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所欲為】(56-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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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09

了小墓地。這裡在北區的山區,車開到山底就不能開了,兩人下了車步行。

  雖是在山區,但小墓地十分規整,這裡沒有開發,環境也比較清幽。今天剛好下雨,朦朧的春雨中,遠山被薄霧籠罩,泛著天青色。

  兩人爬上了山,墓地不大,很快就找到了童雅的墓地。當時那名同事和母親關係不錯,給她做了墓碑,上面選了她入職時的那張照片。只不過後來,同事辭職去了外省,就沒有來看過她了。

  墓碑還算乾淨,春天到來,草木萌芽,墓地旁邊在青色煙雨中,幾簇嫩芽綠草安靜生長,還有些雜草。

  蘇秋子拿了些祭祀的東西過來,還抱了一束康乃馨和百合花。她也不知道母親喜歡什麼花兒,就按照自己的喜歡選了。將花束放下後,蘇秋子站在墓碑前,細雨打在了她的臉頰上,女孩的睫毛顫了顫。

  何遇和她站在一起,看了她一眼後,問道:「要我回避麼?」

  蘇秋子抬眸看了他一眼,何遇淡淡一笑,將手上的傘遞給了她,望著不遠處的一棵玉蘭樹道:「我去樹下等你。」

  說完,他伸手摸了摸她的發,起身離開了。

  雨下得不大,撐不撐傘都沒有問題,玉蘭樹葉子大,也遮不住雨幕。何遇站在樹下,想著墓碑上的照片,望著遠山,安靜地等待著。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身後傳來腳踩青草的聲音,何遇回過頭,女孩撐著黑色的傘從雨中走來。她穿了黑色的衣服,一張小臉裹在黑色的圍巾和烏黑的長髮下,襯得雙唇更為紅潤。

  她皮膚白,臉上的顏色也格外鮮明,所以眼眶紅起來時,格外明顯。她或是委屈,或是為了母親委屈,哭了以後總比一直悶著強。

  等蘇秋子走近,何遇還能看到掛在睫毛上的細小淚珠。他抬起手,拇指指腹淡淡一擦,說:「走麼?」

  蘇秋子點了點頭,何遇還未轉身,她抬手拉住了他。女孩手上的黑傘掉落在旁,她的雙手順著他的腰側滑過,最後,用手臂環抱住了他。

  臉埋在何遇的胸前,女孩聲音不大,輕輕地嘆了口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夠打在何遇的身上。

  「好想有個媽媽。」

  想要有個親生的媽媽,可以撒嬌,可以抱怨,可以對她嘮叨,可以在她生活工作不如意時,給她安慰給她鼓勵,最後給她做她愛吃的飯菜,然後將家裡裝點的溫柔又整潔的媽媽。

  她不是白眼狼,繆華苓對她是很不錯的,但有些血緣和骨頭裡帶著的東西,別人復刻不了。

  蘇秋子第一次這麼強烈地想要一個媽媽。

  懷裡女孩身材嬌小,何遇的身體可以將她完全抱住。這時候,所有的安慰和保證都是徒勞,他安靜地聽著她說著,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兩人在玉蘭樹下抱了很久,雨越下越大,天被陰雲遮住,黑沉沉的。後來,兩人從墓地離開,回到了家裡。

  回家時,外面的雨剛好下大。蘇秋子和何遇身上或多或少都淋了些雨,因為下雨,天氣有些陰冷。兩人回家後洗了個熱水澡,蘇秋子洗得慢些,等洗完下樓的時候,何遇已經熬好了薑茶。

  暖暖的味道直衝鼻腔,蘇秋子拿了杯子,熱度透過杯體傳遞到手掌間,被冷凍的身體漸漸緩過神來。

  從墓地離開後,蘇秋子情緒平復了很多,她喝著薑茶,何遇坐在她身邊,正抬眸端詳著她。蘇秋子抬手摸了摸臉,手掌因為拿著水杯變得有些發燙。

  「臉沒洗乾淨嗎?」蘇秋子問。

  「沒有,只是看看。」何遇淺淺一笑,淡聲道。

  現在才下午四點,但外面陰雲黑沉,天都像是黑了一樣。窗外冷風呼嘯,房間內開著燈,卻暖意融融,眼睛被水杯裡的霧氣蒸騰著,蘇秋子的心也漸漸被熱開。她笑起來,放下水杯,張開手臂,道:「老公抱抱。」

  男人低聲笑著,他後靠在了沙發上坐好,將蘇秋子像是抱著小孩一樣抱在了她的身上。蘇秋子坐在他的腿上,雙手環抱住他的脖頸,身體被他完全抱住,蘇秋子歪了歪腦袋。

  「進度條百分之八十。」懷裡的女孩說道。

  說完,她從他懷裡起身,只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抬頭看著他,說:「現在你可以跟我說你什麼時候見過我了吧?」

  看著她唇角的笑,何遇眉眼微垂,半晌後,看著她道:「很久之前,你母親還沒有去世,爺爺找你父親有事,我見過你,在襁褓裡。」

  「你見過我媽媽?」女孩的重點果然跑到了這上面。

  何遇點頭,說:「我那時候才五歲,記不太清楚她的長相了,不過她眼睛的顏色和你很像,有些淺的茶色。」

  蘇秋子眸光微動。

  何遇歪了歪腦袋,在蘇秋子的手指上吻了一下,女孩手指纖細,無名指上戴了一枚戒指,藍寶石安靜的閃耀著。

  「我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她說因為你是秋天的生日,所以叫秋子,秋之子。」

  蘇秋子的心有些發燙,何遇與她視線相對,繼續道:「她問我你好不好看,我說好看。她還開玩笑對我說,將來給何遇做妻子好不好。」

  這是大人逗弄孩童時說的玩笑話,說到這裡,何遇淺笑著看著蘇秋子,說:「我說好。」

  「但是後來,發生了很多事,何家和蘇家的關係就斷了。」何遇道。

  蘇恭丞背叛何家出走,何逢甲大病……

  這一切好像都有聯絡,蘇秋子想起當時何逢甲和她說過的話。如果蘇恭丞當年沒有背叛何家,說不定她和何遇是一段美好姻緣。

  然而陰差陽錯,事情總是那麼狗血。

  房間裡歸於安靜,能聽到對方的呼吸,感受到對方的溫度,蘇秋子的身體隨著房間裡的溫暖漸漸融化,她笑了起來。

  「你那時候就喜歡我?」她問道。

  男人眉梢微挑,無奈地笑道:「我那年才五歲,你還是個嬰兒……」

  蘇秋子哈哈笑起來,何遇也笑起來,小夫妻抱在一起笑著,全然不管外面的風雨。

  「進度條百分之百。」在笑完之後,蘇秋子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眼睛亮晶晶的。

  「嗯?」何遇看著她。

  蘇秋子抱住他,臉頰不知是笑得還是因為其他,有些微紅。她抱住了何遇,柔軟的唇湊到了男人的耳邊,聲音軟軟。

  「可以不用分床睡了。」

  她話音一落,男人雙手扶在了她的腰間。沒穿外套,男人掌心的溫度沿著薄薄的羊絨衫傳遞了過來,有些癢,有些麻。他一起身,將她直接抱了起來。

  蘇秋子身體懸空,眼睛跳躍著光芒,問何遇:「你要幹什麼?」

  將她抱在懷裡,何遇牙齒在她耳垂上輕輕咬合,聲音低啞。

  「行使丈夫的權利。」

  女孩聽了聲音,身體像雪一樣軟化在了他的懷裡,與他漸漸融合,她伏在他的頸間,低聲「嗯」了一聲,小聲道。

  「老公,我愛你呀。」

  蘇秋子在說完後,聽到了她耳邊傳來的一聲深沉的呼吸,他的呼吸噴薄在了她的耳邊,帶著些溫熱的感覺,像他這個人一樣。

  「我也愛你。」何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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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你今天走這麼早啊?」

  蘇秋子錄製完《法治追蹤》後, 回了辦公室。現在才下午四點, 她回到辦公室就一頓收拾, 等最後將包背上,旁邊謝佳谷笑嘻嘻地問了一句。

  早退是正常現場,但蘇秋子入職這麼長時間,一直秉持著新人的謙遜,很少早退, 即使早退, 也在五點以後, 今天真是破天荒。

  蘇秋子被謝佳谷點了這麼一下, 從她手裡拿了片薯片,笑著回道:「我接了私活。」

  電視臺的主持人, 除了在電視臺的工作外,偶爾還會參與本城市的一些活動主持,比如政府的大型會議, 城市晚會等等。但這些是電視臺裡統一安排的, 並不算是私活。主持人的私活多種多樣,或是出去開輔導班輔導藝考生,或是開店做音響裝置類的生意,或者是主持集團類的晚會。

  所以其實相對來說,主持人做得越久, 門道越多, 收入也十分可觀。

  蘇秋子的《法治追蹤》目前收視率很好, 也漸漸有了些名氣, 現在也開始接私活了,謝佳谷有種養成的成就感。

  「不錯不錯。」謝佳谷欣慰點頭,還和朱檬說了一句:「你徒弟現在都能出師了。」

  朱檬正準備去錄製節目,聽謝佳谷這麼鬧了一句玩笑,笑了起來,問道:「怎麼出師了?」

  「接了私活呢。」謝佳谷說完,回頭急忙問道:「對了,什麼私活?」

  蘇秋子嘿嘿一笑,說:「我老公集團的音樂會。」

  「哦。」謝佳谷眉毛一挑,哼哼了兩聲:「裙帶關係啊。」

  「對呀對呀~」蘇秋子笑嘻嘻地說完,沒等謝佳谷這個單身狗被虐到打她,就哈哈大笑著跑了出去。後面謝佳谷一直追著她到了辦公室門口,臨走時還罵了她一句什麼。

  蘇秋子笑得更大聲了。

  融洽的同事關係讓人愉悅,蘇秋子坐上電梯,去了地下停車場。到了停車場以後,開上了自己的小polo出了停車場。

  現在已經到了陽春三月,草長鶯飛,夏城像是被點了翠一樣,到處都是勃勃生機。蘇秋子開了車窗,一路疾馳著去了何氏集團大廈。

  儘管是自己家的產業,蘇秋子對何氏集團大廈卻並不熟,她來的次數不多,每次都得Kane領著。何氏集團大廈在金融中心不只有一座,是呈四方形,中間用玻璃棧道的長廊連線,下面則是中心花園,氣派又複雜。

  何氏集團今天的音樂會,就在集團大廈頂樓的演出廳。家裡爺爺喜歡交響樂,以往每年都會在個時間聯絡樂團來何氏集團舉辦音樂會,這麼多年延續下來,已經算是何氏集團的集團文化。

  參加演出的樂團是國內首屈一指的交響樂團,常年在國際演出,格調很高。

  今天何遇要接待集團各高層,交響樂團結束後還有酒會。何遇現在剛接手何氏集團,有些事情必須親力親為,這次音樂會和酒會他忙得不可開交。但他仍然在百忙之中,找人領著蘇秋子去了頂樓的演出大廳。

  頂樓的演出廳平日只接待何氏集團的活動,裝潢高雅堂皇,精美細膩,格外大氣。蘇秋子的時候,演出團隊還沒到,她拿了主持詞,匆忙準備了起來。

  說實話,她其實是有點緊張的,她第一次接私活,還是自己老公的集團,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錯。

  在她在後臺化妝並且安靜地揹著主持詞的時候,後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很輕很多,伴隨著人們的交談聲。

  蘇秋子注意力被吸引過去,這時給她化妝的化妝師笑著說:「樂團的樂手來了。」

  正說話間,樂團的人走了進來。學音樂的人,氣質非凡,骨子裡帶著股高傲。這種高傲並非貶義,就類似於主持人的精氣神,讓人看著就格外有距離感,但同時又覺得對方厲害。

  在化妝的時候,化妝師就說她們的團隊和樂團打過不少次交道了。雖然如此,樂團裡也只有幾個人同她們打了招呼。化妝師都這麼尷尬,蘇秋子也沒主動打招呼,只淺淺笑了笑。

  她笑著的時候,一個扎著高馬尾的大眼睛女生走了過來。她後背揹著小提琴盒,應該是個小提琴手,她先端詳著蘇秋子,笑起來時還有兩個小梨渦,看著年紀也就二十左右。

  「你是這次音樂會的主持?」女生笑著問道,聲音清脆。

  「是的。」蘇秋子看著她身後站著的正在看著她的大提琴手,小提琴手回答道。

  女生上下打量,最後評價道:「也不比蔣婕姐美多少嘛……」

  「小森。」有個女人打斷了小森的話,她聲音一齣,原本聚攏在一起的樂手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路,一個氣質清雅的女人走了過來。

  她穿得很簡單,牛仔褲和黑色的緊身毛衫加一雙棕色的皮靴,然而大美女即使是基礎款也能穿出一種高貴感。

  她抬眼掃了掃蘇秋子,蘇秋子望著她,她收回視線,對手下的樂手道:「散開去準備,馬上開始彩排了。」

  眾人應聲而散,小森似乎還有話說,被那個女人用眼神制止住。蘇秋子與小森視線一對,看著她忿忿不平地離開了。

  「她是蔣婕,是樂團的鋼琴手,音樂會以前都是她做主持的。」化妝師在樂團的人散開後,和蘇秋子小聲八卦道。

  說完以後,化妝師突然想起什麼,對蘇秋子道:「哦,對了,她和何總……」

  人有時候就這麼奇妙,話永遠只說一半,剩下的一半留在肚子裡,讓聽者抓耳撓腮。蘇秋子維持著表面的淡定,抬眸看她,問道:「嗯?」

  化妝師是知道蘇秋子和何遇的關係的,畢竟當年她和何遇在許智的演唱會上那麼高調。所以今天,她對待蘇秋子十分客氣。剛才她確實有話要對蘇秋子說,但話還沒全說出來,她又覺得自己這樣有些背後說人八卦的嫌疑。當著何總太太的面,化妝師覺得自己還是老實些為好。

  禍從口出啊。

  化妝師說了句沒事兒,蘇秋子眼睛淡淡一挑,心裡扭著一根弦,面上不動聲色。她拿了手機,開屏鎖屏,最後,將手機收了起來。

  何遇給蘇秋子打電話的時候,蘇秋子剛換好禮服。她看了一眼手機,按了接聽,語氣平平道:「喂。」

  今天何遇很忙,到現在才有時間聯絡蘇秋子,聽得出她語氣有些不對,男人低聲笑了笑,問道:「準備好了麼?」

  「嗯。」何遇聲音裡略有疲憊,他在外面仍然是滴水不漏的,但在她面前會懈怠一些。這種對待自己的與眾不同,讓她心下有些軟化。

  「今晚你也參加晚宴。」何遇說,「爺爺讓酒店做了你愛吃的幾樣菜。」

  今晚晚宴是自助餐形式的,飯菜由何氏集團旗下的拾裡國際大酒店提供。聽了這話,蘇秋子笑起來,說:「他想把我養得白白胖胖的好生曾孫子。」

  這是開玩笑的說法,老爺子最近時不時會提兩句,他還不正面提,旁敲側擊得提,甚至還用上了苦肉計。她陪著老爺子下棋的時候,老爺子捶著胳膊捶著腿,說自己老了,身體不中用了,也不知道何時能體會四世同堂。

  電話那端傳來男人的低笑聲。

  正聽他笑著的時候,蘇秋子的笑也爬上了眉梢,但很快,旁邊有人催促了一句,道:「好了沒有?」

  蘇秋子聽出聲音,是蔣婕,語氣淡淡。

  剛才化妝師跟蘇秋子說,以前樂團演出,主持人都是由蔣婕主持的。這次突然換成了她,也難怪蔣婕和樂團和她交好的幾個人過來鳴不平。

  鳴不平就鳴不平吧,diss她長得不如蔣婕好看什麼意思?而且還有何遇……

  蘇秋子從更衣室出來,蔣婕站在外面,手上拿著演出服。在她出來時,蔣婕視線落在了她身上的禮服上,一時間眼神莫測。但她比小森厲害得多,很快將情緒隱了。

  「好了嗎?」蔣婕問。

  「嗯。」蘇秋子應了一聲後,起身離開。身後,傳來小森氣憤的聲音:「她的禮服是X集團的高定,要小十萬呢。要不是她,這件禮服就是你穿了!」

  蔣婕呵斥了她一句,小森閉了嘴。

  蘇秋子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禮服,眉梢挑了挑。這是何遇給他太太蘇秋子參加晚宴準備的,跟樂團主持沒有任何關係好嗎?

  聽到那邊的聲音,何遇問了一句:「你和蔣婕在一起?」

  何遇果然是認識蔣婕的,蘇秋子蹙了蹙眉頭,心底像是澆了一勺酸梅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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