  開完會後,何遇回到辦公室,Kane遞了幾份檔案給他,他要馬上處理。正在看檔案的時候,顧虞走進來,在辦公桌旁的沙發上坐下,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何遇是個責任感很強,同時十分有禮貌的人,很少見他在會議中途出去接電話,除非是有要緊事。

  「沒什麼。」何遇將合同標註,遞給了旁邊的Kane,交代他將合同提交。Kane拿了合同,點頭後出了辦公室。

  上午十一點,何遇有了短暫的休息時間,他即使是休息,也毫不懶散隨性。男人穿著西裝,斯文儒雅,他靠在座位上,微微閉了閉眼睛。

  「我下週要回國一趟。」顧虞拿了他桌上的筆,邊把玩邊道:「景城大橋的專案,圖紙有些問題,事務所裡的人搞不定。」

  他說話間,何遇睜開了眼,男人黑沉的雙眸看向他,半晌後應了一聲好。

  短暫的交談結束,何遇手機鈴聲響起,他拿了手機,按了接聽。電話那端有人說了一句什麼,何遇淺笑一聲,道:「嗯,最近在國外出差,沒時間回去,抱歉。」

  和何遇說了一會兒話後,蘇秋子被他安撫了下來。她躺在床上,身心放鬆,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週末睡得不太好,導致週一早上蘇秋子又起晚了。她小跑著往電梯旁趕,電梯即將關閉,她到了電梯門前,電梯門又開了,許思汝站在裡面,正在喝牛奶。

  她長得很嬌小,揹著書包,拿著牛奶,像高中生。然而她實際年齡比蘇秋子要大,看著冷冷清清的。

  「謝謝。」蘇秋子笑起來,和她打了招呼,許思汝也衝她點了點頭。

  兩人上週已經一起工作過一次,對對方稍微熟絡了些。兩人在電梯裡,聊了一會兒工作。等到了樓層後,各自回了各自的辦公室。

  這周又是一個新的案子,下午錄製結束,蘇秋子又去了導播室。李法整理著影片,許思汝在旁邊對著稿子。經過三次錄製,蘇秋子有了明顯的進步。她人長得漂亮,穿上正裝,化了妝以後,格外有主持人的精氣神。

  李法誇讚她相信不出幾年,身上的稚嫩褪去,會更為端莊大氣。對於李法的稱讚,蘇秋子有些不好意思,但也笑著應承下了。她性子也挺爽直,別人和她相處時也挺舒服的。

  整理著影片,李法對蘇秋子道:「對了,今天老孟從文城回來,下午的時候,我們去燒烤店聚餐吧。一來給老孟接風,二來歡迎小蘇來我們欄目組。」

  何遇在國外,蘇秋子晚上回去也沒什麼事情,剛好聚餐和欄目組的人多深入交流認識認識,她笑著答應了。

  老孟是《法制案件追蹤》的記者,節目由製片和主編定了選題以後,許思汝找案件,老孟則全國各地的刑警大隊跑了找資料。最後節目錄制時,李法將資料彙總,蘇秋子負責錄播唸白,這就是凌晨節目《法治案件追蹤》的製作全過程。

  上週蘇秋子來報導的時候,老孟就去文城出差了,他們兩人一直沒見過。晚上聚餐前,蘇秋子和李法他們從電梯上下來,剛好碰到了揹著包回來的老孟。

  老孟今年三十五六,蓄著鬍子,但看著不算邋遢。他是武警出身,做了幾年刑警,後來因為家庭的緣故,轉行做了攝影。電視臺推出法制節目後,剛好他在各地刑警隊都有熟人,於是就被電視臺調來這個欄目做了記者。

  在電視臺大廳幾人會和,老孟碰到李法他們和蘇秋子在一起,就知道她是新來的主持。他笑著和蘇秋子打過招呼後,東西也沒有放,幾個人一起去了一家燒烤店。

  夏天是燒烤店最火熱的時候,老孟他們是常客,來得又早,所以幾個人早早地去了有空調的包間。

  坐下之後,老孟和蘇秋子握手自我介紹,蘇秋子也笑著和他做了自我介紹。聚餐就只有四個人,大家都是平級,氣氛還挺融洽的。

  在等燒烤上桌的時候,許思汝問了老孟這次去採訪的那個案子。這個案子其實很簡單,但背後的故事挺讓人唏噓的,老孟索性在桌上當個故事一樣講了起來。

  某企業高層的一個情婦,被金屋藏嬌在海邊別墅。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等高層來共度春宵。但情婦耐不住寂寞,和來送快遞的快遞員好上了。後來拿了錢,就和快遞員私奔了。

  企業高層養的情婦,最後便宜了快遞員豈能咽的下這口氣。他查到快遞員也是已婚,家裡有老婆兒子,就讓快遞員老婆下崗,讓他兒子沒學校收。最後快遞員老婆忍受不了,某天夜裡抱著兒子開了家裡的煤氣自殺了。但是老婆死了,兒子沒死成,被親戚收養。長大以後,找到了自己的父親和那個情婦,將他們殺了。殺完人後,兒子自首。

  案件有些沉重,老孟說完以後,桌上沉默了半晌。後來李法先開了口,道:「這兒子未免也太可憐了些。」

  旁邊蘇秋子安安靜靜的,聽李法說完,她說:「冤有頭債有主,他知道是那情婦和他父親造成了他和他母親的悲劇,沒把仇報復到別人身上,頭腦還算清醒。」

  「本來就是他父親和那情婦的錯,他還能報復到誰頭上?」許思汝看著蘇秋子問道。

  李法剛給她倒了茶水,有些燙,蘇秋子被指腹的熱感燙回神,她笑了笑說:「我就隨口這麼一說。」

  幾個人說話的功夫,燒烤上來了。門一開,進來一股熱浪,老孟起身去關門。關門的時候看到不遠處一桌人,他回頭和包間裡的三人道:「我看到熟人了,刑警隊三大隊的,我過去打個招呼,你們先吃。」

  現在到了晚飯點,幾個人也確實餓了。老孟一走,李法就張羅著讓兩個小姑娘吃,還推薦了這家的牛蹄筋給蘇秋子。

  蘇秋子挺喜歡吃燒烤的,大學的時候,夏天他們聚餐,一般都選擇燒烤店。這家燒烤店她是第一次來,但挺符合她的口味的。她和李法道謝以後,接了牛蹄筋開始吃了起來。

  剛吃了兩串,她手機震動,拿出來一看,蘇秋子眼角一彎,對李法和許思汝說了一句:「我老公電話,我出去接一下。」

  隨後,就起身出了門。

  包廂內開著空調,外面卻是熱浪滔天。現在是傍晚六點多,太陽散發著餘熱,將整個城市都烤得熱辣辣的。

  蘇秋子出了門,抬眼掃到了老孟。老孟在刑警隊那一桌上,桌上一共有五六個人。桌上堆滿了扎啤和燒烤,老孟本就刑警出身,坐在他們中間竟然毫無違和感。

  桌上的人大都三十多歲,只有一個看著二十幾歲的。他坐在老孟身邊,身材高大,穿著軍綠色的T恤,露出小麥色的皮膚和肌肉線條緊緻的手臂。他留著寸頭,清爽乾淨,手指夾著煙,正在聽老孟說著什麼。側臉轉過去時,下頜線堅硬流暢,比起刑警,他更像一名軍人。

  「小蘇。」老孟看到她,叫了她一聲。

  他一叫,身邊的男人也抬眸看了過來。桌上似乎在討論著案子,他轉過頭來時,英俊的眉宇間還有未散去的思索。眉頭蹙成川字,堅硬又睿智。

  蘇秋子笑著和老孟點頭,而後又衝著桌上的一干刑警笑了笑,然後她笑著接了電話,軟軟地叫了一聲。

  「老公!」

  女孩聲音不大,但兩個字還是飄到了桌上,桌上一干人已經回神,老孟身邊的男人望著蘇秋子的背影,吸了口煙。

  現在國內快七點鐘,基督城要半夜十一點了,何遇剛忙完。今天太忙,他都沒時間和蘇秋子聊微信,臨睡前,索性打了個電話過來。

  「昨天睡眠可以麼?」何遇聲音低啞,隱隱帶了些疲倦。房間裡開著燈,窗外漆黑一片,站在窗前,他伸手勾開了領帶,解開了領口的扣子後,坐在了臥室窗邊的單人沙發上。

  房間裡燈光是暖色,略有些暗,沙發裡男人捏了捏眉心,清俊的五官被燈光蒙上了一層暗影,更顯立體精緻。

  電話那端,女孩應聲說睡得還好,昨晚也沒有做噩夢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做噩夢了嗎?」女孩歡快地說:「因為我每天睡前都想你,所以做的夢都軟軟甜甜的。」

  沒有見面,隔著電話線,蘇秋子更放得開些,感情表達得十分熱烈。說完以後,她後知後覺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先笑了起來。

  何遇聽著她的笑聲,眉宇間的疲憊都消失不見。他低聲輕笑,在蘇秋子的耳裡,這笑聲溫柔而又美好。

  讓何遇去休息後,蘇秋子收線回了包廂,外面打了十幾分鐘的電話,蘇秋子身上起了一層熱汗。但她卻完全不熱,嘴角一直上揚,茶色的眼睛裡掩藏不住的甜蜜。

  老孟已經回來了,正和許思汝商量剛從刑警隊的桌子上聽來的那個新案件。見蘇秋子回來,老孟問道:「小蘇年紀不大,都已經結婚了啊?」

  他今年剛認識蘇秋子,臺裡主持人不少,女主持人大都晚婚晚育。剛才進來聽說蘇秋子是今年剛畢業,知道她結婚老孟還吃了一驚。

  「嗯,去年就結了。」蘇秋子笑眯眯地應了一聲。

  女孩長得漂亮,笑起來也格外感染人,老孟隨著她笑起來,道:「那可惜了,剛在刑警隊桌上有個姓洛的青年,剛從僑城調過來。軍校畢業,年少有為,不然可以介紹給你們認識認識。」

  公司裡的已婚男女,多喜歡做媒,看著年輕男女就恨不得將像玩連連看一樣將他們湊對,然後消滅單身。

  聽老孟這麼說,李法邊吃著羊肉串邊道:「介紹給許思汝啊!」

  許思汝拿了兩串羊腰子往李法嘴裡邊塞邊說:「你閉嘴吧。」

  幾個人在桌上樂了起來。

  經過這次聚餐後,蘇秋子和欄目組的三個人熟絡了起來。李法和老孟性格都外向開朗,平日閒聊蘇秋子對他們的瞭解也就更深刻了些。李法是文城人,畢業後就考進了電視臺,未婚有女朋友。老孟則已婚,有個女兒,是女兒奴,他先前從刑警隊辭職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女兒。

  而許思汝話不太多,蘇秋子對她瞭解不深。但她能感受得到李法說的許思汝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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